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我的鼻子一直完好无损哦!”她惊讶地望着我,仔细端详我的表情,“是不是又想起苏荧了?”
“你认识她?她在哪里?”我焦急地说。
“不要吓我啊,她走那么久了,你还依然记得她,这很难得。当初,她很喜欢你,但得知我是你的女朋友后,一直对我非常仇视。这从她见到我时冷酷无比的目光中可以看得出,我想找她谈谈,但一直没有机会。她是个独特的女孩,拥有着桀骜不驯的性格和温柔伤感的内心,她不太合群,经常独自一人去影楼拍写真集,然后,偷偷地请人做成胶片……”
“你是说投影机上的那种?”我惊讶地看着她。
“就是那种,每次做完后,她都会在午夜跑到教室里,将胶片放入投影片中,独自观看,据说她有严重的自恋倾向,而且小学时遭受过老师的体罚,她们老师用尺抽打她的脸……”顾美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
“那她如今在哪儿?”
“死了,电击身亡。一次她偷偷去教室里用投影机,怕开灯被人发现,只好摸黑,结果触电身亡。后来,在她的日记中写道,最大的愿望是与你拍张合影,然后做成投影机的胶片。”顾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感觉头皮凉凉的,心里想起昨天苏荧跳入投影中的情景,百感交集。
“昨天有人看到你独自坐在黑暗的教室中哭,声音很大,你当时怎么了?”顾美问我。
“我不记得了。”我说,其实我什么都记得,昨天,苏荧还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我又无法解释她的存在,难道是一场梦?
“那就忘记吧,对了,上次你托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顾美微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电脑合成的,我自己弄的。”
照片里我穿着格子衬衫,苏荧穿着浅灰色印花上衣,笑容甜美动人,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亲密无间……但是,我用何种方式才能把照片送到苏荧手中呢?
第11章 午夜失踪地带 (1)
一、雪亮的刀子
我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自己能感到发烧、头痛、还不住地咳嗽,我白天去的蔡文宣医生那里开的药,怎么一点作用都不起呢?我睡了?睡了怎么能听到朱明辉他们说笑呢?
“快来看,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好像是床上的西加。
随后,我感到床一阵晃动,大概寝室里其他七个小子也醒了,我感到他们都靠到了窗子边,我似乎能感受到他们的喘息。耳朵里还塞着耳机,里面一片杂音,看来娱乐台的节目已经结束了,大概是因为台长的夫人去世的缘故吧,最近电台结束的时间总是很早。此时此刻,应该有无数像我一样的乐迷在抱怨,抱怨我们这个又令人讨厌、又令人喜欢的电视台。
“好像是文具的老板和老板太太,还有一个男人,他们在干什么?”朱明辉自言自语。他刚说完,随后又推了推我,“醒醒!布谷!有好戏看了!”我努力睁开眼,支持着身子,朱明辉就势把我拎了起来,我也趴在了窗台上。
透过寝室的窗子,可以看到楼下的那条被路灯照亮的街道,街道上有三个人在拉扯着,文具超市老板、老板太太、一个陌生的男人,老板太太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老板和陌生人扭打在一起,陌生人拉扯着老板太太,他们三个人在路灯照耀下的街道显得格外显眼,现在已经是零辰二点,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寝室里这些家伙都爱看热闹,朱明辉他们更是好奇心强,他个子不高,却很健壮结实,
平时最爱玩滑板和轮滑,在玩滑板特技的时候,经常为练好一个动作而摔倒数十次,直至鼻青脸肿,但他却从未退缩过,他的坚强一直是令我软佩的。
这时,突然,我们看到陌生人量出了一把雪亮的刀子,向老板捅去,朱明辉大叫:“要出人命了?我们快到楼下去看看,也许能帮上忙。”说着,朱明辉和其他两个男生穿着拖鞋推门而出,走廊里响起了一阵零乱的拖鞋声……我不爱凑热闹,自顾自地转过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过了几分钟,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又把头扭向窗子,此刻,那条街道上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静静的,文具店老板和他的太太都不见了,陌生男人也不知所踪,空荡荡的街道显得很寂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想必朱明辉他们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吧?
