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懒不免黑线,却还是往前靠了靠。
唇上,蓦地被覆上一抹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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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下棋之人
花小懒没有想到这厮占便宜占的顺手,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却是被他伸手环住了腰带到怀中,紧紧的抱住。
“皇…”名字没有叫全,却是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
风不知何时吹开了马车侧边的窗口。
窗边闪过“哒哒”的马蹄声。
如此香艳的一幕,落入那经过了马车的人。
飞快的错过,窗口的小帘子早已落下。
花小懒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意外,而皇北辰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握着花小懒腰肢的手,更是收紧了几分。
马车早已行远,但那与马车擦肩而过的人,却是勒住了缰绳,骨节泛白,紧抿的嘴唇和深锁的剑眉,泄漏了他此时难以抑制的情绪。
“不是收下了大哥的东西吗?怎么能这样…”风南瑾不满的嘟囔着,心里一直都把花闭月当成是嫂子看待的,还一直为父母退婚之事感到不满,但这才几天,却跟别的男人在马车中做那种事情…
“啧啧,看不出来,花小妞儿还挺胆大的,这光天化日之下…”雪惊尧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月折颜一个眼神制止住。
几人约了一起去赛马,也算是陪风南宇散散心,这两天因为花闭月嫁给皇北辰的事情,他即便表面上没有做出什么,但是却始终是难过的,任谁都看得出来。却不想,这正走着,对面竟然过来一辆马车,而且好巧不巧的,那马车侧面的帘子竟是被风给吹开了。
于是那一幕,就恰恰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尽管只看得到侧脸,但几人都是认识花闭月的,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
月折颜那一眼,令两人识趣的闭了嘴。
唯有花祁澈十分淡定的说了一句:“月儿已经成亲了。”
已经成亲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是真心的还是虚伪的,都已经是事实了。
那是他的妹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对于风南宇,应该只是一时的悸动和好感,或许说是喜欢,却算不得爱。那是个倔强的丫头,倘若真的爱上了风南宇,不必别人劝说,她也绝不会嫁给皇北辰。他知道她要什么,也同样明白,在她的心底,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找她回来的。”风南宇冷冷的说出一句话,策马快速的朝前冲去。
会找她回来,无论她在哪里。终有一日,会将她带回自己身边。这将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信仰。
几人相继追了上去,唯有花祁澈看着那策马奔驰的身影,唇角划过一丝苦涩。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很不好很不好。
而马车中还在跟皇北辰恶斗的花小懒,根本就不知道,在刚才那一瞬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顾着跟皇北辰纠缠。
可是无论她如何的挣扎,皇北辰却是连半点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任由她咬他,弄的两人口中满是血腥,还是依旧乐此不疲的邀她共舞。
花小懒真是气急了,受够了这个无赖,不再用那种低劣的捶打拧的手法,而是突然双手环住了他,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的他的背一点点向上,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皇北辰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柔软的小手给他带来的如同触电般悸动而美妙的感觉,让他迷醉的眸子,一点点被**占据。
却是忽略了花小懒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邪恶。
恶作剧般的邪恶。
小手抚上他散落在肩的墨发,轻柔的缠绕在指尖上,然后攥在手心,狠狠的一揪!
“嘶~”饶是皇北辰,突然被人这么不留情的揪掉一撮头发,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丫头,果然是心狠。
花小懒自然是趁机摆脱了皇北辰的钳制。
只是这一番纠缠,令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唇有些红肿,还挂着血丝,头发也早已凌乱,活像是跟人毫无形象的干了一架。
还不等花小懒用眼神狠狠的凌虐皇北辰一番,马车已经停在了王府的门口。
“王爷,王妃,到了。”
花小懒不欲再理会皇北辰,率先跳下了马车,下人见到王妃这有些蓬头垢面的狼狈样子,心中疑惑,但看王妃不悦的神情,却是不敢问出口。
皇北辰跟在花小懒后面下来,虽说比花小懒好些,但花小懒那一下,不仅是揪掉了他的头发,也弄散了他束起的发髻,此刻也是墨发尽散,完全不似出门时的模样。
一众下人只看的目瞪口呆,但也没人有胆子问出来。
一前一后走到院子里,花小懒刚要开口将皇北辰赶走,就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喊道:“妈咪,爹爹,你们回来了!”
