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定定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小师妹,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在她面前,他如同一位长辈了。在她绝美的外表下,她有一颗玲珑之心,能洞悉他的伤痛,也能借画来鼓励他,安慰他。在他过去的生涯里,只有欧阳萌萌一个女性存在,此刻,他却忍不住正视着这位小师妹。

“秦学长,来,咱俩碰个杯,你要是想一醉方休,我陪你同醉,反正我不用担心醉倒了没人照顾,我三位哥哥都来了。”慕初夏豪爽地说着,手里的酒杯主动凑上前来和秦拓碰杯。

最难过的时候,有一个人无条件地陪自己同醉,那是他好命。

在慕初夏和他碰过杯后,秦拓把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慕初夏也是。

酒杯空了,慕初夏拉着他就往酒店里走去。

酒店里还是热闹非凡。

两个人找了个不易被人打扰的角落,喝起酒来。

先秦拓一步进酒店的欧阳萌萌,依旧盯着沈长风。

在慕容晓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寻着机会挤到了沈长风的身边。

“长风。”

沈长风一看到她,扭身就想走。

“长风,能借一步说话吗?”这一次欧阳萌萌低低地,又急急地说道。

沈长风顿住脚步,扭头淡冷地看着她,淡冷地问着:“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谈谈的。”

“长风,我只想占用你几分钟。”欧阳萌萌很固执地坚持着。“你要是想让晓晓看到或者听到,我也不介意等她出来再说。”

凌厉的凤眸马上就扫向了她。

沈长风阴冷地瞪着她,然后挤出一句话来:“到外面去!”

说着,他大步地朝酒店外面走去。

“长风,你去哪里?”

慕容恒刚好向沈长风走过来,看到沈长风往外走,他随口问着。

长风笑了笑,说道:“没有,我有点东西忘车上了,我出去拿。”

“哦。”

慕容恒没有任何怀疑。

沈长风先走出酒店,欧阳萌萌后出酒店。

“欧阳萌萌,你想说什么?”

一出酒店,沈长风不客气地瞪着了欧阳萌萌。秦拓的憔悴和难过,他瞧见了,能让好友伤心成那个样子,非眼前这个女人莫属。

沈长风对欧阳萌萌是越发的没有好感了。

“长风,你今天晚上真的很帅!”欧阳萌萌痴痴地看着沈长风帅气的脸,痴痴地说着。

沈长风满脸黑线。

越过欧阳萌萌,就往酒店掠去。

“长风。”

欧阳萌萌急急地拉住他,她才触到沈长风的手,就被沈长风无情地甩开了,沈长风低低又急怒地吼着:“别碰我,我家晓晓会生气的。”

“晓晓?长风,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晓晓吗?长风,我爱你,你知道吗?我也爱你呀!我爱你一定比晓晓多!”欧阳萌萌把自己对沈长风的爱意表白出来。

沈长风顿住脚步,转身冷冷地面对着欧阳萌萌,冷冷地说着:“欧阳萌萌,我心里,我眼里就是只有晓晓!我永远只爱晓晓一人,你明白了吗?你爱我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绝对不会爱上你!”该死的女人,祸害了他的好友,还想来祸害他吗?

早知道答案是这个样子,可是欧阳萌萌还是忍不住伤心绝望。

她红着眼,泪水在眼里打转,痴痴地望着沈长风,痴痴地问着:“长风,如果没有晓晓,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爱便是不爱!”

“是因为秦拓吗?”

“对,就是因为秦拓,你是秦拓喜欢的女人,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和朋友抢女人!”

“呵呵…”欧阳萌萌又哭又笑起来。

因为秦拓,她认识沈长风,爱上沈长风,可又因为秦拓,沈长风永远都不会爱上她。

没有秦拓,她便没有机会爱上沈长风,有了秦拓,她一样无法得到沈长风。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欧阳萌萌,你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有秦拓对你那般的死心塌地,你还要见异思迁,你是图我的帅气,还是图我的家财?秦拓哪一点差于我,他摘掉眼镜也是个帅气的妖孽,他戴眼睛不仅仅是有点近视,还是掩盖他的帅气,你知道吗?他担心太帅了会招来太多的爱慕者惹你不高兴!他的家财有多少,你知道吗?他的家财和我其实是不相上下的。或许,你不知道飞扬集团真正的大股东其实就是秦拓自己吧!你要是跟了秦拓,你便是百亿少奶奶!”

