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种田 作者:赵岷

文案

一个都市女孩穿越到古代农村怎么办?

如果乡村真那么美好,为什么那么多现代人要进城?

一个觉得跟凤凰男都无法愉快沟通的女孩真的甘心嫁一个村夫吗?

穿越之后,林桐月的短期目标是护住新出生的五妹不被送人,找回当童养媳的四妹;

中期目标是进城;长期目标她当一个独立幸福的女人,最好能有一个共同语言的丈夫。

然而,她发现每一个目标都很难,最后一个难于上青天。

林桐月:我或许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但至少不会被这个时代所改变。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都市女性穿越到古代农村的不一样的经历。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桐月 ┃ 配角:荷月,林家一家 ┃ 其它:

第一章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种种田,养养花,种啥啥丰收;

碎布头,猪下水,干啥啥赚钱;

田园风光好,村民虽穷人淳朴。

村姑貌美如花,村夫明理通达

相亲相爱夫妻俩,男耕女织乐哈哈。

以上是林桐月在小说中看到的以及想像中的农村。

地少人多生生生,生不出儿子不罢休。

露天厕所熏死人,卫生条件实堪忧。

一年到头地里蹲,去次县城算远游。

风吹日晒不保养,看你如何貌如花?

西家长来东家短,不闲磕牙不正常。

天灾*一旦来,卖儿卖女是寻常。

村夫娶妻为香火,打骂老婆很正常。

你说平等和尊重,人都不懂你说啥。

这是林桐月目前正在经历着的真实生活。

林桐月,一个地地道道的现代都市女孩。她因为拒绝了一个条件不错的凤凰男,被父母合伙骂出了门,她出门时,妈妈大吼一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也要生二胎!”林桐月心想,父母失望了可以生二胎,儿女失望了怎么办,能重新投胎吗?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竟然真的让她重新投胎了。

她新投胎的这一家也是姓林,父亲林老实,今年三十六岁,母亲白氏,三十五岁,目前两人已育有包括林桐月在内的五个女儿。最大的二十岁,最小的仅七个月。五个女儿从大到小,分别是端月,杏月,桐月,梅月,荷月,名字是按照个人出生月份取的。其中,大女儿端月已经出嫁,四女儿梅月被送到几十里外的山里一户人家当童养媳去了。林桐月是家里的老三,今年十一岁。林老实和白氏从十几岁开始,一直奋斗到三十多岁,也没奋斗出个儿子来。林老实的爹娘对他们极为失望,两人看样子仍准备继续生,一直到生出儿子为止。林桐月除了五姐妹外,还有一长串的堂姐堂妹,名字一溜排开,从桂月到菊月再到腊月全都占齐了。

人总是通过比较才发现自己的幸福之处。林桐月在经过了半个多月吃不饱的日子后,开始真心实意地忏悔了:我错了,让我回去吧。我再不嫌弃我妈的歇斯底里和更年期症状,再也不跟我那直男癌的老爸争执了。

但这一次上天没有听到她的心声。

第二天睁眼,她仍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爹娘和二姐杏月早早下地干活去。她需要打猪草、扫院子、捡柴禾、做饭,还要照顾七个月的五妹。

林桐月不禁有些彷徨,她以后该怎么办?做为一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她不会种田不会劈材不会烧火不会针线,她怕晒又怕冷,太阳大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天冷时也尽量不出门。她真的能适应风吹日晒的种田生活?

另外,还有一个很现实的婚姻问题。她相亲时,都觉得跟凤凰男都有沟通上的障碍、思想上的鸿沟。她跟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村夫能有共同语言吗?林桐月现在也没心思讲穷什么政治正确了,谁说她歧视她也认了。只不过,想说她歧视的人自己可以想想,做为一个白领,若有人给她介绍个小学没读完的搬砖的,她会高高兴兴地去见面而不是喷介绍人一脸?

林桐月又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现在还不是她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她需要解决眼前的问题,她又听到五妹妹的哭声了。

荷月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林桐月暗暗责怪自己太不负责任。她趿拉着鞋一溜烟地向爹娘的房里跑过去。

林桐月推门进去,不期然却看见她奶奶叶氏正在屋里,林桐月心里吃了一惊,她虽对这个奶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对五妹十分不喜欢,荷月刚出生时,她一听说是个女孩,脸立即一拉,转身走了。她娘白氏的月子就是在泪水中度过的。

更让林桐月感觉到不解的是,她进门时正好看到叶氏好像想要用手捂着荷月的嘴,林桐月不动声色地问道:“奶奶,五妹哭就哭了,你捂她的嘴干吗?”

