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前一刻才与她欢好过的男人,真讽刺!

柳绿握着已经错位的左手,忍住疼痛,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便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你还没有向沈小姐道歉!”乔英半抱着满脸泪水的沈柔,冲着柳绿的背影冷冷道。

柳绿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门槛,她停在那里,半靠着门框道:“我没有错,凭什么道歉?”明明是她自己凑过来的!

“姐夫,算了,二奶奶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我不该去碰她的,是我吓到她了…”沈柔哭得很凄惨,将头深深地埋进乔英的怀抱。

乔英抿了抿唇,冷峻的面容上又多了一丝怒意:“柳绿,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让你向沈小姐道歉!你好歹已经嫁作人妇,基本的道德总该是要有的!”

柳绿冷冷地转过身,冰凉的目光狠狠地射向这对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的人,“二爷,你是我的相公没错,但我今天也没有做错!你就算身为我的相公,也没权力迫使我在不犯错的情况下背负莫须有的罪名!你别忘了,就算我是丫鬟!也是镇北王府出来的丫鬟!你当初娶我,不就是想巴结世子妃吗?别给老娘做了婊子又来立牌坊!道德是你家产的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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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0】母子相处

话一出口,柳绿就后悔了,她刚刚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吧,怎么讲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要传出去,休了她都不过的。

柳绿的脸都白了,也不管乔英是什么想法,只学了那鸵鸟,一头砸进沙子里,权当谁也发现不了她。

沈柔也被柳绿的话弄得一愣一愣,自幼养在闺中的她何时听过那般不堪入耳的言论?眼下,连双颊都羞红了,但她并未火上烹油,而是含泪望着乔英,“姐夫,你…你别怪二奶奶,真的是我不小心碰到她的,她大概也是一时气急才口无遮拦,姐夫你不要放在心上。”

乔英看向沈柔,目光凝了凝,想说什么又没讲出口,犹豫了片刻后道:“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既然母亲让你住侯府,你就住下吧,琏哥儿那边…”

他儿子的性格有些古怪,不是谁都喊得动的。但在成亲一事上他已经忤逆了父母的意思,若还掐着儿子与父母作对,貌似有些说不过去。

沈柔如何不知乔英的顾忌?沈柔擦了泪,温柔地笑道:“我去和琏哥儿说,好歹我也是他小姨,他还算喜欢我。”

乔英点了点头。

却说柳绿悻悻地回了院子后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里,谁也不见,连乔琏过来请安也被挡在了门外。

乔琏皱了皱小眉头,不顾丫鬟的劝阻推开了房门。

屋内,光线昏暗,柳绿半死不活地趴在贵妃榻上,用薄毯遮住脑袋,也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哭鼻子,隐有令人发毛的声音自薄毯内传出。

乔琏走到贵妃塌旁,探出有点儿婴儿肥的小手指戳了戳薄毯下的大包,尔后脆生生地道:“喂!女人,你死了?”

柳绿闻言腾地一下掀开毯子,正要骂“哪里来的孩子,张口闭口咒人死?”,可一看到对方那张迷死人的小脸,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哦,天啦,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太漂亮了?大大的眼睛,像夜空不停闪耀的星子,也像山涧吸了月光的宝石,还有他的睫毛,浓密而卷翘,仿佛被烫过一般…

她要是能生个这样的孩子,怕是一生都没有遗憾了。

乔琏又拿手指戳了戳柳绿,“喂!看够了没有?”

柳绿眨了眨眼,意识回笼,试探地问:“琏…哥儿?”

乔琏双手插抱胸前,傲慢地看着她,“除了我还有谁能这么英俊威猛吗?”

噗——

英俊倒是不假,这威猛嘛…

柳绿撇了撇嘴儿,哼道:“我是你嫡母,别一口一个‘女人’的叫,当心我罚你!”

欺负不了大的,还欺负不了小的?

谁料,乔琏听了这话却是不屑地哼了哼,“我爷爷不待见你,我奶奶瞧不起你,我大伯调戏过你,大伯母心里必定嫉恨你,然后你今天又没头没脑地烫伤了我娘唯一的妹妹,还骂我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乔琏一边说,一边数着手指头,“全家你都得罪光了,还不赶快抱紧本少爷的大腿?”

柳绿吞了吞口水,她…她的处境真的那么困难?

乔琏小大人似的一叹,又探出手摸了摸她发顶,“别怕,爷罩着你啊。”

乔英亲自送了沈柔回院子,心中窝着火,本想找柳绿好生理论一番,刚进门就听见一阵朗朗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母亲,能与孩儿讲讲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吗?”

