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弟弟都能动手么?”被引到这个话题上,楼漠白也顺水推舟的说下去,苍月呵呵一笑,“小澜太调皮,很不听话,如果不用七彩,他可是会离开我,这是不行的。”
苍月的神情陡然阴狠起来,略微带了一丝狰狞,楼漠白黑眸一闪,轻声低语,“囚禁你唯一的亲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对他好?”
苍月的身躯一颤,猛然转过身对着楼漠白恶狠狠的吼了一句,“放肆!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朕的苦心!”
“苦心?呵呵,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苦心,你的弟弟恐怕是会伤心的哭泣吧。”
“哭…”苍月愣愣的重复开口,楼漠白没有说话,兰儿没哭,从认识那个孩子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过那孩子流过一滴眼泪,不管在以前身体受折磨的时候,还是在如今被自己的亲人亲手下蛊的现在,那孩子都没有哭,然而楼漠白却知道,兰儿没有流过一滴滚烫的眼泪,他的心却是在无声的哭泣。
“朕都是为他好,他只有朕一个亲人,不呆在朕的身边还要去哪儿!”
楼漠白悠悠叹口气,“在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永远陪谁一辈子,就算是亲人也有挥别的那天,你的弟弟也会有嫁人的一天,你也有老去甚至死去的那天,如果你死去,还要拉着你的弟弟一起陪葬么?”
苍月的呼吸一紧,黑眸呆呆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继续开口,“为何会有爱人、亲人、朋友的区别,因为三者有着本质的区别,说到底亲人才是最亲的,因为血浓于水,你们的身体里面留着相同的血液,有时候甚至可以感知对方的想法,你难道没有听到你弟弟的心声么?”
苍月的瞳孔忽然一暗,蒙上了一层灰迹的色彩,楼漠白继续轻声说道,“亲人之间也有爱,都是互相彼此爱着对方,是爱就要包容,是爱就要谅解,是爱的话,就会让对方幸福。”
楼漠白说这话的时候心底有些酸酸的,兰儿那孩子的一生已经被苍月给毁了,但是兰儿却一点都不怪他,逃出苍国躲避苍月,兰儿宁可对自己的身体下手,也没有动苍月一下,而是自己忍受着畸形的身体在别的地方不停流浪,被带回苍国,被下入七彩,兰儿又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的呆在苍月的身旁,他没有怪,一丝一毫的怨都是没有,兰儿也知道,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至于苍月了。
尽管他对他残忍,尽管他有些自私、一意孤行,兰儿包容了他,在兰儿心底,苍月是他的阿姐,是这个世上和他同宗血脉的至亲之人。
苍月呆呆的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这些话似乎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嘴唇在轻轻颤抖,楼漠白也不再开口,静静的看着这片夜色,兰儿,你睡的好不好?七彩的第二种解法真的有,但是苍月肯不肯说,现在完全是个未知数了。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一晚上,到了快黎明破晓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困意袭上了楼漠白的大脑,身子实在支撑不住,一个歪斜就是倒在了一边,昏天昏地的睡了起来。
苍月缓缓的抬起脸,一缕淡淡的晨光洒在了他的脸上,那张妖媚的脸庞被笼罩上了一层朦胧,黑眸淡淡的扫向一旁已经睡倒一边的楼漠白,苍月微微勾起了唇角。
“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舍得还回去了,不然,我也给你下七彩好不好…”苍月喃喃低语了一番,忽然就低声笑了出来,头猛然垂了下去,“苍月,你还真是个恶心的人呢,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已经沉沉睡去的楼漠白什么都没有听到,听不到苍月的喃喃自语,也是没有看到苍月脸庞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无奈,或许这个男人身上有着让他不得不如此挣扎的秘辛,或许这个男人的一生也被莫名其妙的毁了,才造就如今这有些扭曲的性格,一个男儿身却坐在女皇的宝座之上。
苍月静静坐了一会儿,终于是起身离开了床榻,一张妖娆的脸上尽是冷意,“来人!”苍月轻声喊了一句,立刻有人走进来服侍他洗漱宽衣,楼漠白还在静静沉睡,苍月已经转身离去,这一天开始,他还是那个女皇,一成不变。
当楼漠白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黄昏时分,第三天的时光就在她一觉之中不知不觉的度过,楼漠白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苍月坐在书桌前在翻看着奏折什么,楼漠白轻轻一笑,真好,这三天总算是快要过去了,还算不错。
伸了一个懒腰,楼漠白走下床榻,苍月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去管她,楼漠白随意洗漱了一下自己,这才走了过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等着时间的流逝,过了今夜,明天她就可以回去兰儿那里,想着那个孩子,三天没有看见他,心里总有个地方空空的,很想他,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想自己啊,想到这里,楼漠白猛然勾起了一丝甜甜的笑容,这笑容被一双黑眸尽收眼底。
苍月手中的奏折猛然合上,身子站起,楼漠白黑眸望去,看着他坐在自己的旁边,两人都没有说话,苍月忽然开口,“想要解开小澜身上的七彩么?”