接着,一个小肉团便扑到了花小懒的怀里,眨巴着眼睛看看她,又撇撇头看看皇北辰,好奇的问道:“妈咪,你跟爹爹亲亲了吗?”
“亲你个头,怎么跑这里来了!”带他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跟皇北辰交待,所以花小懒先让花语给小铃铛安排了住处,等着有时间再跟皇北辰说,却是不想他自己跑了过来。
“上次妈咪跟那个坏叔叔亲亲,就是这样的!”小铃铛嘟着嘴告状,花小懒却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他的嘴。
“坏叔叔?”皇北辰眯了眸子,看向小铃铛:“乖,过来,跟爹爹说,你妈咪跟什么坏叔叔亲亲的?嗯?”
花小懒这回彻底黑线了,他倒是会当便宜爹。
便宜爹?
花小懒这才想到,小铃铛这孩子好像不是什么自来熟,除了跟七哥关系比较好之外,见谁都是爱理不理的,尤其是风南宇,几乎每一次见风南宇他都必定出来捣乱,还说什么坏叔叔。可,这怎么直接就叫皇北辰“爹爹”了?
花小懒皱眉,一手揪住小铃铛的耳朵:“谁让你叫他爹爹的?”
“呜呜,妈咪,是舅舅说的,你跟爹爹成亲,你们就是夫妻了。你是我娘亲,他当然是爹爹了。”小铃铛一脸委屈的望着花小懒,小鹿似的眼睛注满了泪花。
花小懒松开他,挑眉道:“真的是这样吗?”
小铃铛点头如捣蒜:“嗯嗯。”
“娘子,小铃铛既然是娘子的儿子,那自然是要叫我爹爹的。娘子就不要责怪他了。”皇北辰顺势开口说道。
花小懒看了看皇北辰,再看看小铃铛,怎么有那么一股子怪怪的感觉?还是这个男人天生有魅力,连小铃铛这块石头都抵挡不住?
还有,皇北辰为什么对她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一点儿意外都没有?就算是明眼人都能看到是干儿子,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接收了吧。
只是,花小懒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就被皇北辰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皇北辰已经把小铃铛拉到了身边,很是认真的诱惑道:“告诉爹爹,那个坏叔叔是谁,爹爹一会儿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花小懒脸都黑了,这人有天眼神通吗?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来这孩子其实是个吃货!
果然,小铃铛刚才还满腹委屈的小脸儿这会儿已经笑开了花,亲亲热热的爹爹长爹爹短的:“就是那个风叔叔,他对娘亲不怀好意。”
花小懒差点儿没一巴掌呼到这孩子的脑门儿上,她严重怀疑风南宇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小子!
“胡说八道什么呢!”花小懒喝了一声:“花语,带他回去!”
“呜呜,妈咪都不喜欢我了,只喜欢风叔叔,妈咪坏…”小铃铛小嘴一咧,大滴大滴的泪就落了下来。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喜欢你还不成吗?我还要回去换衣服,你先乖乖的跟花语去吃东西,知道了吗?”花小懒无奈的揉揉小铃铛的脑袋,示意花语赶紧把这只卖萌的货给带走,她可招架不住他又哭又闹的。
“去吧,一会儿爹爹让人给你送吃的。”皇北辰也冲小铃铛笑了笑。
小铃铛这才止住了哭声,跟在花语后面走了。
“我还有事,你也走吧!”花小懒说完,丢给皇北辰一个背影就朝着房间走去。
她要去补觉。
真的很困。
这么折腾了一早上,感觉脑袋都是晕晕的。真是奇怪,怎么感觉这两天身体不但没有更好反而差了许多呢?
洗了个澡,花小懒就裹上舒服的睡袍钻进了舒服的被窝,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身边多了个暖乎乎的东西,也没有想那么多,就顺势爬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睡着睡着,却是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摸,花小懒皱了皱眉,果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皇北辰那张放大的脸。
“你闹够了没有?”花小懒一阵眼晕,翻了个身继续睡,也懒得搭理皇北辰了。反正,不过是吃吃豆腐,随便他好了!
