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不知道在想什么，凑近了些。
久违的尤加利香在夜里涌入鼻腔，周尤连大气都不敢出。感觉他的唇贴得很近，在耳边暧昧摩挲着，呼吸湿热，唇瓣又凉。
当第一个吻落在耳畔的时候，周尤终于忍受不了了。
她用细长高跟踩了他几脚，不知道踩没踩中，反正幅度很大地开始挣扎，也不管痛不痛。
等她江彻怀里挣扎出来，头发凌乱，裙子也被弄得皱巴巴的，眼睛红红。
“江彻，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不是都有女朋友有未婚妻了吗？我真的真的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了！”
她的声音里有极力克制的颤抖，还有呜咽压抑的破碎声响。
江彻辩解，“我没有。”
周尤眼里冒着泪花，悬在眼睫上一直没有落下，有些楚楚可怜，又有些倔强。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总之，你要找女人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们的游戏，我真的玩不起，也不想玩。
“江总，我们是不一样的！我只想好好工作，过平凡普通的日子，哪怕就是平淡得像白开水都没关系，我真的不想给自己找刺激，你懂不懂！”
江彻想说些什么，周尤又打断。
发泄完一通，她冷静了些，目光疏离地望了眼酒店璀璨炫目的大厅，她问：“江总，你小时候念的什么学校？学校里会教跳华尔兹对吗？”
没等江彻回答，她又继续说：“我小的时候都不知道华尔兹是什么，学校里日复一日放的只有广播体操。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广播体操再怎么练习，也永远都配不上华尔兹。”
不知是为了应和此间的静默情绪或是其他，悬在天边将落未落的沉闷暴雨顷刻间倾盆而下，雨声密集，间或夹杂闷雷，积存于地面的热气腾腾向上。
周尤恍若未觉，边往后退边说：“……江总，拜托了。”
她的声音很轻，在细密雨幕的背景声中听起来有些不太真切。
江彻站在那，没有动。
城市琳琅光影在雨幕里和她的背影都模糊成了浅淡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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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回到晚宴现场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
有人打量他，有熟悉的人上前问，他不说话，只自顾自开了间房，洗澡，换衣服，有条不紊。
晚宴下半场是慈善拍卖，大多数人都是来凑上半场的热闹，到下半场要出钱出力，就没了踪影。
当然，即便是想出力，这下半场拍卖，也不是谁都能进。
江彻掐着点，在最后一分钟进场。
见他来，本来意兴阑珊的苏盈终于提起点精神。她还算识趣，见江彻气压很低，没有问东问西追根究底，只递给他一张拍卖名目的单子。
江彻扫了眼，就随手扔在旁边。
苏盈看着单子上的十三号拍品，随口说了句，“这条项链挺漂亮的。”
江彻没理。
东西一样样被展出，一样样被拍走。
有些东西本不值钱，却因为人情和面子，被拍出了很高的价格。
苏盈夸赞漂亮的那条项链出场很晚。
“第十三号拍品，Helen33.28克拉鸽血红钻石项链，该拍品出自钻石世家Helen，镶嵌有21颗红宝石，共重33.28克拉，评级均为顶级色泽鸽血红，项链主体另有共重64克拉的顶级白钻，极具收藏价值，起拍价五百万，加价幅度五十万。”
好不容易来了个真正值钱的东西，台下的人终于有了点热情。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
不断有人举牌，拍卖师依次报出价格。
江彻一直沉默着，感觉只是来坐一坐。当价格来到八百万的时候，他忽然拿起桌上牌子，举牌的同时直接叫价，“一千万。”
“一千万！这位先生叫价一千万！”
另外有人举牌，拍卖师又喊：“好的，一千零五十万！”
江彻一次抬了两百万，还有人跟他竞价，他再次举牌，“一千五百万。”
苏盈惊讶。
众人侧目。
要知道前段时间同样是Helen展出拍卖的49克拉心型鸽血红也不过拍出了一千六百多万，这条三十多克拉的，千万出头已经顶格了。
“一千五百万一次。”
“一千五百万两次。”
“一千五百万三次，十三号拍品成交！”
“江彻，你……”
虽然苏盈感觉，这应该不是送给她的，但心底莫名地，还是升起了一点点小期待。
江彻没讲话，拍下这条项链就起了身。
这条项链成为了当晚慈善晚宴拍价最高的竞品，当晚狐朋狗友们就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在群里轰炸。
陈星宇：【兄弟，可以啊！豪掷千金拍钻石项链，你可别告诉我是送给你妈的啊。】赵洋：【哈哈哈哈哈赌一辆车，这逼绝对是拍了送给鱿鱼妹妹的！】舒扬：【卧槽来真的啊，这还没牵上手也没打上炮出手就上千万，江总你没被下蛊？！缺炮|友吗？】群里聊得火热，过了很久江彻才冒头。
