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影像极其淫靡,他也有了反应,身后挺立的欲望顶在我的腰部清晰可辨。
他调转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然后压下了我的头。不需要他再直说什么,多日的调教,我早已谙知他的意思。
我抚上他宽厚的赤裸胸膛,轻踮脚尖从他的锁骨处开始,在他微凉的肌肤上印下细碎的吻。手掌移到他的欲望上,轻轻撸动……。
我已经半跪着吻到他的脐间,他忽然探手抬起我的下巴,喑哑的嗓音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我抬眸看着他,一时没开口。
“说啊。”他有点不耐烦。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国的,现在过的怎么样。唔……。”我的头发忽然被他抓住了,还被猛地向后一扯,眼泪顿时滑出眼眶。右手下意识的松开了他的欲望,两只手都护在了脑袋上,却无济于事。
“你跟他怎么说的?”
“我说过得很好……。”心里一片苦涩。
“下次你不妨告诉他,我一直都在虐待你,嗯?”
“……”
“说话呀,听到我的话没有?”
“我…不会…说的。”头皮快被揪下来了,我勉强把话说完,说得断断续续。
“不,我就是要你告诉他,我喜欢虐待你,明白了?”他皱眉,紧抓我的头发向后向上提。
“嗯……。”
“嗯什么呀,说话。”
“我知道了。我说。”
他松开了我,我跌坐到地板上。
“起来,给我口交。”他轻轻踢了我一脚,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跪起来,张嘴含住了他的欲望。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明明他不喜欢我跟程波文接触,他在生气。
他猛力按住我的头,硕大的欲望直接顶到喉咙,我差点儿窒息。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强烈,喉咙开始火烧火燎的疼,我痛苦的闭上眼睛。
‘我可以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他的话,他说话的模样清晰浮现脑海。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我的心动摇了,我受够了!
报复
多久了?喉咙间的硬物仍然在来回抽动,口腔里的甜腥味越来越浓。过去偶尔的几次口交记忆也很痛苦,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同无数钢锉生生割磨着血肉,令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早就跪不住了,完全是被江哲信用双膝顶在胸口处,压在盥洗池的边缘。他扳着我的头,胯部就在我头上压著我的脸,还在用力的戳着。我从开始的呜咽到现在彻底发不出声音,就连意识都逐渐模糊起来。泪眼朦胧中,无数的小黑点乱飞乱闪……
终于,一大股腥咸液体激射出来,呛住了我,如果不是他及时拔出欲望,将剩余的热液射在我的脸上,我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精液呛死的人。
发泄完毕,他松开了手,我直接瘫软在地上,蜷缩着,咳呛着,嘴里喷吐出来的液体都是掺杂着红色血丝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片刻,离开了浴室。
我依然咳嗽着,嗓子里永远像是卡着什么东西那样难受。
很快,他折回来,摆弄着手里的什么东西。然后,镁光灯短暂而快速地闪出光亮,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他竟然在拿相机对着我拍照,他选择的每个角度分明都是针对我布满浊液的,带有痛苦表情的脸部进行的。
我仍然喘不过气来,连拿手遮挡一下都没力气,傻子也猜得到他拍照片是为什么。不要,我发不出声,只能无声蠕动嘴唇,连连摇头,不要这么羞辱我。
他又拍了几张才冷笑着离开。我喘息了片刻,挣扎着爬起来,超大豪华的浴缸里,温水早已经注满,此刻不断溢出流进相连的地漏里。
我先接水漱了一下口,嗓子疼的钻心。我关闭龙头,弯身掬起一捧水撩到脸上。还来不及再捧一把,后背骤然被江哲信用力推了一下,一头栽进浴池里。
这次是真的呛水了。我胡乱挣扎着,紧闭着眼睛,摸索着池边把头探出水面,来不及喘口气,一股巨大的压力摁上我的头顶,我再次沉进水池里。
他揪着我的头发,压着我的头,他竟然想溺死我?!
完全是出于本能,我屏住呼吸,拼命挣扎,可是丝毫挣脱不开江哲信的手掌。
我忍耐不住了,肺部就像要爆炸一样,我软软的往缸底沉。
头被提起来了,我张大嘴巴剧烈咳嗽,眼泪泉涌而出。
浴缸塞儿被他拔掉了,水位不断下降。他松开我,任我趴在浴缸里痛苦的喘息。
几分钟后,我才缓过来,翻身坐下抹去眼泪,在看见他往浴池里依次放进的东西时,立刻惊恐的忘了呼吸。
绳索、皮鞭、粗大的假阳具……。
今天他怎么了?
