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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破茧的双眉微微地横了横,她嘀咕着,这个该死的冷面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这个动作好像很久没对付在她身上了,没想到,今晚,他又发作了。

忍不住,她嘟嚷了一下嘴角,清澈的眼眸,直视他隐忍怒光的黑玉瞳仁。“喂,冷面男,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找上门来找你寻仇啊?还是你家快要破产了?还是你的夫人红杏出墙给你难堪啊——“唔唔唔——她还想滔滔不绝地发表一下她的猜想,没想到,阎星魂一记霸道的热吻,堵住了她开口的机会。

她双手拍打着他的胸膛,面『色』涨得绯红绯红。这个该死的男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难道不知道,毫无缝隙的亲吻,会将她憋得窒息而亡吗?

但是阎星魂似根本没有听到花破茧内心呐喊的那个声音,他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全爆发在这个吻上。

他步步紧『逼』,将花破茧『逼』到无路可退,将她抵触在宽厚的大树上,双手牢牢地捧住她的脸,炽烈如火的薄唇,狂妄地席卷着她娇嫩如花的红唇,不留一点呼吸的空间给花破茧,他就是想要狠狠地惩罚她,惩罚这个将他世界搅『乱』的女人。

花破茧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胸膛之中,她恨不得掐死这个野蛮的男人。

就算突然要发情的话,拜托他也不要那么野蛮无礼好不好?对她而言,只要对方条件尚可接受,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也不在乎。

反正,心只要在她身上,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并不能影响到她什么。

也许是她发狠一般的怒火传递到了阎星魂的心中,也许是她面上无谓的神态刺激到了阎星魂,总之,他突然松开花破茧了,几乎是用推的,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花破茧。

而没有任何防备的花破茧,狼狈地摔倒地面,她『揉』着发疼的膝盖,抬眸,愤恨地盯着脸『色』恢复如常的阎星魂。

眼前这个恐怖残忍的男人,又是一副冷漠冰山兼鬼魅一样残杀的模样了。若不是唇瓣上还残留着他撕咬的肿痛,她几乎会认为刚才是她的一场梦境罢了。

这个男人,前一刻还热火朝天跟她接吻,后一刻,就翻脸无情地推倒她。

还真是善变吧,比女人还善变的男人啊。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埃,愤愤不平地站起身来。

(今日还有更新)

第67章

她想着阎星魂也许会跟她说些好话什么的。但是很可惜,她一句话也没有听到。

她反而听到让她要暴跳如雷的冰冷音『色』。

“女人,欲擒故纵的招式,你是第一个使得那么漂亮的。本尊这一次很满意,但是下一次,你最好换个新鲜的花样,这次的招式下次就不灵验了。”

他冷笑看着她,薄唇边上噙起一抹邪恶的流光。抬手,他抹了抹唇瓣,嗜血的光芒,在他沉寂的黑玉眼眸中,时沉时浮着。

花破茧愕然地瞪大眼睛,这个猪头男,她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来吸引他了。“分明,分明就是你这个——”

冷冷的,残杀的气息,氤氲他的眼底,『逼』得花破茧将后文吞回了腹内。

“女人,本尊现在很期待你下一次的招式,记得哦,不要让本尊太失望了。”他勾起她的唇瓣,若羽『毛』般地擦过她的唇瓣,而后邪邪一笑。

蓦然笑容在瞬间收敛,剩下只有冷若冰山的疏离跟陌生。

他似心情大好地飞身离开灌木丛林,扬手一起,那沉入泥土的古剑,刷地一声破空而出,落入他的手中,精准而震撼。

等到花破茧从欣赏的角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她被那个该死的冷面男给耍了,而且是耍得那么惨烈。

她不由地仰头朝着高空尖锐起来啊。“啊啊啊啊——混蛋冷面男,王八蛋,死阎星魂,破阎星魂,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谁想吸引你了,谁对你用招了,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该死的,该死的——”她狠狠地跺脚,不断地踩碎那些飞落的叶子。“该死的男人,我根本不屑你这个家伙,好不好?我让你瞧一瞧,日后看我还理会不理会你,你等着,死冰山,破冰山,哼哼——”

花破茧愤怒而离去,离去的脚步,步步重力,踩得泥土一震一震的。在她身影走后不久,一道黑『色』的身影,翩然而落在高枝上,他迥然幽深的黑玉子瞳,紧紧地盯着那道愤愤不平的背影,一眨也不眨。

