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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能量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天生念力强的人会对世间的这五元素中的一种或者两种有一种特殊的感应力,能够感应哪一种便适合修炼哪一种元素的念力。

洛青羽拿到手的是修炼念力的初级入门。

洛青羽研究了三天,也照着上面所说的初级法门修炼了三天,结果悲催地发现,大国师并没有看错她,她果然是念力废材,对世间的五种元素她根本没有一点感应!

这三天里帝释音和她说过的话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除了一些必须的话他对她根本一句废话也懒得多说。

在她面前,他又恢复了他大国师的威严和高高在上。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远,这让洛青羽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但不愿意多想。

大国师一天比一天变得俊美,气势也一天比一天变得强大。

到了第三天傍晚,他再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又戴了面具,一身宽大白袍在风里鼓荡,看上去已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洛青羽猛然看到他戴着面具的脸和平时没两样的白袍,知道他已经彻底恢复,心里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一抹说不清的怅然升上来。

一切回到了最初的最初,师父,再不用她来做护卫了吧?

疾走两步,笑吟吟地一拱手:“恭喜师父。”

大国师淡淡瞧了她一眼;“你在这里还有什么事要做?”

洛青羽一愣,摇头:“没有了。”

她就剩报仇了。但以她现在的功夫,肯定不是那个侏儒祭司的对手,一切等她修炼有成时再说。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要报仇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帝释音眸光沉了一沉,没再说话。

把手一招,空气中有水气迅速凝聚,在他脚底聚成一朵云的形状:“上来,我们回山。”

驾云?!

洛青羽看着那云,再看看帝释音,莫非他真是神仙?

驾云不是神仙才会的专利么?

她跳上那朵云,脚下只觉软绵绵的,像是踩到了棉花垛上。

“呼!”那朵云载着二人忽然直飞而起。

因为惯性,洛青羽打了个趔趄,险些一头栽下去。

幸好她在危急之中下意识向前一扑,抱住了帝释音的腰,这才及时拿桩站稳。

再抬头时,两个人一朵云已经飞在千米以上的高空中……

洛青羽黑线,他就不能上升的速度慢一些?

忽然这么火箭炮似的向上一冲几千米,普通人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真正的师徒

洛青羽黑线,他就不能上升的速度慢一些?

忽然这么火箭炮似的向上一冲几千米,普通人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就算是宇航员在所坐的火箭猛然升起的时候,还会大脑充血,更何况是她?

两边云层翻滚着自身旁飞速掠过,天风凛冽,吹得洛青羽头发衣衫全部鼓荡起来。

这样的高空,这样的速度,让洛青羽无论抱紧什么都不敢松手……

“放开!”帝释音的声音冷冷传来。

洛青羽一呆,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他的腰。

脸微微一红,可是却不敢松开,怕一松开人就会从这千米高空跌下去……

“放开!”帝释音又说了一句,这一次声音已经含了冰。

洛青羽一窒,他是认真的!

现在的他貌似不喜欢她的碰触和接近……

她一咬牙,一横心,手臂松开,但强大的惯性让她直接从云上飞了出去!

洛青羽身子一悬空,便直直向下飞坠!

眼见灰白色的大地扑面而来,洛青羽心头苦笑,在这样的高空跌下去,再好的轻功也是白扯……

“噗!”她的身子像是扎进了棉花堆里,巨大的惯性砸的那‘棉花’也颤了几颤,向下倾斜了一下。

就算是这样,洛青羽也摔的浑身酸疼。

她一跃而起,抬头正对上帝释音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他的声音比面具更冰冷:“怎么如此不小心?”

洛青羽:“……”

她握了握拳,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是神仙啊?!

他驾云的速度那样快,她又无所凭依,怎么可能在上面站的住?

她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师父,我不是神仙,只是凡人!”

心里有压不住的委屈要冲上来,她别过眼去。

帝释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她身上稍一逡巡:“那要不要紧?”这次的语气温和了一点。

洛青羽抿了抿唇,扭过头去:“还好。”

帝释音没再说话,重新驾云而起,不过这次,他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洛青羽坐在云上,虽然天风还是吹得她口眼难开,但好歹没再很没出息地跌下去。

虽然还是有些站不稳,但是她宁愿坐在云上,也不想再去抱他……

二人终于又回到了珞珈山上。

珞珈山上和情景和洛青羽走时想象的一样,被妖兵扫荡的一片狼藉。

所有的院子都被拆毁,当然,融雪谷更没有幸免,上面只剩一座光秃秃的山峰,连围墙都被拆没了。不用想,这肯定是风萧寻的‘功劳’。

可见这个大魔头当时想通了又回来时是多么的疯狂……

幸好二人走时遣散了所有的紫莲门弟子,才把可能会有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真正的师徒

