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越在当晚都没有回来。

雨桐勉强睡着时还做了恶梦,最后吓醒过来,脸上湿湿的,在梦里,她都在哭,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受够了。

她要离开他!

第二天墨越也没有回来,直到隔天的深夜,墨越才归来,他喝醉了,他自己爬上楼后,就往地板上一躺,动都不动的。

雨桐浅眠,应该说是她的精神还处于高度紧张中,她睡不好,听到外面的动静,猜到是墨越回来了,吓得她赶紧滚到床底下藏起来。

等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听到墨越的开门声,她才定了定心神,从床底下爬出来,小心地去开门,走出来看,看到了墨越躺在地板上似是睡着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闻着他身上的酒气,雨桐见他醉熏熏的,忽然觉得趁他醉了,正是她离开他的机会,因为他在家里,那些保镖的对她的监视就会相对减弱,特别是深更半夜。

“丫头…”

墨越呢喃地叫着雨桐。

雨桐听着他呢喃着自己,她苦笑地把他扶起来,扶他回他的房里。

墨越似是睁开了眼睛看她,看到她扶着自己走,他笑了笑,还摸了摸雨桐的脸,呢喃着:“丫头…丫头…”

雨桐吃力地把他扶到他的床前,扶他躺下,他醉得厉害,沾床便睡着了。雨桐在床沿边上看了他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起身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只带了自己的身份证以及爷爷给她的银行卡,还有一点现金,墨越给她的银行卡,她没有带。

衣物,她也没有收拾,那样太明显,很难逃得出去的。

只要带了银行卡,等她逃出去了,再买些衣服换洗。

前几次她跑出去,都是受不了墨越的发疯,当着墨越的面跑的,故而跑不掉。

这一次,她是深更半夜,大家都在梦中,她拿到了钥匙悄悄地开了门,又从外面把门反锁,然后悄悄地来到了后院的围墙边。

在墨家生活了十七年,雨桐知道后院靠墙边的树因为高大而枝繁叶茂,她可以爬上树,再借着伸到围墙上的树枝,翻墙而出。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方法。

雨桐换了一双平底鞋,方便她爬树。只是她是被当成淑女培养的,哪会爬树呀,试爬了几次都未能爬上树去,反倒跌得满身是泥土,摔得臀部都生痛。

也亏得是深夜,否则早就被人发现了。

为了自由,为了不再承受墨越的反复无常,雨桐咬着牙爬起来,拍了拍臀部沾到的泥尘,仰望着大树,见到有自己伸手便能触到的枝丫,她便想学着猴子那样,抓住枝丫再翻上树身上去。

她倒是轻松就抓住了枝丫,可是对于猴子来说很容易的事,她却难得要命,费了很大的劲,累出一身汗,她才翻上了树枝上,赶紧靠到树中干去,稍作休息后,她才小心地,像条虫子似的,一拱一拱地顺着树枝爬向围墙。

她很紧张也很害怕,特别是不经意地摸到一条在树身上的虫子时,那软绵绵,毛茸茸的触感,吓得她差点就掉了下去,黑夜里,树底下特别的黑,她又看不清虫子,已经爬到了一半,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爬。

那摸到虫子的手,痒痒的。

她也不敢抓。

身子爬过那个地方后不久,有些地方也痒了起来,想来都是那虫子引起的,而且应该不止一条虫子,否则不会让她好些地方都痒痛痒痛的。

园丁伯伯是怎么回事呀,树上有虫也不知道喷点杀虫剂。

忍着痒痛,花了至少都有半个小时吧,雨桐总算爬站到了围墙上,但是围墙外面没有这样的树呀,她只能这样往下跳。

围墙的高度有多少米?好像有两三米吧,因为这是后院,后院围墙很高,前院的围墙才矮,前院路灯整夜都亮着,不方便,再者就算前院的围墙矮,也有一米五高,对于淑女雨桐来说也是不能轻易翻出去的。

后院的路灯不是全亮着,只有特定的一些位置才会亮着路灯。

所以,雨桐才会选择从后院翻墙而出。

从两三米高的的围墙往下跳,应该摔不死她吧。

考虑了片刻后,雨桐闭着眼睛就往下一跳,整个人撞落在地面上时,她还有知觉,确定自己并没有摔死,很快,她爬坐起来,就是脚有痛感,好像是扭到右脚,她揉了一会儿右脚,再站起来,还好,能够勉强地走路。

拖着扭到的右脚,雨桐一拐一拐地走。

深夜里,整片别墅区都是安安静静的,遇到巡逻的保安时,她就躲进了绿化带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雨桐才走到了别墅区大门口,值班保安自然认得她,还好奇地跟她打招呼,“海小姐,这么早就起来晨运了?”

