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友儿虽然怕鬼却流于表面,此时是真真的怕鬼,只因她亲手杀了人,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些鬼定然也回来找她,果然,屋内渐渐冰冷下来…

一阵阴风吹过,友儿几近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是出去还是留下来,出去被人抓,留下来被鬼抓,难道天妒英才,老天想把我路友儿的小命收回去不成?

屋内冰冷之气越来越甚,友儿甚至觉得自己的发丝也被轻轻吹起。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出去!

出去即便是被抓也是送去给段修尧,虽然过程比较难看但好歹也达到了目的。而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被鬼抓,可就不会给段修尧送去了,搞不好就是直接送给阎王爷了。

她路友儿还不想死!

说着便想转身开门而去,哪成想,她…腿软了。欲哭无泪!

那冷风越来越近,友儿深呼吸几口气,她路友儿豁出去了,就算这鬼前来她也要与之拼个你死我活!

凌厉的掌风袭来,本来腿软的路友儿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下子蹿起来,随即回身便是一个飞踹,那“鬼”却如在黑暗中能看清一切一般一把抓住这飞来一脚,一个用力,友儿便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甩了出去。

赶忙将内力灌注在双掌,双掌一击墙面,利用那强大的反弹力站定了身子,而那墙却一声闷响瞬时裂开一条缝,虽然因为此时屋内黑暗友儿并未发现。

连路友儿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反应如此迅速,而刚刚那如鬼使神差的跃起逃过了致命一击,回想自己反应,友儿惊讶,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求生欲吧。

对方并未停,那如影如魅的身子如蛟龙一般瞬时闪到友儿面前,凌厉掌风再次袭来,友儿根本不敢溜号,虽看不清,但隐约能看到对方是一人影,看身子高度应该是一男…鬼,身材鬼屋修长,长发披肩…挥舞间那发丝竟带清香,香气沁人友儿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可笑,难道鬼也能香?

算了,打来打去逃来逃去,目的也只是为了见到段修尧,被抓到更好,直接扭送给段修尧算了,想到这,友儿一个急转身高喊,“别打了,我认输!”

那身影猛的一震,在友儿看不到的黑影之中,那精致的唇角勾起,桃花眼有一丝狡黠。

路友儿快疯了,这东西到底是人是鬼啊,那掌心有温度她能感觉到,这发丝带香气也不像鬼,为什么听不懂人话?

对方根本不发出任何响声,无论一举一动还是一招一式,都是默默进行,如若不是因为这温度和香气,友儿会觉得这人就是个鬼,真真的鬼,不过随即便发现,此人应该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刚刚那阴气应该就是杀气,之前因为她的先入为主竟然误会,而此时杀气瞬时消失,虽那人动作未停,不过却不再有肃杀之意,一招一式的目的皆是为了擒住自己。

既然知道这样,友儿便放弃了挣扎,“我说这位兄弟…或者姐妹,真是误会,我来找人,一会我不出招,你想拿下我就拿,但是手轻点,别误伤无辜。”

不知为何,友儿竟觉得那阴暗中的人隐隐一笑,虽然还是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不过友儿却真真感觉到他笑了。这念头一闪而逝,友儿并未在意,在这激烈的打斗中,任何想法都没时间追究。友儿不再出招,任由那人擒住自己,而她也则是将内力灌注与体内用于防御,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真碰到那种不知好歹的非给自己一掌,有些内力也能撑着些,断肋骨的事她友儿这辈子也不想再有一次了。

那人左手一把抓住友儿胳膊一个用力,友儿只觉得自己身子被强大漩涡吸住一般瞬时向前扑入那人怀中,因为没有任何防备,鼻子就这么硬生生地撞到此时的胸前,只觉得鼻子一酸,友儿心中大叫不好,难不成要出鼻血?

刚想将头伸出来,那人的右手便随即扣住友儿的头,又是一个猛力…友儿紧紧皱起眉头,准备迎接第二次的“扑鼻之撞”,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迎接她的竟然一个如暴风骤雨般的狂吻。

妈的,士可杀不可辱,杀了可以,抓了可以,想要非礼?门都没有!

