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那面上有了一丝诡异地笑,“友儿…”

林清然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大声打算他,“表哥说的对,从此以后我林清然便有儿了!”他在“有儿”两字上加了重音。

他的话让段修尧哈哈大笑,直到笑得眼角泛泪、满面通红,“我说表弟…哈哈…你有儿?你下面的毛长全吗?”

他是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大笑,林清然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也刚刚十二岁,此时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有儿了,那他段修尧是不是可以直接当爷爷了?

“你!”林清然还是嫩,气的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如若是外人,他一向口若悬河,但是只要面对这个一直扶持自己的表哥,他就毫无办法。

林夫人在一旁也很尴尬,自己的儿子她怨不得,外甥也不舍得埋怨,只能用狠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友儿。

路友儿被她那锐利的目光刺得浑身发疼,又无办法,只能将头深深埋在胸口。

她这一举动将段修尧惹得心中发痒,那种痒,犹如初生的小猫柔柔地挠他肌肤,他也很纳闷为何这路友儿的一举一动便能勾得他欲火焚身,他此时只想将这肉呼呼的小东西揉进怀中好生爱怜。

他决定一刻也不能等了,他没时间与林清然周旋,如若再拖下去,被那其他四人发现猫腻,想要顺利带走路友儿便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

想到这,他立刻将痞子的笑脸收回,严肃地对林夫人说,“姨妈,实不相瞒,这女子是修尧的侍妾,四个月前只因吵了几句嘴便跑了出来,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出现在林府?”

“你…你胡说!”此时路友儿急了,他在信口雌黄!

“闭嘴!”林夫人大怒,她想起今日林清然与她顶嘴,那是她的然儿第一次与她顶嘴,都是这个贱人…这个狐狸精!

林清然急了,“娘亲,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表哥说的那样…”

“你也闭嘴!”林夫人气得从椅子上忽地站起来。“然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段修尧看着这三人,抿唇一笑,一切都在他计划中,接下来便是姨妈大怒,而他便提出要带路友儿回府,姨妈自然会送个人情将她给自己,如若表弟反抗,姨妈便会以死相逼,而表弟定会犹豫,就在他犹豫之时,他已经将路友儿抢走。

想到这,他的笑意更深!

见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站在周围的下人们吓得一声不敢吭,他们知道了这个秘密会不会遭殃…

管家林昌匆忙跑进来,那神色慌张,简单一礼便汇报,只不过此时不光是对林夫人汇报,还有林清然。

“夫人,少爷,有贵客到。”

“是谁?”林夫人口气甚重,这个时间怎么还会有客人?

管家林昌的回答让路友儿和林清然大惊,也让段修尧深深皱起眉头,他们怎么知道的?消息走漏了吗?

“回夫人,正南王殿下与武林盟主南宫夜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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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官:juliawang789的花花。

丫头决定不再懒惰,该感谢就不能装作看不到!

刚刚在后台看到之前送丫头花花钻钻的看官们了,特此补加感谢:暮夕夜影、冰仙、银狐归来、舞飞扬夜、jennyking1984。

51,洗三宴席(中)

正南王一身官服在身,那久经沙场的气魄、慑人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站在一旁的丫鬟下人们皆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眼看他,那感觉就如今日来的不是正南王,而是皇上。

段修尧收回了面上的痞气,正襟危坐,严肃以待,剑眉微微皱起,一双邪气的凤眼透着淡淡冰寒。

林清然在身后轻轻拍了一下路友儿,因为他发现友儿被这气场压得紧张非常。他知道正南王是故意的,按理说只要不在朝堂便不用身穿官服,但他此时居然将出席正式场合的世袭传位官服穿上,怕是要以身份压制人,抢了她去。

