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骗子……出去……”乔然哭了,她不知道小说里面描写的美好的初夜竟是这么疼。
“没事,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两人交合处,言楚拿手轻轻捻着蕊珠,没多会,刚还哭的惨淡的乔然小脸就红了起来。
越来越强烈的欢/愉,让乔然原本紧蹙的眉逐渐松开,雪颊染上红晕,精致的脸逐渐绽放出喜悦的光彩……
今夜,乔然没有失眠,却依旧一夜未眠。
乔然觉得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了,幸好昨天有记得把手机带过来。
乔然缩在被子里,接过言楚递来的手机。
电话里,军蓝的情绪听不出息怒,她只说了句,“十点前赶到凯瑞度假酒店,记得换上上次我给你买的那件衣服。”
“嫂子,到底是谁的婚礼,为什么我一定要去?”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的乔然,声音有些懒懒的问。
“再啰嗦,小心我伺候你一枪子,哪来那么多问题呢?”说完,军蓝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一阵忙音的手机,乔然脑子有些短路,可她紧接着就意识到什么,浑身一僵,“昨晚……?”
“昨晚你成我名符其实的老婆了!”不知道男人的精力为什么都那么好,一直做到早上五点才鸣金收兵的言楚,到了早七点竟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
他一脸笑笑的看她,看的乔然很不好意思。把被角拉过胸口,乔然说,“嫂子让我陪她参加个婚礼,我……我要走了……”说完,她裹着被单直接就想下床。
可她忘了一件事,昨晚被压一晚的后果就是两条腿软的不成样子,别说像刚刚那么急的走路,就是慢慢走,也要慢到一定程度。
乔然顺势落进一个人的怀抱,腰上裹着浴巾的言楚对她说,“是要去楼下拿衣服吧,哪件我,替你拿,昨晚只是简单给你清洗了下,一会儿去洗个澡,身上会舒服些,婚礼是几点?”
“十点……”一想到自己那里被男人清理过,乔然声音就讷讷不自在,脸也悄悄红了起来。
“还有不到三小时,来得及,去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另外门今天也要重新修下……”男人自言自语的出了房间,乔然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告诉他拿哪件衣服……
这天,乔然注定过的懵懂却明白。
言楚家的浴缸很大,是比楼下大上许多的那种圆形浴缸。躺在里面,乔然一度生出他用这么大的浴缸是要做什么的“可怕”幻想。掬起捧水,撩到身上那斑驳的吻印时,乔然的脸又莫名的红了。
昨晚,与其说是血气方刚的一时冲动,不如说是几天以来言楚给自己感动在遇袭时的致命一击。
对许多人来说,五年不过是柯南的剧场版由十一出到十六,或者是家里的水表走过第三千零一圈。
但这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对乔然而言,却不止这些。
五年,有眷恋、有愤恨,有思念、更有埋怨。
但当一切止于昨天,特别是言楚破窗而入的那刻时,乔然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在劫难逃拿来形容面对言楚的乔然,再合适不过。
心都沉沦了,还有什么能拿去拯救……
言楚的动作倒是比乔然想的慢了些,直到她洗好澡穿好衣服,言医生才抱着衣服慢悠悠的上了楼,“今天先拿这么多,都是最近换洗的,衣柜里给你留了格子,一会儿放进去就行。”
乔然看着被他放在床上那一大摞,迷惑,“怎么这么多?不是就一件就够了?”
“老婆,咱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不会还想一直这么两地分居吧?”
两地分居?不过是楼上楼下而已,说的那么惨……乔然偷笑。
睡懒床的赖赖也醒了,一醒来继续叫着:“阳/痿,早/泄,主人,请用大力壮。”
这次言楚没客气,直接上前扯了下赖赖的翅膀,“在胡说,小心你的毛,我现在可是有证人的!老婆,我昨天表现不赖吧?”
