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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氛莫名尴尬,苏惟惟在心里叹息一声,回家时,她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人拉进屋子里,贺东霖压着她,目光沉沉,苏惟惟叹了口气,轻轻推他,“别这样,官人,这还不是晚上呢。”

贺东霖没被她带偏,目光逼人,“他就是那个齐元新?”

苏惟惟红唇紧抿,“是又如何?”

“莫非在我离开那段时间,你的口味有了变化?”

“我倒是觉得齐元新不错,人斯文可靠,又很有涵养。”

贺东霖脸色不好看。

“不过嘛……”苏惟惟搂着他的胳膊,给他上政治课,“我早说过,别人再好跟你也是没法比的,你不在那段时间,如我这般美貌的人,得受多少诱惑?但我出轨了吗?没有!我爱上别的男人了吗?没有!我跟别的男人约炮了吗?没有!”

贺东霖大体知道“约炮”是什么意思,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你一天不气我就难受是吧?”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清醒一下,你以为对于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来说,拒绝别人是一件容易的事吗?我有那么多机会爱上别人,但我没有,在我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我依旧选择你,这说明我对你是真爱,真爱你懂吗!”

苏惟惟对自己这堂思想教育课的内容还是挺满意的,用轻松的讲话内容传达高深的思想主题,她对自己佩服的物体头题,让她没想到的是,大佬似乎也挺满意,竟然还扳住她的下巴追问:“刚才的话是认真地吧?”

什么话?她明明说了一大堆。

贺东霖盯着她发呆的样子,笑得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轻轻摩挲她的脸,像是手中捧着世间珍宝一般,“你说我对我是真爱,我真想把这句话录下来,省得你这小没良心的,以后翻脸不认账。”

她是那种人吧?苏惟惟简直不知道大佬对她的错误认知是怎么形成的,好吧,虽然她大概率会做那种事,还总是天天谋划着要带他去结扎,没事就想着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对他的定位就是高级床伴,炮友伴侣,但她怎么着也不会那么没品,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敢认吧?

“反悔了?我果然还是高估你了,原以为你会以后翻脸不认账,谁知话刚说完就不想认了,”贺东霖显然已经习惯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毫不意外道,“没事,我记得就行,其实你这人,想留住你说简单也简单,满足你所有的需求,嘴上的,身体上的,让你没有爬墙的必要,以你这么懒的性子,也就懒得出去折腾了。”

不想承认自己被人看透,苏惟惟默默装死,原想自己给别人做思想教育,谁知自己被人上了生动一课,其后的体育课内容更是精彩难言,以至于苏惟惟迷迷糊糊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也不过才中午。

很快,苏惟惟收到了梁敏英送来的杂志采访,是她们三人上次接受的创业采访内容,原本苏惟惟的篇幅不多,大头给了梁明苏和梁敏英,谁知广告播出后,苏惟惟受到不小的关注,据说不少粉丝写信去电视台询问广告女模的姓名和身份,杂志知晓后,便增加了苏惟惟的篇幅,还给她做了专门的介绍。

翻看着眼前的杂志,苏惟惟只觉得不真实。杂志照片拍的不错,采访也十分专业,原本没什么的创业经历被写稿的编辑一拔高,立刻高大上起来,她们简直成了新时代中国女性的代表,不明觉厉。

梁敏英笑说:“嫂子,这期杂志拍的还不错吧?”

“何止不错,下次有这种事你们上就行,就别带上我了。”

“你可是我们的代言人,不带你带谁?对了,嫂子,我已经联系了几个朋友,想搭线去国外做时装周的秀场。”

苏惟惟一愣,“你说的是巴黎时装周这类的秀场?”

