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官方的要求,虞逐月也就不管了,任由网上的去发酵。
趁这虞斯文要参加中考的前夕,她特地打电话过去,鼓励了他几句。
虞斯文说了要考一中的,要发挥出色才能实现这样的目标。
既然被双校同时录取的事情已经确定了,虞逐月想在去帝都之前,按照大家的风俗习惯,办一个升学宴,算是给她的高中生涯画上一个具有仪式感的句号。
虞逐月的想法,颜云谏莫有不支持的,事情虽然主要交给陆永辉操持,但他自己仍旧事事过问,务必要办的十分热闹喜庆。
虞逐月本想着请班上的老师和同学、竞赛组的一些同学和老师和叔叔虞文吉一家就可以了,不料在她被清华北大同时录取的消息传开后,白城的许多人家都送了贺礼来了。
一个刚开始设想简单的升学宴,越弄越复杂了。
对于升学宴是由未婚夫颜云谏操持,而不是由虞家办的事情,外人没有一句闲言碎语。这令颜大佬很满意,关系过了明路就是方便许多啊!
事情有颜云谏看着,虞逐月就完全不管了,只跟班上的同学和老师以及竞赛组的师生说了一声就了事,至于来不来,虞逐月也浑不在意。
不过,大家的月爸的升学宴,还真没几个人不想来,就算是出去旅游了,也要先回来一趟,参加了宴席再说。
谁叫月爸是大家的恩人呢。
其他的人在为了升学宴忙碌的时候,虞逐月倒是能全心为自己的游戏忙活着。
这天,百忙之中虞逐月接到了个电话:“虞逐月。”
那声音显得十分疲惫干涩,虞逐月想了一会儿,才说:“虞思羽。”
难为虞思羽还记得她的电话号码,她被拘押之后,并没有联系过虞逐月,这还是第一次。
“是我,我有些事想告诉你,但是我有条件。”
果然还是虞思羽的作风,先要谈个条件。不过她倒是难得爽快一回。
虞逐月问:“什么事情,是我非知道不可的呢?”
“是虞家的事情,虞逐月,我不甘心咱们外公创立的公司,被范仁晶就那么夺走了!”
虞逐月想了想,说:“我明天去见见你,咱们见面谈。”
“好。”虞思羽没有纠缠,就爽快地答应了。
对于虞逐月的想法,颜云谏没有任何阻拦,只说:“我陪你去吧!”
虞逐月略考虑了下,就摇头说:“不用,我有些事情也想问问她。如果你在,她可能不太想说。”
颜云谏便说:“那好,我在外面等你。”
还真是粘人。
这次虞逐月倒是答应了。
颜云谏开车载着虞逐月来到拘留虞思羽的公安局,虽然她犯罪事实算是查明,但是因为还没走法院审理判决,所以她现在还没去牢房,依旧被刑拘。
虞逐月和虞思羽的见面,是跟公安局预约了的。虞逐月到了公安局以后,填了个探视表,才被带到会客室见虞思羽。
虞思羽坐在椅子上等着了,看到虞逐月进门,就觉得虞逐月那身蓝色的裙子十分合身,使得她整个人都闪闪发光的感觉。
虞逐月坐下后,虞思羽说:“你的裙子真漂亮。”
以前虞思羽也有很多很好看的裙子,只要她喜欢,虞武义不买尹天烈也会给她买,所以她从来不羡慕别人有什么样的衣服首饰。而别人看到的,是从来不穿重复的衣服的虞思羽,只有别人羡慕她的份儿。
虞逐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设计简单,剪裁得体的天蓝色裙子,说:“谢谢,云谏帮我选的。”
对于买衣服这件事,颜云谏比虞逐月本人还热衷许多,虞逐月时常要配合他试衣服。
虞思羽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虞逐月普普通通的一句陈述句,却让她觉得十分膈应扎心。
颜云谏啊,那个男人,本应该是她虞思羽的才是!
坐下后,虞逐月直接说:“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又有什么要求?”
虞思羽说:“想要告诉你的事情,我会慢慢说,我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你帮我找个最好的律师来,最好的刑事辩护律师!”
虞逐月说:“我明白了,你给齐薇澜打电话也是为了这个?”
