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雨菱感到彻底的绝望,看来,自己这次是难逃劫难了!!!
浓烟让她气息更加微弱,她血色全无,乏力地靠着墙壁上,两手轻轻腹在腹部,眼泪夺眶而出。
自己死不可惜,自己和龙澈天人永相隔也就罢,可怜的是,她的孩子!何其无辜!老天爷为什么这般狠心,既然要夺走孩子,那何不干脆一开始就别赐予这孩子,难道真如程嘉雯所言,自己错在和龙澈一起吗?
“澈,你到底在哪?你听到我的呼唤吗?难道我们上辈子真的最大滔天,导致这辈子要承受恶果?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要我的命,却给这样的惩罚?”童雨菱在心里呐喊出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即便昏了过去!!
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整个房子都在熊熊燃烧,映红了半边天!
龙澈和龙浩赶到的时候,捡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画面!!
想也不想,龙浩迅速冲进火堆。而龙澈,凭着突然恢复的模糊视线,也刻不容缓地冲了进去,还一边嘶喊着童雨菱的名字。
浓烟滚滚,周围一片朦胧,顾不着那不断来袭的浓烟,龙浩一边抹掉泪水,一边努力撑开眼睛,四处寻找。
找了很久,总算让他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他惊喜地拍打着他苍白的小脸,急促的低唤:“菱,菱,快醒来了,我来救你了!你一定要撑住!”
终于,童雨菱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苍白的容颜挤出一抹欣然的笑,嘴里艰难地发出:“澈,你终于来了,你听到我的呼唤,来救我了!”
龙浩陡然一怔,不过,身后的滚烫感让他没有多想,小心翼翼却又不失速度地抱起她,凭着感觉往外奔。
脱离了火场,他把童雨菱放在地上,又看了看无人的四周,于是再一次跑近火口,朝里面大喊:“大哥,快出来,雨菱已经救出来了,大哥,大哥!!”
他撕心裂肺,用尽力气大喊,好一会依然看不到预期中的人影,不由更加焦急恐慌,正准备冲进去时,终于见到龙澈满身灰黑地跑了出来。
“菱菱,菱菱在哪?”龙澈整张脸几乎熏成了黑炭,只有那深刻的五官和亮如星辰的眼睛、 还有如旧的声音显示他的身份。
“在这!”龙浩拉起他,一起回到安全的地带。
视线一触及那个没有动静的人儿,龙澈不假思索地飞奔过去,噗通一声跪在硬冷而崎岖的地面,先是胆怯地伸手在她鼻子下方探了探,感觉到那里透出的气息虽然微弱断续却也异常真实,紧绷的心不觉一缓,随即,大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又感到那儿似乎也还有轻微的跳动,整个人便彻底放松。
他席地而坐,轻轻托起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温柔的手替她撩拨着一撮撮乱发,失而复得的泪水正好从他眼里涌出,滴落在她的脸庞上,他顺势擦去那一层层漆黑的东西。
龙浩静立一旁,一直默默看着,心中既有欣慰,又有羡慕,其实,他也很想像龙澈那样,可惜,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权利。
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他不禁问:“大哥,你…你眼睛看得见了?”
龙澈先是一愣,这才抬起头,环视着四周!是啊,他真的复明了!原来,刚才在火场里寻找童雨菱的时候,他就复明了!
随即,他的目光又转向火场,大火依然烈烈燃烧,看情形,这火若是没被扑灭,估计还能烧上几个小时。
“警察还没到吗?”他问着,视线回到童雨菱的身上。
龙浩朝来的方向望了望,回答:“应该差不多了!”说罢,突然走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大火。
不一会儿,尖锐的警笛声伴随着消防鸣笛,救助人员陆续赶到,消防队员负责灭火,警察则协助龙澈把童雨菱抬到救护车上,急速奔向市人民医院…
童雨菱在医院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最后总算安然醒来!不过,大家发现,她好像变了!
