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不依,仍然想自己来,发觉程嘉雯不允许,便大吵大闹,还抓起饭菜朝程嘉雯脸上砸去。
终于,程嘉雯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把碗狠狠地搁在桌上,怒瞪着他,根本没考虑到他只是个小婴儿,怒气汹汹、恶声恶气地怒骂起来:“你搞什么玩意啊!真是没教养的野孩子!”
麒麟一直是大家的心肝宝贝,从小到大可谓没人对他大声吆喝过,如今被程嘉雯这一怒骂,哇的一声哭了,且不忘抓起面前那堆“残渣物”,继续扔向程嘉雯。
程嘉雯更加恼火,竟然一时控制不住扬起了右手。
不过,她还没来及打下去,便被苗颖喝住:“大胆!你敢动麒麟一根汗毛,我跟你拼了!”
“嘉雯,你今天怎么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对他要有耐性,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凶他啊!”心疼孙子的邱雪莲,头一次对程嘉雯做出责备。
苗颖已经来到麒麟身边,抱起他心疼地哄着:“小麒麟乖,我们不理那些坏人,太婆疼疼,不哭不哭!”
邱雪莲若有所思地望了程嘉雯一眼,随即也来到麒麟身边,用餐巾温柔地替他抹去小脸上的泪水和饭粒,一边哄道:“奶奶也疼疼!”
“坏......坏......坏......”小麒麟继续哭喊,还用手指着程嘉雯。
程嘉雯沉着脸,半声不吭,自顾吃着饭。
在苗颖和邱雪莲的哄逗之下,小麒麟总算停止哭泣,接下来,由邱雪莲负责服侍麒麟吃饭。毕竟是生养过孩子的人,尽管邱雪莲平时为人尖酸刻薄,母性却丝毫不少,一直保持着耐心和爱心,直至小麒麟吃饱。
晚餐结束后,苗颖带麒麟回婴儿室,在佣人的协助下,替他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陪他玩耍。
看着他安静开心地弄着各种玩具,苗颖内心无限感叹,思绪不禁飘远。
她始终不相信,童雨菱会嫁人,毕竟她一路看过来,童雨菱是那么的深爱着龙澈。所以,她曾暗中派人去查,可惜童雨菱以前的住处大门紧闭,听管理员说是搬走了!
差一个名人轻而易举,但要寻找一个没任何身份背景的普通人,却是非常困难。找过几次之后,她唯有放弃。
不过,她始终认为这事与程嘉雯脱不了干系,因此对程嘉雯多一个心眼,这也是为什么从英国回来后就一直住在龙家,一方面是舍不得失去母亲的小麒麟,另一方面是暗中观察程嘉雯,看能否找到些线索,揭穿程嘉雯的真面目,同时为童雨菱讨回公道。
可惜,她在这里一个礼拜了,只觉得到程嘉雯和龙澈之间似乎发生了点变化,其余的便一点结果也没有!不过,她还是不会放弃的!特别是经过今晚的风波,她更不容许程嘉雯这种坏女人留在龙家!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苗颖从沉思中回神,慈爱且怜惜地摸着麒麟的小头颅。正好这时,房门一推,龙澈高大的身影闪进。
“外婆,您还在这?”龙澈依然一身西装打扮,估计是一到家就直接来看儿子。
苗颖瞧着他,想了想,随即把今天晚餐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他。
龙澈听后,面色一变,黑眸发出一股怒气。
“阿澈,你一直认定程嘉雯,你娶她,这些外婆都阻止不了。但是,外婆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小麒麟!”苗颖语重心长,语音陡然一转,尽显惋惜:“既然雨菱已经嫁人,说明你们有缘无分,我也不去强求什么了,我只希望,可怜的小麒麟能安然无恙地长大!”
龙澈不语,只是静静注视着儿子。
接下来,苗颖继续数落程嘉雯的不是,说出一些潜在的隐忧,甚至还叫龙澈正视自己的心,想清楚自己爱的到底是谁!