虞思羽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我和齐薇澜打电话?不对,她的电话现在打不通了。”
虞逐月倒是丝毫不意外她不知道齐薇澜的事情,关在这里面,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事情也不会知道。
虞逐月淡淡地说:“是别人告诉我的。说在雇凶的事情上,齐薇澜也出了一份力,给了你钱和人。”
虞思羽看着虞逐月,她以前就讨厌虞逐月,但最近一年的时间来做讨厌!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虞逐月,只让她觉得丢脸,看着厌烦。可是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的,总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虞逐月,最让她恨,因为无论她做什么,虞逐月总是能轻松躲开或者化解,让她生出无线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她讨厌那种感觉!
心中翻涌的憎恨和厌恶,几乎要吞没虞思羽,让她恨不得现在就蹦起来掐死虞逐月!
可是她不能,仅存的理智将那强烈的冲动狠狠地压了下去。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虞思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
虞逐月点头:“我知道,你要和我说虞家的事情。”
虞思羽马上追问:“那你答应不答应?你给我找个最好的刑事辩护律师,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虞逐月淡然地说:“我想知道的,我都会知道。并不一定需要你告诉我。”
“你……”虞思羽顿时有些慌了,她知道虞逐月说的是真的!
虞思羽虽然很讨厌虞逐月,却也知道虞逐月从不说假话!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虞思羽这些日子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虞逐月继续说:“虞家的那份小小的产业,我也没兴趣。虽然谢志坤投了五百万给公司,可也是回天乏术的。那个公司如果不从内到外进行一次大换血,就没有起死回生,继续盈利的可能。”
“你……你怎么知道?”
虞思羽赫然发现,虞逐月竟然比自己对公司的了解还多!她知道家里的公司遭遇了危机,可是她以为,只要度过了这次的难关,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在虞逐月嘴里,那个公司简直就是一件破烂。
而且,她怎么知道是谢志坤,投资了五百万?
虞思羽第一次有了心凉的感觉,这是她在黑猫山看到虞逐月和那群绑匪格斗的时候,都没有的感觉!
虞逐月说:“我说了,只要我想,我就能知道。”
虞思羽顿时沉默了,低下头,眼睛转来转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因为这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状况。
沉默了一会儿,虞逐月抬起手臂看了看时间,说:“不如,你说点我有兴趣的吧。”
“你对什么有兴趣?”虞思羽不由得反问。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谈话的主动权竟然让虞逐月掌握了!
虞逐月说:“我想知道,齐薇澜的那些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你知道吗?”
虞思羽眼神闪烁着,说:“这个……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你告诉我,我就考虑让云谏去找个好的刑事辩护律师给你。”
“考虑?仅仅是考虑?”虞思羽有些激动了。
虞逐月点头:“当然,你别忘了,我本也是你的受害者,而你是加害者。你让我以恩报怨,实在是有些难为我。”
虞思羽愣了愣,没想到虞逐月直接把这个事情点破了。
可是她说的是对的。
虞思羽突然发现,其实她没什么筹码可以跟虞逐月交易,她才是那个占有绝对主动地位的人。
心中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后,虞思羽才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她只说因为运气好,在网上找到的。”
虞逐月问:“你相信吗?”
虞思羽耸耸肩,说:“无所谓信不信,能付钱办事就行。他们确实很专业,可惜我们运气不好,完全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虞逐月说:“我想你确实也不清楚。齐薇澜按照你的要求,并未把事情告诉她的经纪人,可是她怎么就那么幸运地找到了你想要的人呢?虞思羽,我怀疑,你也被人算计了。”
“什么?!”虞思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往前一倾,就像是要朝着虞逐月扑过来以后,不过她很快就被后面的女警给拉住了。
“不可能的!”虞思羽喊道,“我的一切想法和行为都是自主自发的,并没有别人要挟我,引导我!”
虞逐月看了旁边的女警一眼,说:“是吗?可是为什么刚好你要钱的时候,就筹到了钱,你需要人的时候,就找到了人呢?计划很顺利的时候,你是不是还会想,老天都在帮你?老天都帮你的话,为什么到了最后的关头,却没有帮你了呢?”
虞逐月一个一个问题砸过去,把虞思羽都砸晕了,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所以并不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妥!
虞逐月有些失望,没想到虞思羽竟然毫无察觉,她果然还是不够聪明,段位不够高。
“虞思羽,我以前觉得,你应该更像妈妈,聪明漂亮,没想到你更像虞武义,冷血恶毒,脑子不够用,却喜欢自作聪明。”虞逐月说着,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虞思羽被气坏了,她听过无数的好话,却从未听过这样戳心戳心戳肺地骂她的话!
“站住!”虞思羽吼道。
虞逐月站住了,扭头看她,眼神示意:还有什么事?
