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有没有查过?”季景天抬头道。

“最近…倒是没有。”

“查一下。”

季景城拿起电话拔了个号码,跟那边说了几句,隔了一会儿,便有传真传了过来。

他只这么扫了一眼,眉头就微皱转头问:“景天,傅听夏在燕山有一块地皮你知道吗?”

“燕山,不知道。”

“说是用来盖度假宾馆的。”

“有没有图纸。”

“这儿。”

季景天一把抽过了传真,然后起身就走,季景城道:“你也要等白天去,到了那里也是深更半夜的,你在山里凭张图纸怎么找…”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景天已经冲出了门。

别墅外面的风声很大,看上去又是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原俊楠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把目光落在靠在墙上的傅听夏身上道:“听夏,我其实并不想这么对你,所以听话合作一点好吗?”

他说完就弯腰将傅听夏脚上的铁链解开,傅听夏这才似有一些意动,微微抬起了头,原俊楠道:“好了,现在过来,到我这边来。”

傅听夏没有说话,却依旧低下了头。

原俊楠深吸了一口气,道:“听夏,你换个时间再考验我的耐心吧,现在我要你立刻过来,我们要离开这里。”

傅听夏还是不说话,原俊楠只得上床拽住了傅听夏的手臂,猛地往床边一拖,而就在那么一刻,傅听夏突然反手拿起了身后的砖头狠狠地砸到了原俊楠的头上。

“你…”一股血液从原俊楠的头上涌了出来,然后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其实如果算上手术的那天,傅听夏已经连续三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刚才那一击几乎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本来看见原俊楠还能开口说话,他紧张到了极点,现在见他栽倒在床上他才松了口气,他爬下了床跌跌撞撞冲出了大门。

门外漆黑一片,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由于门前的路面还没修好,因此门前的路面上都沾满了泥,湿滑的如同泼了油面,傅听夏一跤滑倒,就从泳池旁掉落了下去。

他落水的那一瞬,似乎又回到心脏被电流击穿的那一刻,四肢僵直,怎么也无法挪动一分一毫,直直地朝着池底坠去。

傅听夏在那么一刻,脑海里闪过很多人的画面,继父,弟妹,许一夫,鲁伯成…最后落在了季景天的脸上,他好似很嫌弃的样子说道:“你白痴吗?”

傅听夏努力想要弯起嘴角,心里想着:“对不起了…季景天。”

意识飘散又似飘了回来,季景天正在努力地给他做着心肺复苏,天空炸着响雷,令整个夜空时而漆黑如团墨,时而又亮如白昼。

“你白痴吗?为什么不答应来做我的助手?”

傅听夏看着季景天,心里想原来你真得有邀请过我当你的助手啊,天空坠落的雨滴飞溅到脸上,又快速地弹起,不,那不是雨滴,那是带着温度的——季景天的眼泪。

“若是还有来世,让我们先遇见吧,季景天。”

闪雷击在了电线上,发出了滋滋蓝色的火花,画面渐远又渐清晰,季景天按着傅听夏胸部,嘶声道:“醒来,听夏,求你了!”

傅听夏一口水吐了出来,气息一下子又在胸肺间流通了似的,他咳嗽着被季景天一把紧紧抱到了怀里。

“又见面了…季景天。”傅听夏靠在他的脖子间喃喃地道。

第62章主角君与攻君的首次XX

季景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将自己里面的衬衣脱下来,将傅听夏的湿衣服替换了下来,这时后面有几个人奔跑了进来。

季景城一跑进来就问道:“没事吗?”

“不知道。”季景天紧紧抱紧了傅听夏,其它人跑到了别墅里转了一圈然后出来汇报道:“里面没有人。”

季景天红咬着牙道:“外面躺着的那两个人是原俊楠的人。”

“那我们先走吧,傅听夏需要医生。”

“哥,直接去医院!”季景天在车上坐稳了便道。

季景城转过头说:“还是回家里吧,我看没有很严重的外伤,让老方过来看看,去医院…可能不太合适。”

季景天明白他的意思,傅听夏被原俊楠关了三天二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可他是傅听夏,所以不能出现在任何医院里,连燕津医院都不行。

他抿了一下唇,抱紧了傅听夏将下巴搁在他的头上:“去他的四合院,那里他会更自在一点。”

傅听夏靠着季景天,听见季景天叫了谁一声哥,睁开眼看见有一个眉目长得很像季景天,但却要比他方正一点的男子正看着他。

傅听夏觉得当着季景天家人的面这个姿势太暧昧了,可是他连弹开眼皮都很吃力,实在换不了其它的姿势,而且他贪恋着季景天身上的温度,还有他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全。

