一个大胆的牧羊女采了一捧清香的野花,在姐妹们的撺唆下送了过去。那剑士彬彬有礼地弯了弯腰,笑着接过花,嘴里小声说了句什么,牧羊女羞红了脸,蝴蝶一般飞快地飘回了同伴们身边,姑娘们着急地拉着她打听那位英俊剑士的事,眼睛时不时瞄过来,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剑士再度向她们展开了灿烂的笑脸,然后回头向同伴感叹:“多么美好的一天啊!我爱梅顿!”
他的同伴却对此没有一丝兴趣,扯了扯嘴角:“快到中午了,你不饿吗?快点去找客店吧。”
剑士有些扫兴:“亚历克斯,你总是这样无趣!”他看到对面那群姑娘中,刚才献花的那位美丽少女老是偷看他,便不再理会友人的催促:“这里离城内那么近,你先去吧,就住你昨天提过的那家店。我先到附近走走,顺便探访一下朋友。”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个少女,而对方也仿佛有些察觉,与姐妹们说笑几回,便先离开了,赶着羊群向草原边上的树林走去。剑士整了整衣饰,也昂首挺胸地纵马往同一个方向走。
亚历克斯微微皱了眉。但想到这是别人的私事,便不再多嘴,径自朝山脚下的梅顿城走去。
到了城内,他发现街上比上回来时更繁华了,店铺又多了十几家,本地与外地的客商来来往往,伊斯特与诺嘉打扮的人最多,但也杂夹了几个威沙人和韶南人。城内的居民大多面色红润。似乎生活过得不错。他将这些事暗暗记下,对那位现任地梅顿领主再度起了敬佩之心。
他远远看见那家熟悉的客店的红色屋顶。便穿过市集走了过去,无视一路上遇到的年轻姑娘或中年大婶欣赏仰幕的目光。在客店订下两间房,他又重新回到街上,打算到城市另一头的领主城堡去。却被路边一家餐馆前父女俩的对话吸引住了。
那父亲正吹胡子瞪眼地道:“不是叫你请明娜小姐来吗?怎么到这时候了还不去?!”
他女儿却翻了个白眼:“爸爸,明娜小姐早就来过了,可你那时候光顾着跟鱼店老板吵架,根本就不理我。小姐说,既然你没空,她就先不打搅了,等你忙完了她再来。”
“什么?”父亲猛地跳了起来。“怎么不早说?!那可怎么办?都是那个混蛋地错!如果不是他粗心送错了鱼。我早就做出新菜式请明娜小姐品尝了!”
他女儿无奈地按住父亲:“别激动。爸爸。你不是嫌人家鱼店给地鱼不够新鲜吗?明娜小姐说。她要亲自去梅顿湖钓几条鱼来给你。大概差不多要回来了。”
“真地?”父亲转怒为喜。“那我们马上做好准备!这回我一定要做出最美味地鱼排。让明娜小姐吃了说好。免得对面那歪脖子老头总说他才是梅顿最好地厨师!”
女儿又落入了被父亲指使得团团转地境地。门外。亚历克斯微微一笑。转身折回城外。
越过几拨牛群。又避让了两辆装满草料地大车。他来到了梅顿湖畔。
湖水清澈如昔。四周林木森森。水边地草地上点缀着五颜六色地小花。遥遥望去。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地水边。躺着一个红色地身影。用大草帽遮住了脸。身旁用树枝架起了一根钓竿。丝线垂入水中。轻轻晃动着。
他忍住笑意,从地上拣起一块小石头,悄悄走了过去,离那红色身影还有二三十米时,见对方忽地一动,忙将石头扬手一丢,正要落到对方头上,被对方用草帽挡开了,露出一张秀丽的脸。
可惜那原本美丽的五官,眼下被圆瞪的大眼破坏了不少。亚历克斯笑道:“怎么?明娜小姐不欢迎我?”
“天啊,是亚历!”明娜立刻翻起身来,吃惊地看着阔别半年的友人,“你不是在伊东吗?怎么会来?!”
