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儿赶忙回头一看,那在月光下越发璀璨的蓝,便入了她的双眼。
“质子?”友儿开口,自然是用的达纳苏国语。
纳兰冲面色一黑,难道再这女人眼中他就是那窝囊的质子?“哼。”
“…”友儿看到他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试探性地问,“今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纳兰冲闻言差点从房顶摔了下去,面色又黑了一些,却不知如何反驳,难道要告诉她,他就是她的手下败家,三国联军的总指挥,苍穹国的国君纳兰冲?“不是。”
他早晚会告诉她身份,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将她抓到苍穹国,他穿上龙袍以后。
友儿不再多话,两只手撑着腮,继续看月亮。
“你在看什么?”纳兰冲不觉开口询问。
“月是故乡的圆,是吗?”友儿看着月亮,却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哪,是现代?是魔教?是扬州?还是阿达城…
纳兰冲没看月亮,而是看着友儿,唇角勾笑,“你想家了?”
“不知道。”友儿茫然地回答。
轻笑出声,“不想告诉我?”
友儿收回了视线,看向身边的人,“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么你呢,想家吗?背井离乡来到这他国当质子,真是可怜。”
本来听了前半句还很动容的纳兰冲,在听到后半句就有了一种杀人的心。“你对苍穹国有什么看法?”
友儿不再看他,又重新看向月亮,她觉得这是一国质子找自己攀谈。质子的聊天内容除了国家大事还有什么,难道还有风花雪月?
“我很喜欢苍穹国,很欣赏苍穹国的君王。”友儿实话实说,反正是闲聊,没有任何目的性。
纳兰冲一愣,她的回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我消息没错,你路友儿刚刚才指挥了阿达城的火炮队将苍穹国大军打得一败涂地吧?”
路友儿也一愣,连质子都知道了她指挥火炮队,看来这事都在京城传开了,难怪皇上皇后对她如此,怕是下定决心要将她留在皇宫了。
“确实,虽然苍穹国国君无故侵犯阿达城确有不对,而且也以失败告终,不过不得不赞叹他的雄才伟略,他眼光的前瞻性。我觉得苍穹国建国仅仅数年便有如此大的成绩,全是纳兰冲的功劳。”
纳兰冲眉头一挑,璀璨的蓝眸颜色淡了一淡,没错,此时他很高兴。“但闻其详。”
将小手重新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支起面颊,“其实如若那场战场没有打响,也许我此时应该是在苍穹国吧。”
纳兰冲一惊,“你说什么?”
友儿自嘲地笑笑,“其实当时我与苍穹国的商队已经打好招呼了,就在启程的前几天却突然传来三国联军攻城的消息,才被困城中,而后来也是为了自保才弄那个火炮,其实我不想杀人。”
友儿转头平静地看着他,她觉得他湛蓝色的眼睛可以带给她无比的平静,就如同看到平静的海面,“不只那时,即便是现在,我也不想去回忆那场战争,虽然胜利了,其实我并无多少快乐,因为我想到的是苍穹国三十五万人不会回家,有三十五万个家庭等不到亲人,有三十五万个母亲等不到儿子,有三十五万个女人等不到丈夫,我…应该开心吗?”
晶莹的泪从眼中流下,无声地滑落面颊,犹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让人捕捉不到,却让人有着一丝失落。
她时时刻刻都在接受这内心良心的谴责,因为她路友儿,这个冷兵器时代提前步入了可怕的火炮战争,有多少人死于无辜。如果非要怪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纳兰冲,是纳兰冲发动的这场战争,如果不是纳兰冲的私心,这些人也不会枉死。
看见友儿咬紧牙关,目光发出一丝怨恨,他脱口而出,“你恨纳兰冲?”说完后便深深自责,他这不是找骂呢吗。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友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当然恨,就为了能称霸便无故发起这场战争,无论谁胜谁败最后伤的是谁?伤的是那纳兰冲还是南秦国皇帝宫羽翰?不,最后受伤的都是无辜的百姓,这些百姓热爱国家,拥护皇帝,将皇帝当做自己父母一般尊重,他们日夜辛苦劳作还要纳税纳凉供养皇帝,但是结果呢,这些无良的皇帝为了自己的私心一次次将他们推向死亡!”
