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爱豆少年时 by灵承
白莘上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辛苦了一辈子都没能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爱豆,每次演唱会不是刮风就是下雨,要不就是飞机遇难,总之衰神护体,每次都偶遇突发事件。
一朝重生回到了她年少时,她盘算了下,今年爱豆还是一个高中生。
白莘拎着书包,买到了隔壁市的票,奔赴到了一中,找到了上辈子爱到死都没能见一面的爱豆!
此刻的爱豆正吃着烤串,扎着小辫子。
两眼相望,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喊:“崽崽,妈妈爱你。”
倚在校园围墙上吃着烤串依旧帅的一批的顾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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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顾云深身后跟了一个彩虹屁精,天天吹他的屁。
“崽崽真好看!”
“崽崽好棒!”
“崽崽好厉害!”
某一天,顾云深忍无可忍,将她一把摁住!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你再这么说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白莘哭了出来,顾云深原本以为她是被吓的,却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女居然一边哭一边说:“嗯嗯,崽崽终于开窍了?嘤嘤嘤,你不要客气!需要我怎么配合吗?”
顾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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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
雪骤然下的愈发的大了起来,温初酒就站在箭靶前,头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雪落在她的肩上,瞬间化成了雪水,沾湿了她的衣裳,她穿的很单薄,站在这寒风大雪下,白如雪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嘴角都有点儿发紫,鼻尖更是红了一块,模样甚是可怜。
一旁站着好几个宫女和太监,以及还有守着皇上的侍卫们,此刻的眼神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仿佛她是一个小丑。
她就是一个小丑,送进宫被他欺负的小丑。
不可否认,她很害怕,她此刻害怕到鞋子浸湿了,她都不感觉到冷,她现在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害怕。
她的视力不差,几乎可以看见他此刻射箭的姿势,也能看见他的眼神,他的箭口,似乎不在她头顶上的苹果,而是......
温初酒咽咽口水,下意识的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但是手指蠕动了下,始终没有捂住。
他这人,阴晴不定,残酷至极,如果是她看错了,他的箭头的确是对准她头顶上的苹果的,是她多虑了,弄巧成拙,谁知道她这个捂心口的动作会不会激怒他。
温初酒就这么站着,雪愈发的大了,她一双桃花眼轻颤,翘卷的睫毛上还有落雪的点子,随着她的动作,化成了雪水,沾湿了她鸦羽般翘睫,沿着往下,她避免进入眼内,将一双桃花眼紧紧的阖起,那雪点子变成的雪水沿着她的眼睫掉落,像是她哭了似的。
还没等她睁开眼,耳边响起咻的一声,她知道,是他的箭射出来了。
箭在弦上发出来的那声音,震耳欲聋,恍若刺破了天际,在这寒风中像是划破了静谧的口子,扰得人心神不宁。
温初酒在这一刻,感觉不到寒风的冷,她心口激昂,热血回流,心提到了嗓子眼,闭眼等待她心里最坏的打算,但是那箭却没有射入她的心口,而是不偏不倚的将她头顶上的苹果射成了两瓣。
温初酒将紧紧闭着的眼睁开,视线看向了此刻正将弓箭丢在地上的男人,她能听见他的声音,阴沉冷淡,“失手了。”
失手了?
那就代表,他刚刚是真的想了结了她是吗?
温初酒站在雪地上,看着男人似乎有点生气拂袖转身走了。
他走了,她却忽然松了口气,如今他也没再说什么了,算是原谅她幼时欺负过他的那件事了吧?