友儿再次奋起抵抗,但还未等伸出手来便觉得身子猛然一飞,竟然被那人扔上了那张大得夸张的雕花大床上。

心中被吓得直突突,虽然这床非常柔软,不过这突然被扔上来还是很可怕。

友儿大怒,“我是来找段修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

还未等友儿说完,那人也直接扑上床直接压在友儿身上,而友儿的后半句话也被他用嘴堵上,友儿拼命咬紧牙关,无奈那人就是有方法撬开她的贝齿长驱而入,友儿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有被刚刚摔的,也有因为此时的缺氧,“你…不…”

那人离开她,而友儿也借机大口喘气。

“你是来找我的,我不可以,还谁可以?”

99,吻痕

屋外人越来越多,有人拿着火把有人举着灯笼,有人提着棒子有人拿着大刀,叫着嚷着找刺客,本应寂静的夜晚,偌大的段府被这众多的家丁侍卫们弄得吵吵嚷嚷亮如白昼。

他们挨个房间里搜寻刺客,唯独不敢进其中一个偌大的屋子,这屋子也从始自终漆黑一片,仿佛根本无人,但家丁们都知道这屋子里此时有人,还是段府的主人,更是所有人得罪不起的人。那人武功高强奸诈狡猾,无论是商界还是武林黑白两道皆是叱咤风云,那人正是段府家主段修尧。

自从七岁的商界神童段修尧接手庞大的家族产业后,那段家老爷与老夫人便相携云游四海,这份从容和对自己幼子的出奇信任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段家的段修尧是一神话,这段家的段老夫妇更是一神话。

此时段老夫妇老就不知道跑到什么鲜有人迹之地云游探险了,这宅内只有段修尧这一位主人。

段府房屋众多,家丁侍卫丫鬟小厮也多如牛毛,而他们一拥而上搜遍各个房屋也是很快的事。

“没有。”

“这个房间也没有。”

“没有人。”

“也没有…”

随着搜寻的继续,一次次反馈回的汇报皆是未发现可疑人的踪迹,所有人越来越提心吊胆,这刺客到底在哪,这刺客到底是谁,他所来目的是什么?

段府管家前来,一群人围了过去,“管家大人,我们要不要报给少爷?”

所有人都聚集在那一直黑暗的大屋前,说是屋前却也离了很长距离,这屋子左右一丈决不允许外人出现哪怕是暗卫,这便是段修尧的怪脾气,他极重隐私,最痛恨的便是有人潜入他的宅院,如若发现则杀勿论。

段管家看了一眼那大屋,所有人都静下来等管家决定。想了许久,管家摇了摇头,“我们找过了就可以,少爷不喜别人打扰他安睡,如若真有刺客潜入少爷卧房,以少爷的武功也定能对付,其他人散去休息,所有轮值暗卫皆在少爷卧房一周丈余之地守着直到天亮,切不可放过一丝一毫。”

段管家的话在段府极有权威,少爷每年有多半时间不在府中,而老爷老夫人在府中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在没有主子的日子里便是这段管家掌权。

段管家几代都服务于段府,忠心耿耿,几代以前便被赋予段姓,可见其地位之高,在段家人眼中,其比心腹还心腹。他下了命令后众人无任何异议,皆快速散去,那轮值的三十余暗卫则是在段修尧屋外远远守着等待天明。

段管家的意思很明显,这刺客如若在外想杀谁,那只能怪死的人命薄,此时只要保护住段家少爷段修尧就可以了。

暗卫们潜了身形,提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着周围动静,那黑暗的大屋还是很安静。

屋子外面安静不代表里面也安静。

屋子墙体加厚接近一尺,里面就算是有何大的响动外面很难听到,而那木门则是用上好的名贵楠木制成,上百年的价值与黄金等量的名贵木材便这样被无情作为门窗使用,虽是人神共愤的浪费,却在隔音上有着出奇的效果。

屋内打斗不断,间歇着还有喊叫。

“你是段修尧?”路友儿尖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她跑来跑去最后竟然不小心摸到他的老巢。“你放手…现在不是闹的时候,我有事来找你商量,大事!”

