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西国军队后来也就撤退了。
放走了这个浩瀚王朝的王后对于西国来说的确是一大隐患,想要除掉这个隐患如今之计便是潜入浩瀚王朝的皇宫里去把这个要命的女人给杀了。
当然,这样的想法皇甫霜飞是不会知道的。
这个人浩瀚王朝的女人,令他一生都处于又爱又恨的边缘,就算被她一再算计,他也不曾想过要她死,正如她也不曾想过要他死一样。
去杀害一个爱自己到疯狂的人也是需要勇气的。
在沈越与楚子肖的护送下西洛一路行来,路过汉城,看过西青,对他做过一些交代。
经过琼城,带走了一直在那里等待的晴天、锦儿、青霞三个丫头。
她们选择在这里等待是正确的,没有西洛护着即使是到了宫里也是不会有任何地位可言的,只会被旁人欺负得死死的,身为西洛的奴婢她们同样清楚,仇恨西洛的人有很多,如果没有了西洛这个靠山,她们最好的日子便是离那些仇恨西洛之人远远的。
如今西洛回来了,她将会是浩瀚王朝的王后,她们理所当然的要跟着一起回宫享受王后身边大宫女的特别待遇。
西洛终究还是回来了,就算很多人不期待,她依然要回来。
经过这一次,西洛自然也不会再傻呼呼的与谁呕气不回宫,而让敌人再有机可趁来寻她。
她深爱的男人就在宫里,她没有道理不回去。
南宫离在西洛回宫前就已经接到了沈越与楚子肖传来的信息,西洛被他们平安带回来了。
听说西洛已经入了京,下了朝事后南宫离就直接跑到了宫门之外去张望。
等了这么久,她终算是回来了。
只是,究竟要几时到宫门来,还是个未知数。
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便一直徘徊在宫门前等待。
如今,已经又是夏日,晴空万里,一片蔚蓝。
那一身明黄,衣袂飘飘,站在城门,宛如天神,令城门的侍卫一个个也不敢抬首张望。
虽说王就在眼前,但谁敢在君王的威严下抬头大胆的看一眼。
凌风陪站在一旁,身着御林军总领的服饰,一身的威武,瞧起来也是八面威风的。
如今,南宫离为王,他自然是要被提携的,整个皇宫里的御林军都在他的手中。
跟随了南宫离许多年,他一直都是南宫离最得力最信得过的暗卫,现在则可以光明天皇宫的天空之下了。
远远的,终于看见有个黑点渐渐而近。
西洛是乘着马车而来的,对于骑马并不擅长的她也只能乘马车的份了。
楚子肖与沈越在外面驾马,她则在马车里面闭目养神,几个奴婢也都坐在一旁静静的待着,一个个内心都起了小鼓鼓,跳动起来了。
终于回来了,内心说无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轻轻,掀开车窗的窗子,朝外而望。
一眼望去,前面便是那华丽的宫门。
浩瀚王朝的皇室,曾是怎样的华丽,她有见识过。
微微探头,一眼便看见那在宫门处而立的男人。
虽然眼神里隐藏着等待的焦急,但面上还是那样的从容不迫。
不管内心何等的思念,样子瞧起来还是一如即往的凉薄。
那宛如天神的男人,在看见马车接近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动了脚步飞快的迎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顾及什么尊贵的君王威严,他只知道他所要等待的妻子就在那马车里。
如今她回来了,只有她回来了,他才能够安心。
马车停下,他人已经站在马车之外了。
“王后,君王亲自来接您了,可以下马了。”楚子肖的声音先开了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的揶揄,他可没有忘记在西国的皇宫她是如何色诱西国皇子的,虽然回来的路上他有质疑过她这件事情,但西洛是个狡猾的狐,她能为自己找出各种借口来解释自己那样的做法,事实上,她也是为了令人家对她防不胜防好方便她用毒,毕竟,对于擅于用毒的她,人家是真的在心里防备着的,如果不色诱的话真的很难下手了。
南宫离微微抿唇,呼吸似乎都要屏住般,一眼不眨的瞧着那马车里走出来的人。
就算是一路风尘,也丝毫不能掩盖她天生的靓丽气质,何况,她在路上本就刻意沐浴过,然后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裳。
并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曾经风尘的一幕,要把最美好的自己展给他。
