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呜呜呜呜!“熟悉的毛茸茸胖乎乎小身子撞入怀中,娇娇软软哭声响起,是小灰来了!
”呜呜呜……呃,悠悠你怎么哭了?!“小灰哭了几声,忽然发现不对,疑惑地抬起头望向秦悠悠。
悠悠怎么好像哭得比它还厉害?脸上全是眼泪,它从来没见过悠悠难过成这个样子。
小灰与秦悠悠有认主契约,心灵相通,它只要稍稍静心就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悠悠在难过,很难过很难过,比她被师父骂了的时候都要难过很多倍,小灰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哭都忘记了。
秦悠悠擦去脸上的眼泪,强笑道:”没什么,我太久没见你,很想你。“
是吗?上次她们在八塞镇重逢的时候,悠悠也没有这样啊?小灰看看秦悠悠,又看看大嘴,希望他能给它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那个旭光圣子他对你不好?我、我去咬死他!“小灰猛地想起秦悠悠是从旭光圣子手中逃出来的,莫非那个混蛋竟然欺负悠悠了?真是太该死了!
秦悠悠摇摇头道:”我真的没事,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尽快离开子夜城吧。“
”好啊好啊!“小灰举四肢赞成。子夜城里虽然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但是也有要跟它抢悠悠的坏蛋,他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秦悠悠从小灰腹部的育儿袋里取了一个小银锭放在这个宅院的石阶上,算是买下他们的衣服,然后用井水把脸上的眼泪洗干净,让小灰取出她的易容工具,快速给自己化妆。
一刻钟之后,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样貌普通,脸上有几点雀斑的普通民家少女。
她在后院取了个篮子,让小灰和大嘴躲进去,然后盖上一块花布挽在臂上翻墙离开。
秦悠悠正准备沿着小巷出去,忽然发现巷口人影晃动,她心中一凛,躲在墙角里往外看去。
不知何时巷口附近聚满了衣甲鲜明的皇家亲卫!
秦悠悠小心退回去,在大嘴的低声提醒下换另一个巷口走。结果依然如是。
他们在巷道里穿行,发现附近一带竟然已经被重重兵将团团围住。
他们不得不退到一角去商量对策。
大嘴恨恨道:”该死的,肯定是严棣的人!“
这分明是一句废话,除了严棣,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动这么许多皇家亲卫来搞大包围?
小灰很郁闷:”我们才刚刚找到悠悠,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它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大嘴和悠悠都在看它。
”我什么都没说!我最讨厌他了,怎么会为了他出卖悠悠?“小灰喊冤道。
大嘴翻个白眼,秦悠悠很无语。
他们都想到了,严棣表面上一副很嫌弃小灰,不想理它的模样。心里却明白它是秦悠悠最牵挂的宝贝,它有什么特殊动静,肯定与秦悠悠有关。所以暗里派人盯着它。
果然今日它才跟大嘴离开,马上有人跟了上来。
大嘴忽然从篮子里探出脑袋打了个大喷嚏,抬起一边翅膀掩住嘴巴抱怨道:”小灰你身上什么味道,呛死人了!“
”我身上很香啊,你不觉得吗?“小灰委屈了。
秦悠悠心中一动,低头闻了闻小灰的身子,确实很香,而且香味非常独特。
”这香味哪里来的?“秦悠悠警惕道。
”前几天我回到王府。有个丫鬟姐姐给我做了个新窝,就是这种香香的味道啊。“小灰觉得这味道挺不错的,还表扬了那个丫鬟两句。
大嘴半掩着嘴巴在小灰身上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道:”是千里香!赶快找水把这身味道洗掉!悠悠你抱过小灰,再去换身衣服,这篮子也不能要了。“
严棣那个混蛋果然狡猾狡猾的。竟然在小灰身上弄千里香!这种是专门用作追踪的香料,只要目标身上沾上一点,远隔几里都能用特殊训练过的灵雀找到。
外边那些皇家亲卫还未行动,估计是拿不准秦悠悠是否还在旭光圣子手上,所以等严棣亲自前来才动手。
秦悠悠不敢迟疑,连忙返回先前更衣的那座民宅,打了一桶水让小灰大嘴洗身,自己又去换了一身衣裙然后取另一个篮子带着他们飞快远离这座宅子,往这片区域的另一个方向跑去。
大嘴提醒道:”前面左手边那条小巷有一家成衣坊的后门,里头女人肯定不少,你躲进去等风声过了再说。“
秦悠悠按照他的示意,果然看到一个醒目的招牌,上书”香云衣坊“.