这次轮到梁敏英惊讶了,国内很少有人知道巴黎时装周的,哪怕是做服装的人也很少知道,毕竟消息闭塞,而巴黎时装周这种大型比赛离我们实在太遥远,目前国内还没有哪个品牌能参加时装周的,可苏惟惟竟然知道。

梁敏英点头,“没错,但是参加时装周有一定的条件,虽然人家没有明说,但总的说来就是品牌本身要对本国文化有一定的传承度,这一点不难做,毕竟中国服装文化可以挖掘的地方很多,后面我会慢慢融入本土文化,力求将中国文化和现代潮流结合,其次,品牌本身要有超高的工艺技巧,我们的品牌一直是由我和你做主力设计,嫂子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去国外出差,看到别人国家的奢侈品,很多款式竟然还不如我们的,我想这一点我们也是满足的。最后,想参加的品牌要在海外有稳定的销售点,我准备今年在香港、纽约、意大利等地方设立门店,总之,未来2年,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品牌走向时装周。”

这番话听得苏惟惟慷慨激昂,梁敏英有清晰的目标,并一直为目标努力,所以她能成功。反观苏惟惟对苏叶面膜的发展并没有清晰明确的规划,是不是该更努力一点,起码要把苏叶带上国际?

苏惟惟感慨道:“敏英,想做就去做,你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嫂子都会支持你,时装周算什么?咱们的品牌总有一天能成为外国人心目中的奢侈品,他们会以穿我们品牌的衣服为荣,我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梁敏英眼眶温热,最终点点头。

七点多,谢宝芸好不容易找到了齐元新,齐元新正在收拾房间,见她进门当即皱眉:“你来干什么?”

谢宝芸红着眼,“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传呼?”

“没看到。”

“你胡说!要是苏惟惟发给你你也会看不到吗?你就是故意不想回!”谢宝芸气急,见齐元新不理她,猛地夺过齐元新手里的扫把扔在地上,“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就是看不到?那苏惟惟有什么好?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齐元新猛地推开她,“你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我偏要说!”谢宝芸红着眼冷笑,“我说的不对?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整天这样惦记着,却对我看都不看一眼,你当我谢宝芸是什么人,凭什么就让你这样作践?”

齐元新双手掐腰,满脸不耐,“是你自己天天追着我跑,我早告诉过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欢你,麻烦你不要纠缠我了行吗?”

“齐元新,你非要这样吗?”谢宝芸眼里忽而透着几分冷意,“把我的自尊放在脚底下践踏,你凭什么呀?”

“神经病!”齐元新气得拿起扫帚继续扫地。

砰地一声,谢宝芸猛地关上门,齐元新一愣,她竟然开始脱衣服,当着他的面。

“你……”

“齐元新,是你逼我的!我追了你2年多,谁都知道我谢宝芸喜欢你,可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让我的脸往哪搁?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你愿不愿意娶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又没穿衣服,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我要是喊起来告你强j,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她说着威胁的话,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齐元新拳头紧攥,青筋暴出,“谢宝芸!”

谢宝芸轻轻笑了,“在呢,你从来没这样喊我名字,喊得真好听,你以为我疯了是吧?我告诉你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的,你还没回答我呢,是准备娶我呢,还是我现在就喊人进来?”

她说着又解开两个扣子。

齐元新盯着她,那双眼就连底子都是冷的,不知过了多久,他也笑了,笑得比谢宝芸还轻。

“娶你是吧?好啊,你不后悔就行。”

最近琤琤的学校要比赛跳绳,也是这时候苏惟惟才发现,琤琤竟然一直学不会跳绳!天才还有不会的东西?这可把苏惟惟乐坏了,她幸灾乐祸地表演了一段花样跳绳,并显摆道:“看妈妈,会单脚跳,双脚/交换跳,跳一下绳子甩两下,还会双手交叉呢,怎么样,花样多吧?”

苏惟惟跳绳纯粹是因为学校中考要考这项运动,但她跳得很普通,只勉强及格的,不过这也足够她虐某个跳绳渣渣了。

琤琤甩了半天,绳子才甩过去,把他郁闷坏了。

见儿子吃瘪,苏惟惟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她得意道:“别气馁,不就是不会跳绳吗?没关系的,毕竟跳绳确实是一项很难的运动,你不会跳也正常,老天给你开了一扇门,也会给你关上一扇窗的。”

她得意的样子让琤琤直挑眉,“所以惟惟,老天爷给你开了哪扇门?”

“……”这是哪家的臭小子,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呢?当初的小天使哪去了?

