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海本来睡得有点迷糊,一听又出事了他一下吓醒了,还在电话里念叨着怎么办才好。
我在旁边听得挺郁闷,心说到底谁是警察,黎征很冷静,也不避讳的说出他的计划来。
他让周成海立刻联系井子镇的警局,让警局知道我们仨的存在,并能以专员的身份研究女尸,另外也要周成海带着警力连夜往这边赶,一旦发现线索就即刻行动。
周成海连连说好,又把电话挂了。我们仨也不耽误,按计划来到警局,而且赶巧的是,这时花丽的人也把女尸送了过来。
又是那个秃顶汉子,一边招呼着手下把尸体抬进去,一边正跟值班警察打着耳语,一看我们仨追来了,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这哥们这回算是真懵了,看着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我们也只是对他笑笑就算打了声招呼,黎征又跟值班警察提了周成海的名字。
值班警察一看就提前得到了命令,也知道了我们仨的存在,话没多说,带着我们往里走。
秃顶汉子在旁边听到几句,而且在我们进去后他还念叨一嘴,“原来这仨爷们是便衣,那我的钱不是白花了?”
值班警察也真不跟我们外道,等进去后就直说,“咱们这只是镇上的警局,条件不好,连解剖室都没有,要想解剖女尸还得往市里送,你们想最快知道结果,最好是跟车走。”
我们听得都一皱眉,毕竟镇上到市里的路途太远,弄不好这么一折腾,明天上午都出不来结果,黎征又下了一个决定,跟值班警察说,“这样吧,先找个临时屋子,准备一把手术刀,我解剖看一看,有没有毒逃不过我的眼睛。”
值班警察有点犹豫,但也不知道周成海怎么跟他交代的,最后他还是点头同意了黎征的建议,而且这事说做就做。
他找的屋子很一般,就是一个小型审讯室,可黎征很满意,拎着手术刀就进去了,还问我俩一起来不?
我和拉巴次仁太了解他的手段了,尤其要是把小哥瘾头勾出来,他能把女尸肢解了都说不定。
我俩笑着摇头算是把这事给拒了,但我俩也没闲着,都站在解剖室的门口,临时看门。
这么过了半个小时,突然间一个小个儿男子拎个箱子冲到警局来,还闷头往解剖室里钻。我和拉巴次仁不可能同意他这么做,尤其拉巴次仁还伸手一拦大声问,“兄弟,解剖重地,闲人免进。”
这小个男子还挺横,瞪个眼睛不仅没听话,反倒吆喝起来,“让开!我是法医。”
我合计一定是值班警察把这法医联系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叫法医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对我们不放心还是要给我们找个搭档呢。
我没接话,琢磨着怎么办,但拉巴次仁不管那个,点点头念叨一句,“好了,我知道你是法医了,你可以走了。”
法医对他装傻的态度没辙,又伸出拳头对着解剖室的门狠砸起来,这门的门板很薄,我们在外的嚷嚷声都能清晰的传到里面去,更别说他现在砸门了。
突然间门开了,黎征不耐烦的出现在门口,还用血淋淋的手拿了一个小红本子出来,一把塞在法医手中强调,“你看看这个再说。”
法医脸上怒气没消,但还是先翻开本子看了看。我不知道这法医怎么想的,看个本子还捂的那么严实,我从旁边瞧着竟没看到本子上写的什么。
当法医看到本上内容时,他就跟触了电一般的一挺身子,脸上别说怒气了,瞬间换成一副奉承的态度,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是……”
黎征不跟他多解释,一把将小本子抢回去,又重重把门关上。
我猜测这本子弄不好是黎征从无番组织那要的,上面有他的假证明,法医倒是识货,知道无番组织的名头。
看着黎征不客气的关门,法医又把这种奉承的态度转移到我俩身上,问需要他做些什么。
拉巴次仁嘿嘿笑了,对法医这态度很满意,特意说,“小哥们,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你一定要高质量完成。”
法医眼睛一亮急忙追问,拉巴次仁一摊手又指着脚下说,“你负责在这里站岗吧,我哥俩也好有时间去执行别的任务。”
法医没犹豫的点点头,但随后看着我俩走到一旁去抽烟时,他又不由愣住了。
我可没顾忌法医什么感受,这一晚上忙活到现在,我早就累了,借着吸烟的机会正好放松一下。
我俩烟没少吸,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黎征疲惫的从解剖室走了出来,法医尊敬的望着黎征,等目送他离开后又屁颠屁颠跑进去,想看看解剖室里成什么样子了。
但他进去外出来更快,还捂着嘴巴拿出一副要吐的样,我和拉巴次仁看到这都会心的笑了,尤其我打心里还说,自己真是有远见,这种法医出身的人都能看吐了,我和拉巴次仁要进去在旁边看解剖,弄不好都得吐好几个来回。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黎征身上,问了句有什么发现?
