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错,柳如画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死心,竟然在我们家的佣人里面传播谣言,简直就是找死!”雷娉婷摆弄着眼前这盆花草,如果刚才不是柒月跑过来告诉她,有佣人在说白洛的坏话,她还不知道此事。
“可不是,柒月一直都觉得柳小姐为人不怎么滴,甚至有次,我还听见她骂了夫人。”
“有这事?”雷娉婷抬起头敛眉道。
“千真万确,只是,当时柳小姐特别的受夫人的宠爱,小姐和柳小姐的关系也还不错,我就不敢说。”
“柳如画,让我想想看,你这次该怎么身败名裂的好!”雷娉婷一把将眼前这颗盆栽上新冒出来的嫩叶一刀全部剪了,因为她派人去查过了,姜茉莉是柳如画这个小贱蹄子介绍给柳烨彬认识的!
姜家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豪门大洗牌中就已经被踢了出去,如今只不过是个落魄的家族,没想到姜茉莉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还是勾搭上了柳烨彬,而其中的线,还是她一直都拿来当朋友的柳如画所牵!她怎么可能不恨柳如画!不过,她倒是也要感谢柳如画,如果不是柳如画,她还看不出来柳烨彬的那点花花肠子!
果然,女人结婚之前一定要瞪大眼睛了,将男人仔仔细细里里外外都瞧个仔细,要不然,结婚后,要是发现对方出轨,那还不后悔死!
雷娉婷给雷北捷打了通电话。
“娉婷,找二哥什么事?”雷北捷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哥,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下,对了,二嫂在你身边吗?”
“她去约会去了!”雷北捷酸酸的道。
听到这记酸酸的话,雷娉婷的心情大好,她还真没想到,会见到她家二哥吃醋的一天,声音中也带了几分调侃,“二嫂和谁去约会了?二哥,你怎么也的跟上去啊,要是让对方将二嫂在这个时候给勾搭走了,明天谁当你的新娘子呀。”
“她不让我跟。”雷北捷的话更酸了。
“噗嗤…”雷娉婷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二哥,你还真听二嫂的话呀,二嫂让你别跟,你就不跟啊,偷偷的跟去呗,不要让二嫂知道就好了,就算她看到你了,你就假装说我刚好路过…”
雷娉婷狗血的说笑道,而她的这句话却给了雷北捷很大的启发。
“好了,娉婷,你找二哥有什么事?说吧。”雷北捷有了想法,只想赶紧挂了电话去实行。
说到这里,雷娉婷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了,语气也不再是刚才那般调笑的样子,而是沉声道:“二哥,你上次是不是和二嫂在高速公路上玩车震?”
“嗯?”雷北捷眉梢一挑。
雷娉婷不会认错,那辆车确实是她家二哥的,而以她家二哥对白洛的忠心,只能是她家二哥和白洛在那辆车上玩车震。
“柳如画知道这件事了,而且,她还将这事在我们家的小人中传来开来,而且,还没说是你在车上,只是说二嫂在车上,然后以讹传讹,最后变成了二嫂在外风流成性,二哥,这件事我告诉了你,是希望你不要被柳如画那个小贱蹄子的计谋给设计了。”
雷北捷沉吟了一会儿,最后才道:“二哥会处理好,对了,二哥听说你和柳烨彬分手了?怎么回事?”
雷娉婷和柳烨彬也谈了七年恋爱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只是,最近听说娉婷和柳烨彬分手了,而他当时陪着白洛,也就没心思关心这事,现在得了时间,也得好好的问问。
“不说这事,柳烨彬就是个渣男,话说,二哥,你要是认识点好男人,可记得介绍给娉婷,娉婷自己的眼睛太瞎了,分不清渣男和好男人。”雷娉婷勾唇自嘲的笑道。
“既然他不是个好男人,分了也好,你还小,结婚不急,但是,结婚,就必须得挑个一心一意对你的。”雷北捷正色道。
“是,娉婷知道,以后娉婷会擦亮眼睛的。”雷娉婷咬了咬唇说道。
七年之痒吗?
呵!
她雷娉婷不相信自己找不到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妈妈都是在二十五岁之后才遇见了爸爸,而她,才二十二岁,还小着呢,她一定会遇到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好男人的!
