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自然,”宇文怒涛回手反握住她的小手,“记住,你是我的宇文怒涛唯一的王妃,唯一的妻。”
…
宴席结束,已经近天明,大臣们乘坐自家马车轿子离宫,路友儿则是留在了皇宫。
友儿此时在宫中的待遇怕是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奢侈,而且硬是被皇后拉到了她千鹤宫居住,锦衣玉食奴婢成群这自是不在话下,这待遇好的就让友儿觉得自己如同待宰的年猪一般。
千鹤宫灯火通明,聪颖的韩奕瑄自是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招待这位最为重要的客人,她也知道只要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将这女子留下,皇上自然是对她刮目相看,她一向是如此善解人意。
与繁忙的千鹤宫不同,皇帝宫羽翰的寝宫此时却无任何奴婢,只因下人们皆被总管太监赵信常打发了出去,至于为何尊贵的皇上不用下人伺候,这自然是因为宫中有外人不可看见之人。
宫羽翰很累,自从登了这王位就一直累,外有三国的虎视眈眈,内有异姓王正南王西北傲居,如今又多了这惊人的火炮,让他这做皇帝的如何高枕无忧?好容易身边有个奇能异士,自己却拿她丝毫没办法,还有两年这女人就要出宫逍遥,有时候宫羽翰真觉得自己这皇帝做得没劲。
褪了那代表无比尊贵身份的华衣,宫羽翰身着金黄色中衣在床上侧卧,墨发扑洒,星眸半垂,全然没有白日里那慑人的气势,只余一种颓废之美。
寝宫内除了他还有一人,此人远远坐于檀木雕花太师椅上,端着香茗慢慢细品,面容好不惬意,“宫羽翰,朕觉得你今日很是乖巧。”那言语满是戏谑。
宫羽翰没生气,姿势未变,侧卧枕臂,“纳兰冲,你今日见到她了?”
一丝讥笑爬上端坐之人的俊颜,“明知故问。”他在皇宫一刻,他的行踪便时刻进入他的视线。
宫羽翰没接话,若有所思。
“她是我的。”纳兰冲斩钉截铁。
宫羽翰还是没接话。
“明日我便要带她走。”纳兰冲继续说。
宫羽翰依然没接话。
“宫羽翰,你哑巴了?”纳兰冲一皱眉。
翻身平躺,为什么他会这么累啊,真不想当这个狗屁皇帝啊。“纳兰冲,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站起身来,纳兰冲慢慢踱步到床边,“那我现在问你,我要她,你的意思是?”
闭上眼睛,“明知故问。”宫羽翰将纳兰冲的话原封不动地用送了回去。
纳兰冲一笑,他还没天真的以为宫羽翰能将这女人送给他,他此时来这可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只是郑重宣布他的介入。“你还记得之前说过我那四十五万大军的赔偿吗?你可想好了要送给我什么?”
“恩。”宫羽翰带着浓浓的疲惫,面无表情瘫软在床上。状似毫无防备,但纳兰冲却知道只要他敢动手,床上这个人便会瞬间便得无懈可击,他的天真、无辜、慵懒只是假象而已,他最擅长的便是扮猪吃虎。
一挑眉头,纳兰冲还真是好奇这宫羽翰能给他什么,“说,是什么?”
躺在床上的人呈大字型,丝毫也没有身为君王的仪态威严,倒像耍赖的少年,“我要赔给你的是南秦国独一无二的…不对,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最珍贵的,千金难买的,人人都想得到的,尤其是其他国帝王都想得到的。”
纳兰冲唇角勾起,他承认自己的兴趣被勾起了,“好,你说。”
一丝坏笑爬上宫羽翰精巧的嘴双唇,那双如影斑斓的双目瞬间睁开,一个翻身摆出一副妖娆无比的姿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
“…”纳兰冲危险的眯紧蓝眸,“你在耍我?”
