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家当然是先带着儿子去看老爷子和老太太了,正好薛氏她们也都在那陪着陈氏说话呢,陈氏一看兴家拿了不少的东西赶紧说道,“兴家啊,你这是干啥?咱们两家还用的着这么外道么?孩子在这,你啥也不用往这拿,有文翰的就有子轩和子文的。”陈氏朝着薛氏点点头,薛氏赶紧的把东西接了过去。“快,赶紧过来坐。”陈氏让兴家坐到炕上。
庄户人家都讲究个人情往来的,许家给带回去了那么些的东西,林家自然是要准备些回礼。不管这回礼是什么,许家也必须的接下,要不然就是看不起人家了。
这边老爷子也说着,“兴家啊,快坐,抽烟不?来尝尝我这个烟,味儿不错。”老爷子拿着烟袋,就要给子轩爹装上一袋。
“叔,我不抽烟,您老还是自己留着吧。等哪天回村子里,跟我爹你俩试试哪个烟好抽得了。”子轩爹笑呵呵的拒绝了老爷子递过来的烟袋。东北人一般都爱抽个烟,有的老太太也会叼个大烟袋。不过陈氏倒是从来不抽烟,家里只有老爷子抽,连志新他们都不抽。“婶子,也没啥好东西,婶子家里也都有,婶子别嫌弃就行。子轩和子文住在婶子家里好几年了,这过年过节的,婶子还给捎些东西回去,我们这心里不过意。”兴家坐到炕沿上,跟老两口唠嗑。
“对了,叔,我要在镇上弄一个酒坊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家世代是酿酒为生的。到了我爹这辈,他小的时候掉进了酒池子里头,差点淹死了。所以他就没有继承我家祖传的酒坊,而是到了咱们这边来种地了。我大伯那边本来是接手了爷奶的酒坊,可是没想到,大伯那边竟然没个儿子,酒坊后继无人了。前阵子大伯捎信儿来,让我过去一趟,大伯病重,那边的酒坊因为没人管理,已经黄了。他把祖传的酿酒方子都给了我,说是让我们这一支把这酒坊再干起来,我就想着在咱们镇上弄个酒坊算了。叔,你看这事成吗?”子轩爹和老爷子都是熟识的,所以就想问问老爷子的意见。
“哎呀,今天志新正好回山上了,要不然让他带着你去岳家还有孙管事那边,你们一起商量商量就好了。我这个老头子,有挺多东西不太懂,他们都是见多识广的,比我强。不过啊,要我说能行。你想想,咱们东北的爷们,哪个不爱喝酒?这镇上好像还真就没听说有酒坊呢。你只要能找来熟手的师傅,再有你家祖传的方子,定然能行的。好啊,兴家,这是好事,叔觉得行。”老爷子一听,倒是为子轩爹高兴。这些年静涵不断地捅咕出来一些东西,让这个老农民的意识也有些转变了。农人一辈子在地里辛苦劳作,还赶不上静涵一个女孩捅咕出来的东西挣钱,看来还真是应该有个买卖的。“这酒坊可是个好买卖呢,行。”
“叔既然这么说,我就有信心了。过两天我上山去找志新大哥,然后让他帮着我找几个明白人,我们好好地商量商量。要选个什么样的地方,多大的房子啥的。这些年我们家里也攒下了些银子,弄个酒坊应该还是差不多的。子轩和子文也渐渐的大了,是该为他们打算打算。到时候还得志新大哥多帮帮我才行。”林兴家在许家坐了一阵子,然后就告辞要走。“行了,叔,婶子,我先回村了,这时候地里的活儿也不少,等有空叔和婶子也回去玩玩吧,村里的老人也都想你们呢。”
老爷子就要下地往外送,林兴家赶紧拦住了,“叔,您老在炕上吧,可不敢劳动您下地。”说完,又回头叮嘱了子轩哥俩两句,“你们两个在许爷爷家里,该干活就干活,不能偷奸耍滑的,知道吗?”
