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啊…你…不可以…”祁馨无力阻挡,她想大骂,远离他骇人的气息。
但她惊骇地发现自己张嘴后,逸出的竟是柔媚入骨的娇吟。
她不由自觉地将脸蛋往后仰,这究竟是什么感觉?令她又害怕却又──期待!
我当然可以!”凌少堂沙哑地邪笑着,他的嘴忽吻忽停、忽停忽吻、存心要折磨她。
“放轻松!这么美丽的身体…我要你!我要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的女人!”
凌少堂难耐地说到,天知道,这几天她不在自己身边,他是多么想念她身上的清香。
像是万千烟火在体内爆开,两人同时因这最完美的结合而呻吟。
第四章:爱伤 第七节 不眠不休
激情过后,凌少堂望着昏睡过去的祁馨,心疼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自己怎么了?今天为什么会这般盛怒?
他一向不是只在乎她的身子吗?为什么看见她的泪会这般心碎,而当她情不自禁发出曼妙的声音时,他就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得要她?
凌少堂坐在床边,手指抚过祁馨因刚刚激情而未褪的红晕,湿漉的长发上有着他与她的味道,他就是要这样,就是要她这样完全没有保留地臣服于他!他就是要她身上只有他的气息!
不禁如此,他还要她时刻留在自己身边。
当他站起身后,祁馨渐渐恢复意识,听到他拉上长裤拉链的声音,然后,一道喑哑的嗓音也跟著响起:
“冯妈,我现在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等到馨儿自然醒再把晚餐端到房间来!”
“是,大少爷!”冯妈在内线的另一端毕恭毕敬地回答。
说完,便收了线,看了看仍旧闭着双眼的祁馨,俯身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走出了房间。
祁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泪水滑下她的脸庞,她好恨他!但她更恨自已…
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哀也最无耻的女人,为何这么恨他,还拒绝不了他?
她深深的眸光中满是悲哀,浑身更是酸痛,她感到头好晕。她好恨自己为何拒绝不了这恶魔般的男人?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管住自己,并远远地逃离这恶魔?
翌日
祁馨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朵云彩似的。
“怎么会这样?”
凌少堂的大手轻轻抚过祁馨发烫的小脸,声音中含着愠怒,但目光却流露出万般心疼和怜惜。
冯妈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祁馨,也心生怜惜,当她发现大少爷追问时,马上回答:
“大少爷,你出国的这段期间,祁小姐她总是没有胃口,还经常坐在喷水池旁边,要不就到花园中,一待就待一整天!原本就受过海水寒凉的身子,这样一来更是吃不消了!”
凌少堂眼中闪过一阵心痛的神色,为什么?她在失神地想些什么?难道是在思念那个宣子扬吗?还是——会对自己有些思念?
为什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坐在喷池旁边,一定会染上风寒的,难道她不知道吗?
而自己昨天竟然没看到她的异常,还那么强硬地对她,甚至是贪婪地一次又一次要着她,来满足这几天对她的思念。
该死!真是该死!
如果昨天不是急着回公司处理事物,而是留在她身边,她今天也不会病得这么严重!
“大少爷,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我竟然没有发觉到祁小姐她——”
凌少堂扬了扬手,打断了冯妈的内疚。
“我没有怪你!”他低低嗓音中透着权威,其实,他是怪自己!
他将深眸锁在祁馨毫无生气的脸上。
“少爷,药煎好了。”
“端进来。”凌少堂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下人恭敬地进入室内。
“把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冯妈,你也出去忙其他的事情吧!顺便为馨儿准备一些补身体的食物!”凌少堂头也不抬,深眸凝视着床榻之上的祁馨。
“是!”
待冯妈和下人都退去后,凌少堂轻轻扶起昏昏欲睡的祁馨,虽然私人医生已经来过了,而且还为她扎了针,但她仍旧是毫无起色,可能这般严重也是跟她在游艇会上落水有一定关系,虽说她肩上的伤口好了,但是体内的寒气并没有完全驱散。
凌少堂眼中一阵心疼,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她呢?
