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越前龙马推开家门,朝院子里正在浇花的表姐奈奈子说道。
“龙马,回来了…咦?戚戚也来了么?”奈奈子放下洒水壶,惊讶地看着两人,龙马难得会背人,这是什么情况?
“哟,青少年回来了~今天还有小少女,真是青春啊!”坐在走廊下拿着报纸掩饰不健康杂志的家长——越前南次郎笑嘻嘻地说,没个正形的模样。
“奈奈子姐姐,南次郎哥哥~~”小戚微嘴巴很甜,只是那称呼——有些乱套。
越前龙马听而不闻,心里有些木然,这到底是神马乱七八糟的称呼啊?在小包子面前,这辈份实在是乱套了。越前龙马最不平衡的是,为毛小包子会是“小姨”呢?他宁愿小包子恶心巴啦的叫他“龙马哥哥”,那表示他还是小包子的长辈的说。
越前龙马将书包丢在客厅的沙发上,瞧见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睡觉的卡鲁宾,眼角一跳,马上将之抄起扔到院子里任它去玩的同时也叮嘱它千万不要回来,别给某只爱欺负猫的小包子瞧见。保护好爱猫后,越前龙马也顾不得先回房换下校服,马上去翻出家里的医药箱到客厅,就见那只不安分的小包子已经跑到走廊下坐在那儿和某个不良老头说话说得欢,完全没有刚才叫疼的委屈。
“戚戚想龙马了,姑姑送戚戚去找龙马的~~”
“小少女今天是去龙马学校了么?啊啦啊啦,青春的恋爱啊,真是让人感动。”
“什么是恋爱?可以玩么?”
“恋爱嘛,就像现在的小少女和青少年…”
越前龙马绷着脸,听而不闻那一大一小的两只诡异的对话,走过来拉起小包子那只受伤的小脚丫子,拿碘酒和棉检,先给她消炎清洗,然后在伤口上贴上Q版动物的OK绷。
少年做得细致,也尽力没有弄疼小家伙。越前南次郎一旁看着,心里略有些意外少年的细心,真是难得一见,不由得露出诡笑。
小包子显然很喜欢那个OK绷,看了会儿,抬头朝越前龙马笑得很灿烂,“谢谢龙马,龙马最好了~~”
对小包子的甜言蜜语,越前龙马不吃这套,哼了声拎着医药箱走了。小戚微马上抛下和她相谈甚欢的“南次郎哥哥”,跟在小少年身后当跟屁虫,直到越前龙马忍无可忍地将她拎出房门。
“我要换衣服,你自己去玩!”
金玉色的大眼睛瞅着他一会,小包子笑眯眯地说,“好,戚戚去找伦子姐姐~~”
越前龙马嘴角一抽,勉强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忍足侑士和雾司翎来到越前家时,他们家的小包子正在欺负一只喜马拉雅猫玩,越前家少年满脸怒火,想动手又不知如何下手;越前家男主人笑眯眯地看着,很无良地在一旁怪叫着,支持小包子虐猫的行为,越前家女主人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领他们进来的越前奈奈子有些黑线,不好意思地朝两人笑笑。
看到他们,小戚微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手一松,放开了卡鲁宾的尾巴,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雾司翎的怀里,娇声娇气地叫着“妈妈”,叫得人心都跟着软软的。而卡鲁宾也趁机跳到小主人身上寻求安慰,喵呜喵呜地叫着,十分可怜。
“爸爸、妈妈,你们来接戚戚了么?”
“是啊,戚戚乖不乖啊?”忍足侑士摸摸小包子的脑袋,笑容宠溺。
小包子马上挺起胸脯,“戚戚最乖了!”