一骨碌爬起来,神态异常认真,“没有没有,只要你要,就放心大胆地带我走吧。”而后像个小狐狸般笑眯眯的。
“宫羽翰!”一声怒吼。
“嘘,你想把人都召来?告诉天下人我屋里藏个野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唇前,表情还是异常认真。
纳兰冲异常恼怒,他总觉得只要在宫羽翰面前他就有被人耍的感觉,面对宫羽翰每次都是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即便是用再难听的字眼这没脸没皮的人都无半丝恼怒,别说什么好处了,连半条信息都逃不出。“哼,我话已至此你看着办吧。”说完便闪身用轻功飞出宫殿。
纳兰冲前脚刚走,宫羽翰的表情瞬间便变了,无比的阴沉狠戾。
“出来吧。”没了刚刚那种带着磁性慵懒的嗓音,此时的声音较比在大殿之上更为严谨。
刚刚还毫无人影的空间立刻闪现出一黑衣人,黑衣人单膝跪地,“皇上,路友儿身份已经查明,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魔教教主。”
一挑眉头,“哦?继续说。”没想到这女人还大有来头。
“是,路友儿成为魔教教主也是近几年的事,甚至她从未在江湖上正式崭露头角,这魔教能威震江湖也全靠上任教主路琳琅,路友儿是路琳琅的独生女,但其自由不喜习武也是江湖人共知的。”
宫羽翰点点头,“路琳琅,这个朕还是皇子之时确实听过,还有呢?”
“与路友儿关系亲近的还有她的四个师姐。”
宫羽翰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四个人吗?“除了这四人就没其他亲近之人了?”
“有,路友儿曾在扬州逗留一年化名张小红,有一名义上的奶奶,在扬州林府居住一年,诞下一子,名唤云陌,应该是正南王之子,此时在阿达城…”
“停,下去。”宫羽翰突然出口打断他,声音又轻又快,而那刚刚还在汇报情况的黑衣人瞬间原地消失。
宫羽翰闭上双眼,也不多说话,静等暗处之人出现。
“姓宫的,你警觉越来越高了。”轻快的女声传了进来。
面上那冷峻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招牌的无辜神情,“晚上好啊,雪姿。”
身着白衣的雪姿立刻从阴影中闪现而出,“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发现我。”
“我可以认为你在赞扬我吗?”宫羽翰嬉笑。
雪姿在纳兰冲刚刚所坐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半碗茶水,“他又来了?”
明知故问。这个词他敢和纳兰冲说却不敢和雪姿说,“恩。”乖巧的点头。
雪姿一笑,“那纳兰冲定然是在你这讨不到半点好处的,说好听了你是以柔克刚,说不好听了…”顿了一下。
“哦?说不好听了是什么?”宫羽翰突然来了兴致,他还真想知道雪姿能怎么评价他。
哈哈一笑,“说不好听了你那脸皮堪比城墙厚,他在你这就如同秀才遇到兵,自然占不到便宜,哈哈。”
宫羽翰又躺下,“恩,算你在表扬我。”
“想到了如何将路友儿留下吗?”雪姿开门见山,她绝对不会让路友儿离开的。
“恩。”宫羽翰点头,关于这个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那我就放心了。”雪姿站起身来,她的事情已经交代,其他的她自然就没了兴趣,瞬间便消失在昏暗的房内。
宫羽翰无辜的表情逐渐冷却,随着逐渐陷入沉思,那浓淡相宜的秀美越锁越紧,黑白分明的双眼中只有四个字——势在必得!
…
南秦国东北大营——轩辕城。
一身白衣的蔡天鹤匆匆而行到一个书房前停步,伸手敲了两下门,不轻不重。
“进。”从室内传出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
蔡天鹤推门而入,“义父。”
屋内之人年约五十,身材健壮满面红光,一身长袍却挡不住他武将的气势,“坐。”此人正是南秦国镇国大帅元苑锺程,与宇文怒涛一同在南秦国作为战神般存在的人物,同时也是蔡天鹤的义父。
蔡天鹤依言而坐,苑锺程也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皇上这道旨意你怎么看?”
他们谈论的正是半个时辰前接到的皇帝急发的圣旨,而圣旨内容竟然是让他们主动出击攻打北漠国,任务是拿下北漠国百里领地。
蔡天鹤为此事已经考虑多时,“义父,恕天鹤直言,就天鹤看来,皇上并不是要这北漠国领地而是别有他意。”
苑锺程点点头,“继续说。”
“虽有之前有北漠国兵马挑衅,不过那只是因为吸引我们注意,其真正目的是出其不备攻下阿达城。我的意思是说,如若没有他国内乱,想要轻易攻占是比登天还难,何况这北漠**事强大,所以我怀疑皇上这道旨意与当初北漠国一样,其意并不在攻占多少领土,定有其他安排。”蔡天鹤大胆猜测。
苑锺程哈哈大笑,“天鹤啊,你这孩子最大的优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蔡天鹤一抱拳,“情义父明示。”
苑锺程减了笑意,但那双眼却带着浓浓的赞赏。“自信,你最大的优点便是自信,如若这道圣旨其他人接到必然战战瑟瑟,而你却能冷静分析,大胆揣测圣意,而后便极为相信自己的直觉,对吗?”
