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是吃肉呢还是吃肉呢还是吃肉呢
☆、第十六章
青灯头很重。身子又热又难受。
很久没这般的,她的身体大多都是没有感觉的。
感觉有谁的手指凉凉的,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回宫了,青灯。”
声音好远。
“嗯…”
“青灯。”
手指又在摸她的脸颊,很舒服,她忍不住蹭了蹭。
容貌娇艳的少女迷迷糊糊地蹭着他的手背,堪伏渊手指滞了滞,收回来。
他一收回来她反倒有了意识,朦朦胧胧睁眼,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迷离着,微张的嘴唇泛着水光,像娇嫩的西域玫瑰花瓣。
“回宫。”
“嗯?…哦。”
青灯摇摇晃晃撑着桌子站起来,外头纱衣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膀和里头的抹胸,抹胸似乎不太合适,被少女丰满的胸撑得紧紧地,雪白柔软的沟壑呼之欲出。
堪伏渊唇抿得紧紧的,难得无一丝笑意地将她扶好,“胆子颇大。”
“我才没有,她们…逼我的…唔…”
青灯头好重,视线也是模模糊糊的,男人的脸也是模模糊糊的,她迈了一步支不住还是倒进他怀里,慢腾腾仰起头,伸出柔软纤白的指尖点了点他的下巴,嘿嘿嘿傻笑起来,“你是…堪伏渊…”
像猫儿在挠,挠他的下巴,挠他的心。
“嗯。”堪伏渊将她扶正。
“你怎么…这么好看啊…”摸摸他的脸,青灯继续傻笑。
堪伏渊不理她,转身欲开门叫碗醒酒茶,又被一只小手拉住。
他回头,青灯扶着墙,一手拉他的衣袖,绯红的面颊在娇嫩地喘息,眸里水光潋滟。
“你…这是要走…吗?”
她艰难地呼吸,胸前一起一伏,喝醉实在太难受,见男人不动她又踉跄上前几步,晕晕乎乎地。
这个人也要走了。
她渐渐认不清这个人是谁了,明明刚才才叫出这个人的名字的。
他似乎心情很不好,因为她吗?
这到底是哪里,她是为何而来。
少女眼眶慢慢红了,朝他伸出的手慢慢耷拉下去,她靠着墙没力气,只好蹲下去。
“你走好了,不要管我了…反正我也没人要…”
堪伏渊皱皱眉,她喝醉了怎么是这副情况,上前将她拉起来,“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呢,都已经死了还要被拉回来,就这样转世不好吗…下一世我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他第一次见她哭,她哭没有声音,只有眼泪花子簌簌掉。
“我很难受啊…为什么晴霜就可以好好呆在山庄里有人伺候着…我却要跑来这种地方…”
只是因为她喜欢徐孟天吗。
堪伏渊伸手用名贵衣料织成的袖子擦她的鼻涕眼泪,低低问道:“你不喜欢夜凝宫?”
青灯又不哭了,没声似的低下头,堪伏渊又擦擦她的脸,她忽然呆呆地说:“我不喜欢夜凝宫宫主。”
堪伏渊额角一抽,牙都咬碎了,“为何。”
少女脸颊还是红红的,眸中水光未褪去,“…他对一个姑娘好只是一时兴起,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他哪有。
青灯完全没有注意他的神情,搭着脑袋兀自喃喃:“就算吧最宝贵的东西给他…他也不会珍惜吧…”
堪伏渊脸色不知沉了多少分,又把她一张哭花的脸抹干净,拎小猫似的将她拎起来,“回宫。”
酒后壮胆,青灯开始挣扎,忍不住蹭蹭他的手,像只猫儿,“我不想回去…我热…”
男人一停,青灯迷迷糊糊地一直蹭到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很稳,一声一声如钟,她不知为何有点喜欢这般结实有力的心跳,靠在他胸膛软着身子不动了。
“唔…”
“青灯。”
“…嗯?”