照道理,她死里逃生,应该高兴激动,第一时间应该了解肚子里宝宝的情况,可她没有丁点欣喜,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不理不睬,一睁眼只是呆呆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脸的不知所思。
守候了她两天两夜的龙澈,此刻是欣喜若狂,面庞稍微趋近她的脸,激动而温柔地问:“菱菱,你终于醒了。你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童雨菱依然毫无反应。
这时,医生到来为童雨菱检查,完毕后愉悦地禀告:“龙太太大体没什么问题,肚里的孩子也一切平安!”
在场的人一听,无不欢天喜地。
而龙澈,更是兴奋不已,再次紧紧握住童雨菱略显冰冷的手,继续呼唤着她:“菱菱听到了吗?你没事,宝宝也没事!所有噩梦都过去了!”
噩梦!!程嘉雯!!猛地,童雨菱面容一变,嘴里自顾呢喃:“程嘉雯,回头是岸,你去自首吧,警察会给你轻判的!”
龙澈纳闷,不禁轻摇她的手:“菱菱,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程嘉雯死了,大火熄灭后,消防队员从里面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属于她的。她想害人,终害到自己。”
死了!程嘉雯真的死了!那么自己呢?程嘉雯说过,无论去到哪,都不会放过自己,她要自己永远跟她一起!她要龙澈痛苦孤独一生!!
“菱菱!”
“走,你走开,别靠近我,你快点走!!”猛地,童雨菱用力甩开龙澈的手,一个翻身,屈膝蜷缩着身体,退到病床的角落。
龙澈更加困惑不解和沉郁。
童雨菱的反常举动,不但惊到了龙澈,同时吓住了房内其他人。
童母靠近过来,柔声呼唤着:“小菱,你没事吧?应一下妈好不好?”
龙浩也走近过来,“菱,我是浩,你听到我的话吗?你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
童雨菱抬起惘然失神的眸瞳,看着童母,喊了一声妈,又看向龙浩,声音提高起来:“浩,带我走,带我离开龙澈,我不能呆在他的身边!求你,快带我走!!”
龙澈听罢,面色顿如死灰,然他不死心,整个人腾地爬到床上,“菱菱,你到底怎么了?你要什么尽管说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能叫浩带你离开,你现在要好好呆在家里,准备待产!”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澈,求求你,离开我,不要靠近我!”
她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还在怨恨自己?可是,瞧她那眼神,那话语,似乎不是那样。况且,她还叫自己澈,眼里也没想象中的怨恨,隐隐有的只是担心和害怕,莫非…到底程嘉雯在那铁屋里面跟她讲过些什么,让她一醒来就产生这样的反应?
童雨菱的状况愈加反常,一个劲地呐喊,要龙澈从她面前消失,要龙浩带她远走!
担心她的激动情绪影响到胎儿,医生无奈之下,只好先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再度昏睡过去…
童雨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沉睡的过程中,她一直被噩梦纠缠着,导致现在醒来,依然感觉头重重的,脑子一片混沌和沉胀。
她一边皱着眉头,一边环视着整个病房,发现除了龙浩之外,没有其他人影。
见到她醒来,龙浩没有过激的神情表现,脸上只是挂着他的招牌笑容,轻柔温润地唤:“菱,你醒了?”
童雨菱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看着他。
“来,吃点粥吧!你已经几天不吃东西了!”龙浩说着,端起温热的营养粥,喂到她的嘴边。
童雨菱二话不说,张嘴一口一口的接进肚子里。
喂粥完毕,龙浩放下餐具,先是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她一会,才迟疑地道:“你现在身体觉得怎样?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童雨菱正在抹嘴的手,陡然一颤,没有回答,而是向他提出要求:“浩,带我走好吗?带我离开这里。”
听她重复着这句话,龙浩内心惆怅不已,“你要去哪?为什么要走?能否先把原因告诉我?”