黎征无奈的摇摇头,那意思并没什么进展,随后还叹了口气说,“真的很奇怪,这女子并没中毒,每一寸皮肤我也看了,并没伤口。”
其实这结果我们本来都已经预料到了,毕竟之前那七个小姐的死,也都被公安机关专门验过尸,结论跟小哥说的一样。
拉巴次仁先开口说,“我还是那观点,这八个小姐的死不可能都是先天疾病弄的巧合,尤其另外还有两个商人呢。”
黎征趁空洗了手,又坐回来沉默了好半天,他把今晚的经过详细的回想一遍,但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我们无奈之下只好先行睡觉,等周成海来了再做打算。
其实黎征跟周成海强调的是即刻赶来,但凭我对这小子的了解,他是出了名的迟到大王,别看他点头应了黎征,但明天一早能来就算不错了。
我就招呼他俩找地方先睡一宿补补体力,但没想到的是这一宿睡的不安宁,尤其还没睡多久,警局里就乱上了。
周成海竟守约了一把,带着一队人全赶了过来,而且他还带来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7 意外发现
我们就在一间会客室里拼了几把椅子睡着,周成海来到警局问到我们在哪后,就没犹豫的冲了进来,还扯着嗓子吼一句,“有新发现。”
本来这里是警局并没危险,我们仨都放松下来,睡的也死,周成海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尤其拉巴次仁,本来身板大,躺在一个椅子上就有点紧巴巴的,被周成海这么一喊,他一动弹还直接摔到了地上,但我们都没怪周成海无礼,反倒被有新发现的字眼吸引了注意。
拉巴次仁还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抢先问,“什么情况?”
周成海笑的很神秘,还故意掉我们胃口,先把会客室的门关上,又把灯全打开,招呼我们坐下说。
可我们都有些兴奋,哪熬得住,一同站着催促他,但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把我们仨的积极性全打消。
他一掏兜拿出一沓子照片,对我们显摆道,“怎么样,新发现吧?”
我有种想指责他的冲动,心说这刑警小队长被他当得,能不能有点新花样?合着每次有发现的全是照片,就没有实物上的证据。
周成海没理会我们的反应,仍是一脸兴奋的凑过来,把照片分发给我们,“这是一个摄影师拍的,他最近要弄一些井子镇的夜景,就在花丽门前无意间拍到了这个,你们看看,这照片是不是很可疑?”
我拿着手中照片细看,但这里并没异常,就是花丽的大门口,看照片时间还只是午夜时分,我疑惑的看了看周成海,又随手拿起另外一张。
但接下来我看出一些苗头,甚至又对比着黎征和拉巴次仁手中的照片看了看。
这一套照片是五天夜里的记录,而大部分照片里都出现一个身影,这人穿着一件风衣,带着帽子把脸挡得严严实实,可他目光却一直盯着花丽看着。
拉巴次仁最先发表看法,“这人大半夜不回家睡觉,天天守在花丽宾馆门口,要么是穷的没钱憋得,要是就是另有企图。”
我赞同拉巴次仁的想法,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个新的疑问。
有一张照片很明显,他跟一个保安擦肩而过,我就指着保安问周成海,“能不能查到这保安有多高?”
周成海没犹豫的点着头,还说这事好办,接着就起身要出去打电话,拉巴次仁一套兜把大哥大拿出来,豪气的说,“老周,用这个打就行,方便。”
周成海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干笑着说了一句,“这个,大哥大打电话太费钱,警局不是有现成的电话么?”