帝释音一回到珞珈山,立即便召集门人弟子,莲玉,子桑鹤晚,达墨流贺瑾御率领各自的门人弟子很快来到,珞珈山上自有一番热闹——

而他们到来后,从他们口中洛青羽才知道这次紫莲门还是遭到了重创。

在帝释音带着洛青羽失踪的这几天里,各地的紫莲门弟子接连失踪,再发现时便死在了荒郊野外,死状极惨,像是生前曾经受过重刑……

好在因为帝释音提前通知了四大弟子要严密防备风萧寻,所以四大弟子以及一些□□骨干都隐匿了行迹,这才免遭风萧寻的毒手……

饶是这样,紫莲门弟子也损失了将近四分之一。

四大弟子虽然悲愤难平,但看到师尊能够平安归来还是很欣慰,纷纷向师父禀报各自的近况。

达墨流更是痛心疾首,因为他这些日子依旧没有联系上云隐连月,沧海国内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的新婚夫人日日在靖王府以泪洗面,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帝释音只是淡淡地听着,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洛青羽还是看到了他握住茶杯的手指节隐隐有些发白——

这么多的门人弟子相聚一起,重建珞珈山自然不再话下。

半个月后,珞珈山又恢复了曾经的山青水绿,鸟语花香。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旧观。

甚至连融雪谷中的宅院也恢复成曾经的样子。

但洛青羽却又隐隐觉得一切回不去了……

她知道这次紫莲门的损失说到底全是因她一人而起,如不是她不知道死活地在大姨妈来临的时候洗床单,也引不出后面这么大一系列的变故……

珞珈山可以重新修的和过去一模一样,但那些无辜枉死的生命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洛青羽也拥有了自己一幢院子——飞羽阁。

因为一切都是百废待兴,所以四大弟子见过师父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每天都会上融雪谷和师父议事。

开始几天,洛青羽还每天都会跟着四位师兄上峰。

但她到底对紫莲门具体机制不了解,所以也插不上几句嘴。

竹楼内有议事厅,帝释音高高坐在上位,几大弟子按照顺序在下面站着。

洛青羽最小,自然排在了最末,几乎站在了门边。

每次看到高高在上坐在那里,懒懒支着下颌听门人弟子禀报的大国师,她总有种恍惚的感觉。

他和她的距离在逐步拉远。

他待她也像待一名真正的弟子,和子桑鹤晚他们并无不同。

这正是她曾经希望的,可为什么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在那里徘徊不去?

每次会议完毕,洛青羽便会跟着其他四位师兄一道离开融雪谷。

帝释音不会再把她单独留下。

☆、真正的师徒

每次会议完毕,洛青羽便会跟着其他四位师兄一道离开融雪谷,帝释音不会再把她单独留下。

她终于彻底告别那些抄写文书的日子,每天下的谷来,便开始练功。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师兄们议事完毕,一个一个陆续离开。

只有子桑鹤晚留了下来,继续督导那些来执勤的紫莲门弟子,珞珈山上一切又恢复了旧观。

只有洛青羽,她终于不再受大国师变态的‘摧残’,不必一天再爬六趟冰蘑菇,也不必再每天抄那些怎么抄也抄不完的文书。

她只需和子桑鹤晚一样,每天在卯时左右去融雪谷给师父请个安,便可以下来做自己的事情,练自己的功。

而且每次上去,未必能次次都见到他,有时他并不在谷中,洛青羽就会扑个空。

就算见到了,他懒懒站在竹楼之上,而她站在竹楼之下。

他是师,她是徒,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便仿佛是天与地的距离……

他的话也极少,她每次请完安,他通常都是摆一摆手,说一句:“知道了。”便打发她下峰。

当然,洛青羽有时练功碰到不懂的难题在请安的时候也会询问,帝释音倒也有问必答。

解说的极精炼,一句废话也没有,像一位真正的严师——

“云夏,你和师父是怎么回事?”就连子桑鹤晚也看出了洛青羽和师父之间的不正常,有一天忍不住开口相问。

“什么怎么回事?”洛青羽挑眉。

“你和师父——感觉不太正常。”子桑鹤晚隐隐觉得不对劲。

“有什么不正常的?”洛青羽微笑:“师父不是一向这么对弟子的吗?”

“这倒是——”子桑鹤晚说不出话来。

帝释音现在对待洛青羽,真的像对待他们几个一样,再找不到半点区别。

可是,他总感觉别扭,总感觉师父和小师妹之间隐隐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他们像是——在冷战……

子桑鹤晚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三个字给惊住,有徒弟和师父冷战的吗?