亚历克斯笑笑:“在家里住烦了,就到处走走,刚好路过梅顿,就来找你了。”他往水边地大石上一坐,瞥了那钓鱼竿一眼,“我听人说你正在这里钓鱼,还以为是谣言呢,没想到我们地明娜小姐居然会有这么考验耐心的爱好。”
“你是在暗示我没有耐心吗?”明娜轻哼一声,裙下一动,已经踢起一丛水花,正中亚历克斯地脸。
亚历克斯却镇定地掏出手帕抹掉脸上的水,轻描淡写地道:“你当然有耐心,所以干脆坐在水边睡着了,连鱼吃完饵食跑了都不知道。”
明娜忙去检查钓竿,果然发现上头地饵都没有了,有些泄气,忙重新上了新饵,再将鱼钩抛进水中。
亚历克斯却将目光移向她露在外面的一双小腿。
与其他贵族小姐柔嫩白地肤色不同,明娜脸上、手上的皮肤都是健康的蜜色,只有腿部是白的。一双半没入水中的小腿,纤细而有力,形状真完美…
他忍不住顺着小腿向上望去,却看到它猛地一踢,忙机警地偏过头,却还是中了一蓬水花,只得默默擦干了,瞥向明娜:“你这是偷袭!”
明娜却瞪他一眼:“你在看什么?!真叫人不舒服!”她收回双腿,用大幅裙摆遮住了。
“我只是在欣赏美好的事物。”亚历克斯有些惋惜地道,“顺便感叹一声。时光真是太神奇了,居然能让一个人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他摊摊手,“看到你,谁想到三年前你还是个男人啊?”
明娜笑了:“你这是在赞美我吗?虽然听起来有些古怪,不过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了。”她装模作样地捻起裙角行了个贵族礼,却只动了上半身。
亚历克斯却一脸惊奇:“时光果然很神奇!我记得去年夏天有个小贵族夸了你一句漂亮,你还叫马去踢他,现在居然向我道谢?!”
“不可以吗?”明娜有些脸红。“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做呢。我妈妈说,别人夸奖我。说明我有魅力,这是一位淑女应该感到骄傲的事。不过我还是觉得很不自在,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不要紧。如果换了别人,我还是会觉得生气。”
“那真是我的荣幸。”亚历克斯弯腰还礼,“不过…听起来你母亲似乎正在对你进行淑女教育,请告诉我,这种惊悚的事不是事实吧。”
明娜磨着牙,左右看看,找到几块泥块,便随手丢了过去。亚历克斯飞快地避开。嘴里还喊着:“别告诉我你真的学了!”
明娜两眼直瞪着他,忽然泄了气:“不学不行啊!妈妈天天缠着我!要求我把她年轻时学过的东西全都学一遍。再把她年轻时没学过地东西也学了,还天天想着给我做最时髦的衣服。为此专门托人去打听伊东最新款的裙子式样!光明神啊!你能想象我打扮成那个样子吗?!”
亚历克斯上下打量她一番,看着她身上乳白色丝绸的衬衣。翻领和束袖上干净得连条蕾丝都没有,再看看她穿在衬衣外的男式皮马甲,倒是下身的大红色长裙还算有些女性风采,但一看被她踢到边上的黑色马靴,又立刻把这丝女性的柔软给掐没了。
他回想起在家里时,看到地贵族小姐们的“时髦”打扮,意图想象明娜象她们一样,穿着华丽地低胸连衣长裙,腰部勒得细细的,行动走路都轻得象朵云,说话细声细气,出门赴宴只吃两块点心(再多腰带就断了),一激动就晕过去,或是饿得晕过去…
他打了个冷战,郑重地对明娜道:“你还是保持这个样子吧。”
明娜满意的笑了:“对吧?你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妈妈的想法是错地!”她忽然感到钓竿在动,连忙将它提起,一条肥美的鱼拍着尾巴在钩上挣扎,被她利索地丢进了鱼篓。她收拾了鱼具,穿好靴子,抬起头,挥动着钓竿呲牙裂嘴,逼得亚历克斯又挪开了目光。
她走过去拉起他就走:“到我家去吧!叫温妮做她拿手的鱼汤,你不是爱喝吗?顺便帮我劝劝妈妈,让她别再让我穿那种衣服了,太让人难堪了!要露那么多肉!”
