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向门外走去。
通过电子眼,他看到,门外,竟然站着Grace,听说,她昨天才到巴黎,入住在亚治通讯包下的另外一间皇家套房。
真见鬼,她跑到这来做什么,但Grace通过外面的蓝光亮起,知道他打开了监视电子眼,对着镜头灿烂一笑:
“Yanni,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偷窥我,你如果不开门,那么十个亿的定单立刻就飞了哦。”
司徒霄真想把她扔到窗外的铁塔尖上去,她这个大脑却氧,小脑缺钙的女子,总是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来,他甚至可以预料到,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和她的弟弟,估计,亚治通讯不出一年,就会破产清偿。
他有些怒意地打开门,望着门口一脸笑容的Grace:
“我在度假,请把你的十个亿定单送给别人吧。”
“是吗?那我可真送给别人了哦,不过送之前,让你最后看一下这笔定单吧。”她的身子让开,在她的身后,司徒霄震惊地看到,辰颜站在那边。
辰颜柔柔地望着他,眸底清澈,唇边,有一抹盈盈地弧度,这个弧度,是那样的浅,浅到,根本进不到她的眸底,她就站在那,望着司徒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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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81.辰颜不哭
楚彤依然半露着香肩,穿着睡袍,从房内缓缓走出,她也在笑,笑着望向辰颜,也望向她身边,这个男人。
“颜,你怎么来了?”司徒霄艰难地开口,看着辰颜的神情,他的心里,品到很久没有尝过的一种疼痛,这种疼痛,只在很多年前才有过,但现在,他又能感觉到这种痛带来的滋味。
他甚至希望现在,不过是一场梦,梦醒,这一切,都不会存在。
可,这不是梦,辰颜就站在他的面前,目睹了,他最不愿意她看见的一幕。
他早该知道,这两天,他和她通电话,她一直简单说几句便挂了,不再象以前那般的娇嗔,也不再问他今天忙吗,有没有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甚至声音,听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尤其在昨晚,他打她电话一直是处在关机的状态。
而他竟忽视这一切的转变,没有往深处想,只以为她还待在半山的大宅中,等待他的回国。
他忘记了,这个女子的敏感和聪颖,也忘记了,她身边,一直不乏别有用心者的存在。
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才能让眼前的这一幕看起来不会那么荒谬,或许,再多的解释,除了让现在的他看起来更狼狈外,已没有任何意义。
辰颜没有回答他的话,她依然在笑,笑着将目光望向眼前这个男人,和他身后,穿着睡袍的楚彤。
他虽然并没有同穿着睡袍,但他的衬衫领上,却有一抹她不能忽视的红,淡淡的,沾染在洁白的领口,宛如心口的一点朱砂,看久了,不过和蚊子血其实是没多大的区别。
“司徒夫人,真想不到,再次见面,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楚彤用妩媚的笑容对上辰颜温柔的笑意,装做不经意地将睡袍缓缓拉起,掩去她的那一份刻意矫揉出的暧昧。
“楚总,想不到,你果真为永达地产鞠躬尽瘁,身体力行啊。”Grace嗤笑一声,对上楚彤的话,她感觉到身边的女子的身体似乎因这句话略微地颤抖一下,忙将自己的手,自然地绕上她的手臂,她担心,这个女子孱弱的身体会在这时倒下,那么,就太便宜楚彤了。
她希望看到她们针锋相对的样子,但她却又不能看着她无助地一个人对付楚彤这样老奸巨猾的狐狸精。所以,她替辰颜抢先回了这句话。