“这段话出自孔子的《论语》,意思是,‘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女子的话音,温柔如水,轻若柳絮,在暗夜听来别有一番抒情柔美的意味。

乔英稍稍怔住,放慢了急冲冲的脚步,记忆中,儿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极少有这么乖的时候,那字字珠玉的童音,真是每一字都敲进了他的心坎里。

屋内,谈话还在继续。

“母亲,为什么人人都想做君子呢?”

“君子是道德高尚的人,值得大家尊敬。”

“道德高尚的人?那是不是犯了错,就不可以成为君子了?”这语调里,有着令人心疼的惶恐和委屈。

乔英的心都快碎了。

“琏哥儿这么问,是因为琏哥儿犯了什么错吗?”

“嗯,我昨天打碎了爷爷送的砚台,我怕被爷爷发现,就叫丫鬟去外边买了个假的。我是不是很坏、很不诚实?”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即便是我,也犯过不少错呢。”

“是吗?”琏哥儿的语气很兴奋,“你是我爹亲自挑选的妻子,品貌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是我爹的眼光出了问题吗?”

乔英一噎,这么一听,怎么好像柳绿犯错,他也跟着受株连似的?

柳绿一边读着手里的“剧本”,一边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念完“你父亲当然有眼光,不然当初也不会娶你娘亲那么好的女人啦”,然后压低音量问琏哥儿,“喂,臭小子,到底行不行啊?你爹没反应啊?”

琏哥儿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奇怪,你在颂扬我父亲和我娘的感情,不应该露出一点酸酸的表情吗?”

酸个鬼哟?她一个丫鬟,有自知之明,凭什么和沈家千金一争高下?能填饱肚子、不受欺负,也能让爹娘弟弟都幸福安康就很满足了。一想到爹娘一把年纪了还在庄子里看人脸色过日子,她忽然觉得,自己受点委屈真的没什么。

柳绿放下剧本,摸了摸琏哥儿的脑袋,“好了,就到这里吧,后面的我自己解决,你赶紧洗完跟你小姨去那边院子住。”

既然是侯夫人吩咐的,她再不乐意也得受着。不过那个什么恶心的沈柔,别以为今天占了上风就能高枕无忧!天底下能算计她柳绿的只有世子妃!

琏哥儿拍开柳绿摸着他脑袋的手,正色道:“男人头,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捞。”

柳绿撇了撇嘴儿,没娘的孩子,真早熟!

琏哥儿将剧本扔进火盆里烧掉,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柳绿,眉梢一挑,真没劲!都说后母是豺狼,他家的怎么没一点战斗值?他是来找她麻烦的,怎么最后反倒当起她的救星了?唉!真是美色祸人!

琏哥儿挪动小小的身子,昂首挺胸,小大人似的阔步走出了房间。在门口,仰视着自己的父亲,老气横秋地一叹,“父亲,安。”

乔英笑着抱了抱儿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让人传点宵夜?”儿子平时都呆在自己房里,不怎么爱到外边儿晃悠,他一度怀疑自己的儿子有些自闭,因为他很少与人交流。但照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与柳绿似乎谈得很投机。

琏哥儿拧了拧小眉头,面无表情道:“不饿,困,要睡。”

乔英低头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将他抱回房,又叫下人收拾东西,把他送往了沈柔的院子。

回到房间时,原以为柳绿已经睡下,没想到柳绿乖乖地坐在绣凳上,见他入内,忙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爷,回来了?”

乔英清了清嗓子,眸光仍有些冷,“没事就歇息吧。”说着,走向了净房。

柳绿嘴角一抽,老娘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想怎样?

杵在床边等候了一会儿,乔英洗漱完毕出来。柳绿探出手要为他宽衣,左手被他差点儿拧断,皓腕处肿得像包子,尚未碰到衣裳便疼得倒吸凉气。

乔英是大夫,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我自己来。”乔英抬手,自己脱了外衣,又熄掉烛火。不知想到什么,明明躺到了床上又忽而坐起身,抹黑揽过柳绿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柳绿一惊,“你做什么?”别告诉她,在几乎弄残她的手后,他还想和她翻云覆雨?他有这兴致,她可没这心情!

乔英的大掌覆上她衣襟,开始一粒一粒解她的扣子。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旁,带着男人独有的味道,像一片无形的鸿毛,点点撩拨着她柔嫩的肌肤。

柳绿的心情却并未因这样的亲密而有所好转,反而越发委屈,委屈得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一个只供他泄欲的工具,他想要时百般索取,不要时毫不疼惜,连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问都不问一句,哪怕斥责也好,起码说明他有把她当人看。但眼下…

乔英的手背一热,随后,怀中的娇躯缓缓地抖了起来。

男人怕女人哭,乔英也不例外,乔英就纳闷了,刚刚骂他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架势去哪儿了?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原来也会哭?他承认,他弄疼他的手是不对,所以,哪怕她骂了那么难听的话,他也忍下了。他好像没找说过会怪她吧?她哭什么?