我的头又开始发烧,头晕得厉害,顺手从床边拿出一个李子塞进嘴里,但是不嚼,我只想闻那种香甜的味。恍惚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中,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睁眼一看,一个有着像鸟窝一样头发的女人,张着大嘴,双手正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我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我的数学老师——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我喊道:“老师!老师!我旷课是因为我病了,放了我吧!!”
可声音怎么也喊不出来,我急得无路可走。
我从梦中惊醒了。
我嘴里还放着那个李子,它现在已经到我的嗓子眼了,它差点把我憋死,我把李子吐了出来。
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一看表,现在时间是早晨8:00。
上课了,我赶忙穿衣服,冲下楼梯。
二、朱明辉的失踪
进了教室,班主任在哪里,她看看我说:“你昨天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来了,回寝室休息吧!”我有点模不到头脑,“我昨天请假了?我还真记不得了!”
“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复习,没有新课,休息两天吧!”老师慈祥得像我的奶奶。
“哦!对了,你看以朱明辉他们,告诉他们早点来上课!”老师说。
“他们没来?”我看看他们的座位,果真是空空的,难道他们昨天下楼后就没有回来吗?
“上课?不来就不来,看他们考试怎么办?”老师翻开卷子,开始讲题。
我回到寝室休息,下午时照便去看蔡文宣医生,蔡文宣医生见到我仍是满脸笑意,他给我试体温,又让我张开嘴,说:“没事,只是感冒,没有大问题,再吃两天药就好了,如果身上没有劲的话,那就是学习累的,休息几天就好了。”
蔡文宣医生是离我们学校最近的一个私人医院,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常到他这里看病,医院是他自己开的,他的儿子离家出走了,他现在和两个侄子和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来经营这家私人医院,可是仅靠我们这个小镇的几万人,他的医院还是显得不那么景气,我到他这里来看过几次病,一来二去就熟了,朱明辉他们都开玩笑说,蔡文宣医生是我的私人医生。
回到学校,仍然能感到发烧,但不是很厉害,特别是在三点以后。
第二天,朱明辉等人仍然毫无踪影,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我想,他们也许是偷着去泡网吧了?
第三天,第四天,朱明辉等人还是未归,这引起了学校和老师的注意,他们开始四处寻找,可是不管是家还是网吧、游戏厅都没有他们的人影,学校报了警,报警的理由是朱明辉他们是失踪了,这期间,寝室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谁也没有提那天晚上的一个字,不知为什么?他们的沉默令我感觉很恐惧,每个人都各揣心事,我想不明白,朱明辉是出走还是失踪呢?
公安局的警察到我们学校来了,朱明辉的家长也来了,乱七八糟的,把学校弄得像菜市场似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找到老师,告诉了老师我那天看到的一切,我猜也许是文具超市老板绑架了他们,不信,那这几天文具超市怎么老关门呀?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来学校的警察,他一点也不惊呀,他说:“文具超市老板和老板太太上午还来过我们公安局。”
他说,文具超市老板三天前的早晨,就是我朱明辉失踪的那天,来到了警务厅报案。报案时文具超市老板的胳膊还受了伤,老板太太像我说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文具超市老板说,老板太太有一个奇怪的毛病,就是梦游。那天晚上,他午夜醒来发现老板太太不见了,就出门找,结果,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老板太太正在和一个男人拉扯着,那个男人在抢她身上的手饰,老板见此情景就上去帮忙,结果,自己受伤了也没有抓到那个男人,男人从老板太太身上抢走了一个金项链。
据老板太太讲,她那天并不是梦游,只是天太热,想到外面凉快一下,结果碰到了坏人,她说她并没有看到朱明辉他们,学校的后门一直是锁着的。
事情很明了,朱明辉他们并没有出校门,所以他们的失踪根就和文具超市老板没有关系。
班主任和校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口大骂、哭哭啼啼的几个家长送走,警察和学校都保证会把这件事查明白的,也许朱明辉他们在下楼后从墙上跳出学校,去哪个没有人的地方玩去了,但玩也不能玩个三四天呀?
