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追第一回真正看到她秀气小巧的玉足。

与上回谢府里半遮半掩,只窥得十分之一二的风光不同。

她才洗漱了出来,未着丹罗袜。

那脚玉雪可爱,小巧而柔软,五根足趾肉呼呼的,也染了凤仙花汁,显得那肌肤赛雪。

脚踝至足底弯曲出诱人的弧度,他将手掌收拢,把她玉足紧裹掌中,早就想这样做了。

带了细茧的指尖在她脚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过,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每一下落下时,便将软嫩的玉足按出浅浅的窝,抚过时留下粉红的痕迹。

傅明华撑起了上半身,脚直想往后缩。

燕追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别动。”

拿了秀气的软底鞋替她套上了,傅明华握紧了拳,小小口的喘气:“您不应该做这样的事。”

他没出声,只是捏了捏她脚踝,才道:“我觉得该就该。”他衣裳半敞,并不庄重,胸膛若隐若现,背心绸子紧贴着他的身体,几缕头发垂在他胸前。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身上依旧显出强大的帷幄之势。

外间屋子摆了简单的饭菜,江嬷嬷不在,碧云几人侍候着替傅明华盛了粥。

她几乎一整天没进食了,这会儿受不住太油腻的东西。

好在秦王府中的厨子也是来自崔家,手艺不差,最重要的是,桌上好几道小点都是当日她在崔贵妃蓬莱阁中吃过,觉得味道不差的,燕追都一一记了下来。

最让她喜欢的,是厨子熬了一锅以时令蔬果为辅材的粥,清甜爽口,傅明华吃了一碗才搁了汤匙。

一些精淡汤羹味道也是鲜美,肚子只是七分饱,但旁边燕追却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看,让傅明华浑身紧绷。

江嬷嬷进来时,觉得看她模样,有些不对。

她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

外面依稀还能听到人声,戚绍与姚释以及鸿胪寺一干官员及宗室,正招留文武百官,傅侯爷也来了。

江嬷嬷见她放了筷,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擦手,一面以眼神询问。

傅明华手心中渐渐出了汗,碧云等人收了碗筷下去,屋里人又渐渐少了,今夜不再需要下人在内室里当值,只要站在室外间一侧的小房间中歇息便成。

夜里风大,燕追陪她用膳的时间,头发都已经干了。

看她坐着没动,便朝她伸出手来,傅明华一连深呼了好几口气,将手交到他掌心里。

燕追一把将她手掌握住,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却又觉得不解馋,索性拦腰一抱,将她抱进怀里。

傅明华不防他会这样做,手本能就揪紧了燕追衣裳。他那绸衣又薄又轻,原本穿得便并不牢实,这会儿一扯,便朝一侧斜歪了过去,露出半个肩来。

他半露的身体线条漂亮,浑身肌理分明,胸膛呼吸起伏间,似是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她也不算瘦,但他抱起来轻轻松松的,大步进了内室,傅明华越离内室近,就越紧张,上了脚踏,燕追眼神就变得幽深。

每一口呼吸都带了贪婪渴望的感觉。

傅明华被放上床,燕追先是替她褪了鞋袜,她便曲了腿要往床上退,燕追看她动作,也不阻止,便自顾自的脱了寝衣,才轻声道:“元娘过来。”

她怎么敢过去?他的眼神十分可怕,看她的目光像是狮子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傅明华将头别开,脸上红晕更深,才犹豫了片刻,燕追已经一把抓住铺在床上的被子,用力一拉。

她坐在被子上,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下便连人带被落进了他早就张开的怀里。

燕追就像是一个狩猎成功的猎人,半跪在床榻上,看她发丝散乱的模样,又将头低了下去。

这一回落了个空,她将脸别开了,嘴唇只吻到了她柔嫩的唇边。

但只是这样,也已经比之前她涂了胭脂时触感好上了数倍不止。

他一手揽腰,一手又捧住她的脸颊,伸了舌头****过她嘴唇,两人都是浑身哆嗦。

燕追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时。

嘴唇被他吸吮,她喘不过来气,本能张开了嘴要喊,他的舌尖一下便侵入进去。

这一发便不可收拾,他似是找了新鲜的玩具,一下便上了瘾。

那舌尖舔过她口里每一处,傅明华喊不出声,只能双手紧紧抓了他肩膀,全靠他勒住腰际的胳膊支撑着身体。

他带着要将她呼吸都要吸走的强势,将她唇舌染上自己的气息。

第二百六十三章 花烛

每一次柔软舌尖刷过她嘴中的每一处,都使她又痒又怕,鼻间发出急促的轻哼,似要哭了,又似觉得有些不大满意。

燕追将头分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元娘,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这么软?”

