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汐不服气的梗着脖子和白羽唇枪舌战,而后者的眸子更是染上同情的神色,一边不停的摇头,一边叹息不已,道:“上官若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既然喜欢二老大,但你可有真正的去了解他?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
你一门心思的对付云筱,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没有用的。云筱究竟为什么跟来,早晚会露出马脚,但是你看看你,把她当成你的假想敌,你这是不经大脑的想法。”
白羽一番滔滔不绝的话语,让上官若汐思索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意外。印象中她和白羽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唯一就是因为林宣姐,两人才有了那段时间的交流。
思及此,上官若汐走到白羽身前,问道:“白羽,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帮我?”
“废话!不帮你的话,你以为我大半夜不睡觉,有时间搀和你们的事吗?”
“照你这么说,原因呢?你帮我的原因是什么?”
上官若汐上来执拗的劲,便抓着不放。思前想后都想不明白为何白羽要这样帮她,他完全没必要的,不是嘛!
“没有原因,你只要记得,只要他好,就是我们所有人都乐见其成的!”白羽并未正面回答上官若汐的话,但其所透露出的讯息,必定是有人也同样希望上官若汐和东擎苍在一起,至于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
上官若汐本就聪明,听到白羽的话,渐渐垮下了肩膀,自嘲的说道:“你说的那些我早就知道,但我也要有机会接近他!云筱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节奏,就算我知道她的存在必定
有某种原因,但凭我一己之力,也根本无法探查!更何况…更何况现在东擎苍对我态度冷淡,我只能以先铲除他身边存在的一切隐患为主!”
“不对啊!如今二老大很少会对人冷漠不待见,上官若汐你该不会是对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了吧!”
白羽的话,虽然是疑惑,但是那双透着绝对激动和看好戏的眸子,也让上官若汐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眼神。
而见到脸皮比墙厚的上官若汐,竟然脸上发烧似的的红了起来,白羽更是不肯罢休的问道:“你真的做了?”
“我…”
白羽啧啧称奇:“可以啊!上官若汐,我太小看你了,快跟我说说,你们用的什么姿势?二老大之后是什么反应?他有没有说要对你负责?”
接连三个问题,让上官若汐如遭雷击,外焦里嫩同时在夜风中彻底凌乱——
东擎苍番外:索命阎罗!
白羽心底好奇的小火苗不停的蹿升,特别是睇着上挂若汐的眼神也有些恍然大悟之色。而上官若汐则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羽,柳眉几乎拧成了麻花,不屑的口吻道:“酒肉之徒!”
“诶!你这是什么话!是你自己说你和二老大发生了,我只是好奇问问!”
上官若汐颓废的落座的椅子上,瞥了白羽的眼神一脸尴尬。不想再继续,便直接说道:“谈下一话题!”
“你想谈什么?”
闻言,上官若汐垂眸,随意的掸了掸裙角,说道:“他对云筱…”
“得了!我知道了,敢情你到现在还在纠结二老大对云筱的想法?没必要啊,明早天一亮,我就会和二老大一起启程,她是肯定不会带着的!”
“你们要去哪?我也去!”
上官若汐一听东擎苍要动身启程,立刻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双目灼灼的看着白羽,两只手也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啊!这…”
“喂!你什么意思?刚才你还教导我怎么对待他呢,现在你这是反悔了?”上官若汐呲牙咧嘴的瞪着白羽,而当听到白羽的话之后,却是愣了半饷。
“你跟着固然是好!那云筱的事情,就拜托你去解决吧!哎,更深露的,我从家里跑来这,也累了。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不知跟谁学习的腹黑本事,白羽好整以暇的说完一席话,趁着上官若汐愣神的时候,就转身走向了一侧的床榻。
回过神的上官若汐,正要说话反驳的时候,就咬牙切齿的看着白羽那已经开始更衣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脚步铿锵有力的就走出了房门。
闻声,白羽微微后仰着身子,见房门被她大力的甩上,嘴角不禁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意。二老大让他解决的事,看来以后自然会有人乐意帮忙了!
心情大好的白羽,把本该是自己的事情交托给上官若汐后,就面带笑容的进入了梦乡。至于上官若汐,身上明明穿着女子的裙装,但是却毫无形象抓耳挠腮。站在过道上,努力想着要如何处理了云筱呢!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咚咚咚——’
“又是谁啊?”