纳兰冲沉默了,他与其他皇帝不同,与那些世袭的皇帝不同,他是从最底层爬上去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底层人民的辛苦,也更能体会到友儿所说的话。
他闭上双眼,想到他刚刚建立苍穹国之时所发的誓言,他曾暗暗发誓定要让全国百姓富足,让他们活得有尊严,但是结果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将这些忘却…
他正想着,友儿的声音又幽幽传出。
“我的话说得偏激了,其实从某一角度来看,纳兰冲没有错,他其实是在对命运对抗。”
纳兰冲瞬间睁大了双眼,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友儿,这场战争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背负了多少恩怨,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发动战争的原因他也知道,他不用其他人理解,其他人也根本无法理解他所想的一切。
“苍穹国虽然建国几年,并发现了矿产,其实还是岌岌可危的。它是这片大陆四国中领土最小的国家,最年轻的国家,根基最浅的国家。整个国家大部分在山区,虽然矿产自然丰富,却鲜少有农作物生产,更别说畜牧业,唯一的方法便是用矿产换这些粮食。金子,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在其他国家高兴之时这金子是金子,如若他国想恶意封锁苍穹国,那这金子连土都不如,所以纳兰冲必须要未雨绸缪,这才是一个国君应该做的。”
纳兰冲刀刻的嘴角以一种肉眼看到的程度弯了几许,即便别人看不出,他自己却知道,他笑了。
“如今主动出击还有一线希望,如若等到被动之时,怕是举国上下都要成为亡国奴了,那时候的苍穹国,定是连当初的穹地都不如,这也是为什么纳兰冲冒险出击的原因,也是苍穹国子民支持其的原因,想必整个苍穹国人都知道自己的命运便是如此吧。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句话,确确实实是真理啊。”
纳兰冲看向友儿的目光更加深邃,那片蔚蓝发出愉悦的光芒,原来她知道。
月光姣姣,夜风徐徐。
房顶上的两个人就这么慢慢聊着,一直聊着苍穹国,一直聊着纳兰冲。
从苍穹国的国策到苍穹国的移民政策,从苍穹国如今的情况一直聊到苍穹国的未来前景,从纳兰冲的成名战一直聊到纳兰冲的人格特点,两人就这么聊着,各抒己见,必须越加欣赏。
友儿惊讶于这个质子竟然看问题如此透彻,而纳兰冲则是惊讶这个女人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避开友儿的视线,纳兰冲用他淡蓝的眼睛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深邃、玩味。
…
路友儿此时在慈宁宫无精打采,同时又强打精神,与太后说着,侃着,聊着,其实不知所云。
别说这天天聊天没什么可聊的,即便是第一天也是强找话题,何况她…很困。
没错,她十分困,只因昨夜她在屋顶与达纳苏国质子聊了整整一夜,当她跳下屋檐才发现,四名大宫女皆被纳兰冲点了睡穴,怪不得他们那么笑着笑着这些宫女竟然毫无察觉。
太后自然是发现路友儿的异常,想必是未休息好,其实她也很累,但是为了演这处“姑侄情长”的戏码,她也是强打精神,强找话题。
太后的贴身宫女入内,看向太后的眼神犹豫。太后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友儿,对这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便来到太后耳边小声说了些话,而太后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
路友儿已经成功睡着了,就是坐着睡觉,她实在太累了,前一夜和雪姿折腾到半夜,白天又饱受太后皇后的折磨,昨夜又一夜未睡,如今真的是撑不住了。
太后看着睡着了的路友儿,眼光冰冷,“皇上决定亲自动手?”
“回太后的话,皇上是这么吩咐的。”宫女恭敬的回答。
太后唇角一丝诡异的勾笑,“将路友儿送进我的寝室,燃绵挚香加麝香。”
宫女看向友儿的眼神也带了诡异,“是。”走到友儿身后,一个手刀劈向友儿后脑,而友儿立刻身子一软,宫女顺势接住友儿。
一个眼神,几个宫女前来便将友儿抬进了太后的寝室。
热,浑身的热,酥麻,异常的酥麻。
这是友儿唯一的感觉,那种**一次次缭绕于心的感觉让她饥渴难耐,神智还未清醒,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奇怪的感觉,那答案就在她嘴边,呼之欲出,却总是捕捉不到。
男人,是一个男人。
友儿挣扎着睁开双眼,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缝隙,却看到了那个男人。
明黄色的衣服,黑白分明的大眼,乌黑的长发,与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肌肤…他是谁?为何如此眼熟却想不出他到底是谁?
男人的手冰凉,他手所到之处异常舒服,他的唇也是如此,冰凉沁人,在她身上游走,她…到底怎么了?
