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与他相交多年又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淡然,道:“孤试过就由你来试。”话毕双手抚上琴,刚拨动一音,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无声无息的朝他袭击过来,想要摆手,这股力量偏又让人欲罢不能,一直紧紧的牵引着人的力量,仿若要把人的力量都吸到这琴里一般。
南宫离心里一震,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每拨动一根琴,竟然需要使出自己所有的内力,楚子肖就站在他的跟前,自然立刻感受到了这里的异常,这琴,的确透着古怪,不是人所能控制的。
无声无息音,他暗自运功,令自己的力量达于手掌之上,传达于南宫离的体内,两个人的力量相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楚子肖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一下子也被牵引进去了,想拨都拨不出来。
面上微微一僵,殿下的沈越本就看着这两个人,这会功夫也不难看出这二个人异色,在看楚子肖,立刻就有所明白了。
沈越也是出自书香之家,对于音律他虽然不如这二人执着,但也是精通的,像他们这样的人,从一出生就会被培养出各种各样的才艺,为的就是不输与人。
暗中也豁然出了手,让自己的内力同样传达于南宫离的内力,三道力量牵引在一起的时候沈越也就明白了,这果然是传说中的天魔琴。
东国人的脸色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似得意的对西国使者说:“不知道贵国有什么好东西献出来?不妨拿出来让在家也欣赏欣赏。”
西国使者闻言便是一笑,击掌,外面竟然是走出来数十位女子。
西国人的风气向来比较开放,当这十位美人走出来的时候立刻闪了大家的人,她们穿着开放大胆,那胸前的一块肉都快露出来了,每步一次似乎都在摇动般,看在男人的眼里真的是让人热血沸腾。
反观浩瀚王朝的风气,小姐们出门都会蒙着脸不让外男看到,衣裳穿是得里三层外三层,脱都要脱上个半天,比起这些感性的西国女子,这就好比一个是城里出来的,一个是乡下出来的,区别就这么大。
虽然是令人脸红心跳羞涩万分,但不得不说这朝堂里的男人没有几个不瞪大眼睛的,基本上是被这些女子的衣裳所震惊住了。
再瞧那腰上的白嫩,肚脐眼都若隐若现的,怎么瞧着怎么热血沸腾,有几个没出息的竟然流了鼻血。
东国使者毕竟也是个男人,当时也一愣一愣的,就听西国使者说:“这是西国精挑细选出来的十位美人,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西国的才女,我们西国国主知道浩瀚帝并无后宫充实,特意选了十位佳人送与浩瀚帝充实后宫。”
西国使者如是的说,他只送来十位美人,并无旁物,尽管如此他也是姿态傲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再瞧殿前的浩瀚帝,脸色一片平静,一双修长的手由琴上缓缓收回,音律停下,他淡淡的开口说了句:“你们西国的民风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乍一望去,孤还以为这些美人都是由窑子里出来的呢。”这话可真是歹毒之极,在场的女子一个个脸色煞白了。
她们真的是西国国主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都是有着特别身份的女子,里面不泛大家闺秀,但此刻却在浩瀚王朝的朝堂上被浩瀚帝公然鄙视,这实在是太过伤人了。
西国使者面上一僵,浩瀚帝又说:“这些美人孤消受不起。”转而又说:“这琴,却真是一架好琴,孤收下了。”言下之意当然是不收这十位美人了。
东国使者面上一笑,西国使者脸上一冷,说了句:“浩瀚帝收了东国的礼却不肯收西国的礼,是看不起我们西国吗?”
浩瀚帝听闻此言却是冷冷一笑,道:“孤会何一定要看得起西国?”
原以为用激将法就会令他收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屑一顾,竟然当众羞辱西国。
西国使者气得脑袋冒烟了,这浩瀚帝竟然如此目中无人,丝毫不把西国放在眼里,他们忘记西国的炮火了么?
当然,西国使者是真的忘记西国的瘟疫之灾了。
南宫离这时又话锋一转,道:“好好招待东国使者,既然再无旁事,退朝了。”说罢这话人也长了起来,拂袖离去,气得西国使者差点吐血。
他只说招待东国使者,并不曾说要招待他,分明是看不起他西国人啊!