“嗯,睡不着,便起来走走。”雨桐淡定地刷了出入卡,强忍着右脚的痛,淡定地走出去,不让保安发现她走路的不正常。

保安也没想到雨桐这是要逃离墨家,因为雨桐并没有带着行李。

他还好心地提醒雨桐,天色还早,让雨桐别走太远,免得遇着了危险。

雨桐笑着向那名保安道谢,见到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她问保安:“这辆自行车是你的吗?”

“是我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每天都是骑自行车上班的。”

“能不能借给我骑骑?骑自行车也算是锻炼身体。”

保安没有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雨桐便骑着保安的那辆自行车走了,虽说骑着自行车也会让她的右脚很痛,好歹能走得更远一点。墨越昨晚喝醉了,他应该会睡到中午才会起来,到中午的时候,她可能坐着长途汽车离开了S市。

雨桐是骑着自行车的,才会选择距离最近的汽车站,而不是去飞机场,真骑着自行车去飞机场,估计还在半路上就会被墨越抓回去。

相较于以前的跑,这一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跑,要是被他抓回去,她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墨家大宅,墨越的房里,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口渴。

“丫头。”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叫着雨桐,他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是丫头扶他回房的,想必那丫头还在身边。墨越一边叫着丫头一边用手摸着身边,心底最深处渴望的是她能像小时候那样,非要跟着他睡。

第442章 逃跑失败(39更)

可惜,他没有摸到她柔软的娇躯,也没有听到她温柔的回应。

他睁开了眼,房里的灯光被调得很暗,他扭头看窗外,天才蒙蒙亮。

“丫头。”墨越加大了声音,想把隔壁的小女人叫醒。

以往,他只要在房里大叫一声,隔壁的丫头准能听见,然后就会站在那扇门前,敲着门,叫着越哥哥。此刻却毫无动静。

墨越忍着宿醉后的痛,自己爬了起来,自顾自地去倒了一杯水喝,解了渴后,他去开那扇门。等他进入雨桐的闺房时,发现床上并没有她娇柔的身影。

这么早,她去哪里了?

墨越皱着眉在她的床上坐下,她的薄被子还没有折叠起来,房内的空调也没有关,想来是刚起来吧。

墨越还没有意识到雨桐已经跑了,他以为她心疼他喝醉了,所以早早就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他头痛得厉害,也还困,便在雨桐的床上躺下,反正她这张床,他也睡了无数次,数次在这张床上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的身子。

躺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吧,天色渐渐明亮,墨越还没有等到他丫头给他送上醒酒汤,他忍不住坐起来,嘀咕着:“丫头怎么回事,这么久还不送上醒酒汤,一会得好好地‘惩罚惩罚’。”每次他喝了酒,就特别的喜欢亲她。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来,她鲜少会回应他的吻,除非他吻得温柔,那样她意乱情迷时才会回应一下,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霸道地强吻她。

墨越也知道自己混帐,反复无常,吓坏了丫头,每次伤了她,他心里也不好受,不好受的时候,他就去喝酒,喝醉回来后,往往又会冲动地蹂躏她,周而复始,他自己都觉得他疯了。

也就是丫头才能承受,那还是因为两个人一起长大的,感情深,他早早就俘虏了她的芳心,他能倚仗的不过是她对他的爱罢了。

墨越下楼去。

现在还早,楼下也是静悄悄的,连厨师都还没有开始准备早餐呢,厨房里也没有亮灯,更没有半点动静。

墨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步伐,当他走进厨房里看到里面空无一人的时候,他霍地转身就跑,主屋的大门都还没有打开,他用力地拉着门,拉不开,记起自己没有拿钥匙来开门,往身上摸着,什么都没有摸到,连他的手机都没有带在身上,应该是昨天晚上丫头帮他把手机拿出来了吧。

“老管家,老管家!”