88,无奈的春药
热,浑身的热,酥麻,异常的酥麻。
这是友儿唯一的感觉,那种**一次次缭绕于心的感觉让她饥渴难耐,神智还未清醒,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奇怪的感觉,那答案就在她嘴边,呼之欲出,却总是捕捉不到。
友儿觉得自己身子被束缚,如在丝网中一般挣脱不出异常难受,她努力扭动身体
男人,是一个男人。
友儿挣扎着睁开双眼,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缝隙,却看到了那个男人。
明黄色的中衣,服帖地在他修长的身子上穿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他的面容看起来那么天真无辜,乌黑的长发,整齐披在身后,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肌肤…他是谁?为何如此眼熟却想不出他的名字?
男人的手冰凉,他手所到之处异常舒服,他的唇也是如此,冰凉沁人,在她身上游走,她…到底怎么了?
宫羽翰抚摸着路友儿的身体,他承认,此时他丝毫没有**,他已经努力了,虽然这女子确实很独特,很吸引他的注意,但是却激不起他半点**,和不喜欢的女人做这种事真是太为难他了。
但是次从登了王位,这样的事他宫羽翰还真没少干,从皇后到妃子,从勾引雪姿到勾引这路友儿,所有方法都用了,只要是对这个皇位有利的事他都必须去做,他不知道是对是错,只知道心里越来越烦。
轻轻吻着身下女子的面颊,不得不说这娇嫩的肌肤让他有些留恋,虽然没什么**,不过他知道这女子他不反感。
随着身下女子不停的扭动身躯,也随着他自己本身的努力,**慢慢被培养出来,看向下面小人儿的眼神也逐渐迷热,不再像之前的清冷。精致的薄唇一勾,这样的安排也许也不错,没想到这短短时间便能培养出**,他对她的期待也渐渐生疼开来。
双手抚上女子的面颊,那柔弱的感觉让他有些爱不释手,慢慢的,双手缓缓移到她的细嫩的脖颈,他突然好奇她身子是否也是如此娇嫩可人。
正当他拉开了友儿的衣服之时,突然觉得后背一阵阴风,那阴风伴随着杀气袭来,那是掌风!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的掌风!
宫羽翰眸子瞬间变冷,身后之人毫无声息,突然发难,出了雪姿便只有纳兰冲了,难道是后者?思考的同时宫羽翰的行动并未停止,他伸手一抓大床上纱质帐帘,一个回身用力便将那帐帘扯下,内力灌注其中那帐帘瞬时变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
一声裂锦之音,利器被毁,那是因来着的内力更为强劲。
“来者何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宫羽翰到此才真正转过头来观看身后之人的身份,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清冷的声音传出,没了往日的悦耳,那声音中满是狂煞。“宫羽翰你还真是饥渴,那么多女人不够你玩的竟然想染指路友儿?”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雪姿。与口吻上的淡定不同,雪姿的面上异常铁青,如若不是面前之人是宫羽翰,她早就一掌拍死他,还容他狡辩?
宫羽翰见到是雪姿后,有了一丝窘迫,那种窘迫就如同做贼被抓一般,在雪姿这个女人面前宫羽翰觉得自己的自尊越来越低,难道他就是如此不堪到连个女人也比拼不过?在不雪姿面前提及他这自高无上的地位只是在自取其辱。“雪姿,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吧。”他的声音冷静又隐隐无奈。
聪慧的雪姿自然是知道宫羽翰的苦处,这三年里她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他所面对的困难她雪姿也同样体会到了一二,但是这强大的压力从始自终都是压在宫羽翰自己一人身上。
面色渐渐恢复常色,但那眼神还是极为不善,口吻缓和了许多。“宫羽翰,亏我雪姿还帮了你三年,难道除了这种低级的方法就毫无办法?”
即便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宫羽翰还是有种想与之一拼的**,声音不自觉加大,“那你说我该如何,这路友儿是江湖人士你应该知道,她既不受家族利益束缚又不被权利金钱所打动,除了强制性坏她贞洁予以妃位,我如今真的不知还有何种方法了。”
雪姿看着床上满面通红的友儿,也是紧紧皱眉,其实除了这些方法外还有一种更为直接的,如若她不认识这路友儿怕是她毫不犹豫地选择那种方法——利用催眠术得到火炮配方后杀了她!
即便是受家族利益束缚,即便是给予尊贵的妃位,这些都是不保靠的,在她雪姿的世界中没有绝对的忠贞,只有更强大的诱惑,那么最让她放心的人便是——死人。
可惜对方竟然是路友儿,她万万不能让路友儿受到丝毫危险!