亚历克斯挑挑眉,觉得如果不是在公众面前穿,那种衣服其实也有一种独特的美感。他瞥了她手上的鱼篓一眼:“你不是要去尝试某家餐馆的鱼排吗?”
明娜摆摆手:“每天都有餐馆请我去品尝新菜,今天我想吃温妮做的。”
亚历克斯没有反对,他心情很好地在明娜拉动下,走进了梅顿领主城堡,然后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客厅中新挂上去地几幅画。
明娜大声喊着:“妈妈!妈妈!亚历来了!你在哪儿?”
朵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瞪了女儿一眼:“别大呼小叫地!这还象个淑女吗?别忘了,你已经十八岁了!不再是任性的小孩子!又到湖边疯玩了吗?看你头发上地草!”然后换上热情的笑脸对亚历克斯道:“欢迎你来,亚历,你看上去气色好极了。”
亚历克斯轻握住朵拉右手地三个手指,弯腰鞠了一躬:“日安,伯母,您的画技越来越出色了,那幅秋天地山真是杰作!”
朵拉很高兴:“是吗?”明娜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忽然看到母亲裙摆上沾有巴掌大的一块血迹,脸色一变:“妈妈,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噢,不是的。”朵拉压低了音量,眼睛瞥向二楼,“是你两位堂姐来了,还有她们的朋友----他们好象遇到了袭击。”
(好象没什么情绪…难道是风格变化太大了一时转不过来?)
网友上传章节 非常对不起
有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晚饭都没吃完就跑过去帮忙,刚刚才回来,看这时间,今天大概是码不完一章了,我明天一定多码点,很对不起,今晚各位不用等了。
这个月好象特别多事…
某L在此顿首陪罪,再顶着锅盖爬走…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卷 阳光下的日子 一百七十五、贝莉尔
明娜一愣:“堂姐?袭击?!您是说伊东卡多家的贝莉尔和曼达吗?她们怎么会到梅顿来?!”
“谁知道呢?曼达说他们只是结伴去游历,从伊东出发,沿玛拿多河北上,再垮过草原到达西科,然后绕着图雷山脉转回伊斯特境内。*没想到在麦城惹了点麻烦,滞留了几天,就改主意绕道梅顿回去,谁知道半路上又遇到了劫匪,有几个人受了伤,他们不得已,才来向我们求助的。”朵拉撇撇嘴,神色间有些不以为然,“贝莉尔还暗示我,应该劝你爸爸在领地治安上多用心,别辜负了国王陛下的信任呢。”
明娜闻言皱起了眉头:“他们是从那条商道过来的?那里哪有什么劫匪?!”
自从安隆在战后被册封为子爵,并获得梅顿与附近的其顿一带的土地为封地以后,就对商道和市场进行过一番整顿,并在国王的默许下,与山那边的麦城领主私下达成了协议,开放两城互市,以优惠的条件吸引商人入驻。连接两地的那唯一一条商道,早就被肃清几回了,别说劫匪强盗,连小偷骗子都少有。这也是梅顿近两年来越来越繁荣的原因。贝莉尔说有强盗袭击他们,是真还是假?
“谁知道是真还是假?”朵拉道,“反正他们几个人都说看到袭击的人穿着强盗的服饰,又拿着武器,二话不说就砍过来了,一定是强盗!”她冷哼一声,“明明曼达说他们在麦城得罪了人,也许是那些家伙假扮强盗行凶,贝莉尔却狠狠地驳了回去。我看她说的一定不是实情,不相信我们,还来求助我们干什么?”
明娜也有些生气,忙拉着母亲安抚道:“妈妈别管他们了,爱信不信!收留他们住一两天,就让他们离开吧!免得看了生气!”