“原来,冥远财团最大的客户,真的是永达地产。”辰颜缓缓的说出这句话,声音,空洞,飘灵,仿佛,这话并不是从她口中说出,而是,本来就浮现于这五层的空气里,一点一点,漾进其他三个人的耳种,再化做利刃刺进司徒霄的心底。
“颜……”司徒霄迈出房门,伸手,想去握住辰颜的手。
握住她的手,他才有勇气对她说出一些话吧。
辰颜柔柔地笑着,避开他的手,而他的另一只手,被楚彤拉住,他再迈不出一步,他和辰颜的距离,终于,定格在这么近,但,注定无法相握的距离。
“司徒夫人倒有自知之明,清楚永达地产是冥远最好的投资对象。”楚彤笑得极为冶艳,她的手攀附着司徒霄的手臂,从殷红如血的唇中吐出的话语,仿同罂粟般让人魅惑,又带着致命的巨毒,“不过你放心,我们永远只是这样的关系,丝毫不会影响到你的元配身份。”
“楚总,啧啧,好歹永达也是国内五大地产企业,竟然要靠这种手段来笼络财团的执行总裁,唉,这事,要搁圈里说开了,我真不知道你的脸是否比这法国的水泥墙还厚,啊呀呀,我倒忘了,永达地产一直以出众的建筑品质著称,原来如此,是和所用的水泥有关呀。”
Grace讽刺地说,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女人,这么大把年纪,还勾三搭四,真以为是徐娘半老,风姿犹存啊,还有这个Yanni,也简直和没头脑的猪差不多,而且还是头没有品位的猪。纪如初都不要,偏要这个女人,本来她还以为是他嫌弃纪如初在媒体待过,但,现在他连堂堂的正牌千金都辜负,两句话还说不出个完整来,她断定,他品位奇缺到无药可救了,哪怕现在的场合,不是她该开口的时候,但她怕自己不说几句,真的会被憋死。
“蓝总,素来听闻,你的口味别树一帜,看来,司徒夫人很合你的心意。”
Grace随着这句话,干脆把辰颜一揽,睨着楚彤:
“那当然,我只对年轻的女孩有这份特殊的口味,对于超过四十的欧巴桑,一直兴趣欠缺。不过,Yanni,你真让我今天开了眼。”
“Grace,你带颜来的目的是什么?”司徒霄眸底有着压抑住的怒意,他望向Grace,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插出一脚来。
选择香榭里舍酒店的皇家套室,他出于最周详的考虑是要避开所有人,希望能用旅游的空隙,和楚彤达成一些协议,可,现在看来,他当时的安排,反成了他和辰颜关系恶化,甚至决裂的导火索。
“呀,什么目的啊,我不是告诉你,有十亿的单子,问你有没有兴趣,你自己说没兴趣,这难道也是我的不是了?当然,我也告诉过你,你没兴趣,那我就给别人,你就好好守着永达地产这块贫瘠的投资对象吧。唉,明年的业务规划,我看都可以省了。”Grace冷嘲热讽,咄咄逼人。
辰颜站在她身边,出奇的安静,她的笑意仿佛僵硬在了唇边,再笑不出灿烂,也笑不出悲伤。
他们的唇枪舌剑,她都听不进去,她只看着,楚彤脸上的笑,他脸上的震惊,这两种感情,混合起来,悉数地融进她的眼底,慢慢的熨烙进她的心中,然后,她会觉得一点一丝的痛,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蒙升上来,攫住所有的思绪。
“颜!”
司徒霄看着辰颜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种恐慌,这种恐慌清晰地让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失去她,他挣开楚彤的手,急走几步,到辰颜的面前,他的手才要拥住她,辰颜反射性的往边上一避,连带脱离了Grace的揽抱。
她站到一边,往后退去,当楚彤拉住他的手时,他竟然没有挣开,直到现在,他才挣开楚彤的手,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他。
哪怕,刚刚到了套房门口,看到这一幕,她还试着去体谅,等他给出圆满的借口,让他收场,但,此刻,只看到自己的心,碎在他的手上,他向她伸来,在她避开,又被其他女人拉住的手上。
她的手瑟瑟发抖,将另一只手腕上的白玉镯褪下,从戴上,到取下,不过短短的月余,这月余,她被他宠成最幸福的小妻子,哪怕在经历叶风失踪的悲痛时,她仍能感觉到丝丝的幸福和甜蜜。
但在今天,发现,不过是场梦,一场自欺欺人的梦!