此时,在明月居,白洛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脸色保养得极好,皮肤如牛奶般鲜嫩的男人,男人,五官精雕细刻,极具立体感,虽然不同于雷北捷霸气的俊美,也不同于刘振宇温雅的俊美,但是,却独具一格。
“你就是白洛的入室弟子。”赫连子悦凝眉问道。
“是的。”白洛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根银针出现在她右手上,她左手猛地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一叠黄瓜震向了空中,她右手快速的在空中变化了几下,最后,一根细细小小的银针便将原本是块状的黄瓜切成了丝状,白洛左手端着碟子横空一扫,这些丝状的黄瓜丝便安稳的齐落在碟子上,排列整齐,极为赏心悦目。
“黄瓜丝,不知道这道菜赫连门主可还有印象?”白洛将碟子放在桌上,而后优雅落座,双眼含着微笑。
而赫连子悦的神色却是一变再变,最后闭上了眼,化作了满腔的追忆,声音仿若是从天边传来,透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怎么不记得,这是当年白洛给我做的第一道菜,也是唯一一道菜。”
说到这里,赫连子悦忽的睁开眼,双眸犀利如尖刀,“你是怎么知道做这道菜的!”
“当然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要不然,师傅怕我见了你之后,你不信我是师傅的徒弟。”白洛微笑着解释。
“我相信你了。”赫连子悦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的海水,眸子沉了沉,“苏墨宸说你师傅有东西让你交给我?”
“是的。”白洛还是坐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根木簪子,木簪子雕刻得很粗糙,但是,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雕刻的形状,雕的是一朵玫瑰花,原本应该是没有颜色的玫瑰花,此时却是有了鲜血的红在其中点缀,特别吸引人的注意,如一朵盛开在血池之上的红玫瑰。
赫连子悦转过身来,看到的便是这只血簪子,他的身形猛地一颤,几步走过去,甚至来说,有点狼狈,急速的抢过白洛手中的血簪子,如轻抚心爱女人一般轻抚着血簪子上面的一横一折。
白洛起身,临窗站立,望着远处广阔的大海,闭上眼,闻着腥咸的大海味,仿佛又回到了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上的第一天,初遇雷北捷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而后又回想了她和雷北捷之间发生的很多事,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从地狱上升到天堂的感觉,真的很美妙,很温暖,很幸福。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源于雷北捷。
想到此处,她勾唇露了一个幸福的笑。
“这个簪子上怎么会染了血?”赫连子悦终于开口问了。
而白洛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白洛转过身,望着赫连子悦,而赫连子悦的视线依然还是停留在血簪子上。
“赫连门主觉得我师傅是怎么死的?”
“传出来的消息是你师傅中了毒门的一种至毒,无药而终,但是,我知道,不是那样,所以我派人前去医门确认,得知你师傅是因为…”说到此处,赫连子悦却咬住了唇,不愿说出来,而且,他也不相信白洛是那样的一个女子,白洛对刘振宇的爱到底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为了刘振宇,她都可以不要命,怎么可能背叛刘振宇和另外一个男子私奔。
他是不信的,只是,派去深查这件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知道,那些人是死了。
而他,对白洛的死就更加的怀疑,只是,怀疑归怀疑,他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为白洛洗清那通奸的罪名。
虽然白洛爱的不是他,但是,他不容旭白洛死后还落得个‘通奸’的罪名。
“赫连门主,你相信流传出来的关于我师傅的死法吗?”白洛慎重的问道。
赫连子悦摇头,“不相信,只是,我找不到证据。”
“我可以告诉你,我师傅是怎么死的。”白洛忽而之间被一种沉重的悲伤所笼罩,虽然她的心境已经开阔了很多,但是,回想起上辈子的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悲痛,却唯独没有了以往的执念。
“你知道?”赫连子悦忽的抬起头,急切的望向白洛。
白洛沉重的点头,“赫连门主手里的这只簪子染上的是我师傅的血,两年前,她并没有死。”
“什么?白洛没死!”赫连子悦更是惊呼道,完全不顾及他的形象,抓着白洛的手,急切的说道:“那她在哪里?是不是被刘振宇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给关押起来了?”