蔡天鹤面上有了一丝窘迫,原来义父知道他是猜的,其实一道圣旨根本分析不出皇上到底何意,怕是一百个人分析也有一百种答案,而他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其实完全是为了圆自己的直觉罢了,真没想到义父是如此了解他。
苑锺程笑着指了指他,“虽然人的直觉不可信,但有时却最为准确的,尤其是在猜测毫无根据的事情上,在这件事上我与你意见相同,皇上此次圣旨并不是为了真正攻打北漠报那阿达城之仇,他定是另有安排,至于什么安排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蔡天鹤面色越来越严肃,皇上到底想做什么?
苑锺程起身在书房中慢慢踱步,一边走一边慢慢说着,“天鹤,记住,为人臣子,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皆要时刻揣测圣意,虽妄加揣测圣意是大罪,但是却是步步为营的关键,只有知道上面的目的如何,我们才能正确安排战略战策。行军大战无全胜,即便是我苑锺程还是那铁骑战神宇文怒涛,我们也难免有打败仗的一天,就算是不败,每次战争也会有所损失,尤其是兵马、是人命。”
说到这,苑锺程叹了口气,蔡天鹤继续聆听并未打断。
“一将功成万骨枯,再完美的大捷也要有所死伤,而我们这些将帅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用最少的损失取得最大的胜利。将士的生与死不仅与他们本身操练有关,更直接取决于我们的决定,有时我们的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让多少本不该失去生命的将士死去?”
又长长叹了口气,继续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可不会考虑这么多,他只为达到他的目的,我们尚不知他到底是为何,但既然我们都猜定他并未诚心攻打北漠,那我们便就随便叫叫阵便可,切不可真枪实干。”
蔡天鹤站起身来一拱手,“谨遵义父教诲。”
苑锺程点点头,抬起手挥了下,“既然知道怎么做了,剩下的你去安排吧,下去吧。”
“是。”蔡天鹤转身出了书房,回手将书房的门关好。
苑锺程慢慢走到书房的尽头,那里有一扇小门,小门后是一个小房间,推门而入,房间内正对的一面白墙上光秃秃,只有一张画像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画像上是一女人,千娇百媚,倾国倾城。
在画像前站立许久,即使是苑锺程这样的铮铮铁汉也有了一丝柔情,那眼中除了浓浓的思念外还有伤痕。
苑锺程年近五十却终身未娶,更没有一子一女,只有蔡天鹤一个义子,而苑锺程也打算将浑身本领交予蔡天鹤,其是他的指定接班人。所有人都疑问为何振国大将军苑锺程一世未婚,而当事人却三缄其口,其实秘密就在这画中女子上。
长叹一声,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你还怪我吗?就这么扔下我决然而去,十七年了,怕是你这一生也不会原谅我了,为何等到我觉悟的一天却发现你不在了?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是空白的,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琳琅。”
…
这一日,路友儿在慈宁宫坐了好一会,直到太后倦了才让她出来。揉了揉僵硬的腮帮子,她路友儿发誓这一辈子都没笑得这么灿烂过,而且是持续灿烂的笑,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
跟在她身后的是十名聪明伶俐的大宫女,没错,就是十名,整整十名!虽然路友儿已经百般推脱却还是盛情难却,一般的妃子好像才四名这样有品衔的大宫女吧?皇后身边是六名吧?太后身边是八名吧?那为啥她路友儿身后是十名!?
说起这十名宫女路友儿更加无语,别说她们容貌是个顶个的标志,就说那才艺吧,随便把他们哪个扔到京城那都是才女,货真价实的才女,什么琴棋书画自是不说,什么吹拉弹唱信手拈来,什么厨艺女红小菜一碟,连随口让她们讲笑话她们也能连绵不绝地讲上几个时辰,她真是不知道这些宫女到底是怎么培训出来的。
例如现在,她在前面走着,这十名宫女一直保持着和她最佳的距离,这距离既不会让她讨厌,又不会让她觉得被冷落,这十名大宫女如果再现代,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公关经理!