墨越大声喊叫着老管家,老管家在墨家工作的时间很长,她老人家是看着墨越长大的,又无儿无女,墨清说过要让墨越以后养着老管家,她在墨家的地位很高,小辈们都尊重她,故而她是跟着主人住在主屋里的,每天晚上确定主人们都回来了,她就把主屋的大门锁上,清晨再由她打开主屋的大门,让住在隔壁那栋楼房里的佣人们进来侍候。

“少爷。”

老管家脸都还没有洗,听到墨越的喊叫,她连忙从房里走出来,“少爷,你小声点,老爷子还没有起来呢。”老爷子那个晚上被少爷气得差点昏倒,医生来看过了,让老爷子不要老是动怒,好好地静养几天。

“老管家,快点开门。”

老管家嗯着,等她把门打开了,墨越没命地往外面疯跑出去,并在院子里大喊着“丫头。”

少爷找丫丫小姐?

丫丫小姐不是在楼上?难道…

老管家反应过来,连忙跟出去,墨越已经把所有佣人都叫过来了,特别是负责跟着雨桐的那几名保镖,他大声质问着:“丫丫小姐呢?丫丫小姐什么时候出去的,你们都不知道吗?”

“少爷,丫丫小姐没有出去。”保镖说道,“院子里的门现在都还没有开锁,我们起来时也看过了监控,并没有看到丫丫小姐的身影出现在监探里。”

“她不在房里!”墨越听说雨桐没有出去,像是想到雨桐可能去的地方,立即仰头望着顶楼,没有看到雨桐站在栏杆前,他还是不放心,扭头就往里跑,并吩咐着:“到处找找看。”

顶楼并没有雨桐的身影。

墨越慌了。

她走了!

她肯定是走了,还避开了外面的监控,并没有经过大门口,偷偷地走的。墨越站在顶楼上往下环视,最后目光锁住了后院的一棵大树,那棵树枝繁叶茂的,有不少的枝丫伸到了围墙上,甚至越出了围墙。

丫头是通过爬树爬到围墙上,翻墙而走的。

很好!

她居然敢翻墙跑!

看他把她抓回来,不锁住她,他就跟她姓海!

墨越转身下楼,回到他的房里,拿到了他的手机,不知道打电话给谁,只听到他吩咐着:“她跑不了多远的,你帮我全城搜寻,重点是汽车站,火车站以及机场。”

他重新去了雨桐的房间,想看看她带走什么,发现她衣物都没有带,银行卡也没有带,只带走了身份证及手机,不过手机打不通,她关机了。

不,她带了银行卡,带走了爷爷给她的那张银行卡,他给她的,她并没有带。

墨越的脸色越来越冰冷,就算是自己的爷爷,他也要吃醋,她竟然不带他给她的银行卡,是怕她取钱的时候,他能找到她吗?就算她带着爷爷给她的银行卡,只要她取钱的话,他一样能查到她在哪里。

墨爷爷等人也被惊动了。

知道雨桐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跑了,墨爷爷既担心雨桐,又恼极孙子,他的拐杖朝墨越敲打过去,骂着他:“都是你这个混帐东西。”

墨越捉住了爷爷敲打他的拐杖,低冷地说道:“没有我的同意,她哪里都不能去!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她找回来的。”说着,他大步就走。

“墨越,你给我站住!”墨爷爷和墨清同时喝斥着他,墨太太心急地上前去拉住他,墨太太劝着他:“儿子呀,你就饶了丫丫吧,那不是丫丫的错,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对丫丫的?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心疼吗?你要报复我们,都冲着我们来,别再折磨丫丫了,她是无辜的,她要走,你就让她在外面静一静吧。”

儿子已经疯了。

想到丫丫身上被咬得一身伤,墨太太都揪心。

本该是好好的一对儿,为何会变成这般?

都十年了,儿子那股怨气还没有消吗?她就不相信儿子这样对丫丫,儿子一点都不心痛。

“墨越,不准你去找丫丫,你敢去找她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墨家,当我没有你这个孙子了!”墨爷爷威胁着。

墨清也走到儿子的面前,痛心疾首地说道:“墨越,你就消停消停吧,别再折腾丫丫了,你想想你以前多么的疼爱她,你就忍心不停地往她身上扎刀吗?你那晚对她做的事,她晚上睡着了都会哭醒,你就一点都不心痛?”

他心痛!

墨越眼里有着痛苦,但他不会放走她,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用力地甩开了母亲拉着他的手,墨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他要去找雨桐,不准她离开他,不准!