楼漠白愣了一下,黑眸看向苍月,苍月呵呵一笑,“喜欢小澜到底到什么程度,只要为了救他,什么都愿意么?”
楼漠白的心猛然一跳,总觉得苍月的话中含意颇深,“什么意思?你肯告诉我第二种解法?”
苍月的黑眸一闪,那道光快的让楼漠白毫无察觉,“朕心情不错,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一旦知道,就代表你必须要用这第二种方法给小澜解蛊,不然,朕会直接杀了你!”
楼漠白呼吸一紧,好奇怪的要求,好怪异的说法…知道这第二种方法必须要解蛊,这倒没问题,只不过苍月的神态总透着某种怪异,让楼漠白有些发毛。
“给你时间想清楚,今天晚膳之前给朕答案。”苍月说完这句话,起身离去,内室里面只剩下楼漠白一人,细细的回味苍月的每一句话,楼漠白只觉得有一个天大的陷阱已经被挖好,正准备着自己去跳,而她或许真的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回答的期限是在晚膳之前么?楼漠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离晚膳的时间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究竟这第二种方法是什么,一定和第一种方法有区别,空明告诉自己的第一种方法是按照正常思维来解蛊,而这第二种方法,一定有什么猫腻了。
兰儿的蛊一定要解,不论如何,那孩子体内的痛苦这次换她来帮他接触,换她让那个孩子得到解放、自由…
夜幕垂下,寝殿之内一片灯火通明,晚膳已经被摆了上来,苍月一人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楼漠白站在一旁,始终脸色有些阴沉,吃了一会儿,苍月挥退了服侍的所有人,只剩下他和楼漠白两人,苍月缓缓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玉壶斟满了一杯酒,“你有答案了?”
楼漠白的嘴唇发干,黑眸坚定的望向苍月,苍月勾唇而笑,“看来还是没有想法,朕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楼漠白的双手猛然握拳,在袖子里面狠狠的攒紧,深深吸口气,“告诉我,第二种方法…”
苍月的手正拿着酒杯,听到这话,猛然将手中的酒灌进自己的嘴里,“真的要知道?不后悔?”
楼漠白呼出一口气,神色一正,“不后悔。”
苍月忽然哈哈一声大笑,“真的很爱小澜,即使会丢掉性命也不后悔么?”
“说吧,第二种解法到底是什么。”
苍月又拿起酒壶,缓缓往杯子里面倒出一些酒,酒液流淌的声音在楼漠白的耳中划过竟然显得有些刺耳,“第二种解法,就是将施蛊人体内的母蛊引入重蛊人的体内,母蛊如体,子蛊全部都死了。”
楼漠白的身体轻微一颤,有些不受控制的问出声,“怎么样将母蛊引出来…”
苍月呵呵一笑,媚眼看了一眼楼漠白,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交欢。”
“轰!”又是一道惊雷自楼漠白的脑海中劈下,交欢?引出母蛊?也就是说要将苍月体内的母蛊引出来,必须由一个女人以交欢的方式将母蛊引入自己体内,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引入兰儿体内!这就是第二种解法?
“你不是在说笑么?”楼漠白的拳头在长袖里面狠命的握着,骨节出泛着带青的白色,她的心在一跳一跳的疼痛,交欢,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选择么,有别的选择么?可以让另一个女人代替,但是兰儿怎么办!她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一下!
