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心越玩越开心,这种情景他以前只在梦中才有,有时连做梦都不敢想,如今却真真实现,她不嫌弃他一身女装,她又如此美好,让他欲罢不能。“都说了,云陌还小没事的。”

友儿快疯了,想喊没法喊,怕车外人听到,想用内力反抗又不能反抗,怕动作剧烈将怀中云陌吵醒,急得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终于被一道小小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动作骤然而止,低头一看,那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叹息声的源头正是在友儿怀中…云陌!?

云陌睁开那双璀璨悠远的眸子,无奈地看了自己身子上方衣冠不整不娘和一派咄咄逼人的不知道排行第几的爹,又是一声轻叹。

在友儿惊讶中,翻身从她怀中挤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白胖的小手费劲的掀开厚重的马车帘,刚刚无奈的表情立刻换上了阳光明媚的懵懂,柔嫩的声线让人忍不住将他揉戳入怀,“南宫爹爹,车厢里好闷,带云陌骑大马好吗?”

骑马前行的南宫夜枫回头看了眼云陌,疑惑地向车厢中探了一探,车厢甚深,光线昏暗看不到里面之人。又看了一眼那小人,整整一年历尽险境的南宫夜枫只觉得心中一柔,这是他的儿子,是他与友儿的儿子。

策马回来,长臂一扬,云陌小小的身子瞬时进入南宫怀中,南宫拉开自己身上的大裘,将云陌塞了进去,双腿一夹,雪白骏马长鸣一声便小跑向前引得云陌一连串软糯的笑声。

车厢内两人一愣,四目相对,友儿瞬时明白一切,赶忙冲向车厢前端却被柳如心眼疾手快抓住,一个用力便抱如怀中,低头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小声威胁。“友儿如若也想骑马,为夫不介意与你同乘。”

“靠!”友儿想骂。

“友儿想让车外众人都知道我们在车内做什么?”不咸不淡的声音淡淡在她耳畔响起,友儿硬生生将后半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靠…什么时候柳如心也学这么坏了!?难道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天下男人一般黑!

车厢一直颠簸,噪音甚大,加之四壁都用上好软毯铺了一层又一层,外界根本无法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

众人还是战战兢兢前行,时刻警惕着周边会有埋伏,好在北漠地势平坦一望无垠皆是草原,轻易埋伏不了人,于是一路下去也算顺利。云陌已不在车厢,南宫夜枫便加快了行进脚步,在云陌一次次兴奋的尖叫欢笑中,南宫夜枫的神色逐渐凝重,因为他知道即将面对何种危险,也越来越担心友儿和云陌的安全,他此时不自觉地反思到底将友儿和云陌带来这个是非地到底是对是错。

猛烈刺骨的寒风吹来,南宫夜枫第一件事便是拉起大裘将云陌紧紧抱住,自己却未躲,他希望寒风让他冷静下来。

友儿,无论此次事情结果如何,我吉日木图都是欠你的。

感谢上苍,感谢长生天神,让我有生之年能遇见友儿这么好的姑娘,一而再的救我,未来我吉日木图的命就是友儿的,此生不渝。

马车正在前行,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本来平坦的雪地积雪纷飞,原来是埋伏!

官道两旁早已设置了埋伏,两条大沟下藏了数人,上面用雪掩盖平时发现不到,一旦是目标出现他们便直接掀开积雪飞身而上。

好在南宫夜枫的马车队人不在少数,她带着随行的两百勇士,这两百人是北漠皇的亲侍,武功高超勇猛无比,而段修尧也带着五十段家暗卫,虽是商家暗卫却也是千里挑一。

南宫夜枫马上猛的一顿,车外一声骏马长鸣,马车帘掀开一刹那,一个浑身裹着锦服的肉球便被扔了进来,友儿眼疾手快地接住,这肉球正是云陌。

柳如心一把抽出藏在马车软毯内壁的长剑,如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

“喂…”友儿刚想叫人,发现人车内已经只有她和云陌两人。下意识将云陌抱在怀中,抽出宇文临行送给她的匕首,在车中央临危正坐,宇文叮嘱过她,一旦发生偷袭暗杀,她便要坐在车厢正中央。这马车是宇文为她精心准备,整个车厢外部看起来为上好柏木,但内壁有一层薄薄玄铁,虽然薄,却也能抵挡大部分兵器,这也是为何这小小马车的车轮要双层,而用四匹骏马拉车的原因。