云筱懒洋洋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良久之后,待上官若汐感觉自己都快石化的时候,房门才被云筱打开。
一见到上官若汐,云筱的眼神就不自禁的看向了她的身后,在探头看了看过道之上,并没有其他的人,也不再装腔作势,扬起下巴睇着上官若汐,道:“怎么是你?”
“哟!云妹妹,这几日不见,你跟我生分了不少呢!”
上官若汐改BT度,热情且熟识的样子,上前拍了拍云筱的肩膀,借着云筱微微闪躲的架势,便抬步走进了房间。
云筱皱眉看着上官若汐,房门虚掩就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很晚了,我要睡了!”
“云妹妹,你这手臂上的伤口,还疼不疼啊!”
一声又一声的‘云妹妹’,让云筱有些吃不消。眉头紧皱的看着上官若汐,冷笑的说道:“你该不是回来找我算账的吧?我当然知道,夺人所爱最遭人嫉恨,但是没办法,上官若汐你不如我,这是事实,你不能不承认!”
上官若汐面色含笑,但是眼神却毫无温度的睇着云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吗?我怎么不如你了?你真以为他把你带回来,你就成功了?可是我怎么记得,有些女子当初还口口声声说喜欢白家二公子来着,怎么现在见风使舵的本领越来越高了!”
“你…呵呵,上官若汐,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如此风姿卓越的男子,我自然会倾心相许!至于白家二公子,若是没有他们,我们都尉府恐怕也不会落的今日的下场,你说呢!”
云筱提起都尉府后,似是相当愤恨。就连望着上官若汐的眼神都闪现疯狂的恨意。而上官若汐自然不傻,特别是前生她修习心理学,对于云筱此刻内心的仇恨及疯狂,再了解不过。
不置可否的态度,看着云筱失真的神色,上官若汐才缓慢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要报复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房间不欢迎你,出去!”
云筱下达的逐客令,在上官若汐的看来完全是心事被窥探后的紧张,笑的更加灿烂的说道:“你的房间?这里明明是你所谓的东公子定下来的,被你这么鸠占鹊巢,说的还挺大义凛然!云筱,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什么吗?”
“上官若汐,你别太过分!”
如今,家逢巨变的云筱,完全敛去了当初跋扈的性子,那强力隐忍的姿态,让上官若汐更是加重了心里的想法。
她就是要让她无措,就是让她处在紧张和被激怒之,暴露出她的天性,人在冲动之时,做事是不计后果的,而这也许说不定就能旁敲侧击了解到云筱出现的真正目的。
“我过分吗?我只不过想说,你现在这等寄人篱下的姿态,简直太侮辱前都尉府小姐的名声了!我说的对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上官若汐堆着假意的笑容,说的话却是如刀锋出鞘般寒芒毕露。云筱脸颊不断抽搐着,被衣袖遮住的双手也紧紧攥着。
就在上官若汐以为事情成功了一半的时候,云筱却忽然展露出可怜的姿态,低着头说道:“上官小姐,当初是我得罪了你,如今你这样奚落我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请你看在我遭遇的份上,就少说一些戳我心尖的话。我如今孤苦伶仃,跟在东公子的身边也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只是巧合之下他救了我而已。若是你不喜欢我跟着他,那我明日就离开。这样可以吗?”
云筱犹如变脸般说出这些话之后,上官若汐终是僵硬了笑容。心里突突跳个不停,什么时候开始,这云筱竟然有此等隐忍的功力?
若是一个人性情大变,那她要做的事,和说的话必然是令人多加揣摩也无法全然了解的。此时上官若汐就是这样的想法,看来云筱这次的出现,要比之前还难对付了!
“既然这样,那我看就不用明天早上了,反正也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你收拾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安排马车,你想去哪自己去吧!”
上官若汐借坡下驴,想要堵住云筱的退路。而本就不认为她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却没想到…
“好,那就听上官小姐的!麻烦你帮我准备马车,我现在就走!”
云筱的举动和表现,让上官若汐眼皮直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越是这样,上官若汐就越觉得事情有古怪!
“当真?”
“上官小姐,我与你虽然有偏见,但我也不是随便女子,既然你们都如此讨厌我,那我宁愿离开自己找个地方安身立命为好!”
云筱句句诚恳,语气真切,上官若汐边点着头边向门口走去,而正暗思忖着云筱此举原由的她,却没见到云筱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带着满头雾水,上官若汐走出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胖,便直接走下了二层楼梯,她记得刚才是让小胖去找东擎苍,小胖的房间被东擎苍所用,她只能问掌柜,他们在哪个房间了!