林夫人也有些紧张,她只是普通的商妇,就算是扬州首富家眷,也很少经历如此场景,虽然林府之前宴席正南王出席过一次,不过那次穿着便服也算随和,为何此次…

正南王宇文怒涛身旁的武林盟主南宫夜枫相对低调。

一身藏蓝色衣袍,虽不是华贵锦料,却也是质地上乘,配合他傲然挺拔的身材,将他正气凛然的气质发挥到极致,不过此时他那面色也充满阴霾和算计。他想到了段修尧能提前到来,却没想过宇文怒涛也能得到消息,怕是…其他两位也会随后而到吧。

林夫人见到两人,尤其是正南王,赶忙起身行跪拜之礼,林清然也随之行礼,只因正南王一身官服,不得怠慢,他此时代表的是朝廷。

段修尧知道他们所为何事,所以干脆没站起来迎接。林氏母子行跪拜之礼时,他便将企图逃跑的友儿死死摁在椅子上,并亲自挽袖盛汤,拿起那玉瓷汤匙舀起红枣当归乌鸡汤,体贴地喂到友儿口中。

路友儿哪敢喝,她挣扎着,想要逃走,不过段修尧伏于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友儿便停止挣扎,闭上绝望的眸子,乖乖一口一口喝着段修尧喂她的汤。

只因他对她说了一句话,“那夜你也是如此挣扎未果…你觉得现在能逃脱吗?”

友儿绝望了,两个月前的事看来他是知道的,为了不让他说出来,她还是乖乖别得罪他好了。

这段修尧口中什么话都敢说,如果他真说出些什么…路友儿暗暗抖了两下——后果不堪设想!

林氏母子礼毕,在林清然的搀扶下,林夫人起身,看了一身官服的正南王,又回头看了眼尚未动筷的饭桌,不禁微微皱眉。

这可如何是好?是应该将饭桌撤下换上酒席佳肴,还是干脆将饭桌撤下,招待王爷?

宇文怒涛看到正在亲自喂友儿补汤的段修尧,怒发冲冠。

此时路友儿座位左侧为段修尧,而右侧的林清然未在席上,宇文怒涛便大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原本林清然的位置上,二话不说,执起筷子便夹了一只猪手塞到友儿碗里,而后面色严肃庄重地对她说。

“女人,你辛苦了!”

“咳咳咳咳!”听到宇文怒涛那好似犒劳三军的语气,路友儿差点将口中的汤喷出去,好在她反应的快,赶忙将汤咽了下去,不过却不幸呛到了,好顿咳,咳得满脸通红。

段修尧见状,那狐狸般风情万种的脸上立刻堆起了一种可以称之为“善解人意”的表情,轻轻给友儿拍着,吐出的话语柔和如清风拂面,“小心些,喝汤的时候不要理会闲杂人等。”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宇文怒涛。

南宫夜枫未说话,淡淡笑笑,直接走到段修尧身边位置,撩衣坐下,并未多言,他有种预感,这宴席还有两人未到,现在争斗毫无意义。

林夫人紧张地看了一眼林清然,根本忘记了自己儿子刚刚十二岁,她此时觉得儿子才是她的支柱,而林清然则是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让厨房继续填碗筷,自己则是扶着母亲入席,坐在宇文怒涛一侧。

桌子够大,菜肴够吃,不过围坐之人却无一人有兴致。

最苦的是路友儿,她面前的碗已经被塞满,那各式菜肴摞得和小山似的,而小嘴还不停被迫接受段修尧“殷勤”送来的汤汤水水…苦不堪言。

宇文怒涛终于怒了,“段修尧,不用你对本王王妃如此殷勤!”

“噗!”

友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将口中的汤喷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在座众人,羞愧地低下头。这不能怪她…今天这正南王总在她不备的时候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

段修尧将盛汤的碗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语气有些不悦,“王妃?恕段某孤陋寡闻,为何这堂堂正南王娶妻大事,段某未曾耳闻?”

宇文怒涛瞪了他一眼,“确实未举行大婚,只因大婚前,王妃便与本王赌气离家出走了。”

段修尧眉头一挑头,这理由好像他刚刚用过。

转身看向南宫夜枫,“南宫盟主不会是与即将成婚的盟主夫人也是吵了嘴,未来夫人离家出走了吧?”

