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不由大吃一惊,正寻思这人为什么死的时候,突然
卟一下,黎太傅突然跪倒在地上,大声的哭诉道:“丞相夫人当众杀人,请皇上为臣作主。还臣一个公道。”
众人震惊之余,不由的看向慕容唯情,只见他目光看向小月湖,似是正在欣赏湖面上的秀丽风光,面色是怡然自得,根本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让人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
水月皇心中明白,若就此定丞相夫人的罪,怕是慕容唯情不开声,其他使臣也笑他武断,若不把丞相夫人拿下,还是被人笑他怕了慕容唯情,不敢定他女人的罪,深思熟虑后道:“来人,先把丞相夫人关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定夺。”
慕容唯情仍然是一动,似乎欣赏湖上的风景,比救丞相夫人的命还重要,但是谁也不会认为他没有听到皇上的话,因为从来没有事情能逃得过他的耳朵、眼睛,所以没有人会笨到招惹他,难道凶手真的是丞相夫人。
皇帝见所有人只管看着慕容唯情,宫中侍卫竟没一人动,不由的狂怒道:“禁卫军,立即把丞相夫人拿下,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一把清冷的声音传来:“本夫人一不杀人,二不犯法,皇上为何要将本夫人关入天牢?”
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锦春殿大门的豪华奢侈,被一抹高贵的身影夺走所有的风华,看得众人不由一阵如痴如醉,让人妄尘而拜。
只见夜映月迈着雍容雅步,缓缓的朝他们走,一直走到水月皇跟前,盈盈一礼:“凡事皆有因果,皇上无缘无故的关押本夫人,不仅是本夫人不服,更让诸国的使臣们看尽水月的笑话。”
淡淡的扫过在场的众人,然后回过头:“皇上,您说是吗?”
素步轻移,走到慕容唯情身边,眸光温柔若水,轻言曼语道:“唯情哥哥,凝儿才刚入大殿,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凝儿,皇上为何要将凝儿关入天牢。”
慕容唯情回眸,柔声道:“因为太傅夫人死了。”所以你有麻烦,调皮的丫头。
夜映月凤眸中露出疑惑,不解的问:“太傅夫人死了就死,难道把凝儿关入天牢就能复活”
“雪冰凝,你少装蒜,明明是你杀了我家夫人,你还敢狡辩。”黎太傅大声的打断夜映月。
呵呵夜映月轻笑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不屑的道:“这位是大人,凡事要讲求证据,无凭无据的,本夫人可以反告你诬陷本夫人。”
跟在身后的绯蓝、绯绿也冷笑一下,就这点小技俩还想陷害害他们家夫人,不入流,等着被夫人玩死你们吧,
黎太傅从地上站起来道:“你要证据是吗?太后、贵妃娘娘,太子妃,还诸位娘娘、夫人、小姐们,他们都亲眼看到你的丫头打了我家的夫人,众目睽睽”
“那为何不当场拿下本夫人,而要等到此时?”一句话堵得黎太傅无话可说,习惯的回头看着太后他们,太后连忙别开头。
“这因为刚刚才发现我家夫人死了。”
“那为何不是本夫人在场的时候死,而是在本夫人离开才死,本夫人是不是可以说,有人插桩嫁祸,陷害本夫人?”