龙澈一直没作答,时而逗着儿子,时而教儿子弄玩具,直至儿子睡着之后,他与苗颖一起离开婴儿室,各自回房。
看到他,程嘉雯已不像之前那般兴奋,更不会服侍他更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然后继续啃薯片看电视。
龙澈一边解着领带,一边瞪着她,最后,沉声问:“你今晚对麒麟发凶了?”
程嘉雯稍愕,随即不语。
龙澈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薯片,用力甩到地上,怒吼:“记得你结婚前跟我讲过什么?你说会视他为己出,会用整个生命去爱护他,给他母爱,把他养大成人!”
程嘉雯顿了顿,随即也站起来,与他面对面:“那你呢?你答应过会给我幸福,可现在,我的幸福呢?我的快乐呢?”
见龙澈默然,程嘉雯以为他心虚,更加不顾一切:“你那里有问题,我为了你,不惜驶出各种办法。最后呢?我叫你去医院检查,你却一口否决,你到底有没有为我着想过?龙澈,我是个人,是个正常的女人,你能忍得住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可我忍不住!”
“难道就因为这样你便把怒气发泄在麒麟身上?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命根子!”
“哼,命根子?对一个男人来说,命根子不应该是这个地方吗?”程嘉雯指了指他的胯下,看着平坦的那里,她便想起往日的委屈,以致口不择言地咆哮了出来:“龙澈,你真没用,你真窝囊!你不是男人!我程嘉雯算是瞎了眼才嫁给你!早知道让童雨菱那笨蛋守着你!一个淫荡下贱,一个性无能,真是绝配!”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还有那触目鲜明的红色印痕,显示了出手之重。
程嘉雯只觉耳边嗡嗡作响,掩住滚烫发痛的脸颊,瞪大的双眼充满难以置信,最后,用力推了龙澈一把,悲愤地冲出房门。
龙澈身体还在微微地抖动,呆呆望住自己的手掌,从小到大,他没打过女人,就算童雨菱曾经带给他极大的伤害和痛苦,他也没想过对她动粗。可是今晚,他破例了,对象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生气,并非因为她骂他性无能,而是......因为“淫荡下贱”四个字!听她说起这四个字,他就仿佛看到童雨菱在取悦其他男人,所以......他暴跳如雷,整个人失去了理智,导致失控!!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并没追出去,而是在沙发上坐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逐渐清醒,打开衣柜,准备取衣洗澡。
目光不经意间看到放置柜子最低层的白色纸袋,他愣了愣,脑海闪现出一个画面,曾经好几次,他回房的时候看到童雨菱那笨蛋一脸慌张,往这纸袋塞着什么。
这个普通纸袋似乎放在柜子里很久了,他每次拿衣服都会看到,只是一直没有正视它。略微思忖后,他终拿起它,打开。
毛衣!是一件蓝色的男性毛衣!不由自主地,他把毛衣放到自己身上度了一下,然后穿上。
果然是给自己的!非常合身!他的内心,开始涌起一丝连他自己也没有觉察的喜悦,特别是当他拉扯领子,无意中看到领子里面的图案时,整个人更是震慑住。
左右两边的领口,分别绣着两个字:菱——澈
前后两边的领口,则是两个心形图案!
这是什么意思?菱......爱......澈?不会的,那小笨蛋才不会爱自己!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搭上其他男人。她当时之所以这样做,大概是为了讨好自己故意弄的吧!为了让自己感动,相信她的话,然后娶了她!一定是了,肯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心底那份刚刚燃起的欣喜骤然冷却,他愤怒地脱掉毛衣,毫不犹豫地扔到垃圾桶里。
坐在床上,他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想起外婆今晚说过的话。
正视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样?他也不知道。当年认识程嘉雯,被她的美丽和大胆吸引,妈妈说她是个高贵大方的千金小姐,是个很好的老婆人选;而自己和她一起又没感到什么压力,久而久之,便慢慢习惯了她的存在。直至两年前,萌发了要娶她为妻的念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自己似乎看错了她!种种事情的证明,她并非想象中那么明白事理、宽宏大量和贤良淑德。
至于那小笨蛋,和她相处两年多,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现对她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怜。
不可否认,刚开始与她一起,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忽视,更因为自己要报复程嘉雯。为了得到她,他不惜做出很多不屑去做的老套事件。与她发生过系之后,他便开始迷恋上了她的身体。
看在她单纯无害的份上,看在自己对她的身体还有点兴趣的份上,他继续让她留在身边。直至知道她想用孩子来绑住自己的那一刻,对她出身的鄙夷和偏见便从他心底深处引发出来,于是采用不理不睬来惩罚她的痴心妄想!
