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这个小太监,什么时候来的,宫里还有小太监吗?
“你是哪个公公带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过你?”梅郝韵看到那可爱的小男孩,心中顿觉得爱心泛滥,蹲下身去,捏了捏他的脸。
一手弹开她的手,不满道:“拿开你的手,别捏我的脸。”
“呵。”好胆大的小太监,如此不礼貌。花梦缘想呵斥,却被她止住。
“你知道人世间的情是什么吗?”他是想告诫她,主人能那么专心对她,她为什么不可以。忘记了她是遗忘前世的人,轮回而来,忘记了主人,也忘记了自己.
“情?”梅郝韵有些糊涂,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小太监,跟她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为什么你想知道这个?”
撅起小嘴,等待着她的回答,那模样,好不惹人喜欢。
花梦缘抿嘴一笑,蹲下身,开口道:“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紫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传说,织女下凡,在河边戏水,遇到牛郎,并触犯天条,不顾一切,也要和牛郎在一起。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这就是人世间的情,会让人奋不顾身。”
紫瞳再次摇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牛郎织女,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眨巴了眼睛,望向梅郝韵,似乎在等待答案。
梅郝韵诶了一声,眼珠一转,呵呵一笑:“那说明,在家洗澡是没机会的,要洗就到河边洗。”
啊????紫瞳和花梦缘同时***,梅郝韵这是什么解释????简直就是带坏小孩子。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如此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了她。
看他两人的表情,已经让自己无法忍受,大笑了起来,现在心情大好了,没有丝毫的阴霾了。
真是蛮有趣的,可爱的小男孩,可爱的小正太花梦缘。
梅郝韵哪知道,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会误导了紫瞳,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而角落处,花清歌温润的脸上,露出几丝难色,有些懊恼,手心一紧,看着巧笑嫣然的梅郝韵和花梦缘笑得那般开怀。
梅郝韵的确,有太多自己不了解之处了,而他的心,也不知不觉间朝着她的方向而移动了。只是自己根本没发觉,一声冷哼,转头,离开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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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痕宽大的月牙色袍子套在身躯上,俊美的脸庞,露出淡淡的笑意,青丝散落在肩膀之上,斜靠在窗台上。
她终于又出现了,这么多天的等待,终究还是有用的。
梅郝韵又混出了皇宫,自然是花晨暮的功劳,这次,只不过没怎么威胁,便带她出来了。
她心中有些纳闷,他这么爽快,到底是为何?
花晨暮只是和她约定,傍晚时分,必须在城门口会合,否则,就算威逼利诱他都不会再答应带她出来。
映雪跟随在身后,又是担心受怕的感觉,忐忑不安。
“公主,这次,你不能忘记了时间。”
她当谈记得,上次是血的教训。她带够了银子,也借了些花晨暮的人力,不把凤三娘给揪出来,她心中恶气难咽下。
可没想到,百般打听到的消息,却是让自己失望之极。
凤三娘所有的产业,在一夜之间,已经转入别人的门下,而她也消失无踪了。
呵,什么人,抢在她前面,是帮她,还是故意戏耍她。
梅郝韵百思不得其解,坐在酒楼里,手拨弄着盘中的花生米儿,却是一颗也未放到嘴里。
人世间的情[VIP]
可没想到,百般打听到的消息,却是让自己失望之极.
凤三娘所有的产业,在一夜之间,已经转入别人的门下,而她也消失无踪了。
呵,什么人,抢在她前面,是帮她,还是故意戏耍她。
梅郝韵百思不得其解,坐在酒楼里,手拨弄着盘中的花生米儿,却是一颗也未放到嘴里。
“公主,你怎么了?”小声地问道,看着目不转睛的梅郝韵,她能不着急吗累?
“他会不会是同一个人?”绑架自己,和买下凤三娘产业的人?
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摇摇头,叹息一声,她是无法捉摸公主心中所想。
月无痕站在楼上,扫过楼下的梅郝韵,嘴角矝起一抹笑意檬。
聪明如她,一定能很快得找到自己的。
小二端来一碟不知名的糕点,笑呵呵道:“小姐,有位客人送给你的。”
抬起眼去,看着楼上的男子,俊美无双的脸庞,深邃的五官,如雕刻般醒目。那双眼睛说不出的幽深,仿佛能把人吸引进去。
世间有如此俊美的男子?是男,还是女?
