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它收起翅展,岳楚人举步走过去,“跟我走一趟,老娘要去教训那个不长眼的孙子。”
金雕的眼睛动了动,随后匍匐在地上。
踩着它的翅展爬上去,金雕起身一飞而起,站得高望的远,崇山峻岭恍若小蛇,那些人也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
战场已平静下来,能看得到兵士在打扫,而且不断的抬着受伤的伤兵往回走。
金雕径直的飞向梁城,太阳西沉,天色渐暗。
天还未彻底黑下来时飞到了梁城上空,城里百姓不多,大军驻守梁城,百姓进出不得。
金雕出现在梁城的上方就引起了注意,弓箭手再次齐备,朝天上射箭攻击金雕。那箭根本就对付不了金雕,他们却仍旧不放弃,人数众多的弓箭手随着金雕移动而在地下奔跑着追,搞笑的很。
岳楚人无暇管他们,命金雕飞至皇宫上方,宫里亦是严阵以待。
许醜在战场,这里也都是留守的兵将。
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大罐来,笑得很开心的抓着里面的东西往下撒,红色的粉末盘旋的落下去,落地之处红雾弥漫,金雕不过几个盘旋,那整个皇宫便成了红色。
宫里的人快速的闪避,但是哪有在天上飞的金雕的速度快,红雾无处不在,身处红雾之中他们也没了力气,连走路的力气都消失了。
如此诡异,宫外的人也不敢进去,红雾只在皇宫内,并不外散,宫里的人一个都没出来,宫外的人只能看着着急。
在金雕的背上看着自己的杰作,岳楚人很是高兴。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善良。毕竟她没有用能杀人的毒药,她仅仅是让这宫里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许醜不是自居这皇宫的主人么?连自己的家都进不去,算什么主人,鸠占鹊巢罢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岳楚人很开心的乘着金雕返回了营地,前线大军也回营了,这一次伤亡不少。
金雕在营地后方落下,从它背上下来,岳楚人快步的跑回去。
穿过几个军帐,就瞧见了丰延苍,灯火不明亮,她却是可以一眼看得到他。
“小苍子。”喊了一声,她脚步加快,小跑的奔过去。
挺拔的身体裹在狐裘大氅里的男人转过身,俊美的脸上挂着笑,眸子如水的看着她跑过来。
“猜猜我刚才做什么去了?”干了好事心里高兴,岳楚人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身体,仰着头瞅着他眉眼弯弯的要他猜。
垂眸看着她,丰延苍唇角的笑容扩大,这样的姿势很可爱,一仰头一低头,满目柔情。
“肯定没做什么好事。这个可以晚一会儿再说,看看谁来了。”任她抱着,丰延苍低头看着她温声道。
“嗯?”挑眉,岳楚人歪头朝着丰延苍的身后看去,幽幽灯火下,一满身冰雪般冷漠的人站在那里,剑眉星目,却是眼角眉梢都泛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阎靳!”一看是他,岳楚人明显一诧,随后笑起来,又仰头看向丰延苍,一边松开他一边道:“你要阎靳过来的?”北边也很吃紧的吧。
“自然不是,奉五哥命令而来。”丰延苍摇摇头,伸手拉着岳楚人走向阎靳。
“五哥?恐怕是要阎靳对付许醜的吧?十八说过,许醜与阎靳齐名。不过说真的,许醜把阎靳的档次都拉下来了。”评价着,那满身冷冽的人身上的淡漠却是消融了些。
“许醜善用兵,力大无穷,放眼各国,绝对也是佼佼者。”阎靳开口,他从不看低任何人。
岳楚人略有不屑的撇撇嘴,随后看了一眼丰延苍道;“那商磊怎么办?”当兵的都这样,听命与谁就死忠,绝不效二主。
阎靳的眸子微微动了下,随后沉声道:“商将军还是主将,我的目的是许醜。”他说的很谦虚。
丰延苍笑容不变,垂眸看着明显有些迷茫的岳楚人,“不冷么?先回军帐去吧,这些晚些再与你说不迟。”
“好。”点点头,岳楚人最后与阎靳对视了一眼随后离开。
商磊还是主将?阎靳的目的是许醜?岳楚人觉得应当是这些人太不擅长行军布阵了,所以丰延绍才把阎靳调来的。
这样也好,有阎靳在,连她都信心大增了。虽不知鹰骑心中作何感想,但战事尽早结束的好。
这一晚丰延苍很晚才回来,岳楚人睡得迷迷糊糊的了,一只冰凉的手钻进她腰间,一下就把她凉醒了。
睁眼,就瞧见某人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她,还很得意的样子。
把他的手拉开,岳楚人翻身坐起来,扒拉开脸上的发丝,一边道:“商量出来计策了?”一直谈到这么晚,可想是定下下一步的行军计划了。
“嗯。”没多说,丰延苍转身去脱衣服。
眨了眨眼,岳楚人悠悠道:“有个身经百战的人来领导就是不一样,不然你们都像是无头苍蝇似的。”
“我是苍蝇?”好像不太高兴,丰延苍背对着她淡淡问道。
“谁说你了,你本来也没打过仗,不会很正常。我在说鹰骑的这些将军,怪不得名声都不敌阎靳,还是自身问题。”慢慢的摇头,她的话把鹰骑一竿子人都打死了。
只剩中衣,丰延苍转身走至床边,低头看着她,唇角的笑有些冷淡。
眨眨眼,岳楚人扬起下颌,“不夸你就不高兴了?”