子轩哥俩赶紧点头答应,林兴家这才放心,出了门。薛氏赶紧送了出来,“兴家啊,你要干啥就尽管去找俺家你大哥,只要能帮的上,绝对尽心帮你。咱们两家这么些年的交情了,应该的。”
林兴家点点头,“哎,嫂子放心,我从来就没跟大哥外道过。嫂子回去吧,我家那两个皮小子就拜托嫂子了,嫂子多费心。”兴家除了大门,解开拴在一旁的牛车,赶着牛车走了。
子轩和子文在父亲走了之后,就跟老爷子和陈氏说了一声,到西跨院找文翰他们去了。子轩今年也要参加院试,这阵子非常用功,一有机会就看书。子文毕竟还小些,又没有考试的压力,所以就找文宣他们出去玩会儿。
子轩一进书房,正好看见静涵,只见她正捧着本书,看的入神呢。轻轻的走到了静涵的身边,咳了一下,“静涵,看啥呢?”
静涵听到声音,一抬头,“是子轩哥哥啊,我闲着没事,就跑到书房里看书来了。我大哥好像是去柴房了吧?家里的柴不多了,他去劈柴。”文翰也是个眼里有活的,一般家里的柴禾都是他劈。
“哦,没事,我想找本书看看。”子轩走到书架旁边,挑了一本书。“静涵,你在镇上能住几天啊?”
“也住不了几天,山上的柞蚕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光是红莲她们看着我也不放心。再者,那些木耳啥的也快要出了,有不少的活要忙呢。”静涵微笑这回答。
子轩有心开口让静涵多在家住几日,可是也知道静涵实在是挺忙的。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总是有那么多的活要忙,可要注意身体,一个女孩,累坏了可怎么好?”子轩掩不住自己的关心。
静涵听了,心头一暖,“谢谢子轩哥哥,也没啥的,今年我都让红莲她们帮着干,没那么累的。”静涵的神经太粗,再者也没那些心思,所以听到子轩关心自己,也只以为是兄长的关爱罢了。
子轩心中只得再叹,喜欢上了一个爽朗大方的女孩,有的时候也很苦恼。眼前的这个女孩,她根本就不会往别的地方去想,唉。忍了又忍,子轩只好试探着说道,“若是将来静涵能遇到个富贵人家就好了,也就不用这么忙碌了呢。”
静涵听了不禁觉得好笑,“子轩哥哥,你看我这样的,是那种能够生活在大宅门里的人么?就我这个直肠子,还不得被人耍的团团转啊?我可不稀罕那些,我宁愿自己实打实一步步的努力,也不想着什么麻雀变凤凰。”静涵倒是没觉得和一个男生讨论这些有什么不好,子轩就像自己的哥哥,和哥哥还有啥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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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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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听了静涵的话,忍不住眼睛一亮,若是真像静涵说的那样,或许自己还有机会的。“这世间的女子,大多都会希望过那种富贵悠闲的日子,为什么你却不肯呢?”子轩忍不住继续问了句。
“世人皆以为富贵人家的日子,过得舒心惬意,其实我们又没有真正的去感受过,又怎么会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女孩子最爱做梦,梦里嫁入豪门,使奴唤婢,衣食无忧。却也不想想,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有一利必有一弊,权势富贵的背后,又有几个人知道里面的残酷与肮脏?我宁愿一辈子劳碌,也不愿意去过那种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日子。估计我这样的,要是真的过那种日子,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静涵放下书,视线向窗外看去。前世今生,她都是穷人一个,虽然希望自己过得好些,却永远不会羡慕那些富贵。今生还要比前世好些,至少如今的日子就挺不错的。相信再过几年,家里会更好,这样就行了。他日若是自己真的想要嫁人了,也只想找一个跟许家差不多的就好,夫妻两人,相依相伴,白头到老。
子轩发现静涵突然沉默了,顺着静涵的视线,也看向了窗外,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子轩有心再说点什么,可是看到静涵这个状态,啥也说不出口。放下手里的书,轻声的说道,“我完,子轩就从屋里出去了。
子轩心中,未尝不想多和静涵相处一会儿,可是孤男寡女的,毕竟不好。北方民风是很开放,可是如今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得为静涵考虑一些。
静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听到子轩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发现子轩出去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子轩不见了。静涵仔细想了一想子轩今天的话,觉得有些奇怪。子轩哥哥一直是个很温和体贴,又很守礼的男生,今天怎么会突然说起来这个话题了呢?什么富贵人家的?莫不是子轩哥哥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姐,人家嫌弃他了?