梅郝韵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流口水了,眼珠直直盯着他看。
老天,这不是做梦啊,她记得,梦中才有这么美的男子啊。现实中,难道也存在。
月无痕礼貌地对她点了点头,那是她以前最爱的糕点,月亮国最有名的雪酥糕。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自然也不记得雪酥糕了吧。
梅郝韵良久才反应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呵呵一笑,抓起糕点,送入口中,真是入口即化,像是雪在口中融化一般,酥软可口,好香的味道。
这是什么糕点,这么美味。
抬起头去,想问个明白,却发觉,已经不见他的踪迹。他走了。
有些可惜,还没打探到这什么糕点呢。
不过,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吞下的那一霎那,似乎强烈地闪过那种熟悉的感觉。
梅郝韵是失望而归了,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扫兴地回了皇宫,一路上,竟破天荒地没有去搭理花晨暮,这倒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习惯了她在身边噪舌,突然间,沉默了,反不对劲了。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良久,花晨暮才问出一声,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瞥他一眼,身上穿的是太监的衣服,戴着太监的帽子,双手托腮地想着什么似的。
“别理我,正烦着呢。”嘟起嘴来,根本连眼睛都没转动。
他有些好奇了,如此沉默的梅郝韵还算正常吗?
“呵,你别来烦我已经是奇迹了。”瞥她一眼,有些郁闷,为什么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模样,自己倒高兴不起来了。
听他如此一说,梅郝韵坐直了身体,眼珠一转,恢复昔日的模样。
将身子靠了上去,手搭上他的肩膀:“花晨暮,你不乐意了?”
嘴角抽搐了几下,他哪次是乐意的,都是被她逼的好不好。这次,要不是看在她为了找寻凶手的份上,鬼才带她出去。
“把你的魔爪拿开。”眉头一皱,对她的靠近,还是会心一紧,很不适应。
梅郝韵已经看出端倪,他在好怕和自己靠得太近。真有趣的男人,对国家大事说得有条有理,而面对女人就胆怯了。
哈哈哈哈,觉得甚是有趣。
“晨暮公子,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
花晨暮的心咯噔一下,沉下去,身上一阵闪电击中般闪过。
“太子妃,请别忘记了规矩。”果然死性难改,她还是那么好色,不忘吃自己豆腐。
“规矩?”她又一阵哈哈笑了起来,像清脆的响铃一般,笑地那么张狂和肆意。
故意将身子再靠近了一些,只见花晨暮的脸瞬间通红,开始变得结巴了起来:“你…你…梅郝韵!”
终于无法忍受,一声呵斥喊了出来。
梅郝韵笑地捂着肚子,花晨暮害羞了,害羞到面红脖子粗。,哈哈、
“晨暮公子,你的脸好红哦。”
该死的女人,原来在戏弄自己,尴尬地恨不得一拳将她打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忽然空中一只箭朝着马车飞射了过来,嗖一声,射穿帘子,穿透进去,被灵敏的花晨暮接在手中。
糟糕,有人暗中埋伏了。是冲着梅郝韵来,还是花晨暮。
花晨暮一把将梅郝韵拉了下去,趴在下面,道:“你趴下,别动,我出去看看。”
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花晨暮,此时的他,如此睿智,更添了几分的英气,点点头。
看着他钻身,滚出了马车,映雪从趴在马车下,慌张地喊着:“公主,公主,你在哪儿?”