“下次…下次再留个好印象吧。”傅听夏迷迷糊糊地想着就睡着了。

季景城在四合院里转了转道:“你这小男朋友至少养花的品味还过得去,这君子兰种得不错,这垂笑养得跟爸倒是有得一拼。”

季景天压根就没听见他哥哥在说什么,看见一个年轻偏大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就连忙迎上去小声地:“他,他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身上没有受过虐待的痕迹,就是可能被饿了几天,又受了点寒,我给他挂了点水,等他醒来,你们熬点粥给他吃。”

“谢谢方叔。”季景天松了一口气,季景城送着方叔出门,他则推开门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傅听夏的手,然后拿起来把它贴在自己的脸边。

季景城见一切安定了,给季景天留下两个人也就回去了,隔天来看正见季景天正在喂傅听夏喝粥。

“我自己会喝。”

“别废话,张嘴。”

傅听夏只好张开嘴巴,季景天挺专心地给他喂粥,压根就没看见门口他哥哥进来了又出去了。

季景城只好靠在门外叹了口气,掉头就走了。

傅听夏失踪的这几天对外只说是重感冒所以在家躺了几天,回医院的那天让鲁伯成气得脱下了皮鞋追了他整层楼。

大家这次异口同声都支持鲁伯成,倒是周顾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纸,上面草草地写着:傅听夏被关在燕山,然后旁边是个急字,看上去好像是写好了出门又忘了什么似的,所以用其它的笔匆匆补上了这个字。

这封信是周家老夫人出门买早餐的时候发现的,信封上写着“燕津周院长收”,老夫人年纪有些大了,把信封放进玄关的抽屉里,转头就忘了。

还是隔天家里的小外孙女来玩的时候发现的,周顾觉得奇怪就拆开来看了看,里面就是这么一句话,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傅听夏的消息。

“这到底是哪个人的恶作剧呢?”周顾心里想着摘下眼镜将信丢过了一边。

徐志鹏完全疯了,傅听夏到精神病院去看他的时候,他倒是能认出傅听夏,指着周围连声道:“傅听夏,你跟他们说,你跟他们说,那个病人是并发症死的,不是我杀死的,我没想杀死她,我没想杀死她!”

傅听夏看了一眼他指向的地方,那里只有残旧的墙,空无一人。

徐志鹏尖叫了一声,缩到了角落里,抱着头惊慌得反复地道:“别杀我,别杀我!”

傅听夏走了出来,长出了一口气,坐进了季景天的车子里。

季景天什么也没说,只是拿下一只当方向盘的手握住了傅听夏的手,看着前面道:“对不起,听夏。”

傅听夏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跟季景天的手指交叉握在一起。

徐志鹏疯了,意味着原告被告都缺少了一个最重要的证人,强大的压力下,周顾还是选择了在卫生部上的申辩会上据理力争。

他走出会议厅的时候,站着大楼前高高的台阶前长呼了一口气,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周院长。”

周顾转过头,见石老夫人被人缓缓地推着朝他走过来。

石老太太微微笑道:“周院长一年不见,倒是年青了不少,刚才差点都不敢认你了。”

周顾看着石老太太笑道:“虽然一年不见老师了,但是当年老师背过的诗却经常会回想起来。假如生活背叛了你/不要忧伤,不要犹豫/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将会是美好的记忆。我不过是想现在做的,以后能像老师朗诵过的那样变成美好的记忆。”

他说着鞠了一躬,沿着台阶慢步而去。

年轻的美丽的女老师在台上朗诵着俄文诗:“我忧郁,妮娜:路是如此漫长/我的车夫也已沉默,困倦,一路只有车铃单调地响/浓雾已经遮住了月亮的脸。”,下面是年青学子充满憧憬的目光。

人如果永远能保持青春多好,不光光是因为有着青春的脸,还因为有着青春的心。

路是如此漫长,周顾叹了口气,世界上的灰尘已经太大了,还是少增加一点吧,这样也许我们的孩子老了,他们的样子会比我们现在好看一点。

宋建民在地下室流窜了一段时间,终于在季家找到他的时候明智地转做了指控原中则的证人。

因此石老太太跟原中则还没来得及开庆功宴,原傅两家就一下子就被卷进了一桩震惊全国的著名医师□案中,原茂庭都没来得及接受调查,就因为心脏病发作住进了重症病房。

季景天不满地道:“原俊楠呢,为什么没有他的指控?!”