我害怕的往后缩,挨上了冰凉的浴缸瓷边,我要逃走。
他出手极快,摁住我的双肩,压回浴缸里。
两下取过绳索在背后绑住我手腕。
我极度恐惧,因为他眼中的仇恨。即便在过去已经有过那么多个被他折磨的夜晚,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类似于他此刻的眼神和表情。那是愤恨到极致的怒容,是接近疯狂边缘的野兽一样的目光。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和别人聊天了。你说什么,我都听。”我颤抖着很困难的把话说出来,嗓子疼的利害,声音有点不像人类。
他恍若未闻,眼眸里闪着灼灼火光,阴鸷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他跨进浴缸,抓住我的脚踝向两边分扯。我用尽全力蜷曲两腿踢腾。
反抗无效,他轻轻一个用力,我就在缸底变成了半侧躺式。他跪坐在我被压在下面已经折曲回来的左腿上,举高了我的右腿,我以极其耻辱的姿势将整个下身呈完全打开状暴露着。
他的手指摸索着爬上我的阴部,并没有习惯性的逗弄我的花瓣,反而顺着唇隙来到了臀间。分开肌肉的手指突然强硬的插入了我身后的那个部位。
不!!我简直不敢相信,浑身一窒。肛门在疼痛和不适下,收缩着。
“饶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必须求饶,这种惩罚的方式,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不为所动,目光一直锁视在那个地方,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抽出手指,长臂一伸,旁边的巨大塑胶阳具就被他拿在手中。
我已经想象的到他要干什么,不顾一切的挣扎:“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能哭求什么。
他抿紧薄唇,用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制我的挣扎,我无法再拱动,甚至移动不了丝毫。假阳具来回两次摩擦着我的股沟,然后停在了唯一的入口处,生硬的顶进来。
利刃割开了我的身体,撕裂的剧痛无法言喻,我只剩下了哭叫和哀鸣。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阳具还在缓慢而坚决地寸寸推进,我能感觉的到后体的甬道被挤压、撑破、直至碎裂,粗大的异物逼迫狭窄的甬道接纳,也逼迫我的神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我的眼前一片昏黑,明明仍然张着嘴,可是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久的象一个世纪,他的动作终于停下来,松开了对我的所有压制。
我的双腿已经无法合拢,只剩下剧烈颤栗喘息的份儿。
他捡起了鞭子,在我身上抽起来。鞭子几次落在臀间,插入一多半的阳具尽职尽责的将变本加厉的疼痛清晰的传递给我。
我蠕动,象条肉虫那样蠕动,下身流出的鲜血浸布整个缸底,随着我的蠕动而蹭满全身。整个浴室都被包裹在浓重的血腥气里。
闪光灯再次不断亮起,我木然地躺着,任他将身体摆弄成不同的姿势。
冷,好冷,我的牙关开始咯咯作响。我没能配合他到拍够的那一刻,提前陷入到黑暗中。
“哔…哔…哔…”规律的声音,似乎是…心脏监护仪的频率。
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我是在医院里吗?不,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身体的伤,那些无比屈辱的伤。我要离开,我要回家。
为什么我看不到,为什么一点力气也没有?谁来帮帮我,我要回家。哥,哥,带我回家……。
“她怎么样了?”
“非常虚弱。可能明天才能醒过来。她本来就贫血,这次又失血过多。哲信,你到底怎么了?”
“……”
“别告诉我你有肛交的嗜好,你骗得了任何人,却骗不了我。你当年强迫性洁癖症还是我找人给你作的心理辅导,你为什么这么伤害她?不惜伤她那个地方?我敢确定,当时你也恶心难受的够呛,对不对?”
“……”
“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虐待别人同时自虐过了,出什么事情了?难道……你又见到程家的人了?程波文?你……”
“够了!别再说了!帮我请个特护,要嘴巴严实的那种!我出十倍的看护费!”
……
休养
我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洁白的病房,全套的急救监护仪器。
中年护士正在往我手腕上扎针,一直低着头,看不清她的模样。
我重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贴好最后一条胶布,我的手臂被轻轻塞回被子下面,耳边传来细碎的金属或者玻璃制品落入瓷盘的声音。好一会儿,护士才推着推车开门离开。
我睁眼,试着动了动身体。依然没有力气,浑身上下一片钝性疼痛,尤其是下体后面的伤口。前面也难受,居然,我还被上了导尿管。
环顾左右,病号服就摆在床头边的小柜子上,靠近病房门口处有一只轮椅。我扯掉胸前的心电监护贴片和手腕处刚固定好的针头,努力坐起身,晕眩和疼痛立刻让我全身冒汗的倒回去。我急喘几口气,右手探向腿间,将塑料导管拔出体外,甩到了地上,里面淡黄的液体立刻在地上流淌。
我颤抖着抓过病号服,颇费了些时间和力气才在躺着的状态下穿好,脸上全是冷汗,尤其是身后的伤口,因为穿裤子的屈腿动作又开始疼的利害。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离开这里,立刻离开这里!
我抓着床沿儿,努力把双腿先移到床下,深吸口气,硬撑着站起来,身体一阵乱晃。我咬牙再咬牙,还是很丢脸的一步没迈出去,就向前栽倒在地上,浑身立刻疼痛难忍。
房门这个时候被推开,一声尖叫然后就有人跑过来先摁下了床头的呼叫铃,紧跟着蹲下身子扶我。
“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你怎么起来了?”