学校上课,我独自回到寝室,在楼下的水龙头边洗了把脸,在这里,我可以听到食堂里的一些人在聊天,他们也谈论这件事,离开饭的时间还早,我还是回寝室再躺回儿吧!
睡到下午三点半,我从睡梦中醒来,梦中又梦到数学老师张着淌着鲜血的大口掐我脖子,依然高烧、咳嗽,妈妈往寝室里打了一个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说一切都好,我把重感冒的事情给隐瞒了。
三、煤气罐和喷血的水管
寝室里的其他人回来了,说晚上在食堂对面的空教室里准备开一个生日晚会,为江珂的女友过生日,要我参加,我身上实在是很难受,便推辞了,江珂说,既使我不去,他们也会为我带好吃的。
江珂一直以来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和女朋友约会也总是神出鬼没,在学校里,他和他女朋友的身影经常会突然出现在食堂,树丛,楼梯拐角,图书馆收架……甚至女厕所窗下,他们像两个不懂的小孩子,总喜欢玩一些捉迷藏的幼稚游戏,不断给身边的人创造一个又一个的惊喜,我真不知道,今天,他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他还会神秘消失和神秘出现吗?
我到校外的小吃部吃了一碗面条,回到寝室继续睡觉,睡梦中,听到江珂几个唱着歌儿走出了教室,我想他们又去穷欢乐了,天天打电话向家里要钱,要了钱却这样?
我再次醒来时,天已黑透了,寝室里只有三个人,江珂他们还没有疯完,我看看表,已是零辰三点,这帮小子一定疯得睡在楼下了,我突然来了好奇心,我何不装鬼什么的去吓吓他们?于是,我把江珂床上的床单抽了下来,卷在手里,准备见到他们时再把床单披到头上,准能吓他们个半死。
我走出寝室,走廊只亮着一只灯,其他的灯因为太年迈,所以不亮了。
我扶着楼梯向下走,楼梯很黑,脚下空洞洞的,平时很短的楼梯此时却变得异常漫长和深不可测,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果哪一步走不好,就有可能落入无底的深渊……我总是把事情想得既错踪复杂又青面獠牙,因此,我的心理充满了无尽的喜悦,我大脑中不断地出现江珂和他女友看到我披着床单时惊恐的表情。
到了一楼,还不错,亮着三个灯,听可以听到“啪嗒!啪嗒!”水滴的声音,很慢,好像是有人没有拧紧水管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悠远而动听,那种丝丝入扣的水滴声令我感受到了寒冷,这种凉意像风一样吹拂着我的心,吹得我瑟瑟发抖……我对水滴声产生了怀疑,走廊两头各有一个水管,我想先检查一下水管,我发现在我这边的水管是闭着的,根本就没有水滴落下来,既然如此,我想声间一定是那边水管发出的。
我从走廊这头向走廊中间走去,我已经把床单披到了头上,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鬼了。
第12章 午夜失踪地带 (2)
江珂他们晚会的旧教室在走廊中间,精确点是靠开灯的那个水管近些,以前我从未注意这些,今天却突然留意起来,感觉这两者的相邻有点令我不舒服——我走到门口,发现教室里面竟然一片漆黑,他们都睡了吧?这样效果会更好,我推开门,“啊!”地大叫一声。我想这一叫一定会起作用的。
还没等我叫第二声,一股浓重的煤气味直冲我的舅孔,不好,是煤气中毒,我赶快把捂着嘴把教室的门敞开,然后冲到窗口将窗户打开,一扇扇,我把几扇窗户全打开了,打到最后一个窗子时,我发现那扇窗子上竟然放着一个打开的小型煤气罐,煤气罐冒着煤气,我以最快的速度将煤气罐的闭紧,然后推开窗子,就在这一瞬间,我差一点被熏倒,接着我又跑到了走廊里。这时,我才发现,教室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透过走廊的光可以看到地上的一些果皮。
不管怎么样,我来不及多想,如果想再进入这间屋子,最好把床单浸上水——好像是这样。
于是,我跑向亮着灯的那个水管,我的“嘭!嘭!”跳得厉害,到了水管前,我伸手拧开了水龙头。
“哗——”一般红色的液体从水管中喷溅出来,那红色的液体正好喷到了我的手上,溅到了我的手臂那白色的床单上,液体中带腥味。我的双手立刻成了红色,不!不!
