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奕却怒道,“你这会儿还任性!走,你们都走,现在就走!”
众人面面相觑,正在琢磨杨玄奕的意思,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声,“现在走,晚了,哈哈,你们这些人的末日到了。”
舒淑抬眼一瞧,忍不住惊异,原来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隐神阁的刘北,他的修为不弱也是结丹初期的修为,可是让舒淑不明白的是,不说杨玄奕是结丹晚期的修为,这里还有两位结丹期的修士,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得利?
杨玄奕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握着舒淑的手臂紧了紧,“舒淑,听师父的话,带着你们这些人快来,这个人来我来对付。”说完便是一咬牙,使了御风术飞向了刘北。
那刘北见到杨玄奕过来,哼道,“留着你的命,不过是想要把这些人拖住,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说完便是手一扬,忽见从他的袖子中飞出一只猛兽显来,它长着牛眼,浑身的黑色长毛,对着杨玄奕张嘴一吐,一下子就喷出巨火来,那火焰显示出妖异的色彩,竟然是蓝颜色的火焰。
杨玄奕手上掐诀,一个白色的盾牌挡住了这个攻击,只是显然对方的来势汹汹,杨玄奕虽然抵挡住了,但是连连后退吐了一口血…,他见众人发呆便是吼道,“还不快走?这人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说完张嘴一吐,他的本命法宝,三十六把白色的宝剑一下子就显现在半空中,围绕着他转圈圈,形成了一个自然的保护盾。
德吉法王脸上露出肃穆的神色,对着身后的众法师们说道,“你们先走。”
“师父您呢?”其中一个小和尚问道。
“为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施主落难不管。”说完便是把法杖抛向了半空中,转瞬,那十二环的法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荆棘鸟,托着德吉法王上了半空中。
陈果已经愣住了,他看着杨玄奕在刘北激烈的攻击下连连后退,忍不住一咬牙冲了上去,不过他的修为有限,很快就被打落在地上。
玉弧上前接住了陈果的身体,交给身后的族人,露出很绝的神色,“逃能逃到哪里去,这地方都被他们用结界禁锢了起来,传送阵又毁掉,只有拼死一战,生擒住这混蛋,才能有一点希望。”说完便是朝着天空嘶吼一声,瞬间他就变成了兽身,是一只犹如小山一般巨大的,有着九条尾巴白色狐狸。
很快,玉弧的加入了就让杨玄奕的败局迎来了希望,三人皆是结丹期的修为,对付一个结丹初期的刘北应该是绰绰有余,可是就像杨玄奕之前说的一样,这个“刘北”很不简单,招式花样百出,而且很多招式竟然是见都没有见过…,让人开始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刘北?
就在这时候,一个隐神阁的男子嘶吼着冲了过来,他的衣服破烂,脸上带着淤青,似乎经历过一场打斗,他率先朝着刘北使出了隐神阁的绝学,召神术,因为他的修为太低,不过换出了天上一员天将,只见那人身穿甲胄,手持巨斧,威风凛凛的问道,“你等小辈,招魂本神何事?”
那隐神阁的男人红着眼睛吼道,“杀了这个妖怪!他杀掉了我们一行人,并且霸占了师父的躯体!让我替那些死去的师兄和师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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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毕竟是天将,修为不弱,把斧子往天空一抛…,霎时漫天的斧子飞舞,不过一会儿便是把刘北包围了起来,那些巨斧发出耀眼的光芒逼近刘北,刘北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
隐神阁的弟子手里掐着决,歇斯底里的喊道,“天神,我把自己肉身献出来做成天神的塑像,让凡界的人无限供奉!求你把这个人杀死。”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大惊,隐神阁并没有化神期的修士坐镇,但是因为他们这一派的召神术异常厉害,倒是让他们挤入一等的门派,但是同样这也是有限度的,每个修士三天之内只能使用一次召神术,并且只能让对方出手三次,且一次都是需要付出代价,只是并没有像这位隐神阁弟子这般的…疯狂。
那天神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满意神色,“既然是你的意愿,我就成全你。”说完手一挥,那斧子发出比刚才还要耀眼的光芒!
