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漂亮了。”谷雨几步跳跃,就跑到了竹子的旁边,着迷的抚摸。
有点冷、有点湿、更有些硬,感觉是那么地与众不同甘共苦
“哇,这就是竹子啊,真是太漂亮了。”
“好啊!好啊!”谷雨盯着竹子,无意识地答应。
“真是太漂亮了!”谷雨低喃,温润的双眼亮光时时闪现,着迷地盯着那竹子。
李炎低喃:“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倒是很配合雨妹你此刻的意境。”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谷雨在嘴里仔细一体会,当下就觉得这句子真是妙啊,妙不可言。“如果可以啊,我也想在我以后住的地方栽上那么几棵竹子。”
“雨妹这么喜欢,将来师兄我帮你把竹子移过去不就行了嘛!”
谷雨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啊!不过想到自己要是定居下来,那还是很遥远的事情呢。“以后再说吧!对了,李哥哥,这是什么竹子啊?”
李炎笑笑,“筇竹,在我们川地一带算是很稀少有很珍贵的竹子。”
“真的吗?”| ////
李炎点点头,“我们在这栽筇竹,一方面是观赏,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筇竹里面长有的冬虫夏草可以用来炼药。”
“哦?这东西长冬虫夏草啊,真是稀奇!”
李炎瞄了一眼谷雨腰上斜跨着的湘妃笛说:“筇竹虽然稀奇,但是也没有雨妹身上这湘妃竹稀奇啊。”
湘妃竹?谷雨举起了腰上跨着的湘妃竹,“李哥哥是说这个吗?”
同一时刻,窝在竹笼子睡觉的雪也被惊醒了,从笼子里探出了头,两只大眼睛好奇地观望着周围的一切。
李炎点点头,“湘妃笛是用湘妃竹做的,湘妃竹只有在湖南的九嶷山才有,怎么能不珍贵!况且,湘妃竹上面的泪斑可是独一无二的,关于湘妃竹,那更是有个优美而动人的传说。”
“是啊!”谷雨感叹,想这一只湘妃竹,还是百里哥哥送给她的,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这湘妃笛燃起了她的希望!这只湘妃笛里,包含了多少感情啊!谷雨爱恋地抚摸。
“对了,雨妹不是学了师父的残红曲了嘛。好多年没听师父吹的残红曲了,雨妹何不为师兄吹奏一曲,让师兄也听听看,雨妹这吹笛的技艺如何。是不是与师父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谷雨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才学了没多久,又不常吹奏,怎么可能比得上师父呢!”
“雨妹也莫要自贬了,吹一曲便知道真伪了!”| ////
谷雨想想,“那。。。我要是吹得不好,你可不要笑我噢!”这还是头一次她吹残红曲给别人听呢,希望不要太糟糕了。
“怎么可能呢!对我来说,能让雨妹吹给我听,那是荣幸之至。”
李炎温和中又带着赞美的话,总是令谷雨忍不住心里的那分喜悦。一径欢喜着,她解下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不用内力吹奏的残红曲,是优美的、清脆的、婉转的,宛如在林间听风,宛如在溪边听水,袅袅娜娜,清清爽爽,听着让人心旷神怡,让人灵台一清。。。
一曲罢,李炎突然有点沉醉其中!只觉得这些日子来的疲惫莫名地一扫而空,全身说不出的舒畅!
还是谷雨不好意思地询问他吹得不太烂吧,他才回过神来!
“太好听了!”他忍不住地赞叹,就是以前听师父吹曲子都没有这样清灵的感觉啊!
他对她的赞美是不能掩饰的,灼灼的双眼带着惊喜地望着她,嘴角边大大的笑容打破了他一贯温和的浅笑样,这让谷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哥哥把我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把笛子重新收回了腰间,偏头,又烊 迷于那一片竹林当中。
那么的挺拔、秀美,暗含着高洁、坚韧不拔,她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李炎不由地笑叹:“我看啊,我唐门的所有奇妙东西都加起来,都不如
为太好看了嘛!