叶氏目光闪烁了几下,说道:“我怕她哭时间长坏了嗓子。”

叶氏一边说话一边又弯下腰去逗孩子,荷月见了她却如见了鬼似的,大哭大叫,手刨脚蹬。

林桐月走过去伸手抱过荷月,这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珠乌溜溜地转着,十分乖觉讨喜,除了饭量大些,平常不哭不闹,吃了睡,睡了吃。林桐月即便没照顾过孩子也觉得十分省心。荷月平常极少哭,只是为什么刚才哭得那么伤心?她心中起了疑惑,回头再想多问几句,不想叶氏已经离开了。

荷月看到林桐月立即眉开眼笑,小手一挣一挣的,嘴里伊伊呀呀地叫着。林桐月很快就发现,她手里似乎攥着一样东西

,是一根缝衣针。

林桐月吓了一跳,赶紧掰开荷月的小手,把针夺了下来。

只是床上怎么会有针呢?因为家里有小孩子,她和白氏十分注意东西的摆放,像针和剪刀之类的东西绝对会放到高处。林桐月暗暗将此事记下,准备等爹娘回来跟他们说一声。

林桐月看了看天色,又该做午饭了。她月拿出一床小被子垫在箩筐底下,把小荷月放进去,她自己则动作笨拙地生火做饭。

火镰擦了十几下才擦着火,缭绕的烟雾把她呛得咳个不住。

荷月乖乖地呆在筐里,看着这个笨笨的三姐不禁暗暗摇头:生存能力太弱了,要是搁在她那个时代早饿死了。她看着自己的绵软无力的小拳头,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精神力和攻击力怎么一点也没了?她这样软弱无力,要怎么才能弄死那个老妖婆?

第二章 针扎女婴

第二章针扎女婴

林桐月手忙脚乱地忙碌着,一会儿掀开锅拍看看粥,一会儿又去灶下看看火,中间还要跑出去看看妹妹。让她欣慰的是妹妹十分乖巧,只有饿了或有便意了才会叫几声。林桐月以前并没有带过孩子,并不知道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什么表现,因此也没多想。至于林桐月的爹娘,两人整天为生计奔忙,更没多少心思去关注孩子。因此他们一家谁也没有发现荷月的异常。

林桐月正在做饭时,她的堂妹菊月来了。菊月只比她小几个月,黄黄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她给荷月送来了一包葛根粉。

“这是我娘从姥姥家带来的,给荷月泡着喝。”

林桐月道了谢随手将东西接过来,菊月是二伯家的孩子,相比较大伯,他们两家关系还不错。二伯家也跟她家一样,也是一串女孩。林家三兄弟中,只有大伯得了一个儿子,大伯母有了依仗,说话行事总带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硬气。

菊月送完东西并没有立即离开,她顺势坐下来,一边烧火一边跟林桐月说话。

林桐月跟她不熟,怕说多了露馅,因此就安静地等着她主动开口。

菊月看看门口,压低声音说道:“桐月,你知道吗?前两天马神婆来了,她和奶奶悄悄地关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

“嗯,都说了什、说了啥?”林桐月话说到中间,意识到不对,赶紧生硬地转了本地的方言。

菊月并没察觉到林桐月的异样,她皱着脸,低声说道:“还能说啥,她说咱们林家阴气太重,所以总引得女鬼来投胎,不想想办法,你娘我娘下胎还会怀女孩。唉,这些都是我听说的,后面的我没听清。”

林桐月知道古代的人很迷信,对此也不奇怪。菊月看到林桐月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就关切地问道:“桐月,你咋了,身体还没好利落吗?”

“没、没有。”

“哦,那我回了。”

菊月站起身,拍拍腿上的麦草离开了灶房。

林桐月跟菊月说话耽搁了一小会儿,回来发现锅里的粟米粥糊了,她赶紧拿起勺子使劲搅动。粥已经糊了锅底,再搅也没用。林桐月徒然叹息,接着弯腰从菜坛里摸出一个咸菜疙瘩,开始切咸菜,午饭就是粟米粥、杂面饼子和咸菜疙瘩,就是这样的饭,也不能吃饱。平常他们家每天只吃两顿饭,最近几天,因为天气干旱,爹娘要担水浇麦子,所以才加了一餐。

林桐月刚把饭做好,她爹林老实、白氏以及二姐杏月就担着水桶踱进了院子里。三人精神萎靡、步履沉重,看上去十分疲乏,毕竟挑水可不是一件轻活。

林桐月上前叫了三人,林老实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坐在桌前生闷气,她娘也是愁眉不展,默默地解了怀开始给荷月喂奶。只有二姐杏月勉强朝她笑了一下。林桐月张了张嘴,想问这是怎么了?但她一看这气氛,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一家人谁也没有开口,屋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

林老实生了一会闷气,一抬眼看到两个女儿还杵在那儿,顿时火更大了,把眼一瞪,没好气地嚷道:“都杵在那儿作啥?想饿死老子?还不把饭端上来。”

