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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颜云松被指企图对准堂嫂行凶,夫妻两个都没有那么激动,一看到颜云谏竟然要对家产动手了,两个人就再也忍不住了,被刺激得跳了起来。

颜云谏没说话,李富心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先看完再说吧!”

其他的人也点点头,表示认同李富心的话。

两个人安静了以后,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视频上。

视频中,颜爷爷的精神头看上去还好,没有那么瘦削,头发也没有那么白,显然是身体状况还不错的时候。

他看着镜头,认认真真地说:“今天,我在这儿宣布我的遗嘱,由理正律师事务所负责公正和录制视频。我,颜希璨在此宣布,待我身故以后,我所掌握的颜氏集团的78%的股份,全部交给我的长孙颜云谏。另外,还有帝都帝景秀天的别墅、肥猫胡同的四合院……这些全部交给长孙颜云谏。其次,我存在瑞士国家银行的五百万美元现款,将作为见面礼,交给长孙颜云谏的妻子,也就是我的长孙媳……”

这个视频长达十多分钟,颜爷爷除了偶尔停顿一下,似乎是在回忆自己的财产如何安排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在说哪些遗产交给谁。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交给颜云谏,除了集团的股份以外,还有房产、基金、债券等等,他甚至还给虞逐月留下了不少珠宝和债券,而且言明,那些是传给虞逐月个人的。

如果虞逐月和颜云谏二人因为感情不和等因素,选择分开,那么虞逐月得到的部分也由她带走,颜云谏和颜家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和方式要回。

这大概是颜爷爷想着,如果两个人不适合,只能选择分开,那么珠宝和钱之类的,也是对虞家女的补偿费了。

那时或许他就想着,颜云谏要面对着家族里的风风雨雨,虞家女不能适应也算正常。这也是提醒颜云谏,如果要分开,也要体面一些。

除了颜云谏以外,颜爷爷还是给其他的人留了些东西的,从现金到珠宝到债券到基金,这些都有,但是最大头的股份,全部留给了颜云谏,儿子和女儿一点都没分到。

最后,颜爷爷表示,这个结果是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剩下的时间里,他不会再留下遗嘱,特别是书面遗嘱。

全场静默着看完了颜爷爷的遗嘱,所有的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此时,应该最得意的颜云谏,却是眼眶泛红,泪盈于睫。

虞逐月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被他狠狠地抓住了。

颜二叔最不服气,奋力反驳说:“肯定是假的!我爸不可能那么对我!那么对他的孙子的!都是颜云谏i搞的鬼是不是!”

确实,外人看来,这份遗嘱会显得非常不公平,怎么把最大头的股份全部留给一个孙子?

颜二婶也十分不满:“就是,给我们那么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呢!”

其他的人不由得皱眉。

颜爷爷给二房留下了一套帝都的小别墅,一些现金珠宝债券之类的,加起来也有一两千万了,怎么可能是打发叫花子?你把这些送给一个叫花子,看人家会不会高兴得晕过去?怕是会像范进中举那样兴奋过头吧?

而且,在座的不少人,也只有几千万的身家,还是靠他们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

几千万都是打发叫花子,那在座的大部分人岂不是都是叫花子?

宁老开口说:“这份遗嘱,是真的。当年,他就是找我来加密这个视频文件,说是他的遗嘱,让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解开。我就用了夏教授留下的一个加密方式,给它进行了加密。当初我还担心,这个遗嘱可能再也无法重见天日了。可当时颜老就说,只要缘分到了,遇到了对的人,肯定能解开的。”

宁老作为两院院士,国家重点人才,享受国家的各种优待的人,不仅在业界德高望重,在上流的圈子也很有威望,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极高。

再回想当年,颜爷爷和夏教授私人关系很好,脾气暴躁的夏教授,颜爷爷是少数几个能够劝住他的人。所以他找宁老,用旧友的加密方式,给自己的遗嘱加密,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做法。

一个颜家长辈问:“那为什么这个遗嘱,他生前没有公布出来呢?”

