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节省一点花,应该能支持两天。”方夕颜在这城中转了小半天,便已经计算好了一天的花销。
风萧寻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凉凉地道:“那你这身破衣裳呢?不预备换了?”
方夕颜揉了揉眉心:“自然是要换的。”再穿下去她感觉就该招虱子了。
“那银子呢?”据他所知,一件能看上眼的衣衫最少要十两银子。
方夕颜得意一笑:“放心吧,只要进了城,我就有挣钱的门路。”
“不会是——还在街上卖艺吧?”道具老虎可是已经回归山林了。
“放心,自然不会。好了,小天一,挣钱的事就交给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地回到家。”她不但要换衣服,还要雇马车,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这三两银子只是她暂时不挨饿的启动资金而已。
风萧寻笑了:“好,那就全部交给你了。”
其实他有最快捷的来钱法门,不过,那法门这丫头十有八九不会同意。
那他就看她的吧,倒要看看
她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
风萧寻忽然有了一些期待。
他们是坐在酒楼的大厅中,在大厅中吃饭的人自然不少。
人多八卦就多,方夕颜吃罢饭以后并不急着走,坐在那里继续喝茶,听他们扯八卦——
二人在那家酒楼直坐到灯火阑珊,大部分客人都散去后才离开。
因为银子不多,方夕颜便找了一家规模较小的客栈,好在这家客栈规模虽然小,但收拾的很干净。方夕颜问了上中两种客房的价码,以她现在的经济实力,自然住不起上等客房,只得先要了一间中等的。
不料她一间的话刚刚出口,旁边的风萧寻插了一句:“要两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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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我们是夫妇
方夕颜诧异,两间的房费她倒是付得起,但是现在出门在外,又是这么一个陌生的城市,把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单独扔一房间,安全么?
再说她总感觉那黑衣妖君未必能轻易放过他们。
说不定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天一,我们还是一间房吧?你还太小,一个人不安全——”
她和他待在一间房里方便照应。再说他只是一个孩子,方夕颜自然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这句话让客栈老板不乐意了:“姑娘,我们这里做的可是正经生意,有什么不安全的?”
他自然想多租出一间房去:“再说这位小哥看上去也快成人了,二位虽然是姐弟,但住在一起怕也是……不那么方便——”
风萧寻妖娆一笑;“我们可不是什么姐弟,而是未婚夫妇。”
那客栈老板没反应。
也可能是没反应过来。
风萧寻也不再理他,他凑近方夕颜身边:“夕颜,你如果同意和我同床共枕,和我被翻红浪我便同意和你一间房……”
方夕颜一脚踢过去:“去死!”
她这一脚是普通的一脚,自然踢不到风萧寻,他一闪身便轻松避开,哈哈一笑:“这么粗鲁,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转身随同那店伙计去了。
房间虽然不大,但胜在干净。
被褥,桌椅都纤尘不染。
小伙计又送来了洗澡用的浴桶,桶内热水氤氲。方夕颜插了门,脱了衣裙,将身子泡进了浴桶之中,热水漫涌而上,涤荡包裹着她的肌肤,她舒服地打了个哈欠,只觉一天的疲劳也消失无踪。
她从穿越过来后就在山林里奔波,吃不好,睡不好,更没法洗澡,现在终于又回到正常人类生活的地方,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倚着桶壁,又把穿越前后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
自己这次穿越可谓奇中奇,只怕所有伊家子弟也没碰到过她这种状况。
轮回盘破碎了,自己也就断了回去的路,不知道师兄师姐会不会拼命找她——
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师妹伊轻尘,那丫头不愿意学习驱魔术,甘愿去做一个小护士,没想到也无奈穿了——
把老爷子急的不行,只是苦于找不到她穿越的朝代——
这是不是就叫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伊家的人常常用轮回盘穿越,结果就容易出状况了——
(方夕颜穿越的时候,伊轻尘尚没有穿越回来,在其他书中有交代)
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真的留在这个时代不再回去了?她游目一扫四周,桌椅板凳皆为木质,很古老的样式。
这些东西随便一样弄回去都有可能成为价值连城的古董,可是她实在不想也变成古董——
嗯,这个年代的人好多修仙的,真正的神仙应该懂穿越之道吧?眼前闪过顾惜默的影子,听他的口气,他的师祖还健在,会不会就是神仙?自己或许抽空去拜访这位老神仙,说不定他能为自己指条明路。
她洗罢了澡,换上衣裙。
☆、番外:嗜杀
她洗罢了澡,换上衣裙,到底放心不下风萧寻,便开门出去来到他的门前,先侧耳听了听,屋内没有动静。
不会是睡了罢?