“抬头。”他的声音变了。
青灯懵懵懂懂抬头,他手扶住她的脸,含住她的嘴唇。
更热了。
耳边是男女的喘息。
有什么软软地滑进嘴里挑逗,舌尖酥麻,青灯忍不住哼哼,如落雪遇见烈日,融融而化。
这是…什么…
男人将她抱起来压在墙上吻,小姑娘嘴儿又软又水又嫩,像新摘的鲜美果实,又像清晨含朝露的花瓣。
身子的香气与酒香混合出沁人的芳香,他吻得越发深了些,含着她的唇瓣一遍一遍吮吸,她难以呼吸,下意识挣扎着。
他掐紧她细细的腰,从嘴角一直缠绵到下巴,耳垂,她的耳垂小小软软,他含住舔了舔,小姑娘就颤了起来。
“嗯…”
他细细啃咬她的锁骨,滚烫的手掌在腰间的嫩肉上流连一阵子后,从她抹胸里滑入,直接握住了一只捏上奶`尖,青灯浑身麻了,娇娇叫了声,门外偷听的一串花楼姑娘们面红耳赤。
青灯姑娘的声音…真是好听啊。
小姑娘身子纤细胸前倒是惹火,又白又大的一团软绵绵娇嫩嫩地握在掌心揉捏,十足满意,情`欲却撩得更高,男人索性将她的抹胸扯到腰间,粉嫩浑圆的酥`乳跳出来,摇摇晃晃。
青灯脸彻底红透,扭扭身子,“流氓…”
她身子一动胸前两只便晃动,粉红色的乳`尖翘起来,男人见得眼红又低头狠狠吻住她,压住她用力搓揉,青灯羞得要哭出来,浑身烧得晕过去,身子颤抖说不出话,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这是…哪里。
嗯…
灼热的吻和手指,是天哥哥吗。
天哥哥会这么霸道吗…?
天哥哥穿着红衣,他们这是…在洞房?
可是洞房前天哥哥不是死了吗,难道之前一切都是幻觉?
她还好好的活着?
“天哥哥,不要…”
她忍不住轻哼出声,她还没准备好和他亲密到这种地步。
身上的灼热瞬间抽离,青灯忽然冷,像是一桶冰水从头泼到脚,迷蒙睁眼,男人收手紧紧盯着她,一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黑眸深处一寸寸结出霜来。
骨瓷说,咒语越短,越蚀骨,比如谁的名字。
青灯不明所以,模样缭乱而妩媚,疑惑地看着他,意识渐渐模糊。房里一时间只有她掐出水儿来的呼吸声。
末了,不知哪里一声叹,轻轻跌在地上,再也捡不起来。
他脱下外头的黑袍将她裹住,理好了不让一分肌肤露在外面,再抬头时她已经睡着,小姑娘脸红透像成熟的小苹果。
他将她背出了门。
于是十月海城祭祀的前一夜里,无妄城的居民遇见了城主大人。
因为全城只有城主大人一身张扬红衣,寂寂黑夜中如地狱火焰莲花。
城主大人背着一个黑衣姑娘穿过了烟花散落的花街,热闹非凡的集市,灯火通明大道,最后回到了夜凝宫。
青灯睡得很稳,她感觉得到睡在谁的背上。
很温暖,安稳得仿佛可以保护她不受一切威胁。
真是温柔啊。
“天哥哥…”
夜里秋风寒意湛湛,背上少女的呓语他听得分明,仍是默默朝前走去。
旁人可是另一副心境。
所有人看到了,无一例外下巴掉下来了。
城主大人竟然在背一个姑娘回家?!
赶紧告诉王总管!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是半章半章的更的,昨天更的半章有没去看的就去看哦
千里觉得宫主大人已经慢慢撕下傲娇的面具了【揍
这回上肉渣,离真肉不远了
呜呜咩,大家可以收藏撒花咩QAQ能说些甚么咩QAQ
☆、第十七章
青灯醒来是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头痛得厉害。
鲜少有痛觉,更难以忍受。
青灯捂着头疼得在床上打滚,呜呜低吟着,滚到一半算是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床…没这么大,也没这么软。
青灯一骨碌坐起来,脑袋一阵眩晕,又倒下去,睁开眼一看,竟是宫主的房间。
这这这…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吗?她只记得在玉春楼里被一群姐姐们围着逼着划拳,划着划着就被逼着灌酒拦都拦不住。
然后,就在这儿了。
青灯脸一黑一摸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寝衣,脸更黑了。
“顾姑娘您醒了吗?”
门扣扣敲响,进来的竟是侍女夏晴,手捧一打衣物,道:“都正午了,顾姑娘还是起来用膳罢。”
青灯呆呆看看她,张了张嘴巴说:“正午了?”
她睡了多久。
“是啊。”夏晴将衣物挂在衣架上,“今儿晚是海城祭祀呢,大家都去穆安寺了很晚才回来,顾姑娘准备好了也一并去罢,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和好看的烟花哦。”
青灯思忖一阵爬起来换了衣裳,对着铜镜梳理头发,一见铜镜一怔,嘴唇似乎肿了。
难道是喝酒喝多了?青灯皱皱眉,摸摸嘴唇,麻麻的,不知为何脸烫。
模糊记忆中似乎有谁宽阔的背,安安稳稳,好闻的味道。
青灯回过神,赶紧梳妆完毕站起来随夏晴出了门。
因为是海城祭祀,除开骨瓷所在的地宫其他地方大都空荡荡的,青灯先去骨瓷小筑看了看,又去地宫那儿瞧了瞧,觉得妥帖了才随夏晴出了门,此时已经是下午。
出了门这才发现无妄城街道人头攒动,通向穆安寺的主道已经早已被黑衣侍卫劈开,笔直地伸向远方寺庙群,琉璃色的墙壁与金色的瓦顶在阳光下格外炫目。
夏晴拉着青灯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了穆安寺寺口,对僧人一亮牌,僧人就放他们进去了。
“喂!为什么她们可以进去我们不能进去!?”