我倒真没想到,这爷们竟然在这当口会算计起省钱来,但他这电话打得迅速,不出五分钟就回来告诉我结果,那保安的个头有一米七五。
我又盯着照片看,发现可疑人在保安下巴附近,这么一算,他的个头也就一米六左右。
我一下想起个人来,还跟黎征和拉巴次仁说,“你们记得咱们去二层包房后遇到过一个小个子么?带个金项链挺能摆阔的。”
黎征他俩反应不慢,被我一点就透,拉巴次仁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指着照片的可疑人说,“原来是他。”
黎征从理论层面出发,思考良久后也有了计较,“应该是他,毕竟这矮个子离咱们近,真要对胖小姐下手也是可行的。”
周成海本来也怀疑这小个子,一听我们这话更坚定了这个信念,拉巴次仁还嘿嘿笑着凑到他身边给了建议,“我说老周啊,这事该你出马了,动员所有力量,全镇搜查这个矮个子,甚至周边县区也不要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弄出来,至于逮到后如何让他说实话你不用担心,我们哥仨有都是手段,我也有耐心一样样的用到他身上。”
周成海听得眼睛都有些放光,还接话说了一句,“这样妥当了,我就能给兔兔、桃桃报仇了,甚至还能借着这个大案立下一功,日后升职也能借上力嘛。”
拉巴次仁嗯嗯的应着,又拍了拍他肩膀说,“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落实。”
周成海发自内心的笑了,这就起身走了出去,不过在走前他竟对准拉巴次仁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表示感谢。
拉巴次仁当场愣住了,直到周成海走后才反应过来,还猛搓着被亲的位置叫唤道,“这什么人,怎么大老爷们还亲起大老爷们来了?”
我笑了,又替周成海说了几句好话,毕竟周成海这种随意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哪怕他当了刑警小队长,不经意间还是把它流露了出来。
我们一时间没什么事,就又睡起来,而且第二天一白天,我们都在会客室里等消息。
本来看着没什么动静,我有点待腻了,还跟黎征他俩商量,不行先在外面找个旅店住,毕竟警局里限制太多,自己想找个打发时间的事都多有不便。
可还没等我们走,周成海就急三火四的回来了。
我本来寻思这小子办事效率挺快,只用一天时间就抓到了疑犯,可没想到他是来找我们寻求帮助的。
他显得有些犹豫,坐到会客室后没急着说事,但我们仨可不客套,尤其拉巴次仁还说,“不要拐弯抹角了,有事说事。”
周成海从兜里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他把纸条递过来后解释道,“这是一个商人家,这商人在当地有点小名气,跟上头关系也好,他最近疑神疑鬼,说有人要杀他,还雇了一堆保镖在家外站岗,昨天死人的事不知道怎么搞的,传到他耳朵里。他更害怕了,让我们警方出面派人保护他,所以……”
别看周成海没往下说,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们仨临时充当警察,去保护商人的安危。
面上听,我们有被抓做当劳力的嫌疑,但实际上我们很乐意干这种工作,毕竟这商人不是疯子,他一定知道些内幕,我们过去当他保镖的同时,也能挖掘到不少有用信息。
看我们仨都点头,周成海乐了,甚至还有种向拉巴次仁抱去庆贺的冲动,但被拉巴次仁伸手制止了。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我们仨去商人家一趟,这期间周成海继续对小个子进行抓捕。
现在已是晚间,长途客车都停了,我看地址商人家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们步行过去太远,甚至走上半个晚上都不一定能赶到。我们哥仨就在警局里找上了,试图弄个便捷的交通工具。
可一番苦找后,我发现这警局竟然连个警车都没有,原有的警车全被周成海调走了,最后我就拉着值班警察问,“能不能想个办法解决下我们的需求。”
这值班警察不是昨天那位,但他比昨天那人还要实惠,想了想说句有了后,就带我们去一个库里,从一个角落里几乎用着翻箱倒柜的手段找到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
这摩托车不是现在那种拉客的蹦蹦车,而是抗日战争时期一个摩托带一个坐厢的那种,我一看当即摇头,心说我们哥仨要是开这种摩托找富商,虽说代步的问题解决了,可这不明显成了鬼子兵么?