玉弧看到此景喊道,“德吉法王,杨长老,此时不冲要待何时?我们一起合力才好。”说完便是嘶吼一声冲了过去,蔚蓝和蔚薄辰,还有舒淑自然不会落下,各自换出法宝一起杀了过去。
刘北被这许多人一起攻击,自然有点低挡不住,连连后退,不过一会儿便是被玉弧的兽身咬下来半边的胳膊,他拖着身子跌落在地上。
那隐神阁的弟子见了,疯了一般的飞了过去,手里拿出剑来朝着刘北劈了过去,“我替你我师兄们杀了你这个妖怪!”
到了这会,刘北已经是毫无抵抗之力了。
就在众人以为拿隐神阁的弟子会砍中刘北无疑的时候,忽然间那刘北忽然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随即一股看不见的淡红色气体朝着那隐神阁的弟子而去。
隐神阁的弟子神色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不过瞬间,竟然化作了灰尘,玉弧见状忍不住喊道,“当初袭击我们的就是这种妖怪!”
众人连连后退,心中的恐惧就像是潮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杨玄奕看着这场景,对着舒淑说道,“不是传音给你们,让你们快跑?谁叫你们过来的?”
陈果哽咽的说道,“师父,是我央求他们的。”
舒淑低头,暗哑的说道,“师父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能自顾自己活命?”
杨玄奕看着舒淑单薄的肩膀,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
那淡红色的气体慢慢的形成一个人形的摸样,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来,看着像是一个幻影,可怖的很,他哈哈笑道,“杨长老,我倒是没有想过,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会传音给他们做警示…,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了。”说完便是一下子飞了过去,不过瞬间就又有两名弟子倒在地上化成了灰尘,而那红色的气体便是兴奋的喊道,“好吃,真是好吃…,多少年了,终于让我可以吃到这些美味的修士们,呵呵。”
德吉法王脸色大变,解下脖子上的佛珠抛向了半空中,瞬间那佛珠迎风变大,一百零一颗珠子,闪耀着光芒如暗器一般的射到了那怪物身上,谁知对方毫无所惧,张开了嘴,那些珠子就被他吞了,很快就消失了无踪。
“这…,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德吉法王怒声问道,要知道他那佛珠可是灵级一品的法宝,等闲人根本没办法近身。
“呵呵,说出来也没什么,不过估计你们这些见识浅薄,都不认识,我就是曜阳族的搡伏,东方神帝俊的后裔!什么人修,妖修,不过就是最卑贱的物种,统统都是为了让我们曜阳族强大起来粮食而已。”搡伏说道这里,忍不住声音尖锐的笑了起来,在密不见日的丛林中,有种诡异的毛骨悚然感。
“粮食?”玉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怪不得,这些修士遇到了你都变成了灰烬,原来你竟然是在吸食这些…”
“总算还有个聪明人,你这妖修,修为也不弱啊,乖乖的过来让我吸食掉,我倒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搡伏阴狠的盯着玉弧说道。
玉弧冷笑道,“休想!”
杨玄奕眼中满是悲伤,“何家姐妹,钱长老,还有那些无辜的修士,都是死在你的手上!”
“嘿嘿,知道害怕了吧?”扶桑得意的说道。
德吉法王脸上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肃穆表情摇头道,“不可能,东方神帝俊的后裔怎么可能是你们这种吸食别的修士的残忍生灵?贫僧不信。”
“信不信由你,总之,你们这一行人,谁都别想跑。”扶桑恶狠狠的说完便是朝着刚才那些佛家弟子离去的方向飞去,不过片刻那些弟子便是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嘿嘿,你们以为能逃掉?刚才能被你们打嬴不过是因为那什么叫刘北的身体受限,这会儿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说完便是朝着那群弟子扑了过去。
这是怎样的场景,舒淑虽然入仙门十年,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残忍的方式…,那搡伏带着诡异的笑容,一个个的扑了过去,不过瞬间随着那些痛苦的惨叫声,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就变成了灰烬。
众人的脸色大变,眼看扶桑就要扑向舒淑,蔚薄辰,蔚蓝,还有杨玄奕都奋不顾身的想要过来抵挡,杨玄奕修为最高,自然速度最快,他用身体抵挡住那扶桑,“舒淑,你快走啊!”其实杨玄奕这话算是白说,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能逃得掉刚才那些佛家弟子就不会被残杀掉了。
舒淑看着那扶桑进入了杨玄奕的身躯中,让他英俊的面孔变的扭曲可怖,就好像心中压着一个大石头一样,憋闷难受,“快救救他啊!”舒淑的声音哽咽,在安静的湖面上有种空旷的寥寂感。
“舒淑,你冷静点。”蔚蓝上前拦住准备冲过去的舒淑。
同时几个想要上前救援的人都被伤了回来,德吉法王被伤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蔚薄辰的三炎玄火凤凰被对方压制的连火苗都熄了,而曾经感受过同样痛苦的玉弧甚脸色发白的颤抖了起来,显然那一次的经历想到的痛苦。
“让我过去!”舒淑心中酸楚,泪如涌泉。
蔚蓝怒道,“就你这个练气期,还没靠近就被杀了!”
