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可以忍受这种剧痛,不用任何麻『药』,狠心地**她自己的双腿。以她这样受伤的腿,她如何能去神水门救她的朋友,就算她人到了神水门,她还有力气进去救人吗?
花破茧被阎星魂的一番话语给骇住了。
没错,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暗组织里头,从来都是适者生存,劣者淘汰,她们每个人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尤其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从来都只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逃生,关键时刻,宁愿牺牲掉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累赘。
正因为如此,她才心急如焚地赶来神水门救箱子,她知道以箱子的个『性』,他宁愿牺牲掉自己,也不会让她们冒险的,而她怎肯眼睁睁地看着她仅有的几个朋友中失去掉一个呢。
这种心情,冷面男怎么会懂呢?他怎么会懂呢?
“你不懂,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知道,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花破茧失控地朝着阎星魂发火。
阎星魂却揽过她,将她怜惜地拥在怀抱里,他痛苦道:“你说得对,我是不会明白,永远也不会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我没有朋友,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所谓的友情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我确实不明白。所以我看着你为了所谓的朋友,不惜如此残忍地对待你自己,我嫉妒,我抓狂,我快受不了了。”说到底,他嫉妒那个箱子,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那个男人,究竟什么地方值得十三为他牺牲到这个地步。
花破茧突然愣住了,她心酸而怜惜地抚上他的容颜。
她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是没有朋友的,是她忽略了他的感受,是她任意妄为了。在她的世界里,教会她的都是独立自主,要有主见,凡事只能靠自己,从来就不曾想要依赖他人,想要他人保护自己而得以生存下去。
不过就算在那么残酷无情的暗组织中,她还是有了三个生死与共的朋友,他们每一个人,都刻在她的心上,是无人可以代替的位置。而她,同样刻在他们的心上,是他们认同的患难与共的死党,真正的铁哥么。
而他呢,他是没有朋友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他生活在那么孤单的环境里,她不知道一个人没有朋友是如何生活下来的,那样的日子,她不敢想象下去。她突然觉得,原来最悲惨的一直以为是她,恰不料,世上比她悲惨的人,很多很多。
而她,还算是幸福的,至少,她有朋友,她有事业,她还有他——这个爱上她的男人,为她疯狂的男人。
“冷面男。”她鼻子酸酸的,忽而抿唇唤了他一声。“以后,以后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阎星魂蓦然抬起清灵的绝『色』乌瞳来,有一瞬间,他的眼神是『迷』茫的,没有焦点的,直到对上含泪的花破茧,他的眼睛里才有小小的波动。
嗯——
花破茧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她抱住他的头,低柔道:“我会慢慢地将我跟他们的故事告诉你,这样,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友情了。”阳光下,她的笑容格外地灿烂。
第117章
当她讲述起他们的时候,她的嘴角一直是弯着的,眼里是笑着的,而阎星魂呢,他静静地聆听着她跟他们的故事,他好像在她的故事里,慢慢地懂得了朋友的定义。
好久好久,花破茧讲得口干舌燥了,她才摊了摊手道:“好了,完了,我们的故事讲完了。”
阎星魂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冷硬的唇角微微扬起,眼里的『迷』茫一扫而空。“原来朋友是这样的。”他的语气中有着羡慕,有着向往。
“放心,等以后你认识了他们,你也会喜欢上他们的。龙四跟理贝贝你已经见过了,但尚未交心过,所以,你还不懂他们。”花破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阎星魂蹲下身去,他嘴角轻扬,回她一笑。“上来吧。”
“好。”花破茧也不扭捏,她落落大方地跳上他宽厚的背,身体轻轻地靠拢着他,双手有力地按在他的双肩上。
“走吧,我最强悍的良驹。”她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阎星魂回眸,在她娇美的容颜上巡视了一番,而后无奈地摇摇头,笑得有些玩味。花破茧看到他嘴角噙起的那抹笑意,怎么看就觉得怎么心虚。
不由地,她羞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的神情有些窘然。
阎星魂聪明地闭上薄唇,一声未吭。嘴角的笑意却未褪去,反而越见浓烈。