想了一想,伸指轻轻敲了一敲:“天一,你睡了没?”
“唔……”屋内有些模糊的声音答应了一声:“有事?”
声音里似有浓浓的睡意,像是好梦被人打断。
“没事。好好睡吧,明早我来叫你。”方夕颜嘱咐了一句,再听了一听,屋内已经没有别的声响。
这孩子大概真的困坏了,毕竟昨晚他一直守夜,让她睡了个饱……
算了,还是不打扰他了!
她明天还得继续去打探消息,想法挣钱是正经。她转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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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深沉,天空几颗星子寥落,万籁俱寂,只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而在一家楼宇的屋顶上,一名红衣男子飘然而立,唇边横着一管玉笛,明明是个吹奏的模样,却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吹奏的是引妖曲,这种曲调常人并听不到,只有魔功修炼到一定的级别的妖魔才能听到。
他这么吹奏了片刻,远处几道黑影一闪,瞬间便来到红衣男子身周,纷纷躬身行礼:“魔君大人。”
“魔君大人夤夜相召,不知道有何吩咐?”
这些人高矮胖瘦都有,丑俊不一,对那名红衣男子恭恭敬敬。
红衣男子环目一扫:“就你们几个?”声音淡如凉风。
“回魔君大人,近日正道中人扫荡的紧,魔界妖界的人都甚是小心翼翼,不太敢出来。”
“是啊,魔君大人,听说紫莲门的释音国师要成婚,紫莲门的属下为了让他们的祖师安心,说要弄什么河清盛世,最近对我们魔道大肆捕猎,他们门下弟子又众多,几乎是无处不在。所以我们魔门的人也不敢在外招摇,大部分人都躲到山林中去了。就算是我们,如非魔君大人相召,也不敢出来……”
红衣男子眼眸微微一闪,帝释音这个混蛋!
他成亲便成亲吧,干嘛要拿他的魔子魔孙开刀?!
找成就感?!
如非他现在妖力大失,他非直接杀上珞珈山不可!
怪不得他进了城以后,感觉不到魔的气息,原来是都被赶跑了……
他隐在袖中的手微微握了一握,表面却不动声色:“你们替本座做几件事情,做好了本座有赏。”
“是!请魔君大人吩咐。”
“我等一定尽心尽力去做,不负魔君大人所托。”
那几个人跪在地上,纷纷表忠心。
红衣男子妖娆一笑,笑容在月光下如罂粟花开:“你们在城中大户之家多放几个恶鬼,记得,闹的越大越好,越轰动越好。”
那几个人一呆,其中一人忍不住道:“这——魔君大人,这是为何?最近因为牛家村的血案,城中也来了好多紫莲门的人,我们这般闹将起来,怕会招来紫莲门弟子的围杀……”
红衣男子俊逸的眉毛一挑,笑的越发倾国倾城:“怎么?本座要做什么还要报告给你原因?”
☆、番外:嗜杀
红衣男子俊逸的眉毛一挑,笑的越发倾国倾城:“怎么?本座要做什么还要报告给你原因?”
他声音温柔和气,淡如流水,所过之处却如浮冰。
那人猛打了一个寒战,忙垂下头去:“属下不敢!”
红衣男子流烟般飘近他的身前,在他手臂轻轻一拍:“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他也不过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掌,那人的手臂却像是被泼了硫酸,嗤嗤响声不绝,空气中满是皮肉焦枯的味道,他的半条手臂在顷刻间便被腐蚀的只剩半只骨架……
那人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脸色煞白,噗通跪倒,连连磕头:“魔君大人饶命,属下再不敢了!”
其他人也被眼前这幕吓了一跳,纷纷跪倒,不敢做声。
红衣男子冷冷瞥着他,直到他额头磕出了血,才优雅一笑:“这才乖,本座就暂且饶你不死,去罢!”