伸出手去,拉住映雪的手,从马车里爬了出来,慢慢地移到一旁,看着蒙面的黑衣人和花晨暮纠缠在一起。
不行,得帮帮花晨暮才行,十来个人,一起和他对战,怎么行。
蹲下身,手摸索着地面上的石子,抬起,放到眼前,斜眯起一只眼睛,对准那人的屁股扔了出去。可哪知道,花晨暮的身体一转,将那人一脚踢了出去,而石子直直朝着他的后背飞去,咻一声,重重地弹在花晨暮的背上。
梅郝韵捂着嘴巴,看着慌忙中的花晨暮,转过头,一声呵斥:“你别添乱子了,女人。”
实在是抱歉,梅郝韵尴尬一笑,额头冷汗直冒着。
再次捡起地上扔下的匕首,在眼前瞄了又瞄,对准前方的黑衣人,心道,这次准没错了。
不能眼看着花晨暮一个人耗尽体力吧,再怎么也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咻一声,匕首扔出,朝着黑衣人飞射而去,哎哟一声,梅郝韵得意地拍拍手,这次,还不中。
只听得花晨暮一声怒斥:“梅郝韵。”
啊???长大嘴巴,连忙捂住嘴巴,花晨暮的手臂上插着那把匕首。
已经难以应付那些黑衣人,她还在这里添乱子,帮倒忙。
映雪拉了拉她的衣袖,“公主,我看你还是别帮晨暮公子。”
点了点头,看样子,自己是功夫太差,连这点水准都没有。又开始后悔,没好好习武了。
花晨暮的功夫还算不错,终于摆平那些黑衣人,本来没受伤,被梅郝韵插了一刀,流了些许血,捂着手臂,咬牙吩咐道:“快上马车。”“驾。”驾着马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马车内,花晨暮的额头冒着冷汗,手臂上的血还在流着,梅郝韵这一匕首扔过来,用的力气可不小啊。
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关切问道:“花晨暮,你怎么样了?”
“先送你回宫,否则再出事,我也保护不了你。”
咬咬唇,在这一刻,似乎花晨暮的形象光辉起来,变成了耶稣,那么慷慨大义。
“我帮你先包扎伤口。”说罢,已经撕下衣袍的一角,将他的袖袍挽起,“别动。还是留血,要止血才是。”
她的表情很严肃,很少看到如此认真的梅郝韵,眉宇之间那股专注的气息,感染了他。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旁的脏物擦拭,再用布仔细地包扎着。
她的五官看起来,精致美丽,也算是个美人,也许是因为那些传闻,让他从未正眼好好瞧过她的模样。
此时的她,看在他眼里,是那么温柔而又认真,小巧的樱桃嘴唇,微微一动,喉咙滑动,咽下唾沫,似乎呆着某种妖娆的味道,那么迷人。
哟西,花晨暮这厮,一身肌肉,看不出来呢,还这么结实,还以为是个文绉绉的家伙。啧啧,瞧瞧,这手臂上的肌肉,练得不错嘛。和花清歌还有得一拼。
“花晨暮。”良久幽幽地喊了出他的名字。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自己的名字,心中猛然一个悸动,说不出一种感觉,狂跳的心脏,似乎无法停止。
只是看着她,四目相对,那一波碧水,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我想跟你说…”
梅郝韵顿了顿,没说下去。花晨暮的脸瞬间通红,喉咙也有些干涩,结巴道:“什…什么?”
“你…你…”眼珠转了转,松开包扎伤口的手,淡淡一笑。
他只是看着她,等待她的后面的话。不知为何,花晨暮觉得这种气氛好怪异,自己的心也一直不停地跳动着。
“我要向你道歉。”她的态度很真诚,从未有的虔诚。
“如果是今天的事,就不必了。”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将包扎好的伤口摸了摸。她的技术还算过关,勉强算合格。
“我错了,真的,我今天才发觉自己错了。“梅郝韵一副自责的模样,又接着道:“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文弱的书生,长得又有些娘了点,不像个男人。”呵呵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又道:“其实,我今天发现,你还蛮男人的,瞧,你的肌肉,练得多有型。而且,你刚才的姿势好有气势。”
这边,花晨暮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嘴角抽搐着。原来在梅郝韵的眼中,他以前是这么不堪的模样。什么叫娘了点,不像男人?
他不是男人,是什么?还什么肌肉多有型?梅郝韵到这种危机时刻,都不忘记吃他豆腐。
天,这是错觉,方才的都是错觉,梅郝韵这女人怎么可能变得可爱呢。
不,他错了,应该是他错了才是。不该把梅郝韵想象得那么好。
他竟一时间失神了,不过一秒钟,清醒过来,推开她的手,慌张道:“好了,我没事了。”
切,梅郝韵白他一眼,要不是看他受伤的份上,才不会这么忍让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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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痕躺在浴桶里,闭上眼睛,正享受着热气腾腾的温水浴。今天和她正面第一次这样相见,她陌生的眼神,心中的确有些难受。
过往的种种虽然是过眼云烟,但是,自己却无法忘怀,不是吗?
经历轮回的痛,都无法比地上,永世无法忘记的痛苦。
紫瞳从窗户里飞了进来,在空中盘旋着,透明的翅膀扇动着,“主人。”
他并未睁开眼来,只是淡淡问道:“她回宫了吗?”