几不可微的扬眉,丰延苍摇摇头,表示他不在乎。
抿嘴笑,岳楚人用力的把他拉上床,一边翻身骑在他身上,“我的夫君是最棒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不止长得俊,连头发丝儿都是最漂亮的。而且床上功夫一流,迷得我神魂颠倒,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诶,我姓什么来着?”趴在他身上开始夸,身下的人似乎也很喜欢听。
看着他在那儿满眼愉悦享受的样子,岳楚人忍不住笑;小气鬼,见不得夸别人,不过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119、伤,殇
章节名:119、伤,殇
大概清晨之时,阎靳与所随行而来五百阎字军将士给许醜来了个突袭。将许醜一小股从梁城往营地押送粮草队伍端了,相当迅速且干净利落。
消息回营,不止岳楚人,就是那些常年军中老军医都赞叹不已,且没一个伤兵回来,如此战绩绝无仅有啊。
岳楚人很高兴,阎靳等同于鹰骑面前立了威,又清楚告诉许醜,他来了!
估摸着现许醜暴躁跳脚了,阎靳端了他后方队伍,岳楚人又把他刚占下皇宫弄得乌烟瘴气进不得人。他现唯一凭借就是十万军马,除去这些,他所剩无几。
阎字军回营,通身披着铠甲马儿狂奔,五百人兵将一人不少回来,且带着战利品回来。
远远看着,岳楚人唇角上扬,看着他们如同戏法似前后依次回营,飞奔至主帐前十几米处从马上扔下战利品。马儿速度不减,马上人将东西扔下马儿转弯飞奔离开,眨眼间那处空地就堆起高高一堆。
“好威风。”丰延星手上端着簸箕,站岳楚人身后往那边看着不由得叹道。
“可惜你学医了,不然也上战场。”岳楚人笑眯眯,看着后骑马回营阎靳,岳楚人几不可微点头,她就知道,有阎靳,事成几率很高。
“我这三脚猫功夫,上了战场也是给添乱。”丰延星也看见了阎靳,英姿威武,作为男人来说,他其实是很羡慕。
“你说阎靳与许醜一对一单打独斗,几招内能赢?”她心里自是认定阎靳能赢,将许醜贬一无是处。
微微摇头,丰延星不如岳楚人那般感情用事,“许醜武功高超,并不亚于阎将军。”
“哼,那他也必输无疑。”不屑,岳楚人对阎靳相当有自信。
丰延星看了她一眼不再做声,无论如何,她也是个女人且不懂武功,自然估算不出来。阎靳固然武功高经验多,但许醜也不遑多让。而且许醜是习惯了杀人人,只这一点来说,阎靳与他差距就很大。擅长杀人人,赢几率高。
阎靳进入主帐,似乎是交代今日战况。不过一会儿便出来了,边走边解开身上铠甲,甲胄沉重,他手里却很轻松,有力量男人,他身上得到了完整体现。
“阎靳。”从药帐回来,正好阎靳从主帐里出来,两人相遇,岳楚人眉眼弯弯,阎靳脸部线条也无意识放松了许多。
“今儿打了一场漂亮胜仗,你没受伤吧?”看了一眼他手里铠甲,他铠甲只有两片,护着后背和前胸,比之其他战士要轻便多,不过那重量不容忽视。
微微摇头,阎靳看着她,透澈眸子恍若初雪,“听说一个月之前你也受伤了。”
眨眨眼,岳楚人叹道:“差点被许醜杀了,不过好我命大。”
抿起唇角动了动,下一刻他沉声道:“我会帮你报仇。”
眯起眼睛,岳楚人轻笑,“真够意思!对了,我想问问你,现北方情况如何了?裴袭夜攻打西疆,听说西疆完全无还手之力。”
说起这个,阎靳脸色也冷冽了些,“毫无理由攻打,对付残兵弱将狠辣残暴,便是得到了西疆,也得不到民心。”对裴袭夜,他没有任何赞赏词语,恐怕第一个得不到他好话就是裴袭夜了。便是对许醜,阎靳都会说肯定话语。