江彻：【关你们屁事。】
紧接着三个人都收到了同样的微信提醒：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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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周尤浑身打颤，寒意从脚尖往上窜。
洗完热水澡，她给自己煮了姜汤，睡觉前还扒拉出药箱，吃了两颗感冒药。
还有那么多工作，还要赚钱，还要照顾周琪。
从这么一件小事上都可以看出，她和江彻的距离就像隔了一条银河那么远。
江彻可以任性地折腾自己，生病一躺躺大半个月，可她连病都生不起。
好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没有什么不适，她带上感冒药，打算等吃完早餐过半小时，再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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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柏的每一个早晨都很忙碌，耳边都是键盘哒哒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从茶水间接热水回来的时候，有人喊她，“诶诶诶，Zoe！你昨晚不是去《零度》的慈善晚宴了吗？”
周尤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昨晚那个项链是不是江星的江总拍了啊？我说是，她们非跟我杠，你看这个侧身照，明明就是那个江总嘛。”
周尤顿了顿，目光下移至电脑屏幕。
还有人在争辩，“肯定不是，刚刚不都说了吗，他入场的时候有被拍到照片，穿的根本就不是这件衣服。”
“衣服可以换的嘛，他这项链是不是拍给女朋友的，他女朋友也还蛮漂亮的，你看这裙子，Chic的限定款，我听说陆七七上次参加首映礼想借这条还没借到呢。”
“Zoe你快说说，是不是江星那个江总拍的？”
周尤面不改色地摇摇头，抱歉道：“我昨晚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没看到后面的拍卖。”
说着，她坐回自己座位，继续工作。
小E没有参与她们的八卦，不过电脑界面打开的，也是昨晚《零度》慈善晚宴的新闻。
她边啃着苹果，边偷偷打量周尤。
周尤今天穿了件薄薄的高领毛衣，脖颈被完全遮住。
不知道为什么，小E总觉得这很像是欲盖弥彰，那条价值一千五百万的项链…很有可能就戴在她的脖子上。
周尤脑子乱糟糟的，边整理历年圣诞节的活动策划边走神，都忘了刚接的热水很烫，不小心端起来喝一口，舌头被烫得没了知觉。
她正伸出半截小舌，用手扇风。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提示音。
【江总发来一条新消息】
她顿了顿，打开微信。
江总：【广播体操怎么了，小学我跳过雏鹰起飞，中学跳过放飞理想，我还看我侄子跳过七彩阳光，你不要对有钱人误解这么深好吗？】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江彻的微信， 周尤没回，只是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的，做什么都没法集中精神。
好在， 江彻没有继续发一些奇怪的消息。
可这两厢安静，竟然就没了下文，她和江彻的微信界面，就一直停留在江彻发出的那句话上。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不知不觉间， 十月就已悄悄溜走。进入十一月， 星城的天气总算有了些秋冬该有的清冷。
周末周琪放假， 周尤腾出一天时间， 陪她逛街买衣服。
到金盛商场的时候， 周琪很是兴奋，“姐，真在这儿买衣服啊， 太贵了吧， 我之前和同学来这里吃过饭， 这边的餐厅也比别的商场贵， 我们五个人AA， 吃了六百多， 心疼死我了！”
周尤笑笑， “没关系， 这家商场是我们公司的客户， 我有购物卡。”
开业活动后， 金盛商场就和嘉柏签署了全年的全程公关合约。
拿下合约，曾佩不再那么亲力亲为，金盛下半年的几次活动，她都交给了周尤。
周尤还只是个AE，客户代表。
在嘉柏，客户代表的薪水其实不多，关键就是要看够不够拼，能不能做到项目。项目做得好，奖金还是很丰厚的。
另外，还要看运气够不够好，运气好碰上金盛这样出手阔绰的甲方，能拿到的额外收入也不少。
周尤最近给金盛策划的狂欢圣诞夜活动一次性通过提案，金盛那边就给她打点了数额不小的购物卡。
姐妹俩边逛边聊天，周琪开了话匣子，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周英慧她不是十一才摆酒吗，就怀孕了？我看她发的那个朋友圈，可不像才怀了一两个月的样子，那肚子起码都五六个月了，她这是因为怀上了才急急忙忙赶着要结婚的吧。