“如果要指控原俊楠,事必会波及到傅听夏。”

“是因为原家送了一半的香山股份给一个大佬的缘故吧,所以爸又要搞权衡了。”

季景城看着季景天道:“别没良心,爸为你这件事得罪了多少人?这件事不在于是谁在求情,而在于如果要起诉原俊楠一定会涉及傅听夏,那样的话,以后无论傅听夏做出什么样的成就,别人永远感兴趣的是他在被原俊楠囚禁的那三天二夜里发生过什么事。你愿意用原俊楠的三年换傅听夏的一生吗?”

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季景城拍了拍他的肩道:“原俊楠承诺他永远不会再找傅听夏的麻烦,假如他违反承诺,不用我们出手,会有人收拾他的。”

比起这些糟心的丑闻,医学界最近的一桩好消息就是许一夫的回归,并且随同他回来的还有世界顶极的心脏学大夫西格奥特,西格奥特随访京医大,怎么都算是一桩振奋人心的新闻了。

傅听夏与西格奥特谈了差不多有一整晚,才从宾馆里出来,季景天已经在外面等了不少时候。

“等久了吧?”傅听夏跑了过来,微有些喘气地坐进了车子。

季景天看着他笑道:“等你再久也不算久。”说完,他凑过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傅听夏。

“西格奥特找你谈什么谈那么久。”

“他把我做的一些内容加到了自己的议题当中,所以想请我一起去参加wcc会议。”其实西格奥特是特地过来劝说傅听夏去参加他的项目小组的,不过傅听夏看了一眼季景天却没有说。

“那是殊荣啊,这下你可以跟许一夫那老头一起去wcc会议了。”

“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季景天转头问道。

“我可能会离开。”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会议能有多长的时间,你很快就回来了嘛。”季景天笑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说不定还能集中精力做课题,免得每天脑子里都是你。”

“啊,嫌我碍眼了。”

第63章烂桃花的战书

傅听夏跟着季景城坐上了车,不多一会儿,季景城就将他领到了一处茶馆。

“我父亲爱喝这里的茶,你去跟他喝两杯吧。”季景城看了一眼傅听夏,笑了笑道:“不用紧张。”

然后他就推开了包厢的门,傅听夏走了进去,见里面有一位坐着一位穿简单毛衣外套,两鬓皆白的男人,他更像记忆里的季景天,神态有些冷,眉心带着川字,严峻里透着威严。

“傅听夏是吗,坐吧。”季父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傅听夏向他行了一礼,然后落座,道:“季伯伯。”

季父看着穿外道:“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杂乱垃圾成山的地方,可是现在你看,高楼林立,满是茶馆饭店中,好像转眼就成了挺上档次的地方。”

傅听夏微低着头聆听着,季父把他叫来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他看一个城市的变化,季父收回了目光道::“我们的身边的世界每天都在前行,每天也都在变化,人的观念也应当是如此。我总是在想也许有一天,别人会比较能够平淡地看待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的…有些于众不同的爱情。”

傅听夏抬起了头,季父看着他又道:“可是人的观念变化却远远要落后于城镇的变化,比方说从1896年第一例成功的心脏手术算起,人们依然用了近半个世纪才开始决定去相信在心脏上也是可以动手术的。”

季父长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假如在一起只是一时那是很轻松的,可如果想在一起一辈子将会是很艰难的。”他看着傅听夏,道:“这不是我第一次跟景天选择的人说这番话。”

傅听夏的眼帘动了一下,季父道:“你猜对了,是方连云。”

他叹了一口气,道:“今天我也是要跟你提曾经对方连云提过的,同样的要求--离开这里五年。我知道西格奥特大夫向你发出了邀请,能跟一个世界最顶尖的心脏学大夫一起做课题研究,那可能是你一生当中最大的机遇,这绝不是你撕了京医大的入学考卷跑去燕津可以比拟的。”

傅听夏平静地看着季父,季父也很平静地看着他:“你今年不到二十岁,景天也才二十二岁,这正是你们应该努力在学业上拼搏的时候。你离开这里五年,也才二十五岁,景天也才二十七岁。假如你们分开了五年,仍然觉得执意决定要选择对方相伴一生…那就相伴一生吧。”

季父出了门,季景城陪他走了一会儿,季父才调过头来问:“他养得垂笑真得很不错吗?”

“反正瞧着不是凡品。”

季父叹息了一声道:“不知道他去了国外,那盆垂笑会归谁养,那可要是个懂君子兰的人。”

傅听夏坐在那里一直坐到手中的茶凉,才慢慢地起身,拉开门走下楼梯出了门,见方连云正靠在外面的台阶上,看见了他站起身朝着他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季爸爸找来的,我是…季妈妈找来的。”方连云笑了笑,道:“别在意,人都有偏好,季妈妈只是偏心于景天,她想找一个更能照顾景天,而且又遵守过约定的人,而不是一个五年后的未知。”

傅听夏淡淡地道:“选择谁该有季景天自己来决定!”