颜云谏冷笑一声,说:“爷爷纵横商场那么多年,对人心的揣摩到了极点,他能不知道自己这遗嘱放出去,会是个什么结果?还有,爷爷最后的时光,是如何度过的,你们难道没点逼数吗?!我这个长孙,一直到爷爷去世后第一次忌日,才知道他没了!”

这是颜云谏一生的痛点,在他最孤单最可怜最无助的时候,是爷爷抛下了身后的事情,陪着他远走他乡,亲身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教授他各种做人的道理,和行商的本领。

可是,在爷爷最需要他最爱的长孙陪伴,最需要保护的时候,颜云谏却没能陪在他身边!

颜云谏无法想象,在爷爷最后的时光里,他有多孤单,多无助,甚至是多寒心,因为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想着他什么时候会死,恐怕还在盼着他会早些归西。而他最挂念的孙子,却远在地球的另一端,对此一无所知。

给爷爷留下了那么大的遗憾,让他无法安心离开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二房一家人!

因此,颜云谏一点温情都不想给他们留!

颜云谏的话,令在场的颜家人都没脸搭话,因为当初,他们都是知情人!

见众人无话,颜云谏示意律师所的人上前。

“当初的公证员和律师等人,也已经请来了,你们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想要检定这份遗嘱的真伪,也尽可以去找鉴定机构,但是我是不会为此付一分钱的。”

谁主张谁举证,要举证就要提供证据,所以想要主张遗嘱是假的,那就先去鉴定了再说。

可是,颜云谏已经把遗嘱的全套人员都摆在这儿了,他还请了擅长打遗产官司的律师来,怎么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此时,颜二叔一脸灰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颜云松则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呆呆愣愣的,有些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而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颜二婶反而是最焦急的那个,左右张望着,希望能够找到人帮着自家说说话,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和她的压身进行对视,要么直接避开她的眼神,要么直接假装在看别处。

“公司的股份那么大的事情,难道大家就都没有一点意见吗?!”颜二婶大声问。

颜家其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开,都纷纷摇头:“没意见。”

“当然没意见,云谏挺好的。”

“我们股份少,决定不了什么事情。”

“这是你公公生前的意思,咱们大家都知道的。”

……

那些个颜家长辈,口风出奇的一致,完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颜二婶目瞪口呆,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我们家平时也没亏待你们,这个关键时候,你们就当起了缩头乌龟!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侄媳妇,话不能这么说啊,我们都是股东,分钱分账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哪来的亏待不亏待的,都是按照规矩办事。”

“亏待没亏待还不好说呢,财报上的数字是越来越好看,我们分的钱却一年比一年少,这是个什么道理?”

“关键是还不准人问,问了就是不信任你们,好了,我们都不问,就等着公司倒了那天你们来通知我们是吧?”

……

说起这个,大家还一肚子怨气呢!

眼看着双方要吵起来了,如果真这么扯下去,颜家更多的丑事就要被抖落出来了。颜云谏说:“行了!都够了!爷爷的遗嘱,你们也都看到了,想要多看几遍的,还可以来找我要拷贝的!如果有怀疑,尽管去找鉴定机构!记得要找有国家级别的证书的,别的我都不认!”

说完,他站起身,跟其他被邀请来的人说:“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为了解决我们颜家内部的事情,劳动了大家做个见证和中间人,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在向福楼吃顿便饭,还请大家赏个脸。”

其他的人也纷纷站起来,说客气,应该的,被信任很荣幸之类的话,然后一起簇拥着牵着虞逐月的颜云谏朝着外面走去。

颜云松在刑侦队的人的提溜下,从家里找了套衣服套上了,就要被拉出门去。

颜云松突然就哭嚎起来,死活都不肯跟着警察走,颜二叔和颜二婶也哭天抢地的,像是要和警察抢人一样。

被警察吆喝了几句,他们就不敢真的抢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云松被警察拉走了。

一下子人去楼空,整个颜家大宅都空荡了不少,显得十分冷清和寂寥。

就在夫妻两个抱头痛哭,并对着颜云谏破口大骂的时候,李富心上前说:“老大有句话要我转告你们,三天之内,你们就要都搬出去,如果没有搬完,就只能麻烦那些黑衣人帮你们了。”