“君无戏言。”苍月将手中的酒饮尽,黑眸看着楼漠白,陡然划过一抹讽刺,“你退缩了,哈哈哈哈,朕果然想的没错,好了,这场游戏也到此为止,小澜一生都只能陪在我身边,而你,是个完全多余的人。”
楼漠白的脸色陡然一黑,苍月口中的不屑深深刺痛她柔软的心房,退缩?她楼漠白什么时候退缩过!救兰儿的第一种方法也可以,但是必须要苍月的命!兰儿受尽百般折磨都不肯出手的苍月,她又如何下得了手?取了苍月性命固然可以,她又该如何面对兰儿,兰儿又该如何面对她这个手刃唯一亲人的凶手。
那不是救兰儿,而是将他推入了更远的地方,将这孩子彻底的打入幽深的地域,终其余生是真正的孤独寂寞。
楼漠白狠劲儿咬紧牙根,怕什么楼漠白,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说到底还是自己占了便宜,当上苍国女皇的男人,自己能够碰这样的男人也是百年不遇的事情了吧…心底陡然涌出一阵酸楚的滋味,楼漠白缓缓放开双拳,猛然走向桌边,拿起桌子上的玉壶,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巴,将里面的酒全部都灌了下去。
“你…”苍月坐在那里,看着楼漠白的举动,微微睁大了黑眸,楼漠白灌完了酒,脸颊上涌出了淡淡的红晕,脑子里面也是微微迷糊,手一下子扯住了苍月的手臂,将他狠狠的自座位上拉了起来。
苍月被这么一个拉扯,差点没跌在地上,楼漠白什么都没说,冷着脸拉着苍月往里面走去,手死死的钳住苍月的手腕,那力道似乎要将苍月的手腕完全捏碎。
走到内室的床边,楼漠白将手中的苍月一个猛甩就是甩到了床上,身子也是一个前扑扑了上去,一股淡淡的酒香自楼漠白的身体上传入苍月的鼻尖,这个时候的苍月幕然有一丝慌乱,楼漠白却来了狠劲儿,双腿一分,狠狠的跨坐在苍月的腹部之上,双手毫不客气的撕扯着苍月身上的衣服。
很快、很快…只要一会儿,只要自己忍一会儿…
楼漠白不断的给自己催眠、催眠,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乱,苍月的神色也微微有了些慌乱,身子动了动,楼漠白不耐烦的一个撕扯,苍月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扯碎,一件件残破的衣服被丢在了床下,楼漠白仅仅只解下自己的裤子,黑眸无神的看着床铺上的某一个角落,身下这个男人的脸庞已经完全忘掉,他就是一个陌生人、完全的陌生人。
床幔被一只手猛然挥下,遮盖住了里面的春色,楼漠白找寻到男人的下身部位,手略带粗暴的抚摸着,苍月的脸颊也渐渐泛起红晕,身子也在瞬间有了反应,楼漠白察觉到男人的反应,面色一白,心里只感觉一阵恶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的滋味,身子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凶狠的往下一坐,“唔!”身下的男人似乎发出了声音,楼漠白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很疼、很疼…疼的她快要吐了…
麻木的起伏着身子,楼漠白的心里一直在不停的默念,很快就完了、很快就完了、很快…一下又一下,身下男人的手胡乱的想要抚摸上她的身体,楼漠白的黑眸一冷猛然压下了男人的手臂,“不要碰我!”
身子快速的移动着,没有一丝情欲的愉悦,没有往日那种水乳相融的感觉,一切除了清晰的疼痛再无其他…“啊!”身下的男人突然发生了一声吼叫,身子也是颤抖了几下,楼漠白迅速想要抬起身子,苍月却这时候说话,“不要动,母蛊正在移动,怎么,不想救小澜了?”
楼漠白的身子彻底的僵在那里,坐在男人的身上,两人就这样结合的姿势坐了许久,“好了没有?”楼漠白冷声问着,黑眸里面是一片刺骨的寒冰,苍月嗯了一声,楼漠白迅速的抬起身子,抓起自己的裤子迅速的穿上,刚穿好衣服,门扉就被人推开了。
兰儿那张俊美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楼漠白站在那,神色一片慌乱,床榻上的苍月慢悠悠的坐起身子,撩开帐幔,那副光裸的男性身子露了出来,兰儿的异色瞳孔猛然一缩,楼漠白只听得见自己的心底传来一声清晰的破碎声音,什么东西,就这么彻底的碎掉了…
VIP 章七十二 七彩已解
一黑一红的双眸在看到面前女人脸上的惊慌失措时候没有动,反倒是看到床幔里那个半寸未着的男人时,猛然一缩,兰儿有些踉跄的往前迈了一步,视线扫到了床幔里面的男人身上,嘴唇轻轻开启。
“阿…姐…?”