“墨越,墨越…”

雨桐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都还没有到汽车总站,她扭伤的右脚越来越痛了,导致她骑着自行车越来越慢,腹中又饥饿,她便在路边的一间早餐店停下来,想着先吃点东西。

墨家人会不会知道她跑了?

墨越应该还没有醒吧。

雨桐要了一份馄饨,在等着的时候,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但不敢开机,怕开机了,墨越的追命电话会打过来。

为了预防墨越提前醒来知道她跑了找过来,她都是挑那些车流量不大的街道,也挑了近路,这样方便她摆脱墨越的追踪。

几分钟后,雨桐要的馄饨送上来了,饿极的她,连忙开吃。

吃着吃着,她莫名地打了个冷颤,霍地抬头,看到墨越带着几名保镖站在早餐店的门口,他的气息似是有点喘,应该是疯赶过来的,脸色也很吓人,其他吃早餐的客人还以为墨越他们是黑社会呢。

雨桐只觉得脑里一片空白,完了。

他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她甚至连汽车总站都还没有去到。

墨越示意保镖们守住早餐店的门口,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雨桐。

雨桐的那碗馄饨还有半碗呢,她也顾不得吃了,猛地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那些筷子就朝墨越扔去,还抄起了一张椅子往外冲,挥舞着那张椅子敲打着守住早餐店门口的保镖,趁保镖们躲闪的时候,她跑出了早餐店,然后扔掉了椅子,没命地往前跑。

只是她的右脚扭伤了,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扭伤的脚早就痛得让她难以忍受,这样跑了还没有五米远,就被墨越攫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她只觉得晕头转向的,墨越已经把她杠上了他的肩膀,杠着她快步走到他的车子前,拉开车门就把她塞了进去。

雨桐爬起来,想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后脖子一痛,她就失去了知觉。

第443章 疯狂的墨越(40更)

墨家大宅里。

老爷子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的,不时地问着墨清:“赶紧打听打听,那混小子是不是找到了雨桐?”

墨清安慰着老父亲:“爸,雨桐走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不易找到的。那丫头要走,怎么不事先跟我们说一声呀,这样我们也可以帮她安排一个去处。”

凭着雨桐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怕是很难跑得掉的。

想到自家儿子的恶劣,墨清也是不时地叹着气。

墨爷爷停止了再转来转去,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深思了一会儿,对儿子和老管家说道:“再这样下去,丫丫早晚会被他逼疯的,如果丫丫这一次被抓回来,我们三个人想办法让丫头离开吧,墨清,你说得对的,没有我们帮着她,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摆脱得了墨越那小子的追踪。”

他栽培着孙子是为了让墨家后继有人的,不是让孙子培养着势力来软禁雨桐的。

三个人商量着如果雨桐这次还被抓回来,他们就偷偷地帮着雨桐再逃出去。

虽说大家都舍不得雨桐,也知道再这样下去,雨桐会疯的,墨越太疯狂了。

有他们帮忙,雨桐才能真正地离开,就算墨越查到是他们帮的忙,一个是他的爷爷,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他能拿这三个人怎么样?

墨越没有马上带着雨桐回来。

在他把雨桐劈晕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的脚红红肿肿的,猜到她是翻墙时往下跳扭伤的,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吩咐开车的保镖先去医院。

要跟她算帐,也要先帮她的脚上点药。

雨桐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的一张病床上,她的右脚感觉凉凉的,是上了药的原因。

“醒了?”

墨越低冷的声音敲进她的耳里,她脸色瞬间煞白,两只手下意识地抓扯住床单,惶恐不安地看着墨越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却一句话都不说。

多说无益,被他抓到了,是她倒霉。

墨越的手伸来,她本能地躲闪着,但他的手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他倒是没有捏住她的下巴,而是在她的脸上来回地摸了两遍,低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着:“丫头,你出息了呀,居然敢翻墙,没有把你摔死算你命大。”

雨桐死咬着下唇,不说话。

“回去后,我会把前后院里所有靠墙边的树都砍了,围墙再加高一米,看你还怎么翻墙而出,除非你长了翅膀能插翅飞出去。”墨越就像在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似的,雨桐的脸白得像张纸。

“我还得帮你量量你的身高,看看要订做多长多宽的铁笼才能锁住你。”墨越的手扳开了雨桐咬着的下唇,在她耳边说着的话,让她只觉得坠入了冰窖一般冷。

墨越坐正了身子,盯着她苍白的脸,“怕了吗?我说过的,你敢逃的话就打断你的腿,不过,打断你的腿,你会痛,我也心疼,还是订做个铁笼吧。”他还真的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一名保镖,吩咐那名保镖去订做一个不锈刚的大铁笼。

“墨越!”