黑衣人会有多简单粗暴,刚刚他们应该也体会到了。

夫妻两听了李富心的话,顿时哭声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真是感觉哭都哭不出来了。

李富心看到他们的表情,顿时赶到十分满足,有种出了一大口气的感觉,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颜二叔和二婶越狼狈越难过,李富心就越开心。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说:“对了,如果我们收房的时候,发现这里面有任何人为损坏,到时候维修的账单也会发给你们的。希望你们尽快习惯节衣缩食的日子。毕竟,颜云松的事情,肯定也是要花一笔钱的。”

说完,他就吹着口哨离开了。

真是扬眉吐气的一天啊!

在向福楼的宴席,陆永辉也已经安排好了,等到众人一到,就直接开席了。

颜云谏带着虞逐月坐在最上首,和那些人聊天周旋。

虞逐月只埋头默默吃东西,并不用去理会这种场合的交际。

而且大家都识趣地没有提起今天的事情,而是聊起了生意上的话题,或则是其他的新闻之类的。

现在,颜云谏手握颜家产业78%的股份,他自己还有一份自己创立的事业,绝对是少有的杰出商业精英了。不管是哪个圈子哪个行业的,都想和他打好一下关系。

一顿饭倒是吃得波澜不惊的,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吃完了。

大家也识趣地没怎么逗留拉关系之类的,寒暄完了以后,就纷纷告辞离去。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宁老了。

宁老虽然喝了点酒,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清醒的样子。

“云谏,你怕是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把?”

表面上看,好像他也是颜爷爷的遗嘱的见证人,实际上,他和这个事情的关系并不大。和他关系大一点的,反而是虞逐月受伤的那件事。

如果虞逐月的事情,真的只是颜家内部争权夺利的结果,那也没有必要把他请过来了。

而且,他们提到的谢志坤,宁老也有些看法。

仨人找了个幽静适合说话的地方坐下喝茶,颜云谏就说:“宁老果然聪明,和聪明的人相处起来就不累。”

最后那句话好像是冲着宁老说的,实际上眼睛却是看着虞逐月的。

宁老笑了笑,说:“只是比别人更会察言观色一些而已。不知道你们想和我说什么?我想,应该是牵涉到了课题组吧?”

最后,宁老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了。

如果不是事涉课题组,颜云谏和虞逐月也不用特地将他留下来单独说了。

颜云谏点了点头,看向虞逐月,虞逐月说:“针对我的袭击事件,除了颜云松和谢志坤两个主谋,中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透露我的行踪的人。”

如果不能在准确的地点,提前埋伏好,歹徒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虞逐月的行动一直很简单,基本上就是家里和工作地点之间,以前还要去大学应付个考试,或者是写个论文需要找老师署名之类的。加入课题组后,她几乎就是两点一线了。

去吃红笋焖肉,完全是她的突发奇想,只有打电话的时候和颜云谏提到过。

李富心查了私房菜的人,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而颜云谏身边如果有内鬼,早就被抓出来挫骨扬灰了,不可能潜伏那么久的。

顺着他们彼此之间互相联系的电话和这根线查下来,就查到了卢立阳身上。

这确实是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虞逐月也没想过会有人要对自己行刺,所以打电话什么的,并不会避着别人。身边的人偶然听了去也很正常,更何况是卢立阳这种,本就心怀鬼胎的人。

颜云谏把证据全都放在宁老面前。

宁老掏出眼睛戴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每一个都拿起来看了看。

看完以后,宁老也觉得,这个自己十分具有说服力,完全可以证明,就是卢立阳所为。

他竟然和外人合起伙来,将自己的研究伙伴置于死地,真是太可怕了。

“我之前,就知道他有非常强的好胜心。这也很正常,我在很多年轻人的身上都看到过。这份好胜心,很多时候是他们前进的动力,我也不觉得是个坏事。没想到卢立阳竟然因为好胜心,就生出了那样歹毒的念头。”