她住进这儿,他从没主动与她说话,除了那次偶然兴起带她出去聚会,之后便再也没带她出去过,甚至连一餐饭也没带她出去吃。与她有关的记忆,便是在这张床上,一次次地带她领略性爱,缠绵不休!
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听到她已经嫁人,他是无法形容的愤怒,觉得自己被重重地背叛了!然而,正如外婆所言,自己有无把她当成什么?自己有没有资格去生气?就算她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那也谈不上背叛,因为,自己从来就不把她当一回事!
深刻俊美的脸庞,带着丝丝的自嘲;子夜繁星般的黑眸波光涌动;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回到垃圾桶边,捡起那件毛衣,重新装进纸袋,放回衣柜原来的地方,才带着睡衣走进浴室
【缠绵不休】 第六十九章 这是报应
四天刚过,童雨菱经过日日勤力,夜夜加班,总算勉强看完所有资料。先天条件缺乏的她,当然只是看完,至于了解消化了多少,要等上官以爵考核才知!
果然,考核结果只有50分!
望着童雨菱小嘴微撅、垂头丧气的模样,上官以爵忍住笑意,真心鼓励她:“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很好?还不及格呢!你别安慰我了!”经过几天的相处,童雨菱对他已没初时的拘谨,说话的态度也变得自在许多。
“以你这个水准,50分算是非常不错了!真的!我果然没看错人!”
呵呵,他这话是在赞自己呢?还是贬低自己?
眼前这个女孩果然是刚出社会,一切表情皆显露在脸上!上官以爵自觉有趣,不禁道:“你做得这么好,我要给你奖励,说,你想要什么?”
童雨菱愣了愣,她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任务!还有,刚进公司一个礼拜就能获得奖励,这......会不会太快了?
“今晚没约会吧?那我请你吃饭!”上官以爵又道。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作决定!“怎样?难道约了男朋友?”
“呃,不是,我还没有男朋友!”童雨菱不由自主地解释,又是思忖了片刻之后,点头答应,还顺便道谢。
晚餐选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高级餐厅,很符合上官以爵的总裁身份。
有他在,绝对不会出现冷场或尴尬的局面。一点完菜,他就开始引出话题:“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我之间无需太过严谨!”
童雨菱抬头,冲他笑了笑。
“在公司,我是你的老板;下班后,你可以把我当做朋友。有什么问题,也可直接问我!”
童雨菱又是一愣,定定望住他那犹如海水般深蓝的眼眸,不受控制地直问:“那.....你是混血儿吗?我们中国人的眼睛都是黑色,你的却是蓝色!”
上官以爵稍顿,随即轻笑:“我和你一样,是百分百的中国人!至于眼睛嘛.....我带了有色的隐形眼镜!”
“有色隐形眼镜?你.....”
“别对我用这种眼神,我选择蓝色,并非因为崇洋媚外。而是.....我喜欢蓝色!它纯净,让人联想到天空和海洋,看着它,你仿佛进入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广阔世界,整个心会变得平静、舒适与安宁!”上官以爵认真解释。其实,他戴有色眼镜的原因不止如此,最主要的是,蓝色能把他原来的戾气和仇恨遮住!
凝视他眼中那抹深蓝,听他一路阐述,童雨菱好像真的随之沉浸在静谧的海洋世界,身和心都轻松了不少。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有没有谈过恋爱?”上官以爵已然恢复淡定的神色。
童雨菱略微一想,摇了摇头。
“凭你的条件,没理由没人追吧?”