沉默,压抑的气息在空气的静静流动,众人神色各异,或恐惧,或惊悸,远处瀑布冲击石板的声音声这时候像是催命的擂鼓,令人心里开始发毛。
这一刻,一点一滴都是煎熬,犹如人间地狱。
杨玄奕突然嘶哑的喊道,“趁着我缠住这妖怪,你们还不快走?”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显然那扶桑已经在控制着他的身体,杨玄奕的修为最高,是结丹晚期的修为,如此倒是让扶桑费了些心神,不然按照他的能耐,杨玄奕早就应该被吸成灰烬了。
忽然间,天空中乌云密布,不过一会儿便是下起了倾盆大雨。
德吉法王难过的闭上眼睛,玉弧不忍的低下了头,蔚薄辰更是双目通红,对着杨玄奕的痛苦,他们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异常的难受。
雨水哗啦啦的拍打在脸上,就好像在冲刷众人的眼泪,就在大家以为杨玄奕逼死无疑的时候,舒淑忽然挣脱开蔚蓝的阻拦朝着杨玄奕而去。
“舒淑!”蔚蓝忍不住喊道。
蔚薄辰露出焦急的神色,“舒淑,你要干嘛?”
“放心。”舒淑却朝着众人露出安慰的笑容,自信的伸手一扬,手中多了一把红色的宝剑,剑上古朴的花纹就好像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印刻在剑身上…,在阴暗的天色中宝剑散发着炽热的光芒,映衬的舒淑忽然间就肃穆了起来。
看到剑的刹那,玉弧吃惊的脱口而出道,“竟然是器灵族化身的宝剑…”说道这里又摇头道,“这不可能,父王早就说过器灵族在上千年前就已经灭族了,被那些想要得到仙器的人围攻,最后剩下的仙品宝剑不过就那么一把,难道说舒淑手里的这个就是那把名震大玄界的天灵赤霄宝剑?”
蔚薄辰和蔚蓝早就见识过露西卡的力量,忍不住说道,“难道露西卡醒了?”
另一边舒淑和露西卡正在暗自交流,露西卡声音带着几分严肃,“机会只有一次!我虽然已经进阶,但是你的修为还太低…,没有办法发挥出我十分的力量。”器灵族是可以自己进阶的法宝,这十年来,露西卡潜心闭关,想来成就不俗,早就不是当初对付齐玉露时候的虚弱实力。
舒淑点了点头,张嘴一吐,一口精血喷到了长剑上,瞬间那长剑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舒淑双手握紧注入了所有的真气,朝着杨玄奕的方向劈去。
瞬间,风是停止的,呼吸是停滞的,雨水是冻住的,耀眼的光芒照耀了半个天空,舒淑的那一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随着扶桑撕心裂肺的叫声…,这世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等到众人可以看清的时候,舒淑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杨玄奕的神色安详而疲惫…,而不远处红色模糊暗影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缩小,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不可能!竟然是器灵族的仙级宝剑!怎么可能,这东西早就消失了!!”只是很快他就不能说话了,因为他变成了一潭死水,最后渗入了泥土中,如同来的时候悄声无息,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
曾经浩浩荡荡的几十人队伍,如今就剩下不过十人,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受了重伤,最严重的恐怕就是杨玄奕,虽然舒淑及时的把他救了出来,但是体内的灵气被吸收了大半,修为跌落到结丹初期。
此刻气氛压抑,虽然扶桑被杀…但是肯定还有更多的曜阳族人存在,因为禁制并没有破解,众人试了一遍还是没有飞出卢久山的周边,而另一边跟着刘北一行,留下来的几大门派的人都已经成了灰烬,显然那个扶桑在对付舒淑一行人之前,吸食了他们,这才引得那位隐神阁的弟子狂性大发。
篝火旁,舒淑靠在蔚蓝的身边,脸色苍白而脆弱,如今她的体内真气全无,“我们以后怎么办?”