他气息不稳,脸凑近她脖子、胳膊闻,喷出的呼吸洒在锁骨与下巴之间,使她缩了缩身体。

这样的事儿她怎么知道?

层层丝幔被燕追放了下来,屋里点着的烛火透过碧蓝色绣了大团大团花的幔子,她小口小口伏在被子上喘气的模样就更加的可人。

傅明华的脚踝被燕追握在掌中把玩,燕追喉结微微滚动:“怎么生得这样小一只?”

他声音有些沙哑,似琴弦轻轻在人耳侧拨动,发出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带了回音,勾动着耳膜,让人从头顶****到了脚底。

她就躺在床上,任他百般所为,这情景他梦过好几回,却到如今才算真正是心愿得偿了。

烛光摇曳,鸳鸯绣被翻红浪。

云收雨歇,燕追拿了狼藉一片的帕子替她收拾善后。

柔软的帕子一碰到她的身体,她便微微颤抖。燕追将帕子一扔,有些怜惜的伸手抚了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起身出去,不多时拿了东西回来。

“这是什么?”傅明华侧过身,拖了被子掩住痕迹满满的身体,一双笔直的长腿倒是掩住了,只是那玉足却仍是露在外头。燕追将被子拉开,要分她的腿:“宫里母妃送来的,说是给你用。”

送来的宫奴说得不清不楚,当时他还没想到这点,此时才回过神来。

傅明华这会儿哪里还敢让他动手,他无论怎么诱哄,她都不肯转过身来。

反倒是这一拉扯,使他又有些意动。

只是傅明华有些受伤,他也就忍了忍,看她羞答答的伸了手出来,指尖上还沾着淡绿的膏药,便又是喉结滚动。

床榻十分凌乱,铺床的绸子上也满是狼藉,沾了两人的痕迹混杂着落红。

燕追捡了起来,傅明华知道这是要明日交给宫里来的嬷嬷,顿时脸上又十分滚烫,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有些难受,身体里热流不住往外涌,又将双腿沾湿了。她想起屋后那池水,便有些渴望江嬷嬷等人进来侍候着她去沐浴洗漱。

燕追伸手来勾她细腰,两人都赤着身体,这肌肤一贴,她便轻轻一颤,虽然没有挣扎,但仍是有些不惯的模样。

温香软玉在怀,燕追眼中露出欣赏之意,打量着她。

虽说以前也喜欢傅明华,但有了肌肤之亲后,比之从前自然更是多了那种以前没有的亲昵。

“想什么?”

他低垂下头,脸在她发丝、耳后游移,吹出的热气让傅明华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殿下。”她挤出有些僵硬的微笑,浑身都觉得痛:“屋里散乱,我想让碧云进来收拾一下。”她睁着一双杏眼,望着燕追,眼神在询问他要不要回避一下。

燕追坐起身来,腿间仍未消的****十分醒目,傅明华将脸别开,他神情自若,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我带你洗漱,吩咐她们进来收拾着。”

他站到木榻上,扶了傅明华坐起来,看她有些拧着眉,抱了她进后头。

后室仍蓄着水,从傍晚时到现在没有停过,她哆嗦着下了水,就觉得浑身酸软的感觉都散了许多。

燕追也跟着跳了下来,出来时外头已经收拾过了。

床上味道也散了许多,傅明华这一夜睡得并不好,身后燕追抱着她,好像是紧贴了火炉。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他对自己上下着手,傅明华却根本睁不开眼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套了衣裳出去了。

她头一回睡得是江嬷嬷进来唤她起来的。

傅明华感觉还没睡多久,眯着眼睛躺着没动,问了句:“几时了?”

“已经寅时中了。”江嬷嬷有些怜爱的望着她看,她睡得脸颊晕红,眉宇间多了几分慵懒的春色,昨夜里她听到屋里傅明华尖细的叫声,几次担忧,却也不敢进来,只知道两人折腾到丑时末,她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该起来了。”江嬷嬷虽然也心疼,愿她多睡一会儿,但是今日不行,她看傅明华眯着眼睛,像是又要睡着了,便替她理了理发丝,柔声道:“今日要进宫,见皇上、娘娘的。”

傅明华便忍不住将脸别向一旁,好一阵之后才转过身来,轻声道:“嬷嬷扶我起来。”

她向来少有赖床的时候,今日情况虽然特殊,但也很快就调适过来了。江嬷嬷将她扶了起身,傅明华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都疼!