沈长风冷笑着道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欧阳萌萌错愕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秦拓摘下眼镜时有多帅气,她认识秦拓没多久,秦拓就开始戴眼镜了,他的眼镜很大,的确能遮去一些帅气。而那个时候才处于初中的秦拓还没有长齐,当然看不出他有多帅气。她也不知道飞扬集团的真正大股东是秦拓自己。

怎么可能?

秦拓才三十三岁呀。

飞扬集团又不是现在才成立的,更何况秦拓最近才回国接管飞扬集团的。

“很错愕吧?你想想,秦家既不是飞扬集团的懂事,秦拓又一直在国外,为什么能让董事会同意他一个空降派的总裁掌管飞扬集团?就是因为他是飞扬集团真正的大股东。秦拓表面温润如玉,却很有经商的头脑,他高中时代就开始经营飞扬集团了。因为他为人低调,所以一直保密,没有人知道。”

沈长风觉得把这些真相告诉欧阳萌萌,对欧阳萌萌来就是最致命的打击,看吧,欧阳萌萌亲手断送了什么样的爱情及地位!

欧阳萌萌的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

“我庆幸你见异思迁了,让秦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他爱你十几年,真是浪费了青春!你,好自为之吧!”沈长风说完,看也不再看欧阳萌萌一眼,扭身就回酒店去了。

欧阳萌萌的眼角滑下了两行清泪。

她失去了秦拓,也得不到沈长风。

她回国来,就是想拿下沈长风,成为人人称羡的百亿少奶奶,谁想到,她本就有机会成为百亿少奶奶的,是她亲手断送了她曾经最纯真的爱情!

如今,她一无所有!

097 见见家长

欧阳萌萌的泪落得更凶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很想走进酒店去找秦拓,问一下他,沈长风说的是否都是真的?可她又觉得再问也没有意思了,她和秦拓已经结束了。

她错过了什么?

她错过了一段最美好的爱情。

她追逐着最好的,殊不知道最好的就在她的身边。

转身,欧阳萌萌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皇爵大酒店。

欧阳萌萌如何,沈长风懒得管她,他回到酒店里的时候,慕容晓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正在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他忽然淡淡地笑了起来,与她相识那么多年了,她是第一次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快步地,沈长风走向了他的爱妻!

“长风。”

看到朝自己快步而来的沈长风,慕容晓笑着迎过来,“你去哪里了?”

沈长风不答话,仅是把她搂入怀里。

慕容晓静静地被他搂了一下,在他放开她的时候,她仰眸对上他的凤眸,笑着:“我们是夫妻了。”他不用担心她会逃了。

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沈长风深深地笑着:“对,我们是夫妻了!”只差一个婚礼。

“我刚刚看到秦大哥在角落里和慕小姐喝酒,他和萌萌姐…”在自己的订婚宴上,慕容晓不想提起其他女人,却又忍不住要担心一下。她希望她曾经相中的男神能幸福。

“他们断了。欧阳萌萌配不上秦拓。让他喝吧,他现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便是酒。他和慕初夏在一起吗?嗯,忘却旧爱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到新爱。”

沈长风对好友是同情兼心疼,却也明白这个时候的秦拓最需要的就是发泄一下。他能理解秦拓的痛苦,也能理解秦拓的暂时性放纵。

“十几年的感情说断便断,爱情这么脆弱吗?”慕容晓低叹一声。

握着她的大手忽然一紧,她看向身边的男人,沈长风灼灼地瞅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晓晓,那是别人,咱俩绝对不会那样!”

慕容晓笑:“知道了,别老是弄得草木皆兵似的。我是孙悟空,你是如来佛,我一个跟斗都十万八千里了,可惜还是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沈长风得瑟!

慕容晓幸福。

淡淡地看向角落里,看看正和慕初夏放肆地喝着酒的秦拓,再想起慕容青青和小乐,她唇边的笑容变得有几分的飘缈,但带着祝福。她喜欢青青,没有任何原因,她一见青青就喜欢青青。小乐也喜欢青青,青青对小乐又很好,她希望青青和司徒宇也能有一个未来,更希望司徒宇能够明白,家庭其实和事业一样重要,不要老是顾着事业,很多人顾了事业丢了家庭。

再扭头看着身边满面春风,对她无尽宠爱的男人,慕容晓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颗心在这一瞬间变得很柔,很柔。

夜深了。

沈长风和慕容晓的订婚宴也随着夜色的加深而结束。

宾客散尽,回到自己的家里。

慕容晓一进门,就赶紧走到衣帽间拿出便服,然后往浴室里钻。沈长风却像一道墙一样挡在她的面前,她随口问着:“干嘛?”