刚刚走下楼梯的上官若汐,因思绪有些混乱,并未听到过道上,再次响起的几不可查的脚步声。
良久——
掌柜的一晚上被打扰了几次睡眠,在上官若汐赔笑的举动上,也无法发作,知道了东擎苍所在的房间后,又麻烦掌柜派人去给找一辆马车。
一系列的事情办完之后,当上官若汐看着门外停好的马车,而身边掌柜的哼声说道:“这是酒楼的马车,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找!客官,麻烦你们下次有事情,能不能白天说,我临近子时才睡,这一晚上简直就跟梦游一样!被吵醒了一次又一次!”
听到掌柜的抱怨,上官若汐不停的点着头,“多谢多谢掌柜,结账的时候多给你小费!”
“小费?什么小费!只要你们能别再想一出是一出我就谢天谢地了!”
明显没听懂上官若汐所指的‘小费’是什么意思,掌柜煞有介事的说完,就摇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厢房。
而上官若汐则呢喃了一句:“小费不就是打赏么?!”
狠狠的吐了一口浊气,上官若汐直到再次站在房间门口,还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这么轻易就解决了云筱这个难题。
‘咚咚’两声敲了敲门,无声——
再次敲响,等了片刻,依旧无人应答——
上官若汐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冷意,莫不是这云筱拿她当猴耍呢?
脾气一上来,上官若汐也不管此刻正值深夜,也考虑不到她的做法是否会影响到同层其他房间的客官,直接飞起一脚就踹向房门,入内就说道:“云筱,你搞什么鬼?”
没人?!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盏残灯照耀。上官若汐在房间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云筱的身影。单手摩挲着下巴,总觉得这房间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桌案…烛灯…桌案?
上官若汐猛地将视线扫回到掠过的桌案上,那里刚才应该是摆着东擎苍的药箱才对!
东擎苍番外:轻解罗裳!
‘嘭——’
一阵诡异的声响,在深夜安静的酒楼内,尤为明显。舒悫鹉琻上官若汐闻声而至,走到房门外,细细听着那仿佛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滚——出去!”
嘶哑又低沉隐忍的话,再一次自白羽相隔的房间内传出。上官若汐猛地瞪大双眸,那房间不正是东擎苍所住的嘛!
刚才她已经从掌柜口中得知,东擎苍已经找他再次开了一间上房,他应该是睡去了才对,怎么会发出这么不对劲的声音。
上官若汐脚步放轻的走到了那间房的门外,贴在门窗上,仔细聆听着里面的话。听不太清楚,但是隐隐约约的,上官若汐却听到一个女子极力劝求的话:“东公子,你别逞强了,会受不了的!我就在这,你不想要吗?”
要?
要什么?!
上官若汐心口一阵乱颤,那声音她如果没听错的话,该是云筱才对。好你个云筱,果然之前的表现有猫腻!
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官若汐直接豪放的将房门踹开,因为她已经听到,东擎苍的语气相当的不对劲。
奈何,房门怕是被人从内将门闩插上,上官若汐一脚竟然没能将房门踹开。不禁喘着气,再次踢着房门,低声吼道:“东擎苍,东擎苍你开门!”
因上官若汐的吼叫,许是惊扰到房间内的人,云筱此时声音更是有些急切,压低嗓音说的话,一时让上官若汐无法辨别。
“云筱,你敢碰他,老娘今天非灭了你不可!”
上官若汐焦急的踹着房门,门框叮当作响,已经有要被洞开的趋势。而整个二层客房中,在上官若汐的叫喊中,也有不少房间都点燃了烛灯,甚至骂骂咧咧的开门冲着上官若汐所在的地方喊了一句。
“看什么看,再看都被想活了!”
上官若汐扭头看着那些探出头的客人,恶狠狠的一句话,果真见了效。不少人怒气未平,却也不敢多说,大力的将房门关上,但是各个房间的等仍旧未熄灭,显然都躲在房中静待发展。
“我说你干什么呢?这大晚上的你要打家劫舍啊?”
白羽拧着剑眉披着中衣打开门,靠在门框上眯眼看着上官若汐,被吵醒后的起床气浮现在脸上。
“白羽,出事了,快点把这门打开!”
上官若汐的额头已然沁出了冷汗,叫上穿着的绣花鞋,在她一次次狠狠踢着房门的同时,脚趾也疼的钻心。
白羽不雅观的打了个哈欠,摇头说道:“出什么事了?我看是你出事了才对吧!”
