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铺散在雪白的枕头上,余疏影的眉梢眼角都染上妖艳的媚意。周睿像着了魔一样,他疯狂地衔着她的唇舌,他们身上的衣料渐渐凌乱,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在灯光的照耀下,极惹人垂涎。
躲藏在身体深处的猛兽被身下的女孩子唤醒,周睿知道自己上了瘾,昨晚的浅尝根本填不满那欲壑,他红了眼,几近是发狠地向她索要更多。
她的反应生涩而真实,周睿更是难以自持。听着她软绵绵的嘤咛,看着她满脸潮红地颤栗,他额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手掌掐住她的纤腰,继续往她深处探入。
被这狂乱的风暴侵袭,余疏影只懂咬着唇边,从齿间溢出细微而破碎的低吟。陌生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来,她骇得蜷缩,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霸道地打开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容许她闪躲。他的动作越来越猛,她无力承受,抱着他小小声地啜泣。
周睿向来不舍得让她掉眼泪,他草草地结束,随后心疼地吻去她的泪痕:“好了好了,不哭了…”
余疏影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狼狈地将脑袋藏在他肩头。
他轻声细语地哄余疏影,但手仍然不正经地在她身上揉捏。她干脆转身背对着他,继续呜呜地哭。
周睿很快缠了过去,他怀抱着她,那肌肉偾张的胸肌紧紧地贴在她的背:“再哭眼睛就肿了。”
余疏影瓮声瓮气地说:“已经肿了…”
她终于肯出声,周睿就谢天谢地了。他克制地亲了亲她的发,关切地问:“弄疼你了?”
这种问题不问还好,一问余疏影便羞得缩进被窝里。周睿以为她默认,手要往下探去。她连忙摁住:“没有啊,只是有点…有点…”
余疏影实在不能想出适合的形容词,周睿心知肚明,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她更加羞涩,捉起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周睿没有闪躲,等她出完气,他才抱她去洗澡。
两人窝在宽大的浴缸里,热水包裹着他们的身体,那细小的毛孔都舒适地张开。余疏影倚着他,闭目养神。
周睿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肩颈,眼见她快要睡着,他问她:“疏影,你喜欢电视台那份实习吗?”
余疏影睁开眼睛,她说:“我觉得挺好的。”
她像是想到什么,扭过脑袋看向周睿:“你呀,以后不用为我的实习或者工作浪费资源了!我问过湘姐了,她说你不仅把普罗旺斯的庄园借给剧组录影取景,还给了他们一大笔经费…”
他说:“小事而已。”
余疏影很严肃地说:“你就算有钱,也不能大手大脚地花呀,要勤俭持家你懂不懂?”
周睿受教地点头,他拥紧余疏影,语气中带着些许兴奋:“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当我的周太太,准备好跟我组建一个新家了…”
他俩的身体都滑溜溜的,余疏影推不开他,只能转开脸,嘴硬不肯承认:“才没有,我明明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虽然得不到她的承认,但周睿还是很高兴。沉吟了一下,他说:“毕业以后,无论你打算继续读书、工作还是学烘焙,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余叔他们不同意,我会帮你摆平的,你尽管去做就好了…”
余疏影突然变得感性,她伸手拉下周睿的脖子,重重地啵了他一口:“唔,你怎么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周睿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地对她微笑:“就是让你离不开我,一天、一昼、一分、一秒都不行!”
她的指头放肆地在周睿的胸膛戳着:“这么霸道啊…”
周睿笑着问:“你不喜欢?”
“喜欢啊。”余疏影抬眼看着他,“可是在此之前,你还是得想办法自保呀…”
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周睿不解地挑眉。
余疏影狡黠一笑:“你竟然敢把我爸爸的话当成耳边风,我担心他会打死你!”