我一声不吭,只咬着牙手膝撑地的想重新站起来。
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又有俩人先后推门而入。
“李姐,让我来吧。吴护士你赶紧收拾一下,重新准备吊针和导尿管。”说话的人一把将我抱起,放回到病床上。
这个声音我听过,应该就是屡次给我治疗的那个医生。只是每次我都是半昏迷着的,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面容。
他微微皱眉,方正的国字脸有种不怒而威的神态:“你还不能下地,就算能,你也无法私自离开医院的。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哲信,不过就这一次。”
我愕然,他在威胁我?
“你只管告诉他好了,不必觉得为难。”我冷冷的说。就算江哲信这次不知道我想逃走,只要他兴致来了,也还会找别的理由或者根本不需要理由的折磨我,我何必还要再欠你的人情?
他也愕然,微微挑眉,心里一定在骂我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随便他怎么想,我现在对姓江的痛恨不已,恨乌及屋,他的裙带一干人,都是我此刻讨厌憎恶的对象。
我闭上眼睛扭转脸,眼不见心不烦。我是瞎了眼签了该死的卖身契,但我们许家只是欠了江哲信的,不代表你就可以在这里助纣为虐的教训我。
“李姐,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今天差点出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江先生给你十倍的工钱,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许小姐今天有任何闪失,你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没有?”
哎呀?他居然也会迁怒,果然跟江某人物以类聚。
“我…我只是去了趟厕所,当时护士长在这里,我才离开的,没想到……。”一个颤抖的女声。
原来这个李姐就是我的特护,我偷瞄着她,竟然紧张成那个样子?
“我是看在你平时细心勤快,有护理专长,现在又恰恰缺钱,才特别照顾你的,你到底能不能做好?不行我就换人了。”
“陈医生,我会好好干,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我需要钱,真的需要钱。”
竟然都是为钱所迫,我已经‘深有体会’,也开始同情这个‘李姐’了。
“好,那你以后仔细点。如果许小姐再出任何差错,我可帮不了你。”明显地施压。
李姐忽然可怜巴巴的看向我,我竟然来不及收回眼神。看的出来,她在乞求我的配合。
我想到了一点,猛然掉头去看那个什么‘陈医生’,果不其然,正好与他对视个正着。他果然在给我下套,刚才那番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只是,他就那么肯定我是个善男信女,会因为同情李姐而妥协?其他先不论,光他这种险恶的小人途径,真不愧是江哲信的好友!
护士已经收拾了地上的混乱,重新推着推车走进来,而且不止一个,是两个。
“许小姐,我来帮你打吊针。”年轻护士说着就上前要脱我的衣服。
我的斗志立刻丧失了一半,调转视线看着护士,两手紧紧抓在胸前的衣襟上。
就算知道,身上的伤早被这些人看够了,可是昏迷的时候是没有羞耻心的,现在不同,我已经清醒了,我的自尊颇受打击。
“许小姐?”护士看着我的表情,很小心很温和的叫我。
我把左臂伸过去:“你扎吧。”僵硬的语气掩饰不了紧张。我已经配合你了,但是坚决不脱衣服。
“许小姐,你的身体很虚弱,需要注射大剂量的消炎药和营养液,但是我们担心你的心脏是否能够承受,所以一定要先做心电监护。再说,你身上各处都还有伤,穿着衣服对伤口恢复没有好处,你只需要盖床薄被就可以了。”
她说的是实话,我一直在强忍着,从我下地摔倒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疼痛着。不肯展示伤处,并非讳疾忌医,只是我讨厌那个陈医生,在他的目光下,我的伤处只会更让自己觉得难堪和屈辱。
我依然僵持着,虽然冷汗连连,感觉又快昏过去了。其实再昏过去也许不是坏事,至少,我就不用像现在感觉这么丢脸了。
护士无可奈何,求助般的转向陈医生。
“许小姐,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治疗。你需要我为你找一个心理辅导医生吗?”
这回我倒是真的出乎意料了,我以为他会更直接的威胁我,说不定是当着我的面立刻打电话向江哲信告状,却不想,他说出这番话来,我不能再小觑他了。
我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我怀疑他本身就兼职心理医生,否则,怎么这么谙熟心理战术,不过两句话,就打碎了我的心防,勾起了我心底无限的委屈而变得脆弱无比。
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我更丢脸了。
“吴护士,你为许小姐上心电监护吧,小心不要碰到伤口。李姐,你务必好好照顾许小姐,她有什么不舒服,你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随着俩人的答允,陈医生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闭上仍然泪流不止的双眼,胸前的手无力的滑到床上。
脱下上衣,上心电监护,打吊瓶;然后是褪下裤子,屈开双腿插导尿管,接下来的一切都有条不紊。
比起前夜所经受的一切,这些丝毫都没让我的身体觉得更痛苦,只除了我的心。
那个医生押对宝了,我的确没有为难李姐,随后一直乖乖的配合治疗,再也没有试图逃跑。
我已经知道了,逃跑不是那么容易的。我还知道了,李姐唯一的儿子正在接受透析治疗。
暖暖的午后阳光里,李姐推着我,在花园里晒太阳。
其实我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但是他们不允许,只让我坐轮椅。
李姐照例陪着我聊天解闷儿,说着普通人家的喜乐哀苦。有时,提到自己的儿子就会眼泪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