但如若暗杀者内力强劲,将内力灌注长剑,这层玄铁也是挡不住的,所以友儿此时便坐在车厢正中央,这个长度也是精心设计,无论从马车四壁什么方向刺进长剑都不能伤到她。

提起内力,经过连日以来路琳琅精心指导,加之与她双修之人武艺的高超,她的玉女神功也已经达到了第八层,即便是有人杀如车内,友儿也有自信让那人有来无回。

又是几声巨响,更多掩体爆开,数不尽的刺客死士。

车外,刀光剑影,兵器碰撞迸发火花,厮杀声成片。

“娘…”云陌的声音小小。

“云陌怕吗?”友儿抱紧了云陌,低头轻声问,心藏愧疚,她不应该这么自私地将云陌也卷进这场夺嫡风波,云陌太可怜了,亲生爹爹都不知是谁,生下没几天后便带着他东奔西跑,刚刚稳定了就将他扔在阿达城,一扔就是一年,如今母子相聚,她却因为自己私心将他带进这危险的漩涡。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友儿将脸埋入云陌厚厚的锦袄中,几近颤抖。“云陌,是娘对不住你,我不是个好娘亲。”

云陌大眼睛眨啊眨,将本来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而后璀璨的眸子转了一转,软糯的声音让人更加心疼。“云陌不怕,只要和娘在一起就行。”

友儿忍不住流泪,她真是好命,遇到了这么多真心待她的男人,还生了这么好的孩子。车外打斗声震天,车内友儿忍不住大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感动。

云陌垂眼看了看在衣服上的头,无奈,其实刚刚他本想说——你怎么不出去打?是不是武功很弱?…不过,还是别说了,看来他娘真的很弱,现在吓的哇哇大哭。

稚嫩的脸上再次露出无奈的表情,叹气,小手伸到友儿的头顶,抚了又抚。

不知过了多久,友儿终于哭够了,抽泣着,云陌低头无奈看着自己已经几乎湿透了的衣襟,无可奈何。

车外打斗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友儿想了一想,还是抱着云陌掀开了车帘,一瞬间,立刻伸手盖住云陌的双眼,因为车外,遍地尸体。

默默退回车内,深呼吸,闭上双眼,当再次睁开眼之已经无比淡定,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凶险之行的开端。

169,太子有请

更新时间:2012-11-15 9:06:26 本章字数:8240

北漠国京城成为大都,名副其实,首先给人的感觉便是大,无论是地域还是建筑风格,都以大为美,粗犷,狂野,处处透露着这个以游牧为主的马背民族特色。

马队已经驶入城,缓步前行,宽广的街道上行人不多,见到这气势汹汹的马队自然也让开了路,只因这大都主街道不允许马上驰行,如若真有在大街行走还骑马的,那不是皇室也就是权臣。

马队此时已经只剩下不到两百人,其他人都在这一路上的厮杀中牺牲,而车内的友儿也早已没了忐忑,剩下的只有面对凶险的从容。一只温暖的手搂住友儿的小身子,出口温柔。“怕吗?”

友儿视线未变,一直盯着面前的马车帘。“不怕,这一路上的暗杀早已把我的恐惧杀光了,现在有的只有恨!虽然不知道这传说中的宝音势力,不过既然他们容不下南宫,那么我也不用手下留情。”

柳如心稍显惊讶,“友儿,你怎么就有如此大把握可以得胜?”