她又不是这些迂腐的古人,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之类的还不至于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也不是很排斥他的亲近。
花小懒是很有原则的人,只要是不讨厌的人,她就可以允许对方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跟她开开玩笑之类的,但若是讨厌的人,靠近她十米之内她就会觉得碍眼。
所以,皇北辰完全应该庆幸,虽然有些死皮赖脸,却是没有让花小懒讨厌他。
“娘子…”皇北辰低沉的声音吹在花小懒的耳畔,痒痒的,让她不舒服的轻颤了一下。
却是没有搭理他,自己还没有睡够,今天实在是觉得太累了。
皇北辰也不恼,见花小懒已经不那么排斥他了,便继续得寸进尺的对她上下其手,甚至是穿过她的衣服,慢慢的朝着那致命的柔软处迈进…
这个身体本就敏感,哪里经得起皇北辰如此的挑逗,花小懒终于是清醒过来,怒气冲冲的拍开他的手。
花小懒真是没有想到,她一向自持的冷静,在他面前竟然是半点儿用处都没有。
“皇北辰,我们商量一下吧。”花小懒努力的平复了那狂跳的心,不能否认,有过那一晚**蚀骨的经历,对于情爱之事,她也是有过几分向往的。可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所以她不可能随便的就把自己交给一个人。
当初的她是以为自己死了,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所以才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从来不提却不代表她就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最美好的经历,竟然是跟一个陌生到完全没有任何了解的人,除了相貌,她根本就对他一无所知。
说实话,那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死了,所以那一晚,她也是放开了全部没有遗憾的。可过了那些,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正常的女人,又岂是能再一次随随便便的把自己交出去?
皇北辰口口声声叫她“娘子”,但若是他发现,其实他的娘子,已经不再纯洁无暇了呢?他会怎么做?休了她吗?
花小懒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好像完全不理解这个才相处了短短两天的人,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没有办法信任,更没有办法将自己交付,花小懒只觉得从成亲到现在都是迷茫的。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这真的是跟她的想象甚至计划好的一切,出入太大了。
以为他不过是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病秧子,两人的婚姻说起来也不过是一场有名无实的闹剧。等他死了一切就收场了。不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的。
可偏偏,他有着举世无双的气质,有着好听的声音,更不是一碰就会倒的病秧子,甚至,在她被冤枉的时候还会不顾一切出来维护她,将她抱到怀里,为她说话。虽然大部分时间有些无赖,但却并没有真正的勉强她。
她不是个容易被感动的人,说白了,她缺的不过是亲情,所以对于花家的人,她会尽心尽力,会深信不疑。可是,她并不知道为何她会不讨厌皇北辰,或者说,这个人好像根本就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是真的迷茫了,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演变成什么样的结局,她还会杀他吗?还会对他下手吗?
“娘子,我说过,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介意的。只要,娘子现在是我的娘子,是我一个人的,就够了。”皇北辰捧住花小懒的脸,很认真的说道:“刚才儿子说的,我承认我有点儿吃味,但那时候娘子还没有嫁给我,所以,我不怪娘子的。只是希望娘子,以后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可以吗?”
皇北辰的眸光暗了些,一副宁愿自己受委屈却还是可以原谅你的神情,又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渴望,好似生怕她还把那人放在心上似的。
看的花小懒不禁有些呆。
她好像不是准备跟他说这个事情的。
还有,她有说过什么希望他原谅的话了吗?
连脑袋都跟着眩晕了。
他怎么总是喜欢答非所问,还会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皇北辰,你能不呢正经的跟我谈一次?”花小懒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因为她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继续曲解她。
却不想,皇北辰却是侧身躺好,轻笑着问花小懒:“娘子是要问我,是不是想要皇位吗?”
“你…”花小懒有些微微的愣住,他是不是太直白了些?