众人都没有说话,这是所有人都在担心的问题。
玉弧是几人中唯一没有重伤的人,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里唯一可以对付曜阳族的人只有舒姑娘,可惜她的真气消耗一空…”
德吉法王露出黯然的神色,“都是贫僧疏忽了。”想到那些死去的弟子,他觉得心如刀绞,“多亏舒施主了。”
“大师又何必自责,这曜阳族人行为诡异,功法更是闻所未闻,别说你,就是元婴期的修士过来,也不一定能抵挡住。”杨玄奕正在闭目养神,他三番四次和扶桑接触,最是了解他们,这会儿听了德吉法王的话忍不住解释道。
众人又一次沉默,陈果带着几分渴望说道,“兴许,大玄界的掌门已经想出了办法了,我曾经听过可以强行撕裂空间…”
“我也听过,但是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据说只有化神期的老祖活着修习空间法则的人才能发挥出来,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蔚薄辰虚弱的说道。
玉弧若有所思,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说道,“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舒姑娘早点恢复修为。”
舒淑无奈的说道,“怎么早点恢复?没有个七天半个月是不可能了。”舒淑的资质本来就差,在加上她修为太弱,即使是灵药辅助,想要完全恢复总是要比别人需要更多的时间,除非是有人提供了元阳给她,想到这里,舒淑不禁朝着玉弧望去…,那天她可是感受到了他强大的元阳。
就好像感应到了舒淑的想法,玉弧也抬眼忘了过来,他眼眸闪动,流光溢彩,朝着舒淑一笑,“我在想,舒姑娘想的和我是不是一件事?这个办法不仅可以很快恢复舒姑娘的修为,说不定可以助舒姑娘突破筑基期,如果舒姑娘进阶到筑基期,对付那些曜阳族人可就多一分把握了。”
蔚薄辰很快就想到了双修,他语气干涩,想也不想的说道,“不行!”
蔚蓝也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杨玄奕也是沉默不语,这三个人最了解舒淑,自然明白了玉弧的意思。
玉弧嗤鼻,高傲的昂着头,“本王子都没有嫌弃舒姑娘失贞,你们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要献出元阳来?”杨玄奕以为玉弧说的是德吉法王,毕竟他和舒淑是熟识,曾经他也目睹过舒淑说服德吉法王和她双修…,另一边蔚蓝和蔚薄辰自然也是和杨玄奕想的一样,以为是德吉法王,毕竟曾经在西藏,两个人有过一次结缘。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玉弧竟然在说他自己。
舒淑摇头,想到玉弧的狡猾和对自己未来另一半的专情,心里不愿意,她可不想再招惹了,即使是要吸取元阳,也要找个不需要以后多做纠缠的,各取所需就好,“不行。”
玉弧的眼中有着不知名的火焰在跳动,语气冷冽,“怎么?舒姑娘觉得本王子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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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能听到木柴烧断时候噼啪的声,玉弧的话初听匪夷所思,但是细想来,似乎也是无奈之举…,比起让佛门弟子的德吉法王献出元阳,玉弧是更合适的人选。
舒淑低头不语,她觉得这事有点诡异,似乎有种逼上梁山的感觉?
玉弧哼了一声,甩袖背对而立,轻轻的晚风吹动他的镶嵌着白色毛边的宝蓝色团花纹的衣摆,有种说不出的冷漠高贵。“我也是为了大家,一会儿要是有曜阳族的人…,我们还拿什么去抵挡?难道真的等着大玄界的人来救?”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心中的想法千转百回的,忧伤心酸,自又定论,好一会儿,最为理智的蔚蓝率先话道,“我们皆是修道之人,追求长生之道才是根本,那些个贞洁礼法不过都是虚的,如果能让我心爱之人突破境界,和我一起相持相伴,忍受那凡夫俗子才有的醋意又算什么?”这话说的含蓄,但是也间接的表白了蔚蓝的立场。
蔚薄辰怒道,“又不是你的老婆,你当然不在乎。”在这些人当中最难过的恐怕就是蔚薄辰了,从凡尘开始就牢牢的看顾着舒淑,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一样,曾经也因为自己修为太低没办法带给舒淑更大的进步而难过,可是他总觉得只要努力就可以很快提高境界然后提携舒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怎么能把心爱的人交出去?