他们行走在黄沙上,沉稳的脚印,一步一步,深深地烙印在沙子中,印出一个个鲜活的影子来。
花破茧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后走过的印痕,她靠在他的耳际,热气吹拂着他被风沙吹散开的发丝。
“冷面男,我们现在就去神水门吧。”有他在,她对付神水门的胜算就加大了。
阎星魂却摇摇头。“不去神水门。”
“你说什么?!”花破茧在他的后背上立即惊叫了起来,她恼怒地瞪着他的眼睛。
他却坚持道:“先替你找大夫,否则的话,你的双腿就真的要报废了。”
“可是,可是我没时间了,箱子还等着我呢。冷面男,你可别让我恨你一辈子。”她说话的时候很严肃,很认真,威胁十足。
“凭你现在的样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还能救你的朋友?”阎星魂反问道。
他的看法比她冷静、客观。
他说得没有错,可是,可是——她就是无法袖手旁观,无法忽视她内心火一样燃烧的焦虑。
“我一定要去,冷面男,不要阻止我。”她的眼神在恳求他。如果他强行阻拦她的话,她就没有机会到达神水门了。
“十三,我不是阻止你去,而是——”阎星魂一对剑眉微微凝起,他刚想跟花破茧解释一番,沙漠里却起风云了。
在沙漠中,风尘暴是说来就来,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时辰规定的。
“快,十三,抱紧我,不要松开手,千万不要松开。”阎星魂眉宇皱痕更深了,他急切地嘱咐花破茧道。他凝聚真力,盘膝而稳坐,像扎根在沙漠底层的磐石,一动也不动。
花破茧应了声,朝他点头,算是应允了他的叮咛。可是心里,她认定是命运的安排,这是天意,天意让她可以趁着风尘暴来临之际,摆脱掉阎星魂对她的阻止。
所以,她只是面上敷衍了阎星魂,心头却并未真心地想要答应他。
当风尘暴席卷黄沙,朝着他们二人铺天盖地袭击而来的时候,当他们被强劲的风沙吹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当他们的身体将被风沙席卷而去的时候,花破茧的手只要轻轻地松一下,她只要不用任何的力量,任由风沙吹袭,那么她就可以跟阎星魂分开了。
她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地作出了反应,她开始消极地抵制席卷而来的风尘暴。然而阎星魂恰在此刻,整个身体朝她扑过来,他像一个孕育生命的母亲一样,以守护的姿态,将花破茧护在他的身下,抵挡掉她身外的任何危险。
“冷面男。”她的眼睛再次湿润了。
“别说话。”他无法认真地呵斥了她一声,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住,像铁臂一样,死也不松手。
风沙扑面,沙丘移位,足够淹没掉沙漠上任何一处的生灵。
阎星魂立足脚跟,他将他自己整个身躯埋在沙土之中,双手高高地举起花破茧,不让她陷入泥沙之中。
风沙还在狂啸着,黄沙慢慢地堆积,沙子的位置到了他的鼻息间,他紧紧地抿住唇瓣,秉住了呼吸,用内力自我调息着,用身体内可以调动的外『露』的皮肤来呼吸。
花破茧看着他坚持得好辛苦,她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地沉下去,沉下去,几乎看不到他那双眼睛了,他的双臂,却高举着她的人,托着她,不让她出任何的问题。
她想要叫他放手,不要托着她了,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她不要——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她自己,讨厌她自己。
若非她刚才轻易放手的话,阎星魂也不用因为顾念着她而分心,那么他完全可以不用处于现在这种危险的状况下。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的不信任造就了他的危险,是她的任『性』给他带来了致命的一击。
“冷面男,冷面男,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不要你为我出了事情,我不要——”她后悔了,她哭着狂喊着,她看不到阎星魂的头顶了,她快要被惊恐淹没了。
风尘暴似在转眼间消散烟云了。
花破茧的身体一接近地面,她翻身过来,她的双手不断地在平坦的沙漠上寻找着,她慌『乱』地喊着。“冷面男,冷面男,你不会有事的,你在哪里,在哪里啊,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她惊怕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助跟害怕,占领上她的心头。
她十个指头,深深地埋入黄沙之中,不断地挖着。泪水如雨般地掉落下来,无声无息。
“十三,你在干吗?”鬼魅一样的身影,浑身上下沾染沙尘,静静地蹲在她的身后,不解地看着花破茧的举动。
第118章
“你,你——”花破茧回头看着安然无恙的阎星魂。她伸出手来,用力地捏着他的脸颊。指腹间传递过来的体温,让她泪水模糊的双眼,蓦然清明起来。
“哇”地一声,她忍不住朝他扑过去,哇哇地大哭起来。“冷面男,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这太好了。”她真的被他吓到了。
她刚才的那种无助,那种惶然,那种焦躁,全部在见到阎星魂的这一刻,忽然天崩地裂,塌陷了。
她将一脸的泪水跟鼻涕,不管不顾的,全部擦到了阎星魂的衣襟上。
而阎星魂由刚才的困『惑』不解,慢慢地明白过来了。
她该不会以为他在沙尘暴中挂了吧?!
