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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的人冷笑道”哼,我看你后面一段之间可能有点烦了“
”什么意思“
”马文,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的那家店,你以为一直拖着不给我,我就会罢休嘛?告诉你吧骂我已经向法院起诉,还找了全市最好的律师“电话里的女人趾高气扬说”我的律师告诉
我,我胜诉的把握有九层一上,哈哈马文,很快那家店就会归到我名下了,你等着瞧吧,“
你的那家店?马文胸中窜起一团火焰,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那几乎是我父亲用命换来的点。马文恨的咬牙切齿,一句”你去死吧,贱人“正要怒骂出口,突然冷静下来,她的脑
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
电话里的女人见马文没有说话,更加得意了”怎么了,你也意识到了,是不是?我告诉过你的,马文,当初没有婚前财产公证是你最大的失误,这样吧,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最后给
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想闹上法庭,给大家增添麻烦的话----你把那家店给我,我付你二十万补偿金,怎么样?
"二十万…也太少了,能不能在增加一些?“马文用一种沮丧的话调说。
电话那边的覃岚明显楞了一会儿,其实她刚才那番话是故意说来气马文的,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能接受,”你是说真的,马文?你真的愿意以这种方式给我?“她疑惑地问。
马文一痛心的口吻说'覃岚,其实你知道,如果是以前,我是不可能同意的,但一刚才那句”念在夫妻一场'戳到了我的心,是啊,不管我们闹得多么不愉快,毕竟夫妻一场,老话说“一
日夫妻百日恩”…唉,算了,你要是喜欢那家店,我就给你吧,只是希望你能一直经营下去,你知道,那家店凝聚着我父亲的心血'
电话里沉默了许久,覃岚说道“我当然会的…马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五十万补偿金吧”
“要不,我们明天出来谈谈”
“好的,在哪儿?”
“你到新区的光华路口来,我们在附近走走,好吗?”
“好,几点?”
“下午五点半吧”
“就这么说定了,”覃岚明显压制着兴奋的心情,故作平静。
挂了电话,马文面色阴冷,去死吧,贱人…他从牙缝里轻轻挤出一句。
第二天一下午五点半,覃岚如约而至。马文和她约的光华路口,实际就是自己的店面前面一点儿。马文早就等在了那里,覃岚的车开过来停好后,他走过去拉开车门,说道:“下车来走
走?”
覃岚从车上下来。她依然一身华贵的打扮,今天春风满面。“好啊。”
“就沿着公路走会儿吧。”马文提议。
覃岚点头。为了轻松得到那家店,她现在百依百顺。
两个人沿着公路漫步,新区的马路上车辆不多,两边都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比闹市中清新许多。马文说道:“这一带虽然偏僻,但少了很多城市中的纷扰。居住在此也不错吧?”
“那是当然。”覃岚挑着眉毛说,“所以说,你在新区的这家店和房子,才是你的宝贝呢。城中心那家宠物店,管理起来多烦人,我帮你接管了,算是帮你的忙呢。
马文淡淡一笑。“是啊,我这不就是想通了吗。当然我也想通另外一些事——我和你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原则冲突。”
覃岚连连点头,顺着马文的意思,口是心非地往下说:“可不是吗,我们只是性格有些不合而己。你喜欢静,而我喜欢热闹。不过这也是互补…说来你可能不信,离了婚之后,我心里其
实一直忘不了你…”
马文摆了下手。”算了,现在就不说这些了。我只希望你以后好好经营那家店,过上另一段快乐的生活。”
覃岚好像真的被感动到了,以至于马文都有些分不清她说的这番话是不是在演戏。“啊,马文,你竟然这么为我着想。我答应你,一定会把那家店经营好的,不会让你父亲的心血白费。
”
“这就好......”
他们聊着天散步,走了十多分钟后,马文“偶然”发现了一条从公路旁延伸出的小道,他说:“你看,这里有条土路,通往森林里,咱们进去逛?”
覃岚微微蹙了下眉头。“森林里有什么好逛的?”