楼漠白只觉得心被人狠狠刺痛了一下,她整个人因为兰儿的这声呼唤有些承受不住,身子往旁边褪去,却被兰儿伸过来的手臂紧紧拽住,不让她有丝毫逃离。
床铺上的苍月对着兰儿悠然一笑,缓缓的将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稍微遮住了一丝春光,“小澜来了。”
兰儿站在那里,满目错愕,看得出这孩子似乎受到惊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苍月是男儿的事实,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知道了,这个在他心目中当了十几年阿姐的苍月,忽然变成了男人,忽然变的全然陌生。
兰儿的薄唇抿了起来,陡然蒙上了一层强烈的阴霾,“为什么,为什么…”兰儿站在那里,一双眼死死盯着床榻上的男人,苍月懒懒的靠在那,忽然勾唇而笑,“没有为什么,小澜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兰儿的手猛然攒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突,一双异色双眼也变的越来越阴沉,里面似乎有一股无法辨别的暴风雨将要来临,楼漠白的手腕轻轻的动了动,兰儿猛然看到了她,手一个拉扯就将楼漠白的身子拥入自己的怀中,手抚摸着楼漠白的长发,“别怕,我来接你了。”
楼漠白靠在兰儿的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伏在他的胸膛上不出声音,兰儿的手环紧楼漠白的手臂一个提起,就将她提到了自己的胸前,紧紧扣住,兰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内室,只留下床上躺着的苍月一人。
苍月趟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下腹的一个地方,那里曾经又一枚鲜红的印记,却在刚才消失不见了,苍月缓缓闭起双眼,终于是缓缓的叹口气,“结束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一路轻功而行,兰儿的身体护着楼漠白,两个人一路飞也似的离开了苍月的寝殿,兰儿的表情一直很阴沉,阴沉到有些可怕,楼漠白的脸握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有些紊乱却清晰的心跳,心中一种又酸又痛的感觉说不清楚。
很快就来到了兰儿的院落,兰儿抱着楼漠白刚一落地就迅速的进入了屋子,两人消失在屋后的瞬间,一袭黑衣的轩辕空明也是出现在了屋角,机械的眼球看着屋子一会儿,随后移开了目光,身子一动立刻消失了。
回到屋子内,有些熟悉的景象再度映入了楼漠白的眼帘,兰儿抱着楼漠白坐在床上,将她的整个身子都圈进自己的怀里,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如此相拥,楼漠白微微动了动,“我要洗澡,我要热水…”
兰儿一听,双眼陡然一暗,轻轻的抬起楼漠白的下巴,薄唇就引了上来,撬开了楼漠白紧要的牙关,兰儿温柔的吻着,手抚摸着楼漠白的背脊,缓解她此刻绷的很紧的身体,“好。”淡淡的应了一声,兰儿立刻吩咐人准备热水,不一会儿,一桶冒着热气的热水就被送了进来,楼漠白望着那缓缓上升的热气,觉得自己真的很脏,是该洗洗了。
兰儿起身,抱着她来到浴桶旁边,楼漠白刚要推开兰儿,却发现这孩子竟然顺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一副光裸的胸膛就露了出来,下一秒,就抱着楼漠白一起跃入了这温热的木桶内,木桶也大,完全容纳得下两个人,楼漠白全身的衣服还包裹在身上,热水浸透,全部都紧密的贴附在肌肤之上。
双腿之间的某个地方隐隐传来一些酸痛,提醒着楼漠白刚才所发声的一切,心底猛然掠过一丝羞耻,手急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下,光裸莹白的身躯就展现在了兰儿面前,那对双眼在看到这身躯时,陡然窜起了一阵火苗,隐隐又灭了下去。
身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仿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除了某个特地部位传来的特殊感觉,刚才的仿若是场梦,楼漠白静静的坐在兰儿的怀里,在这一刻什么都感觉不到,脑子里面是一片空白。
兰儿的眼将这具美丽的身子饱览无遗,手轻轻的撩起水花往楼漠白的身上洒去,看着调皮的水珠顺着柔嫩的曲线不停的划过,流向了隐忍遐思的地方,兰儿的呼吸就紧了许多,但是他压抑住了,手不带有一丝情欲味道的抚上了楼漠白的肩头、背部,将她的身子拉的更近自己一些。
两个人沉默的坐在木桶之内,本该是璇霓的风光之色,却没有半点情欲气息,一个脑袋空空、双眼麻木的角色佳人坐在那,一个一脸平静的绝代公子为她洗漱,一下又一下,除了水流动的声音再无其他。
“白…”兰儿终于是唤了一声,声音出口有着莫名的沙哑,楼漠白的眼珠动了动,看向兰儿那张完美的俊颜,“不管白做了什么,兰儿都当不知道…”兰儿低低的一声话,似乎敲开了楼漠白心门,那空白一片的大脑陡然涌出了很多画面,那不堪的欢爱,还有苍月说过的那第二种解法。
现在母蛊就在自己的体内,是不是应该马上过到兰儿的体内,只不过自己才刚刚和苍月…又要和兰儿,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很脏,对了,洗干净,要洗干净!