“不赖不赖,威武雄壮!”被威胁的赖赖见风使舵。
乔然拿了衣服,边往屋里走,边回头瞧着言楚笑,“这鹦鹉不会是从壮/阳药厂偷回来的吧。”
言楚也笑,边笑,边又拍了赖赖一下,鹦鹉再次扑腾。
家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家,这种感觉对乔然来说不是一般的好。
笔录和门窗的事情同言楚交代好,时间只离军蓝和她约定的时间差半小时了。
下楼,匆匆钻进车里,乔然开上了路。
可就是这样紧赶慢赶,乔然还是迟到了五分钟。车还没挺稳,乔然远远就看到等在停车场出口处的军蓝了。
“小嫂子,今天到底谁结婚啊,非要我来不可?”乔然紧跑几步到军蓝跟前。
可让乔然意外的是,军蓝只是看她,左右摇了两下头,“哎,真是不听话。”
“听?听什么?”乔然被她说的愣愣的。
“昨晚在言楚家住的?两人那个了?”军蓝说着八卦的话,可表情却不像在八卦。
“……,……嗯……”乔然低头应着,“嫂子,我们已经结婚了……”她不知道军蓝脸上那种怒其不争、悔不当初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哎,算了,反正我也早就料到了,没事,今天就是叫你来陪我参加前情敌的婚礼,我自己来别扭,正好你也认识,就拉你一起了,红包都替你准备好了……”
军蓝絮絮叨叨,但乔然总觉得奇怪,按照军蓝的性格,别说不愿意自己来参加前情敌的婚礼了,就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军大小姐不高兴来,谁也拉不动她啊?
奇怪归奇怪,乔然还是乖乖跟着军蓝往会场方向走。
乔然没想到,这次婚礼的主角竟真是自己一位熟人——路若琳。
自己大学时候文学社的社长,一个会写诗,会作画,总之特别有才情的一个女子。
她只知道路若琳在F大读到研二时不知为什么就中途辍学,飞赴了美国,至于她怎么和军蓝怎么就成了情敌,乔然一无所知。
路若琳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了军蓝,朝她挥挥手招呼她过去,此时酒店门口就新郎新娘还有零星几个人,客人看样子大部分已经进场了。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路若琳拍了下走到近前的军蓝的肩,“怎么样,我都嫁人了,你那段放下没啊,早点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经。”
军蓝笑,乔然却止不住插嘴,“军蓝姐和我哥在一起呢,学姐新婚快乐!”
乔然哪能真要军蓝给她包红包啊,她现在也庆幸自己来前包的红包不大不小刚好适合给学姐。
“你是?”多年不见,路若琳显然不大记得乔然了。
“我未来小姑子,行了你先忙,一会儿等着你敬酒呢……”军蓝推着乔然想走。
“哎呀,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当初追我们校校草追的死去活来的那个吗!啧啧,又是个同病相怜的姐妹,好好的,把那人忘了吧,和你学姐我学,找个闷点的但是对你好的人更重要。”
乔然在笑,学姐的老公站在旁边也在笑,军蓝却没笑,“行了行了,也不怕你老公回去对你动家法,有说自己老公闷的吗?”
似乎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军蓝推着乔然直接进了婚礼现场。
乔然走了,可路若琳和老公的对话还在继续,“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看到刚刚我那个学妹没有?当初追那男的的架势简直把我们学校那群姐妹都镇住了,可现在咋样,咱们两个月前从美国回来时,我还看到那男的陪着别的女人一起去医院看妇科呢……前天我还和蓝子说过这事呢……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今天什么都别想,专心做我的新娘就好!”新郎摸了下新娘的脸,结束了这场对话。
已经入席的乔然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她现在正兴奋的看着婚礼四周。
雪白的花球妆点,白纱环绕在整个会场,这种公主般梦幻的气息让乔然迷醉。
突然,她肚子叫了下,乔然脸有些皱,捂着肚子贴在军蓝旁边小声说了句话,就直奔洗手间去了。
花了足有十分钟解决好问题,乔然松口气走出来。
洗手间离会场之间隔了两道走廊,乔然走过第一道,正要往第二道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军蓝是说话声,“言素,你站住!”
乔然心里一突,小嫂子怎么认识言素的,他们没见过啊!
☆、难得糊涂(2)
第二十六章难得糊涂(2)
乔然出去看时,军蓝正站在门口朝外张望,她身边没有什么言素的影子,有的只是几个匆匆而过的服务生。
绕开一个端礼盘的小侍应,乔然走到军蓝身旁,“小嫂子,你叫的言素……不会是言楚的姐姐吧……?”