周睿哈哈大笑,他满足地拥着她,好半晌才低声呢喃:“那也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不给我寄刀片了吧?给我么么哒了吧?
ps,照旧让我的新文亮个相,喜欢记得收藏哟~
手机党点这里
手机党点这里
第80章
第八十章
暑假不知不觉就过去大半,余疏影虽然乐不思蜀,但是渐渐也动了归心。她那点心思自然瞒不过周睿,当她试着向周睿提起时,周睿就告诉她:“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想走,你就跟我说一声。”
可以回家固然是好,但余疏影又舍不得跟他分隔万里,每天依靠微信或许视频通话一解相思之苦。她随即追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呀?”
周睿有意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我也说不准,干脆你别走了?”
余疏影长长地“啊”了一声,很为难地看着他。
周睿忍不住发笑:“骗你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余疏影有点困惑:“斯特不用管了吗?你走了,这边再出状况怎么办?”
“斯特养了几百号人,少了我一个也不会有问题。”周睿说,“况且斯特的重心已经慢慢向国内转移,我跟我爸的入籍申请也通过了,今后我们都会在留在斐州长居。”
周家人虽然移居法国多年,但是对中国还是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意结。周立衔早动过回国发展的心思,奈何各方面条件受限,只好暂且作罢。现今周睿把斯特延展都东南亚,甚至还雷厉风行地开拓国内市场,一方面是为了余疏影,另一方面则是为父亲圆梦的。
正值八月,斐州跟巴黎同样处于炎夏。在骄阳的炙烤下,走在室外的路人不由得心生烦躁,然而余疏影和周睿却是例外。
重新回到祖国的怀里,余疏影的心情愉悦得很,总觉得头顶上那片天际都格外的蓝。
机场的人流密集,周睿走在她后面,眼睛总是盯在她身上,免得她被磕被碰。他知道这丫头高兴,自从下飞机以后,她就乐得合不拢嘴,要是给她一双翅膀,她肯定立即飞回家去。
上车以后,周睿先吩咐司机前往学校,随后才联系他的助理。
车子行走在熟悉的路线,余疏影盯着车窗,突然有点紧张。她转过脑袋,周睿恰好收起了手机,瞧见她那副不太自然的表情,他心里了然,于是就说:“要不要过我那边躲躲风头?”
余疏影知道他又来逗自己了,她鼓了鼓腮帮子:“不要!”
周睿笑了笑。
余疏影又说:“我出去这么久,爸妈也没有催我回去,你说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父母何等聪明,虽然她是以实习为理由外出,但肯定知道她和周睿在背地搞过什么小动作。想到他们连禁果都偷尝了,她就更加心慌。
周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放心吧,余叔他们才不会这么便宜我的。”
从机场到市区大概需走一个来小时的路程,余疏影在飞机上睡得不好,途中又歪着脑袋睡着了。周睿解了安全带,轻手轻脚地挪到她身边,伸手将她的脑袋搁到自己肩头上。
余疏影的眉心微微地动了下,随后平复下来,继续倚着他安然入睡。侧着头看了她半晌,他才摸出手机给余军发了一条短信。
车子停在教职工公寓楼下,余军早在楼下等候。他亲自过去打开车门,余疏影刚被周睿叫醒,睁开眼睛就看见父亲站在车侧,她下了车就扑到父亲身上,像个小孩般撒娇,声音糯软地诉说着自己思家念亲。
余军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离家这些天,他同样牵挂得厉害。他拍了拍余疏影的肩膀,嘴上却说:“你也知道想家?想家怎么不回来?”
余疏影摸了摸头发,讨好地对父亲笑着:“我这不就回来了吗?”
“我以为你干脆不回来了。”说完,余军便往周睿那方瞥了一眼。
余疏影挽着父亲的手臂:“才不会,少了您跟妈的唠叨,我整天都很不自在。”
余军失笑:“走吧,回家吃饭了。”
周睿帮余疏影把行李箱拉过来,同时礼貌地向余军问好。余军只是颔首,那态度不咸不淡的,余疏影试探着说:“叫上周师兄?”
余军板着脸,抬脚就往公寓走。
余疏影心生失落,她沮丧地看着周睿,周睿略带安抚地对她微笑:“先回去吧,过两天我再来找你。”
话音刚落,余军突然回头,对着他们喊道:”跟上来,你俩磨蹭什么?”