楼漠白猛然回神,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上搓洗起来,将身子本就没留下任何气息和痕迹的肌肤搓的红肿一片,兰儿见到双眼里面全是心疼,将楼漠白的双手按住,将她的身子转个圈,背对着拥入怀中,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都红了,会疼的…”兰儿的手指轻轻滑过楼漠白胸前被搓揉的红肿的肌肤,语气很为心疼,大手轻柔的拂过楼漠白身上的每一寸,缓缓的摩挲着,楼漠白的身体上产生了细微的小疙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兰儿将她的身子稳稳的抱在怀中,大掌已经没入了水下,沿着那完美的腰部曲线缓缓往下,朝向那最神秘的地方,楼漠白的双腿猛然扑腾了一下,激起了大片水花溢出了桶外,双腿也是夹紧,将兰儿温热的手掌阻挡了下来。
“白,洗洗就干净了…听话…”男人温热的诱哄声音自耳边传来,楼漠白似受到蛊惑一般,双腿放松了力道,给了那只大掌可趁之机,兰儿的手一下子窜到了那敏感的不稳,覆盖在那柔软的皮肤之上,一下又一下缓慢的抚摸着,接着,手指溜到神秘的区域,缓缓的动作,楼漠白的身子一个紧绷,低低的喊了一句,“疼…”
兰儿的另一只手将楼漠白的脸颊转了过来,薄唇猛然盖住了那唤疼的嘴唇,舌头温柔的探了进去,痛楼漠白的舌头不断的嬉戏斯磨,而水底下的那手指却是又深入了几许,楼漠白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再一次被填满了。
刚才近乎粗暴的欢爱,只是为了要将母蛊引入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感觉,在交换的整个过程中,身子都是干涩的状态,运动时候痛苦难耐,楼漠白却也挺了过来,现在兰儿的手指就在自己体内,那样温柔的移动着,慢慢的进出、轻轻的勾挑,让她身体内蛰伏已久的情欲似乎萌发苏醒,身子也有了一些反应,刚被进入时候的那丝疼痛感已经消失不见,楼漠白静静的趟靠在兰儿的怀中,任由他抚弄着下面,不一会儿,兰儿的手抽离楼漠白的身子,环住了她的腰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嘴唇来到了楼漠白的耳垂,将嫩白的耳垂细细的含在自己的口中。
伏在腰上的手也缓慢的往上攀爬,来到了那方柔软,轻柔握住,兰儿的动作一直很温柔,仿佛楼漠白就像一个瓷娃娃般,如果他不小心,她就要碎掉了。
身体内的母蛊突然移动了一下,楼漠白清楚的感觉到了那股移动,身子也是轻轻一颤,未免日常梦多,现在她应该将这母蛊引入兰儿的体内,越早越好…不然出现什么意外状况,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里,楼漠白猛然转过身,兰儿那俊美容颜带着微微惊讶看她,楼漠白勾唇而笑,这笑里有着一丝悲哀和欣喜,很是复杂,脸颊猛然扬起,身子就贴了上去,红唇吻上了兰儿的薄唇,这一次换她主动了。
兰儿猛然被吻住,身子发出了轻微的颤抖,双臂立刻将楼漠白的身子拥紧,两人光裸的肌肤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缝隙,仿佛两个人天生就该在一起,是那样的契合。
吻越来越激烈,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兰儿的手在楼漠白的背脊处缓慢摩挲,楼漠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要彻底软了,双腿分开,盘坐在兰儿的腰上,两人亲密的部位就那样猛然接触在一起,没有任何阻隔,在这一瞬间亲密相见!
兰儿的身体迅速起了男人改由的反应,那猛然变的炽热的部位强硬的抵在楼漠白的那处,只要一个用力,两人就能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楼漠白的身体还没有多大的反应,就要挣扎着让兰儿进入,兰儿猛然钳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固定在一个引人遐思的部位和角度,微微喘着气望着她,一双异色双眸带着深重的情欲,望进她的眼底。
“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楼漠白咬着嘴唇不说话,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不自然,两人以前也有过擦枪走火的时候,现在反而要真正结合,兰儿却敏感的嗅到了其中不对劲的气味,一张俊脸是那么坚定严肃的看着楼漠白,尽管他的身体依然炽热绷紧,尽管他的心跳也很狂乱,但是兰儿压抑住了这一切,怀中的这个女人有些反常。
身体内部的母蛊又移动了几下,楼漠白的心跳陡然加快起来,母蛊又动了,从苍月体内引过来的母蛊是不是不适应自己的身体,如果母蛊出了什么事情,兰儿的蛊就解不了了,不行,要快!
楼漠白的身子一扭,一个前压就和兰儿炽热的部分做了亲密接触,楼漠白想要一鼓作气到底,却又被兰儿拦了下来,“白到底怎么了!”兰儿的大掌牢牢扣住楼漠白的细腰,两人虽然现在已经结合在一起,却只进入了一小部分,兰儿已经能够感受到楼漠白紧致的身体,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兰儿想要将楼漠白自身体上拉下来。
很不对劲,她有些太反常了。
“不要,不要!”楼漠白差距到兰儿要将自己推开,急切的喊了几句,急的有些不知所措,母蛊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究竟是好是坏,楼漠白已经完全慌了神。
“兰儿,要我,要我啊…”楼漠白的黑眸已经微微浸出了湿意,好不容易得来的母蛊不能就这样报废掉,解雇就差这一步了,说什么都不能毁在这里!
楼漠白的双臂猛然揽过兰儿的颈项,兰儿一怔,楼漠白趁此机会身子一个前倾,完全将兰儿纳入了体内,兰儿俊颜马上染起了一丝红晕,大掌不由分说的按在了楼漠白腰上,“白!”