男人的身影渐行渐远,黑色的身影在这茫茫大雪地里消失的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子,还没等温初酒缓一口气,那个姑姑又来了,道:“随我来。”
温初酒立刻跟上,心头压着的这件事过去了,她脚步都轻快了些,跟在姑姑的身后道:“姑姑,我怎么称呼你呀。”
“叫我林姑姑就可以了。”林姑姑的声音很冷很淡,似乎没有和她多说几句的意思,温初酒抿了抿唇,识趣的闭嘴。
林姑姑带她去哪里她也没问,只是待走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宫女住的地方,她站在门口,林姑姑道:“进去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皇上一日没说你可以在后宫住,你便一日是宫女。”
温初酒点头,莞尔道:“谢谢林姑姑。”
林姑姑看了眼温初酒,觉得她真是够能忍的,心下不免有点儿佩服。
就算再不济也是温家的大小姐,如今沦为和宫女一个等级的,换做别人,早就不知道会做出何事了。
林姑姑如此想,面上倒是不显,转身便走了。
里头床榻很多,但是为了冬日能暖点,大家都挑了里头的床,外头的还有两张床,没人睡,温初酒便直接选了外头的那张,将自己的小物件收拾好了之后,她才看见自己的贴身婢女梦烟,她笑了下,道:“烟烟。”
梦烟也瞧见了温初酒,看见了她穿着宫女装,立刻上前道:“小姐......”
“没事。”温初酒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笑道。
梦烟是从小伺候她一起长大的,昨夜与她一起进了宫,原本要与她一起洗衣裳的,谁知皇上却说不允许任何人帮忙,梦烟被林姑姑带走了,如今见着她了,温初酒倒是也松了口气。
俩人坐在床榻上,温初酒低声问:“你在这,没人欺负你吧?”
正说着,温初酒和梦烟的身上就被人丢了几件衣裳,耳边响起一句骄横跋扈的嗓音,“坐着干什么?你们当你们是来享受日子的吗?”
梦烟和温初酒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怒气,但是又能如何呢,方才林姑姑特意带着她来这里,如果真的想保她,早就和这些宫女交代这是温家的大小姐,但是她没有,什么话都没有交代,所以才给宫女们变相的心安了,她温初酒如今是可以欺负的了。
她垂眸,抓住了企图和那个宫女斗起来的梦烟,轻轻的摇摇头,如今刚进宫,皇上什么态度她还没摸清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这个宫女斗起来,给皇上又治温家罪的借口。
“知道了,我们现在洗。”温初酒将那几件衣裳拾起来,往门口走,梦烟咬牙,低声道:“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你休息下,我来洗。”
不说还好,一说温初酒倒是真的觉得头有点晕胀,她从昨夜进宫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洗了一晚上的衣裳,如今,手上还有几个冻疮,而刚洗完衣裳就被皇上叫了过去,之后被他的所作所为吓到魂都丢了一半,好不容易缓回来一点,又来使唤她。
温初酒心力有些交瘁,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道:“没事。”
这么多的衣裳不可能全部让梦烟洗掉,再怎么说这里也不是温府,没有人会伺候她的。
温初酒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有点晕乎乎的,梦烟及时抓住了温初酒的玉臂,轻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温初酒稳了稳神,拍了拍梦烟的手,朝她笑了笑。
温初酒和梦烟一道洗衣裳,这冰天雪地的,手冻得有点红,梦烟低声道:“小姐你休息一下,我来洗就好了。”
可是话一说出来,刚才的那个宫女似乎就是针对她们似的,二话不说又丢了一桶衣裳给她们,这衣裳不是皇上的,后宫没有妃子,更不可能是后宫嫔妃的,温初酒定睛一瞧,这衣裳分明就是宫女穿的!