“越前先生,打扰了!”忍足侑士递上拜访的礼物,笑容亲切自然,仿佛没有看到某个越前家少年怨怼的眼神。
“不客气,坐吧,奈奈子,给客人上茶。”越前南次郎虽然不着调,但待客算是很仔细了。
越前奈奈子从听到小包子朝那对少年少女叫“爸爸、妈妈”中回神,心里十分的古怪,听到越前南次郎的吩咐,笑着应了声,将心中的惊讶捺下。不过,转眼又担心起自家这不着调的叔叔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毕竟今天来拜访的少女长得挺可爱的。
然而,越前奈奈子今天的担心是白费了,越前南次郎今天的表现很好,特别是对进门的少女,奇迹的没有露出什么猥琐的表情,反而有些熟稔的模样,“啊啦,雾狩家的小丫头,原来长这么大了。”
雾司翎瞪大眼睛看他,心里很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穿着和服,看起来很落拓的男人。
“我听忧一说过了,你妈妈雾狩厄子是我高中时的学姐,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一次呢,你的眼睛和学姐一模一样。”越前南次郎侃侃而谈,“这么多年不见了,学姐还好吧?”
雾司翎眼神微黯,淡淡地说,“我妈妈已经去逝了,有五年了。”
“是么?真抱歉…”
雾司翎抱着小包子随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发现小家伙小脚丫上的OK绷,吓了一跳。
“戚戚的脚怎么了?”
正和南次郎寒暄的小包子爸爸听见,马上将注意力转移过来,大手捧起小脚丫看了看,满脸心疼,问小家伙疼不疼。在知道小包子二得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伤脚趾头后,雾司翎和忍足侑士既心疼又无语。
似乎在疼爱自己的父母面前,再娇气的孩子都要表现出自己勇敢的一面,小包子自然也不例外,“戚戚不疼,龙马帮戚戚包扎的,龙马最好了~~”
听到小包子的脆言脆语,越前龙马嘴一撇,决定不揭露小包子的谎言——明明先头是谁叫嚷着脚疼不肯走回家,最后让人背回去的?
越前家的晚餐时间到了,越前伦子很热情地邀请客人留下吃晚餐,基于礼貌,忍足侑士和雾司翎推辞不得,被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对于这对出乎意外年轻的少年父母,越前伦子和越前奈奈子的反应一样,惊诧极了,不过,最终没说什么,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表情很快恢复了自然。对这个经常由忍足忧一带来家里玩的小女孩,越前伦子是喜欢的,越前家的孩子少,儿子龙马也已长到了十二岁,早就脱离了要妈妈的年纪了。家里多了个年纪小小的小包子,让越前伦子的母爱空前爆涨,心里是十分高兴的,特别是在越前南次郎偶然一次暗示了小戚微特别的身份后,越前伦子欣然地接受了,没再问什么。
忍足侑士和越前南次郎似乎很合拍,忍足侑士是个观察力十分敏锐的人,交际能力自是不用说,当他想活跃气氛时,绝对不会冷场,找的话题绝对会让人十分熨帖。以忍足侑士的聪明,在隐约猜测出越前南次郎是网坛界的武士时,心里十分高兴,两人说起话来倒也相谈甚欢。
华灯初上,忍足侑士抱着小戚微和雾司翎一起同越前一家告别,并感谢他们的晚餐。
“龙马,戚戚下次再来~~”小戚微对越前龙马依依不舍。
越前龙马是那种即便高兴得要死也要假装不在意的别扭小孩,所以对小包子的话只给了个“知道了”的回答,附带一张拽拽的让人想扁一顿的欠揍表情。
忍足侑士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家心爱的小包子对某个小正太表现各种亲热不舍,胸坎堵着一口气,心里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他家可爱的小包子是几时被这个小正太拿捏的?太没天理了,分开!分开!绝对要将他们分开!
