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相信了,林清然暗中暗暗吐了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可借着神医继续威胁她了。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陪我睡觉了?”他自然的问道。

友儿皱眉,陪他睡觉?虽然确实如此,不过为何听起来如此别扭?

…又回到了起点,两人一同躺在床上。

“你别过来。”友儿惊叫。

“…”林清然颓然地躺在床上,无力感袭来。是幻觉吗,为何他觉得她敏感许多,还聪明了一点,不好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拒绝我?”林清然声音疲惫无力,这是他第一次不骗她,不威胁她,不利诱她,正经地问她问题。

路友儿一翻白眼,“拜托,我比你大,而且大很多。”其实她不是十五岁,而是二十三岁,怎么能喜欢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十一岁啊,小学生吧?

林清然坐起身来,“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

友儿彻底无力,刚刚她的话都白说了吧…

“虽然我十一岁,不过我心理年龄最少十八岁。”他认真的说。

友儿点点头,她的心理年龄最少二十三岁,她认真的想。

“我最后说一次,给我个机会吧,别在意年龄,我是真的喜欢你。”他的面目真诚,少了惯有的虚伪。

友儿尴尬,心湖却如涟漪般一**荡漾开来,不得不承认,林清然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维护她,帮助她,对她毫无所图的人,她本应心动,只不过她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林清然转身趴在友儿上方,双臂支撑着身体,双眼紧紧盯着友儿,“就一次,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觉得厌恶我,推开我便是。”

他很紧张…

她更紧张…

友儿两道淡淡小眉微微皱起,怎么办,怎么办,谁能告诉她怎么办?上帝啊、耶稣啊、玉皇大帝啊、万能的李婶啊,她路友儿到底该怎么办…

温凉的唇,带着木槿熏香,缓缓贴合在友儿的唇上,两个人皆十分紧张…

时间仿佛停止,林清然并未进一步索吻,路友儿也并未推开,两人既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就这样持续着…

纤云弄巧羞遮月,飞星粼粼送秋波,银河迢迢。

柔情似水妾有意,美梦翩然如歌期,红线鹊桥。

金风玉露喜相逢,哪胜得人间红尘?

两情相印长久时,定要、暮暮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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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首小诗,是丫头改编自秦观的名作《鹊桥仙》

与秦观的凄美爱情观不同,丫头希望天下人有情眷属,心心相印,暮暮朝朝!

另外,很多读者抨击丫头,只因不负责的丫头更文没固定时间,弄的大家很头疼。

于是丫头决定,每日的早8点55分,准时更文。

41,故人来访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此后,夜夜都是路友儿“伺寝”。

这一消息传遍林府,引得几人震惊几人愁!

震惊的是那李婶、雪晴,她们真没想到少爷能对友儿如此动心,可以说是专宠;高兴的是林夫人,谁去伺寝她不是很在意,主要是高兴自己儿子成为了真正男人,自己可以抱得孙子;愁的自然是添香,此时她哪是单单的愁啊,还带着浓浓的恨。

当然,此事也酸了很多人,那些一直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姑娘们,例如胭脂。

“诶呦喂,这不是我们未来的少奶奶至宝吗?今儿怎么有空来我们这下人房了?”说话的自然是胭脂,她见路友儿进到她们的房间,又是惊讶,又是吃醋。

路友儿苦笑,她没有拒绝林清然,但是也没接受,况且现在说这些也太早点了。

全林府都知道她已经“伺寝”,都以为林清然已经成人,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少爷圆房,还早了一些…

如果是平时,她定要和胭脂解释一番,不过一晃在林府快两个月了,见的多了、看的多了,况且有李婶的悉心指导,她懂了,对待这种人,根本不用理,因为她们根本就没安好心,不用讲理!

一个闪身,直接忽视胭脂入得内室,后者一愣,至宝突然的变化让她一头雾水,而后突然怒从心起。

“小贱人,爬上主子的床才几天,眼睛就长头顶了…”胭脂那如泼妇的声音响起,在一声轰鸣中戛然而止。

友儿没回头,她讨厌争吵,尤其是这种泼妇骂大街的争吵。

白嫩的小手握拳,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声轰鸣过后,桌子被砸成两半。

胭脂夸张的吞了口水,仿佛刚刚友儿那拳头不是砸在桌子上而是砸她身上,惊讶了片刻,赶忙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友儿低下头看着可怜的桌子,旁边的李婶正在偷笑。

“李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胭脂。”友儿委屈的崛起小嘴,她在盘算应该赔多少钱。

李婶拉住友儿白嫩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我知道,但是下回别用这种极端手段了,要学会与人周旋。”

友儿认真点头,李婶教她的,不会错的。

娘俩又聊了些别的,直到雪晴冒冒失失地冲进来,打断了两人谈话。

“至…至宝…”雪晴偌大的身躯趴在门框上气喘吁吁,“少爷找你…就在门外。”

友儿与李婶对视一眼,林清然怎么会跑到这找她,况且是亲自,怕是有大事!