两年来,他想过种种可能,而唯独只有一种可能是他想得最多的,便是他说的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却也是他最不愿意去想的。
因为白洛那般的深爱刘振宇,而刘振宇那般的对她,他不知道白洛的心得多痛。
“赫连门主,你抓痛我了。”白洛用眼神指了指他抓着她的手。
“不好意思,我太急了。”赫连子悦赶紧松开手,只是,不知为何,在握住眼前这个女孩的手的时候,他竟然有种握住白洛的手的触觉,晃了晃脑袋,不可能!或许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是白洛的入室弟子吧。
如此想着,赫连子悦便将这种突然袭来的感觉挥斥掉。
“你的意思是白洛还没死?”赫连子悦再一次问道。
白洛摇了摇头,双眼中充满了悲愤的色彩,“师傅已经仙逝了,一个多月前。”
“什么!一个多月前!”赫连子悦的身子猛地踉跄的后退几步,身子一个不稳,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双眼中尽是不信、后悔、不甘、自责等等各种情绪。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要是我早点知道,要是我多派点人去找她,如果我亲自去找她,她或许就不会死,我一直都感觉她没有死,只是,我却做了什么!这两年来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为她去做,她这两年来肯定过得不好,是不是受了很多的折磨。”赫连子悦说着说着,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渗了出来,滑落而下,滴落在手中的血木簪子上,血已经凝了很久,热泪也没有将血散去。
白洛看着赫连子悦的表情,虽然在得知赫连子悦对她有过那方面的想法之后,她是有想过赫连子悦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震惊,会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这种门主级别的男人,若不是到了伤心处,又怎么落泪。
她转过身,继续望向远处的大海,微微仰起头,其实,她的眼眶也湿润了。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只是,有时候,想起那两年的折磨,想起刘振宇那个忘恩负义的绝情男人,想起自己上辈子那么傻傻的付出十多年,她的心还是会疼,她的眼眶还是会湿。
不过,忽而,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雷北捷那张笑脸,那双盛满宠溺爱意的眸子,她心中悲愤的情绪随之消散不见,她吸了一口气,重新调整好情绪。
“她被刘振宇关在洛水院的地下室,关了两年,被折磨得最后只剩下了一副空空的骨架子。”
“抽血、扒皮、剔骨、戳指、挖眼、凡是能够折磨人而不让人死的方法都通通的对她用了一遍,我好像看到了师傅那副没了双眼的空骨架,甚至,那天,我还得知云倩将师傅的骨头烧成了灰,送给另外一个女人喝。”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洛似乎真的是在说着另外一个人,而不是她自己。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赫连子悦整个人都愤怒不已,再也听不下去了,双眼通红,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如此大的杀戮。
圣洁高贵的她,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竟然遭受到了这样痛苦的折磨!
而云倩,他是知道的,那是最近两年跟随在刘振宇身边的女人,而且,云倩当初还是白洛的好友,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刘振宇竟然跟云倩如此勾搭,将白洛害成这样!
“师傅仙逝了,我觉得那对师傅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受那非人的折磨,但是,作为师傅的入室弟子,是绝对要为师傅报此血海深仇,要让那对狗男狗女生不如死!”说到此处的时候,白洛的双眸转化成了猩红,声音也是如鬼厉般的阴狠,“杀死他们,对他们来说,太便宜了!师傅被他们生生折磨了两年零一个月三天!”
“好,我会让刘振宇和云倩生不如死!洛儿,我一定会给你报仇!”赫连子悦右手紧紧握着血木簪子,血木簪子上的折痕深深的刺入他的手掌心里,带出一片片的血,鲜血染红了血木簪子,血木簪子上的那朵血玫瑰更加的艳丽夺目了!
“好,师傅果然没信错人,师傅应该也是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师傅才是最好的人,所以才会让我将这只血木簪子交于你,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我们的计划!”白洛眸光中冷光一闪,回转身来。
游轮停泊在海面上,四周原本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海面,但是,不知何时,有一艘豪华游轮朝着这边驶来,掌舵的人以为只是路过的游轮,故而也没怎么戒备。
只是,当豪华游轮要驶过他们这艘游轮的时候,却是猛地一撞。
“怎么回事?”白洛凝眉,她和赫连子悦已经为明天的事谈好,要离开的时候,却不料,游轮被撞击,如果不是她定性好,差点儿就栽倒在了船板上。
“出去看看。”赫连子悦道。
“好。”
两人走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当白洛看到停泊在他们这艘游轮旁边的超大豪华游轮时皱了下眉。
而赫连子悦已经招呼在甲板上的水手问事情的经过。
“不好意思,刚才我们的游轮突然发生了点小事故,导致控制不住方向,撞了你们的游轮,我家少爷为了表示歉意,特意请两位上船吃顿饭。”从豪华游轮的船舱里走出一名男人,彬彬有礼的对站在甲板上的赫连子悦和白洛歉意的说道。
“没事,吃饭就免了,我们正好要回去了。”赫连子悦淡淡的拒绝了。
而白洛却是眉心一跳,因为站出来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雷北捷身边的邢飞!
靠!
雷北捷这货跟来了!