他看了洛青羽一眼,他发现小师妹这几天好像瘦了一点:“云夏,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你悠着点,别累着。”

这些日子,他每次看到她,她都在练功,从白天练到半夜,原本一个懒丫头现在变的比小蜜蜂还勤劳。

洛青羽低垂了眸子,笑了一笑:“放心,我有分寸,不累。”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自己变强,变厉害,自然要下苦功一些。

再说也只有一门心思练功的时候,才能阻止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和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酸涩感……

这几天吃饭她一直在子桑鹤晚这里搭伙,而子桑鹤晚每一天都为她准备精美饭菜,一如她初来山上那会。

☆、师徒冷战

她低头吃了一口云片糕,云片糕一如既往的香甜,但吃在她嘴里却很不是滋味。

明明是同一个人做的,为何吃在嘴里味道却像是变了,是她变了?

还是子桑鹤晚的手艺变了?

“向晚,你那些日子去了哪里?”

洛青羽想起了曾经埋在心里的疑问。

“呃,最近麒瑞国有妖族作乱,那边的国君来求平妖,师父就派我去了。”子桑鹤晚回答。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师父故意把子桑鹤晚师兄给支开呢。

看来倒是她误会师父了。

“那你每天都给师父送饭菜吗?我怎么从来没看到你?”

“怎么可能?!”

子桑鹤晚苦笑:“麒瑞国离这里可是足有万里之遥,我怎么可能每日给师父送饭菜?”

洛青羽微微一怔,那她那时每天在融雪谷所吃的饭菜可都是子桑鹤晚所做的口味,而且热气腾腾像是才出炉的样子,自然不可能是早积攒下来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

师父做的?

不可能!洛青羽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又拍回到脑海深处!

那样一个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可能为她做饭?

更遑论是做出和子桑鹤晚一样的口味……

或许他有什么特殊器皿可以长期保鲜,他让子桑鹤晚先做好送上去,然后用那种器皿收好,每次吃饭的时候热一热就是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师父那时虽然以折腾她为乐,但对她还是用了心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好了,向晚,我先回去了。”

“云夏!练功方面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子桑鹤晚有些依依不舍。

这几天洛青羽虽然每天都在他这里吃饭,可是都是吃完就走,匆匆忙忙的。

他知道她是急着回去练功,可是她是不是太匆忙了些?

洛青羽摇头:“谢谢师兄,没有了。”

帝释音这些日子对她虽然冷淡,但对她的疑问还是有问必答的,很能解惑。

她抬脚就走,子桑鹤晚一急,忽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云夏!”

洛青羽诧异抬头,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下意识挣脱了他的掌握,微微拧眉:“向晚,还有什么事?”

子桑鹤晚看了看空了的手心,眸光微微黯下来。

忽然感觉和小师妹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原先还要远一些……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吧,我到疾风院有点事,和你正好顺路,我送你过去。”

洛青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好!”

月亮大如圆盘,斜挂在天空,新下了一场雪,大地一片银白,几乎所有的树上都挂了毛茸茸的新雪,颇有种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

周围很静,只有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的轻响。

二人只是信步而行,自然不会使用什么轻功,地上留下两行脚印,忽远忽近,忽近忽远,相依相随……

“云夏,你和云隐冥解除婚约了?”子桑鹤晚找了一个话题。

☆、她到底爱的是谁?

“云夏,你和云隐冥解除婚约了?”子桑鹤晚找了一个话题。

“是啊。早解除了。”洛青羽不以为意。

“那——你可有别的什么想法?”子桑鹤晚又问了一句。

“什么想法?”洛青羽诧异,挑眉看他,忽然心中一动,明亮的月光下,子桑鹤晚的脸隐隐有些发红,像是紧张,又像是害羞……

洛青羽心中一跳,这样的他和贺向晚真的好像!

贺向晚也喜欢羞涩,也喜欢脸红……

可是对着同样一张脸,同样一种表情,她却没有了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

“云夏,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你现在可有——可有心仪之人?”子桑鹤晚一张俊脸涨的通红,却终于问了出来。

原本他以为师父喜欢小师妹,虽然师徒恋有些骇世惊俗,但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国师面前,人间的伦理道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师父想要小师妹,根本没有人敢阻止!

他自然也会打消所有不该有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师父对小师妹似乎已经不放在心上,和对待其他弟子并无不同。

像是已经放手,也或者根本就是他们想多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师父想要小师妹,那么他都有机会和小师妹共谱心曲。

毕竟小师妹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他要掌握这次机会——

他的话语如此明显,洛青羽自然看的出来他的心思。

心中别的一跳!竟有一种心慌想要逃避的感觉……

她笑了一笑,一扬眉:“干嘛非要嫁人啊?一个人不是更好吗?天大地大,自由自在。呵呵,好了,我的飞羽阁到了。师兄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转身跑开,在雪地上几个纵跃,已经不见了影子。

………………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夜里,洛青羽有些睡不着,情不自禁问自己。

她之所以来珞珈山,有一大半的原因是为了子桑鹤晚.

