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人质,可他需要的东西沈越还是会给备齐的。

  听见门转动的声音,之后瞧见几个人一道走了进来,西国太子抬眸望了一眼,眸子定格在了女装男装的东公子身上,说了一句:“浩瀚王妃,别来无恙。”虽然是男儿装,可听二皇子说过她现在的处境,所以也是能够一眼认出她的。

  “你要见我?”西洛问。

  “对。”

  “想说什么?”西洛问。

  西国太子瞧了瞧南宫离与沈越,道:“我希望能与王妃单独谈一谈。”

  西洛为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会让南宫离出去,只道:“没有那个必要,我的事情没有必须隐瞒着浩瀚王。”

  “喔,你们夫妻倒是情深义重呢。”西国太子冷嘲一句,眼神却有不屑。

  爱情,这个世上哪有什么长久的爱情。

  只有一些痴狂的人,才会相信吧。

  西洛冷淡的说:“你要我来,该不是就要谈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吧。”

  “当然不,我是要与你谈一谈我那傻二弟的事情。”西国皇子的眸子微微带着冷意,瞟在她的身上。

  “你现在只是一个人质,有什么资格与我谈事。”西洛本能的要拒绝。

  “如果你真的与浩瀚王情深,我便不相信,你会对我那傻二弟如此绝情,他为了你不惜背叛西国,也要带你出逃,这一路走来你们也曾相互扶持吧,我听霜飞说起来你们,在琼城的日子你们也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也曾相亲相爱,所以他才会追着你又来到汉城,可现在你却为了朝你们浩瀚王朝的人证明你对浩瀚王朝的忠诚,而不惜背叛霜飞,虽然他现在人已经回往西国,但他的身上还有你种下的毒,我希望,你能看在你们也曾经相爱过的份上,为他把这毒解了,别让他余生都活得如此痛苦,就看在他曾经甘心为你仆人的份上也好。”这一番话太子说得情真义切,带着真诚又恳求的眸光,让人很难不去动容呢。

  这真是赤果果的离间计,什么叫她背叛过二皇子,与她相亲相爱过,什么叫他们曾经相爱过?

  岂有此理的很!

  南宫离淡淡的瞥了一眼西洛,西洛心里抽气,只道:“本来我还想着看在主仆一场的情份上到时送他一份解药的,现在好了,托你的福,这解药没有了。”话落伸手就由身上的拿出一个瓶子,打开,里面有着一瓶子的小药丸,这些药丸当着太子的面,她转身全部倒进一碗水中,药入水即化,随之她把这碗水洒了一地,碗砰的扔在了太子的面前,明白告诉他,解药已经没有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得很,居然想以这种方式来让南宫离误会她与别的男人有奸情,既然如此,她自然也不会犹豫的,任何想要给她下绊的人,她都不会再放过。

  皇甫雪风瞪着眸子瞧着那瞬间变成一碗水洒在地上的解药,一双拳头猛然握在手中。

  真是一个狠绝的女子,她果然对霜飞无半点爱意。

  可怜霜飞,却为她痴为她狂,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不屑一顾。

  “如果以后再见我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不必再传。”西洛又冷淡的道句,转身,离开。

  那一身傲然,不留一丝柔情。

  南宫离随即也跟着一起离开,沈越则是是笑非笑的看了太子一眼,道:“你瞧瞧你,离间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弟弟,这惟一的解药也没有了,好自为之吧,收起你的这些小动作,这未免有点上不了台面。”被沈越一阵讽刺,太子紧抿着唇没有言声。

  沈越这时也转身而去,重重的关上那一道门。

  房间,又独留他一人。

  “霜飞,你也好自为之罢,再别出现在这里。”在心里低喃一声,那西国的天空,要多少年才能看得到。

  西国,暂别了。

  *

  那厢,西洛与南宫离一起走了出去,一双手无声的相扣在一起。

  浩瀚王朝的天空,明媚依旧。

  冷风依旧,白雪依然。

  彼此相望,眼神里都染上一抹叫情深的东西。

  “洛儿…”他低喃,叫她的名字。

  “嗯。”她轻应,回眸瞧他,目光交错,再不分开。

  举手,向着天,二个人的身影飞奔而去。

  白雪依旧,那一双身影重叠在风雪之中。

  长长的脚印刻下彼此的名字。

  南宫离爱洛儿!