他摇头失笑着,区区的沙尘暴怎么可以要得了他的『性』命,他又不是没经历过,比这种还要惊恐的狂啸龙卷风,他都可以全身而退,别说这种经常在沙漠里会发生的沙尘暴了。
不过,狡诈的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不对她解释什么。
因为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棒,他舍不得这种感觉,所以,就任由着花破茧抱着他哭泣了。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让她哭了,以后的她,脸上一定全是笑容。
至于现在吗?就让她一次哭个痛快,让她多担心担心他吧,他冷硬的唇角,浮了浮。
良久,花破茧终于哭停了,哭累了。
她青丝散『乱』,衣衫不整,满身沙尘,一双明亮的美丽眼睛,此刻红肿得若两个核桃一样。未尽的泪珠,还挂在她微翘的长长睫『毛』上,一颤一颤的。
按理说,此刻她的样子看上去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在阎星魂的眼里,她很美,美得令人心醉不已。
他低眉,揽手。
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心中莫名地情绪牵动着,薄唇微微而开,印上她玫瑰花一样娇嫩的红唇上。
他吻得小心翼翼,像是捧着易碎的水晶娃娃一样,轻柔无比。她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吻,也没有抗拒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的双手拥着他的腰,闭上眼眸,深深地回吻了他。
他黑曜石一般的绝『色』乌瞳,美若星辰,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他的眉眼更柔了,薄唇泛笑,丝丝缕缕的浓情,纠缠一生一世的决心,皆刻画上了她的朱唇,倾泻他一生的相思。
她手指如玉,探入他的衣衫内,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柔顺地替他宽了衣衫。他握着她的手,安放在他心脏的部位,让她感应一下那里快要跳跃出胸膛的心。
她扑哧一笑,调皮地望着他,恶作剧的心情忽而生起。
她拿掉了他的月牙面具,手指勾画他宽阔的天庭,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睫『毛』,还有高挺的鼻梁,他完美的薄唇,落进他的唇内,轻若羽『毛』地刷过。
而后她用她的红唇,缓缓地『舔』过他的五官,『舔』过他的苍狼图腾,媚眼如丝,笑意盈盈,最后落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咬。
他脉搏狂『乱』地在跳动,眼眸深沉若海,明月印刻在海面上,皎洁明亮。
“十三,你真是一个折磨人的妖精,小妖精。”他忍受不住她的媚『惑』,化被动为主动,将她抱起,安放在他伟俊的身躯上。
修长干净的手指,来不及褪去她的衣衫,粗鲁地撕裂了她的衣衫,将他一腔的火热浓情,化成无声的语言,浸透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烈日暴晒下的黄沙的热度,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只是增加他们燃烧彼此的催化剂,他们体内爆发的热度,远远地超越了时空,超越了一切。
他们滚动的身影,在黄沙上形成了一道极美的风景,那喃喃若风的悄悄蜜语,柔化了风沙的严酷,热汗洒落在沙子中,深深地埋藏进了一个动人的故事。
等到风静了,沙停了,花破茧疲倦地偎依在阎星魂的胸膛上,她此刻像个慵懒的小猫,满足地扯起懒懒的笑容。
他体贴地拥着她,双手如飞,穿过她浓密而柔软的青丝,替她梳理顺了,再慢慢地替她束起,别上那根青竹梅花簪子。
她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幸福,一动也懒得动,一切都全由着她打理。
除了有一件事情,她不能随着他的『性』子。
而他非常明白这一点,不等她开口,他已经『揉』着她的脸蛋,笑着开口了。
“放心,你说过的,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会替你救出他来的。”他看透她眼神里隐藏的担忧,出口保证让她安心。
花破茧凝视着阎星魂,看着他深邃清寒的眼眸,那里温情脉脉,清透如泉。她知道他说到做到,至少对她,他还没有欺骗过她,也不屑欺骗于他,所以——
她再次看了看她的双脚,轻轻叹了一声,她其实也很想跟他牵手一起走路的,不是吗?