十名宫女的步法从始自终都是一致的,步法轻盈,那绣花小鞋与地面的摩擦声异常悦耳,走路的姿势更是摇曳多姿。
路友儿真想仰天长啸,现在她在宫里的日子太美好了,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她非常不自在。
远处,走过来两个嫔妃,看样子品衔不高,却也不低,身后每人带着两名宫女。
她们离老远就看到了友儿,两人表情不屑,交头接耳,那射向友儿的目光也是不善,她们小声聊着以为友儿听不见,其实友儿因为练武耳聪目明自然都看到了听到了。
绿衣嫔妃说,“你看,带了十名大宫女到处耀武扬威也不怕闪了腰。”
粉衣嫔妃接话,“可不是吗,真是祖坟冒青烟,就她那德行先是迷了正南王,现在又让皇上太后另眼相看,刚刚皇后还刻意把我们着急起来吩咐要好好讨好她。”
绿衣嫔妃赶紧说,“我们可要加把劲啊,皇后说了,谁能和她义结金兰就连提两级,哎呀,如果我们傍上她,那我们岂不就是妃子了吗?”
粉衣嫔妃大喜,“是啊是啊,走走,我们快些拦住她,别让别人抢了先,刚刚你没看到林贱人那势在必得的嘴脸,我们可不恩呢该让她得逞。”
“对对,我们快去。”说着两人拉起手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小跑匆匆跑来。
看着两人带着四名宫女跑过来,路友儿有种转身用轻功逃命的冲动,她…她这是得罪谁了啊,至于这么折腾她吗?
“哎呀,这不是路姑娘吗?你怎么来这赏花?”粉衣嫔妃一把拽住路友儿的一只手,“我是西美人,估计路姑娘比我年纪小,你就叫我西姐姐吧。”
“…”路友儿无语。
另一只手立刻被那绿衣嫔妃一把拽住,“哎呀路妹妹真是招人疼,和我那亲妹子长得一样一样的,你就叫我芳姐姐吧。”
见这芳嫔妃如此说,那西嫔妃恍然大悟,一使劲将友儿拽到她那边,“哎呀呀,怪不得我看这路妹妹这么眼熟,原来你与我那妹妹也长的很像…不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见你我就想我妹妹了…”
“…”路友儿再次无语,难道她就这么大众脸?怎么见谁像谁,昨天太后说她像自己亲侄女,这俩女子又说她像他们的妹子,真是晕头了。
见西嫔妃把友儿拉过去,那芳嫔妃一急,一个用力就把友儿拽到她身边,“妹妹用过午膳了吗?去芳姐姐那,芳姐姐给你亲手做几道小菜,芳姐姐做的梅菜扣肉连皇上也赞不绝口呢。”
西嫔妃见此一咬牙,一个用力又将友儿拽了回来,“妹妹,咱女子要保持身材,别吃什么肉不肉的,去西姐姐那,姐姐那有好吃的点心,是我爹从京城最好的素仙斋带来的,走,去姐姐那。”说着便拽着友儿的手就要走,力气之大让毫无防备的友儿差点扑地上,还好此时另一人一个用力又将她身子拽正了。
“哼,西美人,谁吃你的破点心,都不知道搁了几天了,就你还当个宝贝似的藏着,搞不好都长毛了,妹妹去姐姐那。”又一个用力。
还好友儿此时有了防备才没出丑。
另一只手又被拽住,“好你个芳美人,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什么都要和我一起,这有好处了就要独吞。”
“谁独吞了,明明是你想先拉她走的。”
“你在那胡说八道,明明是你。”
两个人拽着友儿吵了起来,友儿又想起了五百只鸭子的故事,只觉得头嗡嗡地疼,想用内力震开她们却觉得她们是娇弱的女子唯恐她们受伤,真是左右为难。
两个人还在吵,就在友儿终于咬下牙震开她们的时候,旁边又冲过来一堆人将她夹在中间。
“路妹妹怎么在这呢,我是欣妃,你叫我欣姐姐,走,去姐姐那有好看的绣花样。”
“路妹妹,我是珏嫔,你就叫我珏姐姐就行了,姐姐那有外域带来的玩意,保准你没见过,可好玩了,走去姐姐那。”
“路妹妹,我是梅妃,你就叫我梅姐姐,梅姐姐那有京城最有名的千色坊的胭脂,走去梅姐姐那。”
“路妹妹,我是白美人,你就叫我白姐姐,姐姐那有达纳苏国的纱料,你去姐姐那,姐姐给你亲手裁制最漂亮的衣服。”