温初酒感觉胸口顿时涌上了一股气,吞不下出不来,她正准备起来和这个宫女对峙的时候,很不争气的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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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宫宫殿内,祁琛坐在龙椅上,一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头微侧,单薄的眼眸轻扫,不知想到什么,一双眼眼眸微暗。
王德显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慢呼慢吸,今日皇上不知道怎么了,从靶场上回来后就一脸的阴鸷,虽说往日也没有什么好面色,但是今日似乎格外的不同,阴鸷的面容里,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情绪。
祁琛的拇指摩挲着玉扳指,脸色不屑,但内心却不是如此。
他自认为自己与那些男人是不同的,起码他有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对女色不屑一顾,但就在他的箭对准了她心口的位置的那一刻时,他忽然看见了小女人闭上了眼,那一刻,她的眼泪蓦然掉了下来,融在了雪地上。
他原本要射箭对准她心口的那一刻,他认为,肯定是风太大,吹的他手拐了一下,才会将箭从心口上的位置移开,对准了苹果。
他对自己说,绝对不是因为不忍。
只是男人目光透过玉扳指不知道在冥思什么,矜贵修长的指尖轻轻的点在龙案上,发出阵阵压迫声,半晌后,幽静的殿内响起男人似有若无的叹息声。
男人的叹息声刚出来的那一刻,外头忽然响起焦急的声音,王德显心下一跳,立刻出去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人,敢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
“皇上!王公公!温家大小姐晕过去了!”太监喊道。
王德显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正准备问坐在龙椅上的男人该如何处置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身边一阵冷风掠过,回过神之际,往龙椅上看,方才坐在龙椅上面容阴鸷冷冽的男人如今已不在了。
此刻龙椅上已经空荡荡。
王德显往外看,男人的速度很快,承天宫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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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酒再次醒来已经是夜间了,点了浓浓的安息香,闻的她昏昏沉沉,愈发的更想睡了。
她头疼的厉害,胃也不舒服,翻身的那一瞬间,眼眸随着睁开,迷迷糊糊之间,看东西模模糊糊的,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周身散发着浓浓的阴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温初酒一个激灵,从侧面看,那高挺的鼻古和单薄的眼眸,是她见过千百人中,唯一一个能有此神态的男人。
那浑身的气息,让人想要远离,又忍不住伸手触碰。
温初酒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望到了已然忘了时间和地点,直到男人清冷淡漠的嗓音响起,她才蓦然回神。
“看够了没?”
男人嗓音阴冷,低沉,带着零星的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我营养液给抽了只剩下12瓶,哭死我了TvT
这本文是真的甜啊,就是虐只有一点点,他们不比上本差,他们到了后期很甜很甜!
留下你们的收藏吧嗷嗷嗷嗷嗷
推一本我的古言预收文,开完小娇娇之后就开!
心上人 点击专栏收藏。
鸿垣国每四年更换一次辅佐皇上的摄政王,让四周的藩王每四年一轮,美名其曰辅佐朝廷,但多少也有点牵制的意味。
往年摄政王辅佐朝政平平淡淡,不好不坏,但是今年新上任的摄政王在鸿垣国地位非常强大,连皇上都要客气三分。
新上任的摄政王传说不近人情,清冷淡漠,但却来的那天,就让皇城里无数女人为之疯狂。
宰相的千金南栀生来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让不少世家子弟垂涎已久,说亲的媒婆更是将门槛都给跨破,可那南家小姐愣是一个都看不上
皇上亦是个贪图美色之人,早早听闻周府千金美艳动人,一双杏眸仿佛出尘的仙子,娇媚动人,趁着替摄政王接风洗尘之时,皇上便瞧了眼那南栀,宴席将要散了之时,皇上似不经意的提起想要南栀留在宫里伺候自己。
就在宰相迫不得已快要应下来之际,一旁自开席来便一直低头喝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孤傲的摄政王竟对着坐在对面的南栀微翘嘴角,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杯沿,声线极低,但却不小,足以让周围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本王刚好缺个王妃,瞧着南家小姐举止行为都能担此名份,皇上有成人之美,不如,就将南家小姐,赏赐给本王当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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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也不会承认,那夜歌舞升平,他喝的微醺,抬眸不经意一瞥,便看见南栀害怕到红了的眼眶,他生平第一次,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尽数消散,多管闲事,向皇上讨了她为妃。