段修尧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开玩笑,这小人儿自己心心念念,怕是做梦都在想,如今好容易看到他怎可这么轻易就放开?“不能直呼夫君名字,来,称呼我为夫君,或者尧。”

听着两人对话一问一答状似平静,其实这问答之间已过五个回合。

段修尧一手欲碰友儿身体,但友儿凭借气流的声音一把抓住他的大手,运足内力将那手死死摁回原位不让他动手动脚,“真的…别闹了…”

“我没闹,夫妻见面不应该先亲热一下?”黑暗中的段修尧眉头一皱,那俏丽的桃花眼带着深深的怀疑。才一段时间不见这路友儿怎的内力如此深厚?自己苦修十多年的内力竟然也只能险险胜过她,如若不是因为自己招式精湛怕是也不能容易制服她。即便这样,身下小人儿的反抗也让他有些头疼。

“谁和你是夫妻?段修尧你住手!”友儿一声尖叫,她左手抓着段修尧的右手,右手抓着段修尧的左手,那厮竟然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更可恨的是这无耻的人竟然伸过头在她脸上乱舔。友儿的小脸左躲右闪极为狼狈,而那厮就开始舔舐她的脖子。

“段修尧你够了,你有完没完?”

“娘子,小别胜新婚你不会不知吧?自从分开之后为夫我就守身如玉。”他继续追逐着她的小脸,势必要再次捉住那香甜的小嘴。

友儿几次被他吻到,慌乱地转头,终于忍无可忍伸出右手死死捂住身上那人的嘴,一个用力将段修尧的下巴支起老高。

终于摆脱了这厮,友儿赶忙欲说出所来何事,但紧接着只觉得自己胸前一紧,一声尖叫。

那…那…那段修尧竟然用闲出的左手抓她的…

慌乱间赶忙放开他的下巴伸手抓住那放肆乱摸的大手,而那带着坏笑的段修尧随即便又低下头乱亲。

事情仿佛又回到了终点,友儿只觉得自己要疯了!真的要疯了!“段修尧,你…唔…”

小嘴又被堵上,路友儿觉得自己眼睛铁定通红,她要杀了这段修尧,一定要杀了这段修尧,如若不是这京城再无熟人,打死她也不想来找这个无耻又无赖的人。

懊悔,十分懊悔,让她路友儿死在王府吧,也不想和这无赖扯上丝毫关系!

友儿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但是那段修尧像是立刻知道她想做什么一般,一个转身将她腿再次死死压住,没错,友儿就是想狠狠向着无赖胯下一踢,虽不让他断子绝孙也得让他断了这念头好好听听她的话。

再次抽出自己右手撑住段修尧的下巴,友儿将他的脸支出很远,尽量让自己忽略那在自己胸前乱摸的大手,摸就摸吧,她必须要先将正事说完。“段修尧你听我说,你知道我现在人在哪吗?”

下巴被支得高高的,头不能低下,不过眼却瞥向下方,接着射进屋内皎洁的月光,他贪恋地盯着身下美景——他的左手正解开她的腰带,撕扯开她的衣领。

“兰陵王府。”

友儿大吃一惊,双眼挣得大大地盯着那无耻的人,“你怎么知道?”

很好,那外衣已经剥除干净,黑色的衣服真是难看死了,粉嫩嫩的兜衣…段修尧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美景,凸起的喉头忍不住上下动了几动。

友儿等了许久,除了那没规矩的手继续乱摸乱剥外,段修尧根本不说话,气得她大吼,“你倒是说啊,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他没时间和精力讨论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此时他有更想做的。

友儿的右手迅速从他那下巴拿开,一个用力想抽他一个嘴巴,哪料到这段修尧反应快得很,左手瞬间便握住她那右手,固定在她头顶,而一个反手那右手也逃离了友儿掌控反而将友儿的左手固定在她头顶。

此时友儿如果还不懂这段修尧想要做什么,就直接去咬舌自尽算了,“段修尧你不可以,现在不是这样的时候!”

“哦?这风高月圆的不行这男女之事还什么是时候?”