不管某位少年爸爸怎么在心里棒打鸳鸯,酝酿各种阴暗手段要拆散小包子和小正太,作为小包子的妈妈的雾司翎就友好多了,朝越前家的人表示感谢后,挽着忍足侑士的手,带着因为脚丫子受伤只能让爸爸抱着的小包子一起回家了。
小包子的疑惑
——侑士,我不想离开你,为什么妈妈不让我留在这里?我讨厌妈妈说的血脉传承,让我离开你…
——侑士,我要走了,妈妈说如果我不走,我身上的东西会害死你的…呜呜呜…侑士,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
梦里的女孩哭得很伤心,本应该是阳光一样明媚灿烂的眼眸,却布满了化不开的悲伤。
小四…
那个名字明明已经铭刻在心里,心脏拼命地叫嚣着,为什么却无法出声挽留?
——侑士,你要记得我哦,我会回来的。如果你忘记我,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小四,不要走…
说不出口的绝望,只能看着频频回首的女孩被大人拉扯着渐渐走远,直到消失。
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忘记了么?
不要忘记…忘记了,她就再也不会出现了!不要忘记啊!
“小四!”
忍足侑士脱口而出,嘶哑的声音在凌晨时分显得十分的突兀。满脸大汗地从梦魇中挣扎出来时,他甚至分不清现实与梦镜,清晰地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十分激烈。
“侑士,你怎么了?做恶梦了么?”
那样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睡梦惺忪的绵软响起,忍足侑士怔怔地看着这张脸,与梦中渐渐走远的小女孩的脸重合时,猛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仿佛这样梦里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就会一直在视线里,不会离开。
被禁锢在少年怀里几乎喘不过气来,雾司翎挣扎了下,发现自己一动,他抱得更用力了,让她开始怀疑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因为呼吸不顺而窒息死亡,还是自己的腰会不会被少年给锢断了而死…
感觉到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安,雾司翎困难的伸出手轻轻地拍抚着他的肩膀,慢慢地安抚着。
不知这样拥抱着相依了多久,怀抱着她的手劲终于有些松动,雾司翎赶紧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慢慢直起身。
“侑士,怎么了?”
忍足侑士将额头抵在少女的肩膀上,呼吸轻轻地吹拂在她的肌肤上,带来一种暧昧的酥麻。
“…我梦到你离开了,因为我忘记了,所以你再也不回来了。”
暗哑的关西腔不若平时的慢条斯理,带着嘶哑的腔音,有些脆弱与疼痛。
金玉色的眸子蓦然俱睁,手脚开始发冷,一股无法驱除的寒气从心底泛开。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几乎透不过气来。雾司翎咬紧唇,阻止那种软弱的情绪。可是…在感觉到那么理智冷静的少年,聪明骄傲的少年,却因为她而变得脆弱,让她无法不心痛难抑。
“我…在这里呢!只是梦的,不用担心!”违心说着安慰的话,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舒缓优扬的声音有种万事遂平的感觉,很能安抚人的情绪,忍足侑士甚至觉得,只要听着她的声音,世界的一切繁忧都会远去。半晌,少年低低的应了声,终于收拾好情绪,微笑着,低首在她唇角微微亲了一下,方放开她。
“抱歉,吵醒你了,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再次躺下的时候,雾司翎却再也睡不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明,直到天微曦,方模模糊糊地睡去。
当雾司翎终于醒时,天已大亮,身旁的床位已空了,连平时很爱懒床的小包子都已经起了,独剩她一人。脑仁抽抽地疼着,睡眠不足导致精神很差。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懒床也没关系的,不过感觉自己再也睡不着,遂慢吞吞地起床。
扶着疼痛的脑袋走到客厅的时候,雾司翎看到坐在地毯上玩的父女俩,见到她出现,小戚微很高兴地跑过来扑到她怀里,小手搂着她的脖子。
“今天戚戚起床比妈妈早哦~~妈妈不舒服么?”
“没有!”雾司翎摸摸她的小脑袋,“Ne~是戚戚很厉害,竟然起得比妈妈还早~”
得到大人夸奖的小包子挺挺小胸脯,笑得眉眼弯弯。
忍足侑士将散乱在地板上的玩具收好,发现她的脸色很差,有些担心地说道:“啊喏,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再去睡一会?”