“今日之事,娘子借助连理树在宫中的重要地位,重重的挫败了皇后,接着又引出天降警示,迫使父皇直接废了皇后。从头到尾,娘子甚至什么都没做,却已是闹的人心惶惶,让太子跟五弟生出间隙不说,还闹的两人狼狈而归。而父皇,怕是从此以后也没什么安稳日子过了,本来这皇武国的皇帝坐起来就憋屈,此刻,恐是更加的坐立难安。”皇北辰轻描淡写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却是叫花小懒不禁皱眉。
他竟是全部看出来了?
“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你会肯定,灵家人选中的人是五皇子,而不可能是其他人呢?”这才是花小懒昨天就想问皇北辰的问题,只是碍于两人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关系,她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说信任,真的谈不上,但是花小懒却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皇北辰,似乎与那个皇室有些格格不入。
他高贵优雅的气质,甚至远胜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远远超越了太子和皇北泽,这实在是不像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应该会拥有的。可是今日一事,她却是看的明白,皇上对待这个儿子,虽说也不能说无情,可比起其他儿子而言,却总是不太像那么回事的。
那,又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他呢?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才会让她最终选择直接开口问他。因为至少,她能够肯定的是,他绝不是站在太子或者皇北泽那一方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皇北辰虽说还算不得朋友,但目前,似乎不是敌对之人,况且,她总觉得,这个皇北辰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娘子果真是偷听了我跟莫寒的话。”皇北辰伸手轻轻的刮了下花小懒的鼻子,一脸的宠溺,更没有半点儿责备的意思。
“娘子可曾奇怪过,为何皇家的众位皇子之中,排名单数的皇子活的好好的,但是排名双数的皇子,除了我之外,却是尽数夭折?”皇北辰看着花小懒,继续说道:“太子出生之时,父皇尚未登基。等到父皇登基之时,太子已经五岁,正巧此时皇上一个宠妃生下了二皇子,皇上觉得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天将福星,对其宠爱至极。后来,三皇子跟我也接连出生,但是父皇最宠爱的,却是二皇子。也就是我出生那一年,二皇子三岁。当时的太子已经八岁,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皇帝的宠爱,所以,他是心有不甘的,明明自己是太子,却为何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
“然后呢?”花小懒看着皇北辰,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她能够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是很可怕的事。
“皇后生太子之时身体亏损,不会再有孩子了,所以对于太子,她从来都是十二万分的呵护。可是无论一个母亲多么爱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代替双份的感情。所以太子的性格,也开始变得阴冷起来。也就在那个时候,灵家有人到了皇城,一口预言我活不过二十五岁。”
“不是二十八岁吗?”花小懒更加的好奇了,更何况,他今年不是已经二十八了吗?若是活不过二十五岁,那这三年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所谓的传说中预言无不实现的灵家人,也有失误的时候?
“当时北境有战事,父皇亲征不在朝中,是皇后接待了灵家人。也告诉了皇后一件事,那就是,皇家此代之中,若是三十岁还不卒的排名双数的皇子,会克了她和太子。皇后当时就吓坏了,而这话,也被年仅八岁的太子给听了去。”皇北辰继续说道:“所以,当时年仅八岁的太子,为了阻止别人妨碍他的地位,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弟弟,那个才三岁的二皇子,并且将他的尸体扔到了湖里喂鱼。因为恰巧,当时的那个明水湖里,有进贡而来的几条食人鱼。所以等到有人发现二皇子的时候,他已经面目全非了。二皇子的母妃,当时就疯了。父皇回来之后更是震怒的命人填平了明水湖,可却始终找不出凶手是谁,只能以为是二皇子不小心失足落水。”
“父皇回来之时,灵家人已经离开了皇城。皇后只是告诉父皇说灵家人预言我活不过二十八岁,却是没有说关于威胁她和太子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又变成了二十八岁,似乎是那个灵家人临走之前对皇后说,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兴许会逃过一劫。但寿限,是超不过二十八岁的。”皇北辰轻笑道:“所以对于一个天生有心疾又活不过威胁他们的年龄的我,就这么幸存了下来。”
“照你这么说,后来的六皇子和八皇子,也是被皇后和太子所杀了?”花小懒倒也没有太惊讶,从一开始觉得邪门开始就猜想到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在现代,就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家产六亲不认,何况是在古代皇族之中?有多少人盯着那个位置,就注定要有多少人付出血的代价。
“八皇子和九皇子是双生子。灵家人若是不想自己预言落空,目前合适的,就只有五皇子。”皇北辰没有直接回答花小懒的话,而是说了这么两句。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花小懒不太明白皇北辰的意思,他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为何还要告诉她那些隐秘的事情。
“娘子,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不要皇位。”皇北辰伸手将花小懒抱到怀里,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吹着热气:“我只想要娘子,所以只要是娘子想要的,我都会为娘子拿到。”
“我饿了。”花小懒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然后跳过皇北辰直接下了床。
这样的话,太沉重了。
她连风南宇都无法回应,又如何回应他呢?