原因?自己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龙澈?童雨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只要一闭上眼就时刻纠缠着她的梦境,不觉又是浑身一抖。
龙浩一直注意着她,发现到她的异样,变得更加焦急:“菱,又怎么了?”
“别问我原因,请你带我走!”童雨菱继续提出恳求。
“你已经怀孕8个多月,不宜奔波!”
“那你带我回到我们以前的屋子,我不能回龙家,不能见到阿澈。”
“菱,其实大哥一直爱着你,你失踪的时候,他…”龙浩准备把她失踪期间龙澈的崩溃疯狂情况告诉她。
奈何,童雨菱不肯听,只见她抱着头,不停地痛苦摇晃:“不要说了!别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我不要听。”
见她再次出现激动,龙浩只能答应:“好,我不提!”
渐渐地,童雨菱恢复了平静,躺在床上,不吭声,只是呆望着天花板。
龙浩知道,她的内心此刻肯定在热浪翻腾,他急切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唯有作罢,静静陪在她的身边。
接下来的日子,童雨菱依然陷入反常的状态,每天都是从噩梦中清醒,有时甚至半夜惊醒。之后一声不吭,窝在床上不知所思。
这不但把龙浩弄急了,更把龙澈弄崩溃了,他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起初,他不听人劝,执意要出现在她面前,导致她每次都大吵大闹,最终靠镇定剂才能平静。
执意的情况维持了大约一个礼拜,随着童雨菱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医生讲出担心,说她再这样下去的话,可能会得产后忧郁症,还提议最好送她去英国圣士医院,那里有个权威教授专门处理治疗类似童雨菱的孕妇。
经过一番斟酌和商量,无奈之下,大家只好听取了医生的建议,由龙浩负责带童雨菱远赴英国。
经过医生检查,确定童雨菱不会早产,龙家便包了一辆飞机,安排几名妇产科医生跟随,在一个蒙蒙细雨天气出发。
暗沉的天空中蔓延着一片哀伤,龙浩带着童雨菱,拜别家人朋友,准备踏入专属走道。
龙澈还是不死心,跑来一把抓住童雨菱的手:“菱菱,别走,求你告诉我原因,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只要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或者,让我跟你一起走!!”
这次,童雨菱难得安静,神色异常的痛苦,眼中泪花凝聚。她没恨他,她爱他,所以要离开他。
“阿浩,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你以后要我怎样都行,我把一切财产,包括继承权都给你,只要你把菱菱给回我!”龙澈转为恳求龙浩。
龙浩同样是无限伤感,在他印象中,眼前这个大哥一向骄傲自大,压根不会求人,只是大哥头一次在自己面前摆出低姿态!其实,他何尝忍心这个时候带童雨菱走,他三番五次问过雨菱,但雨菱每次都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点原因。因此,他只能配合她,先让她安然产下宝宝。
“菱菱,求你,求求你!”龙澈出其不意地跪了下来。
看着悲伤欲绝却仍隐忍着童雨菱,那一瞬间,龙浩真的想劝童雨菱别走,然而,一想起医生的劝告,想起童雨菱莫名其妙的状况,他只能硬下心来:“大哥,起来吧!其实,爱一个人,并非要占有她,而是应该祝福他,假如她跟我一起幸福快乐的话,你应该感到高兴。我知道,一时之间你或许会难过,接受不了。可是,你转念想想,雨菱在某个地方,带着你的孩子快乐生活,有我保护着,所以,你该替她感到快乐和高兴!”
“澈,回去吧,假如有来生,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童雨菱悲伤地道了一句。
“不,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菱菱,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
“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那就是…放手!放手和成全比占有更快乐!阿澈,假如你喜欢我,就放我走!不管我去到哪,都会默默祝福你。”
放手?他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这个词!