“人都有两面,有善良面也有邪恶面,善与恶也仅仅是一线间,我能让三国联军七十五万兵马占不到丝毫便宜落败而去,也能让这骑着马的野蛮人尸骨无存,如若宝音势力真夺了王位,要么就杀了我路友儿,要么就等着亡国。”马车内的光鲜还是昏暗,在外观上,此辆马车与其他马车无异,车辆两壁有两个窗子,其实这也只是装饰性的假窗,车内一层玄铁板使得整个马车如装甲一般无法攻入,自然也不会留下那窗子做为弱点。

城内路面很平,马车缓缓而行,但车帘还是偶尔闪了闪,射进一两道亮眼阳光。友儿的面孔也在黑暗中是不是闪过一两道光芒,是眸子中的光,如同饿狼一般狰狞。

心猛然顿了一下,柳如心匆忙抱住友儿,“友儿,一切有我们,你万不能在手上沾染上鲜血,保留住你的善良和纯真,千万不要变得凶残嗜血。”

友儿微微一愣,随后笑出了声,将头轻轻搁在他的身上,“人哪有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两面性,没一个人可以都是善或都是恶,就如同你,你可以在车内深情款款抱着我,也可以用你那婆罗剑血眼杀人,人便是要这样,绝不给敌人留一丝苟活的机会,也绝不会伤害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

柳如心双臂抱得更紧张,低头轻轻吻着友儿柔软的发丝,“友儿,越是了解你,越是让我无法自拔,你是如此爱憎分明的人,如此有原则的人,你外貌倾国倾城,武功高超绝顶,心地善良,为人爱憎分明,我实在不知这世间会有什么样的男子可以抗拒你的魅力。”

友儿扑哧乐了,在柳如心溢得淡淡芳香的怀中挤了又挤,一脸撒娇状,“柳,你是爱屋及乌了,我哪有那么好?而且这全天下也不只我一个女子罢了,其实你未曾多了解,天下好女千千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每个人的魅力,一旦发现,便也无法自拔。”

“我不去了解别人,我这一生只要你就够了,友儿…有时候我真是有些自卑,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你…”

“挺…打住打住!我说柳如心,你可千万别学蔡天鹤啊,那货就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突然自卑起来,把我好顿折腾了,这种抽风自卑型有一个就够了,你可千万别学他,要学就学学厚脸皮的段修尧,要么…”友儿的大眼在黑暗中狡黠地转了一圈,“还是学宇文把,你看他多宠我。”

柳如心哈哈大笑后,猛地抱住友儿狂吻,这小家伙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别人不知可不代表他不知,如果说友儿一妻多夫的情况其他人都多少有怨言的话,宇文是绝无怨言的,他觉得自己的命都是友儿,自然不反对她做一切事,对她百依百顺,而友儿让他学宇文自然是想让他也容忍她多夫的事实别乱吃醋。越来越觉得友儿好像小狐狸了,总是闪着大眼用小脑袋耍着小聪明,这些小聪明每个人都能一眼看出却也不忍心拆穿。

将她压在车厢壁上的软毯上,一只手扣着她的头,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面颊抚到娇嫩的颈子,而后忍不住向下游移,玲珑有致的躯体让她忍不住一探再探,轻轻揉捏,直到听到身下人的娇喘。

小脸儿上透着淡淡粉红,如盛开的桃花一般,让人忍不住采撷,一双惑人大眼半眯,眸子中满是迷离。柳如心只觉得体内热血沸腾,奇经八脉中的气血翻滚最终汇集一处。

“友儿,我想要你…”

路友儿立刻清醒,赶忙用小手推开他。“不行,你疯了?已经进城了,发情也得分下时间地点啊!”

柳如心眉头皱起,发情…!?

友儿刚把柳如心推开,马车帘便被撩起,一个圆圆的肉球被扔了进来,柳如心一下子接住,是云陌。

友儿心疼地接过云陌,轻轻抚摸云陌头上逐渐浓密的绒绒乌发,“南宫夜枫真是粗鲁,将孩子扔来扔去的,气死我了。”

在友儿怀中的云陌一翻白眼,难道他想出去吹冷风?还不是因为在车中两人黏黏腻腻让他很不自在。

云陌乖巧的不说话,柳如心也觉得他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他头上绒绒发丝,云陌背对着两人,嘴角稍稍抽了一下,而后重新回归乖巧状。云陌不知是应该奇怪自己懂事太早还是应该奇怪别人懂事太晚,为什么别的孩子不懂的道理他却如同天生就知道一般,有时候还真不希望知道懂的这么多。