而且还大摇大摆的跟来!弄了这么一艘超级大豪华的游轮!她所在的艘游轮在雷北捷这艘超大豪华游轮面前如一条小艇一般…
“赫连,这船的主人我认识,我正好找他有点事,既然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先过去了,下次见。”白洛抱以微笑道。
“好,再见。”赫连子悦也不是多事的人,虽然越是跟眼前这个女孩相处,他对她的熟悉感越强,但是,他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他无数遍的告诉自己,他对她有熟悉感,只不过是因为她是白洛的入室弟子。
当白洛上了雷北捷这艘船,邢飞才小声的道:“少奶奶,少爷真不知道您在这里,他只是过来吹吹海风。”
“哦?”白洛轻扬一声。
“真的,比真金还真。”邢飞真怕少奶奶怀疑他家少爷是故意跟踪过来的。
他也没想到怎么会在这里碰见白洛。
白洛淡淡的扫了邢飞一眼,而后抿唇不再说话,直接步入了雷北捷所在的仓位。
这艘游轮太大,以至于当白洛见到雷北捷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而她的怒气也在这半个小时之内消散没了。
“老婆,怎么是你!”雷北捷见到白洛走了进来,惊讶的呼道。
“你不知道是我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原来你对我这么不关心呢。”白洛虽然不气了,但是,嘴上还是饶不了雷北捷。
她才不信邢飞的话,雷北捷的时间很多吗?他会闲得没事做来海上吹风?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里是北海,距离首都坐飞机都要坐半个小时。
“老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条小船上,我要是知道的话,怎么也不会来打扰老婆和朋友叙旧的,我来海上,只是因为心里有点烦闷,想出来吹吹海风,散散心。”雷北捷走到白洛身边,将她拉了下来,让她正对着他坐下。
“因为什么事烦闷?难不成是因为明天要和我订婚这件事?和我订婚让你很烦恼吗?”白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谁让他不承认跟踪她来这大海上的!
而且,他竟然说赫连子悦的那艘游艇是小船…
至少,赫连子悦那艘游艇在古夏国还没几个人开得起。
当然,雷北捷的这艘超级豪华游艇更加的另当别论。
“和老婆订婚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烦闷呢!只是,没老婆在身边,我才烦闷。”雷北捷终于道出了他的幽怨。
“这么喜欢粘着我?”白洛忽视掉他眼里的幽怨,语调上扬。
雷北捷点点头,而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也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怕我跟别的男人跑了!”白洛直接道出了他心底的话,冰冷冷的。
雷北捷见白洛真的生气了,内心那叫一个纠结,想继续扯谎吧,又怕白洛更生气,想坦白吧,他又怕白洛更更生气,最怕白洛一生气就不同意和他订婚了!
该死的,是谁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他一定要活宰了她!
雷娉婷躺着也中枪,她当时只是随意的调笑了几句,谁知道她家二哥真的会这么做。
“哼。”白洛重重的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冷得很。
最后,雷北捷终于举起了右手,“老婆,坦白从宽,我招!”
听到这句话,白洛脸上的冷气并没半分降低,而是继续摆着脸。
雷北捷怕再不招供的话,白洛真的极有可能和他退婚,赶紧招道:“我是故意过来的,本来不想过来的,谁让你一走就是四个小时零二十三分钟!见个熟人哪有见这么久的,哪里有这么多可聊的。”
说着说着,雷北捷的幽怨也加深了,看向白洛的眼眸中有着明晃晃的幽怨。
说完之后,雷北捷硬着头皮等着白洛一顿数落。
只是,没想到,等来的是白洛一声如银铃般悦儿的轻笑。
“哈哈,雷北捷,你也太能吃醋了吧。”白洛忍俊不禁。
而雷北捷见白洛笑得这么没形,当即就明白了其中的秘密,她竟然捉弄他!
双手一伸,就将白洛拉扯入怀,双手戳着她的痒点,“老婆,你竟敢捉弄我,看我今天不将你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白洛闪躲,娇小的身子巧妙的从雷北捷的怀里钻了出来,而后趁机跑出了船舱。
雷北捷追了出去,而船上的水手和工作人员走早就得了邢飞的令,待在各自的船舱里不准出来。
整艘超大豪华游轮成了白洛和雷北捷你追我逐的场地,笑声在整片蔚蓝的海空上飘荡着,最后,白洛跑累了,站在船头停了下来。
雷北捷从后抱住了她的腰,如大灰狼抓到小白兔一般,声音狡黠,“老婆,看你还怎么逃!”
白洛身子一软,主动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海风徐徐吹来,惬意的让她闭上了眼,展开双臂,迎风而立,“雷北捷,有你真好!”
雷北捷砰砰跳的心脏也因为这一句话而渐渐平息下来,拥着她的双臂加紧,一首浪漫而缠绵悱恻的坦泰尼克号主题曲《MyHeartWillGoOn》在整艘游轮上空回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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