“没错!”朵拉笑了。但又皱起眉,“不过一两天恐怕不够。我看他们当中有两个人似乎伤得挺重的,有个年轻人连路都走不了呢。”说罢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年轻人的弟弟,也受了点轻伤,他跟曼达似乎很亲密,大概是对小情人。”
妈妈怎么近来对这种事那么感兴趣?!明娜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正想说什么,一直沉默的亚历克斯却忽然插嘴问道:“您说的这个年轻人和他受伤的哥哥。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朵拉有些疑惑地答道:“名字我不太清楚,年纪嘛…那个哥哥有二十多了。曼达的心上人跟她差不多大,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
“只有他们吗?同行的还有没有其他人?”
“有啊,有四个佣兵,三男一女。还有另外三个年轻人,似乎是护卫吧?我看那对兄弟言谈举止都很有教养,一定是出身于高贵地家庭。”朵拉顿了顿,察觉到些什么,“他们的身份有问题吗?”明娜也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笑了笑:“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怀疑。会不会是认识地人而已。对了。他们既然受了伤。现在医治过了吗?”
“别提这个了。”朵拉有些怨气难消。“我看他们伤得不轻。好心想帮他们找个医师来。谁知那个贝莉尔却说。他们同伴中有人懂医术。不用找来历不明地人。哼。我们地家庭医师什么时候来历不明了?!这丫头看着就跟她母亲一个德行!”
伊东与梅顿地两个萧•卡多家族。虽然自西科第二次大战以来关系还算融洽。但来往并不频繁。两家人除了重大节日或年底时会有信件来往互相问候外。几乎不互相拜访。连小一辈地成员们也没见过面。当中除了居所分隔遥远外。主妇间地矛盾也是防碍两家进一步和好地重要因素。莉莉丝仍旧看不起安隆与朵拉。而朵拉也不能忘记过去地怨恨。连带地。对莉莉丝地几个孩子也没什么好感。
明娜忙揽住她:“别生气了。妈妈。他们不想看医师。就由他们去。最终吃亏地又不是我们。”
“没错。反正伤势加重了。受苦地是他们!”朵拉重新换上了笑脸。“你们去玩吧。我去给他们安排午饭。希望卡多小姐不会觉得我们地饭菜也来历不明!”她昂首挺胸地往厨房去了。
明娜有些好奇地看着楼上。想了想。便将草帽和鱼篓往旁边一放。揪过亚历克斯:“咱们去看看吧?”
“算了吧!”亚历克斯笑道,“既然那位贝莉尔小姐连医师都不愿意请,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吧?我敢肯定他们不会高兴见到我。”
明娜盯了他几眼,忽然笑了:“你一定知道那几个男的是谁,对不对?”
“我相信你也很快就会知道的。”亚历克斯眨眨眼,“你去吧,我上你的工作室瞧瞧,上回你给我的药已经用完了,我再拿几瓶。”说罢就熟门熟路地朝房子后廊走。
“嘿!可别全部搬完了,多少留点给我!”明娜嚷了一句,又瞧瞧楼上,便提起裙子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
这座领主城堡占地并不大,只有六十多个房间,二楼的左侧全都是客房。明娜只在走廊上走了几步,就听到有说话声从最大地那间客房中传出来,走近了一看,原来是门没有关上,从缝隙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位个子高挑、身穿魔法师袍地棕发女子正与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争吵着。
那男人仿佛抑制着心中地怒气,尽量有礼貌地道:“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两位殿下都受了伤,大殿下的伤尤其严重!而您不但不肯请医师来诊治,甚至还阻止我们出去买药!贝莉尔小姐,您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您要看着大殿下伤重而…”他顿了顿,才稍稍冷静下来:“总之,我会小心地,绝不会让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不行!”贝莉尔断然否决,“现在还没弄清楚袭击者是谁,怎么能轻易泄露行踪?我带大家到领主府来,已经是冒了大风险了。万一再出什么事,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那男子忍了忍,又道,“可大殿下地伤已经不能再耽搁了!伤口止不了血,而殿下本来身体就不算强壮,他会受不了的!”