车外南宫的声音响起,“友儿,皇宫就要到了。”

友儿长吸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的,“知道了。”今日进京,早已换上了精心准备的华服,长发被柳如心精心打理,面上妆容淡淡,即便是在黑暗中的车厢也是掩不住其光芒四射。柳如心一身淡鸀色衣着低调朴实,尽职尽责得演绎着他随身侍女的角色。

绝色马车缓缓停下,车外隐隐听见问答声,便知道,到皇宫了。

车帘被掀开,南宫夜枫探头,“友儿,皇宫不能进入马车,只能徒步而行。”

友儿了然点头,将云陌交给身旁的柳如心,纤纤玉手伸出,轻轻放在南宫的大掌上,手掌中的温暖让她安心,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微微俯身,走出车厢。

此时已经晌午,太阳居于天空之高处,即便是冬日,阳光依旧强烈刺眼。在阴暗的车厢中已久,乍一出来,竟有些睁不开眼。

一抬手,绣着百花的云袖随风纷飞,洁白的锆腕上一只翠鸀玉镯在阳光下盈光异彩,而玉手下的面庞更是精致得让人惊叹。

乌发云髻,肤若凝脂,巧笑倩兮,媚眼如丝。

一袭大红色华丽锦袍上用金丝绣着怒放百花,与金闪闪的发饰相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美!真是太美了!

北漠国不似南秦国一般女子足不出乎,即便是出行也尽量掩住容貌,而守城官兵也多次见识宫中各式美女,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人,第一眼望去被其美貌震撼,第二眼望去被其如仙气质吸引,第三眼望去便不知身在何处,这女子绝不应在人间,应该是女神,长生天大神身边的女神!

双膝有些虚软,他们只想膜拜。

在车下仰望友儿的南宫夜枫也惊讶得睁大了双眼,这是他记忆中的友儿吗?初相见有些胖乎乎的友儿此时已经蜕变得如此倾城,之前在阿达城已经令他惊艳,而此时盛装的她让他竟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此时满是斗志,欲夺天下,将天下最好的一切双手捧给她!

“南宫…哦,不是,吉日木图,怎么了?”友儿惊讶,为什么所有人看她都像见到鬼似的?难道她穿红衣服这么难看?

南宫夜枫回过神来,双手一举,不用她踩着车凳,直接将她抱下车来,友儿如同一只满身金粉的红蝴蝶一般在空中飞扬,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也震撼住刚刚准备出宫迎接的太子——阿拉塔。

一身暗黄色太子装扮的阿拉塔身材魁梧,肤色稍显黝黑,浓眉大眼,眸子却是出奇的浅褐色,一身正气的阿拉塔此时的眸子中却射出狠毒的目光,目光中满是嫉妒和掠夺。

友儿被这炙热的视线盯得难受,抬眼,看到一身华丽的男子,身材魁梧,那视线正是他发出。

“木图,他是?”友儿奇怪地看向那人。

南宫夜枫垂下的眼闪过杀意,一挑眉,再次睁开眼哪还有半点杀气,有的只有兄长对弟弟的友爱,一转身,带着友儿向黄色华服男子走来,一只手牢牢扣在友儿纤细的腰间,这是占有性的表现。

友儿这才发现黄色华服男子身后站着一大群人,态度恭敬。转念一想,这时代皇室喜穿金黄色,而这男子的年纪配这华服想必定然是太子,心下了然。

“大皇兄一路辛苦了。”太子已走上前,一抱拳,笑迎。如若不是这一路上经历的“风风雨雨”,友儿会觉得这态度诚恳的太子是真心问候。

“见过太子殿下,吉日木图在太子的照顾下,怎会辛苦?”南宫夜枫微笑着回应太子,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太子出宫迎接便是在立威,他岂能落败?“照顾”二字咬得真切,就是要告诉太子——他没死,便要太子死。

太子冷哼一下,转眼看向路友儿,一扫之前的阴霾,满眼的喜色,“大皇兄,这位是?”