“你在大商场逛腻了,换下口味嘛。你知道我喜欢这些幽静的地方 ,就当再陪陪我?”
覃岚下巴往胸前微微一含。目光却往上挑,“你想让我陪你找找当初的感觉?“马文故意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覃岚微微一笑,“谁说我不愿意。”伸手挽着马文的胳膊,沿着那条小路走去。
马文的心脏加速了跳动,他努力保持平静。
进入森林,马文不断用各种话题吸引覃岚的注意力。这片森林现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了,可以迁回曲折地慢慢靠近那间小木屋。走了十多分钟,覃岚停下脚步,向后望了望,说道:“我
们别再朝前走了,己经看不到来时的路了。”
“你害怕迷路?”马文说,“没关系,我记得回去怎么走。”
也许出于一种本能的警觉,覃岚坚持不往前走了。“我饿了,马文,咱们回去吧。”
“好吧。”马文点头,同时环顾四周。这地方正合适。
覃岚撩动长发,妩媚地说:“你不打算请我吃顿晚餐吗?”
“当然。”马文笑道,随即又皱了下眉,“我突然有点内急。你等我一下,我到附近方便一下.”
覃岚嗤笑一下。“你还用得着避开我呀?算了,随你吧,快些哦。”
“嗯。”马文朝一片茂密的灌木林走去。覃岚转过身,从皮包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用精致小巧的打火机点燃。
一支烟抽完了,马文还没回来。覃岚转过身去,看着马文刚才走去的方向,喊道:“马文,你完事了吗?”
没有回应,覃岚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6点半了,这时她才注意到,天色暗淡下来,这片树林,正在被黑暗所笼罩。
“马文,马文!你好了没有,你在哪儿?”覃岚有些着急了,走向马文说要方便的灌木林,她扒开树丛和草丛,前方根本没有马文的身影。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耍了。瞬间暴跳如雷,厉声叫道:“马文,你该不会是把老娘骗来,故意把我丢在这里吧?!”
覃岚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森林的宁静,甚至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树梢上的小鸟。她确信刚才那一声,方圆几百米内都能够听到。但仍然没有换来马文的回应,非常明显,一切就像他刚才所想
的嘛样——他真的被戏弄和丢弃了!
“妈的!”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敢这样......耍我!“覃岚的脸已经气得扭曲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等我出去......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她一边嘶吼,怒骂着,一边胡乱在森林里穿梭,一双眼睛隐藏在她身后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悄悄注视着她。
马文并没有走远,他就躲在另一个方向的灌木丛中。
抱歉,今晚我是打算请人吃饭,但不是你。而是一个叫梦女的蜥蜴人。他冷冷的想到。
现在一切都跟他计划中的一样——覃岚正在朝着错误的方向走去。而她的怒骂和咆哮,必将引出森林里那只饥饿的怪物。
昨天晚上,马文又去了倪可的小木屋,离开的时候,他悄悄地给梦女放事物的地方,用一个口袋把堆在那里的所有食物——那些腐烂的猪肉——全部带走了。这件事,倪可并不知道
算起来,梦女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应该什么东西都没吃,他早就该饥肠辘辘。蠢蠢欲动了。
覃岚越走越远了,马文小心的跟在后面,和他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天色越来越暗,马文的心狂跳起来,他有种感觉,梦女已经察觉到这个女人了。正在向事物靠近。
覃岚的心也在狂跳,她心里同样有种不祥的预感,马文把她丢在这里,显然不只是让他迷路这么简单,他不是小孩,不会玩这种无聊的整人游戏,这是一定埋下了某种危险的伏笔,想到
这里,覃岚浑身发冷,她安静下来,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但是,迟了。
前方茂盛的树丛中,突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覃岚惊恐的停住脚步。瞪大了眼睛,有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他后背惊起一身冷汗,在那东西靠近他之前。他本能的察觉到了一种致
命的危险,猛地转过身,朝前方狂奔而去。
后面的东西也加快了速度,很明显,有什么东西在追她!而且......那种行走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人类,覃岚惊骇万分不顾一切的奔逃,但天色已经黑的看不清路了,慌乱之中,她绊
倒一块石头,向前踉跄的扑去,身体撞到一棵树上。糟了!覃岚感觉到后面的东西已经接近了她,她骤然回头,看到的东西令她魂飞魄散。