东国使者这时是微微一笑,冲西国使者露出一个会心的眼神,走了。
这厢,南宫离转身出了朝殿之时手中的琴猛然就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胸口一窒,竟是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刚刚是他直接接触这只魔琴,所以受伤的只是他。
“伤势如何?”楚子肖已经赶了过来,沈越也随之而到。
在殿上的时候楚子肖就知道他已经被这魔琴所伤,不过是它国使者的面前他一直强撑着不露声色罢了。
如今离开了朝殿他自然是撑不下去了,脸上也微微惨白,嘴角还有一抹血迹,他伸手抹了去。
凤宫。
南宫离怕是没有想到,他退回的十位美人竟然被太后收了下来。
之所以收下这十位美人也是因为太后听说了西国送来了十个美人给南宫离充实后宫,结果他给退了。
为这事太后就急忙把这位西国使者给偷偷招来了,然后留下了这十位美人,西国使者得意了,圆满了。
太后留下这十位美人,这事又岂能瞒过西洛的耳目呢。
得知此事的西洛自然是没有办法朝太后说什么的,太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想趁机为他儿立妃呢。
嘴角扬过一抹冷冷的笑,这老太婆就是不安分呢,看来,是得让她好好的安静一段时间了。
想这老太婆这一生最大的隐患,心里一冷,也只有如此了。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这个老太婆彻底明白,她最好乖乖的在后宫待着,什么事情这也不插手,不然,谁也救不了她。
美人这件事情,西洛当然是装着不知道了。
南宫离下朝后并没有过来,她自然也没有去看他,想着他下朝后一定要批改凑折,如果过去也只是让他分心,所以她还是比较乖巧的安静的待在了自己的凤宫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南宫离也没有过来用膳,西洛就有些疑惑了。
通常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他都会到她这里用膳的,现在没有来必然事出有因。
心里想了一会掂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瞧一瞧他在干什么了。
实际上南宫离什么也没有做,他就是在自己的龙床上歇息。
他被魔琴所伤,内力竟然失了大半,楚子肖与沈越给他疗伤过后就陪在一旁研究那魔琴去了。
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琴啊,楚子肖很想试一试,不过楚越不准他试。
有了南宫离的前车之鉴沈越觉得还是不要试的好,万一再走不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盯着琴看了一会后沈越就拽过他去了龙床前对半躺在那里的南宫离说:“这东国人定然是不安好心的,他明知道送这琴过来你必然会试,他分明是刻意要用这琴来控制你。”
南宫离眉眸之间有什么反应,楚子肖却说:“不如让我把这琴带走可好?”
“不行。”沈越立刻阻止,楚子肖就气了。
“沈越,你什么意思啊,怎么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要管东管西的?”楚子肖不客气的质问,差点没指到他脸上。
上次他害自己名声尽毁也就算了,现在他想试这魔琴他又要阻止,让一个爱琴之人看见魔琴无动于衷,这简直是要他的命,这就好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道理是一个样的。
两个人在这里争执,南宫离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想出声阻止,偏又连开口的力气都不想提,索性眼睛一闭,静静休息了。
沈越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也想再伤一次不成?”因为是为了他好所以沈越从来都是无愧于色的,反而能说得理直气壮。
楚子肖自然是万分不领情的嚷回去了:“我求求你了沈越,你以后千万不要再为我好了。”为他好一次就够他郁闷好久了,现在又说为他好,这样他这辈子也别想碰一碰这琴了。
沈越脸上一冷,猛然瞥见南宫离别过脸在休息,索性伸手就拽过他的胳膊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出去。”
“别碰我。”楚子肖忽然被他抓住就走的时候反应就别提有多大了,主要还是心里气愤他不让自己碰这琴,所以他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结果这一拳头就冷不防的挥到沈越的俊脸上去了。
沈越还从来没有被他打中过,这一拳头下去沈越多气啊!打在身上他还能忍受,可打在他的脸上,这简直就是摸了老虎屁股一般,沈越阴阴的看着他,说了句:“你还真打啊?”
楚子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早就想揍他了,再看他阴阴的眼神,直接回了句:“打你又怎么了?本公子打的就是你。”沈越直接被气得吐血,忽然就朝他扑了过去,想要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上,楚子肖也不躲避,迎着他就又要挥拳头,结果腿上被沈越一使绊子两个人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了。
西洛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沈越在上楚子肖在下,沈越压在这人的身上的时候阴阴的看着他,楚子肖在下面扭着直骂他:“变态,你赶紧给本公子起来。”一边骂着一边又挥过了拳头,沈越就又捉住了他的拳头,两个人撕打在一起。
在挣扎的过程楚的衣裳不知道怎么就被撒开了,沈越的衣裳也散开了,两个人漂亮的胸堂都露在了外面,金灿灿的别提有多诱人了,西洛就怔了,偏着脑袋想了想,就想到了关于这两个人的断袖问题。
那天两个人虽然对她作了解释,她也相信了,可眼前这一切是个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大男人压在一起还脱了衣裳想干什么?