她和他的相识,本就充满了戏剧的安排,五年的约定,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恶作剧。
哪怕,他对她有这一丝感情,应该也是在征服前吧,一旦,他发现,他终于将她征服,得到她的身体,包括她的心后,他还是选择回到楚彤的身边。
她不知道他们的这种关系保持了之久,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更早于纪如初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
楚彤,这个女子,为什么一直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呢?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只是要冥远财团的投资吗?那么当年,她在叶苍霆书房看到她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些问题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但她并不想知道答案,因为对她最重要的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在眼前了。
纪如初说的没有错,他最爱的,始终是这个永达地产的总裁,楚彤。
即便,楚彤的年龄大过他这么多,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她,陪她在浪漫的巴黎共度二人甜蜜的时光。
而作为他妻子的她,则被遗忘在HK的大宅中,用所谓的老婆饼来计算他的归程。
多么可笑的事,可笑到她现在除了笑,已经没有另外的情绪可以表达。
白玉镯戴上去容易,褪下来,却着实不易,辰颜的手腕勒出一条红红的印子,始终还是卡在虎口中,但她还在用力褪着,司徒霄的手按在她的手上:
“颜,相信我,我只是在解决一些事,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要这么做。”
“将来?”辰颜的笑柔柔地漾在他的眼前,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意却很坚决,“我们之间,还有将来吗?”
他的手因她这句话,稍稍松开她的,他看得懂她笑容背后的痛苦,也听得懂她语意下的绝决,当这两种感情融合一体时,他发现,自己,就在这瞬间,被她阻在了心门之外。
辰颜手此时迅速将玉镯狠狠地褪下,她白皙的手腕上,因此骤现出一道红色的血痕。
他疼惜地要去抚她的手腕,她冷冷的挥开他的手,将那只玉镯铿锵有力地掷给他:
“被人玷污过的东西,我不会要!”
玉镯的晶莹划出一道剔澈的弧度,随后,坠落在司徒霄的胸前,接着,没有一点阻力地,笔直朝地上坠去。
清清脆脆的坠地声后,圆满的一个镯圈,裂成两半。
辰颜的心,随着这一声清脆,也分成两半,但,她觉不到疼痛。
之前能感到那丝丝缕缕的疼痛,随着心的分裂,渐渐,再辨不出。
原来,心碎了,即便是漫着弥天的血,也是在不可示人的暗处,并且,是不会再感到疼痛,如果还有疼痛,不过是因为碎得不够彻底。
碎裂了,所有的牵扯就一并不复存在,自然,也包括关于疼痛那根神经。
司徒霄的眉皱了一下,旋即松开,这一切发生不过是在瞬间,但他觉得,比一年都要难熬。
“霄,你还要解释什么呢?反正我只想做你的情人,这样的关系,让你夫人知道,不是更好?以免她将来疑神疑鬼,你有其他的情人,不过,如果你愿意和她离婚,娶我,我也不会反对。”
“树不要脸,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怪不得永达地产如今蒸蒸日上!”Grace叹出一口大气,说出这句她认为绝妙的话。
“蓝总,为什么你今天总是处处针对我?”
“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可能,你真的很喜欢受别人的关注,那么,我满足你这份虚荣,不好吗?”
司徒霄不去管后面俩个女人又开始口舌相争,他走上前,伸手,不容许辰颜再后退,依然地将她用力揽进怀中,声音很轻,但却清晰的落进辰颜的耳中:
“颜,我这辈子,只会娶你!我爱你,你相信我,我现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和你解释,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的女人,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没有背叛你!从娶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不会背叛你!”
辰颜的脸在闻到他衣服上那丝浓郁的CD真我香水味时,笑容终于敛去,一滴泪,从她没有笑意的眸底滑落,洇进他的肩上,再没有一丝痕迹。
她抽抽鼻子,将剩下的泪水都吸进心底的深处,干嘛要哭,认清虚伪的感情,不是好事吗?现在这么哭,不正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确定眸底再没有泪迹时,她张开嘴,用身体里残余的力气,在司徒霄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她能感到齿间隔着衣物,有淡淡的血腥味,但她还是继续咬下去,而他,并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闪躲。
这一咬,耗尽她的力气,也耗尽她残留的幻想。
当她松口,他下意识地松了下揽住她的手,想看她的神情。
但他看到的,却是她眼底清晰的恨。
“痛吗?如果你觉得痛,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心中,早没有了痛,这份痛,你一个人品尝吧,不要加上我。”她顿了一顿,冷冽地继续道:“你娶的,是我,还是沈氏?如果是我,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不值得我再原谅,任何的解释,不过仅是让我欣赏到你的口才。如果是沈氏,那么抱歉,沈氏永远不会成为冥远最佳的投资对象。”
司徒霄一怔,他敏捷的思维在她的这句话,变得连正常思考都很艰难,他怔怔地站在那,随着辰颜的手覆上他的,并将他的手从她的手臂拂落,他松开了最后揽住她的手。
辰颜绕过他,走回Grace身边,她的眼神从楚彤脸上掠过,这一掠,带着高傲,也带着女人最后的自尊:
“倘若,我没有记错,六年前你在苍办公室的情景,虽然看起来,你们很亲密,但我却看得很清楚,他推开你的索吻。其实,那个时候,我甚至还希望你能照顾苍,毕竟,他一个人奋斗了这么多年,可现在,我觉得,苍的选择真是对的。你把自己当做交换的筹码一样,想必六年间始终不停得从一个男人的怀抱流连到另外一个男人怀抱,来换得你所要的财富或者是地位,我想,这恐怕就是没有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女子最大的一种弊病吧。”
她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带着高傲,甚至接近傲慢,她看到楚彤的脸在她的嘲讽下,迅速的转色,她的心中,却依然一点都不快乐。
一边的Grace开始抚掌大笑:
“对,对,这就是区别啊,小颜,你的总结真是精辟。不过也真难为楚总,这么多年,还得靠这个弊病来生存。”
楚彤从套房内走出,狠狠地盯着眼前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恨不得在上面划上两道大口子,让她和她的母亲一样见鬼去!