如此纯真又可爱的样子,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如从前!| ////
李炎在概叹,都说“物是人非”,光阴流转,岁月不留情,人多多少少总会改变。再纯真的人,进入了这大染缸似的江湖,也总会沾染世俗。为何,她还可以一如往昔?
难道,世上真的只有她——是特别的吗?
“那个——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谷雨想着自己跟李哥哥在这个地方呆得过久了,李哥哥一门心思地想让她看看他的新家。她一直在这呆着,总是不太好,倒是会辜负他的一番美意。
李炎点点头,领着她往他处走去。
看着谷雨时不时回头看那竹林的样子,他不由地偷笑。如此地恋恋不舍,却还非得顾及他的心情,到别处观赏,果然善良、果然愚笨!
宁可食无肉,不可无居竹!
看来她倒很可能会成为这样的人!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占地广阔的唐门,虽然雕梁画栋、小谢楼台,更有曲水长流,但——他最喜欢的也只是这一片筇竹林!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日头偏西,李炎送了她回房,让她歇息一会儿,缓一缓再派人来叫她吃饭。
草采花和她同住在一个院子,见她回来了,也是放心。
李炎回去,就返回竹林。确切地说,是竹林旁的小楼的小间。
他一进门,还没有开口,唐飞袖就摇了摇头。| ////
李炎皱眉,转身问在座的那几人,“你们是没有听清楚,还是领略不了?”
其中一人作答。“门主,在下等人已经尽力了。刚才那曲子过于精妙,许多地方旋律异常的快,很多地方我们听不清楚,也跟不上,更领略不了。”
那人拿起了桌上的宣纸,上面有些乐曲的记录。“这是我们尽全力听下来的,只是一些小片段。而那些连接的地方,我们实在是跟不上。我们猜测,那里应该就是这首曲子的精妙所在,他人很妗领略。”
“那。。。如果再让你们多听几次呢?”李炎询间。
“这——”
那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人作答:“多听几次,自然能更好地记录,只怕就是那些衔接处,我们再多听几次也是枉然。我们几人虽然算是乐曲界的高人,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相比那曲子的创作者,我们几人的水平还是太有限了。”
“那么说,这曲子你们是不能拿下了?”
那几人点点头,“实在惭愧,辜负了门主的期望。”
李炎微微一笑,“没事!乐曲在于共赏,今日我们有机会共同听了此曲,也算是一大享受。只希望,今日一事,诸位就当是黄梁一梦,决口不要再提!”
他虽然此刻微笑,但是从那温和地笑着的脸上,那几人还是听出了话外之音,也看出了李炎的认真。
如果真的泄露,只怕会遭来杀身之祸。| ////
几人想想,点点头。想来那乐曲如此精妙,是不可以随便流传出去的。今天能听这一曲,也算是三生有幸。
“门主放心好了,你的话我们会谨记在心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下了楼,会有人带你们去结帐的。”
几人告退。
看着那几人远去,唐飞袖咬唇,“费了这么多功夫,到底还是空欢喜一场。”
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把谷雨请到了唐门,在小竹林吹曲一首。而这几位请来的高级乐师在一旁聆听,每人分一小段,应该可以把那残红曲拿下。要是李炎学会了残红曲,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就指日可待了嘛!
李炎见她如此,也不恼火。“师父的残红曲本来精妙,外人岂可随意领会!”
“那——你早就知道这个局面了?”唐飞袖皱眉。
李炎摇摇头,“凡事总是要试一试的。”
“现在怎么办?残红曲也学不成了,还留着谷雨干嘛!”唐飞袖的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恨意。
“我看,倒不如把那丫头送给隐贤山庄的时昂得了,卖一分人情。如今他霸占江南一带,又因为你是师父的徙弟而对你有嫌隙。我们若把谷雨送给了他,岂不是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后做事也方便多了。”
李炎皱眉,“不可。”| ////
唐飞袖冷笑,“怎么,你舍不得?”