密集碎吻一路由面颊到脖颈,直至向下,而他用力之大让友儿觉得阵阵特疼,不知他是亲是咬,这大力之下淤痕斑斑,犹如无数只淡粉色蝴蝶般飞舞与白皙的脖颈上。

友儿双目大睁,心猛的一惊,“段修尧你要害死我吗?你不问我此时是否安全还在我身上弄下痕迹,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了?”晕死过去算了,担惊受怕、忍辱偷生,本以为用自己的隐忍和心计可以熬到最为适当的时机脱离危险,哪成像碰到段修尧这个败类。

怪人不如怪己,首先要怪的就是自己,怎么好好的竟然想到这段修尧,这段修尧何事有过正形?死了死了,真的死了,明日宫羽落还说要与自己进宫面圣,这一下子真是死定了!

友儿放弃挣扎,也不再喊,恶狠狠地盯着段修尧,无论他如何挑逗,友儿都无半分兴致。而段修尧也也不在乎,自己兴冲冲地忙得正欢,直到友儿身上满是淤青才停手,放开友儿,而自己则是喘着粗气下床点燃灯烛。

“不继续了?”友儿没好气地问。

“不喜欢奸尸。”有些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点起灯烛,段修尧背对着友儿站着,因为只要转身,他那尴尬便要显露于形。倒了一杯凉茶喝下,长叹一口气,那声音也稳定了许多,“不用担心,你暂时是安全的。”

本来生闷气的友儿闻此,一丝暖流涌入心底,原来他…都知道?

随后便有深深歉意,原来刚刚是错怪他了,她一直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花花公子,见了自己便色心大起。

坐起身来,将衣衫整理好,也慢慢走到桌旁,自己为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慢饮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兰陵王府。”

段修尧在她对面坐下,面容没了之前的戏谑,分明的轮廓在灯烛柔和的光线下阴暗分明,那双平日里沾花惹草的桃花眼此时也满是严肃。“你的事我已经人打探过了,之前你一直在宫中,而前几日在京城上流圈里风传,皇上赐给兰陵王一名女子,而这女子竟然两日没被兰陵王赶出,人人都惊诧此女人是谁,自然有无聊人士花钱买通了兰陵王府的下人得知了那女子的容貌,当时我一听便知是你。”

友儿了解的点点头,原来这古代也像现代一样有圈子啊,想必那些闲得无聊的定然是非富即贵,不止这古代,就在现代也有很多官二代富二代以打听内幕为乐,原来这就是段修尧知道自己在王府的原因,不过…“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在皇宫的?”

段修尧稍微愣了一下,不过这丝迟疑并未显露出来,他行走商场多年,不露声色已练得如火纯青,他怎么能告诉她是宇文怒涛告知的这些事?“友儿你应该能猜到,商人自由商人的生存法则,如若不知那高墙内穿龙袍之人的动态,我们这些商人又怎能做到步步为营?”

友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可知道为何皇上要将我赐给兰陵王宫羽落?”其中之事她自然知道,只不过却突然好奇这花花公子段修尧是否知道。

段修尧七岁掌权段家,而段家除了是京城首富外甚至可以称之为南秦国首富,本领定然过人,这些友儿都知,不过她每次见到这段修尧的时候却从未看出他有多厉害,最多看他耍耍嘴皮子玩点小心机,抱着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友儿真的对这段修尧的本领有一丝怀疑。

段修尧看着友儿扬起嘴角笑笑,却笑无好笑,像是知道这女子要考验自己一般。而结果便是友儿更觉惭愧,突然有种欲望收回自己刚刚的问题。就在友儿犹豫之时段修尧清朗的声音慢慢响起,那声音平静如水犹如宁静的山涧缓缓流过的清泉。

“你在阿达城的一切虽未在南秦国传扬开来,不过各城的上流圈子早就都知道了这神秘女子的事迹,自然我也知道,只不过我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早,当时开战之时我们段家的商队也在其中,那城门一开,商队便即刻返京,而从商队人口中我就知道那神秘女子是你,友儿,你真是让我打开眼界啊。”

段修尧身子前倾,一直胳膊支在桌子上,半边身子也压在桌上,精致的面庞正对友儿,柔和的光鲜射来,那眼窝处有着浓浓阴影。友儿惊讶地发现,这段修尧的轮廓也是很深,犹如达纳苏国人一般,高挺的鼻梁鼻梁笔直,在这这烛光下竟如剪影一般动人。