“你强词夺理。”
“你空口无凭。”
“你”
“够了,都给朕住口。”水月皇面色一冷,堂堂一国太傅,还是帝师,说不过一个未成年丫头,真是丢人显眼。
寒眸冷视夜映月,咬牙切齿道:“此事待中秋节宴会后再议,朕定会给黎太傅一个满意的交待,是凶手的一定跑掉。”
抬起头对着众人道:“柳公公,传朕口喻,中秋宴会开始,摆驾锦春大殿。”
哈哈柳公公刚想想开口,金烈日突然狂笑起来,冷嘲热讽的道:“想不到水月皇朝也天下三大国之一,竟然这点小事都不能马上查清楚,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水月皇真是英明。”
水月皇与朝中诸臣面色一白,慕容唯情淡然开口道:“六皇子,此事不是不能马上查清,皇上只是怕怠慢了诸位,若诸位不介意,皇上何不彻查此事后,再行开宴会也不迟。”
夜映月也神色自若的道:“本夫人也赞同此举,皇上何不一次过查清此事,还本夫人一个清白,给黎太傅一个交待,也让逝者死得其所,去得安心。”待查明真相,看皇帝如何在众人面前下场。
“臣恳请皇上恩准,查明真相缉拿真凶,成之于法,以正纲纪。”黎太傅一心只想保儿子一命,哪里顾不得水月皇此时的为难。
空气中怒火隐隐,似乎随时狂烧起,众人也被吓得屏声息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水月皇努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威严,镇定自若的道:“既然如此,若此事一经查明,凶手即就地处决,以儆效尤。”雪家那个小丫头怕没有那么好对付,真是一群饭桶。
夜映月走近黎夫人的尸体看一眼,然后道:“太后,贵妃娘娘、太子妃,还有诸位娘娘、夫人与小姐,你们都说亲眼目睹到本夫人杀死黎夫人,请问你们可有看清楚本夫人是如何杀死黎夫人?用的是什么凶器?”
呃,众人先是一愣,目光落在为首的太后、肖贵妃、太子妃身上,三人中却没有人敢开口,事实上他们看到的根本证明不了夜映月是杀人凶手。
见三人都不敢开口,夜映月冷笑着道:“事情的经过是太后正准备领着大家入大殿,黎夫人突然冲出来,抱着本夫人的腿,哭喊着哀求本夫人放过黎公子,于是本夫人答应了,但黎夫人仍然抱着本夫人不放,不得已太子妃让她的宫女拉开黎夫人,黎夫人还是死也不肯松手,于是本夫人侍女绯蓝出手,在颈后一拍,打晕了黎夫人,然后本夫人离开,事情的经过可是如此?”
肖贵妃凝神深思片刻后道:“正如丞相夫人所说,丝毫不差。”
黎太傅立即叫道:“是你,是你让你的丫头打死了我家夫人,雪冰凝老夫要你偿命。”正想冲过去,立即有侍卫位着他。
众人听着也不由的皱起眉头,难道是丞相夫人的丫头出手太重,一时失手打死了太傅夫人,只听夜映月继续道:“肖贵妃方才可是也这样对大家说。”
肖贵妃道:“正是。”事实如此。
夜映月又问:“是谁第一个发现黎夫人死的。”
黎夫人的丫头跪下来道:“丞相夫人,是是是奴婢。”
哦夜映月轻轻的应一声,然后笑问:“你是如何发现你家夫人死的?”
“奴婢想扶起夫人时,夫人的手臂很冷,只有死人的手臂才冷。”小丫头紧张的解释道。
呵呵夜映月不由的笑起来,伸出手到那小丫头面前道:“你摸一下本夫人的手看看。”绯绿立即在夜映月的手上盖上一块棉帕。
那小丫头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到棉,棉帕上面,瞬间像触电般缩回来,看得众人不由得一惊,不知道丞相夫人此举是何意。只听那小丫头道:“丞相夫人的手好冰,像冰块一样。”
听完小丫头的话,夜映月道:“你家夫人的手臂之所以冷,因为她一直抱着本夫人不放,并不代表她死了。”
众人听着点点头,只有慕容唯情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夜映月继续道:“你就这样告诉大家,你家夫人死了?是不是太草率?”
“不不是,是”小丫头紧张得一句也不完整。
肖贵妃上前道:“丞相夫人,是本宫探了鼻息,发现黎夫人已死”
“所以你告诉大家,是本夫人杀死了太傅夫人?”