琤琤见她吃瘪,心情好多了,贺东霖出来时就见苏惟惟满脸郁闷地站在那,想怼又怼不过儿子,她也有这种吃瘪的事情?贺东霖笑道:“琤琤,不准欺负妈妈。”

琤琤撇撇嘴,谁叫苏惟惟吃瘪的样子那么可爱年?他根本控制不住他寄几,总是忍不住想撩她。

“记住了,妈妈只有爸爸能欺负。”

☆、第132章 第 132 章

有队友撑腰, 苏惟惟感受到了莫名的底气,之后她又在跳绳上狠狠虐了琤琤一把, 把这小孩给虐内向了, 饭量都少了, 晚上苏惟惟睡着后还听到走廊里咚咚咚的声音,把她吓得够呛, 以为家里演恐怖片, 出门一看才知道是琤琤在跳绳。

这事把蔡筠都惊动了, 隔天就把苏惟惟叫回去进行了思想教育, 主题就是当妈的怎么能这样虐儿子呢?看把琤琤给逼的,都让他大舅请跳绳高手教他跳绳, 整天学习也不学了,画画也不画了, 俄语也不说了, 就是跳绳。

“你说你这当妈的,怎么跟孩子似的。”

“我就跟他开个玩笑嘛, 谁知这孩子这么认真。”

蔡筠失笑,“这孩子学习欲很强, 从小聪明什么事都能做好,忽而遇到挫折, 就想翻过这座山,我看孩子并没有被打击到,比你这个当妈的还要成熟些。”

苏惟惟囧了,她就是觉得无聊, 看那小子太顺,就想调戏他一下,谁知道那小子这么认真,果然没有随到她懒惰的基因,蔡筠瞥她一眼,见她窝在沙发上懒懒散散的,笑着捏了个樱桃放在她嘴里,苏惟惟眼睛一亮,这时候竟然有樱桃?

“据说樱桃对女人好,你多吃点。”

苏惟惟眯着眼嚼了几口,果然还是这年代的水果有味道,被人疼的感觉谁都无法拒绝,她笑着挽住蔡筠的胳膊,笑问:“妈,哪来的樱桃啊?”

“你哥,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还不让我告诉你呢,”蔡筠觉得好笑,俩儿子对妹妹都这么好,好到让她这个当妈的都想吃醋,叶沉东出国工作,回来还千辛万苦带了两箱樱桃回来,一路颠簸,最后水果被扣住,他还花了点功夫才把水果弄回来,为的就是让宝贝妹妹尝尝鲜,“你哥说了,这樱桃跟咱们国内樱桃不一样,肉又多,我本来想给你带回去的,想想你那人多,回去不好分,干脆你吃完回去得了。”

苏惟惟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眨眨眼看向窗外,衣装笔挺的高大男人在院子里陪琤琤跳绳,看得苏惟惟十分感慨,大哥可真是好男人,会赚钱爱家人有责任心,对外甥都这么好,对自己孩子就更不用说了,也不知道哪个女的有福气找到这样的男人。

“妈,我哥可真好。”

“可不是,”蔡筠不知想到什么,笑着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孩子的毛衣来,那毛衣是粉色的,针织拼接蛋糕纱裙,是很可爱的公主衫,“看这衣服,他以前出去参加奥运比赛时买回来给你的,只可惜你一直没找回来,也就没机会穿了,当初你被人抱走,你哥是最难受的,这些年他努力工作,为的就是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势去找妹妹。”

苏惟惟没想到是这样,略显惊讶,“为了找我?”

“是啊,当初你被抱走时,你哥看到了那女人的背影,当时他还追了出去,只是那女人脚步快甩掉了他,后来他一再跟警方确认线索,只是当时那个情况下,找个人哪是容易的?后来你哥一直很自责,跟我说要不是他妹妹也不会丢掉。”蔡筠想想觉得感慨,明明是她的责任,可叶沉东却内疚了那么些年,“本来你哥毕业后是可以按部就班做家里安排好的工作,可他觉得那样永远也找不到妹妹,便坚持下海经商,好在也做的不错,如今你回来了,只能说他的坚持没有错,如果不是他人脉广,运气也好,有朋友认识苏媛媛典当玉佩的那家老板,也不可能把你找回来。”

苏惟惟知道,这世界上大部分被拐卖的孩子最终都找不回来,就算找回来了,像她这样,能毫无芥蒂地跟家人相处的也很少,那些丢了孩子的家庭,明明千辛万苦找回了孩子,可因为各种原因,孩子跟亲生父母不亲,这无疑是再次诛了亲生父母的心,还好她没有那么做。

“妈,谢谢你们一直没有放弃我。”苏惟惟笑了笑。

蔡筠眼眶发热,忍不住摸摸闺女的头,“你不怪妈就好,前几天有人叫我去做演讲,让我分享一下找回孩子的心路历程,哎,我现在已经对演讲有心理阴影了,就把这事给拒了。”

苏惟惟忽而想到想什么,“妈,不如我们去成立个找孩子的基金吧?”