  斜依在门前,沈越静静的望着那一抹身影跑了出去。

  如果能一辈子无忧,只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处。

  即使只看着那一抹风景,也觉得特别的美。

  然而,就在今夜,京城那里,还是出了事情。

  皇宫之中皇上的寝宫之中,就在今放,又潜进了一位神秘的刺客。

  在经过上一次被刺客潜入后皇上早就在自己的寝宫里做了一番措施,作为一国之君,如果没有办法可以保护自己怎么行呢。

  所以,当那个刺客闯入他的寝室之内,朝他沉睡的龙床上走去时,她的身子就踩到了地上布置的一个线,这线一被踩到空中就忽然掉下一个网来。

  所幸的是来人身后娇好,就算是有些措手不及还是避开了这网,但黑暗之中,四面八方忽然就又射来了无数个箭花,纵然她武功再好,在黑漆的夜里忽然被无数个箭射击也是有点避不开的。

  何况,是断了一条手臂的人。

  黑暗中一只箭一下子就射中了她的后背,这寝室里忽然就亮了起来,就见皇上已经由龙床上走了出来。

  为了等待下一个时机,皇上也是准备已久了,她果然还是又来了。

  外面的侍卫估计是听到这里的声响了,很快就朝这里跑了过来,果然,一进入这大殿之内,就瞧见有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在此,幸好她背上中了一箭。

  皇上猛然就又出了掌,一掌朝这女子的身上打了过去,女子本能的想要躲避,但这箭上分明是涂有毒的,箭一入体内就让人全身僵硬麻木了,她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人被一掌打出去。

  “揭下她脸上的布。”皇上冷声下令。

  有侍卫立刻上前把她脸上的布给揭了,皇上瞧了一眼,随之一震,面色微微惨白,只道:“原来是你。”

  又似不能相信,质问:“南宫离派你来杀朕的?”

  这刺客正是西秀,当皇上质问到是不是南宫离派来之时她自然冷道:“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想要你死。”

  “为何?”皇上自然是不相信的,他与她无怨无仇,她怎么会想自己死?

  一定是南宫离派来的,一定是!

  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又气又怒,南宫离,你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么,想要杀朕了么。

  接下来西秀的话却更是让他震惊,因为西秀说:“真是好笑,我想你死,你竟然连我是谁也不知道。”

  “还记得西将军么,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西秀,你当初斩我西家一门,难道我不该为父报仇要你的狗命么?”冷冷的话,狠狠入耳。

  皇上再次震惊,西秀?是西秀?

  “你是西秀?南宫离知道吗?”皇上脱口质问,心里却是在喊:他一定知道,一定早就知道了。

  果然,西秀说:“他当然知道,我说到底也是曾是他的未婚妻,是皇上您恩赐的呢。”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南宫离,他早就想要叛变了。

  西秀冷冷的望着他变幻的脸,空荡的一只袖子让她瞧起来更加的可怜。

  本来,双眸曾经失明了,楚子肖也给她用了好几天的药了,虽然说是在调理却还没有见转,可有一日,却有个人来和她做了个交易,她说她是西国公主。

  那人帮她把眼睛失明了,却要让她来刺杀这皇帝。

  而她,当然是要帮她,除掉另一个人——西洛。

  意外的是,这一次潜进来,皇上竟然在他的寝室里布置了这么多的机关,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再加上一只手臂断了,行动是多少是有点不顺的,才最终受了一箭。

  可恨的是,他这箭上还是涂了毒的,才会让她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了。

  事已至此,才恍然明白,原来这狗皇帝的心里一直都在怀疑南宫离。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吧。

  本来就一无所有,连惟一的南宫离也不属于她了。

  如果注定了再劫难逃,那大家,就一起坠入地狱吧。

  南宫离,你不要怪我!

  这也是,你欠我的。

  ------题外话------

  要变天了,南宫离的王朝时代要来临了,若有惊变请先稳住。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套用某作者的一个书名字。嗯嗯,以后洛儿是要当王后的,这个位置是必须的。

  像西秀这样的女人,果真是我得不到,便毁灭之。当然,小离离是不会陪她一起下地狱的。

  没得想法了,就这一点H,审了又审就是过不了,啊呀呀真的H么夫的H么?