见李炎不答话,唐飞袖心中忍不住地气闷:“刚刚就见你与那个臭丫头交谈甚欢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大笑,我可很少见你这个样子。那个臭丫头给你吃了什么药不成,让你蒙了心智,还是你对她有了好感?”本来唐飞袖就对谷雨没有好感,此刻满腔的妒意忍不住地从心里喷了出来,责问的话就这样出来了。
李炎看了她一眼,不温不火、异常冷静地回道:“你啊,怎么会这么想。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还不明白。”
这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却立刻让唐飞袖的怒火跑了个没影。
想起那个时候她父母突然双亡,唐门又遭受重创,差点分崩离析,她这个大小姐也差点做不成了,几乎是没人理会、见了她就躲,幸亏有李炎一直支持。从帮忙安排父母的丧事,到保住她唐门大小姐的位置,到后来扶持她成为唐门的掌门人。。。| ////
这当中的辛苦,岂是三方两语可以说完的。唐门的人,又哪一个是吃素的。他一路帮她,受到的辛苦、委屈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最后还弄得他因为她入赘到她家。。。
想到这,唐飞袖惭愧地垂下了脑袋,“炎,对不起,我刚才火气大了一点。”
她走近几步,抱住了李炎,脑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实在是因为我太讨厌看见谷雨了,所以就忍不住地冲你吼了一下。”
李炎拍了拍她的背,“我明白,我不会生你的气的。我不能把雨妹送给时昂是有原因的。我若把雨妹送给了时昂,那就代表我在向时昂低头,别人也会在心里把我看的比他低一等。时昂更是在别人跟前说我是如何地拿自己的师妹来奉承他的。如此,我就不用跟他争高下了。不比,就已经输了。二来,雨妹是我师妹,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若把雨妹送给了时昂,别人怎么看我?!肯定说我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冷血,又猪狗不如,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师妹都可以随随便便地陷害、送人。那以后,谁还敢跟在我身后做事?谁会对我忠心不二?那些武林中人,又会如何地看待我,拥护我?!这样一来,我所有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雨妹,不能送!送了就是对我人格的诋毁!”
唐飞袖被说动了,也觉得自己刚才说要把谷雨送给时昂的话真是太莽撞了,一点都没经过大脑。“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李炎。
“好好款待她,送她离开,而且务必要保证让她安全离开。这样,我才不会落人口实。”| ////
唐飞袖想想,若是放过这个整谷雨的机会,让她安全离开,下次再碰到这样好的机会,又不知道该等到什么时候!
不对!
她突然眼光一闪!
谷雨这一趟是去朱颜宫帮助大师兄去取药的,朱颜宫那穆绯色喜欢大师兄,往死里整那莫幽,她岂会那么容易把解药给谷雨。
如此一想,唐飞袖微微一笑,“炎,我都听你的。”只是遗憾,她不能亲自下手了解谷雨,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李炎微微一笑。
唐飞袖瞄着李炎手上拿着的宣纸,上面是刚刚乐师记下的琴谱,不由地感慨,“要是那乌孙剑法的残页可以找到就好了。这样,咱们就不用费尽心机地要那臭丫头的残红曲了!”
丑女殇- 149 唐门邀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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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剑法,威厉无比,曾经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据闻当时会乌孙剑法的人,仗剑走天涯,根本无人是他对手。
这乌孙剑法因缘际会,落入了李炎的手里。刚得到的时候,着实令他兴奋了一把。但是一打开一看,不由地令人颓丧。那本乌孙剑法,竟然少了好几页。每每练到最重要的关头,总会发现少了那么一页。
于是,这剑法的威力就大大折扣,拿着这样的剑法出去,在江湖上也只能勉强挤上高手之列!