柳绿不敢放声哭,只敢低声啜泣,“爷,奴婢…奴婢…身子不爽,疼,爷想要的话,奴婢去叫胭脂过来…”一急,连称谓都弄混了。

乔英眉头一皱,这都什么跟什么?刚吵完架,他有心情要你么?他是看她手腕肿了不方便,帮她脱衣服而已!

柳绿的上身一凉,外袍被脱掉了,接着,乔英的手伸向了她的罗裙。

柳绿屈辱得不行了,又恨又恼,又无计可施,只得咬住自己的右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乔英脱了她裙子,抱着她滚进被窝,将她白皙的双腿压在自己腿间,又让她的头枕在最舒服的颈窝,然后拿开她咬在嘴里的手,责备道:“现在知道怕了?”

怕你个大头鬼?老娘是委屈,委屈懂不懂?

乔英搂紧了瑟瑟发抖的肩膀,另一手轻拭着她眼角的泪水,“你总说自己是镇北王府出来的人,但你今天做的事,可有半分给镇北王府长脸的?”

混蛋!明明是你那个小姨子欺负我!难不成我要任由她欺负?

乔英轻轻拍起了她脊背,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做这么迁就她的举动,“后天回门,你想一个人回去?”

误会她、家暴她、还威胁她?混蛋混蛋混蛋!

“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不该讲那么无礼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道个歉又不少块肉。等哪天老娘贫农翻身,有你求老娘的时候!柳绿不知道,这一点在不久的将来,还真得到了应验。

乔英听她语气尚算温和,满意地点了点头,“柔儿自幼被宠坏了,性子难免骄纵些,你年长她,又是主人,哪怕她真的做错了,你避开些便是。”

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她脸蛋,捏完脸蛋觉得不够,又捏了捏她耳垂,然后顺着优美的脖子一路下滑,握住了那一方雪腻。

这一握,问题来了,男性荷尔蒙瞬间觉醒,每个沉睡的细胞都像打了兴奋剂似的霎那间活力四射。

“柳绿。”乔英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柳绿。”乔英忍住胀痛,揉了揉她。

依旧无人回应。

乔英借着稀薄的月光定睛一看,怀中的人儿已经睡着了!

可他的“问题”还没解决!

这…

这是要憋死他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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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抽的乔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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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1】回门

这一宿,乔二爷翻来覆去睡不着,柳绿倒是睡得香甜,除了偶尔翻身压到肿胀的手腕会疼得哼一下之位,其余一切正常。

天蒙蒙亮,习惯早起的柳绿按时醒来了,先是揉了揉依旧肿胀的手腕,随后理了理搭在脸颊的乱发,再然后,就看见乔英盯着一双极大的黑眼圈瞪着自己。

柳绿吓到了:“爷!你…你见鬼了?”

你才见鬼了!你全家都见鬼了!

乔英憋了一整晚的邪火,原本指望大清早她身子利索了,气儿也消了,二人就该那个那个了,哪知她一句气死人的话,冲得他什么兴致也没了!

“起!”咬牙说完,掀开被子下地了。

柳绿跟着起身,急急地唤道:“爷,要伺候吗?”

乔英回过头,冒火地看了她一眼,尤其那刚刚苏醒的、小猫儿似的慵懒,以及那薄薄亵衣下若隐若现的娇躯,更是如烈火烹油。

深吸一口气,乔英道了声“不了”,便急吼吼地进了浴室!

胭脂一大早便按例候在门口,先夫人在世时,她们也是这般伺候的,若先夫人醒了没找着她们,那她们可就惨了。毕竟二爷,是那样宠着先夫人。

眼下来了新夫人,摸不清二爷的真实想法,胭脂还是早早地过来等着了。听到里头不太真切的动静,胭脂轻叩房门,道:“二爷,二奶奶,婢子进来伺候了?”

柳绿下意识地想说“不必”,心思一转又微微笑开,好歹都“卖”给二爷了,身子是他的,名分也是他的,这家人除了那便宜儿子瞧她可怜没给使绊子,其余的哪个不是想法设法往她身上泼酸水儿?既然她受得这份委屈,自然也享得这份福气。

“进来吧。”

胭脂的心咯噔一下,这声…怎么听起来威严了许多?

不敢怠慢,胭脂敛起一脸松散,提高精气神儿,推门,笑盈盈地走了进去:“夫人。”对着柳绿行了一礼,随即怔住,如果她没看错,夫人好像是在解扣子,不是在扣扣子吧?难不成,夫人都穿好衣裳了,又脱掉等她再给伺候着穿一遍?