虞思羽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才说:“你说我像虞武义,那你呢?你以为你像妈妈?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她死的时候你还不到两岁!你知道个屁!”
虞逐月却并未生气,转过身来说:“我当然知道,她是个长相漂亮而且单纯柔软的女人。你不像她,我也不像她。咱们两个,除了长得像她,哪儿都不像她。她从小就享受着极好的物质条件,像个小公主,却因为父母忙碌,没有时间陪伴她,所以时常感觉到孤独。不然她怎么会那么轻易被虞武义那个除了皮相以外,没有一点优点长处的男人给骗了?”
虞思羽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虞武义现在是个凸肚油腻的中年男人,可是他年轻时,确实长得高大英武。
虞逐月慢慢地说:“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她给你取的名字是三愿。你叫虞三愿,名字来自冯延巳的《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你知道这首诗吗?”
“我……我……”虞思羽此时已经无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个名字,她很早就改了!
虞逐月说:“我想她小时候抱着你念过,还给你解释过,可是你从未去记得。你我的名字,都是她在对挚爱的丈夫表达情意。可惜,那个男人从未珍惜过她的满腔爱意,只看上了她的身份和身后的家产,冷血薄情。虞思羽,你说你是不是和虞武义很像很像?”
虞思羽想起这段时间,虞武义直接拉黑了公安局的电话,全家人没一个人来看过她一眼,就感觉浑身冰凉。
虞武义薄情寡义,她自己呢?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从不怀念,对自己的亲妹妹更是竭力打压,不许她抢走一点点关注和关爱,对尹天烈更是如此,所以才让他直接送了命!
她虞思羽,就是个空心人,心中没有任何爱这种感情,也无法体会和理解这种感情!
虞思羽可以改名字以讨好虞武义和范仁晶,原主虞逐月却可以挺着不改,只因为名字是妈妈给她最后的纪念!
而虞逐月这个名字,虞武义也十分明白它的含义,所以每次面对这个名字,就是让虞武义面对自己曾经的薄情,就是让他想起自己的过去!面对这样一个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那不堪的一面的女儿,虞武义当然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甚至永远消失!
知道虞逐月离开了很久,虞思羽还沉浸在虞逐月那平静的一字一句话语里。
没有虞逐月的提醒,她根本不会去回忆那遥远的从前。
思羽这个名字是虞思羽自己想的,虞思超的名字是虞武义取的。而虞斯文当初出生时,本也要用思这个字的,可是虞文吉钻了个亲妈陈桂香不识字的空子,就把思改成了斯。
虞思羽没想到,自己被引以为豪的美丽名字,竟然暴露了自己冷血无情、不念生恩的事实!
另一边,虞逐月回到了车上以后,颜云谏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虞逐月摇头:“说的都是我知道的,却不知道齐薇澜是上哪里找的人,我想我得自己去查查了。”
她得将齐薇澜的社交账号全部都检查一遍,从微信到电话到Q*Q到微博,一个都不能放过。
颜云谏说:“只能如此了,你若需要人帮忙,就告诉我。”
虞逐月点了点头。
至于给虞思羽找律师的事情,虞逐月完全没放心上。
她本是虞思羽的受害者,哪有受害者还给加害者找律师的?虞武义都不管虞思羽了,她又哪来的责任管虞思羽呢?
在颜云谏给虞逐月准备升学宴的时候,虞武义竟然厚着脸皮找上门来了。
“女……女婿啊,升学宴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家来办吧,逐月不是还没嫁过去吗?这样不太好。”虞武义笑得十分谄媚。
颜云谏摆手:“我听说你们家公司最近有些难,还是算了吧!就没必要花这个钱了。”
“额……也不需要花几个钱吧?”虞武义干巴巴地没底气地说。
颜云谏突然脸色一变,板起脸来说:“不需要花几个钱?逐月的升学宴当然都要用最好的,怎么可能不需要花几个钱?普通人家都会花个十多二十万给孩子办个升学宴,咱们花个百多万不算过分吧?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只花十几二十万。”
虞逐月这样的成绩,放在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家,光是鞭炮之类的火炮就要至少花十多万,虞武义竟然想这么点钱打发了?
那么小气还好意思上门来要主办权?
其实虞武义也是有些后悔了,虞逐月那么强,她的编程能力或许是遗传了她外公的,所以特别出色,竟然能直接被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录取。这孩子如果愿意回来,公司绝对能起死回生了!