那一身浅然纱衣,肩上披着白色的轻纱,微风吹过,飘若仙子。
瞧她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展眸一笑似星华。
她素有倾城之容,肌若凝香脂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白晳的颈前静静的躺着一只金丝通灵的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整个人又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摇步生莲,那盈盈一笑,竟让人生生的移不开了眸子。
彼此相望,深深的凝视到对方的眼神深处。
自上次一别,再次相见,竟然是春去夏来即将秋凉之即。
转眼数月,世间一切早变换。
惟有不变的,还是对彼此的思念。
“洛儿…”他轻轻出声叫她,伸手,欲将她由马车上扶下来。
西洛在心底重重的吐口气,南宫离,这是她的男人,她回来了。
仿若没有看见他的手一般,直直的朝他纵然飞扑过去,因为知道以他的能耐是可以安全的接住她的。
果然,他一怔之余立刻双臂伸来,把她搂抱个结实,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她一双藕臂也同样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却是很不雅观的叉在了他的腰间。
这男人,是他的。
身在异国之时,曾不止一次的以为自己可能会随时死去。
就算敌人不杀她,她也不愿意承受被敌人鞭哒的痛楚,所以她常常都在心中做着去死的准备。
纵然是死,她也不愿意背叛他,出卖他。
因为,爱他。
到了这个时候又岂能不正视自己的心,如果这不是深深的爱,她这等吝惜生命之人又岂愿意放弃生命。
彼此都太过兴奋,紧紧相拥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这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听得到她的心跳,感觉到她的呼吸,抱着她搂着她紧紧的在怀中,旋转了好几个圈圈。
旁人,仿若已经不在他们的世界里。
激动过后便是紧紧的深吻,彼此唇贴着唇,一遍遍的热吻,仿若要把对方的呼吸全部抽走般。
真是羞煞了一旁的人,青天白日下,作风也太大胆了吧。
楚子肖有人轻咳,想要制止。
两个人完全没有听见,奴婢们全都低垂着眸子看也不敢看一眼。
这一吻,仿若要到天荒地老。
“咳…咳…”有人又刻意发出极大的咳声,刻意要引起那一对人的注意。
西洛面色红润,唇瓣早被吻得红肿湿润起来,在某人刻意的咳声中她轻轻咬上男人的唇瓣,提醒他不要忘乎所以。
其实,南宫离不是没听见,只是懒得听。
好不容易把这人儿搂在怀里,他当然想要好好搂着亲吻一番。
被打扰的人立刻改变了个姿势抱着西洛就往回走,皇门前早就马匹准备在此,他二话不说就把西洛放在了马背上,随后上马奔腾而去,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一杆人等。
“我们,还是回去吧。”沈越摊手。
真的是,就算很久不见,用得着这么饥渴么?
的确,很饥渴啊!
尝过了洛儿美好的身体后又让也禁了这么久,他能不饥渴么!
马儿虽然是一路飞奔了去,他的手脚可是毫不闲着的,直接把这人儿就摁在了怀里,单手叩住她的脑袋就又亲吻起来,虽然知道他马上功夫不错但以这种姿势被摁在马背上亲热也是又惊又怔的,双臂紧环着他的脖子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叫:“不要在这里,要被人看到了。”
这一路走去路上是有宫里的侍卫来回巡视的,就算他脸皮厚无所谓,她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南宫离虽然是松开了她还是低道句:“把持不住了。”只把马儿驾得更快,西洛脸红了。
幸好是骑着马,离凤宫还是比较近的。
西洛的凤宫,他是一早就为西洛安排好了,早在她还未曾回来之时。
如今人回来了,就直接来到这凤宫了。
里面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华丽如斯。
翻身下马之时就把西洛抱着往里面大步流星的去了,西洛被他的模样逗得想笑。
至于么这么猴急么!