后来,是他日日夜夜将那人捧在手心,她一撅嘴,他便低声下气,甘之如饴的哄了无数遍。
1:双洁。
2:文案截图2.28
3: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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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
床榻旁置放了一个小香炉,里头缓缓升起白色的细烟,缕缕消失在半空中,温初酒细细的嗅了嗅,安息香的气息很浓郁,一点一点的侵入人的鼻尖,让人觉得头昏脑胀,胸口闷得慌,她借着殿内的烛火靠在枕上抬眸看着男人,耳边是他方才略带嘲讽的嗓音说出的那句话。
她有些被当场抓包的羞涩感,令她破天荒的红了脸。
她在被子底下的手攥紧,一双桃花眼微抬,眼眸轻颤,一下一下的偷瞄着男人。
男人的侧脸冷冽,看得出来心情不太好,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忽地看见了自己的衣袖。
绿色的袖口,这种颜色的衣裳在宫中属实是最低等的宫女,她眼眸轻颤,心口忽然有些酸涩,说起来亦觉得悲哀,她堂堂一个温家的大小姐居然被宫女欺负到晕了过去,如今,面对着九五之尊,明明可以伸冤,却因为新帝的阴晴不定的性子,只能咽下这口气,也只能以奴婢自称。
温初酒抿了抿唇,似乎极难开口,但又不得不以奴婢自称,低声细语的说了句:“奴婢知错,求皇上恕罪。”
小女人那双专勾人的桃花眼如今低垂轻颤,眼神让人怜惜,往日粉嫩的樱唇因为没有进食水,而显得干燥不已,她这幅娇娇软软,任谁看了都可以欺负的模样,让祁琛的胸口忽然堵了一口气。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苗头都在她方才在靶场上,那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就在那瞬间,他觉得有气打到了棉花的身上,出不去,亦咽不下去。
她分明骄横,幼时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堂堂太子爷她都敢欺负,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如今,倒是落得一个宫女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都任由人家欺负,还晕了过去。
祁琛深呼吸几口气,将心口那莫名的燥意压下去,片刻后,嗓音不屑道:“知道错就行,奴婢就是奴婢,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祁琛的话讽刺意味很足,叫温初酒忽地觉得心口酸涩不已,她觉得浑身难受的很,头昏脑胀,胃里也空空的,她本想站起来,下了床榻回勤合宫找林姑姑要口膳食吃,但眼瞧着男人此刻就大剌剌的伫在床榻正中间。
男人身材高大,就这么坐在正中间,两边都显得有点挤,更加上这拔步床床头是略微有点窄的,如今,只要她不开口,她是根本走不出去。
可是如今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不得了,她感觉得到自己要是再不用点膳,怕是会再次晕过去,正当温初酒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让新帝这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不会迁怒或者降罪于她,她肚子倒是心疼体恤她,没有让温初酒开口,而是自己发出了阵阵的咕噜声。
声音极轻,但是在这落针可闻的殿内却让人难以忽略。
祁琛摩挲着玉扳指的手微顿,眼眸里流光微动,片刻后才不耐的蹙起眉头,对着站在外头屏风的王德显道:“传膳。”
祁琛的话音刚落,里头的温初酒蓦然抬眸看着他,一双眼里有不解,祁琛亦能察觉到她的眼神,眼眸轻扫,一手摩挲着玉扳指,一边站起来,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字画,嗓音嘲讽意味是一点儿也没有变,“要是饿死在这处,朕都嫌晦气。”
得到了他为何会叫膳的解释,温初酒抿了抿唇,掀开被子,虚弱的站直了身子,对着祁琛行了个礼,力气虚弱的道:“奴婢谢谢皇上。”
小女人的衣裳半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只是似乎太过于瘦弱了,失了丰腴的美感,显得瘦骨伶仃,但却更激发了专属于男人才会出现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温初酒没有察觉到祁琛的视线,默默的理了理自己半解的衣裳,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将自己的玉颈包裹的严严实实,祁琛不屑的嗤笑了声,转身便走到了主位上坐着。
王德显办事向来利索,膳食不过一会儿就被传了进来,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餐不是皇上用的,费的功夫便没那么深,也只是往常的两荤两素加一汤。
温初酒看了眼,她已然很饿,但是却不敢擅自走到餐桌旁用膳,她始终站在祁琛的不远处,头微低,这副模样,叫人都不忍心再说些狠话刺激她,更没了欺负她的心思,祁琛矜贵的眉蹙起,嗓音似很不耐,亦很烦躁,没了往日的冷冽和淡漠,道:“还不吃?还等着朕给你送进嘴里吗?”