“是!”那男子虽然疼的脸色煞白,却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不敢怠慢,横掌为刀,将那条尚在向上延伸腐蚀的手臂整条切下,粗略包扎一下,这才弯腰行了一礼,忙忙去了。
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轻捋虎须,也纷纷磕头告别而去,按照他的吩咐去安排不提。
红衣男子又留下名叫天豹的男子,另外嘱咐了他几句:“你去碎叶城……记得,要拿那个黑色的匣子。明天这个时候,本座自会来取。”
天豹心中虽然有些纳罕,但魔君做事一向神鬼莫测,又有前车之鉴,他自然什么也不敢问。
答应一声,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红衣男子看他们都已远去,这才缓缓坐倒,淡淡的红光一闪,他又恢复成十二三岁童子大小,红瞳变黑瞳,白发变黑发——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的小脸有些苍白,白玉般的额头上有极细密的汗珠。
微微苦笑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妖力所剩真的无几,不过就是恢复了片刻原本的形貌就让他出了一身汗。
幸好他的积威尚在,让那些人对他敬如神明,不太敢抬头看他,要不然非看出他的破绽来不可!
魔原本就狠辣无情,奸诈狡猾,两面三刀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们没有善恶观念,自然也没有真正的忠心不二,只服从于强者,只能用铁腕手段压服。
他几乎沉睡了五百年,这些魔族手下便对他起了疑心,敢质疑他的命令。
他如果不用雷霆手段将他们迅速震慑住,时间一长,让他们看出他的虚弱,说不定会立即造反……
他盘膝坐在屋顶,仰首天空,看着那忽明忽暗的星星,唇角露出丝丝笑意。
明天——那个丫头估计能赚许多银子,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子。
这一世的她其实很好满足,而他守护在她身边,看她开心他也便开心了。
他端坐在那里,吸收月之精华,淡淡的月光如同有形有质,将他缓缓围绕,别人只知道他妖力惊人,其实他在最初的最初,他修炼的是神仙道……
☆、番外:分房而睡
只是在屡遭背叛之下,他为了报仇,也为了早早出人头地,求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得最强,便舍弃了神仙道,改修进展速度最快的魔道——
相同的修道,在前一百年,修魔道要比神仙道快的多。
在一百年内魔道中人蛮可以修成绝顶高手,啸傲天下。
而神仙道却只能修炼到勉强挤入高手之列,泯然众人。
但有得必有失,神仙道虽然进展慢,但基本功扎实,一步一个脚印,洗骨换髓,灵力慢慢增强,对身体极有裨益,不会走火入魔,而且一旦突破十阶,灵力便会突飞猛进……
魔道虽然进展最快,但副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一旦修炼到了一个顶端便很难再进展一步,而且容易被体内的魔功反噬,为了压制体内的妖力疯狂,他必须要以杀止杀,用别人的鲜血,魂灵来压制体内的妖力——
这也是他资质虽然比帝释音不差,却始终无法赶超他的主因。
修炼魔功犹如吸食大烟,就算是睡觉也要时时修炼,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发疯发狂。
一旦修炼,那便是不死不休。魔功越深,越难以摆脱这种束缚,只能一步步修炼下去,直到被体内的魔功彻底反噬,魂飞湮灭——
修炼魔功最快捷的法门便就是用怨灵修炼,也是风萧寻主要的修炼方式。
但他近五百年来他睡觉的时候多,杀人的时候少,体内的魔功耗损的厉害,也隐隐有反噬的迹象。
这次他沉睡已有五十多年,原本想醒了以后就大开杀戒制作怨灵压制体内的妖力,却没想到中途会被方夕颜一把火给烧醒!
更没想到他辛苦修炼万年的妖力被这丫头的什么绝户阵给炼没了十之八九……
他毒杀牛家村的人一为吃醋,二也是想等天黑之后用那些人的怨灵来恢复妖力。
却没想到顾惜默会来找方夕颜,和方夕颜去往牛家村查案,方夕颜发挥她驱魔师的精神,将那些怨灵超度,害得他计划落空——
他妖力只剩下零星一点,自然不会再反噬。
原本他妖力值满的时候,根本无法再修炼神仙道,因为一正一邪两种力量会在他体内打架。
现在好了,他妖力已经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修炼神仙道倒不会再引起身体不适……
既然这些日子要和那个丫头在一起,他再修炼妖力只怕会被她察觉,在她没爱上他之前,他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不然以她的脾气,和他恩断义绝算是对他手下留情,十有八九她会想法收了他!
那他就太得不偿失了!