  

第131章 皇宫相逢

  早上的时候这里又飘了起了雪,所以到现在整个汉城的景象是,一望无垠,白茫茫一片雪霜。

  这个冬天雪一直不断,而且某人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就有点乐不思蜀了,心里寻思阒就算回京怕也来不及赶回王府过年了,只怕这个年要在路上过了,既然如此那何不留在汉城过这个年,到时还能与洛儿一起热闹一番。

  南宫离能留下来,洛儿自然是最为高兴的。

  如今,这汉城也被她当成自己的家之一了。

  其实,若不是洛儿在此,南宫离怕这辈子也不会在汉城过这个年了。

  且说浩瀚王在汉城的行事低调,所以他的去留汉城里的官员百姓是根本不清楚的,除了一些要好的朋友外。

  年关之际洛儿也准备起了年货,让人购置了大量的蔬菜,当然还有过年要放的烟花炮竹。

  到了年三十这一天汉城里的风俗也亦是如此,家家户户都贴起了门神。

  自然,洛儿的宅院也不失热闹非凡,来了兴致还要亲自贴上几个,南宫离、青儿、枊风、凌风、也都在一旁打下手,帮忙涂抹用面和成的浆糊在门神上。

  这样的乐趣许多年没有体验过了,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与妈妈在一起,每逢家里过年自己都会帮着妈妈贴年画的。

  被张贴好的年画在风中还被吹得作响,一双小手也冻得红了。

  “洛儿,拿着这个捂会手,我来贴,你瞧着便是。”南宫离递给一个捂手的热水袋。

  凌风不由上前说:“王爷,这余下的还是交给属下来办吧。”是心疼他们家主子,曾几时他需要亲自上阵了。

  他们又岂能体会旁人此时的心情呢,瞧洛儿喜欢贴年画他自然是要满足的,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风霜没有经历过,又岂会怕这点寒冷。

  睨了一眼凌风,似乎在说让他不要破坏别人的雅兴,之后踩着凳子又拿过年画张贴起来。

  这个宅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全部张贴完也是面要花费一点时间的。

  但是,西洛在兴头上,某些人也就显得比较有耐性了。

  “哟,亲自上阵拉。”就在南宫离踩着凳子忙乎的功夫就听见有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沈越与楚子肖一道走了进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南宫离会亲自弄这些东西吧。

  像他们楚府和总督衙门,都是交于下面的人去做的,他们才懒得去做呢。

  主要是,早过了孩童的时代,对过年实际上是没有多大的期待的,除了热闹一些人多一些,亲朋好友在一起聚聚外,就是年岁增长一些。

  二个人闲闲的站在一旁瞧着那位站在高处贴门神的样子,还真是一个居家的好男人。

  女人的心眼总是比男人小的,洛儿一瞧这二个男人的样子就觉得他们是要笑话小离离,心里终是护短的,便忙上前对小离离说:“贴完这一幅进去喝杯热茶暧暧身子吧,我又做了新的糕点。”

  南宫离瞥她一眼应句:好。

  对于后面那两位不请自来的权当隐形人了,反正他们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来去自如得很呢。

  西洛这时便跑了进去,吩咐人把糕点拿出来,都是新鲜出炉的。

  说到底在厨艺上她还是比较有天赋的,但凡是能想得出来的在经过一番试验后她总是有把味道做得很正宗,让人忍不住吃了又想吃。

  瞧南宫离的身板就知道了,在这里的这段日子,脸上竟然长出一点肉肉了,不像以往似的整个脸有棱有角的,现在有点被磨平了。

  丰满起来的脸其实显得比较柔和呢,至少不像以往那般让人觉得从骨子里都透着凉意。

  南宫离很快就跟了进来,西洛又拿过热毛巾让他擦手,却又人很无赖的闪了进来先品尝起来。

  “哎哦,东公子完全可以被封为天下第一神厨了。”楚某人一边津津有味的尝着一边说。

  刻意叫她东公子,当然是避免她以王妃的身份压人。

  所以说,就算她想发作什么,人家到时一准会说,你不是东公子么。

  沈越也跟着在一旁尝了一块糕点,其实就是桂花糕,当地人都爱吃这个,她就跟着学了做了。

  西洛磨牙,这是准备给南宫离的,人家还没有吃上一口他们二个人倒是很不见外的吃开了。

  南宫离很想让这二人住嘴,他也知道这是洛儿特意学来做给他吃的,但这太不适合他的身份了,他几时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兄弟吃块他的糕点他都不乐意了。