天才的身上,总是能看到这种情绪,因为他们极少被人打败,因而在心理上,他们对自己的失败和被人比下去的接受程度很低。就像一直顺风顺水的人,很难接受突然遭遇的挫折一样。

卢立阳也是个少年天才,以十六岁的年纪,就被宁老看中,提到了课题组,虽然不是核心组的成员,但是比外面那些研究助理要好多了。

他自己刚开始也十分高兴这样的事情,并且时常引以为傲。

可是,虞逐月被选入核心组,成为核心研究员,并且执笔负责了第一篇论文,这让卢立阳的心理产生了极大地失衡,因为他无法接受虞逐月只比他大了两岁,却可以强出那么多!凭什么!

虞逐月身上的那些荣誉,他当然是知道的,什么拿到国际奥赛的金牌,他也拿到过,不过是在编程领域的。

至于《万神纪》,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虞逐月独立写的源代码,并且完成了游戏的架构,可是在卢立阳知道虞逐月有颜云谏那样一个未婚夫后,就觉得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他觉得,是颜云谏在背后投资出力,打造了一个梦幻团队,才开发出了《万神纪》那样令全球疯狂的网游,至于把功劳推到虞逐月的身上,那是为了广告效应。

还有什么比一个超级美少女天才技术员更有噱头的广告形象呢?

虞逐月那月□□号,就是证明啊!

虞逐月淡淡地说:“他除了好胜心,还有很强的嫉妒心理。”

宁老觉得也是如此,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实在是太可惜了,做事先做人啊!他和你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为什么不比着谁在研究上的进展更大?”

虞逐月无比冷静地说:“他比了,所以他生出了很强的挫败感。”

虞逐月用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他带领的助理小组花了三四天还出错的计算,就是碾压性地打败他了。

宁老突然感觉,虞逐月好像比他还要了解卢立阳这个人,更是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来。

虞逐月从资料中,抽出一份通话记录,上面记录了谢志坤和卢立阳在联系的时候,说了什么内容。

“他可能觉得,我这个一肚子草包的关系户,抢走了他的核心成员的名额,因此对我十分不屑,而且看不惯。”

先不说十六岁成为核心成员,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卢立阳是在评估了整个研究小组的实力以后,就觉得,他是普通研究员中实力最强,也最有天赋的,如果虞逐月不占着那个位置,他就有很希望上去了。

这在科技圈内,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但也正是卢立阳想要的,他非常想要扬名立万!

宁老接过她递过来的资料,就看到谢志坤像魔鬼一样和卢立阳说:“难道你每天看着她坐在那个本来属于你的位置上,就一点都不生气吗?你应该把那个位置抢回来!这是你的机会!只要虞逐月死了,他们就必须让你上!因为没有其他的人可以顶上去了。”

“这个谢志坤……”宁老苦笑了一声,说:“难道他不知道你的实力吗?”

颜云谏说:“他当然知道,可是他并不会告诉卢立阳的。谢志坤很擅长揣摩人心,他通过短短的接触,就了解到了卢立阳心中隐秘的欲望,非常可怕!”

“谢志坤……谢志坤……我想起来了!前不久,陆地科研所领先咱们一步发表了相关论文,卢立阳当时就很受打击,说什么外国专家之类的。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平时多有冲劲和自信的一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容易焉了?看来也是这个谢志坤!”