“我即便再怎么不堪,但,你的丈夫,司徒霄还是愿意陪我到这浪漫的香水之都共度过了八天八夜,你呢,不过是空担了司徒夫人这个看似光鲜的名衔,充当他的社交工具罢了,连我都不如!”
“既然楚总这么喜欢做情人,我不会阻止你这份兴趣,从今以后,你和Yanni怎样,我都不会管,哪怕天天上娱乐头条,被人评头论足,我都不会去多看一眼。祝永达永远可以达到目的,也祝你,可以一直不需要光鲜头衔地做那些男人背后的女人。”
辰颜说完,回身,往一侧的楼梯走去。
从喊他“Yanni”开始,就注定了生疏的距离。今天的一切,她都看到了,所以,该如纪如初所说的那样,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面对背叛,与其逃避,不如彻底的说清,然后,割舍。这样,最起码,她在一无所有后,还拥有最后的尊严,不至于在卑劣的感情下,连这都一并失去。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不容许她再硬撑,她的肠胃又在不争气得翻腾起来,Grace上前,挽住她的手,而辰颜在她挽住的刹那,俯低身子,开始干呕。
Grace被她突如其来地举动慌张地不停拍她的背,随后吩咐在外守候的侍应生迅速拿纸巾和矿泉水来。
辰颜这次吐出还是只有酸水,从上飞机到现在,其实她一点东西都没用过,胃里堵得满满的,再塞不下其他的东西。
她接过纸巾擦拭唇边,又用矿泉水漱口。水是依云水,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甜,在此时,当然敌不过齿间的苦涩,她将水吐在侍应生端来的白瓷盂中,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带着一种病态的青红。
Grace才要问她感觉如何,司徒霄的手已将她的手拨开,代替她拥住辰颜,辰颜的身子软软的瘫在他的怀中,他手底的感觉让他更加骇怕,她的身体开始不正常的发烫,他的手抚上她的额际,更是烫得灼疼他的手心。
他打横将她抱起,而辰颜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霄,你如果现在要陪她,你就永远不要回来见我!”
司徒霄的脚步并没有随这句话略有停下:
“她是我妻子,我不可能在她发高烧,还陪着你!”
“你——”楚彤气噎到不知该说什么。
“唉,你别你啊你,你还是好好享受皇家套房吧。人家夫妻的事,做小三得懂得小三的规矩,知道不!”