“不是,是太傅大人,首先说丞相夫人当众杀人,请皇上为他作主,还他一个公道。”慕容唯情突然开口,从语气中众人能听出淡淡的讽刺。
“照这么说,太傅大人连看都没有看太傅夫人一眼,便确信她已经死了,要求皇上还他一个公道。”这么瘪足的戏,夜映月听着也很想笑。
水月皇长长的吸一口气,太后的眼睛也不由的合上,黎太傅一时间失了主意,金烈日却狂妄的道:“所以人都看到,是你的丫头打了太傅夫人,就算不是有意的也是错手杀死人。”
夜映月退回到慕容唯情身边,冷笑道:“既然六皇子这样说,不如请太医或者仵作来验一下黎夫人脖子后面的伤,绯蓝的一击能不能要掉黎夫人的命,顺便也查清楚黎夫人是怎么死的,还本夫人一个清白,给死者一个交待。皇上意下如何?”
水月皇恨不得一掌打死黎太傅,当初就应该让慕容唯情灭了黎家,也不至于惹来今天的麻烦,现在是骑虎难下:“来人,传御医。”
“等等。”夜映月突然打断水月皇的话,众人的一震,听道:“为了表示公证,不落人口柄,本夫人建议除了御医外,还请颂扬公子也检查一遍,让大家心服口服。”
众人不由的呆若木鸡,丞相夫人这话,明显是信不过宫中的御医,就是信不过皇上的话。
水月皇此时心怒火中烧,恨不得撕碎眼前的小女子,面上却仍然要保持着一贯的威仪,心头上气压了压,才道:“准奏。”
夜映月对着墨颂扬道:“不知道本夫人,还有没有面子,请得颂扬公子参与此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墨颂扬从人群中行出来道:“丞相夫人开口,墨颂扬岂敢不从,但颂扬是绝不会徇私,还望丞相夫人日后不要记恨。”
“事实如何便是如何,颂扬公子不必多虑。”记恨个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场中的人自然相信墨颂扬的人品,一时间御医赶来,两人便一起检黎夫人的尸体,只是黎太傅似乎比夜映月这个嫌疑人还紧张。
墨颂扬扶着黎夫人的头,看一下面色,翻了翻眼皮,再看一眼口腔,然后把尸首扶起来用手检查一颈项上道:“黎夫人并非死于颈后的一击,而是中毒身亡,从迹象来看,中毒时间还不到两刻钟,即大家都在现场的时候。”
什么,结果竟然是这样,如此说来,太傅夫人是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当众人杀人而不让他们知道,真是太离奇。
夜映月此时却笑着说:“最后碰过黎夫人的只有两个人,一是黎夫人的丫头,二是肖贵妃,凶手一定是他们两个中的其中之一。”
肖贵妃立即叫道:“皇上,臣妾没有杀太傅夫人,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怎么可能杀死太傅夫人?”
“因为贵妃娘娘想当皇后,想讨得太后的欢心,好让她认可你的能力,所以你趁人不注意,偷偷给太傅下毒。”夜映月不假思索的道出肖贵妃的心思。
不是想当皇后娘娘吗?她就送一份大礼给她,怕这皇后的宝座从此与她无缘,没准连贵妃娘娘的头衔也保不住。若被打入冷宫,那真是叫惨!
那肖贵妃还想再说什么,水月皇一记眼神扫来,不由的全身一寒,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只能不停的流泪,目光幽怨的看着夜映月。
把这一切看在眼内,墨颂扬摇摇头,继续道:“死者的手臂上有於痕,手掌上还有伤。”
夜映月不冷不热的道:“这些小伤,只要把太子妃身边的两名宫女叫过来对一下,就知道原因。”敢设计她,谁也别想独善其身,通通都要付出代价。
雪飞舞也不解释,只是冷冷的瞪一眼身边的宫女,两名宫女立即跪下不敢出声,听她道:“两个丫头怕太傅夫人误伤妹妹,一时间情急也是情有可原的,回去后姐姐本宫会好好处罚他们。”
众人心知肚明,听到她的解释不过是一笑置之,罚不罚,关上太子府的大门,谁会知道。
这些他们都不会太关心,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若是查不出来真凶,倒霉的怕只有那可怜的小丫头,只是小丫头何来的杀人理由。
见到众人都迷茫,夜映月轻轻的笑道:“颂扬公子,请问太傅夫人种的是什么毒,染到衣服上面会是什么颜色?”