人一进来就被他直接抱着压在了里面的帐幔之内了,西洛无语,伸手抓住他埋在胸口的脑袋喊:“小离离,冷静点。”
南宫离动作微微一顿,一双带着情浴的眸子看着她说了句:“我想要。”
西洛无语,他已经伸手就把她这单薄的衣裳给扯了开,一片春光外泄出来,立刻就又红了他的眸子。
一切不管是转瞬之间,彼此的衣裳都被他给扔了出去。
甚至是连前戏都来不及做太多,他便是大军直下,直接占领了那片属于他的城池。
那人儿传来一怕难耐的哼嗯,低叫一句:疼。
“洛儿…”也立刻转辗着去吻她的唇吻她的鼻儿眉儿,一边安抚一边攻下。
终于又要到她了,她还是属于他的。
她进了西国,成为二皇子的王妃,这个消息他是知道的。
二皇子成亲,早就刻意把这个消息放出来过,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王妃是谁,但他又岂会猜测不出来呢。
“洛儿,你是我的。”他略有轻喘的声音在她耳边喃道句。
“嗯…”她眉眼如丝,迎合他,缠绕他。
一切,如梦幻里。
凤宫之外,几个奴婢立在外面一动不动。
沈越楚子肖凌风等人也候在外面,虽然不曾进去,也知道他们的王这么急切的回来想干什么,哪个不识趣的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干扰他行这鱼水之欢,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憋太久了,作为一国之君,他是没有必要这样憋着的。
里面不时的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幸好大家都离得远远的,并听不到。
待到风平浪静之时,西洛早就软作一团,依在那人的怀里。
虽然他疯了似的要她许久,刚开始的那点不适早就消失不见,取代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快乐。
一遍遍的又吻着她的唇瓣,修长的手抚过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问她:“他有碰过你么。”
西洛随之一怔,瞪大眸子,仿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听说,你在西国与他拜堂成亲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陈述着这个事实。
西洛怔然,点头,道:“我是被迫的。”
“他有碰过你么?”他又问了一句,听不出话语里的波澜,似乎只在问她你今天想要吃些什么。
“没有,他的身上被我下了毒,连想也不能想。”西洛本能的解释,不管他信与不信,她不想让这误会结下。
“洛儿,以后别再离开我身边。”似恳求又似命令,指尖划过她的唇边。
“嗯。”洛儿轻应一句,咬住他游离在唇边的指头,这似乎起到了催清的作用,立刻令他浑然一颤,随之便又是排山倒海的浪潮压了过来。
一遍一遍的,似乎想要就此把她揉碎在骨头里。
这是他的女人呵!他怎么能够令别的男人一次次的来窥视,甚至被迫成为别人的王妃,这于身为男人的他来说绝对是一生的耻辱。
终于消停下来,南宫离起了身,方才叫人打水进来,与洛儿一起清洗了一番。
这样的事情晴天几个丫头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身为奴婢的他们是要时常在主子欢好之后帮着主人善后的,毕如打水给主人沐浴,把床铺整理好,把房间里留下来的那种欢爱后的痕迹吹散开来。
主子们在沐浴过后便又神采奕奕的出身,谁会想到刚刚脱去一身衣裳的画面是如何的惊心动魄,让人脸红心跳。
南宫离牵着洛儿坐了下来,令人准备御膳。
刚刚他的洛儿大大的取悦了他,让他在疼爱过她之后便又要忍不住的想要更加的宠她爱她。
心里也不是不明白她这段日子也曾受过万般的委屈,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什么也不再提。
御膳是按着西洛平日的口味来做的,西洛在被他要了几个回合后也早就饿了,何况这个时候午时也早过了,沈越与楚子肖自然也是一并被招来同席而坐。
这两个人救西洛有功,他当然是有放在心底的。
几个人坐在一起用膳,又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由两个人的神色上不难看出来,刚刚南宫离可是吃了个饱,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有神采了。
洛儿则是含羞带媚的坐在他的身边,淡雅的装荣难掩她那被滋润过后的风韵。
南宫离说:“洛儿既然回来了,三日后就举行封后大典吧,洛儿,你的衣裳我早让裁缝给你裁缝出来了,一会你试一试看看合身不。”与洛儿在一起这么久,她的身上有几两肉他是最清楚的,但是目测也知道她大概需要穿什么样的衣裳了,所以早在她回来之前他就让人为她量身订做过很多套华丽的凤服了。
就拿她身上这套来说,也是他亲自挑的颜色,样式,让人精心为她订做的,穿在她的身上可是刚刚好的。
洛儿莞尔,南宫离又说:“一会我下道圣旨,告天下。”
“谢主隆恩,只是,怕大臣会有异议,毕竟,立后并非儿戏。”西洛这时一本正色的起身,行了一礼。
南宫离立刻拉过她在身边道:“洛儿若是与我这般客气就显得生疏了,你是我的发妻,本就应该随我左右,我若要立你为后,谁敢有异议,孤立刻让他回家养老送终去。”
沈越哼笑说:“君无戏言,这话就让臣与子肖来作个见证。”
楚子肖微微撇嘴没有作声,南宫离没有理会这二人,只是对洛儿说:“洛儿只管待着便是,一切勿须担忧。”
“嗯。”洛儿轻应一声,心里想的是,难道安氏夫人死了?