南宫夜枫一耸肩,“如果段公子都将在下的理由想好了,那南宫便承了情吧。”

周围丫鬟下人们此时站于一旁,自然是将诸位贵人的话听在耳中,那双腿皆不停发抖,因为他们深深知道,做下人的不能知道主子太多秘密,何况是这么多得罪不得的主子的秘密。

整个桌上最为失态的还数林夫人。

她颤抖地手不自觉捂住嘴。

观音菩萨啊,这个至宝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刚刚不是尧儿的侍妾吗?这怎么又成了正南王的王妃了?还有什么武林盟主夫人?

突然,她一震,忽地站了起来,也不再顾忌正南王的身份,颤抖的手指着路友儿,“至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曾经派人去临城问过了,无论是客栈还是码头,均可证明这至宝确实救了然儿一命,且当晚两人同宿客栈,那这孩子…

路友儿把头死死埋进胸口。

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也不知道啊…

“哼,自然是本王的,只因本王是第一个…”

“啊!”路友儿惊呼,不行,此刻房内人数诸多,她不能那么丢人,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被他们轮流…

着急之下,害怕宇文怒涛说出来,操起刚刚那猪手,直接塞到宇文怒涛张着的嘴里。

“…!”在座所有人都震惊了,偌大的室内、几十号人,鸦雀无声。

重重吞了口口水,在友儿心中,这正南王宇文怒涛便是个“雷神”,脾气大、权力大,这次她算是要遭殃了!

…如果可以抱膝,路友儿绝对想抱住膝盖,将身子缩成一团,最好有个地缝转进去,而此时的条件,她只能将头再次深深埋入胸口。

此时别说林夫人与林清然惊讶地大张嘴巴,连那嬉皮笑脸的段修尧也张大了嘴。

那可是王爷!那是正南王!那是世袭爵位的正南王!那是威慑四方的正南王!那是南秦国拥有兵权数最为庞大的正南王!

路友儿…怕是在劫难逃了…

室内死一般沉静。

宇文怒涛,一身墨绿色锦衣官服,前有麒麟戏海,后有麒麟吐雾,一条黑蟒腰带将他身形衬得魁梧修长。乌黑浓密的长发束冠以墨玉,与那墨绿官服遥相辉映。剑眉虎目,那眉如刀刻,直入发迹,那目如日阳,带着丝丝炙红。

他默默地将口中塞住的猪手拿下,优雅地抽出名贵帕子擦去嘴边油腻。

“路友儿,如果你今天乖乖带着孩子跟本王走,本王既往不咎,不然…”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狂风刮过。

空旷的院子突现数十人影,那如眨眼间便出现的人影犹如鬼魅,浓重的杀气四射开来,为首之人一身黑衣,面如刀刻。

“本阁主可不管什么朝廷还是江湖势力,想带路友儿和孩子走,先得问问本阁主的嗜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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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初萤、花落花去送丫头的钻钻和花花,顺便提一句:初萤你这个败家子,下回别一次性送那么多钻了!

52,洗三宴席(下)

林府正院,今日热闹非凡。

门扉大敞的厅堂灯火辉煌,硕大圆桌上摆满各式佳肴。

有头有脸的丫鬟下人们皆在一旁伺候,虽是家宴,不过也算是正式,只因今日是林府小少爷洗三宴席。

不过,此时这林府小少爷的身份却扑朔迷离。

林夫人大惊失色,颤抖得已经快语不成调,“快…快…来人啊…”

院中那数十人面目狰狞,浑身杀气四溢!