友儿的笑容僵了一下,暗道这太子真会说废话,南宫夜枫就是接妻儿去了,现在还要问她身份,难道这千里迢迢还让南宫弄个小三带回来?

“这位正是你皇嫂。”南宫夜枫的声音很低,却丝毫不客气,提醒着太子的身份,让他早早断了妄想。

说话期间,柳如心已经带着云陌下了车,而太子的视线乍一接触到云陌身边便忍不住放射出更为恶毒的目光。

友儿皱眉,这太子也太**裸了,就不知收敛一点?好像直接要用眼光杀了云陌一般,这人要是真做了北漠皇帝,这北漠国怕是好不了。再次看向南宫夜枫,唇角勾起,之前为何没察觉,南宫身上的气度明明就是上位者的气质。

“真是羡慕大皇兄,能得如此美人娇儿。”说出的话咬牙切齿。

友儿微笑,看来这宝音部落确实猖狂的很,就今日一见便知平日里有多狂妄,今日本该收敛低调却也忍不住发出如此**裸的凶残,突然有些担心云陌,刚刚这太子的眼神已说明一切,云陌危险!

忍不住轻叹内疚,云陌,是她这个当娘的对不起你!

“大皇兄,弟弟已经备下酒宴提你洗尘,母后也已等候多时。”太子挤出笑容,努力对南宫夜枫表现出亲切,但眼却是不是控制不住地扫向友儿。

友儿只觉得南宫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上紧了一紧,“不用,父皇已在御书房等我,当皇子的久未归家自然要先见父皇。”说完便拉上友儿直接绕开太子等众人向宫中走去,身后柳如心抱着云陌,以及段修尧等众人跟随。

一行人进入皇宫,北漠国皇宫大气粗犷,不比南秦国皇宫的精致华丽,却别有一种威严。

有太监引路,离他们不算近。友儿忍不住拉了下南宫夜枫的衣袖,“南宫,为何皇后会为你设宴?怎么觉得皇后是在越俎代庖?”

南宫低头宠溺地对着友儿笑笑,“友儿也看出来了?如今父皇生命垂危,只不过苦撑着而已,一旦父皇倒下便只能将皇位传给太子。”

“但皇上可以废太子啊?”友儿不解。

南宫夜枫摇了摇头,“此时宝音部落已经成为第一大部落,这皇宫内外也都是宝音皇后的人,就连那贴身御林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宝音势力,敌暗我明,不能轻举妄动,而如今所做一切也是为了光明正大地争取更多部落的支持,与宝音一族之战,不可避免。”

小手我上南宫夜枫的大掌,友儿扬起精致小脸,眉眼弯弯,“南宫,我支持你,因为你是南宫。我崇拜你,因为你此举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广大北漠苍生。”

南宫夜枫一愣,暖流从心底溢出,回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友儿,如果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单纯善良的话,如今却是爱你,真正的爱,无法割舍,不知何时开始,你已经是我南宫夜枫心中的支柱。其实这一战我真没多少把握,但如今有你在,我相信,我一定能赢!”

友儿笑着点了点头没在看他,但他的视线却一直没离开友儿,心中悲喜交加,矛盾重重。喜的是人生在世竟然能认识她得到她,悲的是却不能独占,想到此,便心如刀割。深深长叹,罢了,人生总会如此无奈,无论是当年被父遗弃,还是如今不得不背负这皇子使命,遗憾总是伴随着人一生,而自己能做到的便是珍惜眼前。

“奴才给大皇子请安,皇上已经恭候多时。”直接迎出来的是北漠皇贴身太监总管。

南宫夜枫点了点头,便欲拉友儿入内。

友儿回头张望,南宫便知其意,“放心吧,我早已派人将云陌他们安顿好了,定然安全。我们先去见父皇吧。”