“基金?”

“就是设立一笔钱,专门用来帮助那些被拐恶童的,我听说现在有品牌在做家庭电脑了,以后我们能上网了就可以设立一个网站,把被丢孩子的信息发布到网上,可以借助电视节目来寻找丢失的孩子。”

“那敢情好,咱们是幸运的,要是能为其他家庭做点事,那就更好了。”

出门时,苏惟惟嘴里吃着两个樱桃,嘴鼓鼓的,像个土拨鼠,一向面无表情的叶沉东眼里闪过笑意,“不在家吃饭了?”

“不了,吃樱桃都吃饱了,哥……”

叶沉东挑眉,就听苏惟惟笑道:“樱桃很好吃,我洗了一些放在你书桌上了,要记得吃哦。”

等苏惟惟离开后,叶沉东还站在原地,嘴角挑起淡淡的笑意。

苏惟惟说做就做,立刻就去了解了关于拐卖儿童的相关知识,这个年代儿童找回率比后世低,且很多儿童被拐后因为转手困难,不乏有被残害的,现状比苏惟惟想象中还要严峻,她当下去翻了翻存折,前段时间扩张专柜,她手头的只有二十多万了,虽然不算多,却也可以慢慢把这个基金会做起来,等以后有钱了,再充钱进去就好。

晚上,她和贺东霖提起过这事,贺东霖挺支持的,不过他支持的原因很简单,反正钱多,拿点出来帮助别人就当做善事了。就这样,苏惟惟让手下的人去打听这事怎么运作,着手把基金会做了起来。

次日一早,苏惟惟收到了姜鑫的传呼,她跑到实验室一看,姜鑫竟然把她要的护肤品都研发好了,爽肤水、精华液、入夜、面霜、肌底液等,不同系列单品细数一下也有三十多个,足以开个柜台了,除此外,姜鑫还着手研发散粉、粉饼、气垫霜,虽然很多技术目前无法实现,可研究室着手研究,总有一天能研发出来,总比什么都不敢好。

姜鑫一边要升级面膜配方,扩充面膜的单品,一边还得忙着研发护肤品,累得不轻,好在她家里有一些独家秘方,经过研发后可以投入市场,节约了时间。

苏惟惟之前一直没有和姜鑫谈过分成的事,因为后期的投资都是她拿的,她提出跟姜鑫六/四分,姜鑫当即同意了,她幽幽看了眼苏惟惟,“我就一个闺女,以后我的股份都给我闺女做嫁妆,不如咱们定个娃娃亲,让我闺女和你儿子从小培养感情,这样咱们以后还是一家人。”

苏惟惟当下义正辞严,表明她是那种为了利益就牺牲儿子幸福的人吗?她是吗?她当然不是,她就算给儿子定娃娃亲,那也是看在小汤圆很可爱的份上,跟股份啊嫁妆啥的,完全没一毛钱关系好吗?

一想到自家儿子还是招商银行,苏惟惟的心情又好了不少,虽然她没生出闺女来,但儿子也很可爱的好伐,别人家生儿子都花钱,她儿子会往家赚钱,这样的儿子完全可以多来几个!

家里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苏惟惟忽而想起以前刘玉梅没来时,他们过得也是这种日子,那时候小弟小妹不在家,敏英明苏工作忙,基本上就他们一家三口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感觉也不错。苏惟惟正想上楼,忽而看到琤琤从楼上下来。

“惟惟。”穿着白色衬衫,英伦风针织背心,黑色长裤的儿子从楼上走下来,帅得苏惟惟一脸血。

“儿子?”苏惟惟笑着对他张开手,琤琤依旧酷酷的,不情不愿地走到她身边,“惟惟,今天家里就我们俩人吗?”

苏惟惟满心欢喜,儿子难得依赖她,“是啊,所以今晚你可以和妈妈共进晚餐么?”

“没有被人吗?只有我们?”