碧云侍候她梳洗换衣裳时,她胸前、手臂、后背,全都是青紫的印记。

她肤色雪白,这些淡淡的印记便显得尤其分明。

梳好了头,还有些时间,厨房送来了早膳,这些东西是让她吃了垫肚子的。

她坐到桌子边,一双杏眼里还有血丝,抹了膏子也掩不住脸上有些憔悴的神色。

“殿下呢?”

傅明华问了一句,江嬷嬷就道:“殿下早晨起来练功…”

说这话时,江嬷嬷神色有些古怪。

燕追比她早了三刻钟起来,出了房门便进院子,抱石凳子去了。

明明新婚之夜,不肯抱妻子,却偏抱那石头疙瘩。

她怕是这两人闹了什么别扭,也不敢在此时问傅明华,正说话,外头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青色锦袍,袖口以杏黄色裹边绣云纹,像是梳洗过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她的脸突然就有些发红。

以前见燕追时,虽然有些怕他,但也不至像现在这样,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不大自在。

她又觉得身上隐隐作痛,燕追却坐了下来,已有下人替他摆上了碗筷,他也不吃,只是挟了小点进傅明华碗里。

燕追看得出来傅明华有些不大自在,原本要与她说笑,却看她要将脸都埋进碗里了,也不忍这个时候为难她,只无声叹了口气,道:“今日进宫,若容妃为难你,暂时不要与她一般计较。”他神情自若,眼中却凶光闪闪。

第二百六十四章

傅明华愣了一愣,抬头来看他,他双腿微分,坐在凳上,微微笑道:“终于舍得看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舍得看您?”

傅明华被他说得有些脸红,燕追眼中的笑意冲淡了原本的杀气,握了握她的手。

一旁江嬷嬷看得纳闷,这两人瞧着不像是闹了别扭的模样,燕追的眼神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

“您想要做什么?”

傅明华任他握了手,脸颊微红,问了他一句。

他的话不太像是宽慰她,反倒像是提前示警,她只稍微一想,便猜出燕追怕是要做什么。

燕追微笑着反手夹了炸得香酥的春饼喂到她唇边,看她有些羞涩的张嘴咬了,才放了筷子,摊开了手,示意下人递帕子过去。

“我要教训云阳,她太放肆了。”

他神情平静,说着要教训云阳公主时,就像是说了一句十分微不足道的话似的。

傅明华一下便止住了咀嚼的动作。

容妃如今虽然不如当年得宠,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从当初她有意将云阳公主以罪妇之身,却能再嫁功臣之后,便看得出来,嘉安帝对她是有一定的容忍心的。

燕玮从兴元府被燕追押解回来之后,并没有收敛,反倒在洛阳之中横行霸道,养面首、鞭打朝廷命官等事层出不穷。

她与容妃离心,这是好事,燕追要想教训她,说不定会使母女二人消除隔阂。

“我心里有数。”她睁着一双带了些血丝的杏眼,那模样让燕追换了个坐的姿势,“再吃一些垫垫肚子,王府中的事,你瞧着怎样上手。”

意思就是府中内宅的事,都放权给她打理,并没有要防着她的意思。

傅明华心里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吃了东西,进内室整理衣裳,江嬷嬷跟着进来,向她小声的道昨夜她与燕追各自剪下的头发已挽成鬓装了起来,问她放在哪。

傅明华让她搁进锦盒,放进自己陪嫁来时,装了一些珍贵物件的妆匣中。

说到这里,她想起昨夜燕追拿的一对欢喜佛,当时两人行了周公之礼后,就扔在床榻上,后去洗漱,回来已经被收拾走了。

她看了江嬷嬷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没有敢问。

进宫中时,燕追要先去见嘉安帝,而她则是要去向崔贵妃请安的。

崔贵妃此时早就准备妥当,就等着她来了。

还专门派了静姑候在蓬莱阁主殿之外,一看到她来便上前扶了她道:“娘娘昨夜一宿未能睡着,才将三更便令厨下备了东西,等您过来。”

江嬷嬷便取了荷包出来,塞进了静姑手中。

她接过道了谢,领傅明华进了殿内。崔贵妃果然是等急了,一看她来脸上就露出笑容国,正要开口说话,殿侧门处有宫人匆匆进来,静姑走了过去,不多时过来看了崔贵妃一眼,崔贵妃就笑:“有话便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静姑便小声道:“殿下将三公主脸抽花了,此时承香殿里,黎媪正匆匆赶去。”

崔贵妃正欲端茶的手一顿,杯中水荡了荡,却并未洒落出来,她微笑着轻抿了口茶:“伤得可严重?”