墨颂扬道:“太傅夫人一种由长在阴冷潮湿之地的巨花的花汁制成,此花颜色极为鲜艳,所以制成的毒丸变鲜艳无比,若拿在手中极容易染到手指上,但是太傅夫人”
“但是太傅夫人的手被弄破,血迹把毒药的颜色掩住,可惜百密一疏”夜映月对着雪飞舞神秘的一笑,雪飞舞故意让丫头抓破太傅夫人的手,就是为了掩饰上面的毒药的颜色。
夜映月继续道:“其实最不可能杀人的人,最有可能是凶手,绯绿把衣服拿上来。”绯绿立即双手奉上一个包袱。
场中的人,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其实最不可能杀人的人,最有可能是凶手”,难道是太后不成,或者是太傅大人。
接过绯绿手中的包袱,夜映月轻轻的打开道:“这是本夫人刚换下来的衣服,因为太傅夫人抱着夫人又哭又喊弄脏了,本夫人换下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样东西。颂扬公子请看,是否是夫人所中的毒。”
墨颂扬只是走近,淡淡的幽香袭来,却不也敢接过衣服,只是就着夜映月的手看了看,然后对众人道:“衣服上所染的确定是巨花之毒,凶手其实是”
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金楚楚立即喊道:“搞了半天,原来丞相夫人真的是凶手,现在是人赃并获。”
杨卓航道:“白痴。”
金楚楚叫道:“姓杨,你说什么?”
“楚楚,住口。”金烈日厉声叫道,金楚楚立即不敢出声。
“凶手其实是太傅夫人自己。”连墨颂扬都有些不相信,但事实确是如此。
“什么?”
“什么?”
“”
场中的人纷纷叫起,表示不解,太傅夫人怎么可能自己杀死自己,真是太不可思议,简直是荒谬。
夜映月淡淡的解释道:“太傅夫人在求本夫人放过黎公子之前,其实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好,准备好毒药,因为她碰过毒药,所以她手指上也会被染上颜色,当时太傅夫人一直抱着本夫人不放,这颜色便染到本夫人的衣服上。”
玉无情一直隐形人,此时也不由的出声道:“可是我们明明都一直看着,太傅夫人哪有机会服毒,况且她不是已经被你的丫头打晕了吗?”
“问得好?”夜映月赞赏的叫道,然后回过头看着太后这边道:“因为在皇上到来之前,已经有人想办法把太傅夫人弄醒。看你们大家现在站的位置。”
众人不由左右前后顾盼一下,夜映月继续道:“朝臣与家眷还妃嫔们站一起,而皇上又领着其他人站一起,想必皇上来的时候,一定是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然后大家才知道是太傅夫人晕倒,接着发现她已经死了。不知本夫人说得对不对?”