林清然最先反应过来,他之前从友儿口中得知了那五人身份,这黑衣人是谁自然能猜到。虽为商贾,他却从未与江湖杀手打过交道,尤其是这最骇人听闻的无音阁。

他拉住林夫人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如不是这正南王身份特殊,此刻离席怕失了礼节,他定会让林夫人先行回避休息的。

“久闻无音阁阁主血天大名,在下林清然,幸会幸会。”林清然拱手致意。

血天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很是自觉,自动到桌子旁找把椅子坐下。

他刚坐下,就见管家林昌又匆匆走了进来,“启禀夫人、少爷,有贵客到,说是镇国大元帅苑锺程旗下,正二品督军蔡天鹤。”

林夫人刚刚稳下的身子又直了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请自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

“有请。”林清然吩咐。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过他不会放弃!

蔡天鹤一袭白衣缓缓入内,今日的他,并未用特殊药物压制身体异香,也并未易容,随着他的入内,整个厅堂充斥了淡淡幽香。

所有站在一旁的丫鬟们都傻了,那双眼皆直勾勾地盯着白衣蔡天鹤,他就如下凡仙子,逍遥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她们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念想,只要有幸能入得此男子之眼,哪怕是立刻丢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蔡天鹤将所有人反应纳入眼底,那飘渺如雾的双眼带了丝讥讽。世人皆是如此肤浅,只看重那皮相,真是可笑。

当然,还有一些人没被他吸引。

段修尧和宇文怒涛撇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继续给路友儿塞菜,南宫夜枫对他拱手客套,眼中毫无惊艳,林清然在打量着这五位男子,心中暗暗算计,那血天更过分,压根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与不看,蔡天鹤不甚在意,最为在意的是路友儿的目光。他今次如此穿着也是为了加大诱惑她的砝码。

周围婢女丫鬟们眼睛都直直的,恨不得流出口水,想必蔡天鹤今日定是绝美,路友儿很想看看,却不料刚刚转头,那段修尧便托起她下颚,将一快刺剔得干干净净的鱼肉塞进她嘴,无奈,快嚼几下咽下去,刚要转头,她的头又被宇文怒涛抓住,一块清脆香嫩的笋片塞入口中,友儿无奈继续咀嚼,这次还没等咽下去,又被段修尧抓住…

“…”蔡天鹤有些暗暗恼怒,“正南王、段公子,请不要对在下夫人如此。”

“…”还好没喝汤,不然路友儿此时又喷了,白嫩的小手努力挣脱段修尧的桎梏,嘴里的东西塞满根本一时间无法咀嚼完,但是着急地她赶忙说:“偶(我)师(吃)不下了!”

段修尧根本没把蔡天鹤说的话当回事,理都没理他,爱怜地看着友儿,“娘子,你身子弱,要多吃些啊,为夫明日给你准备大补汤…”

“咳咳咳咳…”路友儿突然双目外凸,满面通红,最后那口菜彻底卡在喉咙中了,上不去出不来,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嗷”的一声,林夫人彻底受不住打击了,晕死过去,林清然赶忙叫婢女丫鬟们抬着林夫人回锦绣院,下人们将饭桌撤下去,整理妥当,摆上茶点。而后便纷纷离场,整个厅堂只剩他们七人。

一直未说话的南宫夜枫双眼微眯,心下有数,正式的抢夺,就是从现在开始!

饭桌撤下去,路友儿也借机逃脱了段修尧与宇文怒涛两人的迫害,跑到林清然身后,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襟,藏在他身后,这引起了其他五人的大大不满。

段修尧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原来友儿是喜欢年轻的啊,可惜了叱咤风云多年的正南王了。”而后便瞥去一个怜悯的眼神。

正南王大怒,“姓段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王老?本王今年刚刚二十五!”意思是说,我还年轻着呢。

段修尧一挑眉,“承让,段某人今年刚刚二十,不知其他各位兄台年龄几何?”

