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之前她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感动…
原来对病人的关怀都是假的!为了满足兽yu才是真的!
“妈妈——妈妈——”席思远轻快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怀念一扭头,小家伙风风火火的朝她跑来,一头扎进她怀里。
怀念想抱席思远,才发现自己一只手还被席子钺扣着,她挣了挣,示意他放开。
席子钺松开手,表情不是很愉快。
怀念将席思远抱到腿上坐着,亲热的搂着她,笑眯眯问道:“宝贝儿,作业做完了?”
“早就做完了!”席思远抬起手,扬起手腕上的智能手表说,“已经三四个小时啦!我澡都洗好啦!”
怀念这才发现,十点半了,不由得红了下脸。
“宝贝儿,不早了,你该睡觉了哟。”
“不要!妈妈还没陪我玩!”席思远撒娇的抱住妈妈。
“妈妈陪你睡觉,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怀念将席思远抱起来,往楼上走。
席子钺靠在一旁沙发上,瞧着这对腻歪起来没完没了的母子,眼底有些不耐。
他站起身,抬步跟了上去。
怀念陪席思远睡觉,就跟当初那几天一样,小家伙开心的赖在她怀里,将她圈抱着,脑袋不停往妈妈怀里拱。怀念被他蹭的乐不可支,两人闹成一团。
席子钺进房时,见儿子脑袋往怀念胸口埋,脸瞬间黑了下去,走到床边,将席思远拎起来,“好好睡觉。”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威严。
席思远跟妈妈玩的正高兴,冷不丁被爸爸揪起来,还那么可怕的样子。小家伙委屈极了,眼睛眨巴眨巴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怀念看到小家伙这可怜的模样,心都痛了,赶忙将席思远抱进怀里,气恼的瞪了席子钺一眼,“你那么凶干什么!”
席思远抱住怀念,瘪瘪嘴,妈妈真好,还好她有妈妈了。爸爸欺负他时,有妈妈保护他。
席子钺说:“别跟他闹,别骄纵他。”
怀念不理他,抱着席思远睡下,盖上薄毯,轻轻拍着他哄道,“宝贝儿乖,睡觉觉,咱们不理凶人的爸爸。”
“嗯…”席思远委委屈屈的用力点头。
席子钺被晾在一边也不走,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手机看邮件。
怀念将大灯关掉,只留下一盏淡淡的睡眠灯。她搜罗着记忆里的小故事,讲给席思远听。渐渐地,小家伙在妈妈温柔的声音和抚慰中睡着了。
睡着前,他说梦话般嘀嘀咕咕的说着,“有妈妈真好…”
这细碎的呢喃被怀念听到,心里蓦地抽了下。她轻轻抚着席思远的脑袋,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
他不是她的亲生孩子,却让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做母亲的感觉。就像当初那个小生命还在她腹中孕育时,那种激动和喜悦,甚至没由来的心酸,都是一样的。
席子钺等到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持续一段时间后,走到怀念那边,挨近她,揽上她的腰,将她往床下抱。
“…我要陪思远睡觉!”怀念压低声音道。
“跟我睡。”席子钺不由分说的将怀念强行抱下床。耐心等到小家伙熟睡,已经是他这个父亲为了儿子最大的克制了。
怀念在他怀里挣扎,压抑的声音带着恼羞,“我不想跟你睡!我要陪思远!”
“不行。”男人面容坚硬,毫无商量余地。
第46章
席子钺强抱着怀念去了他的卧室,放到柔软的被褥上。
怀念还没坐稳,男人覆了上来。
他意图明显,怀念心里发憷,直推他,“…别…我累…唔…”
他堵住她的言语,将她所有的抵抗悉数吞没。
她的柔弱在他的强势纠缠下,不堪一击。
怀念心率失稳时,抓上男人宽阔的后背,就像在汹涌大海中沉浮的人紧紧攀住眼前的浮木。
两颗心脏贴在一起,随之律动。他的手指在她长发中穿梭,与她耳鬓厮磨,滚烫的舌细细吻去她鬓角颊边的细汗。
他强悍又温柔,强悍到像是要把她撕碎,又温柔的只恨不把她含入口中。
怀念汗水淋漓,无助的被他掌控、带领,任由他极致深入的纠缠。
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明明他那么凶狠那么过分,却有一种被疼爱到骨子里的感觉。
除了他,她仅仅在几年前酒后乱过一次,但什么都不记得。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经历的第一个男人,他让她知道缠绵是什么滋味,快乐到让人害怕,深刻到烙入血骨…理智在抗拒,灵魂却眷恋不去…
疯狂过后,席子钺将怀念紧紧抱在怀里,紧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埋在她滑腻的香肩上喘着粗气,双唇抿住,收敛脸上过分性感的神情。
源源不断疯涌的冲动,似要不死不休。他在努力回复理智,命令自己克制。
怀念缓过神,还不见他松开她,忍不住的推了推他,“你放开我…”
他没应声,也没动。
怀念挣了挣,试图离开他紧密的怀抱,可她很快感觉到男人可怕的冲动。
怀念不敢再动,憋红了脸,忍了又忍,迫于无奈的说:“你先放一下…我…我要去洗手间…”
她很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可她真的忍不住了,想上厕所!