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静涵这样的女孩,才听不出人家的意思,还会直接想歪了。静涵上辈子就是个性子很爽直的人,身边的朋友男生居多,只有少数的几个是女孩。有的男生可能是冲着她那甜美的长相,想要追求她的,可是一番相处下来,结果却成了朋友,哥们儿。所以静涵前世并没有经历过恋爱什么的,在爱情上,静涵就是个白痴。
静涵也没有纠结在子轩的奇怪话语上,看了看外面明媚的阳光,静涵决定出去溜达一下。把书放回书架上,然后就出去了。
静涵也没有别的去处,回到后院找了静雅几个,大家一起到后面的小园子里去玩。许家的这栋宅子,在最后面有一处小小的园子,里面种了些李子树还有樱桃、沙果、葡萄等水果。另外还种着些芍药,贴着围墙的地方,还有一溜刺玫和蔷薇。这个时候,芍药已经打了花苞,就快要开了,而刺玫却正是盛放的时候。满院子里头飘着一股馥郁的花香,这刺玫的香味还真是浓的很呢。
朵朵盛开的刺玫花,像是一个个热情火辣的少女,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整个围墙边上,一片粉红的花海。蜜蜂与蝴蝶穿梭于花的海洋之中,辛勤的劳作着。
“姐,你看咱家的这个小园子里头还真得挺漂亮呢。要是在这里能弄个秋千就好了,咱们可以一边荡秋千,一边看这里的景色了。”静娴毕竟是个小孩子,玩的心思还是比较重的。
“这有啥?咱们去找大哥他们来,帮咱们弄一个秋千架子不就得了。”静涵笑道。她也对静娴说的很感兴趣,满园春色里,荡着秋千,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吧。“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找大哥还有子轩哥哥。”静涵说着就往前院走,去找人了。
不多时,静涵就把文翰和子轩几个全都叫来了,今天正好还没去学堂,哥哥们也有时间。“大哥,你帮我在这弄一架秋千行么?”静涵指着一块空地说道。
“成,这还有啥难的,你等着,我们马上就给你弄。”子轩一听,赶紧的就跟文翰去找东西了。家里有很多的木头,当然有能够支秋千的材料了,几个人找好了材料,然后拿着各种工具开始搭秋千。你还别说,文翰和子轩都是很会干活的,干活细致,想的也周到。因为这秋千最重要的就是坚固,所以他们把两边的柱子埋到了地里,埋得还挺深,大概能有半人深。这样干自然没有太快,到将近午时了,也刚刚是把埋柱子的坑挖好。“咱们先这样,一会儿吃过饭,再来把柱子埋进去就行,剩下的也就好办了呢。”文翰擦了擦汗说道。
静涵她们当然是没意见的,也不是非得今天就能完,这东西结实才是最主要的。万一人正在秋千上呢,突然柱子歪了,那可就是大事了。“大哥,你们也累了,咱们先歇着吧,慢慢弄,我们也不是非得今天玩儿。”静雅说道。
正好薛氏那边也做好的中午饭,正喊他们去吃饭呢,大家赶紧的收拾一下,就跑到前面吃饭了。
陈氏自然看到了文翰那几个男孩的样子,就有些奇怪,“文翰啊,你们这是上哪去淘气了,你看看这一身的土。”
文翰笑了笑,“奶奶,刚刚静涵她们说要在后面的小园子里支上一架秋千,我们刚才在弄秋千呢。”这事也不用瞒着,光明正大的说就是了。
“也就是你们这些小娃儿有这份闲心,行啊,你们爱怎么弄都好,只要高兴就行。”陈氏笑呵呵的也没说什么,反正那个小园子里头也没打算干别的用,孩子们爱干啥就干啥呗。
“行了,赶紧吃饭,吃完饭爷爷过去帮你们。”老爷子也来了兴致,非要去帮忙不可。于是大家就赶快吃饭,不多时,就全都吃完了。老爷子领着家里的这些孩子,一起到了后面,开始动手干活。
有了老爷子的加入,很多细节也就全都注意到了。每一根柱子的边上,都用了三根略细一点的木头斜着支上,这样就能保证柱子不会歪倒了。两根柱子上面,横架着一根木头,用扒锔子把横木和柱子固定到了一起,一共用了四个扒锔子,钉的非常结实。当然了,他们是先把横木固定上了,然后才把柱子埋到土里的。
大家齐下手,没用多长时间,一架秋千就搭好了。“行了,暂时只能这样,等过一阵子,让咱爹用藤条给编个好点的座位,那样会舒服些。”文翰用手使劲拽了拽上面系的绳子,感觉很牢靠,然后才说道。