温初酒小手攥了又松开,欠身道:“奴婢谢谢皇上。”
说着,便走到了餐桌旁,只是让坐在主位上的祁琛烦躁的更甚,他怎么感觉,她句句不离奴婢,听的他耳根都发疼了,王德显及时的送了茶上来,祁琛矜贵的手端起抿了几口后方压下了心头的烦躁感。
只是祁琛的气势本就足,如今烦闷的气势更是压的温初酒也能感受得到,她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祁琛,靠近了餐桌也不敢夹菜,只能端起饭碗,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米饭,实在是吃的太过于无味,鼓足勇气才敢夹靠近自己的那个素菜。
她这副模样,加上方才那一声声的奴婢,以及身上穿的这件绿色的宫女衣裳,一切一切都在刺激着坐在主位上的祁琛,他胸口那股从她自称奴婢开始的气蓦然升了起来。
他眼底迸发的怒气让不远处站着用膳的温初酒感觉到了,她忽地有些慌乱,她着实害怕他,害怕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心一紧,手一颤,砰的一声,她捧在手里的碗碎落在了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白米饭就那么明晃晃的刺激到了祁琛的眼里。
他不耐的蹙眉,一边摩挲着玉扳指,一边嘲讽意味十足的对着此刻还没回神的温初酒冷声道:“是你没脑子,还是温家人都没有脑子?”
温初酒耳边萦绕着祁琛的这句话,心口也有股气,涌上了大脑。
她不想听,但是祁琛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冷声嘲讽道:“就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送你进宫来的?还指望你给温家救命,朕看你迟早把温家全部栽到你手里。”
被人如此的嫌弃,还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温初酒忽然觉得眼眶酸的很,鼻尖也酸,一双眼慢慢的布满了泪水,眼泪再眼眶打转,就是没掉下来,肚子也饿,头昏脑胀,胃里如今也因为气导致有点反胃,一切一切都在示意温初酒此刻定然没有好下场,果然,她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闭,就这么笔直的往后一倒。
这一倒,让站在一旁的王德显吓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也让坐在主位上的祁琛吓到了,矜贵的眉头蹙起,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心口的气没放出来就算了,如今又添了一股进去,他看了几眼倒地的温初酒,对着王德显道:“传太医。”
太医很快便来了,因为方才已经给温初酒看过,本就在门口候着,等温初酒醒了之后再把脉的,谁知,没等到她醒叫他把脉,竟然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太医将帕子盖在温初酒的手腕上,垂眸,半晌后,方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祁琛道:“皇上,温家小姐这是饿晕了,没什么大碍,醒来后熬点汤药喝一下,补一下身子就可以了。”
祁琛坐在主位上,淡淡的嗯了声,眼眸看了眼睡在里头的小女人,转瞬便收回了视线,理了理自己的华服,站了起身,对着太医道:“你照着来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和朕说。”
太医跪地应了一声。
温初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了,冬日里的夜更加冷上几分,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还是在今日的这个屋子里,心下惊恐不已,四处找寻皇上的身影时,梦烟便走了进来,见她醒了,立刻道:“小姐,你醒了?”
温初酒顺着牵住了梦烟的手,嗓音干涸,带着点点的嘶哑道:“皇上呢?”
“皇上早就走了。”梦烟道:“不过倒是交代了太医熬药给小姐喝。”
喝不喝药的另说,天知道她今日起来的时候看见祁琛在这里,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面对着一个如此阴晴不定的男人,温初酒一秒都不愿多和他呆在一起。
如今得知皇上不在这里,温初酒松了口气,接过了梦烟端过来的药,一口气灌入了口中,往日她是不爱吃药的,就算生病了,也得拿个蜜枣放在一旁,喝完了药再吃颗蜜枣。
如今,别说蜜枣了,她要是敢不喝这碗药,估计等会儿传到了那阴晴不定的男人耳朵里,她估计就被他治一个藐视君威,抗旨不遵的罪名,届时,就真的让她命丧皇宫了。
温初酒喝完了药,略微小坐了一会儿后,便和梦烟一道走了出去,刚回到勤合宫,便看见了两个宫女搀扶着另一个浑身是血的宫女往里头走去,她抿了抿唇,只觉得这个宫女有点儿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