  小夫妻俩各怀心思,但都没好意思直接让人住嘴,西洛只好拿把泡好的茶递了过来给南宫离喝一杯,让他暧下身子。

  难道洛儿最近心情不错,所以对他似乎是特别的体贴,也很愿意主动去侍候他。

  这样的洛儿他看在眼底喜在心底,当然也不会刻意说她改变了什么,免得她忽然间想起什么平等之类的又不愿意侍候他了。

  在南宫离的心里,平等的含义就是谁也不要侍候谁。

  其实,洛儿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爱的表现,与平等无关。

  因为彼此是爱人的关系,互相照顾也就应该的,谈不是谁侍候谁,也与平等没有关系。

  如果知道南宫离心里是这样想的就得无语哽咽了。

  洛儿又拿来点心让他尝,楚子肖问他们:“你们今天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没有?”

  按南宫离的意思,最特别的活动当然是整天与洛儿在床上缠绵,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按洛儿的意思,她现在是东公子,到时自然是要把汉城里的名流都请过来聚一聚。

  而且,拜年的时候势必会有很多人前来看望东公子的。

  她现虽然是一商人,但还是一个神医,谁家人什么治不了的病还是会请她的。

  她的规则向来没有变过,如果是富人自然会灼情收钱,如果是穷人,自然可以免费。

  所以说,东公子的名字在汉城一直是很好的。

  “是要准备一个宴席,所以到时候楚公子要多多捧场。总督大人也是哦,在汉城我还需要你来罩着呢。”西洛一本正色的道,她说这话当然也是事实,在汉城,她的靠山就是沈越。

  楚子肖哼笑说:“王爷,你可真是挖到一个聚宝盆了。”

  南宫离瞥了他一眼,想起楚老爷子曾经朝洛儿为他提过亲,便拿话讽刺他:“听这话可真够酸的,不过,这种事情是羡慕不来的,洛儿现在是名花有主,有些人没事少打有夫之妇的主意。”

  这话由南宫离的嘴里忽然崩出来,正自己倒着茶喝起的沈越一个不防备竟然是把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直直的喷向了楚子肖脸上去了。

  楚子肖自然没想到沈越会喷他茶水,一脸茶水顺了下来,声音立刻愤怒的扬起:“沈越你什么意思?”真是要人命,居然喷他一脸茶水,恶心死了。

  幸好一旁侍候的仆人机灵,忙拿了布给他擦脸上的水。

  楚子肖狠狠的擦了一把后冲沈越又喝:“恶心死了,麻烦你喝茶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沈越原本就因为南宫离之前的话想要笑,现在被楚子肖一骂,再瞧他脸上的狼狈,又被他嫌恶的样子,这笑就出不来了,只好讪讪的道句:“又不是故意的,嚷什么嚷呢。”

  楚子肖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是不是过头了,说到底沈越是总督,这里还有下人呢,说是下人还不全是总督府里调来的人,到时被传扬出去沈越也很没面子。

  毕竟,他一个老百姓怎么能对总督大人这样吼叫,太不成体统了。

  “算了,我离你远点就是了。”楚子肖只好放软了声音,之后又忍不住瞪那个罪槐祸首。

  刚刚南宫离那话实在太毒,什么叫洛儿现在是名花有主,有些人没事少打有夫之妇的主意,好像他有打过她的主意一般。

  这位楚公子似乎忘记了当初自己朝洛儿提过亲的事情了。

  几个人在这里闲聊了一会,其实也就是闲来无事东扯西扯唠叨了几句闲话,然后把某人做的糕点全吃光了,之后方才抹抹嘴走人了。

  到了晚上,因为是年三十,所以一家人要围在一起吃饺子,西洛就又很勤快的下起了早就包好的饺子。

  西青在一旁帮忙打下手,现在这种活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蝶,倒是某位爷很自在的等着人来侍候。

  毕竟,这种活他还真没有做过。

  像南宫离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识的,在他的观念里主子就是主子,仆人就是仆人。

  洛儿不忍凌风与枊风这二个人待在某个角落里吃年饭,所以到了用餐之时就特别把这二个人一起喊上了桌,这对于凌风与枊风来说的确是太过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