琤琤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好像太突然了,以前他就是从草堆里捡来的,爹不疼娘不爱,如今竟然有这样的待遇了?

“当然,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琤琤沉默片刻,幽声道:“要么还是等爸爸回来给我们做饭吧?”

看!儿子就是太体贴了,怕累着她,苏惟惟喜滋滋地在儿子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我们家宝宝太贴心了吧?你是怕累着妈妈,不想让妈妈被油烟侵蚀吗?”

琤琤眨眨眼,在她的期待下把要说的话吞下去,“厨房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哦,要么还是等爸爸回来?”

“没事没事,儿子这么懂事,当妈的肯定要亲自下厨的啊!这是我们母子难得独处的时光哦,妈妈一定要让这一天完美无瑕,让爸爸嫉妒去吧!”苏惟惟自信满满地系了围裙。

琤琤见她乐呵呵地做饭,忍不住叹了口气。

惟惟到底哪来的自信?他偷偷拿苏惟惟的手机给贺东霖打了电话,电话很久才接通,那头沉默片刻,琤琤先开口,贺东霖这才惊讶,“琤琤。”

“爸爸,我妈要下厨!”这是琤琤有生之年遇到过的最严重的大事之一,事态严重到贺东霖在电话那头都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据说当年苏惟惟的厨艺还是有一点的,可这段时间以来,不知是不是被贺东霖惯的,下厨各种出状况,除了做火锅她出手的菜就没一个对劲的,以至于琤琤根本不敢吃她的菜,贺东霖也不敢让她下厨,生怕会害的琤琤中毒进医院。

东霖公司的会议室,各位公司高层就看到他们的贺总接了电话后,不知听到了什么,拎起外套交代了散会,便急急离开了,大家都猜测贺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比如说家里着火,老婆外语,儿子被外星人劫持?

贺东霖驾车第一时间赶回家,此时苏惟惟正巧把剁好的鸡放在案板上,准备**公煲,见贺东霖进门,她略显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东霖还在喘粗气,他靠在门框上,如释重负地笑笑,“大约是……想你了?”

苏惟惟立刻放下手里的鸡,笑起来,“今天你们父子俩的嘴都抹了蜜吗?一个个说话都这么甜?”

贺东霖瞪了琤琤一眼,暗怪他让苏惟惟下厨,琤琤一脸无辜地摊手,他也不愿意啊,可没办法,苏惟惟今天母爱泛滥,就想通过下厨让他感受到她的爱,他能怎么办?他也很苦恼啊,一直坑儿子的妈忽而正经起来,他怕的直哆嗦好吗?

好在,在他的有意拖延下,苏惟惟并没有把鸡放入锅里,一切还有补救的时间。

贺东霖接过锅,“我来。”

“不不不,说好了我下厨的,”苏惟惟眯着眼,她懒习惯了,一想到贺东霖每天在公司那么累,下班回家后还得紧赶慢赶着给她做饭,她这心里难得内疚,今天难得下厨犒劳一下老公,这是作为炮友该有的素养好吗?“你放心吧!我今天要**公煲,我保证一定会很好吃!”

贺东霖忽而深情注视她,“这种粗活是你能做的?”

贺东霖暗怪,不等她回神就把她推出门,“我说过,家务活由我来做,你只要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如果你过意不去,就去陪琤琤跳绳,我做好饭叫你。”

琤琤拉着她,竟然还撒娇,“惟惟,陪我跳绳嘛,我想你陪我了。”

一向高冷的儿子忽然撒娇,这他么谁顶得住哦?苏惟惟当即拍大腿,表示跳绳她最在行了!就和琤琤一起去了院子里跳。

至此,家里的一级警报解除,琤琤和贺东霖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表示合作成功。

2分钟后,在看到琤琤玩出的花样跳绳后,苏惟惟默默收回了刚才的话,几天时间,琤琤变身小马达,跳绳速度快到她连绳子都看不清,计数速度赶不上跳绳速度,并且还会各种苏惟惟见都没见过的花样,要知道这些花样坐起来很难,需要全身肌肉跟得上,还得脑子够用才行,苏惟惟试了一个都没成功,差点给跪了,当即抱着儿子大腿求教导,琤琤忍不住摸她头顶。

“惟惟,你好可爱哦。”