“好。”友儿安下心来,南宫心细,办事稳妥,如若他做了保证,云陌便定然安全,何况他身边还有柳如心和段修尧两人。

如今,撩开厚重的纯毛帘子,室内昏暗不见阳光,只有几处灯烛跳跃,雕有龙纹的黄金火盆劈啪作响,满室浓重草药味。

“儿臣给父王请安。”南宫夜枫跪地,友儿也跟着盈盈下拜。

透过多层的床纱锦帘,从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木图…你回来了…”声音低沉嘶哑,出声异常艰难。

友儿抬眼小心望去,透过层层帷幕,隐约可见一人躺在床上,只有一个词语跃入她脑海——风中残烛。

“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渀佛被痰卡住一般,赶忙又太监宫女前来服侍催痰。

友儿低着头皱眉,看来这皇帝坚持不了几天了,前世听人说过,临死之人会突然多痰。

折腾了好半天,老皇帝终于平静下来,这期间,南宫夜枫未动一下,只是在原地静静站着等候,他做不到真心诚意上前伺候,当年老皇帝抛弃他之时,他已经在心中与这挂名父亲恩断义绝,如今能回来并非为了帮他,只是为了北漠苍生而已。

“木图,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朕一旦倒下,便要被迫传位太子,所以…咳咳…一切要快。你今日已归,明日便请坤琅,晚些会有人通知你,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南宫夜枫的语调平淡,带着友儿转身便离去。

刚刚出门,友儿便抓着南宫,“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他吗?”

“能回北漠争帝位已经是我极限,他…我永不原谅!”南宫夜枫少见生气,而如今却眉头紧锁。

友儿突然心中揪了起来,当年北漠皇扔下他,南宫才如此憎恨,她也做过同样的事,将云陌扔了整整一年,虽然云陌年纪小,但却早熟,云陌会不会对自己有芥蒂?

两人正准备走,突然面前迎来一众人,见到两人跪拜请安。

“大皇子、皇子妃请留步,皇后已在乌兰宫摆下宴席,请两位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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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官们的月票,感谢初萤、爆米花、潇潇慕雨、feity的大钻钻,感动死我鸟啊~(参照京剧大花脸腔),感谢liyuming2009、凋谢罗兰、潇潇慕雨、爆米花的鲜花,乃们四人都是老朋友了,丫头就不肉麻麻的客气了,已经揣怀里做成玫瑰香皂洗澡去了,哇咔咔!

话说11。11节日快乐,虽然丫头这个有夫之妇说这话有点像站着说话不腰疼,但素,当乃们真正步入坟墓才知道,单身是福啊!尼玛,大好的美男可以下手,丫头也只能yy下了!

哦艹!丫头才想起来,这文发布已经是12日了,哦艹!算了,就当迟来的节日祝福吧~

170,鸿门之筵

更新时间:2012-11-15 9:06:33 本章字数:4957

宝音皇后的宴——鸿门宴!

乌兰宫是宝音皇后的寝宫,高大霸气,富丽堂皇,竟与北漠皇的巴特尔宫可相媲美,此时的宴席更是豪华奢侈,美味佳肴已经成了摆设,乌兰宫摆下的宴席与吃食无关,让人看的是气势,欲用气势压倒南宫夜枫。

千篇一律的美味佳肴,曼妙舞女歌舞,只不过居于上位的是宝音皇后和太子阿拉塔。南宫夜枫与路友儿坐在最为尊贵的客位,整个厅堂除了中央翩翩起舞的美人,和站在身后准备随时服侍的宫女,再有就是密密麻麻的陪客。

没错,就是陪客,专门来陪南宫夜枫和路友儿吃东西的陪客,这些陪客身份可不低,皆是北漠国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他们都是依附与北漠第一大部落宝音部落的,此时光明正大地坐在位置便是宝音皇后对南宫夜枫**裸的威胁,无声的告诫他——违我必死。

与南秦国皇后不同,宝音皇后不是那种绝色佳丽,即便是倒退二十年也绝对不是美女,如若不是她长发盘髻和女式装扮,就如同草原汉子一般粗犷。穿着北漠国传统服饰,朱红色的大裘下是同色系长裙,裙摆一层又一层,豪华、震人。她此时已过不惑之年,身上的霸气却不减分毫。如饿狼般的眸子凶狠扫视,友儿甚至有一点不敢与这皇后视线相碰。