看到雪姿沉默,宫羽翰一丝冷笑,“怎么,你说不出了?你以为我喜欢她?没错,我宫羽翰承认这女子确实独特,但与我同进退三年的雪姿你还不懂吗,当我登上这该死的皇位便没什么真爱了,别说这床上的路友儿和你雪姿,还是这整个后宫的女子,我没有一个是喜欢的!我如今的处境你还不知吗?”
雪姿看着床上不断挣扎友儿默默不语,如若她没成为皇上的女人怕是就要成为死人吧。
“这件事容我考虑下,给我一些时间。”说完便抱起友儿飞身离去。
宫羽翰看着雪姿远去的背影,颓然跌坐在床上,低头愣愣看着地板。
今天…他真的无地自容!
当然意气风发的太子哪去的,当年文武双全的太子哪去了,如今他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巩固自己的王位?
时间又过去许久,宫羽翰想了很多,那目光从之前的迷茫逐渐变为坚定,除了这些他真的已经无路可走了,难道看着宇文怒涛羽翼丰满临阵倒戈?难道看着苍穹国逐日壮大有一日向南蚕食?难道看着那对南秦国虎视眈眈已久的北漠国有一日挥军南下?
难道就这样让他守着盛世继续下去而放弃之后的发展?
不,既然命运将她宫羽翰安排到了这个位置,他就别无选择,他只能继续走下,这就是他的命!雪姿即便是有一日离开皇宫他也并无担忧,因为这三年他已看清了雪姿为人,雪姿根本不会被任何利益权贵所打动,但是这个路友儿就不同,这路友儿分明就是宇文怒涛的人,而这宇文怒涛便是他宫羽翰心头第一根巨刺!
如若路友儿冥顽不灵,那也别怪他宫羽翰心狠手辣了,他得不到也绝对不能便宜别人,尤其是自己的敌人!
…
雪姿抱着痛苦挣扎的路友儿一直到皇宫西北角的小河——雪姿夜晚经常来之地。
脚尖刚一落地,一甩手便把友儿扔入河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活该蠢女人,谁让你和那纳兰冲整整聊了一夜,如今这毫无反抗之力如待宰羔羊一般,让人吃了也是活该。”
伴随着噗通一声水声,友儿就这么被扔下小河。冰凉的河水瞬间将她淹没,因毫无准备,河水就这么无情灌入她的口鼻里,只觉得鼻腔中一疼,连喊都喊不出来直接向水下沉,不过随即便觉得自己脖子后的衣襟一紧,又被人像抓小鸡似的抓了上来。
一把甩在地上,虽然头脑还不算清醒,不过求生本能也让友儿不停的咳嗽,努力将鼻腔中的水咳出来,试图努力缓解鼻腔的不适。“咳咳…”
刚刚做这些事完全是雪姿在出气,她这一辈子没被人照顾,自然更没照顾过谁,而刚刚因为太过生气出手确实也重了一些,此时她开始暗暗恼悔。
半跪下身子,左腿支起来,右膝跪地,一把将友儿提起来,不过瞬间愣了一下,而后放开她的衣服,改为两只手扶着她的肩,让她的小身子趴在她支起的左腿上,右手轻拍她的背,“蠢女人,随便和个莫名其妙的人就聊一夜,这下好,一夜未睡身子虚弱吸了那香更了几分,真是活该!”
虽然毒舌,不过那拍背的动作却越来越轻缓。
路友儿虽然有了一丝意识,不过却不清醒,这种有了意识又不清醒的情况更糟,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了身体痛楚却又不知该如何抗拒,浑身软绵绵不说,矛盾的是整个身体根本不受她意识支配。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将她扔进水里又拽了出来,而后便将她大头朝下地拍背,这人…到底是谁?到底是救她还是害她呢?
慢慢睁开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望向那人的脸,可惜…她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那**香的原因还是因刚刚的冷水刺激了双眼,总是就是睁不开眼。
淡淡小眉皱起,这人到底是谁?离的太远,看不清。
努力抬起那两条软绵绵的胳膊,攀上此人的身子,她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看清对方是谁罢了。
雪姿一惊,这路友儿竟然抓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乱蹭,自己一身白衣被她弄得湿乎乎的很是难受,一怒,伸出手就想将友儿再扔回河里,不过想到她刚刚呛水的样子,没由来心头一软,那抓起她衣襟的手又放了下来。
“哎…”轻叹口气,她雪姿竟然也有一天心疼一个人,这滋味真是很奇怪。
趴在雪姿的腿上大口的喘气,没了冰冷河水的刺激,那燥热又重新爬上身体,友儿趴在雪姿腿上的头顿了一下,大眼猛地睁开,没错,这是春药!她不会记错,她在林府之时中过一次春药,如今这次和那次是一样的感觉只不过身体更加难受而已,难道是更为严重的春药?