童雨菱羞涩一笑,脑海蓦然闪现出龙浩的俊容。
上官以爵薄唇轻扬,耐人寻味地注视着她,正好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把两人从各自沉思中拉了回来。
接下来,因为事先有了上官以爵的特别交代,童雨菱便暂时放下拘束,与他谈笑风生,彼此间认识了解得更多,直到晚餐结束,两人还意犹未尽。自然的,上官以爵顺道开车送她回家。
哼着小曲,童雨菱打开家门,发现母亲还没睡。
“回来了?来,坐一会,妈去给你盛一碗汤!”童母立刻起身走向厨房,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微热的鸡骨草汤。
童雨菱接过,一口气喝光,啧啧称赞:“还是家里的烫好喝!”
童母一边替她拭去嘴角的汤汁,一边慈爱怜惜地道:“既然今晚不用再熬夜看资料,那就早点休息,明天妈去买多点汤料,炖给你吃!”
“谢谢妈!”童雨菱欢喜,给母亲一个拥抱。
童母倍感欣慰,也紧紧搂住她——这个曾经让她柔肠寸断,最后总算失而复得的女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童母轻微推开童雨菱,询问:“你老板请你吃饭,是不是对你有那种意思?”
童雨菱怔了怔,随即摇头:“怎么会!我不是说了嘛,他认为我考核成绩不错,因此奖励我,请我吃饭!”
“那阿浩呢?最近都不见他上来,明天周末,要不要叫他来吃饭?”
童雨菱没有立即接话,回到沙发坐下。
“怎么了?你们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童母不由焦急起来。
童雨菱想了想,把龙浩曾经向自己告白的事情告知母亲。
童母先是一震,随即高兴地道:“他......他真的向你表白了?他终于向你表白了!”
“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早就知道他喜欢我?他预先跟您提过?”童雨菱纳闷。
“呃...不是!当然不是!”担心引起她的怀疑,童母赶紧否认:“我之前就跟你讲过,你昏迷两年多,他一直坚持来看你,我就猜他是不是喜欢你,想不到是真的!”
童雨菱一听,更加疑惑,同时很想知道,自己昏迷期间龙浩到底做过什么,会让母亲认为他喜欢上素未相识的踪迹,当时前途还是个未知数的植物人的自己!
“小菱,那你怎么回答?你接受了吗?”童母有迫不及待地追问。
童雨菱摇头,幽幽地道:“坦白说,他表白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因为我们正式认识还不够两个月!”
“照你这么讲,你对他没感觉?”童母布满皱纹的脸,马上涌起一片暗色。
“我不知道。重生后,我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很陌生,有时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除了您、爸爸和小哲之外,他便是我生活中最亲密的人。他的温柔、他的耐性、他的种种,无不让我感动。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我甚至想过,我们就此继续下去!但我真的不清楚,这是不是喜欢!”
童母一听,黯淡的脸色又立时转亮,一把抓住女儿的手,激动地道:“是!这是喜欢!你也喜欢阿浩!孩子,难得他不嫌弃你,你应该接受他!”
“嗯?嫌弃什么?”
“呃,我是说,他出身那么好,又前途无量,难得不嫌弃我们普通家庭!”
童雨菱恍然大悟,内心依然一片茫然和迷惘,这真的是喜欢吗?自己也喜欢他?
“小菱,快,打电话告诉阿浩,说你喜欢他,想跟他交往,明天叫他上来吃饭,然后你们顺便去约会!”童母心急地催促着。在女儿受过那段非人的痛苦之后,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个男人照顾女儿,给女儿快乐,让女儿再也没机会想起曾经的伤痛。而龙浩,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人选。
在母亲的催促和鼓励下,童雨菱回到卧室,拨通龙浩的手机。
“雨菱,是你!”那边立刻传来龙浩充满惊喜的嗓音,难怪,因为这是童雨菱头一次主动给他电话。
“阿浩,你睡了吗?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没有!”
童雨菱默了默,迟疑问出:“对了,你上次说喜欢我,现在还是马?”
“当然!”龙浩不假思索。
紧张的心顿时舒缓了不少,童雨菱又是踌躇了片刻,接着说:“阿浩......其实......我......我想告诉你......”
“嗯?你想说什么?大胆讲,我在听着!”龙浩声音突然透出点点惊喜。
童雨菱何尝不是心慌意乱,话明明到了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主动向男生提出交往,她从没试过,所以,真的好难开口!