心底莫名地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她对他信任地点了点头,是微笑的目光。
嗯——
轻柔的应声,落在阎星魂的心头,让他深沉的眸,亮光闪闪。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她开始慢慢地接受他,慢慢地开始相信他了。他的心情无比地愉悦,眉宇之间,舒展平坦。
她靠在他的后背上,抿唇而笑,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有了这个好的开始,放下彼此间的猜疑跟不信任,花破茧很快发现一件事情,原来幸福从来都是离她很近,很近,近得只要她一伸手,便可以得到了。
她突然很庆幸,庆幸他没有放弃,一直没有放弃,没有因为她三番二次的退缩,没有因为她的逃离而放手,他坚定地缠绕上她,顽固地认定了她,从而慢慢地进驻她的内心,改变了她的命运。
他因为遇见她而变得幸福,而她呢,何尝不是因为遇见他而开始幸福了呢?
面对滚滚而起的风沙,她抬眸,眼睛弯成一轮明月,美得有些不真切了。
“星魂,我们以后就这样在一起吧,一直这样在一起,一辈子。”这次,她主动开口吧。
行走间的阎星魂忽而身体僵直了,他惊愕地盯着花破茧。
好久,好久——
转而,唇瓣扬起,笑意浮动。
第119章
在阎星魂的安排下,花破茧很快获知了夜湘子在神水门中的消息。他们落住在苍狼国的一个雅格部落里。
临近傍晚,花破茧看到阎星魂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便赶紧跳起右脚,一跳一跳地来到阎星魂的面前,询问夜湘子的境况。
“星魂,怎么样?打探到箱子的下落了吗?”花破茧拉扯着他的衣袖,期盼地等候他的答案。
阎星魂沉着脸,他犹豫地看着花破茧,没有说话。
“怎么了?情况很糟糕吗?”她握住他手臂的力道加重了。“是不是箱子出什么事情了?”
他摇摇头,依旧沉默不语。
花破茧急了,她拉扯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道:“星魂,你倒是说一句话也好啊,为什么不说话啊?箱子他究竟现在怎么样了,你给我一个答案行不行啊。”
阎星魂深邃的眼瞳,有异常的光芒掠起,他冷硬的唇线紧紧地抿着,似不悦地盯着她的容颜。背转身去,他懒懒地坐下来,冷哼了一声。
花破茧看他的样子,不由地觉得他有些幼稚,又有些好笑。她抡起她的粉拳,轻柔地在他的后背敲打着。“星魂是不是很累了啊,我给你敲敲背吧。”
他眼角挑了挑,看了花破茧一会儿,也不说话,闭上眼眸,斜靠在红木椅背上。花破茧拳头轻轻地落在他的肩上,她嘟嚷着嘴角,无奈地叹息。
她跟他确定关系,答应他的时候,还没几天呢,他就『露』出一副为我专属的表情来,每次一提到别的男人,他的脸『色』就难看得要命,活像浸泡在醋缸里一样。这个时候的他,就跟个幼稚的三岁小孩似的,也不管你事情严重不严重,他的眼里,永远是那几个字。你应该在乎的男人是他。
这不一回来,她没先关心他的情况,而是问了箱子的情况,他就摆张臭脸给她看,她真是无语了。明明应该是箱子身处的恶劣环境比较值得她担心一点好不好?可是话到唇边,对着他冷峻的侧脸,她又将话语给吞咽了回去。
她竟然莫名地感觉到心虚。
她究竟心虚什么呢?连她自己都搞糊涂了。
她凝眉而思虑的时候,不知道何时,阎星魂已经睁开眼睛,那透彻清寒的眼瞳,藏着缕缕的温情,撩起她的一缕青丝,目光开始闪烁不定。
他默默地拉过她的手,起身越过椅背,将她搀扶过来,小心地让她安坐上去,避免碰触到她受伤的那条腿。
“该换『药』了。”他低沉道。
转身他进了内室,稍刻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拿着草『药』跟棉布、棉巾。
他在她的身前蹲下身去,缓缓地打开她的伤处,一层一层慢慢地将染血的棉布拆下来。而后他用干净的棉巾放轻力道地擦过她的伤处,清理掉凝固的残血痕迹,再用草『药』敷上去,用棉条一层一层地包裹回去。
末了,他无奈地望着花破茧。“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早上我煎好放在你案台上的那碗『药』,你根本没有动过。”
“我——”面对他『逼』问的眼神,她不由地退缩,莫名地开始局促不安起来,感觉好像对着他很愧疚似的。
他飘了她一眼,淡淡的。“我去给你热来。”他语调变得怪怪的。
花破茧看着他的背影离去,觉得心头好委屈。她还不是因为担心箱子危险的境况,一整天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将消息送回来给她吗?
可是现在——
她怎么敢问阎星魂,箱子的情况如何,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正在吃醋中。
她再次轻轻地叹气,身体自然地向靠仰,脑袋一片空白,没办法想任何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耳边传来蹑手蹑脚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