想着相差四岁,既非同学也非同校,除了一个言楚外根本连点可能交集也不会有的两人会认识,乔然就一肚子疑惑。
“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去次洗手间还这么磨蹭,小心言楚哪天嫌弃你了,就把你甩了?”军蓝眼里的落寞只维持了一瞬,在听到乔然声音时,重新恢复了眼里的光彩,她点着乔然的鼻子半真半假的说。
“他不会的……”想起昨天言楚救自己时的奋不顾身,乔然笑了。
恍惚间,军蓝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情窦初开,满校园追在言楚身后乱跑的小丫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绕不开的宿命,言楚与乔然的红线,在乔然这端是打了死结的,就是不知道言楚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她叹气,“进去吧,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军蓝也只能相信言楚对乔然是百分百的真心,倘若他真对乔然有什么隐瞒,现在再把路若琳在美国看到的一切告诉她,也为时已晚了。
毕竟木已成舟。
乔然到现在为止,也算个已婚一族了,虽然自己的婚礼没有怎么奢华,但看着路若琳同样充满小温馨的婚礼,乔然看着也欢喜。
“嫂子,你和她怎么就成情敌了呢?我一直好奇,你喜欢的男人会是个什么样的?”
席间,乔然夹了块口蘑在碟子里,边吃边同军蓝说。
她不觉得按照军蓝的性格会说,所以当军蓝开口时,乔然也很意外。
“他家和我家是世交,我俩从小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感情一直很好,那时候我在F大读国际关系,他比我高几界,已经参加工作了。”
“是做什么的呢?”乔然顺嘴问。
“和我现在一样……”军蓝指指自己,对乔然说。
警察?乔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忙问,“后来呢?”
“没后来了,他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在我们决定举行婚礼那年。”
路若琳夫家看上去算是富裕的,桌上准备的酒品都是上好的红酒,紫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的矮肚子里一圈一圈兜转,最终消逝在军蓝唇边。
“我还以为和路学姐有关呢……”乔然神情恹恹的,她看得出军蓝对那个人有很深的感情,也因为自己无意间戳到了她这个伤疤,乔然有些懊悔。
“若琳那时候也是我们小集团的一份子,她喜欢海子不比我少。”军蓝说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新娘子,“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人死不能复生,嫂子,你别……”
“他要真就那么死了倒好了……”像许多想起不愉快事情的人一样,军蓝手里的东西被她攥的咯吱直响。
乔然真想问军蓝说的是什么事情,但电话的功效就是在女人最八卦的时候把她们的念头掐死,就像乔然的手机一样。
是医院病房打来的电话,内容很简单——季青青醒了,只是人情绪比较激动,院方希望她的朋友能过去看下。
挂掉电话,乔然和军蓝打声招呼就打算走,可刚好这个时候路若琳他们敬酒到这桌。心里有事的乔然二话没说,端起杯橙汁一饮而尽,“学姐,我有事急着走,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说完,乔然朝路若琳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哎,这丫头,我还想着一会儿结束时好好教育下她呢,别和咱们当初那么傻,上吊都认准‘一根’男人了……”
“你教育什么?她现在已经死在‘那根’男人身上了,人家结婚了!”军蓝端起杯,碰了下走神新娘手里的杯子。
“什么!!和谁?言楚?可我明明看到他两个月前才和……”
“邱磊,娶了个这么八卦的老婆,有你受的了。”军蓝轻而易举把路若琳的老公拉进了话题,而她不想继续的那个就在言语中被大家淡化掉了。
木已成舟,只能期待言楚那家伙少让乔然伤些心。想着刚刚见到的那人,再加上自己那段不想忆起的过往,隐没在一桌人里的军蓝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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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很庆幸自己记得了言楚临出门对她说的话,“开车别喝酒。”
否则按照她自己的做法,这个时候还指不定怎么之字前行到医院呢……
703病房的门虽然紧闭着,但乔然到的时候,里面剧烈的吵闹声隔着门板还是清晰的传进她耳朵。
“你们干嘛要救我,干嘛不要我去死!”季青青的声音凄厉的让门外的乔然喉管都是一阵泛酸。
“青青,不就是一个男人吗!男人没了我们能再找,钱没了我们能再赚,你人没了我去哪里找!”乔然一进屋就把正奋力拔着管子的季青青抱住,“当初是谁告诉我,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的,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
乔然搂了几下搂不住季青青,干脆一松手,一屁股坐在床边,大声说:“你要死谁都拦不住你,那你去死好了,就当我那包血白献了。”
开始还情绪激动的季青青被乔然这么一吼,突然不动了,一屋子的护士医生见状,慢慢退出房间。
“乔乔,是你给我献的血?……”季青青泪光连连的看着乔然。
“除了我还有哪个傻子在被姐妹出卖了以后还惦记那个姐妹死没死!?”乔然是真气了,她也真觉得自己傻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