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当然不会让小公主有这样的意识,随之一笑,道:“算了,我不说了,你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有说过。”
小公主气闷,手里的饭菜一推,说:“我吃饱了,你吃吧。”
见她如此南君王也不哄她,直接拿过筷子就吃了起来,小公主瞧着他这模样气得牙痒痒,还说是给她送饭来的,结果他自己又吃开了。
感受到小公主投射来的毒辣眼神,南君王随之晒笑,用筷子挑了块牛肉,道:“馨儿,张嘴。”
“哼。”小公主别过脸,还在气闷。
“乖拉,我喂你吃。”南君王伸手就捏过她的小脸,嘴巴被他一捏就张开了,筷子里的牛肉片到了她的嘴巴里。
馨儿被他这般一弄又气又急,刚想发脾气南君王就自顾的从篮子里拿酒说:“馨儿我还带了酒来哦,我们喝酒吧。”一边说一边拿了自配的酒杯倒了酒。
馨儿哼然,不理他,只是狠狠的嚼着嘴巴里的牛肉。
南君王晒笑,自顾的喝了一杯,道:“馨儿,不知道母后要关到几时才会放你出来,伯牙舅舅也真是的,既然送你回来了也不好好和母后说一说,还让母后惩罚了你。”
“不管伯牙舅舅的事情。”馨儿郁闷的道声,拿过他倒好的酒就喝了一杯。
母后要是真的把她送上好一段时间才肯放开的话她可怎么办啊!小脸上染上一抹愁苦。
南君王不动声色的瞧着她一会阴一会晴的小模样,又为她添了酒。
小公主从未喝过酒,自然是不胜酒力的,不知不觉中竟然喝了他的本杯酒,过了一会就觉得眼有些花头有些晕,还有些纳闷的说:“我这头怎么这么晕,你是不是在酒里给我下毒了。”
唔,真晕,心里还难受。
南宫笑无语,亏她想得出来,他在酒里下毒了。
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抱住她的说:“你是不胜酒力,喝高了,我抱你上床睡觉。”
“唔…”她若有所悟的咕哝一句,南君王抱起她就往床上送了去。
小公主的床上都有着女孩家芳香的味道,长大的小公主也有着女孩子的体香味,特别是醉酒后的女孩,更是美态逼人。
一抱着她放到床上后南君王王的身子就轻轻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声不响的吻上她的唇。
这么美丽的唇,他想了很久了。
只是,小公主保护得紧,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不肯让他碰了。
小的时候大家都不懂,可如今他们长大了,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他们是兄妹,不可以这样子,他们都懂。
懂归懂,但这份渴望是压抑不下去的,渴望她的心早在心里面生了根,从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到现在也依然未变,随着她的长大这种占有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特别是瞧着她穿得这么美美的,还是伯牙送的漂亮衣裳时,他是恨不能撕碎她的衣裳失出去烧了,然后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刻上自己的名字,向全天下的男人宣告小公主是属于他的。
他想,但他不能。
别说小公主不干,就是母后也不会同意的。
可这心,就像生了毒蛇一般,让他没有办法去放手。
就算明知道不应该,还是想要得到她。
“馨儿,你可明白,我的心。”一遍遍吻她粉嫩的唇,醉了的人儿似有感应似的微微张了张小嘴,他便趁虚而入,与她一番的纠缠。
这唇,这么的柔这么的美,他不只一次的吻过,都是趁她睡着之际。
十五岁的馨儿,该突的地方都突了出来,别提有多么的美好了。
衣裳被敞开,他痴迷的吻过她每一寸的地方。
“馨儿,我怎么舍得把你拱手让人呢。”看着她一步步的成长,等着她一天天长大,等到了的时候才知道她竟然是不能属于他的,将来总是要嫁给别人的,他怎么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呢。
他要她的仿头一天也没有改变过,只是她,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在她的心里,他也只是哥哥吧。
而且,是连江伯牙都比不上的哥哥。
那一夜,痴缠。
时间静静的由指尖划过,黎明破晓。
馨儿早上醒来的时候脑袋已经好多了,毕竟也没有喝几口酒。
还带着几分的睡眼坐了起来,就看见自己的衣裳都被扔在地上,那是江伯牙送她的衣裳,还有她的发簪也静静的躺在床边的一角。
再看自己身上穿的,也只是一件亵衣裤而已。
只是,这胳膊上,怎么好似有被蚊子咬到一样?
馨儿忙四下看了看,帐慢里没有蚊子呢。
只是,这腿上怎么还有着明显的红点呢,分明就是被蚊子咬的。
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身上望了望,这一望就真是非同小可了,胸口处也好多红点啊,特别是那两颗正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红艳极了。
馨儿脸上有些红,也不知道这些红点是怎么来的,反正是不痛不痒的,她也不好意思让人看,想了一会也就穿了起来了,自然是没有再穿伯牙送的衣裳,南君王都说成那样了,她哪肯穿出去让人笑话。
馨儿自然是不知道,趁着自己醉酒的时候南君王昨夜把她由头到尾摸了个遍,吻了个遍,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做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赏心斋。
馨儿是妹妹,他竟然对她做了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情,如果说小时候的喜欢还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但现在明明知道这样不可以还是无法控制心里的魔。
长指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波涛汹涌,透露着他此时沉重而又烦郁的心思。
微微合上双眸,琴弦忽然以一声激昂的调子结束。
青霞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一幕,心里微微一怔,惊讶掠过心头。
或许是太专注于自己的世界里,他竟是没有发现青霞走进来的。
瞧这绝美如斯的脸上竟浮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悲伤,微合上的双眸美得令人沉醉,一时之间竟不能从这张绝美的脸上移开来。
南君王为何为会有这般的悲伤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令他如此的悲痛?