席子钺终于有了反应,他坐起身,将怀念顺手捞起来,抱着她下床。
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渐次亮起。在非特殊时刻,两人这样坦诚相对,怀念接受不了,尴尬的都要钻地洞了。
她像个鹌鹑似在他怀里缩起来,试图用双手遮住自己,一边抵着他的胸膛,“我自己过去…你放我下来啊…”
“我抱你过去。”席子钺看着她,声音粗哑。
他将她一路抱到浴室,才放下。怀念一落地,忙不迭躲在他身后,把他往外推,“你出去…”
席子钺出了浴室,怀念立马阖上门。
精神放松后,酸痛的双腿蓦地软下来,差点跌坐在地。
怀念解决后,用冷水洗了把脸,在浴室里翻找出一条浴巾裹住自己。
走出浴室,发现席子钺就在外面等她,怀念突然有种以前养小狗的感觉…乖萌乖萌的,走哪儿跟哪儿,上厕所也趴在外面守着…
席子钺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床上。
阻碍亲密相贴的浴巾,自然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扯落。
怀念:“…”
错觉。席子钺哪是什么小狗,分明就是一头饿狼!
怕席子钺再次纠缠,怀念一动不动,在他怀里佯装熟睡。渐渐地,也就真睡过去了。
席子钺看她疲惫沉睡的容颜,不忍再索取。
一夜无梦,两人呼吸交织,依偎在一起。
天刚蒙蒙亮时,席子钺的生物钟醒来。他动了动,感受到臂弯里的人,目光一瞥。
半明半暗中,怀中人的脸看不清楚。他侧过身,撑住自己,做了个手势,房内的灯光亮起。还在熟睡的怀念被刺激的闭紧眼皮,他伸手挡在她双眼上为她遮光。
清浅明亮的光线下,席子钺定定的看了怀念好半晌,确定她是真实的睡在了他身边。
他将手伸入她脖颈下,转过她的脑袋,又拉起她的手臂搭上自己。怀念梦呓般嘟囔了下,被光线刺激的不舒服的她,很配合的侧过身,环抱住身边的男人。
“怀念。”他抚着她的背脊,叫出声。
她香睡正酣,自然是没有回应。
“怀念。”他一下下的抚着她,低低的慢慢的叫道,“怀念…”
“怀念…”
怀念终于被叫醒了,在他胸膛里不满的蹭了下,睁开惺忪的眼,迷迷糊糊道,“唔…干嘛啊…”
“知道我是谁吗?”
“席子钺啊…”她不假思索的说,声音软软绵绵的,带着浓浓的睡意,像是还没清醒过来。
“嗯。”席子钺应声,喉咙沙哑,“乖。”
怀念的手从他身上滑下来,想要翻个身,调整更舒服的睡姿。席子钺扳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朝他这边,低声道:“抱我。”
怀念只想好好睡觉,很配合的抱住他,像是眷恋那感觉,又往前蹭了蹭,找到个最舒服的姿势,脑袋埋在胸腹上,安稳的继续会周公。
他低头看她,眼角笑纹漾开,泛着动情的涟漪。
他不再吵她,熄掉灯光,躺下身,将她抱起来,搂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怀念在这舒服的触感中,很快再次睡过去。
过度透支的体力靠睡眠补回,怀念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她醒来时,席子钺就坐在床边,端着笔记本办公。
怀念冷静了下大脑,拉起薄被遮住自己,缓缓坐起身。席子钺瞥了她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她不动声色的往床边挪,悄悄的下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迅速往浴室逃窜。
怀念换上睡衣,刷牙洗脸。
洗漱用具甚至是护肤品、化妆品全都一应俱全,怀念目光扫过玻璃柜架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感觉席大老板这是把丝芙兰专卖店开到家里来了,也幸好他这浴室够大,比她自家房间还大,能整洁有序的安放那么多柜架。
所以,这些也是跟睡衣一样,特地为她准备的?