楼漠白仰起头,一行泪水已经缓缓流了下来,兰儿见到突然心口一疼,不由分说的站起身,抱着楼漠白分身而出,两人在瞬间就来到了床上,两人的身子还紧密的贴在一起,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床铺上,蕴湿了床单、被褥,在两人的身下形成了一小片的污渍,兰儿的身子缓缓的向下压,两人接触的部位再度深入,楼漠白的脖子缓缓的扬了起来,身子一个紧绷,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仍然是有些疼痛,而兰儿的眉头也是狠狠皱起,一滴汗水自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
“啪!”汗水敲在了楼漠白胸前的肌肤之上,这一瞬间似乎静止在这里,两个亲密交叠人就在这瞬间暂停,永远停在这一刻,楼漠白的唇缓缓的印上了兰儿的额头,将他的脖颈揽在怀里,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兰儿,我爱你,我爱你…”
兰儿的身躯轻轻一颤,似乎被按下了什么奇怪的按钮,那双异色双眸里被压抑的欲火猛然高涨,在这瞬间完全的窜开,男人完美的躯体开始移动,那亘古不变的韵律在这一秒响起,楼漠白只觉得身子一下又一下,被什么东西给完全撑开,自己最深处的一面被完全的敞开,再也没有任何保留,全然的付出。
本能,一切都是源自于身体内的本能,自人类的诞生开始,男和女之间就存在着一种本能,身体的构造让他们不能够没有彼此,只有当两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时,才是完整的,才是彻底的圆满。
兰儿精壮的身子在不停的晃动,一双大手撑在楼漠白的腰部两侧,那张魅惑人心的俊脸又高向下的俯视着自己身下的女人,看着她因情欲渐渐潮红的脸蛋儿,看着她因为自己而露出的莫名神态,一切都是那样的迷惑,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一次又一次,楼漠白只觉得身上的这个孩子挣脱了某种束缚,更像是一直野兽从笼子里面得到解放,她不断的被撞击着,身子不断的在摇晃着,兰儿急促的喘息声音不停的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而自己的身体也本能般的做出了最热烈的反应。
一张大床之上,两个同样绝色之人共同沉沦在情欲之海中,终于在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兰儿猛然扬起颈部,一袭银色长发摆出了一个亮丽的弧度,在空中缓缓滑过,身下的女人也是低吟的叫了一声,两个人终于走向了那个璀璨绚烂的巅峰时刻。
“别走、别走…”楼漠白抱住兰儿想要翻开的身子,感觉到身体内的母蛊正在不断的朝兰儿的地方移动,楼漠白抬起酸痛的四肢紧紧的缠在他身上,兰儿本来想翻身免得压坏了她,却发现楼漠白根本不让自己离开,兰儿的双眸一暗,一个用力,两人就是颠倒了姿势,楼漠白的身子趴在兰儿的胸膛之上,而两人还亲密的结合在一起。
母蛊再慢慢的移动,楼漠白闭着眼睛趟靠在兰儿的怀里,兰儿的双臂抱着楼漠白,看着她腻滑白莹的身子,手指爱怜万分的不停的抚摸,她就是他的宝贝,自己会一辈子珍惜她,一辈子将她糍稳的呵护在自己怀里,想到了自己体内的七彩,兰儿的眼眸忽然一暗,当想到苍月床铺上的模样时候,兰儿的身体内似乎散发出了一种冰冷寒气。
楼漠白静静的趴在兰儿胸口上,感觉着自己体内的母蛊已经游动到了两人亲密接触的部位,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兰儿原本静静的躺在床上,但突然瞪大了黑眸,想要将身上的女人推开,楼漠白却死死的抱紧他,“别动,再一会儿就好,别动!”
兰儿的手死死扣住楼漠白的双肩,将她的上半身狠狠抬起,对上了楼漠白的一双黑眸,“你做了什么,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楼漠白对着兰儿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手爬上了他的脸颊,“兰儿不希望和我在一起么,不喜欢我么?”