“我看她老公也长得太抽象了！你看她朋友圈发的那结婚照了没，结婚照我觉得是P得太严重了，后面发的那个婚礼现场的图，我的天哪！她老公跟她一样高！
“周英慧一米六呢，舅妈以前不是还讽刺周金秀老公没一米七是个三级残废，那她这女婿可不是四级残废？”
周尤无奈，“行了，别人家的事你少操心，你读大学呢，怎么就像个老太婆似的。”
“我这不是八卦八卦嘛。”周琪理直气壮道，“舅妈也是个眼皮子浅的，那男的家里在卢原开了个厂子就眼巴巴地贴上去了，开部宝马朋友圈里都晒三十回了，一个3系的车有什么好晒的！过年我都不想回去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要怎么炫耀，真是窒息！”
周琪吐槽起来绘声绘色，腮帮子鼓起来嘚吧嘚吧的样子，特别可爱。
老家亲戚的那些事儿，周尤其实没放在心上，不过见周琪气成河豚的样子，她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见前头一家店的围巾好看，她忙拉着周琪上前，转移话题，“你看那条咖啡色的……你微微姐喜欢围巾，买这个送给她怎么样？”
周琪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周尤找来店员，“你好，可以把咖啡色那条取下来给我看看吗？”
“好的，稍等。”
前段时间孟微微找周尤借钱，周尤借得干脆。
毕竟是多年的朋友，她对孟微微还算了解，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孟微微肯定不会向她开口。
这钱她也没急着要，可孟微微前两天突然就把钱给还上了，还多打了八千，说是给她的利息。
周尤不肯收，孟微微就发脾气，还硬塞。
围巾质地柔软，针脚绵密，周尤试戴了一下，觉得不错，“就这条吧，麻烦帮我装起来，谢谢。”
周琪在店里随意转悠着，忽然问：“你给微微姐买礼物，不给姜澈姐姐买礼物吗？”
姜澈姐姐。
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周尤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
周琪记着人家的好，还念叨个不停，“我手术她帮了那么大忙，我连她面还没见着呢。
“欸，姐，要不要给赵医生也买个礼物，他们是情侣，就买一对情侣的杯子，或者是情侣围巾什么的？
“刚好请他们吃个饭，我也见见姜澈姐姐，然后把礼物送给他们。”
周尤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半晌，她装作认真看围巾的样子，若无其事道：“她出国了，最近不在国内，下次再说吧。”
“出国？她干什么的呀？是你同学吗？男朋友是私立医院的未来院长，时不时还出国，感觉很优秀的样子。”
“嗯……是挺优秀的。”周尤敷衍，又抬头问店员，“你好，这个购物卡可以用吗？”
店员：“可以的，我帮您看下余额。”
周琪被她糊弄过去，也没太在意。
买完孟微微的礼物，周尤又给周琪置办了几身冬天穿的外套。想起周琪刚刚说，表姐周英慧怀了孩子，她还想去母婴店看看。
毕竟过年肯定要回卢原，周英慧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她的表侄，买点东西，面子上也过得去。
可周琪不让，“买什么买！这里东西这么贵，周英慧她配吗？
“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圣母，他们一家子都什么人哪！网上随便买几件包邮的不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指望几十年之后她孩子孝顺你？”
“……”
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姐妹俩在商场买了奶茶，又上楼，看偏成熟一点的职业女装。
公关这一行讲究外在，夏天的衣服就不便宜，秋冬的衣服更是讲究质地，穿件起球的毛衣，估计能被人暗地里嘲上一个星期。
“姐，那件风衣怎么样？”
周琪吸着奶茶，忽然指向某家女装店的橱窗。
周尤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风衣的确不错，品牌也是做公关的年轻女生会青睐的轻奢，随性又时尚，只不过看到店里的大幅海报时，周尤稍稍一怔。
苏盈。
慈善晚宴过后，周尤算是过得风平浪静，只不过娱乐圈不怎么太平，每天都有新的八卦。
比如海报上这位，最近这段时间横空出世，说是要参演大导顾阳川的新作。
还没怎么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作品也没看到，时尚杂志就上了两封，品牌活动不断出席，八卦论坛的妖风也很大。
现在的娱乐圈似乎已经不流行拿身世卖惨的小白花人设了，观众更吃背景神秘强大的白富美人设。
可能是卖人设的太多，就有人质疑她是不是真的白富美。
但周尤知道，她是。