她不安的看向李婶,李婶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快快前去。

这里是一片下人房,东边一片是在府内成家立业的下人,西边是未出嫁或者孤寡下人的居所。这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皆是下人。

人们都偷眼看向此时立于一片空地上的林清然。

林清然双手背后,眼观鼻耳,尽量不去理会投在他身上好奇的目光,尽量去想些别的事。

下人们好奇林清然来此是有原因的,林府主子们从来不到这里,何况是家主林清然,身边没带一个小厮。

当看到路友儿姗姗来迟,林清然没有动怒,相反面上焦急,三两步跑了过去。

还没等友儿问话,便一把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一千两,你立刻拿这些银票去看你奶奶,晚些回来,记住,要晚些回来,天不黑不许回来,切记!”

友儿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听我的话就行了。”林清然更为焦急,但是看到友儿那迷糊的神情,无奈叹气解释,不忍让她担心,“是我表哥来了,你出府避避。”

路友儿头一偏,“你表哥?那就是表少爷。他来这里为何我要出府躲避啊?”

林清然叹气,“我表哥是京城首富——段修尧。”

路友儿面色一白,一把把银票踹进怀里,赶忙道:“我这就走了,你保重啊!”

她的反应让林清然一愣,直觉告诉他,段修尧与路友儿发生的一定是大事,他很好奇,只不过此时不是解释的时间,表哥段修尧狡猾如狐狸,很快便会找来,此时最紧急的事便是让路友儿出府。

“大门是出不去了,那样搞不好会被表哥撞见,你有好方法出府吗?”林清然赶忙问。

一抬头,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他没想到路友儿的轻功如此好!轻笑出声,慢慢踱步向主屋走去。

迎面而来一个熟悉身影,是添香。

“少爷,表少爷已到逸清院。”声音轻柔,眼神含情脉脉。

一皱眉,表哥怎么去了他的院子,他很少去逸清院啊。林清然此时满脑都在思考,没有回添香的话,与她直接错身而去。

添香愣在原地,心如刀割。

曾几何时,红袖、添香两人就是林清然在内院的左右手,无论何事皆由两人去做,而如今…这个至宝出现,先是除了红袖,现在此时又来冷落自己!

“至宝…张小红,我添香不除去你,誓不为人!”添香满目狰狞,暗暗发誓。

逸清院,前厅。

楼栏亭阁、鸟语花香。

逸清院就如它名字一般,安逸清净,是一处静养之妙所。

段修尧此时翘着二郎腿端茶品茗,他穿着一身紫色名贵锦服,脚踏黑色缎靴,那双靴尖各镶一块美玉。腰间长长垂下一串玉佩,那玉,皆是玉中极品,任意一个都价值连城。总的来说,世间炫富之人众多,不过如此炫富的,却少之又少。

他浑身行头引人夺目、富贵逼人,却丝毫掩不住他本人的风采。他眉目疏朗、丰采高雅,神明爽俊、满面桃花。

见林清然前来,遂打趣道,“表弟好久不见,个子长高了许多。”

“表哥真是贵人多忘事,上个月我们才刚刚见过。”林清然皮笑肉不笑,“表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对于表弟的不客气,作为表哥的段修尧毫不生气,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林清然。

打开纸张,瞳孔缩小,只因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路友儿!

他的惊讶不露于表面,段修尧并未发现,“此次是来求表弟一件事,画中之人是你表嫂,前一阵子表哥与一花魁把酒言欢,你表嫂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有人称在扬州见到了她。”

林清然此时有些气愤,这段修尧当着他的面撒谎,真不怕闪了舌头。“表嫂?表哥何时成亲,怎么表弟从未耳闻?”路友儿是段修尧的妻子?那也得问问他林清然同意与否!