杨玄奕却是沉默不语,无论什么时候舒淑都不是他的,他根本没有立场去说什么,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
德吉法王叹了一口气,从刚才玉弧提议开始他的心就…,那些曾经掩埋在心中的不能见人的旖梦忽然间就闪现在眼前,那么的火热震撼,直到玉弧说道自己愿意献身的时候,他感觉到放心之余,又有些微的失落。
不行,不能这样。
德吉法王低头闭上了眼睛,默念佛法,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念头而赎罪一般。
显然玉弧这话给大家带来的冲击力不小。
“薄辰,舒淑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虽然用了定颜丹…,如果舒淑还不能突破进阶,在过几十年她就会变成一把泥土。”蔚蓝说道这里,抬手打断了蔚薄辰的话,摇头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你进阶到结丹期不过是时间问题,结丹期之后你和舒淑双修自然和现在不同,但是你修炼到结丹期需要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她还能不能在等了?你有想过舒淑一直没有进阶的真正原因吗?”
蔚薄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舒淑的资质是有点差。”
蔚蓝一针见血的说道,“不是有点差,是相当的差,你可以问问玉弧前辈,修仙界还从来没有一个七灵根的进阶到过筑基期,如果不是靠着大量的灵药和双修心法,她根本就连练气十二层达不到…,修道其实在和时间争命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蔚薄辰心里忽然生出几分愤怒之外的恐惧。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好,这些事你不愿意去面对,我们不谈,但是,现在此刻,舒淑需要回复体力,最好能进阶,那么露西卡化身的赤霄剑才可以挥出力量,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活下去,有机会活下去才能撑到外面的人来救我们,但是因为你固执的占有欲…,我们可能都会死掉,舒淑也会失去她可以进阶的机会,你觉得对舒淑公平吗?你愿意看着她死在你的眼前吗?”蔚蓝这话字字珠玑,就像是用刀在蔚薄辰的胸口上,很痛很痛。
***
此时的天空好像是铺满碎钻的黑色天鹅绒,美丽的不可方物,舒淑和玉弧两个人靠在一起,透过树杈的缝隙,不远处蔚薄辰几个人点着的篝火若隐若现,因为设了结界,明知道他们看不见,但是舒淑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虽然舒淑知道为了的修炼,早晚有一天会和蔚薄辰摊牌,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来的这么快。
玉弧看着紧张的舒淑,笑了笑,把手伸到储物袋里,不过片刻就拿出一瓶白瓷的酒壶,“喝点吧。”
舒淑愣住,“这是?”
玉弧似笑非笑的看着舒淑,让舒淑有种想逃掉的心情。“我们九尾狐族的传统美酒葡萄酿,甜甜的很好喝。”玉弧说完便是递给舒淑。
舒淑握着触感冰凉的酒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样悲壮的情怀,尼玛…,这都算什么破事,被逼着酒后那啥吗?也好,总比清醒着强,想到这里,便是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别说这酒就是果酒,甜甜的,很好喝。
等着舒淑放下酒瓶,瓶内的酒已经让她喝掉了一半,她擦了下嘴说道,“不错。”
玉弧抬眸瞥了眼舒淑,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眸光流动,有种潋滟的风情…,他声音清澈温和,相当的悦耳,“那还用说,这酒可是我父王在出生的时候亲手酿的,说等我找到意中人的时候必定要一起饮了,当交杯酒。”
舒淑含在嘴里的那点酒差点喷了出来,“交杯酒?”
玉弧看着舒淑反应,眼中闪过不悦的神色,“舒淑,你前几日就想着诱哄着本王子献出元阳,这会儿我直接送上门了,怎么就不要了?”
“你肯定记错了。”舒淑面色不改的说道。
玉弧听了这话,眼中闪过几丝怒色,“这时候还抵赖?有意思吗?”