十几年来,南君王一直都是无忧的,他从来都是以笑脸示人,对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和气,这样漂亮又待人亲切的人实在让人难以对他讨厌起来,就算明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就算她是王后的人,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对他尽心照顾。
呼吸都有着一刹那间的停止,猛然,那双合上的眸子忽然就张开来,射出一道冷冷的厉光,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但这一切也只是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那只是自己的眼花,他随之又是一副和善的模样,笑吟而问:“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青霞一震,这张脸有多么的漂亮她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但只要他一个笑脸,就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明媚了。
“是南君王刚刚想事情太出神。”青霞一震之后立刻笑着说。
照顾了南君王十几年,南君王待她一直都是很好的,从没有拿她当奴婢看过,更不曾呵斥过她半句,久而久之,她早已经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小主了。
南君王几不可闻的一笑,是的,他想得太出神了,所以他竟然没有发觉这里站了一个人。
“南君王,该吃饭了哦。”青霞这时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令人布菜。
南君王缓身站起,脸上化不开的愁绪已掩饰在他的笑容之内。
坐下,他也可以优雅如斯,尊贵如帝。
青霞侍候在一旁,瞧了瞧他的脸色,道:“南君王昨夜没有睡好吗?”
南君王闻言若有所思,点头,瞧着她忽然就问了句:“青霞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是母后亲生的。”
“啊?”青霞又是一震,惊得脸上一白,随之慌忙道:“南君王快别说这样的话。”心里一慌,不知道南君王为何会突然这样说,因为知道他的身世,所以脸上总是有几分不大自在的。
南君王把她神色收入眼底,道:“果然如此啊,我就说嘛,我一定不是母后亲生的。”
“谁说的?南君王你是不是昨日出去碰到什么人了,听到什么人胡言乱语了?你可不要相信那些人的话,她们都是用心不良的,王后当然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看她对你多好,你们同样是犯了错,王后责罚小公主却不舍得责罚你,你在王后的心里可比小公主还要重要。”
青霞这般的急于解释,南君王也只是晒笑,道:“说的是呀,王后最疼爱的还是我,她惩罚小公主闭门思过,不给她饭吃,却不舍得饿我一晚。”其实,我心里多希望她连我一同惩罚着,这般还能让我感觉到我对她的重要,但她不会,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论发生任何的事情,她都不会对我打骂,她表现得的确像极了一个慈母,她会对着我露出最美的笑,但她却从来不会把我抱在怀里小心呵护,母后,为何总是让我感觉那么的遥远。
直直的瞧着青霞,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眸子青霞不知道,直感觉这一双眸子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里去,让人慌乱又不安。
由青霞的眼底了,他果然看到了她那闪躲的眼神里带着慌乱。
虽然还不能完全证实,但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难道,那妇人所言都是真的,我当真不是王后所生么!
可父王,待我如亲子一般,如果真如那妇人所言,他又为何这般待我。
历代皇室发生政变,先皇的遗孤又岂能有活命的机会。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起这个时候父王应该是在朝中的,心里微微一动。
“你下去吧。”南君王开口支开了青霞。
青霞立刻应声而退,心里也害怕他会逮着那个问题不放,幸好他什么也没有在问。
匆匆离开,青霞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后。
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问题,还是他昨日出宫后真的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摇头,心里挣扎。
侍候了南君王十几年的她又何尝不是侍候了王后二十来年了,这样的事情她可以隐瞒不报么!