“说得对。”方连云抬头仰望着天空道,“季景天是因为我喜欢上当个医生,我也是他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五年前我走的时候信心满满,五年后回来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别人。我一直都在假装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可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走回去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明天是我的生日,我决定亲口问一问他,即使不能赢,输也要输得明白,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打球的那个俱乐部吗,在二楼有个单独的演艺厅,我会在九点的时候把他约过去,你可以先去那里等着听我们的对话。”

“我们在那里决输赢。”方连云将一张请柬放在台阶上,然后转身走了。

傅听夏慢慢地在街道上走着,突然看见对面的叶丽跟儿子小军正帮着一个男人推着早餐车经过,他连忙喊了一声:“叶丽姐。”

叶丽的表情略有些尴尬,道:“听夏啊。”

傅听夏跑了过去,跟男人以及小军打过招呼之后,就道:“上次去医院你在轮休,没看见你,还没亲口跟你道谢哪。”

叶丽连忙道:“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怎么没有,你可是在当时这么多人里唯一一个最相信我是冤枉的人,你都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

旁边的男人跟小军都笑了起来,傅听夏挥手道:“我还有事要去学校,回头空了我们再聚。”

叶丽“哎”笑着回了一声,看着傅听夏的背影她好像立时心情就愉快了很多。

旁边的男人道:“小丽,放心吧,我一个当过工程师的难道还做不了大饼?放心吧,我们能买上大房子。”

旁边的小军道:“其实妈你不要在床上一直翻来翻去,我都没觉得家里小。”

叶丽红着眼圈“哎”了一声,靠着丈夫推着车走了。

吃晚饭的时候,季景天看了一眼傅听夏道:“听夏,我明天有事情不回来吃饭。”

傅听夏慢慢地替他剥着虾道:“什么事情?”

方连云回国的第一个生日,也是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个聚会,他要跟季景天谈一谈,于情于理季景天不可以不答应。

只是前车之鉴,季景天就有点怕了,他甚至害怕在傅听夏的面前提方连云三个字,于是下意识地就撒谎了:“一个项目组的博士生要结婚了,不想大操大办,就请了我们同组的几个人聚一聚。”

傅听夏没有说话,季景天刚想开口发问,傅听夏突然抬起手,将剥好的虾塞到了他的嘴里,季景天笑了,顺势将傅听夏的手指也一起含到了嘴里。

傅听夏没有收回手,而是静静地看着季景天。

季景天凑近他的耳朵道:“不如我们也结婚吧。”

傅听夏拿起了筷子,低头道:“吃饭吧。”

季景天只好坐直了身体吃自己的饭,吃过饭洗完澡,见傅听夏坐在书桌边正低头看书,他笑着将毛巾一丢,上去将傅听夏整个人抱起来坐到床上,然后将傅听夏放到自己腿中间。

“干嘛?”

“一起看嘛,反正我也要看的。”

季景天抱着傅听夏温热身体,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听夏,我弄了一样好玩的东西。”

“什么?”

季景天爬下了床,从包里翻出来一只相机盒子,傅听夏脱口道:“一次成相照相机?”

“你也知道?”季景天笑道,“是我让赵天御从日本给我弄回来的。”

他又爬回了本来的位置,将头搁在傅听夏的肩膀,一只手伸远,傅听夏急道:“等等,我衣服还没整理好。”

“就拍了!”季景天不理会地笑道,于是傅听夏只好匆匆摆了个笑脸。

照片就从盒子里吐了出来,稍稍片刻就显出了图案,季景天的头搁在傅听夏的肩膀上笑得一片灿烂,傅听夏道:“这张给我吧。”

“为什么?”

“我笑得好尴尬。”

“你本来就是这白痴的样子啊。”

“重拍一张啦。”

“别浪费胶卷,一只相机就只能拍几张。”季景天将傅听夏按到床上,道:“别动,我要拍你睡着样子。”

“不行!”傅听夏扳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为什么?”季景天不满地道。

傅听夏扬了扬眉道:“我如果睡着让你拍,等一下你就会让我脱光了给你拍。”

季景天被他拆穿了龌龊的目的,就道:“那不拍这个。”,他说着拿出了一只口罩。

“你又想做什么?”傅听夏的话还没说完,季景天就给他戴好的口罩。

口罩上傅听夏的一双眼睛亮得如同水洗过的宝石,那颗泪痣在灯光下闪烁着诱惑的色泽,季景天看了他好一会儿都没按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