她举起杯子,视线看向南宫和友儿,说了一连串北漠语,友儿听不懂,却能感觉到南宫夜枫隐隐的怒气,举起杯子同南宫一样饮下这被不知是敬酒还是罚酒。

北漠国与南秦国接壤,而南秦国无论是从文化上、经济上,还是从版图上、军事上都要比北漠国强上数倍,于是北漠国人也开始学习南秦文化,上到国君下到贵族也都说南秦话,友儿大部分都能听懂。

加之所有人都知南宫夜枫是在南秦国长大,于是在这位新得宠的皇子面前也尽量说南秦话讨好,这宝音皇后故意说北漠语,直接表明她对南秦国的不屑。

压人的气势全部由宝音皇后身上发出,相反她身边的太子却如同局外人一样,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友儿看,从早先惊叹友儿美貌到如今对着友儿大大垂涎,他已经懒得再去装什么君子了,此时**裸的恨不得用眼神将友儿扒个精光。

皱眉,友儿第一次有主人杀人的**。

气愤的可不只她,即便是在室内,气愤的南宫夜枫也衣抉纷飞,那是理智难以压制内力的腾起。

一只温暖小手在桌下抚上他的腿,南宫夜枫一愣,随后周身气氛也缓和了许多,面上还是未便,一只手却悄悄伸到下面,握住白嫩柔荑。

南宫夜枫终是压制住了怒气,有了友儿的安抚,他重新找到理智,用流利的北漠语与宝音皇后及众位陪客周旋着,那太子则是一声不吭,继续用眼神直勾勾盯着友儿,而友儿也只能死死低着头,眉头一皱再皱。这太子…真是讨厌。

突然垂着头的友儿眉头一蹙,双眼睁大,面颊上多了一丝粉红。

这南宫夜枫怎么也学坏了,竟然…

南宫夜枫的手在友儿宽大云袖的掩盖下竟然放开友儿的小手抚上她的纤长的**,一下一下带有节奏感的抚摸,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其实摸一摸腿没什么,问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种调戏便是无比的刺激…没错,就是刺激。友儿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那种刺激如尖刀一般直刺后脑的中枢神经,身上的热浪一波接过一波,南宫夜枫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抬头看向罪魁祸首,那人还在悠闲悠闲地与众首领周旋,干涩难听的北漠语,在南宫夜枫稍显低沉又略带磁性的声线中也变为一种享受,他神态自若,游刃有余,时笑时思,面容上满是认真,左手执杯,时不时将被中佳酿倒入口中,有时是敬酒,有时是被敬。每次空杯落桌都有一旁的宫女立刻轻柔斟满,而他的另一只手竟然…变本加厉的抚摸。

太可气了!

友儿也只能低着头,红着脸,不敢抬头,她怕身后的宫女看到这一切。

她穿的也是北漠国传统长裙,一层一层,交叉着,彼此覆盖,最终在腰间用一条缀着珍珠的腰带扎紧,这裙子犹如吉普赛裙,换句话说,这裙子就如同开襟的裙子一层一层的包裹,如果走路步法大了,能直接伸出腿去。

这种裙子只有贵族女子才天天穿着,普通北漠国女子只有在重大节日才有机会穿,因为这行头日常生活甚是不便,站立时亭亭玉立,但如若走路就惨了,如若步子迈大了,直接能露出腿,而北漠国女子传这种裙子是不穿里裤的,只是友儿觉得实在别扭,坚持穿了一条薄薄长裤罢了。

两只拳头捏紧,此时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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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儿不敢动,尤其是左手,左手云袖身大,可以遮住这无耻之徒的一举一动,但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触感却是不容忽视的。

变了变了!为什么大家都变了!?没心没肺的段修尧变了情种,霸气的宇文怒涛变成了绕指柔,妖孽的蔡天鹤变成了我见我怜的脆弱美人,如今那翩翩君子风度的南宫夜枫竟然变成了登徒子!?这到底是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