他将祁馨依靠子自己身上,俊冷的脸颊紧紧贴住祁馨发烫的额头,当他看见她细细的汗珠渗出时,连忙拿起干净的手绢,细心地为她拭去薄汗…
紧接着,凌少堂拿起床头旁边的药碗,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药汁。
“唔——咳——咳——”因重感冒而一直昏睡的祁馨舌尖一触及苦涩的药汁,身体产生本能抵触反映,然后药汁猛然呛进气管中,引起她一阵猛烈的咳嗽。
凌少堂眼中一慌,连忙将药碗放在一旁,力道适中地帮助祁馨抚拍着后背。
慢慢地,祁馨咳出一些药汁,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气息开始变得平缓,但,仍旧是毫无意识地将头靠在凌少堂身上。
凌少堂望着祁馨苍白的小脸,目光复杂而深凝。
他用手帕轻轻拭去祁馨嘴角边的药汁,随后,转身,反手拿起药碗仰头灌下,再捧起她的脸,嘴对嘴慢慢地将浓稠的药汁哺渡到她的嘴里。
苦涩的药汁一点一点地喂进了祁馨的口中,一滴没有浪费,他竟然发现自己很贪恋她的唇香。
他恋恋不舍地将祁馨平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待看她没有任何异常的时候,然后随手将桌上的文件拿起,一边观察祁馨的状况,一边有些心神不宁地处理公事。
彻夜,祁馨的状况也不见太过好转,而体温也是忽高忽低的。
主卧室中的灯亮了整夜,而凌少堂也是不眠不休地看护着祁馨,不断地为她擦拭汗珠,或者是测量体温。
第四章:爱伤 第八节 折磨
凌晨时分,床榻之上传来祁馨的声音。
“嗯——好冷——冷!”
祁馨呓语着,毫无意识地紧缩着身子,身上的被子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馨儿,馨儿——”
凌少堂听到她喃喃的声音后,马上来到床前,紧紧搂住她瑟瑟的身子,火热的唇贴紧她的耳朵,轻声唤道。
“冷…好…好冷!”严重的风寒侵蚀着祁馨的体温,令她此时感到寒冷无比。
身上的寒意似乎侵入骨髓,整个身子就像坠入海水中一样,正如那天,冰冷的海水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也冲击着自己的内心,让她感觉毫无希望,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为什么这么寒冷,那个温暖的胸膛哪里去了?
祁馨毫无意识地抖着身子。
凌少堂眉头紧紧锁住,一向冷静如他,即使面对再纷杂、再难以解决的商业事情,他都是胸有成竹的,从来没有紧张过,而面对祁馨,自己却总会束手无措,正如她上次的落海受伤,今天的罹患风寒,都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他再次用体温计帮助祁馨测量了一下,105华氏度!该死,退烧针已经打过了,为什么还不起作用?
“嗯——冷——”
当凌少堂的大手刚刚要抽回时,却一下子被祁馨紧紧抱住,似乎在索取他手上的温度。
凌少堂脸上冷硬的线条早已经被柔情所取代,祁馨的柔弱无力让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呵护****。
他将盖在祁馨身上的被子暂时拉开,然后一双温厚的大手将她身上的白色睡裙褪了去——
瞬时,祁馨姣美白皙的身躯呈现在凌少堂的眼前。
此时此刻的祁馨如同一幅美丽的画一样,静美的脸上,眉如秋水,向上翘挺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长长的卷发柔顺地服帖在优美弧度的香肩之上,然后顺下来,越过性感的锁骨位置,将坚挺的丰盈半遮半掩,煞是诱人,修长的大腿微微蜷曲着,白皙无瑕的皮肤中因高烧而透出淡淡红粉。
凌少堂眸间开始变得深沉,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滚烫的大手滑过祁馨姣美的身躯,眼前完美绝伦的身躯,看得他血脉喷张。
“冷——好冷——”祁馨身子又开始一阵发抖,将修长的大腿弯曲至胸前,如婴儿般的安全睡姿。
祁馨这声呢喃一下子将凌少堂的理智拉回,自己怎么这个时候还要想这些?
紧接着,他深呼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后,连忙将身上的衣物也褪去,将被子盖子自己和祁馨的身上,让祁馨依偎在自己怀中。
“嗯——”祁馨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温暖的来源,将整个身体都紧紧贴在了凌少堂的身上,滚烫的小手紧紧搂紧凌少堂。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凌少堂低低浅笑,毫无疑问,他的****瞬间又被祁馨无意识的动作点燃,当他炙热的身体能够充分感受道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时,胸中那股想要释放的力量变得越来越明显。
但在他怀中的祁馨渐渐平缓了呼吸,似乎也能安稳地睡着,她将小脸紧紧埋在凌少堂的颈窝中,平稳的呼吸却一下又一下地扫在他的脖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凌少堂的****。
有一把烈火在他的双腿间窜动,同时,他的一双黑眸也因难以忍受的欲火变得格外深沉,他快要疯掉了!