“呀,路妹妹,我是全妃,全姐姐那有举世无双的古琴,走去姐姐那玩,那古琴就送给你了。”
“哼,古琴有什么好的,路妹妹,梅姐姐那有一对罕见的血玉镯子,去姐姐那,那镯子送给你。”
“呸,破镯子值几个钱,我那琴可是千金难得,连那尚书家的爱琴如痴的嫡小姐央求我卖她我就都卖。”
“破琴破镯子值几个钱,妹妹和珏姐姐走,珏姐姐那一盘古棋,那棋子都是冰玉制的,每颗棋子上都掉一朵花,颗颗棋子上的雕花造型都不同,去珏姐姐那,珏姐姐就送给你。”
“什么破棋,有什么好玩的,我那古琴才是世间难得…”
“古琴有什么好的,也不能带,我那血玉镯子戴上后,那小手才显得白皙呢。”
“…”
一群女人呼啦啦就这么吵吵起来,瞬间那幽静的小道就变成了菜市场一般,而夹在中间的友儿被她们左扯又拽,多亏这衣服料子结实,不然此时她定要衣衫不整了。
“我…我哪也不去,我回千鹤宫,你们让我出去…”友儿急切地想挤出去,却还不敢用内力,此时她前后左右都是人,而且都是娇滴滴的女人,她这一震,怕是要把她们伤个好歹。
嫔妃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刚刚的争吵变为喊叫,而路友儿的声音被完全淹没在这吵闹中,此时可不是五百只鸭子了,应该是五千只,不对,是五万只,路友儿只觉得自己进了一个现代化管理的养鸭场,可同时容纳五十万只鸭子的巨型养鸭场!
实在受不了了…友儿被这强大的噪音吵得头晕晕沉沉,她也完全能想象到自己这身上定然青一块紫一块,因为这群嫔妃吵的不够还动起手来,这个打一下那个躲一下,躲?当然是躲在友儿身后了,于是各方拳头爪子都向友儿招呼来。
“啊…”一声尖叫,友儿终于受不了了,运气浑厚的内力将周围女人震开,足尖点地一下子飞跃到树枝上。
众女呼啦啦地震倒在地上,一片哀号声。
在书上的路友儿只觉得很愧疚,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女人虽然动机不纯不过刚刚的争抢也都是为了自己,她怎么就如此动手伤了她们呢?
“那个…各位姐姐,刚刚友儿不是故意的,你们的好好意我心灵了,但是友儿无福消受,那个…”
众女看到友儿跳到树上,都拥挤着站起来,那声音更大。
“妹妹,去珏姐姐那…”
“去个屁,你那有什么好去的,妹妹去白姐姐那…”
“你下去吧你,妹妹去梅姐姐那…哎呦…别拽我头发…”
“妹妹去欣姐姐那…”
路友儿疯了,彻底受不了了,也不管什么愧疚不愧疚了,她再不走肯定被这群女人逼疯,她也不管她那十个宫女了,运起轻功腾空而起,如云燕一般跃上一个宫殿的屋顶,低头一看,吓得差点没摔下去,因为那群女人都追了过来。
丝毫不敢停留又向另一个宫殿的房顶飞去,还好这宫里别的不多就房子多,房顶连绵不绝。
就这么跑啊跑啊,终于听不到那嘈杂的女声了,路友儿这才敢停下脚步在一个房顶一屁股坐下,呼哧带喘的,衣衫早已经凌乱了,还好鞋子没跑丢。
她打心眼里心疼皇上,觉得这皇上也不是好当的,实在很难想象那有着无辜大眼睛的少年皇帝在她们这群疯女人中间会是什么惨样。
伸手将自己的衣领重新弄好,腰带接下来,衣服里里外外重新穿好,再将腰带仔细系上。刚系完,就听身后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蠢女人,没想到你还很受欢迎嘛。”
友儿大喜赶忙回头,果然,是那个她想了好几天的人,“太好了又看见你了,这几天我想死你了,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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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土雨的NP无敌宠文《众宠黑道邪魅娘子》
片段:
某皇子,“莲,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