女孩们看着新鲜出炉的秋千,都是非常兴奋。静涵第一个上了秋千,脱下鞋子,站在木板上面。“大哥,推我一下。”静涵喊道。
文翰在一旁用力的推了静涵一下,然后静涵就随着秋千一起荡向天空。只见静涵身姿轻盈,竟能随着秋千的摆动做出各样的动作来,仿若穿花的蝴蝶,又似扑兔的苍鹰,再一扭身,竟像是飞舞九天的彩凤。一时间,下面的众人竟然看呆了。
子轩的目光一直就未曾离开过静涵的身上,看着静涵在秋千上做着一些危险的动作,子轩就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他也不敢出声,就怕惊动了静涵,反倒不好。于是就这么目眩神迷,同时也提心吊胆的看着静涵在秋千上飞舞的身影。
静涵荡了一阵子秋千,也觉得累了,渐渐地不再用力,这秋千也就越来摆动的越轻,渐渐停了下来。静涵从秋千上下来,穿上鞋子,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真痛快,太好玩了。”前世她就是荡秋千的高手呢,曾经还在比赛中得过奖。
子轩也顾不得这些了,直接上前来,拽住了静涵的手,“以后可不许你这么荡秋千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太吓人了。万一有点事情,可怎么办?”他的心到现在还在砰砰的跳呢。“早知道你是这么荡秋千的,我们就不该给你支起来秋千架子。”
静涵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子轩,子轩的手有些用力,静涵的手被握的有些发疼了。“子轩哥哥,你弄疼我了,放开我。”静涵使劲的把手抽了出来,瞪着子轩说道,“子轩哥哥,你发什么疯呢?我不过是玩了会儿秋千,你干嘛?”静涵揉了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红了,这还是自己的皮肤没那么白,所以不太显,要是像静雅和静娴那样,此刻就得更明显了。
子轩此刻也恢复了理智,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是看你刚才那样太危险了,我担心你,一时有些失控了,对不起,静涵。”子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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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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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的众人都看着静涵和子轩两个,老爷子是人老成精,自然能够看得出其中的关窍来,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他们早就看好了子轩,以前还议论过要跟林家定下亲事,如今看见子轩这么担心静涵,老爷子自然是高兴的。或许不久之后,家里就会再次有女孩定亲了。
静雅已经有了爱人,自然也会明白如今子轩怕是喜欢上了静涵。回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从小子轩就疼静涵,长大了虽然见面少了,不过有小时候的情分。再加上静涵如今出落的越发的明媚动人,爱情的来临,或许不一定就是一见钟情。
文翰年纪比子轩还大一些,更不是什么少不更事的孩子,当然也有了明了。不禁感到好笑,许家的女儿倒是抢手呢,好友竟然一个个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不过看静涵这个懵懂的样子,又不禁为子轩感叹,前路漫漫,还有的熬呢。
“二姐,你刚才打秋千打的真棒,太好看了。二姐,你有空也教教我成么?”静娴是个孩子,还弄不懂这些,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好。