兰儿的双瞳猛然瞪大,“不…”
楼漠白的手指点在兰儿的唇上,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母蛊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彻底的阴寒入侵到自己的体内,楼漠白的身体一个瑟缩,兰儿的手一下子抄过被褥,将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裹在里面。
“不知道么,过蛊是有危险的,你会没命的,没命的!”兰儿将楼漠白浑身冰冷的身子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被子也把她盖的严严实实,四肢将她的身子整个圈住,却仍然不见好转,兰儿心急的伸出大掌扣在楼漠白的身体上,缓缓的输入自己的内力,一股温热伴随着这内力流进了楼漠白的体内。
“没、没事的,我、我、没事…”身子在不停的打着哆嗦,楼漠白只觉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仿佛自己身处寒冰的冬天一样,兰儿身体上的温暖也变的有些不顶用,自己的身子不停的变冷,现在似乎已经彻底麻木僵硬了。
“用内力护心脉,白,快一点啊!”兰儿焦急的大吼着,掌中输送内力更加大了力度,楼漠白勉强的点点头,闭上眼睛调动起自己身体内部的内劲,缓缓的朝心脉游走,将那些阴寒驱逐,刚才不断紧缩的心脏也缓缓的安稳了下来,楼漠白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好一点,刚才那彻头彻尾的阴冷,仿佛已经渐渐远离了她。
兰儿紧紧将楼漠白环在怀里,不停的搓揉她的四肢,直到刚才那股致命的寒冷已经停止了,兰儿依然有些不放心,“有没有好一点,白?你有没有好一点?”不停的询问着,不停的低声询问着,楼漠白点点头,微微发白的嘴唇换喊扯开一抹笑容,她终于明白了苍月的话,爱小澜到什么程度,死都不怕么?
身子渐渐回暖,但是身体内部有一种阴寒总是挥退不去,楼漠白紧抱着兰儿温暖的身子,轻轻问着,“体内的七彩解了么?”
兰儿将她抱的紧了点,“恩,解了,当母蛊进入到体内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楼漠白松了口气,一股疲倦也是侵上了她的身体,“那就好,那就好…”低喃着这句话,楼漠白缓缓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兰儿抱着她窝在被褥里面,听着她越来越沉稳的呼吸声音,双眸也是越来越沉,当确定楼漠白完全睡着了之后,兰儿小心翼翼的掀开被褥,身子快速的滑了出来,男子完美欣长的身躯站在床边,兰儿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将被褥小心的盖好,低下头在楼漠白的脸颊上落下亲吻,这才转身离开。
苍国女皇的寝殿内室之内,苍月还是趟靠在床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一张脸埋在了阴影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直到一抹身影静悄悄的走了进来,苍月似乎有感应一般抬起头,“小澜,你来了。
兰儿缓缓走过来,做到桌旁,一双异色双眸静静看着苍月,苍月突然轻笑了出来,“她如何了?死了没有?”
兰儿的黑眸划过一抹阴寒,轻轻的摇摇头,苍月在被褥中握紧的拳也缓缓松开,“是么,没死啊,她真是命大…”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让我留在身边,我也照做了,为什么非要…”兰儿终于是开口,一声很为压抑的话语自他的胸膛传来,或许是压抑了很久的话,终于在这一刻说出口了。
苍月垂下头,再一次将脸埋入了阴影之中,久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又能陪我多久?小澜,她说的对,没有谁能永远陪谁的…”
兰儿的身子一颤,喉咙一紧,双眸看着苍月,“阿姐…”
苍月笑了,唇缓缓上扬,有着一抹深深的讽刺,“阿姐?有的时候我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了…小澜,这样的阿姐不会让你恶心么?”
兰儿坐在那里,缓缓的摇头,那张许久都没有笑过的容颜,却在这一刻,在苍月的面前露出了微笑,苍月看着兰儿的笑容,一下子呆愣在那,一双眼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在他心里一直都有很重要地位的亲人,他的弟弟。
“不会,阿姐就是阿姐,从来都没有变过…”
苍月的眼眶突然就酸了,再度垂眸,被子的手掌缓缓握起,“…是这样么…”
这个夜晚,苍国皇宫的某一处温暖四溢,两个血浓于水的亲人相处了整整一夜,他们都说了什么,交换了什么,无人可知,当第二天一早,兰儿自这里走出的时候,脸上隐含着一抹笑,这抹笑再也没有负担、再也没有忧愁。
脚尖一点,兰儿的身子就随风轻舞般飞翔在了高空之上,快速的到达自己的院落之后,直奔房间内,当看到床上仍然熟睡的佳人时,兰儿再度露出微笑,她的脸颊已经微微有了红润,虽然不比从前的神色,好在已经控制住了。
兰儿脱掉外衣爬到床上,连人带被的将楼漠白拥入怀里,正熟睡的女人轻声嘀咕了一声,身子往兰儿的怀里靠了靠,兰儿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白,兰儿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离开你,永远守着你…”
睡梦中的女人不知是听没听到,总之红唇微弯,一抹甜蜜的笑意挂在脸颊之上。
当楼漠白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就和毛虫一样,被子在自己的身上圈了好几圈,楼漠白抬眼就看到了在一旁似乎收拾东西的兰儿,楼漠白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要做什么?”