“白羽!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把门打开,否则若是东擎苍出事,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说什么?”
从未见到上官若汐如此紧张又严肃的表情和口吻。白羽的瞌睡虫也瞬间飞走,三两步就走到上官若汐的身边,见她焦急的样子便气沉丹田,一掌带着疾风就拍向了有些松动的房门。
‘哗啦’一声,房门被白羽一掌打开,一闪门窗甚至被他的劲气所击碎,正当白羽皱眉闻着房间内十分蹊跷的香味时候,上官若汐已经小跑着进去。
“诶,别进去!”
话说出口,白羽才发现,身边哪里还有上官若汐的身影。站在门外吸了一口气后,便屏住呼吸也快速的走了进去。
“云筱,果然是你!”
当白羽刚刚绕过屏风,就见上官若汐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床榻三步之外,而床上一片凌乱之中,正有一男一女躺在其上。
而那药箱,此时就摆在床榻边的矮桌上。
白羽倒吸一口冷气,心口顿时浮上无以言说的怒气。
此时此刻,床上的云筱,衣衫半褪只剩下肚兜的她,正压在东擎苍身上,躺在床上的东擎苍,脸色红润的吓人,胸口的起伏透露出他虚弱又难掩的喘息。而他的手,那推拒着又忍不住迎合的正在云筱的身上游移着。
云筱有些惊惧的看着上官若汐和白羽,身子微微侧到床榻的里侧,咬牙说道:“上官若汐,为什么又是你!”
上官若汐呲目欲裂的看着东擎苍被云筱扒开了外衣的样子,眼眶酸涩氤氲,双手捏紧,心跳如鼓的将视线转回到云筱身上。
步伐缓慢又富有节奏,一步一步走向了床边。而那双时而充斥着灵动神色的双眸,此时变得有些灰暗,一片冷肃的气息绵延其中。
“你…你要干什么?”
云筱连忙将上衣穿上,抓紧衣服的前襟,等着上官若汐,而视线在飘移之中,不禁又看向了床边桌案上的药箱。
“啊——”
一声尖锐的哀嚎,再次划破夜之长空。上官若汐像是午夜凶煞般,站在床边伸手一把就揪住了云筱披散的头发。
五指紧紧在其头发上狠狠的转了一圈,使得更多的黑丝缠绕在她的指尖无法脱落。上官若汐猛地一退步,云筱整个人还没从头皮疼的发麻的感觉中回过神,就直接被她揪着头发给拖拽到地上。
云筱因疼痛而尖叫的声音,在摔倒地上的时候,已经疼的无法出声。而上官若汐像是变了一个人,满面寒霜的死死抓住云筱的头发,在她瘫软在地上的时候,又生生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起来面对着自己。
凛冽如寒风的笑容,在身后洞开窗口的黑夜衬托下,上官若汐仿佛索命的阎罗,漆黑的眼珠如深潭望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云筱,耍我是吧!看来你很饥渴对吗?”
一句话问出口,上官若汐的手中便狠狠的晃动着云筱的头,那贝齿在房间昏暗的烛灯下,闪着冷光,让云筱的恐惧感愈发严重。
“我…上官若汐,你放开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都尉府也就不会出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云筱猩红的眼眶看着上官若汐,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在头顶死命抠着上官若汐纤细的手背,道道血痕很快浮现。
而这些,在上官若汐看来都是已经体会不到的疼痛。她心疼的是,东擎苍为什么要饱受这些对待。
他的美,他的姿,他的一举一动,不该是受到如此多不公平待遇的人。她已然得知,自己那天冲动的一吻,就触痛了他的底线。
如今云筱这样的行为,若是他自己清醒后得知,又该如何自处!
“自作孽,不可活!云筱,你是否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上官若汐一边冷笑而说,一边拉着云筱的头发,走向了桌案边。
而白羽早已皱着眉,弯身在床榻上轻点了东擎苍的几个穴位。简单的办法,应该会阻止药物四散的。
“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筱已经疼得流出了眼泪,正当她整个人被上官若汐狠狠一丢,得到了自由的时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去。
却听到耳边传来瓷杯坠地的清脆声,还不待她跑出两步,身后荡漾的头发,就被上官若汐再一次抓住。而地上已经有一缕又一缕的断发铺陈。
上官若汐手中拿着瓷杯的碎片,拽着云筱的头发就将她扭到自己的面前,右手狠狠的扣住她的头皮,左手拿着的碎片在云筱惶恐不安的神色中来回晃动。
“云筱,我本想让你走!若是知趣,说不定以后会活的不错,但是你今晚的做法,却注定了你从此生不如死!”