这是血!这是人的鲜血呀!
血从水管里喷到了水糟子里,鲜血像花一样在水糟里开了,空气中迷漫着死亡的味道。
我支持不住了,这难道是梦吗?这是梦吗?我惟一的念头就是大喊,我想这样能赶走恶梦。
我在走廊里在喊大叫!大喊大叫!惊动了所有熟睡的人,他们向我跑来,我眼前模糊了,“有人失踪了!水管在喷着鲜血!喷着鲜血!”我大喊着昏过去,我这个人晕血!
四、猜测
我醒来时躺在医院里,眼前是蔡文宣医生,他说我昏倒了,是老师把我送来的,他说我睡梦中竟说胡话,也许是神经中枢出了问题,应该找精神病医生给我看看,我说我没有病,我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告诉他,他说那只是一场梦,他说我醒来时,手里握着床单,满头大汗,脸色惨白,身体非常虚弱,很有可能是我梦游导致的,这不可能,我没有梦游啊!我没有梦游啊!
不管我怎么说,他仍然不信,嘴里只是重复着那两个字“梦游”。
回到学校时,已是黄昏,几个老师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后来,打听别的同学才知道,数学老师死了,死于心脏脱落。
我重新回到昨天晚上的那个水管前,那里干干净净的,一点血的迹象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做梦吗?
在学校的走廊里我碰到了我的领桌林瑶,她说昨天她也听到了我的喊,也跑出了教室,
数学老师是第一个跑到水管前的,她本来就心脏不好,又看到了那一大滩的鲜血,自己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后来才发现数学老师的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学校不让把水管喷血的事说出去,校方怕把事情弄大。
我没有见到江珂和他的女友及寝室里昨晚未归的人,失踪是一定的了!我昨天做的不是梦,是真的。
我报警了,警察再次光临,那间教室里的煤气罐还在,如果不在,那我可就真成了精神病了。
警察经过了一天的检查,仍然没有找到线索,学校晚上大门都锁着,难道江珂他们是飞出去的?
警察看完走廊又去看操场,到晚上才回去,听意思是挺严重,他们准备立案。
事情虽然学校没有声张,但一些学生却都已经知道了,弄得人心惶惶,一些我从未听说过的谣言像流感一样迅速传开了,什么学校弄鬼、学校地下埋着什么恶魔等等全都像真事似的传开了。
晚上我睡不着觉,想不通,到底朱明辉、江珂和他们那些人是怎么从学校消失的呢?
我怀着过个问题,走下楼梯,走向昨天的一楼走廊,我打水管,喷出来的不是血,是“哗哗!”清水,我走向走廊另一边的水管,心跳得厉害,抽成一团,看到走廊的另一边,我停住脚步,四下看了看,在扭头看的过程中,我突然看到朝向操场的那一侧竟然而有一道小小的亮光,我走近一看,才恍然大悟,那不是学校的后门吗?可这后门是从来不开的呀,用手在门上摸了一下,一丝疼痛像丝一样从指法尖传来,我的手被划出了鲜血,我使劲推了一下那门,门开了,锁门的门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断了,刚才就是那被弄断的门闩划伤了我的手。
我这才有点弄明白,朱明辉、江珂他们会不会是从这里失踪的呢?他们从这里被别人弄走的呢?可他们又是从哪里被弄走的呢?
第二天,早晨,当值班老师和打更老大爷说笑着打学校大门时,他们发现学校门口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小t恤,他就是朱明辉。
五、骇人的真相
朱明辉是在发现后不到十个小时醒来的,他的手臂上有着一个小小的针眼,像是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毒品吗?