几不可微挑眉,阎靳话岳楚人自是相信,裴袭夜这般做法,倒像是疯了。从古至今,降兵不杀,他倒是真不怕负面评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随心情。
“疯了。”摇摇头,岳楚人也无话可说了。
“西王无力抵抗,纵使有几十万大军,但指挥不力,又常年松散兵将,他们恐怕过不去年关了。”眉峰微蹙,阎靳推断八九不离十。
“那西王就没向大燕求救?”想来那老西王也是个无耻之徒,那时挑衅阎字军,这会儿被裴袭夜打落花流水,肯定会厚着脸皮来求救。
微微点头,阎靳证实,“确求了。不过现南方有战事,北方就要稳定。”
“说是那么说,不过可不保裴袭夜会老实没动作。”裴袭夜明明放话必定会与大燕刀兵相见,他能老实才怪。
“不用担心,大军都关口,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看着她担心样子,阎靳眸子掠过几缕柔光,语气也不似刚刚那么沉冽。
“我炼了许多药,本来是要送到你们营地,给将士吃下,免得裴袭夜使暗招。不过你不定什么时候回去,我还是劳托护国寺武僧护送吧。”微微仰头看着他,岳楚人很认真一字一句说。
“谢谢。”有些意外,阎靳也很认真说谢谢。
“谢什么,咱们是朋友,自然不能看着朋友吃亏。”笑,岳楚人初心坦然。
看着她笑,阎靳微微垂眸,遮住眼里情绪,心头却有些空落落。
来往将士众多,都看到岳楚人与阎靳站那儿说话,众人都很意外勤王妃与忠域元帅这么熟。岳楚人鹰骑军中地位很高,有着极高造诣医术,送来了足够使用药材,让大家都很神奇麻药,能够供人骑行大鹏鸟;无论哪一样,都让人小瞧不得。
忠域元帅亦是个传奇,而且还是鹰骑诸多将军心中比攀对象,有朝一日超越忠域元帅是多少人心中梦想。
此二人交情如此好是没想到,看来日后需慎言了,若是被勤王妃听到军中有人说忠域元帅不是,那面子可是丢大了,不能让女人瞧不起,而且还是这么优秀女人。
许醜得知阎靳来了,严阵以待。调来各路大军汇聚,又派来使者送来战书给阎靳,决一死战。
如此挑衅,整个营地沸腾,相较于别人,阎靳与阎字军都相当镇定,这样情况没什么了不起,
这是岳楚人第一次进入主帐,平日里丰延苍与众位将军商讨战事便是这里进行。
丰延苍阎靳商磊以及鹰骑一众副将都尉那边商讨,岳楚人站沙盘边研究着地势,耳朵听着那边动静。
基本上阎靳没说话,丰延苍也极少言,商磊不时会说上一句,其余时间都是那些副将都尉说话。
无不是高呼许醜自不量力,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之类话。
听得岳楚人冷叱不断,正主儿还没说话呢,这帮人倒是一个个兴奋很。其中不乏等着看笑话,战事当前,还有心情勾心斗角。
“阎将军,战书既已送来,唯一之法便是应战。现今重要是当日布军,不知阎将军可有计划?”丰延苍开口,不高不低声调,使得其他人立时闭嘴。
阎靳眉目冷淡,他从始至终都是这个表情。听闻丰延苍说话,随后点点头,“与许醜之战不止是一决胜负之战,有私人恩怨。他必倾覆全军之力,成败此一战,他定用全力。如此,我方需要严密布阵。行军布阵不是一日之功,需要无数遍演练,今日与许醜相约开战之日还有六天,从今日起,须得日夜进行排兵演练。”毫无情绪一番话,却是让人反驳不得。
丰延苍凤眸深邃,听得此话也是点头同意,阎靳有经验他承认,所以他不会盲目反驳他意见。
“日夜演练?兵士怕是吃不消。”有副将疑声。
“吃不消与战死沙场相比,哪个容易些?”阎靳反问,冷冽无温,饶是让人不禁心惊。
低头看着沙盘岳楚人几不可微挑眉,有句话叫做将熊熊一窝,也怪不得鹰骑兵士质量参差不齐,有将领确实太‘面’了!