咳咳,段修尧轻掩尴尬,“本来下个月便要成亲,这不是你表嫂跑了吗?”

如果不是林清然武功不佳,他真想揍他这表哥,一口一个表嫂,那路友儿明明是他的!但是他不敢轻易得罪表哥,两人还有经济上的往来,再者,当年他以九岁之龄承担起整个林家,表哥功不可没,可以说是无私相助。

闭目深呼吸,压下怒气,让自己语气尽量柔和。“表弟一定帮你好好寻找,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表哥不累,添香,上酒上菜,段某今日与表弟畅饮,不醉不归!”

谁能想到这段修尧还来了劲,林清然无奈只有陪他把酒谈欢。

深夜,万籁俱静,只余昆虫嘶叫。

在林府墙外的友儿抬头望天。

林清然说要天黑的时候才回来,现在应该可以了,也不知那段修尧走了没有。

一个飞身,无声翻过墙去,轻车熟路前往逸清院。

“至宝。”快到逸清院时,一个微小的声音叫住了她。

友儿回头,弯弯勾月,零星之光,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来者之影,“添香?”

添香微笑,她听说今日至宝不在府内,夜晚定归,于是在此等候多时。“跟我来,少爷为你留了碗安神汤,特意让我温着。”说着,便轻柔拉起友儿的手向小厨房走去。

“添香,我不喝了,少爷在哪?”友儿问。

“今日少爷与表少爷吃酒醉了,正在房内休息,安神汤还是喝了吧,不要浪费了少爷一番美意,喝完后,我便带你去找少爷。”

添香说的合情合理,友儿仔细分析也没找到马脚,于是便信了,与她走入厨房,端起“安神汤”便喝了下去。

“好了,跟我来,少爷等你多时了。”添香再次执起友儿的手,向少爷的房间而去。

友儿不知的是,今日少爷房间休息之日并不是林清然,而是段修尧。

那段修尧吃醉了酒便死赖在林清然房内,硬要与之同榻,林清然一气之下去锦绣院借宿一夜。

添香带着友儿继续前行,面目狰狞。

至宝,逸清院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刚刚你喝下的确是安神汤,不过其中确有最烈性的春药——交合散!你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你不是擅长勾引男人吗?今日我添香便做了好人,将你送上那表少爷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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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丫头食言了,说好8:55发稿,但是…起床晚了…抱歉,明天肯定准时,设置自动发稿!

42,拆穿诡计

路,还是熟悉的路。

屋,还是熟悉的屋。

不过,气氛却严重不对!

添香在前引路,毫无声响,敏锐的友儿却隐隐在她身上察觉出杀气。

杀气?友儿警觉之心骤起,添香有问题?但是她明明不会武功!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友儿脑海中,添香不会武功,不代表别人不会,难道前面有埋伏?

路友儿站定脚步,不再向前走半步,“添香,我想与你谈谈。”

添香也站住脚步,并未回头,声音还是轻柔无比,“至宝,少爷会等急的,我们快走。”

路友儿一皱眉,一把拉住添香,将她转了过来,看到她的表情,友儿一惊,“添香,你这是…”

“本以为,我很能隐忍,看来还是不行呢。”添香此时的脸上,哪还有温柔娴淑,满是狰狞可怖。

看来李婶的猜疑没有错、自己的直觉也没有错,添香确实有问题。“添香,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想害我?当时我与红袖之事,难道真是你将林夫人引了去?”

一个人的隐忍是有限的,包括添香,此时她已经几近疯狂,“是,当时确实是我引了林夫人去,你说我与你无冤无仇?错了,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夺取了我与红袖本该有的地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添香将来定是富贵一生!”

路友儿无奈摇摇头,“添香,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连我这天生愚钝的人都明白,凡事,该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如果林清然喜欢你和红袖,那别说出现一个我,就是出现一百个我也无济于事。你说你富贵一生,难道在这深深宅院有什么幸福可言?”

添香不语。

友儿继续说道,“我刚来这宅院不到两个月,就已经看透,想要真正夺得主母之位,并不单单努力便能得到,那要实力、娘家人的实力。不说别的,就说我们林家主母,她出嫁前是那京城首富段家的嫡系大小姐,所以才能成为林老爷的正妻。林老爷只娶了她一个吗?不,他娶了整整九个小妾!那些小妾现如今都在哪?”