女人,要『乱』,大家一起『乱』吧。

女人,你是个商人,本尊也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你该明白,一物换一物的道理。

你挖走了本尊的心,同样的,你也需要有一颗心来支付。接下来的日子,本尊不会任意放手让你逍遥在外了。

你,是我的,不但是身体,还有那颗心,以至你的灵魂,本尊,统统都要,一样也不会留给其他男人的。

阎星魂冷硬的唇线,缓缓地勾起,那个在医馆的君少凡,扬言非花破茧不娶的少将军,他不会有机会让那个男人来到花破茧身边的,他会妥善地安排好那个男人的。他身侧握剑的手不由地紧了三分,一双深邃清寒的黑玉子瞳中,此刻闪动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天『色』微朦朦,曙光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抑郁了一个晚上的花破茧虽然心情不爽,但是她总算还没有忘记她应该去处理的事情。

她悄悄避过护院,轻灵地出了恶魔山庄,直往医馆奔去。然等待她的是,君少凡不见了的消息。那白发老者跟小童剑儿说昨天晚上有个神秘的男人来找过君少凡,之后早上小童起来前去给君少凡换『药』的时候才发现,君少凡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据说,当时的被褥是叠放整齐的,被窝是冰凉如水,显然君少凡离开有些时辰了。

察看房间的摆设等等,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很明显,双方没有交过手,君少凡是自愿离开房间的。

但是以君少凡目前的伤势来看,他根本不可能人一个人独自离开的,就算他想要一个人离开,也支撑不到出了恶魔山庄的势力范围内的。所以,根据种种迹象分析,一定是有人带走了君少凡,而那个人,一定是君少凡认识的并且愿意跟着走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在这个恶魔山庄方圆百里之内,唯有一个人符合,那个人便是阎星魂。唯有他,才有动机这么做。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究竟想怎么样吗?

花破茧怒气冲冲地返回恶魔山庄,一脚窜飞了阎星魂所居住的冷月居。

“阎星魂,你快说,你将君少凡藏到哪里去了?你这么做目的,是为了我吗?如果是的话,你太令我失望了,太令我瞧不起你了。”她噼里啪啦地一阵恼火,阎星魂却安然稳坐在八仙桌旁边,他悠然地倒着一杯凉白开,慢慢地饮着。

“阎星魂,你耳朵聋了啊,我问你话呢。”冲口而出的花破茧,根本忘记了冲动是魔鬼这句话。

冷不防地,阎星魂冷漠幽深的黑瞳闪了闪,他长身而立,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邪笑地凝视着花破茧。

“女人,一到早的,这是你的新花样吗?”

“什么,什么。”花破茧听得一头雾水,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阎星魂白玉一样的手指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

“这个招式比较不错,本尊觉得有趣得很。有些火『药』爆炸的味道,女人,你成功了,成功地吸引本尊了,你说,本尊是不是应该为你一大早的努力而奖励你呢?”他深邃的黑眸炯炯有神,有梨花一样绚烂的美丽,旋转在他清亮的水波上。

花破茧忍不住说话打结。“什么,什么奖励,你在,在说什么——”唔唔唔——她话未说完,尾音被阎星魂微凉的薄唇被自动消音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分明是他自己到处『乱』发情,却将这顶华丽丽的帽子扣到她的脑门上,她愤怒地瞪着他,拳头愤愤地砸在他的胸膛上。

奈何阎星魂依旧故我,他品尝着到口的美食,不断地吻着她的芳香。他早就料到君少凡一旦不见,这个女人肯定会找上他来的。

所以,他早早地等候着,等候着她的到来。

而她,没有让他失望,她真的来了,而且来得似一团绽放的火焰,美丽得令他移不开视线。这样的她,他是决计不会放手的,永远不会。

他将她牢牢地困在她的怀抱中,品尝着她的美好,『舔』了『舔』她敏感的耳垂。

一阵麻麻的感觉从脚底心窜上她的心间,花破茧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的思绪也在此刻无法地清醒,她被这个男人算计了。

这个该死的冷面男,想不到,他的花招还真多啊,她狠狠地咬着牙,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瓣,尝试到血腥的味道。

他吃痛地松开了她,趁着这个机会,她抬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飞速地逃开他的怀抱。他抹了抹嘴角上的血『色』,邪恶的笑光,浮动眼底。

女人,你是跑不掉的。

第68章

该死的冷面男,混蛋,王八蛋,竟然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她。花破茧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路径旁侧的灌木叶子,一双明亮的眼瞳,怒意闪闪。