舒淑看着玉弧神情,有种无奈的感觉,果然坏事做多了肯定会遭报应的,她立时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天我喝多了,不过不是没有拿到你的元阳?你又没什么损失?”舒淑现在已经是上升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了,。
玉弧被舒淑大无畏的神情气到,咬牙说道,“既然没什么损失,舒姑娘扭扭捏捏的又是干什么?我们就开始吧。”说完便是扯开上衣,露出胸膛…
舒淑被玉弧豪迈的动作吓到,话虽然说的潇洒,什么只取元阳不谈感情,但是她又不是木头,跟着一个不喜欢的做那种事情自然很是尴尬,当初对着玉弧那样不过是酒在作怪,加上无法控制天罗心经的原因,这会儿…,舒淑看了眼手中的酒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都到这地步就不要大意的做了吧。
想到这里,舒淑咕噜咕噜的喝掉了手中的酒,随后豪迈的擦了唇,大义凛然的说道,“来吧。”
玉弧,“…”-_-|||
很快,本来下好决定的舒淑忽然间跳了起来,指着变身的玉弧颤声的说道,“你脱衣服就脱衣服,变身干什么?”
已经变为兽身,比一头小牛犊还要高的玉弧甩了下白色的鬓毛,姿态高雅,“你不知道吗?我们九尾狐族的第一次是需要用兽身的。”
舒淑略带惊恐的喊道,“为什么要用兽身?”那一天虽然那什么人、兽重口味的,但毕竟是喝多了,神志不清,这会儿可是还精神着呢。
玉弧上前用前爪按住舒淑的胸,只觉得触感柔软弹性,就好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的…,他的指甲一划拉,就好像是最好的刀片一样,舒淑的衣服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露出里面的洁白的肌肤。
舒淑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这种方式实在是太惊悚了吧?
玉弧似乎感受到了舒淑的害怕,安慰一般的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说完那爪子再一次划拉,舒淑的裙子也掉了下来。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大概就是指舒淑现在这种状况吧?舒淑极尽光着身子任由对面那只巨狐狸用一种充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这让她很不舒服,“那什么,快点吧。”舒淑被身体打颤,有点恼恨,那点葡萄果酒一点也不顶事。
“原来舒姑娘这么着急。”玉弧说完便是一下子扑了过去把舒淑压在身下。
当毛绒绒的白毛贴着舒淑的时候,她感觉相当的不自在,甚至顺着那磨蹭的身体她感受到了某种坚硬的存在,那显然是动情的标致,她按照那感觉估摸了下粗度,随即咽了下口水,暗自琢磨着,这尺寸她真的受得了?
玉弧却是已经低下头,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舒淑的唇瓣,带着细微颗粒的舌苔,摩挲着舒淑,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
从远处看去,只见一个白色的巨大狐狸甩动着九条长尾巴,压在一个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似乎比狐狸小很多,几乎完完全全被狐狸覆盖住,
舒淑觉得她有点受不了了,一睁眼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狐狸在自己的眼前晃荡,那灵活的舌头还试图进入她的口腔里…,她现在能不能换成德吉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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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时候换人只是舒淑的幻想而已,情动不已的玉弧已经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舒淑咬牙,憋闷着说道,“那个,你能不能稍微抬抬胸部,吃了我一嘴的毛。”
玉弧看到舒淑略带嫌弃的眼神,气愤不已的说道,“本王子每天都洗澡,还有我身上没有虱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舒淑用从嫌弃的眼神变成了怀疑,略带无辜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压的太低了,你毛又多,让我喘不过气来而已。”舒淑说完就脸红了,总觉得这话虽然很纯洁,但是说出来就相当的不纯洁,什么叫毛多?捂脸,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玉弧想要生气的心情看到舒淑脸颊微红的表情之后忽然间…,春/潮澎湃了,打死他也不会告诉舒淑,那天之后他总是做梦,梦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像是一个狐媚的女狐狸一样的诱惑着他,那柔美嗓音似乎还犹言在耳,每次都叫他口干舌燥,有天晚上他甚至重新梦到了她,这一刻,他却真是的拥着舒淑,有种梦境变成现实的感觉。
舒淑看着玉弧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越来越近,眼眸幽深,让人看了一眼便是可以陷进去一样,暂时就忘了这是一张狐狸的脸…,等着对方伸出舌头重新吻着她的时候就不是那么排斥了,她闭上了眼睛去感受。
玉弧的舌头灵活而长,满满的就充满舒淑的口腔,舒淑想到这是一只狐狸的化身就觉得怪异,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刺激感。
等着两个人吻完,玉弧的便是顺势而下,很快就来到了舒淑的胸口,他像是一个贪婪的小孩子在吃糖一样,用厚实的舌头包裹住舒淑的樱桃,不断的用舌苔上颗粒摩擦着舒淑,一阵阵的酥麻的感受涌了上来。
舒淑迷迷糊糊的想着上次似乎就喝了点酒醉了,这会儿怎么没事?她心中疑问便是睁开了眼睛想问,这一睁眼不要紧,倒是让她觉得一阵的异样的刺激,只见一颗白毛的狐狸的头颅在她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那长长的红色舌头划出漂亮的弧度,一双黑曜石一般的圆圆眼睛似乎是被覆上了一层水雾,朦胧中带着几分痴醉的神色,相当的…漂亮,舒淑觉得有点无法理解自己了,竟然觉得此刻的狐狸很漂亮?