余疏影立即笑上眉梢,周睿虽神色平静,但眼底的笑意还是藏不住的。
他们刚进门,饭菜的香味就从厨房里飘出来。余疏影丢下父亲和周睿,悄悄然地走到母亲身后,一把抱住她的腰,重施故技跟她撒娇。
大热天的,厨房本来就闷热,文雪莱被那丫头黏着,更是像裹了层棉被一样。她腾出一只手扯开腰间的手:“长这么大还撒娇,你害不害臊?”
余疏影无赖地摇着头:“不不不,一点都不。”
她们母女这边忙活,余军和周睿则在客厅里谈话。余军虽然没给周睿好脸色,但还是关切地问:“事情尘埃落定了?”
这话问得含蓄,周睿却听得明白,他态度谦逊地回答:“运气不错,总算是有惊无险。”
余军捧着茶盏呷了一口,片刻以后才说:“往后真打算留在国内发展?”
周睿回答:“是的。”
余军说:“值得吗?”
周睿抿了抿唇:“余叔,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是不可以用值不值得去衡量。”
轻柔的笑语从厨房传来,余军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周睿低眉顺眼地给他添上茶水,而他随后又无声地叹气:“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商人,同时又是一个很糊涂的商人。”
周睿不以为然,他悠悠然地放下茶壶:“聪明也好,糊涂也罢,反正,在我心里,疏影就是无价之宝。”
余军忍不住重新端详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只恍然了一下,滚烫的茶水烫着舌尖,尖锐的刺痛刺激着神经,他眉心稍蹙,之后便没有再说过话。
在余家长辈面前,周睿的表现总是不骄不躁、进退有度,他们虽然没有表态,但对周睿似乎不再是以前那斩钉截铁的抵触。在余疏影看来,这已是他们关系的一个重大的突破,她坚信,再过一段时间,父母就会不计前嫌,成全他们这双苦命鸳鸯。
事实证明,余疏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余军是一个极其执着的老顽固,他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对于他来说,这始终是一条拔不掉的倒刺。因而,无论余疏影再怎样死磨硬泡、周睿再怎么加以表现,余军都不愿松口。
余疏影心里着急,好几次由于这事跟父亲闹起来,最终被周睿劝服。周睿早知道余军不会这么轻易把掌上明珠交给自己,他虽然同样心急,但胜在沉得住气,反正这丫头还有一年才毕业,他等得起。
尽管情路不算平坦,但他俩的小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就在他们安于现状的时候,周老太太竟然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只带着一个佣人随行就飞到斐州。
下了飞机,周老太太脸上有些许倦意,但还是健步如飞,眼睛还四处打转。
接到消息以后,周睿马上丢下工作前往机场,抵达时她们已经等候多时。看见了祖母,他疾步迎上去:“奶奶,您过来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
周老太太说:“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
周睿贴心地搀扶着她:“您先到我的公寓休息一下,今晚我跟您到外面吃饭。”
“不用了。”周老太太说,“你先把我送到余丫头她家,我得跟她爸妈见一面。”
周睿瞬间明白祖母的来意:“您要…”
周老太太说:“最近我老睡不好,心里好像惦记着什么事情,我想来想去,就这么一件了。”
对此,周睿有几分犹豫,祖母的出现到底时好时坏,谁也说不准。不过她老人家坚持要跟他们,他自然不会拒绝,他陪着祖母选购了几样礼物,随后便出发前往学校。
周老太太突然登门拜访,余家夫妇倍感惊讶。他们的反应有几分呆滞,而周老太太高傲地抬着下巴,对他们说:“好些年不见,不认识我这个老太婆了?”