最后我们一商量,只好采用一个折中的办法,借了两辆二八自行车,我和黎征骑一辆,拉巴次仁自己骑一辆。
本来拉巴次仁不会骑自行车,上去还没等蹬呢这车就往一旁倒,但他真厉害,尤其还是猎手出身,鼓弄两下子,又练了五分钟就掌握了要领。
这下我们不再耽误,全力奔着地址赶过去,甚至为了抢时间,中途我们还撅起屁股狂蹬起车子来。
这两辆自行车都是警局同志私人的,我合计着等日后归还车子时,他们看到自己的爱车被我们哥仨糟蹋成这样子,保准会肉疼,但现在可是紧急时刻,我们顾不上这么多。
等到地方我才发现,这商人家是个二层小别墅,还用红砖气派的砌了老大一圈围墙出来。
我们把自行车停到一旁,一同走到门口,拉巴次仁还当前举拳敲起来。他力气本来就大,门板都被敲的直震。
这时门里有个人喊了一句,没好气的问我们是谁。
我猜喊话这人该是商人请来的保镖,拉巴次仁也能搞怪,嘿嘿笑着回了一句,“查水表的。”
其实现在是夜里,哪有查水表的这么敬业,再说真要在夜里去查水表,那准是找揍去了。
但门里这位还当真了,还回答一句,“都睡了,明天再来。”
拉巴次仁哇哈哈的笑起来,又用脚踢了两下,这下门里的人火了,还对门板砸了一拳,让我们快走。
可拉巴次仁不管这个,高声吆喝一声,“你再不开门,我就翻墙进去。”
这下门里那位听话了,吱的一声把门打开,凭第一印象,我觉着这人练过武,但身手很一般,也就比常人强了一点。
他盯着我们仨一脸警惕着,尤其还对拉巴次仁说,“刚才是你砸门?看你就不像好人,长得跟个土匪似的。”
拉巴次仁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还当他面唾了一口。
可这举动却惹祸了,那人哼了一声,再不多话,一拳对着拉巴次仁的鼻子砸过来。
第十一卷 邪灵哥布林 8 午夜惊魂
如果保镖这拳砸在一般人脸上,保准能把对方打伤,但很可惜,他选错了对手。
拉巴次仁眼疾手快,很轻松地就把这拳接住,并且五指紧扣一发力,还反倒捏的对方拳头嘎巴嘎巴直响。
保镖疼得只哼哼,连脸都痛苦的扭曲起来,拉巴次仁不仅没同情他,反倒瞪着眼珠哼了一声问,“兄弟,哪不舒服啊?”
他俩堵着门一打闹,也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时间从屋里冲出七八个人,看样也都是保镖。
我看的直愣,心说这商人可以嘛,兜里银子挺多,竟找来这么多守护者,但话说回来,瞧现在的情势,我们仨真要硬碰硬的较劲也不是那个事了。
我急忙哈哈笑着,摆手对赶来的保镖说,“别误会,都自己人。”
拉巴次仁也明白我意思,一松紧,让这不知好歹的保镖瞬间解脱,我把警局给我们的临时证件拿出来对他们晃晃,又问商人在哪。
警察这身份很特殊,这些保镖一看我们是官方的人,不敢再说什么,毕竟打警察的罪可不小,有一个小伙当前引路,带我们去找商人。
这商人是个大胖子,正躲在屋子不肯出来,尤其刚才那么一闹,他也只是趴在窗户边上向外看着,我又把证件及刚才情况说了一下。
胖商人一听我们是警察,态度变化很快,还把其他保镖都轰出去守夜,只把我们仨留下来,还好烟好茶的供着。
我们也不客气,尤其赶了一夜路也累了,黎征喝茶水,我和拉巴次仁吸上了烟。我们客套几句后黎征就转口问起正事。
其实我也真挺好奇,这胖商人怎么知道有人要杀他,难道是直觉?还是收到了什么威胁信?
胖商人不瞒着我们,说出他的猜测,“前阵死的两个商人跟我是朋友,我们合伙开矿赚点小钱,但却把哥布林惹到了,这小子会邪术,非要弄死我。”
我们仨听完表情都不一样,拉巴次仁差点没被烟呛到,还当先反驳说,“胖爷们,你可以嘛,挖矿还算挣小钱,你谦虚啦!”
而我想的是哥布林这个字眼,这名字我听说过,是西方一种邪恶精灵,但令我不解的是,国内根本就没哥布林的说法,这胖商人怎么说这邪灵要追杀他呢?
黎征跟我想的差不多,还让胖商人把刚才的话解释一下。
胖商人先摆摆手,指正一个观点,“哥布林不是神话的怪物,而是现实中的一个人,本来他是一个矿工,但为人贪婪好色,心眼又小,工友们就给他起个外号叫哥布林。”
我点点头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但与此同时疑问也来了,我又问他,“既然哥布林是你手下,他怎么又要杀你?”