作者有话要说:颜大佬生气的时候,会一点余地都不留的~

☆、卢立阳被抓

前段时间, 陆地科研所发表的论文,着实是让整个课题组都大吃一惊, 没想到有人后来居上的速度那么快。

因为那件事,也有许多人的信心受到了打击,卢立阳表现得尤为突出和明显。

宁老当时还觉得, 卢立阳是因为年纪小,没遇到过这种事儿,所以承受能力比较差。现在想来,那个时候, 他也提到了外国专家之类的字眼, 好像说外国专家也论证了,这个加密方式做不出来,或者说, 以人类现在的水平, 是做不出来的。

如今回忆起来, 原来种种事情都已经早就有迹象了。

宁老忍不住叹息得更加厉害了。他自以为对课题组的事情,把握的很牢,没想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虞逐月难得安慰人说:“宁院士,这并不是你的责任。”

宁院士主要还是惋惜那样一个少年天才,竟然走上了邪路。

“这么看来, 将课题组的资料泄露出去的, 也是他了。”宁老的语气平静了许多,见多了风雨后,接受起来也快很多。

虞逐月点了点头:“而且应该是通过谢志坤泄露出去的。”

至于谢志坤怎么和境外势力勾搭上的, 就还需要去调查了。

如果真的是谢志坤将课题组的研究成果,透露给了外国势力,那么这件事就不是简单地个人恩怨了,已经上升到了卖*国的地步。

“这个谢志坤……真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当年,我看他跟在你外公身边,几乎就像是一个贴心的仆人一样,对你外公言听计从,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做的方法有些问题。真是人心难测!人心难测!”

虞逐月心念微微动了动,问:“院士,您对当初外公和谢志坤的事情,还有多少印象?”

宁院士露出回忆的神情,说:“你和我外公交流研究上的事情比较多,对其他的方面涉及的比较少,所以我对谢志坤的印象也不深。我只记得,夏教授当初对他也是比较信赖和倚重的,经常带在身边去参加一些交流会之类的。要知道,那些高端的学术交流会,对年轻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夏教授常带着他,可见是对他很信任又有意培养了。”

“后来……后来事情好像有些变化……就比如夏教授和我聊这个加密方法的时候,谢志坤就没怎么跟在他身边过。我记得好像还有人顺口问了一句谢志坤怎么没来,夏教授还很生气,意思是他做研究态度不端,需要反省,所以不带他出来了。”

“我们这些能自己申请课题做项目的人,身边总是不缺看好的苗子之类的,所以大家也没太在意这个事情。不久后,夏教授和夫人就都发生了意外。”

有些事情,被尘封的时候,并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怀疑的种子种下以后,就会顶破那看似平静的表面,将蛛丝马迹都展露出来。

虞逐月也陷入了思索:“在外公去世前,和谢志坤的关系不好。资料中记录,谢志坤亲口承认,他们发生过争吵,还十分激烈。外公好像让他停止什么事情,但是谢志坤好像并未放在心上。”

宁老感觉也有点不对劲了:“你的意思是?”

虞逐月眯了眯眼睛,说:“我怀疑,谢志坤在那个时候,就有了不规矩的动作,被外公发现了。”

“所以夏教授才生他的气,但是念及师生情谊,所以想给他机会,让他改过自新……”

想到后面的可能,宁老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虞逐月却依旧显得十分冷静,说:“可是谢志坤丝毫不念师恩,心生歹念,对恩师下了毒手。而且下手的人,恐怕不是谢志坤本人,他的作用,只是像今天的卢立阳一样,为人提供消息而已。这样,他就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也就顺利地躲了十多年,甚至利用他杀掉的恩师的心血,开起了公司,吃起了人血馒头。”

虞逐月的一字一句,都敲在颜云谏和宁老的心房上,特别是宁老,他已经是心神巨震,老泪纵横:“太冤了!夏教授真是太冤了!真是农夫与蛇啊!”

虞逐月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心口觉得有些堵得慌。她觉得夏外公夫妇的死有蹊跷,可是没想到二人竟然是死在信任的自己人手里,确实是太冤了。

夏外公死的有多可惜,大家就有多恨谢志坤!他凭着一己之力,将中国的计算机领域的发展水平,足足拉迟了20年啊!

颜云谏苦笑了一声,说:“爷爷也一直为了夏教授的死而不平,他一直觉得,夏教授的死,不太可能是意外,可是他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如果这牵涉到了境外势力,也难怪他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