“嗯,刚回锦绣宫了,不过路上遇到了些麻烦,已经解决了。”紫瞳一直跟随在她身边,只要黑夜,他便寸步不离。
“哦?遇到麻烦?”幽幽地轻吐出话来,梅郝韵遇到的麻烦,能是什么?
“主人,我想我明白什么叫人世间的情了。”紫瞳歪着小脑袋,在空中继续飞着。
月无痕睁开眼来,长发上的水珠滴落,刚健有力的身躯,微微一动。
绝美的容颜在水波的映衬下,更加妖娆万分。
一个情字,让他三百年都无法忘怀,紫瞳小小的年纪懂得么?
只是轻柔一声问道:“紫瞳,你明白了?”
“嗯。”紫瞳重重地点了点头:“人世间的情,是不要在家里洗澡,要去河边洗澡,才有机会的。”
这是梅郝韵这么说的,主人深爱这么多年的女人,她对爱情难道认识还不深刻吗?
月无痕的眼睛猛地一动,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紫瞳说的话,究竟是谁教给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河边洗澡,家里洗澡。
紫瞳变作小男孩的模样,又道:“主人,真的,你跟我来吧。”
不知道,他在玩着花样,看到那稚气的小脸,微微一笑,人世间的情,岂是如此理解。
不过,笑笑也无妨。
套上衣衫,跟随着紫瞳,踏着月色,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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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郝韵手中摇着扇子,不知道为何,今晚会这么燥热,明明是初夏,还未到盛夏,已经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映雪端来冰镇凉茶,“公主,你先解解渴。”
端起,轱辘一阵喝了下去,觉得舒服了一些。拉了拉衣领,扇子一直未曾停歇。
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出去走走,闷死了。”
皇宫里,能让人感觉凉爽一些的地方,自然是湖边。梅郝韵已经到了湖边,吩咐映雪准备了小周,独自一个撑着小周,划入了荷花深处.
盛夏的荷花已经完全盛开,不像前些日子,只是绿色的荷叶,满湖的荷花连天遮盖,在夜色下,美得朦胧柔和。
小舟在荷花深处慢慢地划着,丝丝凉风过来,吹动连天荷花,像一波花海,好不美丽。
梅郝韵觉得似乎没那么热了,撑着小舟继续向前划着。
月无痕站在禁地的一边,看着一波碧水,随着微风荡漾着。几乎每晚都会回来吸取月亮花海的灵气,才能维持自己的人形。
透明的月亮花,盛开一片,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唱歌一般,悦耳动听。
水划动的声音传来,月无痕抬起眸子,看着那小小的人影,越来愈近。
那是梅郝韵!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紫瞳一个激动,开心地拍手道:“主人,我说的话,没错吧。要在河边才有机会的。”
呵,月无痕不觉一笑,虽然紫瞳的话,他不明白。但是她出现了,比什么都来得更加让他开心。
梅郝韵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船,慢慢地靠近了禁地,只觉得烟雾越来越大,而自己几乎弥漫了在了雾气中。
四只无力一般,疲惫不堪,手中的桨落下,身体瘫软下去,趴在了船上。
她又做梦了一般,看到眼前一片透明的月亮花海,一阵风过来,花朵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有优美的声响。
他又出现了,那个一身红色衣衫的男子,他的脚步声,她能感应出来,他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渐渐靠近。
他的气息真的很熟悉,带着淡淡的花香,但是,又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慢慢地感觉到他离自己很近了,到最后,被他抱了起来,搂在怀中,那么温柔,那般亲密。
这是什么梦,为什么总是重复?
梅郝韵想叫醒自己,却发觉,无法喊出声音,也无法睁开眼来。
月无痕轻轻地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像生怕碰坏的瓷器一把珍视,薄唇轻柔地印上她的额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三百年了,才能如此真实拥抱在怀,这种期盼有多浓烈。
紫瞳飞到一旁,看到主人,如此开心,高兴地自己也在空中盘旋起舞。
不知不觉中,紫瞳已经飞入了荷花从中,忘记了一切的烦恼。
呵呵呵。荷花从中发出一阵小孩子的笑声,紫瞳停下舞动,扇动着翅膀,看看四周:“谁?”
嘭一声,从荷花从中蹦出一个可爱的绿色衣服,粉色镶嵌的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