娇嫩的唇瓣,不断地吐逸出咒骂的狠毒字眼来。

这个该死的阎星魂,最近这几天怪里怪气的,行为举止跟过往皆大为不同,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脑袋出问题了,竟然频频对她发情。

难道是他看腻了他那十二位娇美如花的夫人?或者说是他的十二位夫人没有好好地满足他的需求,所以他才会饥不择食,对着她这等稍稍有点姿『色』的女人都不惜要撕啃吞下腹中了?花破茧想到这里,双眉微微凝了凝,她抓着树叶的双手,忽而停了下来。她越想越觉得她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

嗯——

一定是这样的,毕竟那个男人有一个晚上驾驭七个女人的光辉事迹,几乎传遍大江南北了。所以除了这个理由,花破茧已经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因为在她看来,另外一种可能『性』的发生,那好比是天雷轰轰,地雷轰轰,机率几乎是零的。如果说冷面男阎星魂爱上她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举动的话,她会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

虽说阎星魂平日里对她不止一次地告知他喜欢她的言辞,但是这种言论,对于花破茧而言是不可信服的,为什么?只因为男人想跟一个女人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他肯定会甜言蜜语几句的,哪怕让他发下海枯石烂,誓死不移的誓言,他肯定也会当场承诺的。

所以,相信男人的承诺,那还不如相信母猪能爬树,那样的机率虽然微乎其微,但至少还有希望。而男人呢,就是那肥皂泡泡吹出的华丽外衣,漂浮在空中,那是绚烂无比的,一旦落入冰冷的地面,立即恢复了他本来的面具,那就是平淡无痕的水渍。因此,相对而言,要让花破茧相信这个男人爱上她,她宁可觉得这个男人是没有得到满足这个理由比较能令她信服一些。

而经过她此番仔细的推理分析,她心中顿时有了对付阎星魂的主意了。当她一想到那绝妙的主意时,她清亮眼眸中的怒光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拍了拍手,眉眼含笑地朝着阎星灏居住的疏星阁而去。

疏星阁内,幽雅清静的小院里,温润儒雅的少年,白衣飞舞,他淡淡而立在阑干下,一支碧绿清透的玉笛,横在他柔润如玉的手中。

唇瓣微抿,呼吸有序。

笛声幽幽,怅然若失,有一种无形的淡淡愁思,随着笛声,飘然而出。

花破茧跨步庭院之时,闻听到优美婉柔的笛声,她不由地放慢放轻了脚步。抬眸,她盯着阑干之上,那个微闭眼眸的白衣少年,不由地,清亮的眼中,水波微微起伏着。

她静静地聆听着,心中有所触动。笛声婉柔之处,似有缕缕哀愁迎面拂来。她暗衬道,想不到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平日里飘然洒脱,却不曾想,他的内心之中,还隐藏着无数的愁怨之声。

听来几分悲凉,几分凄楚,笛音之中,含带无限相思之情,又有无奈之调,莫非他想念的那个人,是他无法企及的吗?

咔——

脚步在迈步之间,不知道踩到了何物,发出了清晰而尖细的刺音。阑干上的俊美少年,蓦然睁开双眸,手中的玉笛缓缓放了下来。

他初见花破茧的第一眼,眼波之上,划过一道愕然、惊喜交错的光芒。而后光『色』沉淀,恢复了他一贯儒雅温润的模样。

他唇瓣扬了扬,淡淡笑道:“嫂子来此,有事吗?”

花破茧神情微微有些窘然,她踏步上了台阶,走到阎星灏的旁侧,目光凝视着他手中的碧绿玉笛。

“想不到你吹笛子吹得那么好,很好听。”探出手,她抚上微亮碧透的玉笛,不禁抿唇而笑。

阎星灏闻言,温润的子眸一道亮光一闪而过,他盯着她俏丽的容颜,微微出神。

花破茧抬眸的瞬间,刚好撞进他直视她的目光,不由地微微一愣。“星灏,我的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阎星灏面『色』微微发红,他眸光不断地闪烁着,笑得有些不太自然道:“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不由地岔开话题。“嫂子此来,难道只是为了赞扬星灏的笛声好听吗?”