他吸取了一会月之精华,只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这才站起身来,身形一起,一溜轻烟般回那家客栈去了。
客栈内依旧静悄悄的,他轻如狸猫,重新回到自己的卧室,卧室内侧坐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
“天一,……”他唤了一声。
“有事?”那孩子头也不抬,声音发闷,像是浓睡未醒。
风萧寻微微一笑,衣袖一拂,那孩子忽然消失不见,原地只有一截纸人。
☆、番外:谁算计了谁
风萧寻松了一口气,将那纸人放在烛火上烧掉。那丫头在临睡前果然来敲过他的门了,幸好他早有准备,预备了替身。
只不过他现在妖力太差,所以预备的这替身只会应答一两句。
方夕颜刚才如果再多问几句,估计就露陷了——
他身形一展,人已在方夕颜的门外。伸手欲推门,却又突然缩了回来!
门上设的有禁咒!这种禁咒只挡妖邪,不挡普通人。
只要有妖邪想要进入便会触动这禁咒的力量,里面的方夕颜便会立时惊醒。
幸好他反应快,及时缩手,要不然惊醒那个丫头只怕就露陷了。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从未发现自己也有如此小心翼翼的时候。
侧耳听了听,里面的人呼吸绵长沉静,显然已经睡熟。
他轻轻一笑,这个丫头性子开朗了不少,无论碰到什么状况也能吃得饱,睡得着。
他正要回房去睡,忽听楼梯口似有什么动静。
心中一动,身形一隐,躲于暗处。
有一道黑影飘飘荡荡上了楼,这黑影全身像被罩在一个大布筒子里,只露出一双微微闪着绿光的眼睛。他动作极轻,极快,眨眼的功夫便来到方夕颜的房门前。
他侧耳听了听,眸光又是一闪。一个身子忽然化成一团轻烟,向着门内钻去!
“哧!”地一声响,像一个面团抛进了热油锅里,有淡淡的白光闪了一闪。你团轻烟才进去一点,便像是被蜂蛰了似的撤了回来!
迅速又化为人形,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门上,又像蛇似的绕着方夕颜所居的房子转了一圈,确定无孔可入,这才悻悻去了,转瞬间便没了身影。
风萧寻又现出身形,看了看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
区区一个小蛇精居然也想对一位驱魔师不利,脑袋进水了么?
还是说它背后还有什么人指使?
他这些魔子魔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居然算计到他的人头上!
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轻轻一笑,很好,既然敢算计他的人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侧耳又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屋内依旧没有其他声音,他低叹,这丫头的驱魔师到底是怎么当的?睡的也太放心大胆了吧?!
也或者是——她中了什么昏睡药?!
风萧寻心中一紧,正要不顾一切弄开门冲进去瞧瞧。
楼梯口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声音悉悉索索而又鬼鬼祟祟。片刻的功夫,便走上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也是一副夜行衣打扮,手中的钢刀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他们并没有看到躲在暗处的风萧寻,先在方夕颜的窗口听了一听,其中一人低声笑道:“放心罢,这妞刚才吃了一杯放了蒙汗药的茶,这时候雷打也不醒。”
另外一人舒了一口气:“这就好,我们这就把她弄出来,送给仙君大人。一千两银子就到手了。”
“快,我们赶紧把她弄出来,免得夜长梦多。”
他们二话不说便开始用手中的钢刀拨门栓。
☆、番外:谁算计了谁
“啪,啪!”两声轻响,那两个人肩膀上各自被人拍了一掌。
声音不大,却把那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险些惊呼出声。
二人猛然转过头来,却又呆了一呆。
站在二人身后的是一位身穿淡红衣袍的童子,十二三岁模样,一张小脸像是世上最高级的画师画出来的,美得惊心动魄,倾国倾城。
此刻那童子笑吟吟的,一双潋滟双眸正凝视着他们两个,有淡淡的紫光如世上最珍贵的紫魄妖娆生辉,那两个人头脑一懵,望着那童子怔怔出神。
“谁派你们来的?”风萧寻声音似从遥远的天外传来。
“是——一位青衣仙君。”那两个人神情木然,机械回答。
“让你们做什么?”
“让我们想法把门内姑娘抬出去交给他。”那两个人声音更机械。
“很好,我就是那位姑娘,你们可以带我走了。”风萧寻笑得越发春暖花开。
那两个人木愣愣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人将手中的大口袋像风萧寻头上一罩,将他装了进去,然后抬起他向楼下走。
刚刚抬下楼,那两个一直面目表情僵硬的男子像是突然自梦中惊醒。
互相对望一眼,再低头看了看抬着的口袋,刚才发生的一切在他们脑海中一片茫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这么顺利就把她弄出来啦?”其中一人犹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她可是吃了蒙汗药的,轻松弄出来很正常。”另一个人虽然也有些茫然,但既然人已经到手,他也懒得多想:“快走,拿她换银子!”