怀念不知道是该高兴他心思缜密还是怀疑他蓄谋已久…
怀念稍作梳洗后,化了个淡妆,换上衣服,从浴室出来。
由于化了妆,底气十足,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神采飞扬。
“我去看思远了。”她远远的跟席子钺招呼一声,走到房门口,要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门她打不开…
席子钺起身去浴室洗漱更衣,他行动效率,很快衣冠楚楚的从浴室出来,走到怀念身旁,为她开门。
怀念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里面那么多护肤品化妆品,也是为我准备的?”听到席子钺嗯了一声,她才算是满意了。
怀念拿起手机看信息,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席思远被送去学校了,往常这时候席子钺也不会在家里,今天是陪她一起待到现在。
怀念跟席子钺一起吃过午餐后,借口公司有急事要走。
席子钺与他一起出门,把她送到公司楼下,方才转道离去。
怀念下了车,走入写字楼,彻底离开男人的视线范围后,有种终于呼吸了一口自由空气的感觉。
不是她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而是两人才刚在一起,各方面都还很陌生,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让她处于一种很不自在的紧张状态中。
刚开始相处,还是张弛有度比较好,怀念想。
怀念到了公司,沈梦蓝跟她汇报的第一件事就是周穆深辞职。
沈梦蓝说:“他不想当面跟你请辞,我就给签批了。”
“嗯,没关系。”怀念也不想跟周穆深接触,他以前追过她,现在是她好闺蜜的男朋友,这种比较敏感的关系,避的越远越好。
怀念大半个月没来公司,虽然有沈梦蓝操持着,自己也隔空安排一些事务,终究还是不那么周全,积压了一堆事务。
下午时,公司来了两位意外之客。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穿着羽绒夹克和西装裤,女人穿着质地挺括的大衣,看着清爽简单有质感,又不张扬。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东西。
怀念以为是客户,在会客室见了他们,听他们说明来意,不由得诧异了下。
原来他们是踩踏事故始作俑者之一的父母,他们对怀念表示了万分的歉意,并奉上厚礼。
男人叫王晋国,五十来岁,一家建材公司老总。他一再表示自己儿子是无心之失,并已投入大量资金用于救援伤者,恳请怀念原谅。
怀念有些莫名,他为什么会找上她?难道他这样一个个求着伤者原谅吗?可她并不算受伤严重的。
几个纨绔子弟的玩闹,造成这么大一出惨剧,怀念心里并非没有怨责。但她知道,这些跟这对父母无关。她没理由迁怒一对上门致歉的家长,对他们颐指气使。
怀念有礼有节的应对着他们,最后王晋国终于说出了来意,“怀总您帮忙说句话,求席总他手下留情,公司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手下还有上百个员工等着吃饭…”男人神情悲痛又绝望,说着,潸然泪下,“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求席总给条生路…那个不孝子,我打算把他送去当兵,好好整治他…他从小没了妈,我只顾着挣钱,对他疏于管教…”
“席子钺吗?”怀念莫名的问。
“求席总放我们一马…”男人拉过她的妻子,抚上她的肚子,含着泪水道,“贱内怀了孩子,这时候破产,是把我们一家都逼上绝路,这还没出生的孩子以后怎么办…”
女人低下头,拭去滚落的泪水。她比男人年轻,看样子不过三十多。
怀念知道破产对富人意味着什么,那是由天堂跌入地狱的噩梦,是难以承受的致命打击。
但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跟席子钺有关,她也没有立场过问他的公事。
即使对方如此苦情,她只能委婉拒绝,“我不太了解这件事,如果你们跟席总有什么牵连,可以去找他谈。我相信他是通情达理的人。”
“怀总求你了…”男人噗通一声对她跪下,“我根本见不到席总…求你帮忙说句话,求求情…”女人随之对怀念跪下,泣不成声。
怀念赶忙去搀扶他们,“你们别这样…快起来…快起来啊…”
怀念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悲惨的情景,她自己也是生意人,也遇到过困难,知道被逼入绝境的滋味。尤其是当你的命运不仅仅关乎你自己,身后还关联着一群人。
怀念说道,“我会问问他,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怎么样。”
怀念好声好气的送走他们,但将他们带来的厚礼坚决退了回去。
到了晚上,怀念手头的事情还没忙完。沈梦蓝调侃道:“天都黑了,还不回温柔乡?”
怀念:“…”
她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难题,今晚是回家呢,还是去席子钺那边?
“你晚餐还没吃,不忙回去的话,咱们先去吃顿饭。”沈梦蓝提议。
两人一道离开公司,去了附近的一家港式餐厅,点了一堆茶点。
怀念夹起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小口小口的吃完。
沈梦蓝盯着她看,突然道:“我觉得你这养伤期间,不仅没憔悴,反而看着比以前更漂亮更红润啊。难道这就是爱情滋养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