胖商人说,“这小子能偷懒,去矿井里也很少干活,而且他挖出的煤质量太次,总敷衍了事,我们就特意压了他的工钱,但他不知道悔改,还在半夜偷偷过来砸我们家玻璃。我们把他逮住后暴打一顿就开除了,哥布林当时丢下一句话来,在他法术学成的那一天,就是我们三人的毙命之日,本来我没对这事当真,以为他就是随后乱说,可没想到日星月同辉出现了,而另两个朋友也都死于非命,我这才害怕,也请警方一定保护我,我可是正经商人,根本就没办过什么坏事。”
我看他越说越激动,急忙给他倒了杯茶,而且听他刚才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明白了。
我不避讳,当着胖商人面跟黎征说道,“小哥,你说这个哥布林会不会是出现在花丽的那个小矮人。”
黎征沉思稍许,点头说有可能,而那胖商人也赞同我的想法,甚至还敲着桌子强调说,“花丽的事一定是哥布林所为。”
其实从那两个商人及八个小姐的死亡样子来看,真的是如出一辙,如果是哥布林杀了那两个富商,那他杀死八个小姐的嫌疑也最大,但这也只是嫌疑,可胖商人却能有如此肯定的态度,这让我不解,我还就此事多问一句。
胖商人说,“哥布林其貌不扬,找不到老婆的,但他却不甘寂寞,总去花丽转悠,只是他是个穷小子,兜里又没钱,那些小姐只认钱不认人,当然对他不理不睬,这也一定成为他杀小姐的动机。”
我没想到这胖商人还挺有头脑,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细品他的话,还真有点真相的味道。
我们又随便聊了一些,甚至黎征还特意跟胖商人说,周成海他们正全力捉捕哥布林,用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了,让他在这几天少出门就行。
我能品出黎征这话的言外之意,他也看到了,胖商人请的保镖不少,有这么多人护着,就算哥布林真会使用虫毒这类的邪术,那也没机会下手,我们仨意思一下的走个过场,犯不着待在他身边干耗。
但胖商人不干,还拉着我们说,反正过几天就有消息了,让我们这段期间就在这保护他,尤其随后他又强调一句,好处肯定少不了。
我算被他这种执着劲弄得没办法,看了看黎征和拉巴次仁,征求他俩看法。
黎征下了一个决定,说天不早了,我们也去站岗,让胖商人早点睡。
我明白小哥是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既然今天来了,我们就牺牲一下尽点责任。胖商人连连感激,但他没让我们站岗,反倒指着大炕说,让我们陪他睡觉。
冷不丁听他这话我真挺别扭,但也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仨也不是矫情的人,而且这炕上行李被子都多出好几套来,我们就没推却还主动上去铺床。
胖商人要求不仅如此,他还坚持着自己睡在中间,让我们仨都在两边挨着他。
我被他这种胆小劲弄得没办法,尤其他还不能跟拉巴次仁挨在一起,不然凭拉巴次仁睡觉时的淘气劲,保准能把胖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最后我和黎征一左一右的躺在胖商人旁边,而拉巴次仁也不知道上来哪股倔劲,非要挨着我睡。
就这样我们四个躺在炕上睡下了,我是一点没把这夜里当回事,也合计着好好睡上一晚上,等明早找个借口走人。
但我刚睡了没多久,这胖商人就嗷的吼了一嗓子坐起身,大声嚷嚷着自己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被他弄醒了,还急着让拉巴次仁开灯。
我们四个只有拉巴次仁离炕头的灯绳最近,他一伸手把灯拉开。我们仨又借着光亮向胖商人身上看去。
其实冷不丁开灯让我眼睛极不适应,但我还是强忍着难受,仔细的把胖商人身子打量一遍。可结果却是,我们仨都没发现异常。
胖商人也料到自己是惊到了,对我们说抱歉,拉巴次仁代表我俩做出反应,他摆摆手对着胖商人说,“没事就好,咱们接着睡。”
这样我们又继续躺下睡起来,不过被刚才这事一折腾,我还哪有睡意,只好闭目养神,试图找到睡觉的感觉。
我没看表,也不知道自己闭眼睛待了多久,突然间,一种极其轻微的痒痛感从腿肚子上传来,就好像有人拿个头发丝对着腿肚子不住摩擦一般。
要在平时我真不注意这种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可或许是被胖商人刚才的惊闹影响了,我忍不住坐起身向腿肚子摸去。
但我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异常来,我还暗笑自己太敏感。
可敏感的不仅是我,还没等自己躺下,那胖商人也坐了起来,还拉着我问,“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刚才有东西咬咱们。”
尤其还没等我回答,他又嗷嗷叫唤上了,还嚷嚷着我和他都被咬了。
黎征和拉巴次仁全当真了,尤其一听我也中招了他俩更着急。
这哥俩都从床上站了起来,可等拉巴次仁拉开灯后,我却一脸无辜的回望着他们。
拉巴次仁拿眼睛瞥着我问,“宁天佑,你哪里被咬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可那胖商人却接过话来,还指着自己后背连说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