雾司翎摇头,神色恹恹的,接过他倒来的白开水,慢慢的喝着。
忍足侑士见她情绪不高,只得捺下担心,叫她去吃早餐。
早餐过后,雾司翎随便扯了本书坐到走廊的木质地板上,吹着风,支着颊看着院子里正在玩网球的父女俩,一个教得高兴,一个学得愉快。虽然小包子很小,网球拍都要比她高,但小包子似乎对网球很喜欢,学得很高兴,经常童言童语的问一些又二又囧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慢慢上来了,雾司翎靠着墙柱子眯起眼睛半睡半醒,模模糊糊间听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的对话。
“爸爸,妈妈又睡着了么?”
“是啊。”
“妈妈怎么比戚戚睡得多?难道妈妈也像景瑟哥哥那样生病了,要睡觉么?”
“…不是的,妈妈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嘘,戚戚不要吵醒妈妈好么?”
“嗯,戚戚会很乖的~~”
……
因为睡得不怎么踏实,稍有点动静便醒了,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往房间走。
“醒了?”
见她醒了,忍足侑士心里有些懊恼,但还是没有放开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方将揉着眼睛的少女放到沙发上。小包子马上滚到她怀里,摸摸她的脸,表情有些担心。
雾司翎拍拍脸,使自己精神一些,方对小家伙笑道:“好啦,妈妈已经睡饱了,戚戚不用担心!”
小戚微认真盯着她的脸左右瞅瞅,包子脸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然后终于露出笑脸跟着点头,爬起身屁颠颠地跑进房里将她那只小狼背包揪了出来,从里面掏出三张空白的明信片。
“爸爸,妈妈,这是叔公给的。”
雾司翎接过,翻了翻,一脸纳闷的表情。
忍足侑士将小包子抱到怀里坐到她身旁,笑盈盈地说道:“Ma~这是忧一叔叔昨天给戚戚的东西,听说万物博览会有个寄送十年后明信片的活动,可以寄给最重要的人。忧一叔叔去参加时人家送了他几张,他觉得很有意思,就拿回来说让我们自己自由发挥。”
“诶?”雾司翎惊讶地看他。
忍足侑士抱着女儿拉着她起身走向书房,心情很好地解释,“啊啦~以前不也一样么?上次我不是收到了十年前你写给我的明信片么?这次也一样,我给十年后的小四写明信片吧!希望那时候小四接到的时候会是个惊喜。”
忍足侑士说做就做,拿起笔开始给十年后的少女写明信片,小戚微攀着桌子好奇地看着,边嚷嚷着要爸爸妈妈也给十年后的她寄明信片,忍足侑士脾气很好地应了,天知道十年后这只小包子是不是刚出生,她看得懂咩?
“十年后,小四就是二十五岁了吧…不知道二十五岁的小四是怎么样的?”
雾司翎没搭腔,脸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
小戚微笑嘻嘻地说,“妈妈以后是大大的美女哦~~是吧,爸爸~”
忍足侑士也是笑眯眯的,摸摸小包子的脑袋,看向雾司翎,跟着点点头,“戚戚说是美女就是美女!”
雾司翎被这大言不惭的父女俩弄得很不好意思,低头开始琢磨着要在明信片上写些什么。
不知道…二十五岁的他们会是怎么样的呢?