兰儿回头看了看她,起身走过来,将她自床上抱起,小心的拿开楼漠白身上的被子,将她从里面挖出来,楼漠白的脸颊突然一红,自己的身子还是光着的呢!兰儿呵呵一笑,将衣服披在了楼漠白身上,楼漠白有些手忙脚乱的将床幔扯下,兰儿一见,调笑的看了她一眼。
楼漠白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兰儿那双炽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想要强作镇定,明显又不成功,楼漠白好不容易穿好了内衣,外衣的扣子无论如何都扣不上了。
兰儿的大手伸了过来,细心的将她身上衣服的扣子扣好,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其他的衣服,终于是穿好了,兰儿伸手将楼漠白抱在身上,俯身为她穿上鞋袜,头一次被这么彻底服侍的楼漠白有些不自在,兰儿却不顾她的闪躲,径自为她穿好了一切。
楼漠白看着兰儿刚才收拾的东西,有一些小瓶子,还有一些衣服,楼漠白狐疑的看了一眼兰儿,兰儿的脑袋凑上了楼漠白脸颊,“白,我们要走了。”
楼漠白的身子一颤,是啊,兰儿体内的七彩已经接了,苍国再也没有其他事情,现在说来,她可以走了,可以带着兰儿回去了!“真的可以走了?苍月…肯放你离开?”楼漠白猛然想到了苍月,他真的会就此放兰儿离开么?兰儿笑笑,“阿姐说了,可以让我走,千真万确。”
楼漠白听了兰儿的话只觉得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儿,那样的苍月竟然肯放兰儿离开,真的是…不管楼漠白相信不相信,当马车摆在眼前,苍月来送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让楼漠白不得不信了。
苍国的皇宫之内,两辆马车停放在那里,楼漠白看着两辆马车,不禁狐疑的皱眉,兰儿见到低声解释,“七彩的蛊已解,不过我的身体还需要休息,不能陪白去别的地方了,不过还有轩辕,我回逍遥王府,等白回来。”
楼漠白点点头,一切以兰儿的身体为宜,这样的话必须会楼国静养,至于去桐国的事情,还是不要一起了,兰儿和苍月说了几句话,就撩开车帘上了马车,楼漠白站在那,看着苍月缓缓走了过来,他和兰儿一样,给人一种美的感觉,不论是男是女,都一样的妖娆,苍月站在楼漠白面前,看了她几眼,楼漠白笑笑,“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
苍月的神情一怔,楼漠白对着苍月拱手,“后会无期了。”说完这一句,转身上了兰儿的马车,车夫看了一眼苍月,苍月挥挥手,马车滚动,两辆马车相继走出了苍国皇宫,苍月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两辆马车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容。
“后会无期吗?呵呵…”
VIP 章七十三 上天安排
和兰儿坐在一辆马车中,轩辕空明则是在另一辆马车里,体贴的轩辕将这片空间留给即将要面对离别的两人,楼漠白坐在马车里面,手和兰儿的仅仅相握,两人并没有多言,只是互相望着彼此,双眸中都带着深刻的温馨和眷恋。
马车走了没多久终于停下,楼漠白也知道到了该分别的时候了,兰儿要取道上北,而她则是要往东面去了,东面直接进入桐国,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兰儿对着楼漠白笑笑,自从遇见了楼漠白,兰儿会笑了,笑的也是更多了只不过这笑都为楼漠白一个人展现,别人很少有机会见到。
“路上要小心,我已经写信回逍遥王府,裴逸和竹笙知道你要回去应该会很高兴。”楼漠白淡淡的说完,手拂过兰儿的脸庞,兰儿的大手抓住楼漠白的这只,按在自己的脸颊之上,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楼漠白。
“白要小心。”
楼漠白点点头,她会小心的,有空明跟在身边还有什么危险能够接近自己,那可是个将自己放到第一位的男人,自己也不是个吃素的,这一次桐国之行虽然有危险,不过也算在她计划之中。
兰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亦如的袖口处拿出了一本文碟,楼漠白看去那上面印刻着苍国的刻印,兰儿将这个交到楼漠白手里,“这是阿姐要我给白的。”楼漠白一愣,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本文碟,苍月这是在帮自己么?如果有这么一个文碟在手,她就等同于苍国派出的侍者,要自由进出皇宫也是件很方便的事情!
楼漠白笑着接了过来,“恩,我那句谢谢真的没白说。”兰儿没听懂,楼漠白摇摇头,伸手将兰儿的脖颈揽了过来,两人鼻对鼻、眼对眼,兰儿眼带笑意的伸出手臂紧紧拥紧楼漠白的腰身,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拽,直到紧密的贴上没有任何缝隙。
“要记得想我。”楼漠白轻声低语,兰儿点点头,“白也是。”
楼漠白勾唇而笑,仰起脸轻轻的印上了这片薄唇,两人轻轻柔柔的吻着,不带一丝离别的感伤,两人都知道以后的路将会很长很长,他们会一起走的很远很远…
撩开车帘下了马车,楼漠白对着车夫说了一句走吧,车夫就驾着马车离开,楼漠白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注视着兰儿离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为止这才转过头,刚转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轩辕空明正站在那里,和她一样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