紧紧地,他握住她的手,定定注视着她充满恳求和痛苦的面容,一会,他的手渐渐松开,最后完全抽离。
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着甚少痛哭的他此刻泪流满面,童雨菱心也在哭泣,撕心裂肺的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极力忍住锥心的痛,转过头去,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沉重地踏入走道。
龙浩也是无尽的难受与哀伤,留下最后一句话:“大哥,保重!我会好好照顾她!”说罢,随即大步向前,跟她一起踏上飞机!
机门缓缓关上,飞机正式启动,开始朝前滑动起来。
靠着那被泪水模糊了的仅有视线,龙澈失魂落魄,呆滞地目送飞机越滑越远,慢慢离开地面,最后…完全自他眼前消失!
一年半后,英国伦敦
一座典雅精致的白色房子内,花园里生机勃勃、五彩缤纷,一位年轻美丽的中国女子怀抱一个长得跟她非常相似的小女婴,正定定伫立某片花海前,神色异常恬淡和安定。
“雨菱姐!”忽然,她身后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呼唤,一个年约20来岁、长得明眸善睐的中国女孩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童雨菱回头,嫣然一笑:“冰冰,你下课了?”
“嗯,今天下午没课,所以来看你和宝宝!”
“除了我和宝宝,应该还有个人你想见的吧?”童雨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兴味地道。
女孩俏脸羞红,嘟起小嘴:“雨菱姐,你好坏!”
“是吗?我真的好坏吗?看来我今天不该留你一起晚餐!”
“啊!”女孩又是一阵抱怨,“好了,你最好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最善良同时最具母爱的女人,这下行了吧?”
看着她充满生机、神采飞扬的样子,童雨菱不由也被感染了,“呵呵,你这张嘴真甜。对了,毛衣已经织好,你去试试看,在我卧室的沙发上。”
女孩一听,惊喜若狂,大声道了一句谢谢,顺便在小女婴脸上捏了一下,才兴奋地朝屋里跑去。
童雨菱抱着女儿,回到旁边的藤椅坐下,看着女儿那张呵笑连连的小脸蛋,思绪不觉慢慢飘远......
一年半前,她跟龙浩来到英国,被安排入住圣士医院,在那个老教授的治疗和开解下,她的情况慢慢好转,最后安全顺利地诞下了女儿。
孩子满月后,龙浩把她带回这里——他亲手建立的城堡。
她很喜欢这里,非常宁静,院子满是花草,平时没事好做,她就带着女儿在花园里消磨时间。
和龙澈,就好像真的断了,自从机场那次“放手”之后,他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她,更不会主动联系他。
倒是其他人,特别是龙麒麟,时刻保持着与她通讯。天真稚嫩的他,一直坚信母亲远赴英国是为了安全地诞下妹妹,所以每次在电话中,他都会问,妹妹生出来了没有?他几时才能见到妈咪和妹妹!
每一次和麟麟通完电话,她都感到无限伤感和悲痛,觉得自己很残忍,恨不得立刻告诉他,其实他的小妹妹已经一岁零五个月,随时都是可以回国。但最后,她还是忍住,因为她的心结依然无法解开,程嘉雯带给她的恐惧依然没有消除。
在这里的日子,表面上看似很平静、很祥和,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的信,遗留在中国,遗留在龙澈的身边。
而与龙浩之间,一直维持着一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对她疼爱如旧,怜惜关切有加,而且也非常宠爱和疼惜宝宝。
他没再问为什么自己当初执意离开龙澈,他只问,且仅仅一次,问自己打算何时离开英国,自己的回答是起码两年吧。之后,她便不再提及过关于这方面的事;而自己,继续当着蜗牛,更加不会主动涉及。
刚才那个叫骆冰的女孩,是一个中国来的留学生,性格爽朗直快,靠奖学金来英国攻读医学,去年正好在医院认识的。她看得出,骆冰对龙浩一见钟情,可惜龙浩的心暂时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只把骆冰当成一个普通的老乡。
龙浩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不该就这样守着自己生活下去。自己曾经发过誓,一旦龙浩的生命里出现一个适合他、能陪他白头偕老的女孩,便是自己离开的时候。骆冰就是那个适合龙浩的女人,有骆冰陪在龙浩身边,龙浩应该会幸福快乐,而且长命百岁。
“爸——爸,爸爸!”忽然,怀中的女儿摇动起来,嘴里发出一阵呼唤。
童雨菱回过神,看到龙浩回来了!