玉弧见舒淑睁开了眼睛便是暗哑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舒服?”
舒淑红了脸颊,别开视线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上次不过吃了点我嘴里的酒就醉了,这次怎么就没事?”虽然那葡萄酒是果酒但是依然是有度数的。
玉弧眨眼,“你猜呢?”说完便似乎很咬了一口胸口上的樱桃,听到舒淑嘶嘶抽气,笑了起来,似乎很有成就感。
“我怎么知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舒淑很有骨气的说着,只是这态度却被玉弧再一次咬了一口,她无奈求饶道,“好了,我猜猜,嗯,你那天是装的?”说道这里露出一副促狭的表情,那意思就是你那天也很享受不要装了。
玉弧气结,索性不理舒淑…,来到了舒淑的花瓣处,月光下别人肯定是看不大清楚,但是挡不住他的夜视的能力,他直直盯着好一会儿,看的舒淑都有点害羞,这才笑着低下头,他的舌头又长又厚实,这会儿就发挥了作用。
舒淑感觉那舌头就像是灵巧的蛇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慢慢的滑动,那种感觉一点也不亚于真正的…,很快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了出来,舒淑毕竟是熟手,一旦玉弧方法得当就会让她快乐起来。
夜深了,但是大家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围绕着篝火…,蔚蓝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里的木棍挑着燃烧着的木材,蔚薄辰却是狠狠的握着拳头,低头不语,那边的德吉法在闭眼打坐,另一边躺着的杨玄奕却是半眯着眼睛看着树后面的小山丘,依照他的修为,玉弧的结界根本不能阻止他的视线,他看着两个人从开始的紧张到调笑,到现在血脉喷涌的场景,都叫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远远望去,只见一头白毛的巨狐低头在舒淑的嫩白的腿/间起伏着,巨大的身子几乎可以盖住舒淑的整个身子,看着异样的协调,而舒淑的表情,似快乐又似痛苦,在夜色中显得魅惑的犹如暗夜精灵一般,显然她已经开始动情了。
杨玄奕暗暗的对自己说,舒淑怎样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一边,舒淑被玉弧的舌头撩拨的不行,大量的液体滑了出来,她开始渴望更充实的…,玉弧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他哼了一声重新爬了到了舒淑的上面,把她翻身过来,让她趴着。
当玉弧巨大的身体遮挡住月光的时候,舒淑的小心肝还是颤抖了下的,但是当他锋利的爪子压在她的胸口的时候她忽然说不出话了,这太危险了…,据说狐狸那啥的时候担心对方会反抗所以会死死的掐着对方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舒淑明显感觉一种来自玉弧身上的威胁。
玉弧粗喘着气,他的另一只爪子顺着舒淑的圆润的背部滑到了她翘臀上,收起尖锐的指甲用肉肉的爪子掰开了舒淑的…,很快舒服就感觉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东西顶在了她的某处上。
什么销魂的滋味啊,什么痴迷的感觉啊,这会儿都烟消云散了,舒淑颤抖的咽了下口水,“你觉得咱俩尺寸匹配吗?”
玉弧笑了笑,舒淑觉得那一张狐狸面之下肯定是相当阴冷的表情,“很快你就知道了。”这话刚说完舒淑就感觉到了一种撕裂的一般的痛苦。
舒淑一口咬住满是毛毛的爪子,狠狠的喊道,“你就是个禽兽!”
玉弧冷冷的回道,“谢谢你认清了本王子的本质。”
舒淑汗颜,这时候才想起玉弧本来就是一只狐狸,还真是禽兽,。,就在她紧绷着身体的时候,玉弧的保持着没有动,他声音暗哑,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忍忍,很快就会好了。”
舒淑听了这话咬的更狠了,就恨不得从玉弧身上要下块肉来。
玉弧却没有多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舒淑稍微适应了这才开始动了起来,但是依然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