文雪莱最先回过神来,她说:“请进,周老夫人。”
听见外面传来声响,原本窝在房间上网的余疏影也走了出去。看见周老太太杵在客厅,她意外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询问着周睿是怎么一回事。
周睿早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给了余疏影一个放心的眼神。留意到这两个孩子正眉来眼去,她虚咳了声,却没有说话。
余军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紧闭着唇,也不主动发话。
长辈不做声,后辈们更加不敢吭声,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变得相当怪异。沉默之际,周老太太突然叹气:“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我们两家的缘分还真不浅。”
余军口吻疏离地应声:“不敢高攀。”
周老太太看着他,眼角处的皱纹深深地陷了下去:“看来你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
余军不否认,客厅内的气氛又凝固了几分。
周老太太径自一笑:“是我的错。当年我心高气盛,确实糊涂…唉,不说也罢…”
说着,周老太太看向余疏影:“疏影是好孩子,你们不乐意让她进周家的门,我可以理解。这事…我也不会勉强什么。”
闻言,周睿的脸倏地一黑。
余疏影睁大了眼睛,她身体一动,文雪莱立即摁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周老太太吸了口气,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接着才恳切地开口:“这么多年来,我都欠着你们余家一个道歉。虽然晚了,但希望你们可以接受。”
话毕,周老太太便站起来,弯下了她那永远都挺得笔直的脊梁:“实在很抱歉。”
见状,余军仍然无动于衷,但神情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文雪莱到底比她心软,她连忙扶着周老太太:“您是长辈,别这样…”
周老太太倒是笑得坦然:“人谁无过,做错了就得认错,就得改正。我老来生悔,悔了也于事无补,只能道歉。”
余军终于开口:“周老夫人,请回吧。”
周老太太也不恼,她依言离开,出门之前不由得顿住脚步:“记住了,我就是你们的反面教材,你们不原谅我不打紧,可是不要走我走错的路。”
余疏影出门送客,留在屋里的余军和文雪莱各有心事。余军走在阳台抽烟,低头恰好看见周家祖孙,他用力地吸了口烟,而文雪莱的声音就从后方传来:“老余,我今早买了一条海鲈,我们仨可能吃不完…”
余军恍若未闻,他吐出烟圈,由于过度用力,夹在他指间的烟梗微微变形。
文雪莱无奈地摇头,正想回屋里,她就听见丈夫说:“给小睿拨通电话,让他们留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事态如此峰回路转,余疏影和周睿都欣喜若狂。
那顿和解饭以后,余军对周家的心结终于解开。他原本就欣赏周睿,现在更是越来约顺眼,而文雪莱更是如此。
在斐州住了一段时间,周老太太便要回法国。余疏影特地请了半天假,跟随周睿送她到机场。
恰逢是阳光普照的好日子,金灿灿的光线渗进候机大厅的落地玻璃,随意地洒落在往来匆匆的乘客身上。
周老太太不舍地跟周睿拥抱,随后又跟余疏影拥抱。
余疏影向来眼浅,碰上这种依依惜别的场面,她免得红了眼眶。
瞧见她这副样子,周老太太乐了,她笑道:“我以为你巴不得我走呢!”
余疏影说不出话来,只好再度给了她一个临别的拥抱。
周老太太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两句。
听完以后,余疏影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她嗔道:“为老不尊!”
周老太太嘴角含笑,视线暧昧地在他俩身上穿梭。
广播传来登机提醒,周老太太向他们挥手,在佣人的搀扶下,她的身影最终淹没在人群之中。
余疏影仍站在原地挥手,周睿拉下她的手,用力地攥在掌心里。
站在落地窗前,他们眯着眼睛朝外看。一架架飞机冲上云霄,在蔚蓝的天际留在长长的白色印痕,经久不散。
余疏影一手挡在眼前,一手指着窗外那块云团:“你看,那像不像一个心形?”
“像。”周睿说,“你看仔细一点,旁边还有字母呢。”
她惊奇地问:“什么字?”
他搂住她的腰,笑道:“I和Y。”
余疏影笑嘻嘻地说:“我英文不好…”
周睿垂眼注视着她:“我爱你。”
幸福在空气中发酵,余疏影像踩着粉红色的泡泡云,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她抿着唇笑起来,接着告诉他:“我不仅看到字母,还看到数字。”
他挑眉:“什么数字?”
余疏影举起两根指头,还调皮地弯了弯。
周睿意会过来,他将耳朵凑向余疏影:“说给我听听?”
她伸手拢住周睿的耳朵,浓情蜜意几乎倾泄而出:"ILoveYou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