她侧耳细听,门后的小院子里并没有人声,于是提气一跃跳了进去。
这里隔着两进院子就是大街,凭着他们三个的修为已经可以清晰听到那些皇家亲卫的呼喝之声,内容大致是要缉捕要犯,所有人等留在原地待查,不得随意走动。
这家香云衣坊里确实有不少女子,被门外如狼似虎的兵将一吓,莺声燕语喧哗起来。
大嘴翅膀一拍可以从容飞走,小灰体形娇小要躲起来不让人发现也不难,但是秦悠悠却没那么容易过关了,只等严棣以及他手下的高手一到。光凭气息不同都能够把她从人堆里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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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运气与误会
现在突围而出没人能拦住她,但是等于把自己直接暴露,到时以严棣的修为要追上来实在太容易了,她肯定跑不掉。
该怎么办?秦悠悠急得团团转。
正在这时,与前院相连的小侧门一开,走进来一个妖娆美人。
秦悠悠和大嘴小灰顾着倾听前面的动静,竟然一时不察附近有人走动。
那突然出现的美人身穿水红色的丝衣,将她曲线玲珑的身段衬托得越加出众,脸上妆容精致,虽然论相貌不及秦悠悠,但那种浪荡冶艳的风情却是秦悠悠没有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般令人销魂。
秦悠悠瞪大眼睛跟她对瞪,要动手杀人灭口她做不出,正想上去制止她乱叫乱动,忽然听小灰对那女子道:“百姑娘,你就当没见过我们好不好?”
咦?这女子小灰认识?!
事实上,大嘴和小灰都认得出这个女子。她正是当日被颐亲王带去彩丝坊闹场的望仙楼花魁百宜娇。
百宜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秦悠悠,很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会说话的灵兽她只见过一次,对它们的形貌记忆犹新。
当日送她回望仙楼的小太监曾一再警告,关于当日所见的所有东西必须绝对守口如瓶,否则就算是十座望仙楼也护不住她。
她开始时根本不知道秦悠悠的名字,不过后来听闻圣平亲王娶了新王妃,容貌绝美,而且是天工圣手齐天乐的嫡传弟子,再联想那日秦悠悠用机关暗器伤了颐亲王的事,顿时就明白她的身份了。
这两只灵兽当时就在秦悠悠身边,甚至大嘴还出言讥讽过颐亲王,百宜娇记得清清楚楚。
她动了动嘴唇正要答话,忽然见大嘴扯了小灰一头钻进秦悠悠手上的篮子里。还利落地扯过篮子上的土布遮住身体。
它们这是做什么?!百宜娇愕然。
“阿宁你是不是在后面?你在跟谁说话?”一个男声传来,很快一名身穿皇家亲卫军官服饰的青年人也走进了这个院子。
“没、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儿?”百宜娇扭头道,有意无意挡在了秦悠悠与那男子中间。
圣平亲王府上的探子传信说这一带有要犯藏匿,圣平亲王已经往这边赶来,稍后可能有一番混乱。“这名青年军官容貌英俊,望向百宜娇的眼神隐隐暗藏恋慕。分明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要犯?“百宜娇诧异道,她直觉这些人包括正在赶往这边的圣平亲王都是冲着秦悠悠来的,她不是王妃吗?怎么成了要犯?