这些日子,她也心心念念想要追求子桑鹤晚,想要得到他的心——

现在,子桑鹤晚终于对她动心了,她却又下意识逃避起来。

这些日子她和子桑鹤晚没少相处,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来电。

总感觉缺少一点什么,但缺少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对子桑鹤晚,她越来越感觉他只是一位好师兄,好朋友。

她知道,子桑鹤晚无论是不是贺向晚,他都没有贺向晚的记忆,而她对他也没有曾经有的那种心悸的感觉……

是自己变心了?还是她从头到尾都弄错了对贺向晚的感情?

她和贺向晚在一起的太容易,几乎没有什么波折便同居在了一起,所以她一直享受他对她的好,享受那种类似家的温暖^……

☆、心的解析

她和贺向晚在一起的太容易,几乎没有什么波折便同居在了一起,所以她一直享受他对她的好,享受那种类似家的温暖,贺向晚死后她也随之穿越,每每想起他便是心疼夹杂着愧疚……

她对他是爱吗?

曾经无比笃定的事现在却有了一些不确定……

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脑中又闪过帝释音的影子——

心头忽然隐隐烦躁起来。

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他终于像一个真正的师父,像对待其他徒弟一样对待她,也终于不再变着法子把她留下折腾她,那她为什么反而隐隐失落起来?

内心深处居然开始期待每天早晨的请安。

而每次见到他,看到他那冷淡的模样她又心里难过,那酸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折磨她的心脏——

脑海里又闪过这些日子和他相处的画面,几乎记得他的一切话语和动作,甚至记得他变成小正太时对她那一个强势的吻……

她抚了抚唇,唇上几乎还有他那清冷的味道——

一颗心又狂跳起来,一个念头忽然划过脑海——

自己不会是真的爱上他了吧?!

这一个念头闪过,连她自己也惊住,在被窝里怔怔想了片刻,轻抚住激跳的心脏——

自己真的喜欢了他?怎么会?!

她梦中的白马王子是贺向晚那类的温文尔雅,对情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清贵男子啊,怎么会是大国师这种冷情冷面,腹黑又毒舌的大叔?!

是因为他曾经的纠缠已经成为习惯,如今乍一冷落心里不舒服?

还是真的爱上了他?

洛青羽前世虽然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但对那些男人只有任务,没有感情,所以才能洒脱自如。而和贺向晚的感情也顺风顺水的,没有什么误会什么波折,彼此看着顺眼便住在了一起,没有尝到过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的滋味……

而现在这种滋味,正是像小说家笔下描述的那种感觉——

患得患失,神不守舍,似委屈又似欢喜,对方一个眼神动作便能让人琢磨半天——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是新奇的,却也是不可掌控的。

让她心惊而又期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怀着这种纠结,期待,猜测,不安等混杂的混沌状态中入睡。

就连梦里她的心情都是无比复杂的。

她在奔跑,在一个大山里奔跑,手里还拎着那把圆月弯刀。

刀身如一泓秋水,可她却总感觉上面还有血腥气在蔓延,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终于跑的精疲力竭,干脆坐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心底有一个地方像是在崩塌成一个血洞,痛楚夹杂着血腥冲上了她的咽喉。

她紧紧抱着头,有泪水沁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守宫砂

“绯儿?!”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她身子微微一抖,颤抖着抬起眸子,尚未看清来人是谁,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鼻中是那熟悉的茶靡花香味道,她本来想要挣扎的身子终于定住不动了,任由那怀抱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她的脸伏在他的前胸上,眼泪沁湿了他的衣襟:“义父!义父!”

她哽咽着开口:“绯儿杀了他了,绯儿终于杀了他了!”

那个温暖怀抱的身子微微一僵,忽然伸手将她整个小脸给抬了起来:“你杀了谁了?该死,你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里?!这一身血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常年挂着妖冶微笑的唇角绷了起来,一双妖魅的丹凤眼微眯了起来,像是又惊又怒。

“帝释音啊。”她抽噎着开口,却紧紧扎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像是在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义父,我杀了他了!真的杀了他了!”

她亮出了那柄圆月弯刀:“就是用这柄刀,上面还有他的血啊……义父,你看。”

搂着她的是一位妖冶美丽到极点的红袍男子,他狐疑地接过那柄刀,凑在鼻尖闻了一闻,脸色忽然一变!

将她重重一推,推倒在地上!

她诧异抬起含泪的眸子,看着那个忽然暴怒的男子:“义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