一只巨大的蜥蜴?覃岚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可怕怪物,超越噩梦中的一切恐怖事物,呈现在了现实中,现在,这蜥蜴怪物正吐着信子,向他逼近。
“啊......”覃岚脚都吓软了,甚至想惊叫都没法发出声音来,但是,在那怪物马上要靠近她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令她突然用尽全力,抡起手中的皮包向那蜥蜴人砸去
皮包砸中了蜥蜴人的头,但造成的伤害太小了,覃岚转过身,再次夺命而逃,蜥蜴人被激怒了,发出嘶嘶的怪声,像蛇一样迅速的钻过去,张开巨口,一下咬到了覃岚的小腿。
“啊!”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来,覃岚痛彻心扉,在绝命之时,他竟然生出惊人的力量,摸到手边的一块石头狂叫着向蜥蜴砸去这块石头不偏不倚,击中了蜥蜴人的头部,这次的创伤
显然比上次要重的多,蜥蜴人惨叫一声,松脱了口中的那条腿,覃岚获得一线生机,她挣扎着爬起来,强忍剧痛,仓皇逃去。
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马文,本来已胆战心惊,不忍目睹,但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发展,而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转变。此刻,他呆若木鸡,心凉了半截——这女
人,竟然能打伤梦女,逃出升天?而且看上去,梦女好像受到了重创,没有继续追上去。
马文激起一身冷汗,他顾不上梦女,朝覃岚逃走的方向跑去。
现在,他已经用不着隐蔽和掩饰了,天色已经黑的几乎看不清人样——况且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覃岚显然知道他把她骗到这里来的险恶目的了,但追上去之后又能怎样呢? 马文现在
脑子里一片混乱,
事情的发展再一次令马文感到始料未及,这个女人的运气竟然如此只好——她慌乱逃窜的路线,恰好是正确走出森林的路线,马文跟在她后面。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出了树林,从那条小土
路冲到马路上,而此时,又正好有一辆货车经过,覃岚不顾一切的跑到路中央,一边挥动双手一边大声喊道,“救命!”
马文在森林入口处看到,覃岚在喊完这几声后,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伤累交集之下,昏倒过去,货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他们架起这呼救的女人,把她抬上车,路上
还有几个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们议论纷纷,可能在说着送她去医院之类的话,很快,货车再次开动,朝城市的方向驶去。
马文呆呆的伫立了一分钟,突然全身抽搐了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后脊梁骨、糟了,该死的!他心里惊呼。覃岚没有像预计那样被咬死,她只是受了伤,而且,她知道是谁把她引到
森林中的,也知道是什么东西袭击了她,当然更知道,这一切
不可能是巧合——而是一个策划好的,为杀死她而设计的阴谋。。
马文现在浑身都颤抖起来。脸上的毛孔一阵阵收缩,如果,她到了医院。被救了过来,很显然,她会告诉警察一切,而警察根本不用动脑筋也会立刻联想到,我跟这个蜥蜴怪物是有关系
的——还有倪可。而他们可能产生一个更严重的推测——既然这个女人是被故意引到森林里去遇袭的,那之前失踪的那三个人,会不会也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马文几乎要昏厥过去了。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
这件事的失败,不但让自己深陷其中,更会连累到倪可!
不行,我必须马上走,在那女人还没来得及被救治和说出一切之前,我要带着倪可赶紧离开。
晚上八点五十,倪可在店里工作到刚要打烊,马文走进店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才到店里来。倪可注意到,马文的额头和脸上有一层蒙蒙汗,而且眉头深锁,
神色严峻,她在心里猜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果然,马文径直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倪可,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马文把门关上,来不及坐下就说道:“听我说,倪可,我准备好了一辆运货的小型货车,我们现在就带着梦女前往你的老家。”
倪可面对马文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惊愕不已,“现在?为什么那么急?你不是说下周去的吗?”