青年军官以为她害怕,安慰道:”没事,你先随我离开这里再说。我带的小分队正好负责看守这边。他们都是我的亲信,不会乱说话,趁着王爷他们未到你赶紧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他不怕别的。就怕百宜娇这样的身份,在混乱中会被人趁机欺侮。
百宜娇举步就要跟他离开,转身之时忽然心中一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抬头对秦悠悠道:”三儿,还不快跟上?吓呆了?!“
青年军官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看上去各方面都很普通的秦悠悠,他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他私自放百宜娇离开,已经是违反了上面的禁令。再加一个人,未免目标太大。
百宜娇扯扯他的袖子道:”三儿是小兰的表妹,今天才第一次跟出来伺候。小兰她一直在我身边很照顾我,通融一下好不好……“
心上人软语相求,青年军官怎么舍得说个”不“字?当下点了点头对秦悠悠道:”你跟紧些!“
秦悠悠连忙用力点头道:”是!“
她到现在都不太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妖娆漂亮的”百姑娘“.不过人家是有心想帮忙,她还能感觉得出来。
只要跟着这”百姑娘“,就能无声无息赶在严棣到来前离开,这样的大好机会,她是傻子才会错过。
她们两个女子有这青年军官的掩护,从侧门出了巷子,很快穿过皇家亲卫的包围圈坐上了一架青年军官事先叫来的普通马车,往望仙楼方向而去。
秦悠悠一路小心翼翼屏住气息,青年军官一心都在百宜娇身上,也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马车前行数丈,忽然身后远远传来一阵”王爷安好“、”拜见王爷“之类的问安之声,吓得秦悠悠刚刚准备松懈的那口气又再紧紧憋住。
大嘴和小灰很配合地屏息静气,一直等到马车离开那片区域好几条街都再无异动,秦悠悠才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只觉得背心都全被冷汗湿透了。
小灰从篮子里探出脑袋,娇声娇气道谢道:”多谢百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当日在彩丝坊多得王妃娘娘替我解围,今日你们也无需客气。“百宜娇轻轻一笑道。
她提起彩丝坊,秦悠悠终于想起她是谁了,真诚谢道:”谢谢你,这不是客气。如果没有你,我就糟糕了。“
百宜娇轻抚发鬓坦言道:”我也是笃定了王妃娘娘不可能是什么要犯,才敢如此。“
如果秦悠悠真的是钦命要犯,她为着自身与那青年军官的身家性命,再大的恩情也不见得敢如此大胆地窝藏她。
她猜测秦悠悠与严棣只是夫妻间耍耍小花枪,前者任性离家出走,所以她才会帮忙隐瞒,主动带她离开,算是还了她当日的人情,也有趁机与她交好的意思。
”王爷对王妃娘娘的深情厚义,京城里人人皆知,你就算被他找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算小女子多嘴一句,若是夫妻间有什么误会,大可摊明了说,想来王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百宜娇柔声劝道。
她亲眼见过以冷面无情着称的圣平亲王耐心地陪着秦悠悠去挑选衣饰,对她百般纵容,甚至放任她公然打伤颐亲王出气,心里不知道多羡慕她的好运气。
秦悠悠苦笑一声,无奈道:”有些事情不是说明白了就能改变的……“
她不止一次对严棣声明自己对他的欺骗如何介意,但是严棣却根本不当回事,因为他早已经认定她逃不出他的掌心,最终只能乖乖任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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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更,第二更会稍晚一点点。
153 藏匿
秦悠悠无意中一句话,正正击中了百宜娇心中隐痛,她神色黯然道:“也对。”
秦悠悠想到百宜娇的身份,道:“今日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不如我帮你赎身离开望仙楼另觅个安稳的去处吧。”
百宜娇苦笑一声道:“我是罪奴,就算离开望仙楼也是卑贱之身,又有什么地方可去?”
她稍稍拉开衣领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殷红如血的“奴”字烙印清清楚楚展露出来,足有酒杯口大小。
“我看刚才那位青年军官对你不错,如果他愿意,只要带你离开相月国,就没关系了。”秦悠悠别的不多,钱却多得很,随时可以取出足够的金银替百宜娇赎身并让她与那位军官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他不会要我的,他堂堂一个名门之后,有的是光明无限的大好前途,父母期许家族重任,随便一样都不是他能够轻易放开的,又怎么可能扔下一切与我离开?”百宜娇木然道。
既然说了开头,她也就干脆都说了。
刚刚那个青年军官叫胡山青,胡家与百宜娇一家原是世交,胡山青与百宜娇双方父母甚至还曾替他们指腹为婚。
可惜后来百宜娇父母早丧,寄居在叔父家中,偏偏叔父贪赃枉法惹下大祸,自己被斩首示众不说,还连累家人不是充军就是被罚为奴。
胡家是望族,自然不肯再与百宜娇一家扯上任何关系。百宜娇小小年纪被望仙楼的老鸨看上,买去悉心栽培,多年后再与胡山青重逢,已经成了艳名满京城的花魁娘子。
胡山青虽然喜欢她,但也断断不会娶她为妻,她不是清白之身又是这样不光彩的出身,就是做妾都不可能,胡家丢不起这个脸。
可是胡山青又放不下她。所以多次暗示希望能够替她赎身,在京城外为她置下产业,让她当他的外室。
以百宜娇这样的身份能够有这样的归宿,在许多人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但是百宜娇不甘心,所以一直没有明确答应。
胡山青虽然出身世家。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赎身银子也不容易,所以这事就这么胶着了。
“我没做过什么错事坏事,我不甘心就这样无名无份委委屈屈地过一辈子,可是我又能如何?”百宜娇没流半滴眼泪,但是那神情却比痛哭失声更是凄楚。
秦悠悠听着也替她难过:“那些男人都是混蛋!就知道考虑自己。根本没想过我们的心情感受!”