杨卓航拍手笑道:“夫人何止是说得对,简直是亲眼所见,只是不知道太傅夫人是怎样在我们眼皮底下服毒的。”在场的人最想知道的也就正这一点,全都竖起了耳内,等着听结果。
夜映月突然对着众人露出一个极尽妩媚的笑容,柔声细语的魅声道:“就在本夫人出现时,大家都被本夫人的风姿迷住的时候,太傅夫人瞬间服下毒药丸,不信你们可以看看,太傅夫人的牙齿一定是红色的”
瞧着到众人又开始失神的样子,金楚楚不屑的叫道:“狐狸精、贱货,祸害”
啪金楚楚被人重重的打了一巴掌,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住,再看到冷眸冷面的慕容唯情,众人不由的缩了一下脖子。
慕容唯情怒形于色,寒言冷语的道:“金鼎皇朝的公主嘴巴太不干净,太没教养,本相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的我的小月牙,若再让本相听到谁侮辱小月牙,本相便拔掉谁的舌头。”
这是慕容唯情第一次怒形于色,亲自开口不止,还亲自动手打了人,这可是慕容唯情为相以来,大家头一回看到他发怒的一面。
那种气势,那份气度,只能说雷霆之怒,天神之威。
一时间大家噤若寒蝉,别说这些普通的使臣,朝臣,就连金烈日、玉靖、玉无情、墨颂扬、杨卓航,甚至是水月皇,他们心底也不由的一寒,心中一悚一悚的,害怕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慕容唯情回过头瞪一眼夜映月,夜映月的心不由的缩成一团,长臂一伸被拉入怀中,头顶上一把警告的声音道:“你要再对着别人胡乱浅笑柔语,一辈子不让你出明月楼。”
只是众人突然间顿住,金楚楚虽然害怕,还是忍不住指着夜映月道:“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太傅夫人服毒。”
夜映月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众人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金楚楚继续道:“你竟然没有阻止,也没有告诉大家,眼睁睁的让太傅夫人毒发身亡。”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倒抽一气,这丞相夫人无法形容得过,怎么能这么平静的见死不救,明明知道人没死,却只顾证明她的清白,而无视一条生命。
玉无情忍不住叫道:“小凝儿,你这也太冷血了。”何止冷血,简直是丧心病狂。
墨颂扬不语,她的冷血凉薄,是从逆境中磨炼出来的,只是为了生存,他无法怪她什么。
玉靖、金烈日只是动了动嘴唇,两人最后还是一语不发。
雪飞舞脸上的震惊、意外,不停的反复出现,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
无聊,夜映月不理会众人责怪的目光,从容自若的道:“一心想求死的人,本夫人何必浪费力气救,早死早好。”
慕容唯情的大手突然抱起夜映月,然后对水月皇道:“皇上,时辰不早,客人也饿了,宴会应该开始。”说完抱着夜映月头也不回的,摔先走上那九百九十九级的长石阶。
而站在原地的众人,看着石阶上那道凛然天下的身影,不觉的升出一种漠拜的冲动。
大殿中,觥筹交错,三循酒过后,歌舞齐起,众人把酒言欢,金烈日突然站起来道:“早闻水月皇朝有琴书画三位才女,不久前还听说荷花节上,丞相夫人棋艺惊人,琴棋书画四大才女已全,何不一起上来表演,以助这中秋之喜庆。”
此举倒没有人认为不妥,久闻水月的三大才女,丞相夫人更是后起之秀,让十二子半个时辰内赢漫天公子,更是十分的直得期待。
只见水月皇略带遗憾的道:“怕是要让诸位失望,黎小姐手上有伤不能抚琴,李小姐不日将远嫁,没有参加中秋宴会,如今只有太子妃与丞相夫人姐妹二人,棋书难以尽庆,不若各位使臣准备有助兴的节止,或谁若有兴趣上来表演一番,让朕也领略一回这异国的风情。”
听到水月皇这样说,眼前又是如此情形,金烈日面上也露出遗憾之色,怅然所失的道:“这宴会若只有歌舞,着实是单调,不如来一场比赛,大家可自由的挑选的对手,然后挑选一样彼此都会技艺,比试一番后,输掉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样?”
啪,杨卓航拍一下桌子道:“好,本将军没有意见,这个主意好。”
太子水临天也缓缓的道:“本殿也没有任何意见,不知道大家意见如何?”他也没有什么好输的。
玉无情把玩着一缕,抬起头笑道:“本公子也没有意见,颂扬公子认为如何?人多才好玩。”墨颂扬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杯一气饮尽,以示同意。
金楚楚浅浅一笑,弱声道:“本公主也同意,太子妃,丞相夫人,你们姐妹以为如何?”