南宫夜枫一愣,五人比拼他早有猜想,比武功、比财力、比权力,万万没想过竟是从比年龄开始,“呃…南宫二十有三。”

蔡天鹤闷闷地回答,“在下二十二。”

只有一个人没说话,那便是血天,他一直如冰雕一般坐在那里,当众人视线集中在他身上时,那如刀刻的双唇微启,“十九岁。”

“…”段修尧输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七岁当家,如今在这功成名就的众人中应为最年轻的,哪能想到这血天才十九岁,气愤!不过输人不输面,他可不允许他们五人中有谁占了便宜。狐狸眼一转,“那看来还是我表弟林清然最为年轻了,刚刚一十二岁。”

蔡天鹤一笑,“不知段公子此番表现可否称之为…大智若愚,我们五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可不是为了吵吵嘴架,比比年龄,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说完,那鹰目便直盯林清然身后的路友儿。

段修尧一耸肩,他的每一炮皆不空放,除了血天,其余四人的资料皆在他手,这年龄不是他想知道的,而是为了让路友儿知晓的。

在南秦国,男子一般早婚,二十岁便皆有家室,何况有些身家的男子,二十五岁,怕是妻妾成群了吧。他们有没有妻妾,他段修尧知,但路友儿定是不知,他目的便是让友儿对他们家室的猜忌!

其实段修尧多虑了,路友儿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只是暗暗称赞他们少年有为。

蔡天鹤微微一笑,那犀利的目光柔和了几许,“友儿,想必你心中有数那孩子父亲是谁吧。”路友儿说出之人,便是她心中所念之人。

蔡天鹤的问话,引起所有人注意,此时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路友儿身上。

友儿将小小身子往林清然身后再次靠了靠,微微点头。

所有人眼中一亮。

宇文怒涛脾气性子最为火爆,一拍桌子,“是谁?”女人,把眼睛放亮点,我可是堂堂正南王,跟了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路友儿咬咬下唇,她虽然不知这些人今日能来,不过也做了最坏打算,他们会来抓她,虽然不知他们抓她目的为何!她已经决定好了,她要他做孩子的父亲。

南宫夜枫也急了,“友儿,你说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血天的神情也少了冰冷,那双眸带了丝焦急。

路友儿吞了下口水,看着他们,衡量下利弊,“你们来抓我,是想报魔教之仇,还是为了想要回孩子?”

段修尧一笑,“要孩子,也要你。”

“…”友儿一愣,“那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段修尧一愣,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一直很肯定那孩子就是他的,“看情况。”

“那正南王、南宫盟主、蔡军师、血阁主呢?如果孩子不是你们的,你们是不是就不找我了?”路友儿怀着忐忑的心情。

四人微微点头,心中暗暗盘算,那忐忑之心不亚于友儿。

得到他们的承诺,路友儿此时渐渐放下心来,眼神也坚定了。

“那孩子的父亲是…”

此时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听到七颗心脏齐齐跳动的声音。

友儿犹豫的一下,最后咬牙下了决心,无论怎样,只有这样她才能得救!

“孩子的父亲是…林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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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rosellf的钻钻,初萤、kanghaixia、熙曦然染、queenofspade的花花。

53,认子之法

路友儿的回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自从得知自己有孕后,这整整五个多月,她不停思考这些问题,为什么会莫名来到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接受这不属于自己的命运,未来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她一再觉得很沮丧,这莫名的穿越对于她路友儿来说就是一场灾难,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也打乱了她简单却有序的生活轨迹,自从来到这,她便一再被各种理由束缚,那种感觉就如同堕入沼泽泥潭,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先是被迫破身,师姐们拿无辜的五男性命相要挟,她认了;而后来到林府,她的一举一动又直接牵连到管家林昌夫妇…她觉得很无奈,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无奈?

虽然林清然年纪小,虽然她知道林夫人不会允许林清然娶她,但此时林清然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唯一无条件帮助她的人。即使自己再单纯此时也知林清然有多喜欢她,虽然不知道他是否是年少轻狂的任性,不过…答应他也是她唯一能报答他之处。

“胡闹!路友儿,你想敷衍我们也找个差不多的理由,这林清然才多大,怎么可能是孩子父亲?”宇文怒涛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