枉她先前对那胡山青还很有好感,以为他真是什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原来也是个渣!
百宜娇叹了口气道:“也怪不得他。我又凭什么要他为我牺牲这么多呢?”
“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给你个正式名分,不可能与你厮守白头,却还来纠缠你,就是他的不对!”秦悠悠不以为然道。
“你不能在望仙楼待一辈子,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
秦悠悠获许可以替百宜娇解决罪奴的身份,但她沦落风尘是事实,又有几个男人愿意明媒正娶一个当过妓女花魁的女子为妻?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百宜娇自知就算秦悠悠不介意。圣平亲王也不会乐见自己的王妃与一个操持贱业的女子交往。
与其现在就提出要求,让秦悠悠轻易还了人情了断瓜葛,倒不如留着情份。等将来自己真正想好了要怎么办,再去求她帮忙成全。
秦悠悠虽然聪明,不过她毕竟少历世事。也猜不透百宜娇的心思,见她不要自己帮忙,虽然有些失望,也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谈谈讲讲,不知不觉马车就到了望仙楼前,百宜娇下车返回楼中,秦悠悠塞给车夫一些零钱,让他驾车将他们送到附近一个市集。
秦悠悠下车走进窄巷中,找了一户无人的民家,翻墙进去又换了一身装扮,再出现时已经成了一个身材瘦小容貌普通的小贩模样。
今日虽然过得惊心动魄,但其实不过刚过中午,秦悠悠与大嘴商量过,走出小巷另外找了辆车往城南。
小灰肚子饿,大嘴这半天到处奔波也饿了,秦悠悠将它们带到附近最好的酒楼上包了雅室叫了一桌佳肴,让它们放开肚皮猛吃,吃完之后将它们藏好,结账离开,又到附近另一家酒楼继续吃。
如此一路连吃了五家,总算把两个吃货喂饱了。
这么麻烦也是被迫无奈,小灰胃口大圣平亲王府的人都知道,如果她一个人在同一家酒楼叫上五桌酒席还一扫而光,肯定会被传为奇谈,流传到王府的探子耳中,追踪上来她会很麻烦。
秦悠悠也想过直接离开子夜城,不过大嘴说了,现在子夜城各处城门都有高手坐镇,凡是有武道修为的人进出城门必须验证身份才会予以放行,防守异常严密。
如果他们贸然出城,很难不被发现。
而且旭光圣子现在在何处,他们根本没有头绪。
子夜城是严氏皇族的地盘,他的行动顾忌多多,万一被发现身份,马上就会引来严棣的追杀,反而没办法威胁到秦悠悠的安全。
但是出了子夜城他的顾忌就小多了。
更麻烦的是,先前明明听说江如练师徒三人在前线要对付严以及相月国参战的高级将官的,结果一转眼昊光圣子与旭光圣子就先后找上门来。
天知道江如练是不是也来了?
江如练是知道圣祖留下那些机关图的价值的,只要将秦悠悠抓去,逼她破译图纸上的神秘符号,那多丽国与奉神教即使一时失利,将来也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而且她是个非常好的人质,只要将她绑在边境城池之内,向相月国这边放出消息,哪个将军敢命令开炮轰击城池?
笑面虎皇帝就算心里恨不得她早死早超生,估计也不会公然下死令。
大嘴飞到外边找来其他鸟儿探听了一阵,选了城里某个空置不久家私齐全的民家小院,让秦悠悠暂时住进去。
秦悠悠把这处小院子简单收拾过,又去买了些日常用品,自己烧了热水沐浴过后,抱着呼呼大睡的小灰坐在屋檐下等待出去打探消息的大嘴归来。
夜幕低垂,子夜城里炊烟处处,一种浓浓的寂寞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数数日子,她已经有整整十三天没再见过严棣,脑子里却还能清清楚楚记住他的模样,记得他眉心有多少道淡淡的折痕,记得他对她微笑时是如何温柔。
也许这一生她再也不会见这个人,也许有一天她再见他也不认得他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很想他。
她慢慢抬起左手手腕,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曾经那里有一只刻着“悠悠我心”四个字的黑色木手镯,严棣亲手用乌金冰海檀木雕刻而成,亲手戴到她腕上,告诉她“要乖乖地一直戴着”.
她以为她真的会戴着这个手镯一生一世,结果不过短短几十天,就伤心地将它脱下留在了皇族别院的妆匣之中……
她不知道严棣刻下“悠悠我心”四个字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也许是真心诚意,也许在为她落入自己的温柔陷阱而暗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