“雨菱——”龙浩又唤了一次,嗓音渐趋焦急。
“我......我......不如我们交往吧!”童雨菱眼睛一闭,一口气道出,整个人跟着轻松了不少!好久不见那边反应,她内心一沉。
龙浩之所以没做声,是因为太过激动和欢喜。其实,从她刚开始的话语,他就猜出她想说什么,他之所以没替她说,是因为他想听她亲口讲出!!
他的痴心守候,他的真诚祈祷,老天爷总算看到收到,而且给了回应!他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到她的身边,让她面对面地跟自己再说一次,她也喜欢自己,她想跟自己约会!
他就那样沉浸在兴奋幸福当中,头一次没了分寸,一时忘了童雨菱还在等他的反应。直到童雨菱怯怯的、羞愧的嗓音再次传来,他才清醒过来,连忙道:“雨菱,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给我带来这么一个口讯!我好开心,太开心了!”
他没有取笑自己,他没有拒绝自己!终于,童雨菱悬到半空的心开始放下,继续说出下一步计划:“那你明天有空吗?我妈想你上来吃饭,吃晚饭后我们......我们.......”
“我们就去约会,是吧?”这次,龙浩体贴地替她讲出,“对不起雨菱,我现在出差在外地,我要明天晚上才到家,所以,等我一天,后天我去找你!我们去约会!!”
“好,那后天见!”童雨菱也高兴地应着,顿时不知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于是找个借口挂掉电话。
然后,她呆呆坐于床畔,脑子一片混乱,不知所思地愣着。直到母亲喊她去洗澡,她才清醒过来。
这天,邱雪莲在一楼客厅陪小麒麟玩,看到程嘉雯自外面进来,便喊住她。
“嘉雯,你最近呆在家的时间少了很多!”邱雪莲语气温和,脸带着笑,还是挺重视程嘉雯。
程嘉雯不语,背部靠在沙发上,伸了一个大懒腰,顺便舒展一下疲惫的双脚。
“我还听佣人说,你这几天夜里独自出去,而且很晚才回来?怎么了?和阿澈吵架了?”
程嘉雯还是不语,面若寒霜。
邱雪莲一直注视着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不是第一次认识阿澈,他脾气古怪你应该知道,既然选择了嫁给他,就该尽量迁就,别因一时意气而伤了夫妻感情!你心中有啥委屈或难过,直接告诉妈,妈帮你处理!”
“就算他性无能,您也能 帮我处理?”程嘉雯终于出声。
邱雪莲大大一愣,随即惊问:“你.....你说什么?什么性无能?阿澈他......”
“不错,他有隐疾!男人最羞耻的一种暗病!他不举,他不能人道!!!!!”积累多时的闷气,一下子爆发出来,程嘉雯大声咆哮,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大厅。
邱雪莲既惊诧又难堪,赶紧令退门口那同样是无比震惊的两个佣人,同时责备程嘉雯:“你干嘛那么大声,这传出去,阿澈颜面何在!”
“这根本就是事实!难道还怕人家知道不成?”程嘉雯一点歉意也没有,反而更多的是不满和委屈。
邱雪莲难免感到微愠,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呢!气恼地瞟了瞟程嘉雯,她不信地争辩:“不可能,阿澈绝不会有这方面的隐疾!嘉雯,我不知道你和阿澈之间因什么事而闹别扭,你心情不好可以说出来,甚至可以骂他!但你不能这样污蔑他!你可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多么难堪的一件事?”
“我污蔑他?你不信是吧?要不要叫他脱掉裤子给你检查一下?”太过生气的程嘉雯,李志全无,以致口不择言!
果然,把邱雪莲气得脸都涨红了,若非亲耳所听,亲眼所看,她还真无法相信,这种话是从程嘉雯嘴里发出!!自己疼如女儿的媳妇,竟然这般不敬地侮辱自己!!!
不过,她一向强势,从来不会让人占便宜,因此,嗓音一沉,怒叱:“你就是污蔑!就算你身体有毛病,阿澈也不会有问题!如果他真的不能让人道,又怎么会有麒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