雨桐霍地坐起来,一把地抢过他的手机,就用力地把他的手机往窗口扔去,她白着脸愤恨地瞪着他,“墨越,你别太过份!”

“呵呵,连我的手机都敢抢了扔,丫头,胆子越来越肥了呀。”墨越居然还笑,雨桐觉得他就是个疯子。“你以为扔了我的手机就能阻止到我吗?”

“墨越,求你放过我吧。”雨桐哀求着,“求求你了。”她甚至在床上跪着向他叩头,她这个举动让墨越更加的生气,她为了离开他,居然向他跪求!

他理智尽失,一把将雨桐抱起来,抱着她就走。

“墨越…”

雨桐挣扎着,墨越是放她下地了,但随即又往她后脖子上狠狠地一劈,雨桐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当中,身子软倒,墨越趁势捞住她软倒的身子,再把她拦腰抱起来,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墨越带着雨桐回到墨家大宅的时候,雨桐再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墨越这一次没有再劈她,只是紧紧地捉住她的手,冷着脸拉着她进屋,进屋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家人在,他也不在意,他们不在最好,想来他们也是出去找雨桐了吧。

雨桐后脖子很痛,被他连续劈了两次,哪有不痛之理,右脚也在痛,虽说上过了药,扭伤的却不容易好。她已经无力再挣扎,被墨越拉回了他的房里,他反锁了房门后,就从那扇门穿到她的房里,同时也把门锁上,让她被锁在他的房里。

他则是拿来了剪刀,把她衣帽间里的衣服全都剪得破破烂烂的,再把被剪烂的衣服从她的窗口扔出去。雨桐的衣服全被他毁了后,他再用钥匙把两房相通的那扇门打开,回到他的房里。

雨桐不知道藏在哪里了,他也不急着找她,反正她被锁在他的房里,她是跑不掉的。

他的房门也是越换越坚固,就算是爷爷命人砸门也很难再砸开。

墨越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也都从窗口扔出去,等到所有衣服都被他扔光了,他才开始在房里找着雨桐。

雨桐躲在床底。

墨越轻易就找到了她,命令她出来,她不肯,墨越立即跟着钻进床底去,硬是把她拖出来,随即她被他抛在他的大床上。

“墨越…”

“嘶——”

墨越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还在叫着:“我把你扒光,不给你衣服穿,看你还怎么跑。”“等我把铁笼造好了,再给你穿衣服。”

“墨越,你混蛋,你放开我,你这个恶魔。”雨桐又推又打又咬又踢,拼命想阻止他撕扯她的衣服,他真的疯了,居然要把她扒光锁住,还真的要打造一个铁笼锁住她。

恶魔!

他就是个恶魔!

墨越猛地用他整个身躯的重量压在雨桐的身上,男女天生的力道就悬殊,墨越又高大,更练过拳脚功夫,那力气不是雨桐可以抵抗得了的。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继续撕扯她的衣服。

雨桐张嘴狠狠地咬他,咬得他的嘴唇都流血了,她挣扎得很厉害,墨越一怒之下,扬手就给了她两耳光,“啪啪”两声响,雨桐被他打得蒙了。

他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她的。

墨越把她胸前的衣服撕开,埋首于她的脖子处,不停地落下他的印记。

“墨越…放开我…求求你了…”雨桐的泪止不住,两边脸火辣辣地痛,她一边推着他一边哀求,他却像疯了一样,把她扒个精光,不停地在她的身上亲吻。

他还扯着他自己的衣服,雨桐数次挣扎着要坐起来,都被他摁回床上。

两具身体紧贴着的时候,雨桐绝望地咬在他的肩头上,他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雨桐的头都被他打偏了,她再也不挣扎了,也没有了力气挣扎,像木头似的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泪如雨下,被他打了三记耳光,她的嘴角在流血,他做什么,她也软软的没有半点反应了。

墨越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抬头望去,见她嘴角不停地流血,面如死灰,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两边脸都红红肿肿的,他顿时呆住了,再看他们都不着寸缕,他还准备占有她,墨越瞬间就松开了她,没有再进一步,他颤抖着手去摸她的脸,擦拭着她嘴角的血。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