雪飞舞笑道:“本宫没意见。”
众人不由的把目光落在夜映月身上,只见她正襟而坐,面上有些不自然,给人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夜映月确实是有问题的,而且是遇上大问题,蛊虫正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但似乎人人都期待着她的参与,只好无所谓的耸耸肩。
再看旁边,慕容唯情则一脸悠然自得,其实扣在夜映月的腰上大手,正在暗动真气,徐徐的输入夜映月体内。
从那小丫头说她的手冷得像冰一样,他就知道是蛊虫发作,寒功只有运动真气的时候,体温才会冷得似冰。
只是场中无人看出其中门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墨颂扬和雪长生,两人正担忧的看着夜映月,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今晚。
水月皇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他自然没有反对之理,豪声壮语的道:“既然如此,朕自然也没意见,只是你们年轻人玩归玩,别把朕这把老骨头也拉进去就行,肖贵妃不如先抚一曲,助助酒兴吧。”
肖贵妃连忙出席道:“是,臣妾遵旨。”
早有宫人把备好的琴拿上来,肖贵妃坐到琴前不由的惊叹道:“这这是以上古灵玉制成的古筝,天下间独此一把。”
灵玉古筝,夜映月的眼眸微微一动,琴身以灵玉精雕而成,现以雪域深处的野马尾为弦,弹出的音色清亮无比,但是极难驾驭,若非心神合一,心无杂念者不能抚之,若无法做以上两点,是断不能碰此琴,不然自伤。
只见肖贵妃在旁边宫女端着银盘中虔诚的洗手,再手绢帕擦拭干净,紧张的看着古筝,面上有些难色却又不甘心,迟疑不定。
夜映月点点头倒是懂琴知音律的人,只是能不能做到心神合一,心无杂念,却难说,这琴不是所有人都能弹的。
回神再看时,肖贵妃正屏息凝神,玉指轻轻落在琴弦上,但手指迟迟不敢拔动琴弦。
大约过半刻钟,肖贵妃还是没有拔动琴弦,众人不由的好奇不已,这把琴真的有这么神奇吗?但若弹不了反被此琴反噬,确实不能轻易的冒险。
再等一会后,肖贵妃突然起身跪下道:“请皇上降罪,臣妾无法驾驭此琴,扫了皇上的兴,请皇上降罪。”
哈哈水月皇突然笑起来道:“此琴放在藏珍阁中已久,朕昨天偶尔想起,便让人拿出来,看中秋节上是否能觅得有缘人,看来爱妃与它无缘,不如让这些孩子们玩。爱妃请起。”
肖贵妃连忙叩头谢恩,心中明白皇上是在警告她,不要宵想不属于她的东西,看来贵妃的位置是保住,只是皇后娘娘的宝座,是真的与她无缘。
水月皇回头对大家道:“此筝放在宫中已经历经三朝,至今无人敢弹奏,今天拿出让大家玩玩,若有喜欢有勇气的不防上来试,若真能驾驭此筝,朕便赏他了,也不枉此筝入世一遭。”
席间跃跃欲试的人不少,偏无人也开个头,不知道被那筝反噬是什么后果,只能搓腕轻叹。
玉无情、墨颂扬二人对此筝也颇为好奇,但是他们却很有自知之明,他们都不是出家人,能做心神合一,却未必心无杂念。
楚楚公主几次冲动作得站起来,双都被金烈日按回去,并厉声的警告道:“你若想断手断脚的,尽管去试。”
听闻此言,金楚楚不由的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乱动。
雪飞舞看一眼道:“若是把宝剑,臣媳倒想试试,这琴就算了。凝儿,你要不要试看看。”
蛊虫此时刚好暂时的安静下来,夜映月并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见到雪飞舞问她,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古筝。
灵玉那深绿如翠的颜色立即吸引她,特别是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把筝拥入怀中,借着冰冻把她身体内的蛊虫冰冻起来。
转过头看了一眼慕容唯情,夜映月轻轻的道:“我可以吗?”
慕容唯情不以为意的道:“你喜欢,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