他的双眸竟然如此幽深,在那跳跃的灯烛光线下,水盈的眸子一闪一闪,友儿不自觉有些看愣了,她词汇贫瘠的大脑里只有两个字…迷人。

段修尧认真起来竟然如此迷人,他不同于宇文怒涛的狂暴,不如同蔡天鹤般形如谪仙,不如同南宫夜枫那斯文更不同于血天的冷酷,段修尧是一种毒药,那种邪邪中带着丝丝的真诚,但是那真正却又抓之不住犹如云雾,最终让人捉摸不透,神秘的同时还是那么迷人。

突然轻笑出声,“怎么?是不是觉得你相公我如此俊美有些沉醉了?”声音满是戏谑。

友儿想了一下,有些不服气,“说实话并没宫羽落俊美,每次一同用膳那宫羽落才叫美呢,甚至…唔…”小嘴立刻被吻封住。

“友儿,别挑战男人的自尊。”段修尧有一丝丝愤怒,因为双眉紧锁,那眼窝更深,在昏暗的灯烛光下犹如吸血鬼般阴森。

“我…我错了。”友儿语噎,垂下头,原来男人也是这么在乎自己外貌。“其实…”

悄悄抬头看段修尧,见他还是余怒未消,“其实那宫羽落虽然俊美却全然没有男子的帅气,有点像女人,这样的人女人不喜欢的,真的。”反正宫羽落也不在这,友儿便打压他人让段修尧高兴一下。

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睛中满是认真,深怕他不信似的还皱紧淡淡小眉。她的位置正好迎着光亮,那白净的小脸在灯烛之下更为诱人。

段修尧又笑出了声,这路友儿就是能左右他的情绪,一句话让他开心,一句话让他生气,真是怪的很,他不知道这到底因为什么,但只知道,他想要友儿永远留在他身边,只属于他自己。

之前从段家商队便知那宇文怒涛竟然对外公布路友儿是正南王妃,真是把他肺快气炸了,那宇文怒涛恬不知耻竟然如此,就别怪他段修尧也要出手抢了!

看见段修尧沉思不知在思考什么,友儿也想了一想,回想起自己在阿达城的一切,突然有了一丝不解,“段修尧…”

“叫我夫君。”

“别闹,谈正事呢,段修尧…”

“夫君。”

“我不要。”友儿有点怒了,这段修尧怎么总是轻重不分,没几个时辰她就要回王府,他还胡闹!

“叫我尧。”语气坚定。

“真的别闹了,我一会还要回王府…”

“那就免谈。”

“…”路友儿看着段修尧一副欠扁的样子恨不得抽他,刚刚她都有一丝后悔了,她觉得这段修尧没正行的样子根本帮不上自己,不过听到他刚刚所说的一切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好吧…那个…尧。”友儿恨得咬掉自己舌头,“你说段家在阿达城有商队?但是我并未听说啊,只是听说一些以地方性质成立的商会,段家商队是在京城的商会吗?”

听见友儿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段修尧突然开心的很。“知道为何要集结为商会吗?那是因为各个商队的规模不够大,为了能更有竞争力,行商走商更为安全妥当,他们才结成商会的,商会也只是利益上的结盟罢了,而段家商队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力都是全南秦国最大的…不对,应该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我们段家商队甚至比一般城的地方商会规模还大,你说还有必须加入那些商会吗?”

段修尧耐心解释,那声音缓缓却透着浓浓的自负,那是一种王者的气魄,如若商场可以对换成战场,那段修尧就是这天下最大的王者,是这天下的霸主!

友儿又一次呆了,今夜,她看到的是一个不同的段修尧。

段修尧回答完友儿后便未多话,更不想贫嘴,他垂下眼眸,虽然面孔上还是有着淡淡笑意,不过那只是他的假面,这假面时刻伴随着他,在这有着玩世不恭邪笑的假面之下,真实的他绝不比那血天的冰冷少上一二,争霸商界,除了信誉与手段,还有一点是他人永远无法与他匹敌的便是——狠。

而现在段修尧垂下眼眸想的便是,如何将这路友儿据为己有。

室内一片寂静,段修尧陷入沉思,而友儿则是有些着急。

“段修尧…”