而且看那么多人给虞逐月送了升学贺礼,可见她在白城上层圈子是十分受欢迎的,有她在,虞家也能够在圈里混得开了,当然也能获得更多的好处了!
虞武义肚子里那些小九九,颜云谏一眼就看穿了,不由得冷笑。在逐月最需要家里的照顾和温暖的时候,这个父亲给的是巴掌,是冷饭馊菜,给的是工具房!现在看到虞逐月风光了,成为人上人了,成了大家追捧的对象了,他就倒转风向和态度了,仗着父亲的身份想要占便宜捞好处了?
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面对颜云谏这个女婿毫不留情的打脸,虞武义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他永远都记得在定亲宴上,颜云谏将他们家那些丑事都摊开了说的场景。
虞武义擦了擦汗,在心里将颜云谏狠狠地咒骂了一通,又骂虞逐月是婊*子生的白眼狼,养了十几年竟然一点都不记恩。
就在他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他打开信息一看,顿时眼睛瞪得老大,鼻孔也翕张开了,一股怒气冲上头顶,让他几乎要丧失理智了!
“操你妈!一个个都是不想让老子好过是吧?竟然挖老子的墙角,坑老子的钱!老子弄死你!”
虞武义一边勃然大怒地破口大骂,一边气咻咻地冲上了自己的车,一踩油门就直接朝着家里冲。
他冲进了家里,只看到保姆在打扫卫生,问:“范仁晶呢?!”
保姆见他气势汹汹的,尤为吓人,忙指了指楼上,意思是范仁晶在楼上。
虞武义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二楼,直奔主卧。
这时范仁晶正在浴缸里泡澡敷面膜。
因为虞思羽的事情,她都没脸出门,闲的没事做,就研究着怎么保养自己的皮肤,毕竟也是四十的人了。
虞武义冲到浴室门前,拧了拧门把手,竟然被反锁了,立马就用力地砸门。
范仁晶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大骂:“哪个龟孙子啊!老娘在泡澡!着急投胎呢!”
虞武义听到她还敢骂自己,更是怒不可遏:“范仁晶!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范仁晶一听是虞武义,顿时吓一跳,忙放柔了声音说:“老公,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我在洗澡,你等等我!”
“马上给老子滚出来!”
虞武义依旧把门锤的咚咚响。
范仁晶慌了,也不知道虞武义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在自家砸门砸的那么厉害,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又想打人了。
虞武义打人的时候,真的是往死里打的,范仁晶一想到就浑身发抖,恨不得永远不开门才好!
范仁晶在里面犹犹豫豫,虞武义早就怒火冲天了,冲着楼下喊:“他妈的给我把菜刀都拿上来!老子要把门劈了!范仁晶个老娘们竟然躲在里面不出来,别以为老子就打不到你,老子今天打死你干净!”
下面的保姆吓得不行,一点都不想递刀,可是看到虞武义那气得眼珠子都发红了的样子,生怕回头他自己下楼来就先砍自己了,忙去厨房拿了两把刀送到他面前,然后赶紧溜了下来,找了个地方躲着了。
为什么不报警?因为这是虞家常发生的事情,虞武义常把范仁晶打得吱哩哇啦乱叫!
在这个家里,虞思羽有尹天烈做靠山他不敢打,儿子虞思超是命根子他舍不得打,所以就拿自己的女人出气了。
虞武义拿着刀,毫不犹豫就一下子劈到了门上。
听到劈门的声音,范仁晶又吓得尖叫起来,这次虞武义是真的发了疯了!
知道虞武义手里有刀,范仁晶更加不敢开门了,慌乱地想着要躲起来。
可是转悠了好几圈,发现这浴室里根本没地方躲!
她冲到窗户边上看了看,二楼的高度不低,一楼的层高是挑高了的,显得大气敞亮,所以二楼往下的高度已经超过三米了!
犹豫了半天,范仁晶还是鼓不起勇气往下跳。
虞武义用菜刀一下一下砍者门,根本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这样的场景,几乎就像是电影《闪灵》里一样的!
范仁晶心里怕极了,没地方躲也没有地方跑,想来想去,只好回到了门边,哭着求虞武义说:“老公,我现在开门,求你别砍了!呜呜……”
虞武义停了一下,说:“现在知道求老子了?晚了!”
范仁晶心里一突,顿时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握住了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范仁晶就看到虞武义提着两把菜刀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犹如索命恶鬼一般!
范仁晶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哭着哀求虞武义说:“老公!不要!不要杀我!杀人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