静涵摸摸静娴的小脑袋,“二姐有空慢慢教你,不过你可不能像二姐这样玩,你没看见子轩哥哥都担心了么?”静涵根本就没去理会子轩异常举动的背后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哥哥爱护妹子而已。
静娴点点头,“好吧,我不玩那么危险的。”
“好了,你们年轻的在这玩吧,我这把老骨头可是要回去歇着了。”老爷子心情很好,看了一眼静涵和子轩,心里更是高兴,乐呵呵的走了。
静雅和静婉她们也轮流上了秋千,不过她们可不敢像静涵刚才那样,所以只是坐在木板上。秋千轻轻的摆动,带动着许家女儿们欢快的笑声,让这满园的春色,平添了几许生动。
文翰几个含笑的看了一阵子,然后就走了。子轩回头看了一眼静涵,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也不知道该说啥,于是就跟着文翰一起回房了。
文翰和子轩并排走着,低声的说道,“静涵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就像个男孩子似的,对于别人或许感觉很敏锐,但是事关自己,她就是个没开窍的小孩子。你若有心,就慢慢来,别吓到她。你如今还是安心准备院试的事情吧,静涵也忙的很。”
子轩点点头,“你说的我懂,反正静涵还小,这事也只能慢慢来的。”子轩收敛心神,静下心来,准备回去看书。
另一边的静婉正在跟静雅讨论着刚才子轩的表现,静婉和静涵同岁,可是却要比静涵心思细腻很多。刚才的情形,略微看出一些苗头来。“大姐,你说刚才子轩哥哥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对二姐有意思啊?”
静雅看了看前面,静涵正在教静娴打秋千呢,静涵和静娴的性子略像,所以也能玩到一起去。“静婉,什么都别说。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静涵的想法和咱们不一样,万一你跟她说了这些,她不会相信,但以后定然会避着子轩的。那样咱们不就是坏事了么?其实子轩和静涵两个还是挺般配的,咱们还是别在中间捣乱的好。”静雅倒是没有记着当初静涵捣乱的事情,她一心维护着妹妹。
“我知道了,大姐放心,我不会捣乱的。”静婉点头答应。
“静婉,缘分是天注定的,你的良缘,或许在眼前,也或许在天边。咱们两个的性格相像,你若有事尽管跟大姐说,千万别憋在心里。”静雅这话,是怕静婉也对子轩有什么想法,那样可就不好了。不是静雅偏心,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子轩的心思,她不希望再有什么岔子。
“大姐说哪里去了?我可没往那上面寻思。咱们姐妹亲如一家,静婉不会的。再者子轩哥哥也并不适合我,他的温柔稳重,只适合静涵这种热切果敢的性子。若是换了旁人,那就没意思了呢。”静婉并没有在意静雅的话,她知道静雅这是为了她们好。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脑海里却闪现出他日静涵在前面闯祸,子轩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的情景。想到这些,全都忍不住笑了。
静涵在家里又住了两天,期间子轩没有再表现的失常,静涵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高高兴兴的领着静娴回山上了。当然薛氏和朱氏也都回了山上,如今可是很多的活呢,也不能总在家里。
红莲她们一看见静涵,都很高兴。“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许家的四个女孩,唯独静涵是经常在山上,掌管着柞蚕还有蘑菇这些的,所以红莲她们也习惯性的把静涵看的重要一些。
“这阵子山上咋样?有啥事没?”静涵看着四个丫头,笑着问道。
“没事,还像往常一样。山上的柞蚕也都很好,我们每天都过去看着,我哥和绿萍的兄弟们也都早晨过去帮忙。这些鸟太可恶了,经常来吃咱们的蚕。”红莲有点气愤的说道。