杏月没吱声,悄悄扯了扯林桐月,两人一起进厨房端饭。

趁着盛饭的当儿,杏月悄悄给桐月透漏了一句:“你这几天说话小心些,爹跟宋老七争水落了下风,心情正不好呢。”

“哦。”林桐月暗暗撇了撇嘴,她爹名为老实,但只在外人面前老实,在家脾气挺大的。

姐妹两人一声不吭地把饭菜端上了桌子。

林老实也不管旁人吃不吃,自己先拿过饼子狠狠咬了一口,低头就了口粥,粥一入口,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啪”地一声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问着林铜月瞪眼:“你都多大的人了,连个粥都熬不好,这饭让我咋吃?”

杏月小声说道:“爹,要不我再去煮一锅。”

林老实横了杏月一眼:“再煮一锅?家里有多少粮食够你们糟践的?”

白氏一脸疲惫地劝道:“行了,她爹,你少说两句,桐月又要看孩子,又要做饭,顾不过来很正常。”

林老实听到白氏的话,气儿不但不消,反而更大了,他指着白氏母女四个咬牙切齿地道:“要是你能像宋老七家的,一连串生几个儿子,我能过得这么憋屈?地边子被占,浇水被截,净养一窝子没用吃白饭的!”

林老实这番话正好戳中了白氏的痛点,她的肩膀一下子耷拉下来,低头不语。杏月也低头看着脚尖不吱声。

林桐月此时心头有一百头愤怒的牛在奔腾。你在外面受了欺负,回来拿自己家人撒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桐月把火压了又压,还是压不住,她抬起头,正要开口跟林老实讲理。却听得荷月啊啊地叫着,要她抱。林桐月只好伸手把她抱了过来。

荷月咧嘴朝她笑着,林桐月看到她那天真无邪的笑颜,火气不由得减去几分。

荷月把脸埋在三姐的怀里,借着衣裳的掩饰,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真是太蠢了,在没有实力的时候,瞎逞什么能啊。”

林桐月被小荷月熄灭了怒火,终于没有正面跟林老实扛上。林老实发泄了一阵,吃完饭,又带着妻女浇地去了。听他说,他们下午要去很远的地方担水浇地。林桐月默默叹息一声,继续在家看孩子做家务。

天快黑时,她发现家里的麦秸烧完了,只好拿了只箩筐去背些回来,临走时,她去二伯家叫了堂妹菊月过来帮她看着荷月。

林桐月不知道的是,她刚一离开,菊月就被她奶奶叶氏找了借口给支开了。

叶氏手里攥着东西进了屋,她目光深沉地看着床上的小孙女,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伸出了手,她的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缝衣针,对着床上的荷月扎了下去,她伸出手的同时,嘴里不停地嘀咕道:“你别怪我心狠,都是你命不好。你早去早托生…愿女鬼都别再投胎到我家。”

第三章 保护五妹

第三章保护五妹(上)

林家三兄弟中,只有林老大家生了一个儿子。余下的两家都是一连串的全是姑娘。

对于自家香火不旺这事,林老头整日里眉头皱得死紧,唉声叹气的,而叶氏心里更是着急。儿媳妇怀孕时,她请人找过生儿子的偏方,也请人算过,可是统统没用,孙女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大房媳妇年纪大了,不能再生了。二儿媳妇和三儿媳妇眼看着也快到了不能生的年龄。再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终于叶氏听了旁人的话,去找了马神婆。

马神婆围着林家的祖宅转了几圈,嘴里嘀嘀咕咕的,又是掐又是算的,最后告诉叶氏说,他们家之所以连着生女孩是因为家里阴气太重,阳气不足,被女鬼纠缠。要除掉这种情况,只能用老办法——用针把女婴扎死,死后埋在十字路口,让路人和车辆踩踏,这样才能吓跑前来投胎的女鬼,下胎就能生下男孩。

叶氏辗转了几个晚上,又跟老头子透漏了一下,老头子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老半天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叶氏终于下定决心对七个月的荷月下手。她想对孩子下手,又不想让人知道是她下的手,所以她选择在二儿子家里背着林桐月不在时动手。

叶氏手里捏着缝衣针,目光深沉地盯着床上的小荷月,一步步向她走去。

荷月正在玩自己的小手,一看到叶氏这么阴沉沉地看着自己,知道事情不好,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叶氏心虚地看看四周,伸出左手去捂荷月的嘴,右手的针也亮了出来,朝荷月的心口上扎去。