她像是早就料到了燕追会这样做,脸上丝毫不见惊之色。

“娘娘。”

傅明华神色一正,崔贵妃却是仍喝了几口茶,才搁下了杯子:“前两日,宫里备下的大雁中了毒,结果查到是云阳身旁一个宫人所做。”

她微笑着,眼中却透出几分讥讽。

燕追将朱悉收拾了,若燕玮聪明,便该藏着躲着才对。

但她若聪明,便不可能会与容妃反目,如今还搞出这样多事情来。

朱悉被人送进燕玮府中时,她并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在昨日燕追娶妃的时候,大张旗鼓的为朱悉出殡。

消息传进宫里时,崔贵妃当时便笑了。

也亏容妃半生机关算尽,居然养出了这样一个女儿。

“当日她回来时,容妃在宣徽殿前可是跪了一天,腿都险些跪断了,才捡回了她那条命。”

可惜燕玮却并不惜福。

甚至连亲妹之死都没能使她痛惜,反倒是恣意寻欢作乐。

她脸上露出鄙夷厌烦之色,傅明华就握了她的手:“娘娘,那花开得越快,败得就越早。”

崔贵妃就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容妃当初何等风光,如今不过也就是那般模样。

她伸手压了压鬒角,“你往后常进宫来陪我说说话,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两人其乐融融,内侍传唱,说是容妃来了。

崔贵妃便放了傅明华的手,与她交换了个眼色,整理了衣裙,端坐在位置上。

容妃人还未到,香气便先飘了进来。

进殿时笑容满面,穿了一袭桃红色的诃子裙,裙摆极长,上面珠翠环绕,外罩极宽又轻薄之极的绡纱套,袖子宽敞,却只及臂弯下约摸两三分,袖口束了起来,有些像前朝时衣裳样式,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胳膊来。

她手里握了把生绡粉团扇,笑意吟吟的,若不是之前才听到静姑所说的话,此时她身侧最受信任的女官黎媪又并不在她身旁,怕是压根儿就看不出来燕玮那边出事儿了。

光凭这份沉着,就是傅侯爷都比她不上,难怪入宫多年,依旧能得嘉安帝的宠,在这宫中屹立不倒,就连容三娘也没能使她慌张。

“我来得太晚,姐姐有了儿媳,容光焕发,看上去倒是更精神了。”

容妃进来便笑,声音柔媚。

不用崔贵妃张嘴,蓬莱阁宫人便端已经送了茶来,容妃伸手接过了,端起茶杯挡住唇,垂眸喝茶前,含着笑意的目光在傅明华身上一扫而过,傅明华只觉得被她这一瞧,后背隐隐发寒。

她低下头微笑,听崔贵妃说道:

“妹妹好事即将成双,四皇子娶妃,三公主再嫁,接连喜事临门,哪及得上你精神。”

容妃握紧了拳头,放了杯子:“那就借姐姐的吉言了。”她将崔贵妃的话忍了下来,望着一旁的傅明华看:“王妃确实不错,坐姿有仪,长乐侯府实在是好家教。”

第二百六十五章 言外

傅明华抬起头来看她,容妃含着笑意,脸上带着几分温柔之色,仿佛全无芥蒂,傅明华登时便有些警惕了。

容妃便如一条阴毒的蛇,她明明吃了亏,却能反常当着没事儿似的,必定就是心中已经生出杀意了。

她还特地提起了长乐侯府。

傅明华心里略一思索,嘴角便微微勾了起来,起身行了个礼:“谢娘娘夸奖,家中长辈若是得知您这样夸奖,必定十分欢喜的。”容妃便握了团扇,掩唇微笑,眼睛微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嘉安帝赐宴蓬莱阁,他与燕追过来时,时辰尚早。

这是傅明华第一回离这位君临天下的帝王那样近。

他着青色冕服,比游玩时多了几分庄重。

进来时还与燕追侧头说着话,神情轻松。

一旁的容妃见了这情景,脸颊紧了一紧,随即又将牙松开了。

宫内几人都要起身行礼,傅明华还没站起身,便觉得双腿似是灌满了铅,身体一软便又跪下去了,膝盖撞在直发出闷响一声,痛得她浑身一紧,连忙便将头低下去了。

嘉安帝笑着唤起,看了一眼殿内几人,又将目光移开了。

傅明华今日进宫是要向太皇、嘉安帝、崔贵妃等叩头谢恩,只是她来时尚早,天才将亮,太后那边尚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