李炎也不由地叹气。当时别人送这剑法给他的时候,他真的是难以置信。那人竟然会把这稀世的剑谱送给了他。后来打开一看,他就明白。竟然是因为缺页,所以这剑谱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了!
“炎!”唐飞袖不由地再次怀疑,“你说,我们找那些残页都找了快一年了,什么消息都没有。该不会,那些残页早就在一开始就被人给毁了吧!”
“还是再找找看吧,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呢!”
他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想要像百里寒那样可以技压群雄,还是差得太远了。若要坐那盟主之位,没有一个技压群雄的本事,又怎么能行呢?
唐飞袖点点头。| ////
李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要吃饭了,你先去准备一下吧。”说准备,就是意思她那些正在炼制中的瓶瓶罐罐的毒药,是不是要注意一下。
唐飞袖点点头,在李炎的嘴角贴上一吻,笑眯眯地走了。
她走了没多久,柯庭致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有些严肃,有些阴沉。
“二师兄,你刚才和袖妹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该不会真的动了对雨妹下手的心思吧?”
李炎挑眉,“怎么可能?雨妹是咱们看着长大的妹妹,我是不会害她的。”
“真的?”柯庭致有些怀疑。| ////
“自然是真的。”李炎很肯定地回答,“师父就这么一个关门弟子,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见李炎面色平静,眼神真挚,柯庭致也不好再做怀疑,但是必要的提醒还是要的。“二师兄,雨妹这条小命是我们捡回来的,她失了忆,跟我们在残红谷长大,她就相当于我们的亲妹妹一般,若是二师兄你要对雨妹下手,那我——不会原谅你的。”
李炎皱眉,“三师弟尽管放心好了。”
柯庭致叹气,“我对师兄有信心,可是——袖妹对雨妹那么的怨恨,你们又将成为夫妻,我就怕——”唐飞袖一心一意地认为她父母的死,谷雨得负上责任,把她当作死地来看待。可能一有机会,她就会对她下毒手。
李炎打断了他的话,“你放心好了,谁轻谁重,我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即使我跟袖儿的关系再亲密,也不会影响我们几个师兄妹之间的感情的。”
柯庭致沉默,李炎微微叹气,“庭致,朱鹿已经走了,我身边就你一个得力帮手了,我信任你,你也该信任我,咱们的霸业还要一起来开创呢。”
柯庭致闻言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二师兄这话,我就放心了。”
李炎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该吃饭了。”
柯庭致突然嘻哈一般地问:“二师兄,雨妹这人是不是特别笨、特别傻?”
李炎微微一笑,“是啊!”| ////
“那是不是笨的特别可爱、傻得特别可爱?”
李炎点了点头。
“那如果袖妹和雨妹只能留一个,你……会选择谁?”
李炎微微一愣,看着嬉皮笑脸的柯庭致,不明白他此刻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试探什么?
“你会选择谁?”李炎反而问柯庭致。
柯庭致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得时候到了才能知道!”他回答的很随意,好像这个问题根本不不是什么大问题一般!
李炎眼睛一眯,其实是因为柯庭致心里有了答案,所以才能回答地如此随意、自在。
李炎略一思索,微微一笑,有着十足的自信,“我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柯庭致偏头看李炎,又是一贯的笑如春风,脸上不留任何别的情绪,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所以,他才心甘情愿地跟随他!| ////
这才是一个领袖应有的气质,不显山不露水,永远不会让别人猜中他的心思,也就没有什么弱点可以被别人利用。
晚饭,在还算和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
谷雨回了房间,都已经躺在了床上了。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入睡,还好她才刚躺下,她推开了门。
为首的女子说道:“谷雨姑娘,门主吩咐我们给你送洗澡水来了。”
女子身后一大堆男仆人抬着大水桶,谷雨微微讶异,没想到了李哥哥想的这么周到。她这一路拼命赶路,也没顾得上洗澡,身上确实有些脏乱。
“谢谢!”谷雨赶紧打开了大门,把这些人迎了进来。
看着那些人把东西放好,那为首的丫头问:“谷雨姑娘,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谷雨摇摇头,突然问道:“小草,就是草采花那边,你们有派人送洗澡水过去吗?”小草跟她一同赶路,此刻也必定灰头土脸的。不能就她一人洗澡,放着小草不管。他若知道了,肯定得哇哇大叫,大叹不公平了。| ////
那丫环微微一笑。“已经送过去了。”
“噢,那就没事了。”
“谷雨姑娘请用吧,我在门外给你守着,你用完了之后,叫我一声就行了。”
“啊,这样太感谢你了。”
那女子嘻嘻一笑,被谷雨的左一句感谢,右一句感谢弄得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位姑娘可真是不一样,有礼貌、又亲切地紧呀!