阎靳一语拍板,接下来日子营地西方练武场日夜都没消停过,医帐里不断有体力不支兵士送进来,个个满脚满手水泡,虽是触目惊心,但对于兵士来说,皮肤还如此娇嫩实匪夷所思。
三天时间,四五百兵士倒下了,一时间营地里怨声载道。
不过某一些将领所带领兵士却是相当强硬,日夜操练,亦是精神焕发越战越勇。
站高地上远远瞧着,管天气潮湿,但那边热火朝天。那些阵型岳楚人不了解,什么门道也看不出来,不过却是能看得出来那些兵士配合很默契。随着军旗鼓声变换,他们也速变化阵型,密密麻麻人,但是一点不显乱。
“优胜劣汰,阎将军此举甚是高明。战场上,一个劣质兵会拖垮整个军队。”丰延苍身披狐裘大氅站岳楚人身边,漂亮凤眸微眯,幽深眸底也是对阎靳赞赏。
点点头,“说得对。”丰延苍总结很到位。
纤薄唇微勾,丰延苍偏首垂眸看着她,“看出名堂来了?”那么认真,好像真懂似。
摇摇头,岳楚人很明确表示她看不懂,“虽是不懂,不过看着他们却对三天后战事有信心了。”还有三天,岳楚人眸子微眯,她打算两日后去对方营地转转。
“阎将军自己都没有信心,你倒是信心十足。”轻笑,从他眼睛里也看到了担心。
挑眉,岳楚人扭头看着他,“真?”
“许醜不是那么好对付,固守南疆三分之一疆土如同铁桶一般,咱们怎么打都没有突破。这一战除非他战死,否则还会卷土重来。”杀许醜不容易,他有十万大军难对付。
“要他死?虽是费些脑筋也很危险,不过我可以做到。”一听这话,岳楚人眨眨眼道。
“他对你恨之入骨,你还要去送死?”微微扬眉,他表情有几分危险。
“他恨我?我还想杀他呢!要进入营地对付他确实不容易,不过却可以开战那日动手,我办法多得很。”拧眉,她脑子里琢磨着各种方法。
“你安心等着吧,战场厮杀,本就是男人事。”况且阎靳有计划,他都不插手,不能要别人插手。
大战前一日,全军休息。闹腾了多日营地也终于安静了下来,突然安静,使得整日听他们呼喊声人们都有点不适应了。
他们休息,阎字军却还继续巡岗,他们就如同铁打,这几日与鹰骑兵将一同演练,而这一日却仍旧不休息,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毅力与体力。
营地安静,后方,如同一座小山似金雕停落那里。不过一会儿,岳楚人身影出现,步奔过来,而后踩着它翅展爬上了它背。
一飞而起,越过连绵山脉直奔许醜军队营地。
许醜营地也静悄悄,只有几队巡逻兵士营地周围走来走去。金雕庞大,影子投影到地面,也惊地面上人发现了它。
朝下看,岳楚人那几百个军帐间寻找,但所有军帐都一个样儿,根本看不出哪个是主帐。
营地拉起了警戒,无用功弓箭手也准备了起来,朝着天上放箭,那模样很傻很天真。
金雕上空盘旋了几圈,成功将营地里休息兵将都吵了起来,从个个大帐里涌出,瞬间集结对抗金雕。
把他们折腾起来,岳楚人很得意。不过却没从这些兵将中找到许醜,那个孙子藏得够深。
金雕不断盘旋,下面人也警惕跟着移动,梁城皇宫事他们都知道,自是又担心岳楚人会使坏招。
“孙子们,明日就是你们死期,今儿奶奶不跟你们玩儿了。告诉许醜,明儿脖子上多套几个铁箍,不然阎靳会一招之内把他脑袋砍下来。”许醜不出现,岳楚人就放话攻击,底下兵将果然很气愤,弓箭手放箭,密密麻麻箭枝到了半空又划着弧线落下。
她如此放话,许醜还不出现,岳楚人摇摇头,随后指挥着金雕回去。
金雕离开营地上空,下面才放松下来,一场高度紧张速来了又走,把他们折腾疲乏不已。