添香面色苍白。

“除了有两位常伴青灯,三位早逝,还有四位妾侍的后果你添香这个家生子不会不知道吧?她们为林老爷陪葬了,是自缢后陪葬。所以现在在林府,只有林夫人一人而已。”路友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这个结果,她也是不寒而栗。

添香浑身颤抖,“我会有孩子的…我会母凭子贵的…”

路友儿长叹一口气,这些事她本不懂,她一个现代与世无争的女孩哪会懂这些深宅内院的内斗之事,都是李婶一点点教与她的,“那九位妾侍难道不能生孩子吗?其实她们都能生,不过她们的孩子,除了夭折便是胎死腹中!”

“…哈哈哈哈…”添香突然狂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幕中恐怖渗人。

“张小红,这才是真的你吧?平时那乖巧可人都是你装的,我添香终于知道为何你能把少爷紧紧抓住了,你就是天生的狐媚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路友儿真想蹦起来欢呼,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有人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

“添香,其实这些你都懂,只不过你刻意欺骗自己,快些清醒吧,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这才是女人的幸福!”友儿耐心劝导。

“张小红,收起你的假惺惺,难道你不想知道你未来的结局?”添香突然狂叫,那面目更加狰狞,秀美的五官此时完全变形,常人根本不会认出这是平时温婉的添香。

张小红讲的这些,她怎会不懂?她也知道,但是她不甘心自己一辈子做丫鬟,最后嫁给小厮,生了孩子还是家生子,她不甘心!

此时她已经失去理智,她只想让张小红服输,她要看到张小红恐惧后悔的表情,她要这张小红后悔得罪了她添香,也许只有这种胜利才能掩饰住她内心的不安!

路友儿一愣,她的结局?“你是说…你想怎么害我?”

“你刚刚喝的那碗,是最烈性的交合散,一会你就原形毕露,成了真正的YIN娃了,只要是男人,你便能扑上去。”

“…”路友儿面色逐渐苍白,“春药…添香你疯了?”

添香一指逸清院主卧,“一会你就要疯狂找男人了,去找少爷吧,哈哈哈哈…”

“疯了,添香你真是疯了!”路友儿看着狂笑的添香,怒从心来,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夜风阵阵,微凉。

友儿看着地上晕倒的添香有些无助,她该怎么办?

难道添香真的给她喝了春药,那为什么现在还不发作?还是添香只是说些狠话解解气?友儿犹豫不决。

扛起晕迷的添香,她打算去主卧查看一下,看看这添香是否真的要害她,如果只是添香说说气话,那明日她便好好耐心劝慰,但是如果真是个陷阱…

路友儿那迷茫的大眼此时异常坚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经历有一次就够了,她路友儿决不在一个问题上反复失误!前世在自己学业上如此,这一世的人生更是如此!

打定了主意,便运起轻功扛着添香毫无声息的进入逸清院主屋,室内漆黑一片,只有隐隐月光隔着窗纸射进来的微微光亮。

满屋酒气刺鼻,隐约可见床上躺有一人。难道添香也给林清然下了药?

瞬时友儿十分惊恐,扔下添香便前去查看。

床上之人趴着,长发铺了满床,根本看不到他的脸,而友儿焦急万分,急忙推床上之人,“你怎么了?快醒醒!”

床上的段修尧隐隐觉得有人在推他。

段修尧酒量甚好,谈生意做买卖时常要与人拼酒,从未输过,而今日,他是来找醉的!虽然千万般不想承认,不过他真的想念那个人、思念那个人,那种思念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有过一次**欢好,这样的女子,他段修尧身边如过江之鲤,为何却单单思念她?

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笨的,为了陌生人的命她可以不惜下跪,面多众多人中之龙的男人,她却不为心动。女人…不是应该见到所谓的金龟婿便立刻献身,恨不得生个孩子想尽办法留在男人身边?

还记得当时,他看到那四个人为了她大打出手,他们都不忍心伤害她,却都抢着承认占有了她,他一直很奇怪,她的魅力就如此大,引得正南王、武林盟主、第一杀手和那名震列国的军师神魂颠倒?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她的魅力不是外表的魅力,不是床上功夫的高超,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纯净,那种纯洁是他从未见过的,只要在她身边,便如同被洗涤了一般,将自己的肮脏全部清洗,将尘世间的烦恼一一忘记…有人在推他?

段修尧缓缓转身,狭长的眼微微睁开,眼前的人让他心中狠狠一震,“…路…友儿…?”那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