龙浩先是冲她一笑,从她怀里抱过女儿,亲了几口:“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想念干爸?”
小东西还不会讲话,只是一个劲滴呼唤着“爸——爸!”可爱的小手在龙浩英俊的脸上抓来抓去。
童雨菱看着,内心一阵莫名的感动和欣慰,但很快,她甩开这个复杂的情绪,笑着道:“冰冰来了,今晚会和我们一起晚餐。”
龙浩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童雨菱若有所思滴注视着他,迟疑地问出:“浩,你觉得冰冰怎样?”
“还可以吧,一个很勤奋用功德女孩。”龙浩淡淡的语气透出意兴阑珊。
明知他是在应付自己,童雨菱却也没强求,缘分这东西,要慢慢来。于是,她转开话题,告诉他关于自己的决定,“浩,我准备带宝宝离开英国。”
龙浩俊颜僵了数秒,随即问:“要去哪里?回g市吗?”
“看情况吧,我想带她出去走走!”
“那好,你等等我,我忙完这个项目,下个月估计有一个月的假期,到时我们一起去!”
“不用了,这次我只想和宝宝两个人同行!”童雨菱拒绝。
龙浩霎时明白过来,心中更痛,下意识地道:“你说过,会陪我两年!”
童雨菱稍怔,随即回答:“差不多了,现在是夏天,正好适合外出!对了,听说冰冰在英国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你下个月有假期…不妨带她走走?”
“你离开是因为她?她跟你说过什么?”龙浩面色骤变。
“没有,你想到哪去了!”童雨菱稍顿片刻,接着往下说:“浩,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希望你幸福,这辈子我们恐怕真的有缘无分。冰冰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你别看她外表坚强,其实内心非常脆弱,她对你的喜欢,偷偷藏在心里。”
龙浩不再言语,默愣了一会,忽然朝屋里走。
望着他颀长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自己的视线之外,童雨菱忍了好久的泪水,这才湍湍地涌出,然后,她看到骆冰慢慢朝自己走近。
“雨菱姐,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骆冰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还有阿浩他…你们吵架了?”
童雨菱急忙抹去泪水,一边吸气一边道:“没事,没事!”接着赶紧把话题转到骆冰身上,称赞着:“哇,很合身哦!”
骆冰见状,便也暂时不追问,笑着附和:“嗯,谢谢你,雨菱姐!对了,我还想要,下次能否给我织一件淡紫色的?”
“好,我下次织好寄给你!”童雨菱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寄?为什么?难道你要离开英国?你们要离开?”
“是我和宝宝两个人离开!”
骆冰一听,恍然大悟,她大概明白,刚才为什么龙浩会面无表情地从自己身边经过,连自己跟他打招呼也不理;明白雨菱姐为什么会哭!!
忽然间,骆冰觉得内心有很多话要说,她想劝雨菱留下,不料还没开口,就被雨菱抢先阻止,“走,陪我去弄菜!”
犹豫了一会,骆冰还是作罢,陪她朝屋里走去…
接下来,童雨菱继续逗留了半个月,今天终于正式离开英国。
“雨菱姐,你和宝宝都要多加保重和注意,记得给我寄信和打电话!”骆冰依依不舍地拉着童雨菱的手。
童雨菱又何尝舍得,跟骆冰从认识到相处,即便只是短短一年,彼此间的感情却是非常的深厚,就好像亲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