荷月的小脸憋得通红,手刨脚踢,拼命挣扎着。

林荷月这会儿真的是连吃奶的气力都用上了,可是她现在人小力微,即便用上了全力,也对付不了这个老妖婆。林荷月又气又恨,若换做以前,别说是个普通女人,就连变异凶兽,进化僵尸,她都不放在心上。在末世横行数年,多少血雨腥风都挺过来了,如今却要死在一个又蠢又笨的老妇手里,太憋屈,实在太憋屈。

林荷月小小的胸腔中燃着一股怒火,似要喷薄而出。天要亡我,偏不让你亡。

她拼命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叶氏的针已经扎进了她的身体里,很疼。林荷月巧妙的一扭身子,使得针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她在胡乱扭动时,突然想起上次这个老妖婆还留下过一根针呢。这会儿正好还给她!林桐月的小手终于摸到了藏在席子底下的那根针。可是她该怎么扎进去?

精神力,她的精神力,林荷月用尽最后一点气力催动精神力,她的人生哲学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啊——”一声惊恐的惨叫回荡在屋里。

林铜月找到自己家的麦秸垛,装了一大筐麦秸,用胳膊挎着大筐趔趄着往家走去。不知怎地,她这会儿总是感觉心神不宁,心慌气短。会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林桐月心中起急,拖着大筐一路狂奔回去。

她一进篱笆,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妹妹压抑、嘶哑的哭声。

她心里一紧,扔下筐子就往里头冲去。

“砰”地一声撞开了门。

她奶奶叶氏正用手捂着渗血的右眼,一脸地惊恐和不可思议。

床上的小荷月,小脸憋得发紫,气息奄奄。

林桐月浑身冰凉,顾不上质问叶氏,她急忙扑上去查看孩妹妹的身体。林荷月听到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微微睁开眼,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嘴里发出微弱的“啊啊”声,同时伸着手指向自己的肚子,做完这些,她就昏睡过去了。妄自催动精神力太耗神了。

林桐月颤抖着手在她身体里摸到一根已没入半截的缝衣针。

“是你干的?是你干的?”林桐月手里捏着针,红着眼睛追在叶氏身后颤声质问。

叶氏依旧手捂着右眼,踉踉跄跄往外走去,嘴里喃喃说道:“她不是人,她是个妖怪,是个妖怪。”

林桐月恨不得把针扎进叶氏的眼里,荷月才七个月,这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能下得了手!

林桐月此时情绪已近崩溃边缘。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孝道不孝道,什么古代的规则不规则,她伸手就去拽叶氏:“你不能走!”她怎么能让这个杀人犯离开。

第四章 挫败

第四章挫败

林桐月拦着叶氏,她决不能让这个杀人犯离开案现场!

叶氏甩开林桐月,捂着眼就要离开。

两人一个急着要走,一个坚决不让走。两人站在门口用力撕扯着。

这时,很多村民都陆陆续续地回村。有人看到这奶俩在门口拉扯,就过来询问怎么回事。

林桐月胸口剧烈起伏,哑着嗓子指着叶氏说道:“她用针扎我妹妹。”说到这里,她晃晃手中的针:“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大家先是吃了一惊,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叶氏。本地是有不少女孩多的人家丢弃女婴的,但用针扎死孩子的毕竟是极少数。

叶氏这会儿已经从恐慌中平静下来,她松开右手,向人们展示着自己带血的右眼,说道:“你们来看看,我进去正好看到荷月手里拿着根针玩,把我唬了一跳,就赶紧去夺她手里的针,谁知道这孩子攥得紧,夺不下来,她胡乱挥舞着扎到我的眼了。”说罢,她转向林桐月责骂道:“你这个死妮子,你安的这是什么心,在大家伙面前这么般说我。荷月可是我孙女,我会忍心扎她?”

叶氏在村里的风评还算不错,人们也没听说她做出什么坏事,这会儿又不禁对林桐月的话有所怀疑。

有人就问:“桐月,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啊是啊,你奶奶也不像那种人呐?”

林桐月转身进了屋子,去把林荷月抱了出来,她把荷月肚子上的针眼展示给众人看。

“你们看看这伤口,我亲眼看到,我会冤枉自己的奶奶吗?”

众人纷纷围上去看,此时的荷月已经陷入沉睡状态,气息十分微弱。

林桐月掀开她的兜兜,在她的肚子寻找针眼,几个围观的村妇也加入进去。

叶氏站在一旁阴着脸看着林桐月,她虽然心里担忧事情暴露,但面上却十分坦然镇定。

林桐月看着叶氏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恨得牙痒痒,她一定要找出证据来揭发叶氏。她低下头仔细寻找着针眼,

不知是因为针眼太小,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林桐月和那几个女人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林桐月焦急又纳罕,针是她亲手拔下的,针眼再小也会在婴儿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为什么她找不到一点点伤痕?

“桐月啊,你肯定是看错了。荷月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