“让我们进去吧,好想再看看宫主大人天人般的姿容啊!”
“等等仔细看看啊,那个不是夜凝宫的侍女吗?还有个那不是昨晚宫主大人他…”
青灯还未听清,已经被夏晴彻底拉进去了。
寺庙偌大若园林,枫叶如鲜艳绸缎铺展开来茂盛的簇拥在四周,湖面十里波光,一条白石栈道曲折延伸至对面的朱红高高楼阁前,且看那七层楼阁,气势恢宏,金角吊风铃,如一只欲展翅而飞的金色巨大鹏鸟,楼阁前便是一片空旷场地,隔出一方灰白高台,四周串朱砂绳,枫叶飘飘,夜凝宫黑衣侍卫围满了祭坛,夜凝宫面具祭祀正在布阵。
“还有一个时辰百姓就可以进来观看祭舞,我们去帮忙吧。”夏晴有些兴奋,“可以观赏到圣女大人的祭舞哦,非常美丽的,祭祀的最后,玄天楼楼顶宫主大人会点亮信号灯,就可以见到全年最盛大的烟花了。”
“…好。”
等靠近了那方高楼才发现比想象中更为高大,牌匾题为“玄天楼”,她望的时候眯了眯眼睛,这时身旁的夏晴忽然低头一行礼,“王总管。”
青灯低头,王安生正向她们走来,对青灯道:“晚间宫主大人便到了,顾姑娘且去泡茶吧。”
“是。”
不知道是不是青灯的错觉,王总管看她的眼神…有些微妙。
青灯去了寺里的厨房讨了茶具和上好的茶叶开始煮茶,今夜是祭祀,王总管千叮万嘱,青灯总想泡的好些,供着火候慢慢地煮,将一切打理好端着一紫砂壶满满茶香走进高楼时已是黄昏,整座穆安寺已挤满了人。高台上望去黑压压一片。
骨瓷不在,三护法十二魔使站在玄天楼外层走廊间,十二魔使青灯不认得,各个倒是面具黑衣,十二张面具,十二生肖,只不过那面具做得神秘诡谲,说不出的奇怪,各个身材笔直守在楼阁外围,青灯端茶上去他未开口他们仿佛已知晓,静静让开了道。
三护法青灯就认识止水,依旧一身藏蓝短装,黝黑皮肤,短发,眼神斜斜的狠戾,那把被锁链缠绕的大刀靠在身后的墙边,青灯看见他先是愣了愣,竟然对他打了个招呼,“止水护法,好久不见。”
止水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青灯只好端着茶继续上楼,又见一名身穿茶色长袍束袖的中年男子,他长发束在脑后,立于高台里休憩用的亭阁旁,五官端正,身子挺拔壮实,眉间一股浩气,见青灯目光落过来,如风拂面,笑道:“哦,这便是顾姑娘?”
青灯见他举止稳重,心想这估计也是名护法,点头,“您好。”
中年男人给她让了道:“在下常封,樱桃姑娘与宫主尚未来,姑娘可在阁里等等。”
青灯点头入阁,阁里摆设一应俱全,软帐香榻,连煮茶的器皿都备着,青灯姜茶搁在翠石小炉上慢慢地加热,檀木雕花窗格子旁落一整瓶海棠花,鲜红柔软,娇艳欲滴,不知在这秋日里哪来的。
窗下俯瞰大地于湖泊,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黄昏的橘红光芒参差不齐落在他们兴奋而平凡的脸上,明明暗暗。
夜色降临时楼下奏起声乐,七弦琴三节鼓,悠悠鸣鸣,楼下一片哗然,原来是宫主驾到。青灯听见有人踩上木楼的声音,出阁迎接行礼。
来者果然是堪伏渊,依旧暗纹红衣,黑发飘扬,身后随一名穿茜色罗裙的女子,细鼻润眉,清丽中透出成熟与美艳,青灯见得眼熟,细细一想才想起最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前来寻堪伏渊的美人,那应是护法樱桃了。
堪伏渊走过青灯时,青灯也顺应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