“晓晓。”沈长风伸手扳住她的双肩,定定地审视着她,柔声说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今天晚上很美丽?”

慕容晓拿开他的手,优雅地打了一个呵欠,才撇他一眼,“人家一直都很美丽好不好,是你老说我长得这样子,这样子的,没人要。”说着她越过他的身边,打着呵欠往浴室里走,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我困死了,还要洗澡,化了妆,还要洗头,头发这么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人干嘛天天要洗澡要洗头呀。”

沈长风呵呵地笑了起来,转身尾随着她走进浴室里,温柔又体贴地应着:“你也可以不洗澡的呀。”

“不洗澡又睡不着,唉,真烦,天天都要洗澡。”

“你巴不得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睡好的,对吧,懒人一个!谁娶到你谁幸运了。”某少取笑着,斗嘴时忘了自己才是那个幸运的人。

慕容晓扭头瞟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调侃着:“是呀,谁娶到我谁幸运,我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吃,知道喝,人又懒,吃虾懒得剥皮,要我剥皮我宁愿吃白饭,吃葡萄喜欢吃无核的,有核的要剥皮吐核,反正,我就是懒人一个,怎么办?”

某少呵呵地笑,一把抱起她,低头就亲。

某晓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叫着:“我涂了口红的。”

“我帮你洗掉。”某少说完硬是吻上她的红唇,用他的唇去帮她洗掉唇上的口红。一记*的深吻后,沈长风把慕容晓置放在浴缸里,宠溺地说着:“懒人有懒福,你是懒人,我是你的懒福,晓晓,咱便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困了,就睡吧,洗澡的事儿,有我呢。”

慕容晓俏脸微红,轻嗔他一句,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一切有沈长风,慕容晓可以放心地梦周公,放任他挤进浴缸里和她洗鸳鸯浴,放任他自顾自地加班加点,想着让她一年生两个娃儿。

司徒家。

二楼,小乐的房间里,青青小心翼翼地自床上坐起来,在坐起来的时候,双眸还是紧张地盯着小乐,生怕小乐醒转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慕容晓要嫁给沈长风了,以后不方便再来看望他,还是什么原因,回到家里的小乐,变得很依赖青青,不想让青青离开,青青一说要走,他就哭。

司徒宇本来就心情不好,他一哭,司徒宇就黑脸,更把他吓得大哭。

哭得青青心肝儿都痛了,一边责怪司徒宇自己心情不好,却迁怒于孩子,一边哄着小乐,说她不走了,留下来陪他。

就是这样,她才哄着小乐上楼睡觉。

她尝试着在小乐睡着了就离开的,可今天晚上的小乐睡得极度不安稳,她一动,小乐就知道,她便一直陪着小乐睡到现在。

偷偷地看看手机,都凌晨了。

房门忽然被人轻轻地推开了,司徒宇健壮冷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乐睡了吗?”

“嘘——”

青青连忙朝司徒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还担心地停止动作,小心地看着小乐,确定小乐没有醒转,她才轻手轻脚地穿上鞋,朝房门口走来。

司徒宇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冷眸微微地软化了一分。

除了慕容晓曾经对小乐展现出真正的关怀之外,青青是第二个。

对于真心疼爱自己儿子的女人。司徒宇再不喜欢,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冷漠。

“我们到外面去说,别吵着小乐了。”青青轻轻地扯了司徒宇一下,示意司徒宇往外走,司徒宇顺从她的意思,往外走着,她则小心地把房门关上,房门关上之后,她又站在门前静听一会儿,确定小乐没有被惊醒,她才长吁一口气,转身看一眼司徒宇,又挥一下手,示意司徒宇下楼去。

司徒宇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定定地审视着她。

青青不明所以,倒是放任他审视着。

良久,司徒宇才默默地转身,往楼下走去。

慕容青青是他按照慕容晓的性格去找的,除了样貌和对工作的负责任与慕容晓不相同之外,其他方面都和慕容晓极为相似,在照顾小乐这件事上,他甚至觉得慕容青青更有经验,也是,青青是幼儿园的老师,经验自然有。

青青跟着司徒宇的身后走下楼。

到了楼下,大厅里安安静静的,佣人和保姆全都睡着了。

“司徒先生,你心情不好,小乐心情也不好,你是大人,你可以忍忍,但不要那么严厉地对小乐,他才四岁,太小,什么都不懂的。”下到一楼,青青忍不住说着司徒宇。“小乐肯定很怕你,你那么冷,像块冰似的,拿棉被来捂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捂得热,对别人冷漠没人管你,可小乐是你的儿子,他又失去了母亲,对他来说,你便是他最亲的人,可你对他却那般的严厉,那样的冰冷,你教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办?”末了,她又对上司徒宇的黑眸,问着:“你其实喜欢慕容晓小姐吧?你和她传过一次绯闻,报纸是被销毁了,不过也有不少人知道,我也听说过了。你要是真喜欢她,怎么不奋力追求?”