被虐惨了的亲妈表示生了个智商这么高的儿子真不是件好事。

因为苏惟惟没有下厨,一家三口度过了难得快乐的时光,晚饭后苏惟惟主动承担起洗碗的重担,见她对着一堆碗愁容满面,贺东霖忍不住笑了,“需要我帮忙可以趁早提。”

“才不,我又不是废人。”想想以前在农村时,她烧锅煮饭什么都会,简直无所不能,怎么到城里过了一段时间,就过成废物了呢,好吧,似乎不是从到城里开始变的,而是在他来家后,有这样一个会做饭爱刷碗爱收拾家,有轻微洁癖,又讲究效率的老公,她根本没有上场的机会,以至于现在连洗碗都觉得困难了。

“要是有洗碗的机器就好了。”苏惟惟不止一次抱怨。

贺东霖沉思片刻,次日真的抱回来一个机器盒子,把苏惟惟看的一愣,“这是什么?”

“洗碗机。”

“……”这年代就有洗碗机了?这种方方正正的盒子,有点像最老式的台式机,又有些像缩小版的打印机,没有后世功能那么多,但也可以通过旋转开关来调档,初具洗碗机的雏形,苏惟惟试了试,惊奇,“这还真是洗碗机!”

“你提到后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得知这家工厂89年就生产出了洗碗机,只是是国产的,你先用看看效果,如果可以,我再去买进口的试试。”

苏惟惟赶紧试了一下,和后世洗碗机的远离差不多,就是空间小,锅放不进去,洗得也没有后世那么干净,她试了一次就宣布以后再也不会用了,实在太麻烦,有这摆放的时间她碗都洗好了。

贺东霖笑着把她搂到怀里,“你根本不需要洗碗机。”

“不,我需要,我只是需要升级版的。”苏惟惟自顾自说着。

贺东霖笑着摇头,开始自我推销,“其实你有我就可以了,我会洗碗会做饭会暖床,属于多功能型的,比洗碗机好用多了。”

苏惟惟难得听到这种另类情话,当即挑眉,“那你要是出故障了怎么办?比如说哪天在外面给我搞个小三出来,送我一顶绿帽子什么的。”

贺东霖反问:“那你会这样对我吗?”

苏惟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目前来说应该不会吧,毕竟贺总床上床下都那么让她满意,再找一个也很难找到这么和谐的,她指的是床上。

“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

苏惟惟噎了下,幸好她没说会,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晚上,刘玉梅回来时脸是红的,她激动地拿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苏惟惟看着那些结婚用品,忍不住蹙眉,“谁结婚?”

刘玉梅很得意,“我女儿宝芸要结婚了!”

苏惟惟略显惊讶,谢宝芸才来了几天,就要结婚了?这人不是痴缠着齐元新吗?想到她们前几天的话,苏惟惟皱眉,“结婚对象是谁?”

“还能是谁啊!齐元新呗!”刘玉梅得意地哼了两声,“齐元新现在下海经商了,人家不愧是大学生,有脑子有本事!现在混得比梁鹤鸣好多了,这种福气,羡慕不来!”

苏惟惟挑眉,想了想贺东霖存折上的数字,她笑眯眯应了声,作为一个有钱人,她对人一定要温柔低调,省的人家说她太张狂。

刘玉梅见她不说话,更得意了,“虽然婚礼急,只能简单办了,可只要结婚就是一家人了,齐元新那人靠谱,家世又好,我家宝芸嫁过去就要做富家太太了,哎呦,说起来,我们宝芸刚出生时就有算命的给她算过,说她就是享福的命!天生就要嫁给有钱人的。”

她那副得意又炫耀的样子把苏惟惟看得消化不良了,当下端着燕窝走了。

谢宝芸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种畅快感,虽然梁敏英赚了大钱,可梁鹤鸣不过是一个公司的普通员工,没钱没房没车,这房子还是租的呢,说起来,苏惟惟嫁的并不好,哪像她啊,齐元新父母都是有地位的人,家世殷实,齐元新本人也很有能力,有文化有素质,人还长得好看,能嫁齐元新这样的人了,是她命好。

她都没想到齐元新会娶她,还以为威胁了他他会不开心呢,谁知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好的。

谢宝芸笑了笑,“妈,你教我的方法真好用。”