贝莉尔将头转向另一方:“陶约克,你是我们当中唯一懂得医术的,你来说说。对这个伤有没有把握?”
在明娜看不见的门后,传来一把男声:“这个嘛…我们有纱布。也有伤药,但现在看来效果不算好,如果再过一会儿,还是止不了血。就不能不请医师了。我虽然对治外伤有些经验,但毕竟是佣兵而不是医师。”
贝莉尔低头深思,房间一角传来另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姐姐,还是请医师来吧。朵拉婶婶不是说了,那是他们家熟悉的医师吗?安隆叔叔是战争英雄,国王陛下很信任他地,他们家的人应该信得过。”
“曼达,你不懂。”贝莉尔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不是什么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而是知道实情的人一多,就有可能泄露风声。你看看大殿下的伤口。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伊东那边会有什么反应?那些一向反对他的人。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质疑他继承王位的资格?”
角落里安静下来。曼达似乎无话可说了,半天才嘟囔出一句:“可是塞里格也受了伤啊…”
“我的伤不要紧。”这是一个陌生地声音,似乎是个年轻的男子,“只是擦破点皮,看起来似乎出了很多血,其实不疼。哥哥地情况比较重要。贝莉尔,我要事先说明一点,我绝对没有趁机对哥哥不利的想法!哥哥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我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
贝莉尔顿了一顿,便飞快地道:“那当然,我是绝对相信你地。但反对他的人还有很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好吧。”那个年轻男子停了一下,才继续道,“我接受你的决定,但前提是,哥哥不会有生命危险。要是陶约克真的没办法,就必须请你婶婶找那位医师来。我虽然希望哥哥的继承权不会受到影响,但如果是以他的生命安全为代价,那就太不值得了。”
贝莉尔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头:“好吧…”
“什么人在外面?!”又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明娜一惊,立刻赶在那人之前先一步推开房门,同时另一只手从颈上地储物戒指中飞快地掏出两瓶魔药,一进门就笑着说:“午安,是贝莉尔姐姐和曼达姐姐吗?我是明娜。听妈妈说你们地朋友受伤了,我正好有些治伤的魔药,不知道合不合适。”
转过身来地女魔法师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呃…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自己有药…”她话还没说完,之前与她争执地那个男人就上前接过药瓶,打开一闻:“这是上好的止血剂!正合适!”转过身就冲到大床边上,喂床上地男子喝下药水。
明娜仔细打量着那个伤者,端正得有些清秀的五官,但左脸上却很不协调的多了两道狰狞的伤口,刚刚结了血疤。他面色苍白,看起来气质不错,略有些凌乱的头发,柔顺地贴在头上,手指甲也是干干净净的,但手指就象女孩那样纤细。他躺在两米多宽挂有蓝丝绒帐子的雕花铜枝大床上,正处于昏迷状态,越发显得瘦弱。
从刚才偷听到的话来推断,这位大概就是传说中“懦弱”的大王子海厄特吧?不是说他与二王子不和吗?为什么听起来,他跟他弟弟感情似乎还不错?脸上的伤看来很严重呢,大概一辈子都会留下疤痕了。
那位弟弟塞里格王子紧张地抓住床柱,两眼盯着哥哥。大王子喝下魔药后,睫毛一颤,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脸色也不象刚才那么苍白了。他用沙哑的声音问:“我在哪儿…”
“殿下,这里是梅顿子爵的府第,您安心休养吧。”喂药的男人眼圈都红了,飞快地掀起被子看他下身的伤。明娜匆匆瞥见他的右脚上绑了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渗出大量的血迹,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么严重的伤…
“哥哥!”塞里格扑到床边。抓住他的手,“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海厄特勉强笑了笑:“没事…不要担心…你怎么样?伤口痛吗?”在弟弟摇头否定后,眼珠子又转向旁边:“其他人有没有受伤?看过医师了吗?”
贝莉尔上前一步柔声道:“大家都平安脱险了。这些事我会安排地,你就放心吧,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