捂脸,西洛不由跺脚,大声嚷句:“沈越,你为什么压一个男人?”女人都死绝了么?
又立刻改口嚷:“左相,你为什么要被男人压?”
为什么不去压女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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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浮想连篇罢,其实我要说的是沈越还是要配给某妹纸的。
第150章 小哥很色
窘,虽然她不歧视男风,但这若摊上了自己的表哥,姥姥在世之时惟一放不下的孙子,西洛觉得整个脑袋都大了,半捂着脸不想去看这两个男人。
楚子肖与沈越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瞧西洛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误会什么了。
两个人忙由地上起来先整理衣裳,倒也没有一丝的慌乱。
实际上没有任何奸情,所以也就显不出慌乱了,倒是西洛忽然就又嘣出一句话来,她有些几愤的又是一跺脚,说:“我们两个太不相话了,大白天的就在地上这样子,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完全是一副长者的姿态,随之又想起了南宫离,忙又四下瞧去问:“君王呢,君王不在么?”
“洛儿…”里面传来叫她的声明,听着这声音轻得有点几不可闻了,洛儿还是立刻听出来是南宫离在叫她的,立刻拨腿往里走,一边走去的时候还一边抚额,头疼啊!怎么摊上这等事情了?
沈越与楚子肖还在面面相觑,两个人衣裳整理好了,楚子肖这时忽然就反应过来西洛刚刚误会什么了,他立刻转身就跑了进去和西洛解释:“王后,刚刚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子。”沈越这厚脸皮的不在乎,可他不想让人误会下去,他本来就是清白的啊!气死他了。
西洛这会功夫哪有时间来理会他的清白,一进来就瞧见南宫离半卧在床上,一副大病的模样,脸色微微惨白,让她又心又害怕的,慌忙拽着南宫离的手说:“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南宫离不想让她担心,就骗她说:“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西洛当然不信他没有事情,瞧他脸色像没事的人么,楚子肖又在一旁说:“我刚刚是在揍沈越,所以才会与他一起摔到地上。”西洛这时正抓着南宫离的手要给他请个脉。
沈越嘴角微抽,楚子肖又说:“我们是一不小心把衣裳给扯开了,绝没有你想的那种事情。”这孩子就不知道什么是越描越黑么?
西洛现在一颗心全在南宫离的身上,哪有时间再来管他这事情,给南宫离请了个脉后就发现他真是有问题了,脉博跳得异常混乱,还极为弱,惊得她眼睛一瞪,问:“你受伤了?”
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南宫离也只能往小的说:“受了一点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怎么受伤的?谁伤的你?”西洛就更奇了,但眸子很快就瞧向沈越与楚子肖,差点以为是他们两个伤的南宫离。
“是被魔琴的魔力所伤,真的不碍事。”南宫离瞧她一有脸的紧张,心里觉得舒服,不过又怕会吓着她,这事他也就尽量避重就轻的来说了。
乍一提到魔琴西洛就更奇了,追问:“什么样的魔琴?还能伤到你啊?”
她分明就是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楚子肖忍不住拽她一把,问她:“我说的话你刚刚听见没有?”
西洛这才回头看他,反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
楚子肖被噎得想死,敢情他说了半天她一句没听?
沈越立刻上来一把拉开他说:“你别碍事了。”楚子肖气了,他哪里碍事了?
沈越没有理会他黑的脸,只对西洛说:“就是那个魔琴,东国使者今天送来的一个礼物,他们听说君王爱琴,就寻了这个魔琴送了过来,哪知这魔琴真的是有魔力的…”沈越就把这魔琴的传说和西洛说了。
西洛听完就更奇了,喃道一句:“居然有这等琴?在哪里?”
沈越伸手一指,在外面,西洛立刻走过去要看琴。
“洛儿,别碰那琴。”南宫离在她走开之时叫她。
洛儿应了一声,来到琴前,就见这琴像红漆一样红,特别是琴上雕刻的那两只眼,太过诡异了。
沈越说:“据说没有人能控制得了这魔琴,如果控制不了它就会被它所伤,轻者重伤重在死亡,如果能够控制它,就相当于拥有了千军万马,东国之所以送来魔琴,一定是想要利用它来伤及君王。”当时在殿前,如果不是他与楚子肖合力让他由这魔琴中脱困出来,只怕南宫离现在不是重伤这样简单了。
“能够控制它就相当于拥有了千军万马么?”西洛对这琴充满了好奇。
魔琴啊!她倒是听说过六指魔琴,那是在电视上看的,一架魔琴能杀敌无数,当真是千军万马也抵挡不住,没想到这事诡异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于浩瀚王朝。
如果真的可以控制住这魔琴,还怕敌国来欺么!