花破茧脸上的线条抽了抽,她挤了挤一抹不成型的微笑。“当然,当然除此之外,还是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的。”

阎星灏轻柔一笑,他道:“何事让嫂子如此难开口,莫非很难办到吗?嫂子不妨说一说,看一看星灏能不能帮得上忙。”他彬彬有礼,眉眼温和。

花破茧飘了他一眼,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而认真。

“你听仔细了,这件事情关于你大哥的幸福,也关于整个恶魔山庄的人幸福。一旦你大哥不幸福,整个恶魔山庄的人,包括一草一木都得赔着倒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定定地盯着他俊逸的脸庞道。

阎星灏神『色』微变,此事关于大哥的幸福?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口气,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当下他镇定道:“嫂子的话,星灏好像明白了。嫂子开口说吧,只要星灏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花破茧见他应承下了,当下她朝他勾勾手指头。“来,将头低下来,快点。”她趴在阎星灏的耳朵旁,不断地咬着字低声道。

阎星灏听着听着,他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唇瓣也是微微张开着,连同他的身体,几乎绷直僵硬了起来。

良久,花破茧终于将要说的说完了,而阎星灏也终于找到他自己的声音。“嫂子,为何不想想其实是大哥爱上嫂子了呢?”

花破茧立即像是被蛇咬了一样,跳脚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那,嫂子接下来想怎么办呢?”阎星灏温润的眼眸泛动『迷』离的『色』彩,他打心底有些同情他大哥了。

花破茧的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她见四下无人,马上拉着阎星灏的手,悄悄道:“你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所以呢,你能不能带着我去一个地方,就是那种拥有各种风情万种的女人的地方,容许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不能太直白地告诉他两个字,因为她担心这个单纯的小叔子会吓到,所以只能慢慢地开导一下。

谁料到——

“嫂子,你想去『妓』——院!”阎星灏惊呼道。

(今日还有更新)

第69章

恶魔山庄方圆百里外的拢翠阁上,一排婀娜多姿,妩媚含笑的女子,手儿轻轻摇动美人扇,半是遮面半是羞。

她们身穿各种颜『色』的裙纱,两肩之处,薄若蝶翼的柔纱,欲隐还『露』,隐隐绰绰之间,那如雪般的莲藕玉臂,带着几分魅『惑』,几分妖娆,呈现在来往的宾客眼中。

踏步入内,阁中迎面扑来的便是刺鼻的胭脂粉香,夹带浓烈的酒气,汇聚一种颓然而旖旎的气息,流淌在空气中。

来此的三教九流,各等男子,面对粉蝶飞舞的柔媚女子,表现各有不同。高雅之士,呆在雅间之中,闻听花魁娘子弹琴品茗,论诗谈心,一怔千金。低俗之流,呆在酒桌之上,左拥右抱,饮酒作乐,怀抱风尘女子扑过去一亲芳泽。

女扮男装的花破茧跟着阎星灏进了拢翠阁之后,她清亮的眼眸之中,水波晃悠,她嘴角含笑,淡淡地注视着阁内的一切。

“嫂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阎星灏面『色』微红,他神情不太自然地看着四周寻欢作乐的男子跟那些银铃而笑的妩媚女子。

嘘——

花破茧抬起手指,按在他的唇瓣上。“出来之时,可是吩咐你了,叫我花少爷,要是你揭穿了我的身份,看我回去怎么对付你。”她嘴角一嘟嚷,折扇啪地一声打开,颇有俊俏公子的模样。

阎星灏温润眼眸之中,光『色』微震,湖面之上,涟漪泛动,细浪飞腾。无意间,他伸出手指,放到自己的唇瓣上,心中莫名地微颤着。

蓦然抬眸间,撞上花破茧转身飘过来的困『惑』神『色』,“星灏,你怎么还不上楼啊?”他立即收敛了心神,淡淡一笑。“我这就来。”

拢翠阁的老鸨看到他们二人上楼来,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红艳艳的手巾,她半是遮唇,半是翘着兰花指,一扭一扭地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走过来。

“呦,二位爷,头一次来吧。来,来,来,看二位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妈妈我呀,一定给你们介绍好的,让那些姑娘啊,好好地伺候你们。”她一挥手巾,那浓烈的香气,令花破茧忍不住鼻子发痒,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阿嚏——阿嚏——

“花少爷,你没事吧?”阎星灏这次谨记花破茧的嘱咐,没有叫错称呼。

花破茧拉了拉阎星灏的衣袖,吸了吸鼻子。“有没有带手绢?”