做公关会比普通群众的消息来源广阔一点，嘉柏早就有人爆料：苏盈的背景很硬，出道的包装团队超级强大。
经纪人是以前带过当红小花严暖的闫穗，闫穗出过车祸，恢复之后一直没再进圈子带人，这次愣是被请出了山。
公关宣发是直接从聿格挖来的，而且挖的都是高奢和艺人经纪这一块的资深PR。
就目前造势情形来看，团队似乎是想直接给她捧出一个很高端的定位。
十七楼最近茶余饭后也没少聊到她，别人或许不了解，可周尤对她印象很深，她是慈善晚宴那天，江彻的女伴。
见周尤愣怔，周琪撞了撞她，“姐，进去试试吧？”
苏盈的海报上正是穿那件驼色风衣，周尤轻轻摇头，“不用了。”
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小E。
电话刚一接通，小E就急忙道：“Zoe你快去公司，出事了，我也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周尤冷静地问：“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佩姐刚刚紧急通知全组人员回嘉柏开会，好像是江星那边Coco搞出了什么岔子，人家找麻烦来了！”
“好，我马上回去。”
周尤挂了电话，将手上的奶茶塞给周琪，又翻出钱包，“琪琪，公司出了点事，我现在得赶回去，这是购物卡，还有下周的生活费我先给你，你想买什么就自己买。
“回学校不要挤公交地铁，打个车，注意安全，到学校了给我发消息，知不知道？”
说完，她又揉了揉周琪的脑袋，然后边用手机叫车，边走往直达电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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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尤走得突然，周琪还有些不明所以，把钱和卡放回包包，她坐到休息区，给室友发微信。
好好一个周末，她可不想就这么回学校。
半小时后，刚好在市区做兼职的室友赶过来，两人商量着，准备去吃最近很红的某家网红火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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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洋最近排休比较宽松，舒扬给他介绍了艺术学院的小姑娘，出来玩了几次，感觉还可以。
不过这些学生妹妹太能折腾了，满商场的高端日料法国大餐不吃，非要去什么网红店打卡。
到这家名为“菜上菜”的网红火锅店时，队伍已经排了两长条，两人桌等位要等二十八桌。
赵洋打着商量问：“筱筱，这二十八桌也太夸张了，不然我们去吃龙虾？澳洲龙虾，空运的，很正宗。”
“不嘛！你们这些老男人怎么就这么没有情趣！”被称作筱筱的女生嗔了声，“我不喜欢那些大餐什么的，平淡热闹一点多好。”
“……”
行吧。
赵洋嘴角抽了抽，爱热闹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平淡到底是哪门子平淡了，刚刚买的香奶奶和雕牌难道是大白菜？
赵洋耐着性子排了二十分钟。
队伍是Z字形的，他们在第二条，挪动缓慢。
赵洋只觉得无聊又窒息。
当他再次向前挪，左边队伍反方向地向他身后缩短的时候，他忽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周琪？”
他迟疑地招呼了一声。
周琪正在跟室友商量等会儿点什么锅底，就听有人喊她名字，她转头，眼睛亮了亮，“赵医生！”
见到熟面孔，赵洋心情好了点，“你怎么在这，放假和同学出来吃东西？”
“对啊。”
“我刚听你说要点牛油麻辣的，那可不行啊，你应该吃点清淡的。”
周琪没想过偷偷吃个火锅还会被医生抓包，讪笑两声，看到挽住赵洋手臂的女生，她很迅速地转移话题，“欸，这位就是姜澈姐姐吗？这么漂亮！”
她惊奇道：“刚刚我姐在这，我们还说要给你俩买礼物谢谢你俩呢，没想到你们也在商场。”
忽然，她又皱眉，“不对啊，我姐不是说姜澈姐姐你出国了吗？”
莫名被cue到的筱筱有点懵，“什么…姜澈是谁？”
不是…
周琪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筱筱好像懂了什么，忽然变脸，用鞋后跟狠狠踩了赵洋两脚，然后用手上的袋子打他，还不忘骂，“渣男！”
赵洋全程状况外，边躲边解释，“等…等等……不是啊，什么情况！”
被当众下脸，筱筱快气死了，打了他一顿就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队伍，还不忘整理好香奶奶和雕牌的包装袋。
周琪有点被吓到，手足无措地解释，“赵医生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不是姜澈姐姐，但是赵医生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