“馨儿——”他紧紧搂紧她的身体,由她身上散发出的缕缕清香更像一贴催情剂般,令他难以自制。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侵犯她!他强行命令着自己。
“馨儿,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他俯下身贴近祁馨的耳朵说道,嗓音粗嘎得像是钉子刮过石板般,可见他所忍受的狂烈****已经到了极点!虽然她还是昏迷的,但他相信在她的意识中能够接收到信息。
说完,凌少堂翻身下床,高大强健的身躯也因欲火而变得通红。
他走进主卧室饿浴室中,猛地将淋浴喷头打开,然后调到冷水位置,想借助冷水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欲火。
他的双手扶墙,任凭冰冷的水喷洒在身体上,阵阵凉意渐渐平息着那股致命的冲动。
就这样,凌少堂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经过医生的治疗,祁馨的病情有了缓解,待四天后的夜晚降临时,祁馨除了昏昏欲睡之外,体温忽冷忽热的情况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待下人将药呈上然后退出屋子之后,凌少堂重新试了试她的额头。这四天,她睡了醒,醒了又睡,原本就尖尖的小脸,现在变得更加瘦小了!
他凝望着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地关心她的健康、她的一举一动…将她强制留在自己身边,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吗?
而是…而是为了他还不敢承认的情愫…
她病了许多天,他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彻夜守候,连公司的事情他也是暂时搁置,实在重大的事情他才拿回家处理。
他忘了她是如何欺骗自己?忘了她与自己父亲表现出的暧昧之情?
但如今,他一心一意只希望她的病情尽快好转,他不想再看她病奄奄的模样…
第四章:爱伤 第九节 奇怪的气氛
凌少堂心中一丝疼痛,拿起药碗,心翼翼喂喝下药汁
“唔…不要”
祁馨在昏迷之中仍旧尝到要命饿苦味,皱起眉头,双手推开药碗
“不要…”
头痛、沉重!浑身都不舒服,更不要喝这个难喝得要命药
“馨儿乖乖!听话!”温柔语气像在宠溺女儿般:
“你不吃药,病怎会?”
祁馨微微睁开双眼,难闻中药味令想吐
“我不要喝”更使劲把药碗推得老远
突然,因用力后胃部开始一阵翻搅,酸水涌上喉间,忍不住掩嘴干呕
“馨儿,想吐就吐出,不要强忍着!”
凌少堂一双有力双臂支撑著,前天也曾吐过一次,医生诊治并无大碍,只因为病体质原本虚弱,再加上因重感冒而没有胃口进食,胃部空虚而涌上酸水,所以才会作呕
不,自己怎么能在床上这般糗态呢,不行,绝对不行!
“唔…”祁馨脸一阵发白,痛苦低喊:
“扶…扶我浴室!”难过,真要吐!
“想吐就吐出!”凌少堂微微皱皱眉头,这个倔强丫头,都什么时候,还跟自己较劲!
凌少堂一边命令着,一边拿起搁在一边脸盆,身已经够虚弱,可不希望在浴室跟床铺之间疲于奔命
祁馨勉强抬起头,一双美眸也因为胃部酸意变得泪光涟涟,诧异望着凌少堂,像有些不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这般体贴呢?
“不…”祁馨倔强起身,一定要坚持到浴室再吐,让对着凌少堂大吐特吐,实在太奇怪!
但当勉强支起身之后,才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竟然赤裸
怎么会?自己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
“唔——”又一阵酸水直涌,祁馨实在无法忍受,拉过脸盆吐出!
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之后,祁馨胃部才慢慢变得舒服
待吐过后,凌少堂用被将身遮,令下进收拾干净之后,亲自走到浴室里拧温毛巾出,细细为拭净嘴角,再让舒服躺下
“馨儿,先喝几口葡萄糖水,然后我再喂你吃药!”
凌少堂拿起冯一早准备葡萄糖水,试一下温度时,将汤匙送到祁馨嘴边
“我——自己就!”
祁馨微弱声音响起,眼神中充满着对凌少堂疑惑
“听话!”
凌少堂轻轻呵斥,通过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难道就令这么害怕自己?
祁馨微微怔一下,然后艰难喝几口葡萄糖水
凌少堂用温热毛巾拭嘴角痕渍
片刻后,凌少堂轻轻问道:
“胃舒服点吗?药还得吃,我喂你”
完,将祁馨轻轻扶起,让依靠在身上
“我——我不想喝——”
祁馨满眼抵触看着这碗药汁,天知道怕级这股浓浓汤药味
“不行,喝它你病才能!”凌少堂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坚定!
“可——可我只要扎针就,不要让我喝药,不?”
祁馨下意识拉着凌少堂手臂,满眼恳求
“馨儿,我馨儿!”
凌少堂被祁馨撒娇模样弄得心中痒痒,喉间传一阵笑意,一手将紧紧搂住,没见过这个可爱丫头,哪有吃药还得讨价还价?
“放心,我喂你,不会苦!”嘴角笑痕更深,充满浓浓宠溺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