伸手去摸这琴,她就是想摸一摸而已,明知道这是魔琴,她还没有傻到以为南宫离控制不了她就可以控制得住。
“别动它。”沈越伸手就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臂。
西洛看了看,没再动它。
楚子肖趁机说:“这琴实在是一个不详之物,不如让我带出宫好好研究吧?”
“不行。”西洛立刻拒绝,比沈越还快。
“为什么?”楚子肖就不懂了,这样一个琴留下来是个祸端,他带走有何不妥?
西洛笑盈,道:“既然是魔琴你也不能碰,你没瞧见君王都受伤了?”其实她就是想留着日后自己来研究。
魔琴这事就暂时告一段落,楚子肖没有机会带走。
西国使者送来的十个美人被太后留下来的,西洛也假装不知道,自然也没有朝南宫离提,这事太后连她都没有提过,可见其用心良苦,就是想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以为留下来就可以了。
太后如此用心,西洛自然也就成全其一片苦心了。
南宫离受伤这事是没有人知道的,除了沈越楚子肖和宸宫里的几个贴身侍候着的宫女太监。
晚上的时候西洛就直接在这里陪南宫离了,他受伤了连动一动的力气仿若都没有了,似乎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西洛便开了补药让他吃,给他调理了身子。
第二日早上的时候南宫离又起床上,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了。
他不想让臣子知道他受伤一事,免得影响到人心,所以依然是要早朝的,西洛这一次就睡得特别轻,在他醒来之后就跟着醒来了,亲自侍候他穿衣洗漱,之后才看着他离开的。
南宫离走了之后西洛就忍不住想看那琴了,昨个她没有看是因为知道南宫离一定不会让她碰,现在南宫离不在了,她就又来到琴边看了好一会。
琴看着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琴,只是这琴的颜色看着诡异这琴上的雕刻更诡异。
伸手轻轻摸上这琴,想试一试最终还是放弃了,南宫离都受伤了,她可真没有自信自己可以不被魔琴所伤,索性也就又把这琴放在一旁了,一个人转了回去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等到天亮之时方才由床上起身,洗漱一番。
南宫离由于身体不舒服也就没有在朝上坚持太久,朝中无事他就回来了。
南宫离回来西洛便又接着给他喂药,让御厨给他做好吃的,南宫离实在是提不起多大的精神,吃过后便又躺在外面的榻上歇息了,西洛这时也就跟着依偎在他的身边,看他气色不佳心里就心疼他,伸手一遍遍抚摸他的俊容说:“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疼,再歇息一天应该就没事了。”不疼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些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走了一般,被魔琴所伤,内力都丢失了一半,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才导致他提不起神来。
西洛无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依偎着他,南宫离便伸手抚摸她的脸她的头发她的身体,双臂伸出把她搂于怀中。
早上的时候太后进来的时候就是瞧见的这一幕,本来宫女是想通报后才让她进来的,但太后说了:哀家要邮自己的儿子还需要通报么?
这些宫女哪个敢得罪她,所以就忙放她进来了。
太后一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气个半死,这大白天的就搂在一起了,他儿子现在可是一国之主,要忙于政务的,她不催着君王忙政事,却与君王在这里搂搂抱抱,这简直太不要脸了。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道:“身为一国之母,你就是这样服侍君王的?”
其实吧,西洛早就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了,就是懒和搭理她。
至于南宫离,想必他的听力不会比西洛差。
听到太后的质问时南宫离的双臂就微微松动,想要坐起来,西洛便摁着没让他动,她缓身坐起来看向太后,垂眸,轻声问了句:“太后息怒,这是本宫的疏忽。”
西洛疑似忽然放低了姿态,太后有一瞬间以为她是被自己说中了而怕了,气焰立刻高涨起来,道:“身为一国之母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在是下朝时间不是睡觉的时候,君王会没有国事要处理么?你不应该催促君王处理政务批改下凑折么?你瞧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君王自登基以来你每天独霸君王一个,从未想过为君王纳妃开枝散叶吧?”自己生不出个蛋来也不准别的女人生,这是太后最为气愤的事情,如今南宫离是君王,如果连个儿子也没有的话,这万里江山以后可怎么办,岂不是要落入旁人之手了?