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写完明信片,出于对未来接到明信片时的惊喜,没有给对方看到明信片上的内容,直接封在信封里,决定下午的时候拿去万物博览会寄存。
这天的午餐,经过努力,忍足侑士终于做出了很正宗地道的咖哩饭加味噌汤,雾司翎折腾了很久,以烧焦了秋刀鱼终了,显得很沮丧。
发现训练了这么久,自己的厨艺仍是那种水平,竟然比不过一个男生,让雾司翎很气馁。
小戚微倒是对这个结果习以为常了,踮起脚小手拍拍她妈妈的肩膀,脆脆地安慰道:“妈妈别伤心,爸爸做得很好吃,不会让我们饿肚子的~~”
结果,雾司翎更沮丧了。
忍足侑士将拳头抵在唇前轻咳了声,压住笑声,免得某个少女更受打击。
吃完饭,忍足侑士擦桌子,雾司翎刷碗,默契十足,仿佛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小夫妻一样。
等做好这些的时候,一段时间没见的亚久津仁突然拜访。
“仁~~”无知的小包子是最高兴的,扑过去抱住少年的长腿。
亚久津仁忍了忍,终于忍住将某只腻人的小包子踢飞的冲动,只能粗鲁地将她拎开,不过在少年无意识的时候将她放到地上的动作却很温柔。亚久津仁自然是很不待见某父女俩,看在雾司翎的面子上,生生忍住没有发作,更没有在忍足少年那张小白脸上来上一拳。
“仁,你怎么来了?吃饭了么?进来,我泡茶给你喝!”雾司翎并不在意亚久津的态度,邀请他进屋。
“我不是来喝茶的!”亚久津仁站在屋外,双手插在兜里,说道:“你最近小心点,有人要堵你说给你个教训!”
雾司翎挑眉,“怎么了?”
“是青帮那群不成器的渣滓,上次他们给我们下挑战书,你没有来,他们认为是看不起青帮,说要找人给你教训!”亚久津仁一脸厌恶的表情,好像在说一只烦人的苍蝇一般,“那不过是群乌合之众,你的能力我清楚,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屋里那两个,你小心一些。”
雾司翎很生气,“谁说我没有去?我有让亲酱代替我出战啊?他们还想怎么样?”那次收到挑战书,因为忍足侑士的干扰雾司翎答应了不会去,也为了不失约,后来打电话请御法川亲帮忙出战的,也算是有了交代了。
雾司翎和亚久津仁可以说是从会爬起就凑到一起搞破坏的发友,一个是信奉拳头主义的不良少年,一个是从会走路就拿着竹剑到处跑的不良少女,虽然现在两人的性格看起来南辕北辙,但从小两只某些时候都是相信暴力能解决一切的问题儿童,让亚久津优纪和雾狩厄子两个做妈妈的伤透脑筋。所以,一起成长的两只最喜欢的事情其实是打架踢馆,东京街头很多不良少年都在他们武力镇压下被揍得服服驯驯的。
直到上了初中,雾司翎被雾狩家的人强制丢进素有声名的白凰女子学院改造成这幅乖巧温良的良家少女模样,亚久津仁也去山吹读书玩起了网球,两人算是走上不同的路。不过,说到底,虽然这三年来有所收敛,雾司翎在东京街头的不良少年间还算是声名在外的,有人找上她并不奇怪,甚至经常会收到某某人写给她的挑战书,无聊的时候,她也会去道上逛逛,找人打一架。在这方面,雾司翎可以说是个很幸运的家伙,自从她跟爷爷学剑术起,从来没有吃过败仗,与她娇小的外表不同,一剑在手,雾司翎的战斗力比起亚久津仁来说还要彪悍,同她打过的人宁愿得罪亚久津仁也不想送上门去给她教训,挑战书有,但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在事后寻她麻烦,那是找死。
可是,这次竟然有人没脑的要找她的麻烦才让她觉得奇怪。
想着,突然发现亚久津仁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了?”
“…”亚久津仁磨牙,忍耐了许久终于爆发了,“那个该死的臭女人!要不是她做出那种脑残的事情,青帮的渣滓会想要报复么?你就不能交些正常的朋友么?以后不准和那种女人交往…”
雾司翎张大嘴,惊奇地看着素来只有自己将人气得跳脚的大魔王竟然爆发了,噼哩叭啦的像机关枪一样对着她说了一大堆,心里开始有些好奇那时候的御法川亲做了什么事能让他气到失去理智。不过,看少年额角青筋暴跳的模样,雾司翎理智的没有火上浇油。
发泄了一阵,亚久津仁终于稍稍抚驯了心中的闷气,没再理会某只黏人的小包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