如果没有死,她会不来阻止这事?
还真是期待她再次的阻止,倒是很想瞧一瞧,她又想以什么样的手段来赶离自己。
外面忽然传来啼哭的声明,听似婴孩的声音。
众人不由朝外望来,南宫离一怔,随之站了起来朝外走了去。
就见沈冰正抱着孩子站在凤宫之外,在外面有几个侍卫正拦着她,那孩子的哭声在这个时候就传了过来。
“让她是来。”南宫离开了口,侍卫让开,沈越立刻走了进来。
如今这孩子已经有八九个月大了,一双眼睛越发的水灵,人越长越像南宫遥,小小年纪与南宫离就特别的投缘,只要瞧见他就要让他抱,只要离开他的怀抱就会哭上好半天,对于这个孩子南宫离也是宠爱得不相话,完全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来疼爱,只不过她母亲是前皇上的妃子,被安排在这后宫的清静之地抚养她,说到底他年纪还小,在宫里暂时还显不出他的任何地位来。
旁人不清楚,可沈冰清楚,如今的新君是真心的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子,连看这孩子的眼神都是温和的。
记得有一次这孩子看见南宫离腰上挂的一块玉佩,这是南宫离一直戴了许多年都没有离身过的,但这孩子有一次就抓着了把玩,然后拽着不给了,之后南宫离索性就送给了他,到现在这玉佩就被挂在这孩子的身上。
沈越抱着孩子走了过来,行了一礼说:“参见君王,听说王后回来了,特来一望,不知贱婢可否看上王后一眼。”如今前皇上逝,她虽为南君王的母亲,但在这宫里她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诰命的,所以也只能以贱婢自称,如果不是南宫离因为这个孩子对她网开一面,她也只能去皇家寺院里终身为尼了。
被她抱在怀里的南宫笑一瞧见南宫离就伸着小手要他抱,南宫离自然是不会拒绝他的。
对于这么个孩子,他向来是做不到拒绝的。
接过了这个孩子,准了沈冰进去见西洛。
沈冰对于王宠爱自己的儿子早就不再受宠若惊,只是卑微的进了屋子里,一眼瞧见那坐在桌边的女子,一身风华,那是王为她亲自栽的衣裳,当天送过来的时候她也有瞧见过,王让宫女收拾这凤宫的时候她也是有来过的,所以对于这里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她卑微的跪下,叩首,道:“贱婢参见王后,王后平安归来乃是浩瀚王朝万民之福气,愿王后千岁千千岁。”
西洛瞥了她一眼,眸子落在那人身上。
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眸子里立刻就染上柔和之意。
这样的眼神,她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便是她自己。
如今,忽然见他对一个孩子露出这样的眸子,心里不由得一震。
起身,看了一眼沈冰,道:“起来吧。”越过她走向南宫离,看了看这孩子,心里忽然想起,这是沈冰的孩子,瞧这孩子眉眼之间无一处不像极了南宫遥。
南宫离竟然对南宫遥的孩子如此的充满爱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不相信的。
压下心里的困惑,她笑盈而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呢,叫什么名字?”
南宫离听她问起便说:“我给他起名笑,封了南君王。”
“瞧起来也有八九个月大了吧。”西洛依然含笑问。
“嗯,已经九个月了,马上就要过周岁了。”南宫离应她,眸子却是看着孩子,伸手勾起孩子的手指,这孩子立刻高兴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