虽然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不过意识清醒了一下,河水?没错,是因为河水她才有了意识的,难道在河水中就能解了这药?
“路友儿你这是想干什么?”雪姿好奇的问。她看到了友儿用尽全身的力气翻下她的腿,而后艰难在地上爬行。
雪姿站起身来离友儿远远的,只因为这友儿此时已经如泥人一般,那本就**的衣衫在地上滚过之后肮脏无比,这是洁癖的雪姿根本无法忍受的。
当雪姿远远走到友儿面前之时吓了一跳!她的嘴唇满是血迹,她咬破的嘴唇用那丝疼痛保持这清醒。
雪姿慌了,也不管什么脏不脏了赶忙抱住友儿,“蠢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来好容易爬了两尺,如今被雪姿一下子又拽了回来,友儿虚弱的小脸杀过带起丝丝无奈,“河…河水…”短短一个词语竟然让她吃力无比。
雪姿一挑眉,“你是说用河水抵抗你身体里的春药?”
“恩。”艰难地点点头,双眼异常疲惫只想闭上,友儿直觉的知道如若这双眼闭上,怕是又要失去意识。
仿佛看出友儿的挣扎,雪姿出声道,“友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友儿一愣,是啊,她是谁?而后艰难地想了一想,只觉得此时连运转自己的大脑都是无比吃力,那缭绕的薄荷香气,那清冷的嗓音,她知道她是谁了,“雪…姿…”
雪姿一挑眉头,一直皱紧的脸颊突然如花朵一般绽放,此时她心情突然非常好,是因为这路友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认出她,看来自己在她心目中想必是很重要的,想到这,对友儿也算是温柔了一些。“友儿你听我说,不用保持清醒了,一会我将用银针封了你身上四处大穴,而后将你放在河水中,只要熬过五个时辰便可了,一切有我,你放心吧。”她真是看不下去友儿的挣扎了。
友儿看不清雪姿的面容,只隐隐约约看到连模糊的脸,对这那个方向突然绽放出一抹笑容,那抹笑容代表着无比信任
有雪姿在,她就放心了。
这是路友儿在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雪姿掏出腰间一个黑色鹿皮卷起的布卷,解下那精巧的绳结,轻轻一甩那布卷展开,安静躺于其上的是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针。银针按照大小粗细依次排列,修长纤细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拔出布卷一端四根最粗最大的银针,一声裂锦,友儿后背脏兮兮的湿衣便被撕开,右手在其背部一闪,四根粗大银针便稳稳刺于友儿背部。
深度昏迷的路友儿丝毫没有反应,伏在雪姿的身上重重穿着粗气,那吐出来的气体滚热,喷洒在雪姿的面颊上让她心中突然一落,这温度不应该是普通媚药,难道是?
赶忙执起友儿手腕诊脉,果然…她体内力流传着死迷!
死迷,是一种最为强烈的毒药,虽然它也是春药但是雪姿却觉得这药已经不是催情那么简单,这是催命的毒药!因无论多么激烈的春药只要熬过了一定时辰后,那药效便迎刃而解,而死迷却不同,如若没有阴阳交合之事体内的血脉就会倒流,而死迷最开始的症状便是体温的急速升高。
路友儿此时已经彻底地昏迷不醒,呼出的气体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另雪姿感到了灼烧般的炙热。此时她已经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了,紧紧将友儿抱在怀中,任她身上的淤泥将自己白色的锦袍染得一塌糊涂。她在颤抖,她也迷茫了,此时她应该这么做。
难道…要将她送到宫羽翰那?其实那样也不无不可,宫羽翰以为坏了友儿贞洁便抓住了友儿,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友儿根本就是魔教中人,而且经历了那五男之事,即便是宫羽翰与友儿发生了什么,即便是此时被宇文怒涛知道,怕是他也不会得逞。
但是转念一想,是宫羽翰下毒将友儿害成这样,如若再送回去,怕友儿根本收不了这个结果,她还没忘友儿临昏迷前投向她那信任的眼神…那,难道去抓个侍卫?