马文盯着倪可的眼睛说:“情况有变。”
“出了什么事?”
马文不能让倪可知道自己策划了一个利用梦女来杀死前期的计划,他编着谎话:“今天下午,我算着梦女的食物可能快完了,就想给她送一些猪肉过去,但是我才在森林中走到一半,忽
然看到惊人的一幕——梦女正在袭击一个到森林里来的人。”
倪可下的全身发抖,惊恐的捂住嘴,“天哪,又发生了这种事情?”
“但这次的情况和前几次有所不同,那个人没有被梦女咬死,而是用石头击打和反抗,将梦女打伤后,逃出了森林。”
“那梦女现在怎么样?”
“估计受了伤,但应该没什么大碍,”马文无奈的说,“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敢贸然上前去查看梦女的伤势,所以只能来找你商量。”
“我马上回去。”倪可说,皱了下眉头,“但我们为什么要立刻到我来家去呢?”
马文惊讶的说:“你没想到吗?那个人逃出去之后,肯定会告诉警察他在森林里遭遇了什么,警察很快就会招来,到时候,前面几起事件也会跟着曝光!”
“啊,是的。”倪可倒抽着凉气。
“现在你明白了,出了这种事,那个地方不能再待了,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讲木屋内所有跟你和梦女有关的东西全部清空,别让警察发现任何能联想到你们的生活痕迹,然后立刻带着
梦女离开。”
“但是,我们这样连夜离开,不会引起警察的怀疑吗?”
“不会。”马文摇头道:“那个被袭击的人也受了重伤,会现在医院急救,暂时还没有机会告知警察,另外,警察并不知道袭击他的怪物跟我们有关系,我们假装到外地进货,耽搁几天
,不会让人怀疑的。”
镍矿短暂的考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森林里找到梦女,赶快离开。”
“等一下,我去跟周毅和小何交代一下,不能让他们产生怀疑,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别让他们和外面的顾客感受到我们好像很着急。”马文叮嘱倪可。
两个人离开办公室,马文找到两个店员,假装轻描淡写的跟他们交待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店里最后两个顾客也结完帐了,马文叫周毅和小何关门,他和倪可先行离开。
小型货车开到森林入口处,停在公路边上,两个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进入森林。马文的手里拿着两个折叠的大塑料袋,准备将木屋内的东西全部带走。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小木屋。但是梦女没有在里面,也没在屋子附近。倪可有些着急地说:“梦女她…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这个马文也说不清楚,他劝慰道:“别着急,我们在周围找找看。”
两人开始以木屋为中心,像画圆一样在四周寻找。半径在逐渐扩大,却仍然不剪梦女的踪影。由于心虚,他们不敢呼喊,只能继续搜寻,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马文估算了一下,离覃岚
被袭击,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有没有通知警察?而警察会不会正在朝这里赶?想到这里,马文心急如焚——如果这个适合和警察撞个正着,那就完了。
突然,一片灌木丛中传出一阵急促移动的声音。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就猛地扑向倪可,将她按倒在地,倪可大声尖叫,那黑影听到叫声,停了下来,马文定睛一看
,正是梦女。
倪可也看清了,她一把将梦女掀翻在地,恼怒而恐惧地说道:“你疯了?连我也要吃吗?”
梦女趴在地上不敢动了,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倪可从地上站起来,惊骇地望着梦女,“前面几个人…你就是这样袭击他们的?”
马文紧张地看了下周围,低声对倪可说:“现在别说这些了,警察还说不定正在朝这儿赶呢,我们赶紧回木屋去收拾东西离开吧。”
倪可无奈地点了下头,对梦女说:“我们要离开这里,你老老实实跟着我们走,听到没有?”
马文看到蜥蜴人好像点了下头,然后又嘶嘶地哀叫了两声,倪可回过头来对马文说:“梦女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