这两个人既然神智清醒,脚步顿时轻盈了许多,其中一人轻功显然不错,他嫌抬着费劲,干脆将装了风萧寻的口袋扛到了肩上,一路窜房越脊,片刻的功夫便来到城东的一幢废宅内。
“仙君,仙君,人我们带来了。”那两个人进到一个大厅开始嚷嚷。
大厅的桌上有淡淡的绿光一闪,一名青衣男子现出身形。
苍白的面容,狭长的双眸,紧抿的薄唇,这男子看上去很清秀,他的身后甚至还有一团若有若无的光圈,如同佛光。
这男子一出现,那两个人便拜了下去:“仙君大人。”
那男子摆了摆手:“人带来了?”
“是,就在口袋里面。”
“很好,那你们算是立了功了。下去罢。”那男子漫声开口。
那两个人一愣,互相对望一眼,再次磕头:“是,可是——可是仙君许给我们的奖赏……”
那男子目华一闪,微笑:“其实本仙君看中这个女娃娃,不过是因为看她的资质好,想收她修仙而已。二位送她过来,也算积了一个善缘……”
收徒要用偷的?
那两个人眼中闪过一抹纳闷,讪讪笑道:“是——是结了善缘了。可是——可是我等家贫,还急等仙君所赐银两救急……”
那男子轻轻一叹:“好罢。本仙君既然答应了你们,自然不能食言。”
他指尖一弹,弹出两张银票。
☆、番外:谁算计了谁
他指尖一弹,弹出两张银票:“喏,这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你们二人一人一张拿走罢。”
那两个人大喜,忙各自接住一张,凑近桌案上的灯烛看了一看,尚没看清上面的数字,那两张银票闪了一闪,蓦然变成两条碧绿的毒蛇,猛地一窜,正咬中那两个人的眉心——
可怜那两个人一声惊叫也来不及出口,便脸色发黑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一下,蹬腿死了。
那青衣男子冷冷一笑,手一招,那两条毒蛇便飞回了他的衣袖,他摇了摇头:“人为财死,鸟为食忙,何苦来哉?”
不再理会那两个死人,他缓步走到装着风萧寻的口袋面前,俯身看了一看,一双狭长的双眸中现出一丝火热!
“哥,没想到我们能这么轻易就把她搞到手。”一个锦衣男子自厅后转了出来:“刚才小弟前去差点被她的禁咒给伤到皮肉。”
他把衣袖一撩,让那青衣男子看他手臂上的伤。
那里有一道如同烫伤的疤痕,约莫有半个手掌大小,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青衣男子哼了一声:“这丫头灵力不浅,她设的禁咒自然不同凡响,我让你沉住气你偏偏不听。吃亏又能怪谁?”
锦衣男子赔笑道:“早知道这两个人能这么轻易得手,小弟自然不去碰这个钉子了。”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口袋:“哥,和这个女人交合真的能提高我们的功力?”
“那是自然,这个女人是难得一见的全阴体质,偏偏又是修炼的至阳法力,她身上的法力已经被她的至阴体质吸收,我们和她交合正好能迅速吸收,比吸收百年妖魅的内丹还要管用。”
青衣男子自信满满,眉梢眼底俱是笑意。
那锦衣男子眼睛一亮:“这么说,我们吸收她的功力后,说不定能直接突破瓶颈成仙,再不受这城中其他魔物的欺负。”
“不错!说不定比他们还要厉害,到那时我们就是这一片的老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魔君大人的重用,成为魔族侍卫。”青衣男子画了一个很美好的蓝图。
锦衣男子沉不住气:“那我们还等什么?快把她弄出来吧。这女子长的也挺不错的……”
他低头便开始解那口袋。
口袋终于解开,露出了里面沉睡的人——
锦衣男子像被蝎子蛰了一口,手一抖,不相信地看着口袋里的人:“这——这——不对吧……”
口袋中不是他曾经见过的美少女,而是一位银发红衣美人。。。。
银发如丝缎,顺垂于肩,红衣如烈火,灼人眼目,面目如同春晓之花,直撞入人的眼脸。
眉间一道烈火痣,妖娆魅惑,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却又不敢多看……
那青衣男子也脸色大变,脱口低呼了一声:“魔君——魔君大人!”
他曾经在魔界远远见过风萧寻一次,风萧寻这样的人物让人见一面估计就不会忘掉,这青衣男子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