静涵听了不由得一笑,这柞蚕本来就是十分美味的东西,又哪怪鸟儿捣乱呢?别说是鸟了,有的时候,就连狐狸啥的,也会来祸害柞蚕的。人们为了挣钱去饲养柞蚕,而鸟兽则是为了生存,其实也都一样的。“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些菌木,木耳是不是快要出了啊?这阵子天不下雨,有点旱,得注意点。”
“小姐放心吧,我们经常往地上洒水,你说过,水不能直接洒到菌木上的。”绿萍说道。
静涵拉着静娴,几个人往放置菌木的地方走去。静涵看了一下,还好,地面挺湿润的,菌木上也有湿度,不算太干。“嗯,挺好,你们都很尽心的,今年的木耳卖了,给你们挨个的包个大红包。”
几个丫头赶紧道谢,许家从来没把方、王两家当做下人,对待他们就跟村子里的村民差不多。在这干活,能吃饱,还有工钱可拿,两家人也是真心的给许家出力。
“行了,咱们回去,把被子啥的都拿出来晒一晒,今天的天气好,你看这太阳,多好。”静涵转了一圈之后说道。
“我们每天都会给小姐晒被子的,如今被子早就晾出去了呢。”绿萝有点得意的说着。
“好啊,那谢谢你们了。”静涵笑了,许家人虽然不用这几个丫头伺候,可是她们的活也不少,还能每天想着把被子给晾出去,这倒是不错。
“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本来就是许家的奴才,来到许家,不挨打,不受骂,还能吃饱穿暖,这是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呢。不过是些许小事,哪里值得小姐说谢啊?”绿萍说道。他是个很安静的女孩,从来都是静静地干自己的活。她比绿萝要大一些,办事也稳重,静涵最得意的就是红莲和绿萍了。
“你们好好干,等着过几年,我就把你们的奴籍给消了。到时候,你们也就不再是许家的奴才了。”静涵其实很反对这种买卖奴婢的规矩,可是也没什么办法,身在这个时代里,不可能什么东西都随着自己的意愿来的。“当初五叔把你们买下送到这边,我们也是怕你们不能安心的在山上干活,所以这卖身契就一直都留着了。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两家都是老实肯干的人家,等我跟爹娘商量一下,过两年把你们两家的奴籍都消掉,以后就算是我家的长工好了。”静涵对于这两家人很满意,这件事之前也跟父亲说过,志新也同意这样。
红莲几个一听,他日有机会脱离奴籍,都高兴的不得了。当初是家乡遭灾,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会离乡背井的出来讨生活。如今在这山上,日子过得舒心又自在,倒是不想回去了。若是能脱离了奴籍,以后可就是良民了呢。“奴婢替爹娘兄长,谢谢主子的大恩。小姐一家对我们都好的很,我们也愿意一辈子都在山上,帮着主子看住这片产业。”这倒是实话,山上的日子,虽然单调了些,但却有吃有喝,还不用看谁的脸色。他们在山上也只是侍弄参地还有庄稼,根本就不用伺候许家的人,这跟一般的村民还有什么区别?
“好好干吧,咱们家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即便是我撵着你们走,你们也不会走了。”静涵对于未来是信心满满的,现在这两家人在山上,过的日子就比许家以前要强多了。这样的生活,相信他们也舍不得离开的。
现在的许家,已经出了一个志祥,虽然只是个八品的县丞,可是有陆家在,以后志祥还会有升官的可能。再者文翰兄弟几个念书也都不错,说不定哪个就能考个举人进士啥的,到那个时候,许家可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呢。相信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么作为许家的管事,应该也算是一份不错的活计了吧?到那个时候,真的就是撵他们,他们也不会想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