“有。”阎星灏赶紧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给花破茧,花破茧快速拿过,放在鼻息间便是狠狠地一捏,而后她将手绢胡『乱』地塞进了衣袖内。“等我回去另外还你一条干净的手绢。”她转身,视线淡淡地落在老鸨手中的红巾上,嘴角抽了抽。“在下对胭脂粉末的香气有些过敏,劳烦妈妈收起手中的红巾,可否?”别扭死了,咬文嚼字,太费劲了。花破茧打开折扇,拼命地散开一些刺鼻的香气。

那老鸨当下将手中的红巾藏进了衣袖内,她面『色』神情有些尴尬,但笑容依旧不变。“那么二位公子,就先坐一会儿,妈妈我呀去吩咐厨房上桌好菜过来。”她扭动腰身,肥胖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花破茧双眉一皱,她摇摇头。“不必了,妈妈。我们来这里是有事要办。”

那老鸨一听花破茧跟阎星灏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当下脸上笑容没有了,一张白粉刷刷掉的老脸,顿时拉得老长老长。

“二位公子,那就轻便吧。不过妈妈我这拢翠阁可是开门做生意的,二位公子最好不要影响了这些贵客的雅兴。”她从衣袖中拿出红巾,甩了甩,不再理会花破茧跟阎星灏。

花破茧冷冷一笑。

啪——

一锭五十两金子放在桌子上。“妈妈,请问,这些可够了?”

那老鸨一见金灿灿的元宝,眼睛都直了,她将五十两的金子握在手中,像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而后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这才安坐在花破茧的对面,一脸喜盈盈道:“妈妈我呀就知道二位公子出身不凡,你们刚才这么一进来啊,妈妈我呀,就听见那鸟笼里的喜鹊在喳喳地叫了。看来真是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这位公子,你说吧,到这里来办什么事情?只要妈妈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破茧淡淡一笑,她啪地一声,收起了手中的折扇,而后敲了敲桌面。“我们此来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无非也就是找些上得了台面的姑娘,回去给我们大哥看上一看。这位妈妈,实不相瞒,我们其实来此,是为了给我们大哥寻找幸福的。如果哪位姑娘被我家大哥看上了,到时候妈妈手中的银子可就不止这些了。而且我们不会断了妈妈的财源,不会替姑娘赎身,只是让那些被我大哥看中的姑娘陪着我大哥散散心,四处玩乐玩乐。陪伴的时间长短,都根据你们拢翠阁的规矩来办,银子我们一分不会少付你们的。”

又一锭五十两的金子元宝,啪地一声,稳稳地落在桌面上。

老鸨一见银子,她当下眉眼笑开,嘴角的肥肉不断地颤动着。“二位公子,好说好说,只要你们出得起价钱,就算要了整个拢翠阁的姑娘,妈妈我呀,都愿意,都愿意。”只要这些摇钱树不被赎身,他们又开得起价钱,当然是什么都好谈。

老鸨握着沉甸甸的金子,笑得合不拢嘴巴。

花破茧眼眸之中,一道快光闪过,她的折扇压到老鸨手中的金子上。“妈妈,别收了银子,就忘记办事了。”

老鸨当下点头躬身道:“公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花破茧眼波流转,她手中的折扇从金子上移开,嘴角微扯,淡淡一笑道:“这样吧,妈妈将拢翠阁所有姑娘叫上来,让我们二位先挑选挑选。我们只要七位姑娘作陪便可以了。”

“这当然可以了,二位公子,稍候。春梅,夏兰,秋菊,冬竹,姑娘们,快点出来迎客了。”老鸨高叫着,手中的红巾挥舞得勤快。

阎星灏拉了拉花破茧。“这真的好吗?”要是被大哥知道是他带着花破茧到这种地方来的,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花破茧却摆摆手。“安了,安了,有我在,一起没问题的。”她拍了拍胸口,保证道,一双美目,盈盈若水。

“看,美女们出场了,等会好好挑选,最好各种『性』格的都选择一种,因为还不知道你大哥偏爱哪一种的美女。”花破茧看着进场的一排排柔情似水的女子,清亮的眼眸之中,难掩兴奋之『色』。

旁侧的阎星灏开始向上苍祈祷了,他暗道,希望后果不是很严重,希望。

第70章

阎星魂刚从外面回到恶魔山庄,便看到一群衣衫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子,眼神妩媚地在淡云亭内摆首弄姿着。

不由地,他浓烈的双眉高高地挑起,那残忍深邃的黑玉子瞳,泛动冰冷的光泽。

“来人。”他低沉一唤,便有随从护院上前来,听候他的差遣。

“属下参见庄主,不知庄主传唤我等,有何要事吩咐?”护院躬身抱拳,他们神『色』恭敬异常,身体微微紧绷着。

阎星魂视线冷冷一移,淡淡地落在不远处的凉亭。“那些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听这口气,显然非常不悦。

护院转头一瞥,目光游离,似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