Grace得意地说出这句话,转身,跟着司徒霄一起离开。天知道,这个没头脑的猪要把这个女子抱去哪,她得紧紧跟着,以免出了其他的事。
司徒霄抱着辰颜,一边的侍应生忙替他按下VIP专用电梯。
不过五层楼,在电梯的下行中,他仍然觉得这同样比一年都难熬。
辰颜偎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但这样更让他觉得恐惧,他甚至希望她象以前一样挣扎着,让他放开她。
可,她没有任何地反映,头低低地垂着,散乱的头发,覆住她半边青灰带着潮红的脸上。
不过用了十分钟,他就抱着她冲到仁心医院,一边的医生和护士忙将辰颜接进去。
依旧是高烧,早上的医生辨认出辰颜,找出之前的方子,另加配了吊水。
随着时间的流逝,辰颜的烧被吊水强压了下去,但,她依然昏迷,或许,是她不愿意醒来,醒来面对这一切。
Grace出现在VIP病房外,望着守在辰颜一边的司徒霄,淡淡道: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请你出来。”
司徒霄沉默片刻,还是随着Grace走到一边的休息室。
Grace犀利地打量着眼前,看起来突然间显得那么颓废的他,嗤着鼻子说:
“Yanni,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我只看到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别人,从纪如初开始,我就觉得你愚蠢得不象个聪明的人,可,你这一次,看看你,又干了什么?你和那个楚彤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了她,将身边爱你的人都伤害完了,才罢休?”
“Grace,这是我的私事,作为冥远的合作伙伴,你是否管得有些过了呢?”司徒霄的声音里透着疲惫,这半天的时间,发生的事,让他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这一次的做法是否真的是明智的。但,骄傲如他,不会愿意将自己的这种迟疑显现表露出来。
“对,这是你的私事,但是你的私事,伤害到我的朋友,我可以过问一下吗?现在,我不是用合作伙伴的身份在同你说话,是用如初和辰颜朋友的身份问你,你要错到什么时候?”
“我承认,我确实和楚彤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之前我因为楚彤伤害到如初,是我的过错,但,对于颜,我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倘若不是你带她来,现在,我可能早把这不该有的关系结束。”
“结束?你的意思是,和楚彤划清界限,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哄着辰颜,让她以为你爱的真的是她?”
“我爱的是她,这是真的。”
“哦,Yanni,如果2003年,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这句就是其中一则,你的爱,是用来伤害她的最好借口,也是最无往不胜的理由。”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但,Grace,请你也不要自作聪明地在我们中间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否则,我们以后连合作伙伴都没得做。”
“你这算什么?威胁我?哈,我难道是被吓着长大的?Yanni,我也对你说一句话,如果你说你爱她,那绝对不是背着她,瞒着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在这里私混,美名其曰地对她说,我在解决一些问题。这对她,是种不尊重!你爱她的话,就该相信她,让她知道你的苦衷,然后,双方共同去面对一些事,绝不是一个人的英雄主义!好了,我看我们再谈下去,也是不欢而散,我还是先过去陪如初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Grace说完,转身,往另一侧的病房走去。
共同面对?司徒霄的唇边嚼过无奈的苦笑,如果把背后的真相告诉辰颜,或者,自己会比这次更快地失去她。
他返回病房,辰颜的头歪在里侧,依然是昏迷地沉睡状态,他在她的病床前坐下,手柔柔地抚过她的发丝,思绪渐渐平静。
凌晨两点,辰颜的吊水早已挂完,但她依然睡着,仿佛这一段日子,她都没有好好睡过一样,睡得特别地沉。
司徒霄还是毫无睡意,他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渐渐好转的脸色,随着轻轻地一声低吟,她慢慢睁开双眼,眸光看到他时,瞬间变得如同他是透明的一般,眼神投向周围的一切,惟独不看向他。
“好点了吗?”他用温柔的语气,关切地询问。
辰颜这才将眸光若有似无的望向他,吊水的药效,加上睡了这么多小时,她的体力得到恢复,虽然,还有一些因为时差导致的不适,但已经比下午好太多了:
“Yanni,现在,就我们俩个人,不需要再虚情假意了。”
他眼底浮出受伤的神情,辰颜都看得到,但她宁愿看不到,这样,她才能心如死灰地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你认为我对你有的,都是虚情假意?都是言不由衷?都是带着目的?”
“难道不是吗?从五年前,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到现在,一步一步让我嫁给你,这一切,有着太多的巧合,也有着太多的耐人寻味。包括今天,该看到的,我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也看到了。”
“是,五年前,我接近你,是有着目的,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爱上了你!我这次到法国,不论你信不信,都是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
“你让我怎么信呢?看着你和另外一个女子,单独共处一室,那个女子还穿着睡袍,无论谁看到,都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吧?五年前的目的,是不是就是得到我,然后得到沈氏呢?”
“不要再把沈氏放在嘴边,可以吗?我清楚地知道,我娶的,是辰颜,并不是沈傲所创立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