为什么呢?

是夫人…恼她了?

想要给她使绊子了?

她做错了什么?!

昨儿不是夫人叫她留下来伺候二爷的吗?

难道夫人只是想试探试探她的野心,并没有叫她侍寝的实意?可她也没侍寝呀,二爷把她轰出去了!

轰…

对了,二爷是真的看重这位新夫人呢…

恰好此时,浴室里传来乔英低沉的话音:“进来给爷搓背!”

搓背?大清早?呵呵,又精虫上脑了吧。柳绿莞尔一笑:“胭脂,爷叫你给他搓背,还不快去?”

胭脂扑通跪在了地上:“婢子不敢了!婢子不敢肖想二爷了,二奶奶绕过婢子吧!”

二爷昨儿便轰了她,她今日若在贸贸然地近身,二爷还不得赶了她?侯夫人位高权重,但也不会为了一个丫鬟跟儿子撕破脸。说到底,这大院儿里,真正做主的还是男人。

柳绿见她吓得不轻的样子,与昨儿初次见面时的傲慢判若两人,不免心生疑惑,难道…昨晚胭脂侍寝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那事,胭脂不会说,怕丢人。乔英也不会,没当回事。

柳绿揉了揉脖子:“快点给我更衣,该去伺候母亲用早膳了。”

这时,乔英的声线又拔高了一分:“柳绿你聋了吗?”

柳绿被他的怒吼震得头皮一阵发麻,不是太医吗?怎么这么凶?她欠了他?

横了一眼,柳绿穿戴整齐,去了浴室。

望着柳绿哪怕穿得像颗大蒜也依旧美若天仙的样子,胭脂暗暗捏了把冷汗,幸亏拒绝了,若真听了二奶奶的跑进去,这会子死活不知了。

柳绿出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还没起?”侯夫人不高兴了,丢了团扇到桌上,丫鬟奉茶她也不接。

丫鬟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前公主过门,她摆不得婆婆的谱,好容易二爷娶了沈大小姐,可沈大小姐没孝顺多久便病死了,眼下有了新妇进门,总得到她跟前儿立立规矩吧,可才第二天,就敢赖在床上不起来了!

丫鬟敢想,不敢说。

侯夫人愤愤地拍了拍桌面:“果然丫鬟出身的就是没规矩!”

规矩…谈起规矩,丫鬟想起另一件事,斟酌一下后如实禀报了侯夫人。

侯夫人听完,眉头一皱:“竟有这事?昨晚为何不说?”

丫鬟恭敬地道:“昨儿您歇下了。”

侯夫人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这孩子也太没规矩了些…”

丫鬟说的是沈柔与柳绿争执的事,但丫鬟不明白侯夫人口中的“孩子”指的到底是哪个,又问:“要奴婢再去催一遍不?”

侯夫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罢了,他是在跟我置气呢。”

丫鬟不明白。

侯夫人就道:“他虽惩罚了柳绿,给沈柔天大的面子,但今早故意霸着柳绿不让柳绿来我跟前儿立规矩,又是在替柳绿找场子。”

说白了,儿子认为,沈柔这么跋扈,都是她给撑了腰的。

丫鬟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二奶奶泼了沈柔,是沈柔诬陷了二奶奶。

侯夫人沉吟片刻,又道:“罢了,柔儿是客,总不好叫琏哥儿闹着她,把琏哥儿接到我院子里来吧。”放嫡母跟前儿,她是万万不放心的。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会吃了她!”香榭居的前院儿,琏哥儿一边打着秋千,一边对身后的乔英说,“我就带她出门转转,她长这么漂亮,带她出去,我有面子。”

乔英噗嗤笑了,儿子话少,冷不丁一下子蹦这么顺溜的话,他倒有些不习惯,“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你母亲受伤了,需要静养。”

琏哥儿停下秋千,转过头,滴溜着一双乌黑亮丽的瞳仁道:“哦,原来你还知道她受伤了呀,那还按着她做那么剧烈的运动。”

乔英怔住…

回到卧房,柳绿已经绣完一个荷包了,她实在是搞不懂乔英心里是怎么想的,房事问题她就不谈了,反正是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可为什么她要去给婆婆请安,他却不让?、

“第几回了?”听到外头悉悉索索的动静,柳绿问向一旁给她分着线的胭脂。

胭脂抬眸道:“什么第几回?”

“夫人派人来催了几回?”柳绿解释道。

胭脂答:“还是三回。”

“还是三回?那方才外头与二爷说话的是谁?”隔得远,听不清,细细小小的声儿。

胭脂笑了笑:“是小少爷,小少爷说是要带您出去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