法医对朱明辉进行检查后却发现,他的血液里什么都没有,身体完好无损。
朱明辉已完全不记得当初的事了,他说,那天他和其他两个人下楼,那天一楼黑洞洞的,刚进入走廊,就感觉到有人从后面偷袭过来,嘴被人堵住,立刻感到浑身发软,那手巾里有麻醉药,他在算是清醒的最后一刻感到的是腿部的一阵痛疼,他能记住的只有这些。
我翻开朱明辉的腿部发现,果然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的东西划了一下,按照麻醉的速度来说是很快的,如果按路程计算,那朱明辉从被人偷袭到完全麻醉最多不会超过两分钟,那这两分钟的距离到会走多远呢?这两分种能到达学校操场的什么地方呢?
我又开始发低烧,咳得越来越厉害,我来到操场,走了两圈我都没发现什么,警察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我,我累了,最后坐在了花坛边。这时,旁边的一个同学冲我大喊:“别坐在那里,你身后是下水道盖子,别掉进去?”
我扭头一看,果真有一个下水道的盖子,我回头看看寝室楼的后门,这里离寝室楼的后门不过也就是五六米,我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终于明白了,朱明辉和江珂他们就是从这个下水道被人拖走的!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警察,他们说我的这个看法比较符合逻辑,可以考虑一下。
当晚,数十名警察和五个专门修下水道的工人一齐集合在这个下水道口,我和他们一起下去了,进了下水道我们不知道从哪面走,就分两路,犯罪分子真有招,他们竟然把脚印弄没有了,当双方向相反的方向走出一百多米时,我们终于发现了脚印,杂乱的脚印,但可以看出有至少五个人,最后,脚印消失了,我们从消失的方向向上爬,快爬到顶上时,我们看到了亮光,盖子锁着,我们爬不上去,最后只好后辙,但目标我们已经找到了,据下管理这的下水道工人说,这上面就是东街14与西街23的交叉地,我再熟悉不过这个交叉地了,这个抓走学生的恶魔也终于现形了,因为这上面住的就是我的私人医生——蔡文宣医生。
经过一番周密的部署后,警察包围了蔡文宣医生的医院,并在不到十五分钟时间里冲进了小医院,抓到了蔡文宣医生和他的妻子,并在他们小医院的地下室里救出了十二名躺在床上的学生,当时,小医院里的几个所谓护士的学生正在从这十二名学生身上抽血。
两个护士企图抵抗被当场击毙。
蔡文宣医生表面是个白衣天使,可背地里却从事着这样一种交易,他们通过抓到一些健康的人,特别是学生,抓到后给他们注射一种他们自己研制的麻醉药,使人昏迷一个星期都不成问题,并健康情况良好,然后将这此人的血抽出来,像输血一样,然后,将这些血浆再以高价卖给医院里频临死亡的人,从中获取暴利。因为蔡文宣医生学校附近,所以比较了解学生的情况,所以,对每一个学生的健康情况了如指掌,在抽完足够卖出高价的血后,再将学生送回学校。
在江珂他们开晚会的那天,蔡文宣医生那伙人,偷偷藏在那间江珂开晚会的教室窗口下,将小煤气罐偷偷地通过没关紧的窗子,把煤气罐放到两层窗子的中层,打开开关后再将窗子关严,因而使在场所有的人都煤气中毒了,在大家晕倒的那一刻他们冲进了教室,将学生们一个个抬走,可他们这一切却没有任何人发现,真是个奇迹。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可是那水管时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蔡文宣医生笑笑说,那是在当天晚上他们将没有用的血浆注射到水管中(在水管的连接处钻出一个小洞,将血浆注射进去,然后把水管上面的连接处拧紧,使水不能流下来,目的是使那个迷信的人认为是鬼神做怪)的,目的是为了满足学生们神鬼的心理,以掩盖他们犯罪的事实。
虽然已是深夜,但街道上却已被人们围得水泄不通,人们都要看看这个吸血的恶魔。
蔡文宣医生走在后面,前面是几个护士,这时,从人群中冲出了两个人,抓住其中一个护士又抓又打,冲出来的人是文具超市的老板和老板太太,他们抓住的那个人就是那天晚上抢老板太太项链的人。
“别打他,都来打我吧!他是我的儿子!”蔡文宣医生大叫着,可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那天,蔡文宣医生的儿子在学校外面望风,结果看到了满身金银的老板太太就去抢她,结果,引起了朱明辉他们的好奇心。
蔡文宣医生是最后一个上警车的,他从我身边走过时,冲我恐怖地冷笑了一下,问我:“孩子,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抓你,抽你的血吗?”是呀,我天天迷迷糊糊,抓我的话不是容易得多吗?