司徒宇抿紧唇,冷冷地瞪着她,半句话都不说。

“以后小乐交给我照顾,你忙你的事情去!”

看到自己说了一大堆,司徒宇一句话都不说,青青也懒得再“教育”下去,决定自己揽过小乐来照顾,她和慕容晓说过了,她会视小乐如亲生的。

“很晚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青青试探地问着。

司徒宇让她一起去皇爵大酒店时,都没有开车去接她,让她自己挤公车赶到某个地点和他会合。

名义上,两个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可是两个人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司徒宇还是抿唇不语,而是在自己身上摸着,也不知道他摸什么,青青看着他摸呀摸的,才摸出钱包来。看他拿钱包都要那么长时间,青青敢肯定这个男人极少会买东西,不会过日子的笨蛋!司徒宇打开钱包,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色的毛爷爷递给青青,淡冷地说道:“走出这个小区,到外面去还有计程车可以坐。”

青青瞟着他,有点失笑地说道:“司徒先生估计是最不称职的男朋友。”

她没有接过他的钱,自顾自地说道:“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家。”

说着,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还不忘扭头叮嘱着司徒宇:“小乐要是醒了,你可不要再像刚才那般严厉地对他,孩子要哄的。”

司徒宇眸子微闪,唇还是抿得紧紧的。

青青见他不说话,当他默应了,再次转身,朝屋外走去。

走了几步,一只大手伸来,捉住了她的手臂,司徒宇淡冷的话在她的身边响起:“我送你!”

又瞟他一眼,青青笑了笑,“谢谢。”

司徒宇把车开出车库,示意青青上车。

片刻后,宾利车消失在司徒家。

一上车,青青就报了自己的家庭地址,然后在车后座倒头便睡。

司徒宇只顾着开车,压根儿就不想去留意她。

一路上,街道上安安静静的,偶尔有车辆开过,也是疾驰而过,转眼间便消失,而车内,也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司徒宇的气息在车内飘荡着。

车内过于安静,让司徒宇看了一眼车后座,看到慕容青青随随便便地倒在车后座,竟然睡着了,他的眉忍不住蹙了蹙。这个女人怎么像慕容晓一样随性?她和他认识了几天?见过几次面?她竟然毫无防备地就在他的车内睡着了?她不担心他占她便宜?好吧,他是那种不会轻易占女人便宜的人,可她就不担心他把她卖了?好吧,他也不缺钱,不用把她卖了也有大把的钱花。但她这样毫无防备地在陌生人的车上睡着就是不对的,她教育他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把他当成了幼儿园里的无知稚童,而她则是那个负责教育孩子的老师。她自己倒好,他是否也要和她对换一下角色,教育教育一下她?

“赵仪,不能抢其他小朋友的玩具哦。”

车后座睡着的青青忽然说了一句梦话。

司徒宇听着这一句梦话,脸色微抽,这个女人睡觉还会说梦话?

按照慕容青青所说的地址,司徒宇花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了慕容青青的家,那是一栋九十年代建的旧楼,整栋楼还不是完全属于慕容家的,慕容家仅在那栋楼中占了半层,而一层有两户人家。四周围全是这样的旧楼,外面看上去染满了风霜。

司徒宇知道在t市也还有旧街的,不过他从来没有到过旧街,不知道旧街这里的楼房如此残旧了。看着那么旧的楼房,他担心随便一个轻微的地震,房子就全都成了平地。

慕容青青的家境真的非常一般。

把车子停下,司徒宇下了车,然后拉开了车后座的车门,对着车内的慕容青青叫道:“慕容小姐,起来了,你的家到了。”

慕容青青估计是太困了,睡得还挺沉的。

车外热得要命,车内空调清凉,也别怪她睡得沉。

叫了两声,慕容青青还是没反应,司徒宇只能探身入内,把慕容青青从车后座扯坐起来,他这样一扯,青青睡得再沉也醒转了,一睁眼看到他那张冷沉沉的棺材脸,青青眨了眨眼,傻呼呼地问着:“你是谁?”然后她看到那张脸变成了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