上官若汐面色沉着,阴沉的脸颊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的颤抖和狂跳不稳的心脏。
她,何曾如此残忍又暴戾过,如今全是因为东擎苍而开了先河。
“不要,不要!上官若汐,你放我走,我求你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回来了!”云筱看着那闪着冷光的碎片在自己面前游荡,心里祈求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快点来救她,嘴上也讨饶的睇着上官若汐说着。
上官若汐闻言一笑,仿佛春暖花开般光彩耀目,邪邪的翘起嘴角,“现在求我?那你说说,你对他做什么?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会放了你!”
“这…我…”
“不想说?”
紧急关头,云筱似是还有些迟疑,见此上官若汐直接将碎片抵在云筱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云筱脊背发凉,吞咽了一口说道:“是…是媚
春散…”
“什么东西?”
上官若汐疑惑的再次问了一句,而白羽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传来:“该死!你竟然给他用了媚春散?!”
白羽的话,如惊雷一样怒吼而出,上官若汐因他突如其来的话而手中一抖,左手中的碎片不偏不倚的就划伤了云筱的脸蛋,一道狰狞的血痕横亘在脸颊正中央,极具冲击力。
“啊——”
云筱无法想象自己姣好的面容竟然真的被伤了,双手已经顾不得被上官若汐扯得疼到麻木的头皮,捧着脸蛋嚎叫不已。
上官若汐皱眉耸肩,收回左手看了看碎片上的血迹,邪肆说道:“不好意思,失手了!云妹妹,你看你这漂亮脸蛋上突然多了一个伤痕,太有碍观瞻了,不如我给你多加几条,凑成一个‘贱’字,如何!”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东擎苍番外:轻解罗裳!
?“你真的要这么做?”
白羽手拎着已经被打晕的云筱,睇着上官若汐紧绷的脸颊,有些迟疑的问着。话落的瞬间,眼神又看向床榻上,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脸色已经有些发紫的东擎苍,心升起的愤怒,让他捏着云筱的胳膊,暗自又紧了紧。
上官若汐垂眸,手心全是冷汗,极为缓慢的转动视线,心疼的看着东擎苍起伏不迭的呼吸,惨笑道:“除了这样,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羽哑然,门外此时已经站着两名锦官城内最好的大夫,媚春散这样药性极强的药物,由于时间耽搁,现在已经全部侵入到东擎苍的体内,若是没有女子为他解毒,那后果唯有七窍流血而死。
折腾了一夜,此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就连小胖也双眼红肿的和大夫站在门外,完全没想到他被支开的片刻,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决定了?”
白羽定睛看着上官若汐,希望能从她的脸颊上发现丁点的退缩,可除了一片坦然和镇定的神色,白羽却只看到她眼底那一分紧张。
上官若汐沉沉的叹息一声,晶亮璀璨的眸子,看向白羽,道:“我总归是不能看到他就这样被人害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真的?”
太过了解东擎苍为人的白羽,即便想要为他做最后一份努力,但是箭在弦上,已然没有退路了!
二老大,如果有一天你会怪我,那我甘愿承受你的责罚!
白羽见上官若汐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最后一霎那身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重的语气说道:“不要勉强!但我先蘀他谢过你了!”
“出去吧!我很清醒我要做的事,也很庆幸这件事由我来完成!”
上官若汐故作无谓的挥了挥手,转身的瞬间脸色更是有些苍白,她太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恐怕从此后都不会得到救赎。
但是,为了他,哪怕万劫不复,哪怕飞蛾扑火,也值得一试!
白羽提着云筱,毫不客气的就将脸上还挂着血迹的她丢在了房间的过道上。转身看着方才被自己一掌打碎的门扉,低头吩咐着小胖将其他两个房间内的屏风全部抬出来,堵在了门口,并亲自守着,这一等就是从天亮到黄昏…
没人敢上前询问这破损的房门之内,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就连掌柜也被白羽的两个大金定子堵住了想要抱怨的话语。
房间内,上官若汐透过窗外传进的光亮,深情凝望着床榻上紧闭双眸急促呼吸的东擎苍,这个男子是她第一个看上眼,也是第一个装进了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