女子对谷雨顿时有了好感。| ////
“姑娘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声就是,我叫小夏。”
谷雨点点头。
那姑娘退到了门外,只留下自己和另外一位女子守在门外,其它人则迅退去。她将门合上,守在了门外。
谷雨看着那一大桶的热水,雀跃地上前!
伸手到了桶水,水温感刚适合!
她欢快地脱了衣服,爬进了水桶!
唔,好舒服!| ////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疲惫的身子被热水一泡,真是太舒服了。
太久没如此快乐地洗澡了,她在水里玩了好一通,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于是干净洗了洗自己的身子,爬了起来,从包裹里重新抽出了一套衣服,换了起来。
完毕,她把那位小夏姑娘叫了进来。
小夏看了眼四周,“咦,姑娘你换下来的衣服呢?”
“啊,不用了!”谷雨赶紧推辞,让别人替她洗衣服,那多不好意思。
“姑娘不用担心,我知道姑娘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你放心,衣服洗完,两个时辰肯定会干的,绝对不会耽误姑娘你赶路!”
“那个……不用麻烦了!”
那小夏眼尖,看见谷雨放在一旁的包裹,还有露出一角的布料,俨然是她刚才穿在身上的。
她上前,不由分说地拆开包裹,把衣服拿了起来。| ////
谷雨怎么拦都拦不住,眼看着小夏笑眯眯地把包裹里的衣服都给抱走,说明天一早肯定给她送过来。
是不是,那些家里有仆人的都是这样啊!
看着自己突然瘪了不少的包裹,她突然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想起刚才小夏的行为,怎么那么像抢劫啊!
“包裹啊,包裹啊,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很难过啊?”她自言自语地调侃着包裹。
包裹照样瘪瘪地躺在那。
她呵呵一笑,提起了包裹,将包裹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了桌上,抖了抖布巾,将上面地灰尘抖去。
然后将布巾放在了桌上,等那些衣服还回来再收拾吧!
随后,来了人,将房间里的水桶又抬了出去,收拾了一番。
谷雨有些羞窘,他们都忙来忙去的,可她却站在一旁,插不上手。
好在,那些人去的快,没让她太尴尬。| ////
她瞅瞅四周,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寻思着赶紧关门睡觉吧,哪知她往外面微微一探头,就看到李炎在慢慢地走过来。
看见了她,他还微微一笑。
“李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她高声询问。要是找她的,她自然不能关门睡觉了。
远处的李炎点点头,加快步伐,走了过来。“过来看看,看你还睡得习惯不?”
谷雨把他请了过来,一脸的笑眯眯,“这个房间又大又漂亮,我很喜欢,也很习惯。就是——”
她抽抽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衣服都让小夏拿过去洗了,怪不好意思的。而且,尽让别人麻烦了。”
李炎忍不住地笑,“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你习惯了就好。”| ////
她小声咕哝,“总之,感觉怪怪的。”她一向独立自主,还不习惯被人伺候着呢。
李炎闻言,不由得心疼。这个丫头,还没怎么真正享受过这些呢!
“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那些人都是拿工钱做事的,做那些事情,是他们应该的。”
拿工钱?!