“夫君或尧。”

“好吧,尧,我现在很危险,真的很危险…”

“你现在很安全。”

“啊?”友儿刚刚那焦躁的情绪突然一下子挺住,她安全?这段修尧没搞错吧?“尧,你没搞错吧?现在那皇上就是想要我的火炮配方,如若我说出来还不听他控制,绝对会杀我灭口,就算是我真的受他控制,也很难保命,怕的是他有猜疑心。”

段修尧微笑着听她说完,面孔上淡淡欣赏,“友儿,你能想到这一步实属难得。”

路友儿一愣,“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段修尧实话实说,“以前的友儿定然想不透。”

友儿挠了挠头,想了一下,确实…如若没经历这些事怕是她还是那么单纯吧。有些疑惑地问,“我以前很好骗?”

“极为好骗。”声音斩钉截铁。

“…”友儿认了,“好吧,就算是…我进步了吧,那你现在帮我分析下,为何你说我是安全的?我倒觉得我永远是不安全的,别说我根本不打算受那皇帝控制,就算是我真的心甘情愿,但狡兔死走狗烹,早晚一天我得死,何况如若中间他国再来一些反间计,我友儿就算不是也会被人折磨半死的。”

段修尧笑笑,点了点头,“连反间计也能想到,不错不错。”

友儿翻一白眼,“认真点,告诉我,为什么我是安全的?”

“因为你入了兰陵王府。”

友儿一愣,兰陵王府就安全?“我不懂。”

“兰陵王为断袖你应见识过了,所以你在王府他绝不会碰你,这一点你是安全的。”

如若不是段修尧此时的眸子中是认真的神情,友儿绝对毫不犹豫地抽他一嘴巴,翻了白眼,“我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贞操,更重要的是我的命,命!”

“你的命也是安全的,友儿,你现在试着分析皇上的心态。”

路友儿一愣,“皇上的心态?”

“没错,”段修尧看着友儿,目光中有一丝算计的意味,“如果你是皇上,会怎么办?”

友儿想了一下,“这个我早就想过了,皇上想留我在京中,其实如果我是皇上,就会逼供而后杀人灭口。”

段修尧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和担忧,“友儿你说什么?你真是如此想的?”

路友儿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是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段修尧的面孔向后退回半分,那脸上的阴影更重,眸子在灯烛跳跃下闪动异常,“你杀过人吧,友儿?”

友儿一愣,恍然大悟为何这段修尧竟有刚刚那反常态度,自己刚刚那心里却是阴暗了一些,惭愧地低下头,轻轻点了一点,何时…她路友儿拿人命也当起儿戏,她这样不对。

常常一声叹息,段修尧探过身来,伸手轻轻抚上友儿的面颊,“不要自责,都是我的不对,是我段修尧的不对,是我没保护好友儿你。”

友儿一愣赶忙抬头,惊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段修尧笑了,再无半点邪笑,有的是浓浓的宠溺和心疼,“如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会保护你,爱护你,所有的难处我来解决,所有肮脏的事我来做,绝不染上你干净的双手。”

友儿愣住了,感受到自己面颊上的暖意,心情逐渐缓和下来,没了之前焦躁不安,此时觉得自己身处温暖,极为安全。“谢谢你。”

段修尧笑笑没说话,不再抚摸她的面颊,而是牵起她白嫩的小手,将那小手包裹在自己大手之中,紧紧握着,却又无比温柔。

“友儿你说的对,此时皇上最理智的决定应该就是严刑逼供,得了那火炮配方而后杀人灭口,只可惜皇上他不敢。”段修尧语气定定。

“不敢?难道他怕…宇文怒涛?”

点了点头,“没错。你和宇文怒涛的关系想必这配方宇文怒涛也已知道,如若皇上现在马上捉了你对你不利,宇文怒涛起兵皇上倒不怕,他怕的是宇文怒涛投靠其他三国,无论是哪一国,得到了阿达城及宇文大军,甚至得到了这火炮配方都是最可怕的后果,皇上他,不敢!”

路友儿恍然大悟,对,现在皇上最为顾忌的还是宇文怒涛,这配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并未传扬,不过她暂时万不得将她独握配方的消息告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