两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主子。
青霞离去后的不久南君王便又去了宸宫了。
南宫离还在朝中,南君王一个人走了进来。
大宫女东月迎了过来,十几年后,岁月终是不饶人的,大宫女东月已显年老,但一双眼睛也透着被世态所磨历后的圆滑与沉稳。
本来,侍候了南宫离这么多年,如果她愿意也是可以出宫找人嫁的,但她没有。
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是打算最终老死在宫里的吧。
南君王是这里的常客了,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即使是大宫女东月也是不敢拦着的。
知道他是在来找君王的东月自然也是侍候在了外面,南君王便一个人在这里站了一会,四下瞧了瞧,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这里他并不陌生,小的时候也常常与小公主和小太子一起来。
说到太子,他的心里也不是没有疑惑的,按说如果他是长子的话,立太子一定是立长不立幼的。
这些疑惑过去他不曾去想,因为他本无心去争。
如今想来,这些全是解不开的疑团。
随手在案前翻了一下,这里面全是南宫离的书册。
他是也是天下的好君主,更是一个好父亲。
有东西由书卷里忽然滑落下来,南君王微微低身捡起,随意看了一眼,微怔。
这是一封什么样的血的信,他确定,这的确是用信写出来的。
一字一句的看着这上面的字,心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隐约明白,那一切都是真的。
也许,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儿子。
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他为何会待自己如亲子了,若不是出于内疚,便是出于深爱。
也许,内疚的可能性要大些,这些年来,他亲眼看过他与王后是如何的相爱。
手中的信又轻轻夹在了书里面,无声的走了出去。
心里不知是悲是喜,是忧是愁。
站在宸宫里,仰望天空,微微合上眼睑,脑中浮现的是那个妇人的脸。
瞧起来,应该是刻意装扮过的。
她是刻意来找自己的吧,那个才是他的母亲吧。
想她衣裳破烂的模样,想她偷偷摸摸潜进皇城的模样,心下猛然一酸。
“笑笑。”南宫离忽然由朝前回来了,迎面而来,看见他站在这里发呆。
“父王。”他本能的张开眼眸,叫他。
“在这儿等父王吗?进去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他肩膀一拍,他已经长大了,足有父王这样高了。
“父王,我想出宫。”南宫笑忽然如是的说。
南宫离一怔,道:“出宫?做什么?”
“我已经长大了,我是南君王,也应该出宫独居了。”他如是的说,南宫离一怔。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让他单独而居,疑惑,道:“怎么会忽然这样想?”似又有所悟,道:“父王明白了,你长大了,是想成家了吧,倒是父王的疏忽了。”
南宫笑闻言立刻道:“不是的,父王,儿臣只是想独居一府。”
“哦?在皇宫不好吗?”南宫离眸子沉吟,拳头放在了唇边,作沉思状。
“父王,皇宫很好,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总是要离开皇宫的。”
“这件事情,让父王好好想一想,父王还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离开。”南宫离如是的说。
“是。”南宫笑应下,行礼,退去。
南宫离望着这一抹转身而去的身影,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要求未免太突然了。
转身,走了进去,坐于案前。
沉吟,南宫笑想搬出皇宫择府独居,虽然说这样做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但…
眸子微生沉,忽然看到案上的书,伸手拿起,掀开,一怔。
里面的信所夹的已经不是原来的书页,想必是已经被人看过了。
这信里本没有什么,难道,他还能由这信里看出什么端倪不成?
这封信本就是刻意留下的,当初洛儿也问起过,他撒谎烧了,实际上他一直留着。
留这封信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用意,这用意自然是想有一天用在南宫笑的身上,但他希望这一天不会来到,也永远用不上,可无意之中,他还是看了这封信的吧。
一个人静静的沉吟,忽然沉声喊句:“传凌统领进见。”
“是。”外面传来宫女的应声。
凌风在不久之后便被传了过来。
“凌风,你亲自去盯着南君王,如果他还想出宫的话,不要跟丢了,看一看他都和什么人会面,不要被他发现了。”
凌风闻言心里一怔,随之应下:“是。”
对于南宫离的命令,他从来都是无条件执行的,原因,他不必知道。
一切,正如南宫离所猜想的那样,南宫笑在由他这里离开后就又出宫了。
他是南君王,由于南宫离并没有亲自去交待不许他出宫,所以他还是顺利的出宫了。
毕竟是南宫离,揣摸人的心思他向来是高手,对人的一言一行也向来是观察入尾。
在知道南宫笑忽然说要出宫独居,在知道这封信被他看到过后,他心里自就有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孩子,从来不会心血来潮做一件事情的,他认识的南宫笑,是一个沉稳而老练的人,这与他的明媚性格也许有些不符,但事实上他就是如此。
这些年来他虽然极力给他温暖,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内心实际上没有表面的那样阳光。
他有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像南宫泽,错了会说我错了。
于他来说,即使是错了,也要想办法把这错的变成对的。
这并不是说南宫泽就是一个多么诚实的人,相反,这孩子也很阴暗。
在父王母后的面前他也表现得很乖,如果父母说他这样做是错的,他就会认错,但认过错后改不改正是另一回事。
就拿小时候他坑南宫笑那一次,虽然的来被南宫离一顿教训,他和南宫离承认了错误,也和南宫笑道了谦,但后来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少次。
他似乎比较喜欢捉弄南宫笑,而南宫笑是哥哥,表面上自然是不可能与他一般计较的,只不过是后来对他防备有加,虽然他一再的耍花样想要捉弄他,但每次也都被他化险为夷了。
所在说,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他就摸清了他们的脾气,虽然后来一直加以引导,但这些孩子内心邪恶的本性是没有改变的,好在也无伤大雅,在大事上他们都是不含糊的,这么多年来兄弟之间虽然常有你捉弄我,我捉弄你的事情出现,但两个人倒也没有为此红过脸,过后又会和往常一样了。
南宫笑又出宫了。
据说,青霞还是把南宫笑所问的话告诉了洛儿,洛儿听过后沉默了许久。
后来,洛儿还是去找了南宫离,和南宫离说了自己的担忧。
南宫离听守后心里一沉,果不出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