“为什么?”我问他。
蔡文宣医生像恶魔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三点后低烧,不住地咳嗽,越来越重,你快要死了!你得了肺结核!如果现在治还有救!哈!哈!哈!”
警车相继离去,我站在原地,喉咙中咸咸的,我又咳嗽了,一口鲜血从肺子里直窜到喉咙口,吐了出来……
蔡文宣医生的笑声在夜风中久久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第13章 白骷髅玩具
得知凌怡和苏曼淹死的消息是在当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里看从她们手没收上来的白骷髅玩具,这时,宋瑜从门外冲了进来,告诉我凌怡和苏曼都落水了。
下午放学时很晚,再加上凌怡和苏曼在课堂上表现不好,我就把她们留了下来,也不多,只有二十多分钟,可是就是这二十分钟,天已下起了大雨,我是看着她们两个消失在雨里的。
宋瑜说,当时的情况很不好,她在路上遇到了她们两个,没说几句话,凌怡和苏曼就朝那条河走去,因为那条河是她们回家的必经之路,河水涨了,她们便光着脚过河,走到河中心时,水越来越深,凌怡一不小心滑倒了,因为她们俩是牵着手,所以苏曼也滑倒,两个人试着起来,但还是没有起来。宋瑜是看着她们被河水冲到下游去的。
我赶紧找人,和宋瑜一起去出事地点,沿着河寻找,连当地的农民都参与进来了,可是找了一个晚上都是一无所获,连凌怡她们两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她们到底是被淹死了,还是获救了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天,继续救援,两上孩子的家长找到了学校,我和校长只能说是尽力,无计可施,其实错都在我的身上,我不该留下她们。
凌怡这孩子脾气古怪,喜欢那种白骷髅玩具,喜欢把它挂在书包上,我制止了她,可是她没听,第二天又把那东西挂在了脖子上,我在课堂上实在忍无可忍就把那东西从她的脖子上拉了下来,她站起来好像要和我顶嘴可是她没有那么做。
三天了,依然没有消息,我有个喜欢晚上批作业的习惯,这天晚上,我批完作业准备回到寝室去睡觉,走到楼梯口时,我透过窗子,看到窗外的操场上很亮,今天晚上有月光,便停留了一会儿,我正在看着。突然,我看到操场上走过一个人,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很长,背对着我,朝操场的北面缓缓走去。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背影是那么的熟悉,对!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凌怡吗?凌怡出事的那天,她穿的就是这身裙子呀,难道她得救了?