谷雨歪了歪头,“谁给他们工钱啊?”| ////
李炎看她那副呆样,忍不住地摇了摇头,“我是他们的主人,自然是我给他们发了。”
谷雨顿时敬佩地看着他,“李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想当初,她为了找一份工作,可是挨了不少白眼呢,而且还没找到,最后不定期是花婆婆心好,给她找了一份工作。
没想到李哥哥竟然会成为给别人工钱的人,太厉害了。
李炎在心底喷笑,这样的钦佩,他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若是这样就可以成为厉害,那他厉害的东西,可多着呢!
多年不见,她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呢?
性子未变,一点都没变!
只是这脸——
李炎微微扫了一眼四周,“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是否习惯。要是你哪里不舒服,我也好让下人给你换了。”其实,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想来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就是对着那张丑陋的脸,他也觉得有些趣味。| ////
“没,我舒服得很,让李哥哥你费心了。”谷雨这下欢喜地回着。李炎的双眼却在扫视的过程中定住了。熟悉的字眼,在他看到那本书的时候,就整个身子都震住了!
他忍不住地迈步向前,来到桌前,定定地瞪着那本“鸟孙剑法”,就只差了一个字而已。
乌和鸟的差别。
谷雨见他上前定定地看着桌面,也跟着上前几步,往桌面上一看,桌上就一些干粮和一本书,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看什么呢?”她好奇地问。
李炎眼睛闪了闪,这个鸟,里面的那一点,不寻常,跟周围的笔迹不太相似,那一点颜色很深,倒像是后来点上去的。
他的心中蓦然涌上狂喜!
不会吧!
难道,他苦苦寻找的东西就摆在眼前了吗?
“这书——”
李炎疑惑地出声。| ////
谷雨看了眼鸟孙剑法,顿时嘿笑。“是不是名字有点怪,觉得应该蛮好玩的。其实里面没什么内容啦。”
“我可以看看嘛?”
“可以啊。”谷雨点头,把书拿起来递给了李炎。
李炎压抑心里的激动,接过了鸟孙剑法。仔细地翻了几页,他顿时有些失望,这——不是他要找的书。
谷雨见他眼神失去光彩,好像希望落空的样子,赶紧在一旁说道:“这个鸟孙剑法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乍一看,别人还以为这本书很好玩呢,其实不太好玩。可是,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我就一直收着了。”
李哥哥刚才也以为这本书应该很好玩吧!
“嘿嘿……”她歉然一笑,“不好意思,让李哥哥你失望了。”
李炎合上了书,脸上恢复了原本的温和:“是啊,这书的名字满特别的,我想雨妹你随身携带着,必定是非常好玩的书呢,所以就忍不住地想翻看。你这书啊,写着这个名字,总会让人忍不住地想看看里面的内容的。”
谷雨傻兮兮地接过了话,哪里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思和刚才的心潮澎湃,“那个名字是爷爷改的啦,它原本叫乌孙剑法,但是爷爷说这本书不是真正的乌孙剑法,就把这本书改了名字!”
李炎心头一震!
乌孙剑法?!
“这书,从哪里来的?”哪怕是一点线索,他都不能放过。
谷雨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解释了一下,末了,有些神秘兮兮地问:“李哥哥,你知道吗,爷爷说真正的乌孙剑法可厉害了,好像以前有人用这剑法独步武林。我猜,要是真的有人学会了那本剑法,那该是多么地厉害。”| ////
“是吗?”李炎附和说着,心里则是掀起了滔天浪,如果说是一个武林人士在多年前给那村人用来报恩的,那么……极有可能……
他状似不经意地又翻了翻书,这快速地一看,他的眼睛不由地闪了闪!
他刚刚才翻了最开始的几页,所以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他一思索、一排除!
然后,他惊喜地发现——接上了!
真的接上了!
他又翻到了一页,跟着脑中的招式一对比,又……接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