大战之日如期到来,千军万马汇聚于宽阔平原之上,天气恍若配合似阴云沉沉,潮湿冷风侵袭着大地,吹得人不禁发抖。
高岗上,岳楚人与金雕站那里瞭望远处战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面战场,不禁也有些紧张。
丰延苍阎靳商磊都,而且队伍前方。阎靳商磊熟悉战场,丰延苍却没经历过多少,让岳楚人不由得担心。
虽目力不及,但却可以找到他,视线固定那一处,眸光认真。
对方密密麻麻军马中,一匹颜色亮眼白马从黑色队伍中走出来,马上之人身披银甲,手拿黄金大弓,分外显眼。
那正是许醜。他走出队伍,两方距离二百多米,但想必他们也能清楚看到他脸,以及脸上讨人厌笑。
岳楚人站这里,只能看得到他们,却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许醜似乎是说话了,随后举起黄金大弓,旁边将士递过来精钢箭,而且是三枝。
拧眉,岳楚人眼睛不眨盯着,许醜三箭上弓,三箭齐发之势,不止猖狂,是相当有自信。
这方,阎靳不知何时亦是弓箭手,许醜三箭,他亦三箭。冷风萧瑟,许醜手中三枝精钢箭脱手而出,这方阎靳三箭齐发,旷野之中,带着破空之音于两方阵营中心处相遇。
距离太远,岳楚人看不清,但却听到了鹰骑中猛然响起喝彩声。喝彩声震天,士气大振,连岳楚人也不禁心头砰砰跳。
下一刻,对方许醜单刀立马,扬起大刀直指阎靳;这方阎靳打马前行,长刃手,泛着冷色。
从不知战争还可以这样打,两方主将单打独斗,不止为家国,恐怕也是为了名。
五国内,他们齐名,今日要见分晓了。
相距百米之时,两个人同时打马,如同两道光似速碰撞,大刀长刃相撞声音发出巨大声响。
交错过去,同时调转马头,再次直奔对方,且招式相同俯身扫马腿。
座下马儿同样不凡,跳起,都成功躲过。
交战十回合,胜负不分,号角声起,大战开启。
站高处看尤为震撼,只见密密麻麻两方人瞬间融合一起,打杀声瞬间震天般响起,天地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能听得到打杀声。
岳楚人视线追逐着丰延苍,但场面过于混乱,不过一会儿她就找不到他了。
于战场边缘兵将骑马上,手中大旗呼呼啦啦,后方高处立着大鼓。随着大旗变换方向震天鼓声渐渐加,于战场之中鹰骑开始迅速合拢。管是战场之中,并不能随时关注大旗与鼓声动静,而且前后左右皆可能是敌人,但他们却可以很聚集一处。一边合力杀敌,一边与其他人会和,这些日子以来演练得到了显著成效。
演练了几天阵型合并成功,效果也相当强,成功分开了敌军。
许醜军队没有特殊阵型,不过兵将却相当能打,恍若疯了一般厮杀。若鹰骑不运用合适阵型,如此大战恐怕还真不是他们对手。
岳楚人眼睛不够用了,寻找丰延苍无果,却再次看到了与许醜交战阎靳。
二人独占一圈,方圆五六米内无人,战势激烈。
忘记了时间,过了多久也没感觉,只是看着那战场,岳楚人手心都是汗。
战争如此残酷,冷兵器时代是将厮杀与鲜血展现淋漓致。
蓦地,许醜胯下马被阎靳长刃削掉了前蹄,马儿嘶鸣着翻滚倒地,许醜动作极跳下,手中大刀虎虎生风砍向阎靳马。
阎靳以长刃抵挡,同时跳下马,交战一处,用了十成力量,以极速度辗转腾挪,看不清影子。
延续了一个时辰,人数少了大半,岳楚人也终于找到了丰延苍。他还骑于马上,而且看起来也没受伤,岳楚人吊着心顿时放了下来。
然而,这边刚放心,却是一眼看到了与许醜缠斗阎靳单膝跪地。