友儿的身体开始略微颤抖吗,死迷之毒越演越烈,雪姿较劲脑汁地思考。这里是皇宫西北角,一左一右皆是密林,鲜少有人影出入,去哪找个男人?侍卫一般都是在宫殿附近巡楼,如若抓一个回来势必要惊动其他。那…暗卫?
雪姿眼前一亮,是啊,此时皇宫暗卫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暗卫一般都是隐在暗处,且分头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抓来一个应该没问题,但是这皇宫中的暗卫岂是那么好控制?如若让他保持清醒他定宁可不从,如若干脆将他打昏也根本行不了那男女之事,这可如何是好?
友儿的颤抖加剧,即便是深度昏迷,但那小脸还是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雪姿知道再不想办法怕是就彻底完了,再过半个时辰友儿便要开始七窍流血。半个时辰…
如若将友儿放在这去宫羽翰那取了春药再抓一个暗卫,将春药立刻给暗卫喂食而后将暗卫带来,以她雪姿的本事,这半个时辰绝对能办到,但是…雪姿眉头紧皱又碰到个问题,但是这就算是马上得到春药逼迫那暗卫服下,这半个时辰春药也未必能生效,就算是生效了那半个时辰已过友儿已死也前功尽弃。
一拳锤在地上,平整的地面瞬时被砸了一个大坑,雪姿此时恨不得将那宫羽翰碎尸万段,但是想来想去却只能那个友儿送到宫羽翰那…可恶。
身体很疼,那种犹如发烧似的疼痛,每个骨节都隐隐作痛,伴随着浑身炙热…疼痛让昏迷的友儿幽幽醒来,她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这疼痛还伴随无限快感?哦,对了,是春药…无奈,又中了春药…为什么这不上台面的事总让她路友儿碰到?
理智只恢复了那仅仅的一刻,下一秒钟,神智再次迷失,整个身体就如同堕入了火盆里一般,身上披的是什么?那般潮湿沉重,如混凝土一般…友儿皱眉,混凝土?她此时好像在古代南秦国吧,哪来的混凝土?糟糕,她开始出现幻觉了。
虽然头脑是这么想的,不过那小手没停,不停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如发疯一般,只想逃离这束缚。
“蠢女人你干什么?”雪姿面色一红,赶忙抓住她的小手。
友儿的手被抓住,拼命挣扎,却如何也挣扎不开。雪姿只觉得友儿的手炙热无比,心中暗暗后怕,这死迷毒开始彻底发作了,此时该如何是好?时间!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即便是现在用内力将她毒逼出来短短半个时辰也根本无法做到,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友儿死在自己面前吗?
“救…救救我…”友儿小声痛苦呢喃,想哭,却哭不出来,身体中水分仿佛已经蒸发得一干二净,“救…我…好难受…”
看见这样的友儿,雪姿只觉得心头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牙关一咬,她决定了,就将友儿送回宫羽翰那吧,这是唯一的选择了。低头看向友儿,“路友儿,如若你醒来想怪罪一个人的话,就怪宫羽翰吧,如若还不够,那你便…怪我吧。”
刚松开友儿的手,路友儿便向前一扑,而毫无防备的雪姿瞬时被扑到。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雪姿彻底目瞪口呆,只因…友儿竟然在舔舐她的脸…
雪姿第一反应便想推开友儿,不过在准备推开的一刹那犹豫了,她喜欢这种感觉,路友儿软软的身子伏在她身上,她那热热的小舌在她脸上游走,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雪姿却清楚的知道她不讨厌,还很…喜欢…
此时的友儿已经神智模糊,她突然发现自己脸下一片冰凉,起初她将自己的面颊紧紧贴于那片冰凉之上,但是觉得仿佛是隔靴止痒一般解决不了最根本的问题,那种热,那种火,仿佛是从身体里伸出发出的。伸出小舌,当舔舐那片冰凉,异常舒服。
雪姿头脑一片空白…谁能告诉她此时她应该怎么做?
正在雪姿挣扎之际,友儿的小舌渐渐舔到雪姿的嘴角,那种莫名的快感猛地向她身上袭来,一波一波,雪姿甚至都在怀疑,难道她也被传染了死迷之毒?
友儿很喜欢唇舌下的一片冰凉,因为这冰凉带着薄荷之香让她欲罢不能,这薄荷香气入口立刻冲淡了炙热,就如同三伏天啃咬一只冰块一般。渐渐,顺着自己的直觉,她找寻到了那块喷洒冰凉气息之地,这里的薄荷之香更为浓郁。她不知道这片冰凉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何有薄荷香气,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顺着自己最原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