我冲下楼梯,直奔操场,可是当我站在操场中间的时候,我却发现操场里原来一个人也没有。静静的只有月光……
我回身上楼,走到我刚才出来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却发现办公室的灯竟然是开着的,灯光直射到了走廊里。
我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翻书的声音,这个时候是谁在翻书呢?我慢慢地向门口移动,翻书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哗哗的!我想也许是谁想偷看下周考试的试题,我于是一脚踢开了门,一股凉风扑来,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窗子开着,桌子上的一本书仍然在翻着页,原来是风!我关上窗子,打算走时,看到桌子上的那个白骷髅玩具,顺手拿了起来,塞进了上衣衣袋里回屋睡觉。
第二天醒来,脸凉凉的,同屋子的唐克说我气血不好,我想也是,穿衣服时有个东西从“啪”地掉到了地上,是那个白骷髅玩具,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觉得有些奇怪。就和唐克说,唐克说我也许是因为学生被淹死有些悲痛过度的缘故。
继续上课,中午休息时,我走到一楼收发室的王大爷拦住了我,我想他大概是又有难处,又要向我借钱。果然我没猜错,说要借三百,我翻上翻下也只是翻到二百,找钱的过程中,那个放在衣袋里的白骷髅玩具掉在了桌子上,王大爷拿起那东西,看了看说:“小伙子,这种东西怎么带在身上。”
我把原因告诉他,他说我这种东西虽说是玩具,但最好不要带在身上,如果一个人死了,她原来的一些东西和她总会有一定的联系,大概意思就是这个东西是不详之物,特别是像这种白骷髅玩具更不什么好的东西,如果一个人死去,这件东西会将死人的身影重现出来。我没有太认真,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晚上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发现北床的唐克已不知去向,天下着大雨,雷声大作,闪电把屋子照得一闪一闪的,身上不禁打了了一个寒颤。翻身下床,站在窗口向窗外望去。
大雨中,操场被电闪照得亮亮的,在旗杆下面竟站着一个人,好像是唐克,我赶紧下楼,冲进雨里,我大声地喊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疯了?”
唐克转过身,脸色惨白,“不是你领我来的吗?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你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才回来呀!”“是我叫你来的?”我有些愕然。
唐克说半夜睡觉时醒来,突然发现我正站在他的床前盯着他,他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我被学生淹死的事受了刺激。问怎么回事,我说要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随后,拉着他就下床,直奔雨夜的操场……
唐克说:“当时你的手好凉,好像一点温暖和感觉都没有?”
“之后,到了操场,你说让我在那里等你,你去取一件关键的东西,便走了……之后你就来了。事情大体上就是这样。”唐克边说边脱下湿湿的衣服,正在脱的过程中,有个
东西掉了出来,正是我的那个白骷髅玩具。
我问他:“这东西怎么在你那里?”
他笑笑:“这个不是你,一天我在街上买东西时,人家送给我的。这小东西挺好玩的!!”
我突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我让唐克坐下,我怕他害怕,可是事实必须得说,我说:“我自从躺下就一直睡着,我从来也没有起来过呀!我起来时你已不见人??”
唐克瞪目结舌地站在那里,“不会吧?难道是鬼?”
鬼?鬼?鬼鬼鬼鬼?
我们决定把事情隐瞒下来,不声张,可是没过二天,学校里便有人传言闹鬼一事,说看见凌怡和苏曼在操场玩,看见她们打秋千,事情好像有越闹越大的趋势。
我的头晕晕的,下课时总是无精打采,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常会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那个白骷髅玩具,恐怖而又令人深感安全。
这天,下午体育课时,学校得到消息,说苏曼的尸体找到了,我们老师都去看,苏曼的尸体涨得很厉害,我看的时候差点呕吐出来,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就这样,很多老师都哭了,我也留下了眼泪。
回学校途中,眼很花,脑子中总是出现苏曼那可怕的样子,苏曼找到了,那凌怡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正在想着,突然,有人在我身后使劲地拉了我一下,力气真的好大啊!令人莫名其妙,
就在我被拉回的那一刹那,一辆大卡车从我的面前驶过,巨大的冲力使我感到死亡正与我擦肩而过。卡车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刹车了,巨大的刹车声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告诉我一定是出车祸了。
人们纷纷涌向路面,我也冲了过去,只见卡车前面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孩躺在地上,地上一大滩血。难道是凌怡?我冲上去,抱起女孩才发现不是。于是,便赶紧抱起她去医院,经过数小时的抢救,她终于醒了过来,也没能什么大伤,真是万幸,那女孩的家长拉着我的手说了许多感激的话。
回去时,我想不明白,那个拉我的人救我的人到底是谁呢?我当时由于光注意那个女孩也没有想到拉我的那个人。我回到出事地点,一切安然,只留下马路上的一大块模糊的血迹。
我正在四处张望时,看到街道的人群中,有一个女孩长发白衣,和凌怡的背影一模一样,我赶紧追上前去,拍拍她的肩:“凌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