“是吧?妈了解男人,男人都有弱点,你只要狠得下心就能把这男人抓在手里。”刘玉梅得意坏了,她的方法给闺女找了个好对象,这就是最好的结局,所以她的方法其实没错,侄子之所以会弄得个那样的下场,是侄子这人太背了,跟她没关系。

想到娘家人最近一直在问侄子去哪了,刘玉梅这心里就跟被石头压着似的,就怕这事瞒不住,好在闺女争气,嫁了个不错的人,以后齐元新再拉一把谢振江和壮壮,他们一家就发达了。

谢宝芸笑笑,次日就去找了齐元新,齐元新见了她,眼神都是冷的。“不是说结婚前别见面的吗?”

谢宝芸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齐大哥,你还生气呢?其实我说告你强j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哪里舍得啊。”

“开玩笑?”齐元新冷笑一声,“你开玩笑的方式真特殊。”

“那我也没办法,谁叫你一直不理我,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齐大哥你别怪我了。”

齐元新盯着她,眼神放着冷意,“我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

“那你不怪我就好,你只要好好对我,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谢宝芸说完,笑着走了。

齐元新提出快点结婚,谢宝芸求之不得,虽然婚礼的形式没有了,可这年头很多人这样做,节俭点没坏处,只要能快点结婚就行,她满脸通红地坐在家里等着做齐元新的新娘,待嫁的女儿心情好,就连看到苏惟惟,也难得不像之前那样臭脸了。

她没必要,她嫁的比苏惟惟好,苏惟惟哪里是她的对手?人没必要跟不如自己的人较劲。

苏惟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可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按照谢宝芸的德行,她一定是要挟齐元新了,可齐元新就这样被她要挟?她怎么觉得不可能呢。

不过别人的事她也不会插手,再说有贺东霖在一旁盯着,好像她随时会给他戴绿帽子一样,把苏惟惟看得差点消化不良,哪里还会过问这种闲事?天天给小妹指点作文都指点不过来,也就不为这种事心烦了。

天渐渐冷了,一早,苏惟惟打哈欠打到一半,就见梁明苏面颊红润地从外面回来,她连哈欠都忘了打。

“哎呦喂!这谁啊?怎么从外面回来了?”苏惟惟调笑。

梁明苏老脸一红,“嫂子,你让开!”

“我就不让!”苏惟惟一副流氓样子,“此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八卦来!”

梁明苏不知道她怎么总这样跟着耍流氓的男人似的,顿时哭笑不得,可被人调笑了,又难免羞臊,当即跺脚,“嫂子,你让开!”

“哎呦,我还没七老八十呢,就开始嫌我烦了?我真可怜,小姑子对我没好脸色,想把我撵出这个家,我不活了我!”

她戏精上身把梁明苏弄得哭笑不得,又怕她声音太大把其他人引出来,只得拉着她去了屋里。

“好吧,我告诉你,”梁敏英红着脸,“我跟泽西昨天出去旅游了。”

苏惟惟一喜,“是吗?看不出我哥那人那么闷,竟然还挺会把妹。”

“什么把妹呀!”梁明苏嘟哝,“我们明明正常谈恋爱好吗?”

“好好好!那你昨晚没回来,别告诉我你们就是盖棉被纯聊天?”

梁明苏的脸登时红了,昨晚他们去看江边放烟花,结束时已经快半夜了,就在郊区留宿了一晚,他们开的是两间房,中途她有些害怕,就去叶泽西房间想每个人一个被窝将就一晚,实在不行她睡地上也可以的,一开始他们确实是盖棉被纯聊天,后来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就不对劲了,直到叶泽西抱着她,她才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竟然完全不同。

补了生理知识的梁明苏登时不好了,这才明白她抱着被子去男人房里,本来就容易引人浮想联翩,只可惜当时已经来不及了,后来她迷迷糊糊就被叶泽西压在身底下。

他身体弱,她一直都知道了,却不知,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天赋异禀”,总之,梁明苏如今已经彻底补完了生理知识。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苏惟惟的。

毕竟她和叶泽西还要脸呢。

苏惟惟也不会强迫她,这种事哪里好问太细,她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梁明苏这人平常大胆,在这种事上却完全是一张白纸,还没怎么问呢,脸就红了,表情也格外精彩,这要说没发生点什么,那才没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