“太后,是孤身体不适,洛儿便在此照顾。”南宫离在听着太后一连串的指责后便撑着身子坐起来道,声音虽然不高,甚至有些无力,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君王的气势,凉薄的眼神掠过太后的身上,表明了他现在很不高兴她所说的话。
西洛忙依过来搂住他虚弱的身子温柔的说:“君王身体不适,还是躺着吧。”又善解人意的说:“太后不知旧情,以为我耽误你的正事了,骂我几句也是应该的。”瞧她这个儿媳多大度啊!她的温柔体贴和太后的尖酸刻薄一下子就成了鲜明的对比了。
她这副体贴的模样越发的让太后觉得生气了,这倒好似她这个当母亲的不知道体贴儿子似的,因为生气她甚至已经直接忽略了儿子脸上的异样,没去想他生病的事情,只是又道:“君王登基也有一段时间了,昨儿个西国使者不是送来了十位美人么,哀家都给留下来了,你喜不喜欢都没有关系,册不册妃哀家也管不着了,哀家就是希望有时间你去临幸一下她们,让她们为我们南宫离留个后,哀家不希望这浩瀚王朝在百年之后是由外姓人来继承。”这话当然是在指西洛生不出孩子的事情,都回宫这么久了,她这肚皮还没个动静,别人生孩子一年生一个,她是三年也不出一个。
南宫离没有想到太后会背着他留下十个西国美人,昨天他受了伤后就一直在宸宫里,这事根本就没有人和他提过,现在太后这般说出来后这脸上立刻就冷了下来,道:“孤拒绝的礼物太后竟然擅自作主给收了?”
太后可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差错,反而理直气壮的说:“哀家这也是为了你好,你难不成要让我们南宫离断绝香火?”
南宫离刚要发作,洛儿便忙轻拽着他的手说:“先别为这事生气,你自己的身子要紧,你瞧你气的脸色都又白了。”西洛在一旁又疼惜的摸摸他的脸,揉揉他的胸口为一副为他顺气的模样。
太后只管要儿子开枝散叶,哪里有注意儿子的病情,现在西洛又一副狐媚的样子在君王面前表示关心,就更突显出太后的刻薄来了。
南宫离转而朝西洛望来,问她:“这事洛儿可知道?”
洛儿神色一暗,道:“知道是知道,不过你现在身体不好,这事以后再说吧。”
南宫离听言便了然了,昨日她来应该就是想说这事的吧,结果撞着他受伤了便一直在跟前照顾,对这事一字没提,还不是顾及着他受了伤不想再惹他心烦。
想洛儿在这种事情上是多霸道的一个人,她就想独自拥有他,结果却因为他受了伤把这事压了下来,现在如果不是太后来提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当真又觉得特别的愤怒,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有愧于洛儿,虽然不是他的本意,可留下十个美人对洛儿就是一种伤害。
伸手抚上她的脸,随之朝外传话:“来人,把凌统领传进来。”
南宫离派人去传凌风,太后还僵持在这里说:“今儿个哀家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情的,这几个女子哀家瞧着都不错,无论你宠幸哪一个都好,只要她们能为哀家生个孙子出来,哀家便不会管你纳妃立妾这事。”
南宫离仿若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西洛便安慰太后说:“太后,就算要行这事也得等君王身体恢复吧,君王现在受了伤哪里有力气行这事。”
太后一听她这么说就以为这事有转换的余地了,当下眼神一亮,道:“你能这样想最好了,那哀家就留下这几个女人了,等你身体好些了再去临幸她们。”说到此处才忽然明白自己的儿子真的是不舒服,不由加问一句:“你受伤了?伤哪里了?”
南宫离抿唇不言语,现在他也不想理她。
这是他的母亲,他能怎么办呢。
倒是凌风,很快就被传了进来。
一进来就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凌风便忙上前见礼,南宫离说:“凌统领,去太后那里把西国使者昨日送来的十个美人全提出来,把她们全部卖给人牙子去。”
此话一出太后震惊的瞪着他,凌风朗声应下:“是,臣这就去办。”话毕凌风转身就退了去。
太后震惊之余手指着南宫离惊怒,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宫离淡漠的道:“就是太后所看到的意思。”
“西国人送你的美人要卖给人牙子,你可有想过如果这事被西国人知道后会作何感想,你这是要为自己树立敌人么?”太后简直是不能理解南宫离此时的作法。
她永远也不会理解,南宫离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