明明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却是这样同榻而眠,为何会这般复杂?
此时已经是下午,花小懒先吃了些东西,然后找了花语来帮她一起在她住的房间旁边收拾出一间空屋子来,准备把她的宝贝们都搬过来,她想要的,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够得到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
也是今天她才得知,她所住的这个院子,是王府的主院,也是皇北辰的院子。本来,在别的府中,王妃是有单独的院子的,这跟皇宫后院的规矩是差不多的。皇后和妃嫔各有各的住处,皇上若是临幸谁,就到谁的院子里去,却是不会把人带到自己的寝宫的。除非是宠到了心尖上的人,否则是不可能共用一个院子的,不合规矩不说,也不利于雨露均沾。毕竟,皇室都注重子嗣,讲求多子多福。
可在成亲之日,皇北辰就直接命人将花小懒给接到了主院,而不是本该属于王妃的院子。
花小懒不明白为何皇北辰会这么做,如果他真的是活不久了,不愿意连累别人的话,又何苦对她那般承诺?又或者,他这样是故意讨好接近她,可他若不想要皇位,她一个小小的花家小姐,又对他有何用处?
这个人,真的是太奇怪了。他知道那么多事情,怕是随便牵扯出几件,就足以将皇后和太子治罪,但他却是任凭皇上继续对他不宠信,甚至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手段用尽,却只是静静的看戏。
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这个问题缠绕着花小懒,可偏偏她想破了脑袋,就是得不出结论来。
花小懒的躲闪,皇北辰看在眼里,却是丝毫都不恼,依旧我行我素。在花小懒忙的时候,就让她去忙,在她没事的时候,就好巧不巧的出现在她面前,吃吃豆腐亲亲小嘴,探讨一下何时进行房事,却也没有枉顾花小懒的意愿更进一步,事事由着她。
花小懒想不出个所以然了,也只能先这样了。
翌日,花小懒起的很早。
因为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
花清舞他们在皇城已经呆了有一段时间,是时候回去了,所以,此次回门,恐怕是要暂时跟他们告别了。
花小懒回门,皇北辰自然是要跟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花小懒总有种别扭的感觉。
好像是刚认识的男女朋友,却要带回家见家长一样的感觉,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儿羞怯。
这个想法把花小懒吓了一跳,她怎么会想到这里来呢?
一路上,花小懒都闷闷的没有跟皇北辰说一句话,皇北辰这次也出奇的没有骚扰她。
刚到花府门口,就看到花清舞带着三哥还有七哥已经在等着她了。
花小懒莫名的眼眶一热,她不是会流泪的人,遇到任何事都是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哭,因为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是见到花清舞他们满含担忧和关怀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心里酸酸的。
以前的她孑然一身,什么都也没有,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在意和牵挂的,可是现在,有这么一心一意爱护她的家人,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或者,真的是上天可怜她上辈子太过孤独,所以这辈子,才给了她这么多关爱她的亲人,来补偿她的吗?
不过,是可怜也罢补偿也好,她都庆幸自己来到了这里,有了这些人的关怀,也第一次,有了想要去认真守护的东西。
“娘。”花小懒一下子扑到花清舞的怀里,花清舞已是落下泪来。这才三天没见女儿,她都觉得肝肠寸断了,以前天天守着还不觉得,现在才分开,就已经感受到那种万分不舍的感觉了。
“小婿见过岳母。”显然,已经完全被晾在一边的某只实在是不甘被忽视,上前一步给花清舞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